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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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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岂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至少证明,在三王嫂心目中,本王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吗?”
夏侯缪萦瞥了他一眼,容‘色’淡淡:
“的确,在无耻这一点上,六王弟若是居其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样的说法,倒引来赫连烁的一阵轻笑,凝在她身上的灼灼视线,眼角眉梢都仿佛浸着无尽的愉悦。
他就这样邪邪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只凉薄‘唇’瓣,挂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闲散而慵懒。
该死的,夏侯缪萦竟发现自己,对着这样的他,突然完全气不起来。
“本宫还有事,六王弟自便……”
敛了目光,夏侯缪萦只当面前的男人是透明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提起脚步,向着巨大的宫‘门’走去。
赫连烁在她衣袂掠过他身畔的时候,曼声开口道:
“如果三王嫂只是来替父王请平安脉的话,就当本王没有说过这些话……但如果三王嫂是为着求父王不要出兵南平国的话,本王则要劝三王嫂你,还是算了吧,不要白费力气了……”
夏侯缪萦脚步一顿。
“没有试过,六王弟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
口中无谓的说着,夏侯缪萦心中却是不由的一沉。
赫连烁却显然能够看穿她的强撑,如削嘴角,随之漫出丝丝邪魅笑意:
“没错,父王对三王嫂你,一向是青眼有加的……”
语声一转,凉薄嗓音,笑意更甚:
“但可惜的是,三王嫂你嫁的人是西秦国的煊王爷,而非秦侯最宠爱的小儿子赫连炘……孰轻孰重,不用本王多言,换作是三王嫂你,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这样的“提醒”,夏侯缪萦来之前,心中早已有数,所以,当再次听到面前的男子替她分析开来,她只面容平静,不以为意:
“父王怎么决定,本宫或者不能左右,但人心思变,最是捉‘摸’不定,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赫连烁双眸定在她的身上,眼底在这一刹那,有‘精’光陡然一盛,‘唇’畔却不由的牵起抹冷笑:
“是吗?本王不妨话给三王嫂你知,父王方才宣本王进宫,讨论的正是明日上朝,如何商议出兵南平国的事情……”
夏侯缪萦心中一动。'糖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想来六王弟在这件事上,一定起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作用……”
赫连烁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俊颜上挂着闲适笑意,也越发的悠悠:
“虽然本王与七王弟并非一母所生,但总归是亲兄热弟,血浓于水……如今七王弟他身陷囹圄,‘性’命遭胁,父王他担忧爱子,身体不适,寝食难安,本王自然也跟着心急如焚,身为人子,本王当然希望能够替父王解忧排难,也更加希望七王弟他能够化险为夷,早日与父王团聚……所以,本王并不介意,在这件事上,助七王弟一臂之力……”
夏侯缪萦望着能将这番话,说的如此旦旦的男人,‘唇’角不由的勾起抹冷笑:
“好一副父慈子孝、兄弟情深的样子……六王弟这么有情有义,倒叫本宫几乎不认识了……”
赫连烁盯住她:
“那就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
沉沉嗓音,随着男人高大秀拔的身姿,一同‘逼’近,在夏侯缪萦的眸底,倒映成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夏侯缪萦在他如铁长臂,几乎缠上她腰肢的瞬间,下意识的往后退去,避开了这暧昧的身体触碰:
“六王弟请自重……”
嗓音不由一厉,夏侯缪萦难掩此刻的懊恼。
赫连烁却不为所动,咄咄‘逼’近:
“三王嫂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知道,本王一向对你的心意如何……”
夏侯缪萦却只觉得胃里揪紧,一阵恶心。
“六王爷,就算你不顾念本宫是你的王嫂,也别忘了,你现在所处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怕,本宫现在大喊非礼,叫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垂涎自己王嫂的嘴脸吗?更甚者,传到父王的耳朵里,他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好儿子呢?”
赫连烁瞧着她满脸满眼的防备与威胁,只冷冷一笑:
“怎么?三王嫂你认为,在如今这个形势下,父王还有闲心理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吗?本王不妨再坦白的告诉你一件事……若没有本王岳家唐国的助力,父王就算出兵南平国,也未必救得了七王弟,你觉得在这个关头,父王会冒着与本王这个儿子‘交’恶的风险吗?”
说这话的男子,如刀削斧砍的一张俊颜上,淬满毫不掩饰的勃勃野心与势在必得的张扬,衬得他整个人都像是北欧神话里的邪神,妖冶而危险。
夏侯缪萦心底,瞬时漫过阵阵的厚重之感,坠着她不停的往下折堕。
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夏侯缪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恶:
“从前,本王只觉得你这个人讨厌,现在,赫连烁,你更让我感到恶心……”
语声一顿,不由续道:
“你以为你现在占尽上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未免有点高兴的太早了……”
赫连烁听着她字字锥心,莫不显‘露’着她对自己的厌恶,眉眼不由划过重重戾气,呛声将她打了断: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今时今日的赫连煊,还有多少势力,跟本王一争高下?”
听他突然提及赫连煊,夏侯缪萦喋喋语声,瞬时不由一顿。
赫连烁望着她莹润眸底,刹那闪过的不能自抑的关切与在意,却皆是为着另一个男人,心中妒恨更甚,一张薄‘唇’,却险险勾起冷漠的弧度:
“这还要多谢三王嫂你……没想到,三王兄他竟然真的如此维护你,为了你,还不惜自毁长城……你知不知道,没有了柳怀远和沈从山的助力,三王兄就等于断了双臂,如今的他,可谓是元气大伤,只怕自身都难保了……”
夏侯缪萦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幸灾乐祸,她关心的是,他所说的一切,她亦多多少少的清楚,因为柳依依和沈岚霜之事,牵扯众多,更直接导致两人父亲的免职,对赫连煊来说,确是极大的损失,但他却隐忍的,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情,对他的影响,她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但如今,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证实了这一切,她怎能再装作无动于衷?尤其是,造成这样的局面的原因,是因为他为着她,为了维护她,为了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为了替她讨还公道,为了她,赫连煊将他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心头揪紧,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掌,狠狠压迫着她的五脏六腑,将其间的空气,一一挤‘逼’出去,如‘欲’窒息的感觉,似苦似甜,若喜若悲。百般滋味,难以名状。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刹那,都化为一个说不出口的名字:赫连煊……赫连烁却冷冷的盯住她,他看着她澄澈透亮的眼眸,此刻被层层水雾弥漫,飘渺而恍惚,漆黑的瞳‘色’,明丽如天边繁星,影影绰绰着浮光流彩,动人心魄……明明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他,但她的眼角眉梢,她的眸中瞳底,倒映着的却无一不是另一个身影,占据着她整个视线,整个生命一般,容不下他任何的位置……叫他如何甘心?
缠绕的妒忌,似疯长的水草,在赫连烁幽暗不见天日的心底,漫延成灾。
他望着她,冷冷一笑:
“当然,三王嫂你也大可不必现在就对三王兄他展‘露’担心……毕竟,三王兄背后还有个镇远大将军撑腰……”
果然,听到此处,夏侯缪萦恍惚的容‘色’,不由一凛。
赫连烁嘴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厉:
“容家两个‘女’儿,如今都身为三王兄的侧妃……容珞琬也就罢了,倒是容珞琰,虽只是容家庶‘女’,但从小到大,容大将军都将她视为真正的掌上明珠,她又一直以来,对三王兄他一往情深,正所谓爱屋及乌,只要容珞琰在,容大将军自然就会尽全力辅佐他这个‘女’婿的……”
字字句句,皆戳夏侯缪萦的心底,坠的她重重一沉。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侯缪萦不由开口问道。
她进宫之前,发生在煊王府里的一切,历历在目。
莫非面前这个男人,这么快,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侯缪萦突然只觉背脊如爬过条条冷蛇,不寒而栗。
赫连烁却已敛尽了眼底情绪,恢复成他一贯的闲散和慵懒,漫不经心开口道:
“本王只是想要提醒你,赫连煊身边,永远不止你一个‘女’子,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明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但夏侯缪萦却还是跟着心中一刺,只因他说的本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逃不开,也避不过。
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更不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六王弟这话说得,倒好像自己又能比赫连煊高贵些似的……”
毫不掩饰的讽刺。
赫连烁却殊无半分的不快,他只定定的望住她,像是要将自己烙进她的眼底,让她看个一清二楚般,一把邪魅的嗓音,鲜有的正经:
“至少,本王对你,从来不曾有过利用之心……”
那“利用”二字,似一根毫无防备的刺一般,扎向夏侯缪萦的心底,带来毫无预兆的疼痛。
不,仅仅是想到那一划而过的不安之感,都让夏侯缪萦难以承受。她更宁愿不去追究。
“时间不早了,本宫要去觐见父王了……”
不再与面前的男人多做纠缠,夏侯缪萦旋即转身,一步一步向着宫‘门’走去。几乎逃一般。
赫连烁望着她单薄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眸底却是一片冷凝,浮光如湛,势在必得。
………………………………
第232章
上一章:第231章
暮‘色’四合。<;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hua<;/strong>;。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煊王府里一片灯火通明。
推开书房的刹那,夏侯缪萦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忘了敲‘门’,果然近墨者黑吗?跟着那个男人久了,不自觉的就传染上他的习惯,由内而外,直至两个人越变越像。
直到此刻,赫连煊仿似才察觉她的存在,微微转眸,望向她。
摇曳的烛火,在他冷峻的侧颜上,投‘射’下一片影影绰绰的浮光,衬得那坚毅的线条,竟不由的漫出几分柔和,像一场半梦半醒之间,不甚真实的梦。
“你回来了?”
许久,男人方才徐徐开口。千言万语,在这一刹那,仿佛能出口的,也只有这四个字罢了。
夏侯缪萦却突然不知要说什么。
半响,方道:
“景大哥说你在书房……”
旋即又是一阵沉默。
惟有微凉的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透进来,吹得案头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赫连煊似随手拿镇纸将它们压了住。
“父王他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问道。
夏侯缪萦有些微的沉默,然后道:
“父王他心意已决,明日上朝,他就会宣布出兵南平国的消息……”
赫连煊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只淡淡点点头,清俊脸容上,无喜亦无悲,没有什么表情。
空气里一片沉静。
夏侯缪萦望着压在镇纸下的柔白宣纸,冽冽‘春’风,将那轻薄的纸张,吹得卷起,衬得上面那一个个的墨黑字迹,像跳舞的小人儿一般,纠缠在一起。
赫连煊察觉她的视线,似不经意的将翻飞的宣纸,铺了平。
“你在写什么?”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开口问道。这一刹那,她突然如此的想要知道。
“没什么……”
赫连煊却只神情淡淡。
一阵强风吹来,将桌上凌‘乱’的纸张,吹散开来。
夏侯缪萦堪堪伸出手去,卷起的宣纸,在她的指尖铺开,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一个一个苍劲有力的字迹,墨‘色’簇新,浸在雪白的宣纸上,夏侯缪萦却只看清了两个字:
休书……
抬眸,夏侯缪萦望向面前的男人。
赫连煊却并没有看她。只薄‘唇’轻启,沉沉开口:
“容大将军对本王有恩……本王不能不顾及他,对容珞琰做出什么处置来……”
‘阴’郁嗓音,如窗外无边的夜‘色’一般,漫长没有尽头。男人语声一顿,像是过了许久,方才吐尽薄‘唇’里的字字句句:
“但,本王也决计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这沉暗的一句话,他说的极之寡淡而疏离,但每一个字眼,却仿似坠着千斤巨石一般,悬在抑压的空气里,一点一点的抵上心头。&;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夏侯缪萦不自觉的将指尖的宣纸攥紧。
半响,才找到失却的嗓音:
“你要休了她?”
含在齿间的这句话,说出口,听来却仿似如此的不真实。
夏侯缪萦不知道,这一刹那,她心底作何感想。
她只想确认。
赫连煊侧对着她,寒眸如湛,将讳莫瞳仁里的一切情绪,都潋滟的极深。惟余清清冷冷的一把嗓音,有一种别样的沉静:
“本王知道,这对很多人来说,或者太过不公平……但,这是本王能够想到的,对她最好的结局了……”
夏侯缪萦心中突然掠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那么喜欢你……”
脱口而出的字眼,却只叫她随之一伤。
对容珞琰来说,再没有比被心爱的男子,毫不留情的休弃,更大的惩罚了吧?
她没有资格同情任何人,她只是觉得莫名的有些悲哀。
赫连煊星眸沉暗,闪过湛湛浮光,如坠着丝丝不能自抑的愧疚:
“是呀……说到底,终归是本王有负于她……”
夏侯缪萦听不出,他清冽嗓音中,究竟漫延着怎样真实的情绪,这一刹那,她突然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赫连煊,你喜欢她吗?”
只是,话音甫出口,她便已经后悔。只因她十分的清楚,无论男人的回答如何,都不会让她心里更好受一些。
许久,赫连煊没有开口。
夏侯缪萦静静的站在一旁。她没有看他。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刻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刻他的情绪……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想面对……夜凉如水,浸出满室清冽的气息。
沉默,似坟墓。埋葬着一切的言语。
惟有压抑的心跳声,在‘胸’膛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每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浮出些微窒息的惨痛。
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只是刹那,沉寂的空气里,惟有赫连煊清清淡淡的一把嗓音,低沉的响彻:
“我与琬儿、琰儿,自小一起长大……她对我的心意,若说我不知道,那是假的……”
男人‘唇’瓣凉薄,似扯开一抹自嘲的弧度,但至半途,便已消失的无踪,语声一顿,续道:
“但,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那时,我一心认为,我会与琬儿在一起,成亲生子,白头偕老,如此的确信,全然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这是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如此坦诚的向她袒‘露’自己的心意,就像她一直期望的那样,毫不隐瞒,但这一刹那的夏侯缪萦,却殊无半分想象中的欣慰,惟有的,却只是一丝一丝,蔓延无尽的苦涩,止也止不住。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容珞琬的感情的,但亲耳听他说出口,却是另一番滋味。她无法装作不在乎,那个‘女’子,是面前这个男人,最初的爱意,或者,至今仍是他的最爱……谁知道呢?她不会忘记,如今自己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当初,他要替那个‘女’子讨还公道,才千方百计的娶了她……夏侯缪萦知道,这样想法,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况且,或许对如今的赫连煊,也并不十分的公平,但她控制不了。
只因他的爱,已经如蚕茧一般,将她死死的箍紧了,如果不曾得到,也就不会害怕失去,因为拥有,才越发让患得患失,变得恐惧。
他对她的好,就像是一场浮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美梦一样,她不知道,哪一刻,这个梦,就会突然惊醒。
她更加不知道,那时的她,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破灭。
太多了,太多的情绪,压在夏侯缪萦的心头,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缪儿……”
赫连煊似亦察觉到她的不安,低声唤道。高大秀拔的身姿,下意识的就向她靠近。
夏侯缪萦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赫连煊的脚步,瞬时一顿。
却没有再靠近。
只一双幽深的寒眸,静静的凝视住她。
夏侯缪萦不知道,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神,是否真的如她感觉到的那样,划过丝丝不能自抑的伤痕。
她不敢看他。
宁肯似现在这般逃避。避得一时是一时。
“我没事……”
压紧喉咙里的苦涩,夏侯缪萦澄清一般开口,顿了顿,问道:
“后来呢?因为珞琬姐姐不得不嫁给北昌侯,所以你才娶了容珞琰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在乎,但似乎,她做的不怎么成功。
夏侯缪萦笑了笑。
赫连煊望着她。沉静的眸子,像是要烙进她的眼底一般。
“没有……”
嗓音清冽而寡淡,是男人一贯的语气,静谧的空气里,缓缓流淌如化冰的‘春’水,尚带着些刺骨的凉意:
“诚然,琬儿的离去,让本王很是痛苦,但我那时,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琰儿来代替她……”
语声一顿,赫连煊似等了等对面‘女’子的反应,却终究一无所得,只沉声续了下去:
“只是,后来,赫连烁突然向父王请旨,执意要娶容珞琰为妻……父王原本已经同意,但琰儿却抵死不从,她说,她此生想嫁,也唯一会嫁之人,惟有本王……若不能够与本王在一起,却还要另嫁他人,她宁肯以死明志……”
夏侯缪萦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一段过往,却做不到如闻他人是非一般的无谓。她能够想象的出,做这一切的容珞琰,心意果决的模样,一定有一种惊人的美丽。
她向来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子,不是吗?
她也得到了。
只是,这得到的,可与她期待的相同?
夏侯缪萦不知道。
惟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然后,你娶了她?”
结果早已发生,夏侯缪萦陈述的不过是事实。
赫连煊望向她,然后缓缓移开了目光,沉郁嗓音,清冽如水:
“容大将军来找过本王……虽然,琬儿是容家的嫡长‘女’,但容大将军,一向都更宠爱琰儿些,他不愿看到爱‘女’心伤,所以,求了父王,执意要将琰儿嫁给本王……同样的,他也希望,本王能够娶她……”
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需再多言。
前因后果,清晰若镜。
夏侯缪萦不知道,知道这一切的她,心底是怎样的滋味。
如同隔着一层般,将她与面前这个男子,将她与他从前的人生,隔绝开来,触不到,也‘摸’不着,却如此真实的横桓在他们之间。
避不开,躲不过。
半响,夏侯缪萦轻声开口道:
“父母爱子‘女’之心,莫不希望能够给她最好的,助她实现她一切想要的,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想来容大将军,如今亦是同样的想法……”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赫连煊不由抬眸,望了她一眼,旋即敛了眸‘色’,眼底惟余一片平静与淡然:
“本王已经听说,容大将军向父王递了书函,请旨回家探亲……”
顿了顿,续道:
“想来,在做了那许多事情之后,琰儿早已经一早知会了她父亲……”
夏侯缪萦此刻却无心追究容珞琰的深谋远虑,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容大将军在此刻回朝,对你可有什么影响?”
赫连煊能够清楚的听到,她对他情不自禁的关切与担心,所以,轻声道:
“本王会处理好的……”
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是不想她忧虑罢了。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绕过丝丝似苦似甜的情绪。
但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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