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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难驯:枭皇请慎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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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景岚否定了这种可能,“我只是太了解我的父皇罢了。”
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很有说服力。
灵毓的心里,于是变得有些发慌和发紧:“就算这样,姐姐再操心,又能有什么用呢?”
“必须操心啊。”景岚盯着一枚黑棋,拿起来,放在一个很奇怪的位置上,“我若是不操心,景家,大概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为这个国家、这片江山操心了。”
灵毓低头一看,暗暗吃惊:如此冒险的进攻?如此强烈的攻击性?
景岚说话做事向来求“稳”、求“安”,在下棋时也是如此,但这一次,她的棋路充满了攻击性,完全不符合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灵毓沉默,将注意力放在棋局上。
她不想输。景岚是公认的才女,但她自认在才学、人情上绝不会输给景岚,证据之一就是她与景岚对弈时赢多输少。
这一次,景岚的棋路与往不同,她得专心应对才行。
好一会儿,她才拈起一颗白棋,封住黑棋之前放弃的一条退路。
“总是一味的守望,很难赢的啊。”景岚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拿起一颗黑棋,放在某个灵毓打死也想不到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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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要嫁了,争男人不如争天下
灵毓吃惊的盯着那个位置半晌后,才道:“你、你这是要堵死自己的退路?”
“只有这样,才能破釜沉舟,义无反顾,是不是?”直到这时,景芸才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缓缓的道。
灵毓心头又是一惊:“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景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接着下。”
灵毓觉得景芸实在是太冒险了,自己这种刁钻而灵活的下法一定能赢,至少,她从棋面上看不出景芸有什么大的优势,于是她很有信心的拈棋落子。
景芸也跟着落子。
一来二去的。
灵毓很欣赏景芸的改变和勇气,但是,她还是想让景芸知道,光有勇气是不行的。
然而,她唇边那抹淡淡的微笑只持续了一刻多钟。
突然之间,景芸的棋子宛如一把尖刀,插进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将灵毓的布局刺得一片血红。
原本被重重包围的景芸的那片死棋,也像被逼到绝路的一群冷血杀手,全部都豁出去了,一个个杀气迸发,准备与对手决一死战。
灵毓看得倒抽一口冷气。
狭路相逢勇者胜,她那种刁钻机灵的下法,在面对那种拼杀至死的血性面前,实在是太弱了!
果然,双方又走了五六步棋后,形势就被逆转了。
又下了十几步棋后,灵毓已无回天之力。
灵毓迟迟没有落子,而是看向景芸:“你……”
“我要赢。”景芸总是温和的目光,透着冷酷和刚毅,“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是怎么样?”
“不能总是躲在后面了。”景芸平静的道,“景家的男人太不争气,景家的女人,应该要走到前台了。”
灵毓“啊”了一声,惊得手中握着的白棋掉了下来:“你、你是想跟……你的父兄争?”
“我不是要跟他们争。”景芸道,“我是要守护我们最重要的东西。”
“守护?”灵毓品味着她的话,默默的道,“确实如此。”
而后她顿了顿:“这条路,可不好走。”
景家的女子大多聪慧,然而上百年来都被拿来当做联姻的工具,最多只能躲在幕后出谋划策,不曾走到台前指点江山,大展鸿图。
“是的。”景芸很平静,“但再难,也比当亡国奴容易。”
在这一刻,灵毓觉得自己输了。
彻底输给了有晴州第一才女之称的景芸。
“岚姐姐,”灵毓盯着棋局半晌后,下定决心,握住景芸的双手,目如磐石,“我将全力支持你。”
“嗯,多谢。”景芸说得很是平静,“你明天就去找韦国公,说我愿意嫁给他,希望他能马上请皇上赐婚,然后尽快将婚事办了,婚事简单些没关系,我想早些与他生儿育女。”
韦国公年近六十,但因为长年习武,又归隐得早的缘故,身体还相当健朗。
年轻和壮年时期,韦国公曾经与景立天一起四处征战,曾救过景立天数次,是景立天为数不多的、比较信任的朝廷元老。他生有一双儿女,儿子已经在战争中身亡,女儿嫁给了他的部下,而原配也早就病故,如今家里只有一个十岁的孙子和一名儿媳。
说起来也颇为好笑,韦国公都这把年纪了,却在数年前见到及笄的景芸之后就惊为天人,喜欢得不得了,不知在暗中通过多少渠道讨好景芸和向景芸表达爱慕、迎娶之意,还拒绝了无数人为他续弦的安排,但景芸怎么会看得上他这么一个比她父皇年纪还大上几岁的老爷爷?
是以,这几年来,景芸对韦国公的示好一概装聋作哑,但她也并未急着出嫁,不紧不慢的寻找和挑选合适的夫君,而景立天在先后失去和嫁走景虹、景嬛、姒琅等几个女儿后,对剩下的景芸、景岚等几个女儿也有意待价而沽,并不急于将她们嫁走,于是,已经二十岁的景芸便拖到了现在仍待字闺中。
“芸姐姐,”灵毓听到她的决定后,惊呼,“你、你真的想清楚了?”
别人不知道景芸为何对终身大事如此淡然,只当她是心境淡泊、不沉情事,但她却是很清楚的。
景芸,早就有了心仪的男子,她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爱慕着那个大概永远也不会回头看她的男子,甚至不惜为此辜负了大好年华。
而现在,景芸终于放弃她视如一生珍宝的、只属于她自己的爱情了吗?
“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景芸慢慢的捡起胜负已定的棋子,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永世不会后悔。”
“可、可是,这样值得吗?”灵毓一时间痛心疾首,“你那么美,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却要把自己的身体与人生交付给、给……”
她说不下去。
“你可知道,”景芸将一枚枚黑子放进棋缸里,缓缓的道,“世人都说景家的女子多美,多聪明,但景家的女子却为何难有好的下场?”
灵毓半晌才道:“景家,对族中的女子,实在是太无情。”
“我觉得不是这样。”景芸道,“世人都说景家的男人不争气,但是,景家的女子又何尝争气?一个个的,只会在后宫、后宅争宠,争男人,却从来不敢去争——天下。”
灵毓的双手猛然哆嗦了一下。
“而想争天下,就要有放弃儿女情长和小我私欲的觉悟。”景芸收完了黑子,开始收白子,目光始终盯着棋子,“与天下相比,爱情、婚姻,算得了什么?一旦女人像男人那样去看,去争,去做,这天下,也可以由女人主宰。”
灵毓沉默良久,才缓缓的道:“是的,可是,那样的决心与觉悟,太难做到……”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将自己的退路给堵死,就好。”景芸平静的道,“连景嬛都能作到,我又为何不能做到。”
她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灵毓:“争男人,不如争天下。”
连天下第一美人都能忍受乌浪那样的丑物,她接受区区一个韦国公为她的丈夫,与他生儿育女,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景嬛,心里其实一直不喜欢她的灵毓也不得不佩服极了景家的这几位公主。
“我已经完全了解芸姐姐的决心。”灵毓坐直身体,严肃起面容,郑重的道,“我明日就去做这个媒,务必在这个月内促成姐姐与韦国公结成夫妻。”
“多谢妹妹。”景芸的脸上,泛起大彻大悟、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般的微笑,“另外,我还有一事请妹妹亲自去办。”
“姐姐请说。”
“去渡离山接景虹出来,当然,秘密的,可以不择手段。”
灵毓心里先是一惊,而后唇边也泛起诡异的微笑:“好的,我会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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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公主,小的来接你了
“什么,景芸公主要嫁给韦国公?”次日,一条惊人的消息,突如其来的打破了战为君杀掉乌蒙特使这条消息对整个晴州舆论战场的统治。
“韦国公都快六十岁了,虽然听说他现在还能骑马射箭,跟二十岁的小伙子打架也没输,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快六十的老头了,景芸公主才多少岁啊?”说者掐着指头算算后,揪着头发尖叫,“天啊,这可不是父女恋,这可是爷孙恋啊,我要疯了!”
有人喝酒落泪,痛心疾首:“我如此爱慕芸公主,不知示爱了多少年,结果……结果她不要我这个年青才俊,却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呜呜呜,这都是什么烂事啊!”
“唉,皇上跟韦国公年纪差不多吧,还不是跟那个好像才十七岁的楚妃生了一名小皇子,芸公主现在要嫁给一个老头,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议论皇室的事情,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呸呸呸,皇室的人不去关心横岭的事情,来管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做什么?”
“对了,人家就不关心国家大事,就喜欢干涉老百姓在议论什么,谁说的话惹皇室和朝廷不高兴了,那一定是说抓就抓,说砍就砍啊……”
“在乌蒙国面前像缩头乌龟,在咱们面前就是大爷,这般下去,国将不国啊……”
“先别说这个,你们说,这芸公主这般聪明,怎么会嫁给韦国公呢?”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皇上逼她嫁的!韦国公虽然老了,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哪,女婿是禁军副统帅,军中有不少将领是他的弟子,他的儿媳出身将门,他的孙子是禁军总教头的得意门生,三年后一定会从军。韦国公对芸公主又是痴恋已久,娶了她以后必定百依百顺,你们说,皇上会不极力拉拢韦国公吗?”
“兄台果然是明眼人。战将军若是真的出事,军中必定人心不稳,为战将军打抱不平的将士大有人在,皇上当然要极力拉拢在军中有影响力的人物,免得同情战将军的将士们对他不满啊……”
“唉,我怎么越看越觉得横岭的传闻是真的,但愿战将军不要有事,否则,偌大的晴国,还有谁敢杀乌蒙人啊?”
……
这些议论,虽然没有摆到台面上,却在暗地里传得厉害。
但景立天并不知晓,因为他又病倒了,没有人敢拿这些议论来烦扰他,他眼下的身体状况也不宜再动怒,动气。
若说有什么令他稍感安慰的,就是景芸终于愿意嫁给韦国公了,还有,楚楚和小皇子都很可爱,每次看到她们,他心里的阴霾就散去了许多。
因为他的病情,全城上下那些议论国事、皇家事的百姓们,这回暂时没有遭到打压。
在全城的议论中,景芸的婚事飞快的推进着。
景灵毓在得到景芸授意的次日就离开皇宫,亲自前往韦国公府,以拜望韦夫人的名义,暗中会见了韦国公,将景芸的意思告诉了韦国公。
韦国公自然是欣喜若狂,立刻穿戴一新,亲自进宫求见景立天,请景立天下旨,务必将景芸公主赐婚予他,且在这个月内就完婚。
景立天当然乐见这门亲事的结成,立刻着人下旨,韦国公当天就拿到了圣旨,而后兴冲冲的奔出皇宫,跑回家里,马上让人准备婚事。
不管世人如何议论,这门婚事都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准备着。
而在离京城其实也就三四天路程的渡离山里,尼姑绝业完全不知世事变迁与时光流逝。
她戴着灰色的圆头尼帽,身穿灰色的素衣,穿着厚底棉鞋,麻木的拿着一把扫帚,麻木的扫着地上的积雪。
在山外,积雪早就化了,但在这片永远阴暗潮霉的森林里,气温永远比外界低上不少,微薄的积雪久久不化。
其实,她也可以不扫雪,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无法离开,都在自生自灭,谁都不会管谁,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将全部的人生供奉给这个地方,同时静静的等死。
她也在等死,但是,她还是想随便找点什么事情做。
哪怕就这样机械的扫着积雪。
扫着扫着,她的目光微微一凝,台阶的积雪上竟然有脚印?
这么冷的天气,早就看到吐了的毫无姿色的风景,根本无法让寺里的人踏出半步,怎么这地面上会有脚印?
而定期送物资过来的人前几天已经来过了,在下次时间到达之前绝对不会再来。
难道,有外人到了这里不成?
她的目光微微动了一动,马上就又变得目光呆滞,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地。
谁去了与她何干?谁来了又与她何干?
扫到台阶下方的时候,她忽然扫到一双脚,目光于是又微微一凝。
穿着马靴的脚。绝对不是山里的人。也不是朝廷派来送人或送货的人。
她没有半点惊慌,只是在想,要不要抬头看一眼呢?
看或者不看,都一样没有意义。
所以她决定还是不看好了,免得看到有生气的活人会令她受不了。
然而对方脚步一跨,停在她的面前,恭敬的道:“公主,小的奉芸公主之命,来接您回去了。”
“芸公主”这三个字令绝业的身体猛然一颤。
她缓缓的抬头,对上一双虽然努力保持温和和恭敬、却还是掩饰不住冷酷与杀气的眼睛。
这是死士的眼神。
“哪、哪个芸公主?”她的眼神飘忽得有点厉害。
“景芸公主。”对方拱了拱手,“公主说,您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应该回去了,而且她需要你。”
“她、她还记得我……”绝业以为自己早就死了,但只是对方那么一句话,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微微的红了。
原来,还有人记得她么?
真的么?
她还没有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么?
她突然就强烈的期待,期待对方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芸公主让小的转告您,”对方毫不犹豫的道,“她从来不曾忘记过您,从来不曾忘记过与您的誓约,只是,她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接您回去。她还让小的告诉您,她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您不必操心。”
绝业的眼里,留下泪来,哆嗦着唇道:“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道:“只要您回去,便能知道您想知道的一切。”
绝业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回头看了看羊肠台阶上方那座阴森森、死气沉沉的古庙:“我若是这样走了,她们一定会发现的,那、那时要如何是好?”
确实,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但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离开。
既然要下地狱,那就所有人一起在地狱里熬着,谁都别想离开这个地狱,获得新生――这是这里所有人的共识。
………………………………
第395章 浴火重生,景虹归来
“小的自有办法,绝对不会留下后患,还请公主放心。”来人低声道。
“可是……”绝业心脏跳得厉害,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狱,却又害怕等着她的是更深的地狱,“景芸到底想做什么?”
仔细算来,她被皇室驱逐不过一年半左右,但她却觉得她已经离开人世间太久太久,久到她曾经在皇宫里的生活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而现在的她,不过是一缕尚未全部忘记生前记忆的孤魂,若是真的返回人间,她会怎么样?
“芸公主让我将她的亲笔信交予你。”对方递上一封秘信。
绝业慢慢打开信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姐妹携手,共争天下,我命我宰,何惧生死?
她看着,双手哆嗦得厉害。
这真的是景芸的笔迹,还盖着景芸自己刻的私人印章。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不见,景芸,竟然已经成长为这样的女子,可惊,可叹!
而自己呢,只不过被囚了一年多的时间,却变成了这副孬样……
“呵呵……”她低低的笑了起来,泪如雨下,淋湿了手中的信。
来人一言不发,非常有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
笑了好久,又流泪了好久以后,绝业抬手,擦了擦眼泪,目光不再死灰呆滞,声音不再刻板淡漠,又有了当年的硬气:“你立刻带本公主离开!”
从一刻开始,那个被皇室放逐的“绝业”已经死了,而“景虹”,终于活过来,重返人间。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操纵她的命运,也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
她也终于了悟,命运安排她下一次地狱,并不是为了逼她去死,而是为了变得更为坚忍,更为强大。
“是。”来人抱拳,恭敬的道,“请公主随小的下山。”
从安魂寺到山外只有一条很小很小的山径,因为很少有人走过,这条小径并不明显,如果没有人带路,即使是在山里住了一年多的景虹也绝对走不出去。
走了一段路以后,来人停下来,从大树后面取出一只包裹:“公主,这是芸公主亲手给您裁制的衣裳,请您务必换上,免得着凉和走伤了脚。”
事实上景虹穿得虽然粗陋,但衣鞋的料子、厚度、做工并不差,毕竟她们是守护皇陵风水的“祭品”,得保持一定的“品质”,是以吃穿不能太差了。
只是,她们在这种鬼地方,吃穿得再不差,又怎么能与皇宫里的锦衣玉食相比?
景虹捧着这只大大的包裹,心里微微一暖,眼睛微微一热,又有泪光闪烁。
“你在这里守着,本公主去大树后面更衣。”景虹抱着包裹走到大树后面,把包裹解开。
里面是一件里子为白狐毛、外层绣着红色蔷薇花的浅蓝色斗篷,一双厚实的软底黑色锦靴,一双羊皮手套,外加一瓶滋润养颜膏。
她一看这针线、这做工,便知是出自景芸之手,景芸的“第一才女”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她流着眼泪,抱着斗篷好一会儿后才脱下灰色素棉衣,换上新衣。
离她不远的小径上,来人拿出一只竹哨,轻轻的吹了两声。
立刻,多名黑衣人从来路上冒出来,看着他。
他挥了挥手,低声:“开始行动——”
那些黑衣人立刻如鬼魅一般往安魂寺的方向奔去,一个个都杀气四溢,寒意冲天。
景虹公主离开安魂寺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安魂寺里的那些活死人非死不可,当然,他们会留下一两个活口接收朝廷送来的“祭品”和物资,同时也派人在安魂寺里看守,确保“绝业”的秘密不会泄露。
这一天,安魂寺里会多出多少冤魂?
这些冤魂能“安”得了吗?
景虹不在乎,不关心,她甚至在走出渡离山的那一刻就将安魂寺抛之脑后。
天黑的时候,一辆马车徐徐行到只接待女客的求子观音庙里的后方。
总是紧闭的后门打开了,马车驶进来,轿帘掀开。
将自己包裹在斗篷里的景虹双脚刚落地,幽暗的后院瞬间就点起两盏灯笼。
灯笼之间,一个女子微笑着站在那里,朝她行了一个曲膝礼,微笑的道:“十公主,欢迎回来。”
景虹以为那是景芸,差点就叫出声来,但一听声音,哪里是景芸?
她定睛细看,惊讶:“灵毓郡主?你……怎么在这里?”
“我奉芸公主之命,前来接待您。”灵毓微笑着,上前挽起景虹的双手,细细的打量她,眼里流露出心疼之色,“公主,这么久来,您……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景虹眼眶微微一红,而后自若的淡笑:“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么?”
“是的。”灵毓观察景虹的脸庞,低声道,“公主,您真的瘦了很多,脸色也很不好,我看了很是心疼。不过,您脸上的疤痕却也淡掉了不少,只要精心打扮,您一定能恢复昔日的美貌。”
当初,景嬛让人在景虹敷脸的药膏里下了山葵粉末,导致景虹的脸庞严重过敏,并被沉睡的景虹抓得血肉模糊,难以复原,景虹也因此被景立天放弃。
然而,约莫一年半的时间过去后,景虹素脸上的疤痕竟然变浅了不少,虽然还是不好看,却也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
“是么?”景虹下意识的抬手抚了抚脸,这才想起自己的容貌因为严重过敏而留下满脸伤疤的事情,“我……想照照镜子。”
在她的脸容被毁之后,她就再也不敢照镜子,而被丢进渡离山后,一来安魂寺只有几面破旧又模糊的铜镜,一来她也不需要照镜子,时间一长,她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忘记了“照镜子”这么一个动作。
当然,她也忘记了自己的脸究竟长什么样。
灵毓以前跟景虹的关系并不好,她看不惯景虹的粗鲁与爽朗,景虹看不惯她的圆滑与虚伪,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
但现在,灵毓对景虹除了满满的同情以外,对景虹的振作和沉稳也油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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