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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难驯:枭皇请慎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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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也不能动用柳府的钱太多,更不能把柳府卷进这场迟早会血流成河的战争中。

    因此,她需要华黎宝藏。

    “我必须强调,这只是借。待我灭掉景氏一族,整个晴国便都是我的,如此,我将会加倍偿还这笔债务。”

    雪娘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轻薄锐利如刀刃:“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做到这一切?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半年以前,”景琅与母亲对视,此时此刻,她不仅是母亲的女儿,更是与母亲对等的战士,“我救走了十六名兵奴,暗中加以训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独挡一面,担负起招兵买马,训练新人的重任。”

    “区区十六人罢了!”雪娘隐隐一惊,眼里却仍然淡漠,“十六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母亲这边,也只有三十多人而已!”景琅却犀利的道,“母亲和英叔他们含屈忍辱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复仇么?”

    雪娘的目光,微微闪了一闪。

    “三十多人的幸存者,却想着扳倒强大的景氏一族,与我想靠着十六人起步,完成击溃景氏一族的目标,又有多大的差别?”景琅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难道母亲认为你们不可能靠着三十多人完成复仇么?”

    “怎么可能!”雪娘激动的吼起来,“哪怕只剩下一人,我们也绝对不会放弃复仇,也绝对会摘下景立天的人头,以此祭奠三千族人的亡灵!”

    “这是我们穷尽一生,拼上一切,”她一字一顿,声声如山,“哪怕堕入地狱底处,永世不得轮回,也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我也一样。”景琅的眼神与声音,绝对不输给母亲,“但我不会强求母亲借钱给我。母亲不借,我可以另外想办法,只不过,耗时更多罢了。”

    “呵呵,”在经历了短暂的激动以后,雪娘也冷静下来,“你还是没能说服我,你到底凭什么能做到这一切?凭着一腔热血和一座金山吗?”

    “凭我是母亲的女儿!”景琅用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告诉母亲,“凭我的身上流着母亲的血脉!”

    雪娘心头一震。

    所有徘徊在附近,听到这句嘶吼的人,也全都心头一震,停下来。

    “母亲是我所见过的最隐忍、最聪明、最强大的女子。”景琅平静的道,“我是母亲的女儿,我绝对不会让母亲蒙羞!”

    雪娘又震撼了半晌后,声音又恢复了冷淡:“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背叛我的族人?”

    “凭我的人生与性命。”景琅微笑:“只要母亲让我服下毒药,让我永远不能背叛你,不能背叛部落,不就成了么?”

    雪琅眼睛微微一瞠,半晌才道:“你……说真的?”

    “母亲这么问过我好几次,而我的回答,永远也只有一个。”

    “我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你流着景氏一族的血脉,拥有景家公主的容貌,还拥有藏宝图和为你效力的人,只要你回归景氏一族,便能拥有一切,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雪娘忽然冷笑,“因为你的身上也流有华黎部落的血,所以你要视华黎部落为亲人?”

    “我不关心华黎部落。”景琅的这句话,令雪娘的心里就是一寒,但景琅的下句却是,“我只关心母亲。母亲爱的,便是我爱的,母亲恨的,便是我恨的,母亲想要的,便是我全力追求的。仅此而已。”

    雪娘看着她。

    她看着母亲。

    母女二人对视,良久。

    终于,雪娘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稍微有点大的药丸:“华黎人,千年来宁死不屈,这是我为所有族人准备的毒药。”

    她将药丸丢给景琅:“一年以后,若是不服解药,必死无疑,而且解药只有我能配制,你若是服下,必将彻底受制于我,你还来得及拒绝……”

    但景琅已经大开嘴巴,将药丸丢进嘴里,当着她的面,用力的咀嚼那颗苦得能杀人的药丸。

    再用力的咽。

    连续咽了好几次,总算把药丸全咽了下去。

    而后,她张嘴,把舌头伸得老长,让母亲看清楚她确确实实把药丸咽了下去,半丁不留。

    雪娘又盯着她半晌后,才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景琅淡笑:“当然。”

    雪琅转身,又盯着下方,淡淡道:“过来。”

    景琅走过去,与她肩并肩的站在洞口边沿。

    脚下约莫十丈深的地方,就是那片山谷。

    “你能想象这里曾经有多么美丽宁静吗?”雪娘问。

    景琅看着下方,缓缓的道:“我正在想象,虽然想象不出来,但我想,那一定是我不曾经历过的美好的世界。”

    “我们的祖先,曾经是神的侍从,以侍奉神为永远的使命与骄傲。”雪娘以肃穆恭敬的语气,诉说景琅从来不知道的秘密,“当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的祖先仍然遵守使命,誓死不忘。”

    “这里是神的安息之地,我们的族人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生息和繁衍,远离尘世,与世无争,虔诚的守护神的灵魂与宝藏。”
………………………………

第152章 悲剧,母亲的过去

    景琅静静的聆听。

    这世上有神吗?

    也许无人知晓。但是,在信徒的心里,神是真实存在的,那是他们的信仰和精神动力。

    生命会消失,人生有尽头,但信徒对神的崇拜和追随,却永远不会停止。

    “千百年来,无数的人想找到我们,想夺走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的宝藏,但都没能成功。”

    “直到我们这一代。”雪娘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悲凉,“我们辜负和断绝了祖先上千年来的守护。”

    “二十年前,景氏一族找到这里,用尽各种手段,利诱威逼我们交出宝藏,我们拒不妥协。如此僵持了整整两年后,景立天终于失去了耐心,调集十万大军和大量物资,亲自带兵征战,以碾压式的破坏,横穿这片森林,直入雪山。”

    景琅虽然没见过当年的情形,却也是动容不已。

    凤尾森林再怎么广袤凶险,熊虎蛇狼如何凶猛,也绝对抵挡不住十万正规军的攻击性和破坏力。

    她能想象这十万大军强行穿越这片大森林的壮观与恐怖。

    “十万大军涌入雪山,展开了数月的搜索,最终找到了这里。虽然敌强我弱,但没有人愿意离开这片土地,所有的族人发誓要用鲜血守护我们的家园。”

    “你能想象三千多人对抗十万大军,是如何的艰难与惨烈吗?”雪娘将双手叠在胸口上,似乎在向那些战士和亡灵致敬,“可是,英勇的华黎子民不曾畏惧,不曾退缩,以三千人对十万大军,足足抵抗了三个月,杀伤敌军两万余人。但最后,晴国大军还是杀进了龙脊峡谷。面对华黎人的誓死反抗和本军的巨大伤亡,景立天愤怒了,下令屠族。”

    “我的祖父,一百余岁,始终站在族人的面前,不允许敌军踏进一步,而后,他被景立天劈成了两半。”

    雪娘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她说完这句后停顿了很久很久,才又接着道:“然后,残疾的战士,病重的老人,大着肚子的孕妇,三岁的小儿,甚至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全都被杀,一个不留。”

    风“呜呜”的刮着,令景琅感到彻骨的寒冷。

    明明现在是盛夏。

    “他们被杀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武器,哪怕只是一块石头,还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妥协。景立天气疯了,屠尽全族后又下令放火,将整片峡谷烧成灰烬。”

    “呵呵,”雪娘发出的低笑,像哭,“将我们的家园烧成灰烬以后,景立天没能找到全部的宝藏,于是又后悔了,疯了一样的寻找活口。于是他下令军队封锁雪山和搜寻雪山,想找到哪怕一个幸存者,但是,整整数月,他耗尽心血,却都是白费功夫。”

    “最后,他带着找到的宝藏,离开了凤骨山,他以为,华黎人一定都死绝了。”

    说到这里,雪娘又笑了,声音沙哑得就像咽喉被人紧紧的扼住:“可是,他不知道,苍天有眼,他屠族的时候,我正好不在族里,侥幸逃过了这一劫,却亲眠目睹了这场惨剧。”

    “我恨不能与族人一同作战,一同死在这里,一同化为灰烬,长眠于此。可我的身上带有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的藏宝图,还肩负着复仇的重任,我不能死,我必须要活下去。”

    “守护部族是我唯一的使命。我的生命不属于我自己,我的人生也不属于我自己,我的一切都属于这片土地。”

    “我带着藏宝图逃出凤骨山。流浪了几个月后,我被一伙山贼抓到,成为俘虏。哪料到没过几天,景立天带人路过那座山,那些山贼不知哪里得罪了景立天,景立天带兵剿灭了这伙山贼。”

    “我趁机逃走,哪料在逃走的时候被景立天发现,他将我虏走。我成了他的奴隶,还是他胯下的奴隶。”

    她又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却是比哭还苦涩,还难听:“我对不起我的族人,我对不起这片土地,我甚至不配再回到这里,不配再成为华黎子弟。但是,这里是我唯一的归宿,就算要下地狱,我也要回到这里。”

    然后,她痴痴的看着下方族人的长眠之地,再不说话。

    “我会让这片土地安息。”景琅却说了,“我不仅会屠尽景氏一族,还会光复华黎部落,所以母亲,你不必再觉得内疚,将一切交给我就好。”

    “呵呵,”雪娘良久以后才低低的笑了,转身,看着她,“那母亲等你凯旋归来。”

    而后她伸出手,轻抚景琅的脸庞。

    她的手,苍白,枯瘦,冰凉,像死人。

    然而只是这样的碰触,就令景琅的眼睛红了,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

    “你不是华黎人,你不应该留在这里。”雪娘温柔的说着,手掌轻轻的捂在景琅的鼻子上。

    景琅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从母亲的指间涌入鼻腔,意识瞬间模糊,身体晃了两晃后,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坠落,并没有让景琅感到恐惧。

    景琅只是觉得悲伤,她又要昏迷了,又要被抛弃了么?

    为什么她不管怎么做,做什么,都是这样的下场呢?

    不过,她这次也没有死。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皓月当空。

    墨蓝色的天空一览无遗,月亮并不那么圆,却纯净皎洁如尚未知道人间疾苦的少女的眼神。

    然后,她的目光微移,又看到了母亲消瘦轻薄的背影。

    母亲还是一身黑袍,背影还是孤寂冷酷,仿佛随时都会融进黑暗里。

    是梦吗?

    她又扫视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龙脊峡谷的入口处。

    “母亲……”她轻轻的唤着,生怕母亲真的只是一个梦。

    “你的行礼准备好了。”雪娘没有回头,只是平静的道,“一只包袱放着衣服、兵器与干粮,一只包袱放着母亲给你的礼物,你想怎么使用这些礼物都行。”

    景琅一惊,低头一看,她的身侧果然有两只包袱。

    “母亲,”她的鼻子一酸,“我只承认我是华黎人,我总有一天会拿着景立天的人头回来。可是母亲,我走了你怎么办?乌浪和景辉的人马很快就会杀过来了。”

    “这样才好,不是吗?”雪娘的声音淡淡的,“我听说这次来的都是晴国的精锐,乌浪又是天下第一勇士,他们被我们牵制在这里,你才方便在景家的地盘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母亲,”景琅哽咽的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母亲,如果母亲出什么事,我做这么多,还有意义吗?”
………………………………

第153章 自焚,最后的告别

    “你太小看娘亲了。”雪娘淡淡的,“最难的时候我都活了下来,没理由现在会垮掉。”

    景琅怔怔的看着母亲:“母亲,我可以抱抱你吗?”

    雪娘不说话,抬头看向天空。

    “这个晚上,是我的族人被屠杀十八年整。”她幽幽的说着,“你的身上流着屠杀他们的仇人的血液,你留在这里,他们的亡灵将无法平息。所以,你就这样走吧。”

    “母亲……”

    “久久,”雪娘的声音还是严厉,却有了复杂的情绪在内,“你长得更像景立天,所以,求求你,走吧,别让娘看到你的脸。”

    景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仰头,看着明月当空,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慢慢落下来。

    “母亲,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半晌后,她睁开眼睛,跪下来,冲母亲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母亲,你保重,待我实践诺言的时候,再回来看你。”

    雪娘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

    景琅站起来,转头,毅然离开。

    身后,风吹草动,她似乎又隐隐听到了亡灵的呐喊。

    她不敢停下来,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跑回去。

    她一口气跑到山上,感觉离村庄相当远了,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回头。

    村庄确实离她远了,安静的躺在山脚下,沉睡。

    脚下明明是那么巨大的一个坟场,弥漫着沉重的悲伤与怨恨,但从山上往下看,却只看到如诗如画的幽静与安详。

    景琅无力的坐下来,看着在月光显得如此不真实的村庄,心头有些茫然。

    明月正在慢慢的隐到云层之后,月色也慢慢的淡了,估计已经过了午夜。

    雪山茫茫,她不能在夜间探路,要走,也只能等到天明再走。

    所以,在天明之前,她还可以呆在这里,看着母亲的所在。

    只是,好孤独……

    她从出生起就是孤独的。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宠物玩伴,她唯一有的,只是母亲。

    当母亲不在身边,那种孤独,便犹如这她早已习惯的黑暗,将她吞噬。

    她不由屈起双膝,抱着腿,将头枕在膝上,再次想着母亲。

    想着母亲之前对她说的话,想着母亲对她这么说时,会是什么表情?

    母亲为什么不肯面对她,看着她呢?

    她这一去,很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回来了,也许她再也不能回来,也许她回来时母亲已经不在。

    回想母亲最后的背影,那般决绝,就像要永别一样……

    母亲,该不会是真的要与她再也不相见吧?

    一阵大风吹来,捎来山下的草木和阴森气息,她仿佛又听到了哭声,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亡灵。

    于是,母亲的话又响彻在她的耳边:“像我这样的罪人,早在十八年前就应该与族人一起作战,一起死去,一起化为这里的土地,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是,我终究是回来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跳起来,眼里散发出惊恐的目光。

    母亲……该不会已经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决定吧?

    这个晚上,正好是母亲族人的十八年忌日,母亲,该不会就是决定在今夜去死吧?

    她仔细回忆母亲所说的话,所表露出来的眼神与表情,那般的坚定,那般的冷酷,然而,却又那般的平静,唇边甚至还时不时的泛起微笑。

    那种微笑,母亲此前不曾出现过。

    那是……解脱的微笑!

    还有,刚才,与她分别的时候,母亲自称了“娘亲”――这,不正常!

    她猛然丢下身上的包袱,往山下狂奔而去,心里满满的都是惊恐。

    刚才母亲与她的告别……其实就是母亲对她最后的诀别!

    但愿还来得及!

    这一次狂奔,一定是景琅出生十七年来跑得最快的一次。

    风从她的耳边“呼呼”刮过,仿佛在厉声的责备她。

    当她冲进峡谷时,原来还算皎洁的天色突然之间就变得暗昏昏的,她似乎能隐隐看到无数的魂魄盘旋在她的身边哀鸣。

    浓重的不祥之色,几乎将她吞噬了……

    她冲到与母亲告别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

    她停下来,侧耳倾听,母亲在哪里?

    没听到任何与人有关的声音。

    她在幽暗中摸索着前进。

    如果母亲要自尽,应该会选择在最亲近的、最令她感到愧疚的地方自尽。

    那会是什么地方?

    脑里电光石火的闪烁片刻后,她想到了。

    她来的时候,特别注意到了峡谷中央那处最大的坟墓,上面的石碑上刻有“族长”两字,而且坟墓还特别被清理过了――母亲说过她的祖父是族长!所以,母亲对那处坟墓的感情一定是更深的。

    所以,母亲很可能会选择在那里自尽。

    她已经很累了,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但她还是像疯了一样的往峡谷中央冲。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火光。

    她冲出一片草丛,绕过几棵大树,看到了那个比起其它坟包来显得高大一些的坟墓,也看到了母亲。

    雪娘站在一大堆木柴与茅草之上,手里举着一支火把。

    景琅知道,母亲这是打算**,用同样的死法追随族人而去。

    “母亲――”她凄厉的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

    然而,风突然变大,“呼呼”的风声与“杀杀”的草木飘摇之声掩盖了她的呐喊,而且她还是逆风的,她的声音没能传到前方。

    同时她脚下一个无力,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累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口气从山腰上冲到这里,足足有十几里地,而且全程又是上下起伏的山林坡道,她一路猛冲狠跑,透支了体力,一旦停下来,根本就无法再使上劲。

    “母亲……”她想用声音阻止母亲,但咽喉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又被风吹草动给盖住,根本无法传达过去。

    她用捶打地面,近在咫尺,她却救不了母亲吗?

    那边,雪娘看着祖父的坟墓,静静的道:“族长,姒月有罪,姒月不求赎罪,但求死在故土,而后堕入九层地狱,永世不能轮回,以偿还此世的罪孽。”

    说罢,她平静的将手中的火把一丢。

    火把落在她脚下的枯草堆上,瞬间引燃枯草。

    “母亲――”景琅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活生生的烧死,这太残忍,太残忍了……

    景琅的心脏,瞬间停止,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

第154章 圣女,幸存者的秘密

    就在火苗即将舔到雪娘的瞬间,一道人影猛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如风般跃上柴堆,一把扛起雪娘,将她丢出柴堆的范围。

    景琅停止了数秒的心脏,猛然又“砰砰砰”的高速狂跳。

    母亲得救了!

    竟然是姒英救了母亲!

    谢天谢地!谢外祖父的灵魂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亡灵!

    一时间景琅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前头,姒英也冲离柴堆,跑到雪娘身边,将她扶起来,眼里全是悲怆的:“月,你何苦呢。”

    “你又何苦呢?”雪娘木然的坐在地上,情绪没有波澜,只用一种看透生死离合的目光看他,“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救我,不过是逼着我生不如死罢了。”

    “也许这个世界对你而言,确实没有任何意义了。”姒英缓缓的道,“但对我们这些幸存者而言,你仍然是我们的圣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是指引我们前进的光明,没有你的指引,我们如何撑的下去。”

    “圣女?”雪娘唇角上勾,就像是在笑,却没有半丝笑意,“我说过我和景立天生了一个孩子,如果你忘了这一点,我还可以告诉你,在这十八年里,我陪过无数景家的男人、无数晴国的男人,以及来自其它国家的男人睡觉。”

    风已经停了。

    她的声音如此清晰。

    柴堆烧得热烈,将她死人般的脸庞照得如此清晰,却没能给她半点温暖。

    “月……”火光中,姒英的脸色苍白,似乎想阻止雪娘说下去。

    但雪娘已经扯下丧服一般的黑袍,露出不着寸缕而伤痕累累的身体:“这就是那些男人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姒英,你看清楚了,这上面有男人的咬痕,抓痕,吻痕,还有捆绑、鞭打、滴蜡、刀割等等很多很多你所不能想象的玩法留下的痕迹。你要我告诉你这具身体如何被那些男人出入和玩弄吗?”

    “月……”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痛苦。

    “什么圣女?”雪娘在笑,“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娼都不如的奴和妓罢了。我连踏进这里,都是对这块土地的污辱与亵渎。”

    圣女?母亲竟然是族里的圣女?

    景琅听得骇然,同时更是心痛如刀绞。

    难怪、难怪母亲会活得如此挣扎和痛苦……

    即使她不太了解这个部落的圣女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又要承担起什么样的责任,但她确信,圣女一定都是高贵而圣洁的,“贞节”对于圣女而言一定比生命更宝贵。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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