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亡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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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

　　　　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警车装下了这个xxx扬长而去，潘乐乐的父亲手里头，依旧抱着那个精致的骨灰盒，忍着泪水的抬起头，“乐乐，你看到了吗，爸爸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爸爸……”她看到了，她亲眼看到了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伸手去触碰父亲的脸，活人却是感受不到。潘乐乐早就已经泪眼婆娑，不停的呼唤着自己一直对不起的人。

　　　　“你不要担心爸爸，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说着，眼泪就已经忍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潘乐乐不仅是他的老婆所生，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女儿对他来说，更是超越了一切。

　　　　安浅自知这场分别只会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父亲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女儿曾经一直在他的旁边，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另一种他看不见的方式。

　　　　“谢谢你们。”潘乐乐两只红色的眼睛里面，溢出了泪水，低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消失了踪影。

　　　　安浅和亚安没有说话，安浅对着潘乐乐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潘乐乐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可是她也舍不得自己的父亲，她想要待在父亲身旁更久一点，更长一点……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自杀，他就能给父亲终老，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走过剩下的余生的时光，漫漫日夜，更是无聊。

　　　　如果有来生的话，她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伴随着眼中的泪水，潘乐乐的身影终究变成了无形的泡沫，在她父亲身旁徘徊了许久，这才散去。

　　　　安浅看着那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潘乐乐的身影，还有印在脑海里漂亮的血红色的眼睛，那盆被潘乐乐养的极好的山茶花，在她父亲手里摇摆了一下身姿。

　　　　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些危险就潜藏在每个人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亦不知道下一个会被危险吞噬的人会是谁。

　　　　能够相信的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要思量左右。

　　　　潘乐乐因为相信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最终被其害得失去了生命，和亲人阴阳两隔。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珍视什么，珍惜什么，死去的时候，才懂得，原来这个世界上，明明有太多美丽的东西都还未曾体会。
………………………………

转瞬即逝和奇迹（一）

　　　　晚上，安浅和亚安从图书馆回来，要经过一条人工小溪，小溪上面架着高出水面不到半米的木桥。

　　　　夜色笼罩下的校园，少有人影，同学们嬉闹的声音离她似乎很遥远，如梦似幻，明明十分和沐的春风刮过，偏偏莫名觉得阴冷。

　　　　走过在小木桥上时，总觉得脚步异常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的双脚牢牢抱住，不让他们离开。

　　　　安浅一叉腰，轻轻皱眉，道：“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嘻嘻，想逗一下你们。”雾气渐渐消散，一个男孩模样的身影出现在安浅和亚安的视线中。

　　　　亚安也皱着眉头，看着那男孩，不解的问道：“难道你认识我们？”

　　　　“是啊！”男孩毫不犹豫的点头，“这里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啊，除了你们，谁能够看到我们这些死去的灵魂。”

　　　　“看来我们还挺有名气啊。”不过被这些鬼认识怎么说都觉得很怪异啊。

　　　　“不过这么一说的话，你死了？”

　　　　“嗯。”男孩继续道：“小姐姐小哥哥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刚才居然吓我们，不帮！”安浅在心里嘿嘿嘿了几声，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背地里还看了一眼男孩的表情。

　　　　男孩有些急了。

　　　　“好了，逗你的，谁叫你刚才逗我们呢？”安浅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她估摸着这个男孩应该也是高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男孩开始了他漫长的讲故事之路。

　　　　“讲重点！”安浅过来对着男孩就是一拳。

　　　　“好好好！”

　　　　――――――

　　　　“死丫头，磨磨蹭蹭的，你还不快点去干活！”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将一个小女孩踹倒在地，小女孩儿手中的扫帚也随之脱手落地。

　　　　小女孩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扫帚继续扫地。她那已经脏兮兮的小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带着麻木，重复着扫地的动作。

　　　　“一会有重要的客人来，你就跟以前一样，扫完地之后哪凉快哪呆着去，不到时候不许回来！”那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女孩儿一眼，然后便妖艳、高傲地扭着屁股走了，去做准备迎接她口中那所谓的贵客。

　　　　小女孩儿一点一点地将这个地面都打扫干净，还特意蹲下检查了一遍以确认没有留下灰尘。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很苦，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母亲对她拳打脚踢的，但是这个地面是无辜的，她得保证地面的干净才行。

　　　　应该很难想象那样的女人竟然是这个小女孩儿的妈妈吧

　　　　就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儿，所以地位远远低于她的几个哥哥，就连新出生的弟弟都能得到大家的悉心呵护，只有她，永远像个佣人一样在这个家里活着。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

　　　　小女孩儿一点也不怨恨自己的家人，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打扫卫生，习惯了照顾弟弟，习惯了挨打，习惯了被众人忽视，也习惯了吃剩菜剩饭。她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但她有伙伴，有一本书做为她的伙伴。

　　　　她在家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藏了一本书，即使她并不能看懂那上面所写的文字，但是看到家人们都很珍视这薄薄的几页纸，她想这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这本书也就成为了她心里的寄托。

　　　　就像平常一样，小女孩儿她揣着书，一个人走到外面，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没有人会担心她去哪儿了，会不会遇到危险，小女孩儿对这个家里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小女孩儿抱着书，在她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从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不……不要打我……”

　　　　虽然她每次被赶出来都会经过这里，但是她从来没有进去过，

　　　　小女孩儿看到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殴打一个抱着头躺在地上的男孩儿，她有些看不过去了，走过去，用力推开那在打男孩儿的人，“你们干嘛打人？”

　　　　几人一看，是一个女孩子，便也没什么忌怠，“别多管闲事！”说罢，抬起手又准备打下去。

　　　　“再打我就报警了！”小女孩儿本来就不是什么会多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她觉得看不下去的时候，就不会认为是多管闲事了。她抱着怀里的书，声音明明糯糯的，可是她看着那几个人的时候，眼睛很是执着。

　　　　她在家的确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可是现在啊，她很想把这个众人殴打的那个男孩儿救下来。

　　　　毕竟都只是10几岁的孩子，都会害怕警察，最后那几个人悻悻的走出了小巷子。

　　　　女孩儿跑起步子，跑到倒在地上的男孩儿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今天，成了男孩儿的光明。

　　　　每次在约定的地方见小女孩儿的时候，她都是顶着一身伤过来，过了好久好久，男孩儿才知道，女孩儿不受家里喜欢，没有人关心她。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意外，男孩儿觉得，只要他喜欢女孩儿，关心女孩儿，就好了。

　　　　后来，女孩儿攒了钱，去学了跆拳道，她对男孩儿说：“等我学好跆拳道，会打架了，我就保护你！”从此以后，女孩儿不再懦弱，把保护男孩儿当做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男孩儿那时候笑着点头，因为他不想抚了女孩儿的好意，可是心里却在悄悄地说：笨蛋，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啊。

　　　　可是每一次被欺负，都是女孩儿替他打跑了欺负他的人。女孩儿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在家里受尽欺辱的孩子。

　　　　后来的后来，原本在小巷欺负过男孩儿的人请了小混混来，要他们帮忙教训男孩儿和女孩儿，并给了足够的价钱。有了钱，那些小混混也不管是去打谁。

　　　　同样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女孩儿被堵在那儿，男孩儿知道后慌忙的跑到那里，慌张地喊着女孩儿的名字。

　　　　“笨蛋！！你过来干嘛？”女孩儿被一个男人揪着头发，她的嘴角还在流血，看的男孩儿心疼至极。

　　　　“唉唉唉，臭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快滚吧！！！”揪着女孩儿头发的那个人轻蔑的对着男孩儿说话。他的确没有把男孩儿放在眼里，因为他查过，那个男孩儿什么也不会，更别说打架了，至于别人给钱让他们教训这两个人，还是教训这个女娃娃吧。

　　　　“去死吧！！！”男孩儿向抓着女孩儿的人冲过去，却被另一个人踹带看肚子，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很痛苦的喘着气。

　　　　“你居然打他？！”女孩儿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下，看着男孩儿受到伤害，瞬间目露凶光，她说过要保护男孩儿的，不然她那么辛苦的去学习跆拳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想保护那个被众人欺负的男孩儿，因为男孩儿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欺负，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能――

　　　　女孩儿猛的用手肘捅到揪她头发那个人的肚子上，趁这个他松手的刹那，缩身一个骨碌，滑了出来，然后快速起身，向男孩儿那里跑着。

　　　　其他人见状，马上围上来想要再次控制住这个女孩儿，因为女孩儿会跆拳道，他们只会普通的打人，如果被女孩儿溜走，怕是再不容易抓回来。

　　　　女孩儿左撞右撞，和他们撕扯着，再次的拼着打着，已经不全是用的跆拳道，而是乱打一通，拼了力气的撞出一条路，看到刚爬起来的男孩儿，眼睛一丝感动闪过，抓上他的手就跑。

　　　　“靠！给老子追！！”那个被女孩儿打到肚子的男人指着逃命的两个人，所有人应声开始朝男孩儿和男孩儿追着。

　　　　在一个转身的路口，碰见说笑回来的几个教练。

　　　　“你今天怎么跑这么急冲冲的……”教练笑着招手喊道，而女孩儿好像没听见一样，发狂的拉着男孩儿跑开了，教练话还没有说完，他疑惑的挠头，问：“她今天是怎么了？”

　　　　“李老大，她身上有伤。”其中一个教练指着不远处的一群热，“李老大，他们是不是在追她啊？”

　　　　此时，追他们的那伙人在靠近女孩儿的教练这里，嘴里还喊着，“抓住那两个小娃娃！”

　　　　这时候众教练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口中那两个小娃娃是谁，不就是刚刚从自己旁边跑过去的两个孩子吗？难怪自己的学生没有理自己，原来正在被人追。

　　　　“妈的，敢欺负我的学生，活的不耐烦了！抄家伙，上！”李教练听了，非常气愤，撸起袖子，拿出家伙，向他们冲过去，后面的几个教练也跟着嘶嚎着冲过去，追女孩儿的人们有些纳闷，但是猛的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毕竟他们也只是小混混，只会打架，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所以很快就被女孩儿的教练给制服了。

　　　　“咳……咳……咳咳……”在一座小桥处，女孩儿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轻咳了几声，然后靠在桥的栏杆处。

　　　　“你……你还好吗？”男孩儿蹲在女孩儿跟前，轻皱了下眉，撸起袖子轻轻擦着女孩儿的额头，看着她这幅样子，男孩儿有些不知所措。

　　　　“嘿嘿，小意思，没事啦！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女孩儿笑着摆了下手，然后把头别到另一边。当侧身的一瞬间，腰间一阵剧痛，她猛地抓住栏杆，双眉紧皱，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你腰上有刀伤，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吧。”男孩儿转身蹲下，要背起女孩儿。

　　　　“别……别动……”女孩儿从后面扶着男孩儿的肩，压他坐下来，前额抵在他的背上，很踏实的淡笑着。

　　　　男孩儿坐在地上，很安静，但是那种幸福由心流露着。

　　　　这时候，李教练担心的走过来，拍了拍男孩儿的肩膀，女孩儿靠着男孩儿，“李教练，这次谢谢你们。”

　　　　“谢什么，你可是我的学生。”李教练颇为和气，“下次被这些小混混欺负了，就来找我们几个教练，我们帮你教训他们！”

　　　　女孩儿勉强的露出笑脸，微笑着说，“好！”

　　　　“那几个追你们的小混混已经被其他教练送到警察局去了，我送你们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李教练说着就蹲起来，后背对着女孩儿，道：“来，上背，我带你俩去医院。”

　　　　“叔叔，带她去医院就好，我伤的不重。”男孩儿有男孩儿的倔强，深知这一次是自己害了女孩儿。

　　　　女孩儿因为受了伤，靠着教练的后背沉沉的昏睡过去。

　　　　教练看了男孩儿许久，语重心长的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因为你才会受伤，你怪你自己保护不了她，但是啊，这种自责丝毫不起作用，当你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她的时候，你就知道保护一个人的心情。”

　　　　教练说的话很深奥，那个时候男孩儿听不懂，但是男孩儿一边走一边想，呆呆的想了这句话很久，一直到学校组织去海边玩儿的那一次，谁也不知道，这一次游玩会成为女孩儿和男孩儿最后一次相见。

　　　　或许是上天太过嫉妒，嫉妒他们两个那么好的情谊。在海里玩耍的时候，偏偏海浪对着他们卷了过来，一下子把两个人拉进了海中。男孩儿游啊游，拼了命的将女孩儿送上了岸，自己却因为脱力，在此被海水卷走。

　　　　直到最后，男孩儿才陡然想起，李教练说的那些话，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才终于能够理解了李教练的话，原来，保护一个人，真的很开心。

　　　　沉入海底的时候，男孩儿仿佛看到了自己穿过了一天隧道，他一个人走啊走啊，一直走，可是走了好久，都一直到不了那个出口，这条隧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尽头。

　　　　“或许我看到了天堂吧！”男孩一句话活跃了这悲伤的气愤。

　　　　安浅实在笑不起来，因为她不知道，笑容也需要多么勉强。
………………………………

转瞬即逝和奇迹（二）

　　　　所谓美好记忆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便成为了你悲伤的源泉。并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你，你已失去。而你能做的，仅仅是迎风往前走，风吹出泪水，泪水被风干成泪痕。某一天，当你垂垂老矣，才猛然发现，所谓皱纹，不过是年轻时泪水流出的沟壑，沧海桑田，人生如梦。

　　　　两个人的回忆，即使回忆再美好，可是这美好的回忆对另一个活着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残忍。

　　　　亚安抱着手臂，淡淡的目光看着男孩，他用着他对别人惯用的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她现在是个植物人，医生都束手无策。”

　　　　“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亚安陈述着事实。

　　　　所谓植物人，只是沉迷在悲伤之中，不想醒来而已。因为一醒来，所面对的就有可能是最痛苦的别离。

　　　　“如果她自己都不愿意醒过来，那么我们怎么帮你都没用。”安浅也点点头，道。

　　　　“可是你们再不帮我，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了，求你们了……”男孩膝盖想跪下来求安浅和亚安，被亚安一眼瞧住了，连忙拉起男孩即将下跪的姿势。

　　　　男孩有男孩的骄傲，骨子里也有倔强。可是为了女孩儿，下跪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亚安拎着男孩，道。

　　　　这句话却给了男孩希望。

　　　　兜兜转转，再一次来到了医院，说实话，安浅非常不想来，因为这里经常会有些伤心的事情会感染她。

　　　　从门窗上看着，女孩儿躺在病床上，样子变得非常憔悴。没有人来看她，甚至她的医药费都是靠院长觉得女孩儿太可怜而免费的。

　　　　一旁的男孩看到这一幕很是心痛，一想到女孩儿那双美丽的眼睛再也睁不开就异常心疼。医生说她沉迷在自己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那么在她的梦境，会不会有自己的存在？

　　　　“她在做一个梦，一个非常美丽的梦，无法自拔，深迷其中的梦。”亚安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看着女孩沉睡的面容，他几乎能看到她的想法。

　　　　“可是这个梦做的越久，她就再也醒不过来。”安浅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孩，“你是宁愿让她做一个美丽的梦而死去，还是让她活下来，面对你已经死去的事实？”

　　　　“我的贪心想让她继续的留在梦里，就不会有悲伤，就不会知道我已经死了，梦境美好而美丽，在梦里，她会想象我陪着她，不离不去。”

　　　　“梦境不一定是永远美好的。”安浅看到女孩儿的眼角明明就有泪水流出。

　　　　梦幻如梦泡影，亦如随如引，有喜就有悲。

　　　　“或者就可以看到一切，而并非梦境的虚幻。”安浅看了一眼男孩，“你还想让她继续待在梦里吗？”

　　　　男孩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脸上的表情给了安浅一个回答。

　　　　“你们几个小孩子怎么在这儿？”

　　　　安浅弯了弯眼睛，笑的像一个月亮，而且非常有礼貌的说，“哦，阿姨，我们是她的同学，前几天我也住院了所以没来看望，今天不是出院了吗，我就来看看她。”

　　　　见安浅这么懂礼貌，护士也没计较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真是好孩子。既然是同学，就进去看看她吧，或许她看到同学会好起来。”

　　　　护士一边推门一边说，“她最近情况也不是很好，心跳也还在，就是不醒，准确来说是不愿意醒过来。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她再这样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护士换了一下吊水瓶，准备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告诉安浅和亚安他们，“你们俩在这儿跟她说说话，或许有助于她醒过来。”

　　　　“谢谢阿姨。”

　　　　“不用谢。”

　　　　随着病房门关上的声音，他们的视线再一次集中到女孩儿身上，男孩走进她身边，一双透明的手想抚摸女孩儿的面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朵依米花，放呀女孩儿的床头边。

　　　　安浅看着旁边的心电图，心脏跳动的很微弱，好像随时都可以不继续跳动一般。

　　　　安浅静静道：“心电图跳动的好微弱。”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男孩就更是着急，“她不能死，求你们帮我救救她吧。”他的眼眸带着祈求。

　　　　“我既然答应了当然会帮你。”亚安一句话安定了男孩急躁的心。

　　　　男孩喜极而泣，“谢谢，谢谢……”

　　　　“她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所以你有什么要对她说的话，我会帮你传达给她――用你的声音。”亚安墨色的眼睛在白天耀耀升辉，“到时候她还会不会醒就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

　　　　“好。”男孩点头，这已经是给了他希望，他便无法再奢求更多，他眼里尽是温柔，“你是我的光明，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世界，拯救胆小的我。我本来啊，总是被人欺负，我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了，可是我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你的出现，让我这一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努力的因为你而坚强。”

　　　　“你总是说，你想要保护我，可是如此的我怎么能被你保护，因为你才是我想要保护的女孩儿啊。”

　　　　“我曾经以为我这一生，从未走出过心中的牢笼，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从没爱过，从没奢望过，可是啊，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你是我最爱的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其实我很感谢你，这位有你，我才会变得这么多。”

　　　　“你说你最喜欢看海，我陪你去；你说你喜欢跳舞，我陪你跳。你说你想去学跆拳道，学好了就不让任何人伤害我，我那时候总是会笑着看着你，我的心里却滋生了我很无用总是被你保护的胆小鬼的想法。可是你的教练对我说了很多话，当初我不懂，可是我到现在才明白。”

　　　　“最后我和你一起掉进了海里，我在那一瞬间明白了教练说的话，教练说我终有一天会明白，保护一个人需要怎样的心情。我喜欢你，所以不想让你受伤，所以我才想拼了命的去救你，因为在我心中，你最重要，这就是我想要保护你的意义。”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为了我醒过来？就这么一次为了我，可以吗？”

　　　　男孩说完，女孩的旁边的心电图突然强了许多，安浅趁热打铁，“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如果你就这么一直睡着，那他的命就白白的牺牲了，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因为你的身上，还担负着一条命，这条命早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有他的期待，希望你活着的期待。”

　　　　女孩儿的手指微微一动，眼角再次有泪水流出。女孩儿听到了男孩的声音，听到了男孩对她说的话，也听到了安浅的“指责”。

　　　　女孩儿身旁的依米花开的还是那么好看，而依米花的话语，是转瞬即逝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