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之王妃要回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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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才能续命，否则活不过五岁。但紫芝是何其珍贵的草药，哪里是向她们这样的人家能买的起的。那郎中心好，给了田氏一株，并告诉她这是在他从山中采到的。从此，田氏经常去山中采摘紫芝。一日，田氏如往常一样去山里采紫芝，但也没再回来。

　　　　“田氏一家连失二人，为何田氏不来报官？”曹宇十分疑惑。

　　　　“曹公子有所不知，山中多有野兽，每年都会有几名进山中打猎的猎户或樵夫被猛兽所袭致死失踪。”谢冰毅一旁的师爷解释道。“况且，自大人上任以来，强调封山育林，尤其严禁春猎樵采，所以，那些尤其是在春天进山捕猎或采摘药材的人一旦被发现捉住，是要处以重罪。而且家中亲戚还有一定的连坐罪责，所以……”

　　　　师爷没有把话说完，言下之意便是，人回不来多半是凶多吉少，即使报官将人找到，进山采猎原本就是重罪，家属未免连坐，也就不会去主动报官了。

　　　　－－－－－－题外话－－－－－－

　　　　最近可能事儿好多多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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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田氏一家几辈都住在山脚，靠砍柴打猎为生，没有其他什么亲戚。尸体无人来认，只能扔到乱葬岗。曹宇心里难过，萧扩看在眼里，便让谢冰毅找人安排，把田氏一家葬在了山脚下。

　　　　田氏一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阿广的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之中。

　　　　阿广最后说的‘大妈’变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但衙役们走访了多日，秦漠也在暗中打听，都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大妈’的消息。虽然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妈’只是隐于山林，但有‘大妈’这样的高手藏于聊城，对萧扩的安全也是一种隐患。所以谢冰毅必须要把这个叫‘大妈’的凶手找到。

　　　　可一连几天，衙役们，就连聊城郊外驻扎的军队也被谢冰毅请来帮忙巡山，但什么都没找到。这下，聊城知府谢冰毅身上的压力就大了许多。虽然自任聊城知府以来自己兢兢业业，整个聊城政通人和。与宁王踏春时发生一场命案后自己处理的也很得当，只是这桩案子查了这么多天却很有可能要变成一桩悬案。自己在宁王面前的办事能力便会被质疑，对自己的仕途也会有影响。

　　　　雅居阁内，曹宇和萧扩一起吃着晚饭。

　　　　“王爷”秦漠轻声入屋。

　　　　曹宇一见秦漠回来了，立马放下碗筷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秦漠不解曹宇一早为什么会让自己去查近五年内上山砍柴或打猎的失踪人数，而且王爷竟然也同意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去调查‘大妈’这个杀手吗？

　　　　“禀王爷，五年内大约有三十多人失踪。”自己明明是王爷的下属，却在听曹宇的吩咐，而自家王爷居然也就这么默认了，秦漠十分奇怪。

　　　　“这么多啊，那平均一年就有六个人因此丧命啊”曹宇惊叹，古代人的日子真不好过，尤其是底层人民。

　　　　萧扩对这一数字倒不吃惊。“进山狩猎本就危险，遇到猛兽袭击也是常事，加上一些其他的意外，平均六人都算是保守的了。”

　　　　“原来如此啊”曹宇点点头，继而又问“每个季度失踪的人数都会差不多嘛？”

　　　　“那倒未必。”萧扩接着解释，“春天为了让山林修养身息，都是禁猎或小范围开放的。夏季和冬季捕猎的人也不多，捕猎多在秋季，所以那个时候死亡或失踪的人数会最多。”

　　　　“哦，这样啊”曹宇点点头。

　　　　听到王爷这么说，秦漠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王爷，近两年内，上山失踪人口多半是在春秋二季发生的。而且…。”

　　　　“而且什么？”曹宇最恨别人说话只说一半了。

　　　　“而且，就这两年，便有二十多人失踪。”秦漠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但听王爷刚刚这么一分析，才觉得奇怪。

　　　　山里果然有鬼啊，曹宇心想。

　　　　“对了，谢大人派人去搜山，真的什么都没搜到？”曹宇想再次确认一下。

　　　　“并没有什么特殊发现”萧扩明白曹宇在想什么，他也很失望。

　　　　想到自己和萧扩当初从无双林逃出后的那一路，曹宇突然想到山中的木屋。

　　　　“山里难道不会有供猎户休息的小木屋吗？”

　　　　“有是有，但并没有发现有人常住于此的痕迹”秦漠答道。

　　　　都说思考中的女人最感性，萧扩看着抵着下巴认真思考着的曹宇，觉得她如一颗灿烂的星。

　　　　“萧扩”曹宇突然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说，我们会不会一开始就寻错方向了？”

　　　　“此话怎讲？”

　　　　曹宇开始从头分析“阿广口中的‘大妈’真的是指人吗？我们会不会先入为主了？”

　　　　萧扩一听，来了兴趣。秦漠有些不服，当时离阿广最近的就是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听错。

　　　　看到秦漠脸上的不悦，曹宇笑了笑道“秦漠，你说，当时阿广究竟是怎么说的？”

　　　　“他说‘是…。是…是大妈…是’后来属下再问大妈是何人，他却还在说‘是…。大妈’”那一刻记忆深刻，秦漠虽然不是一百度还原当时阿广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但阿广死前直说了这八个字，自己是肯定不会记错的。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曹宇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纸继续道“如果阿广只是发出‘shi…。shi…。daashi’和‘shi…daa这几个音呢？”说着，便在纸上把这几个音以汉语拼音的形式写了出来。

　　　　萧扩和秦漠走近书桌前，看着这奇怪的文字，心里更加疑惑了。曹宇现在没有心情去和他们解释这是汉语拼音，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道“而且，当时阿广身受重伤，说话有气无力，所发出的这几个音也有可能是没发全的”。

　　　　如果说刚才萧扩只是欣赏思考中的曹宇，现在萧扩是佩服曹宇心思的缜密。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萧扩附和。

　　　　“这么一来，不是什么线索都没了吗？”秦漠听了半天，终于感觉出了味儿了。

　　　　曹宇摇摇手“也不是。”回想到阿广当时那惊恐的神情，曹宇敢肯定，阿广肯定见过且认出了凶手。

　　　　萧扩也想到了阿广当时的面孔，“你觉得阿广认出了凶手？”

　　　　没想到自己和萧扩想到一块儿去了，曹宇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两眼一弯，笑道“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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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从头开始

　　　　秦漠站在萧扩一旁听的稀里糊涂，什么一会儿说是方向错了，一会儿又说是阿广认识凶手。

　　　　不过，曹宇的观点也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高手，凭着聊城知府和军队的力量没理由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所以，曹宇只能从头开始重新推理。

　　　　曹宇在书桌上铺开一张新的宣纸，在纸的上竖着画了一个时间轴，由上而下分别写着五年前，四年前，三年前，二年前，一年前，今年，然后对着相应的年份又把死亡的人数分别写上。

　　　　时间轴的下面，曹宇写上了阿广的名字，在他的名字旁画了一个方框，把阿广死前的话用汉语拼音写上，然后在方框上打了一个问号。

　　　　“查了这么多天的线索就是这些了”曹宇把毛笔放下，总结道。

　　　　萧扩看了一眼，指着‘阿广‘二字问道，“这是阿广？”

　　　　“对啊，怎么了？”曹宇觉得奇怪。

　　　　萧扩提笔，把‘广‘字里面的笔画补全了。

　　　　啊，自己写的是简体字，难怪萧扩要问。

　　　　秦漠疑惑地看了曹宇一眼，刚才还有些佩服她，原来字还没会写全啊。

　　　　“咱先撇开阿广这件个案不谈，就光说这两年失踪人数的猛增，便很奇怪，尤其是春季的失踪人口甚至超过了捕猎旺季，这难道不奇怪吗？”曹宇炯炯有神地望着萧扩。

　　　　萧扩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以示赞同。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稍微再调查下这些失踪人口。”曹宇越分析越来劲，“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怎么可能这么多人一点儿踪迹都没有了？而且就今年自开春以来，就已经有六个人失踪了。”

　　　　“也许是被野兽吃了，所以尸骨无存，也或许是跌落山崖啊”秦漠回答道。

　　　　曹宇点点头，觉得秦漠说的也有道理，但总觉得哪儿又有些不对劲。

　　　　“若是被猛兽所食，这些天搜山时应该会发现一些撕裂的衣物和随身物件才对。”萧扩一语点明了曹宇的困惑。

　　　　对啊，就是这样的，野兽食人怎么可能把人的衣服，身上所携带的工具也吃了呢？不论是猎户还是樵夫，或者就是普通上山采药的，身上都会配个刀或者工具什么的才是。而且今年刚有六人失踪，找到这几人的遗物是完全有可能的。

　　　　“会不会是那些衙役和士兵们都没注意去寻找这些遗物？”秦漠解释道“之前大家都是在山上寻找高人隐居的线索，也许根本就没人注意这些。”

　　　　这个可能性也有。

　　　　“秦漠”

　　　　“属下在”

　　　　“你去问问谢大人”

　　　　“是”秦漠得了命令，迅速朝谢冰毅的居所赶去。

　　　　受到了萧扩刚才的启发，曹宇突然脑补到以前看动物世界时，非洲狮子啃食猎物完猎物的场景。有这么一幕曾今给她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饱餐一顿后的狮子们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不远处是一只瞪羚的头和白森森的白骨。

　　　　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曹宇两眼冒光地看着萧扩，问道“野兽们是不是不会啃食猎物的头？”

　　　　这么凶残血腥的话也只有曹宇能用这么轻松兴奋的语气来说了，大樊的其他小姐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的。萧扩对曹宇的欣赏又多了一层。

　　　　“确实如此”。

　　　　曹宇一听，双手一拍道“这就对了，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曹宇一兴奋就开始自吹起来。

　　　　这回轮到萧扩糊涂了，“什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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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详细分析

　　　　曹宇刚要解释，便被回来的秦漠打断了。

　　　　“王爷，谢大人求见”。秦漠原本是去问谢冰毅手下人搜山时有没有看到散落的工具或人的衣服，谢冰毅一听，以为宁王寻到了什么线索，所以急匆匆地领着师爷来雅居阁见萧扩。

　　　　“嗯”萧扩点点头，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然后递给曹宇。正处于思考中的曹宇也就这么顺手地接了过来，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不过，这一切被刚进门的谢冰毅和秦漠都看在了眼里。

　　　　秦漠对这一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王爷不仅为曹宇递茶，吃饭时还为其布菜，说话时也是柔声细语，十分耐心。可以说在曹宇面前自家的王爷就像转了性，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沙场铁血十年，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冷血夺命之势。

　　　　不过，对于谢冰毅而言，这一幕就显得颇为值得推敲。听说宁王从不近女色，但这次微服出巡身边居然带了一名女子。容貌姿色虽然不错，但也不至于美到不可方物。原本王爷微服出巡身边带了一名女子并无不妥，只是偏偏又将人安排在别处居住。王爷的表妹王语蓉也不过就在府里住了一晚，第二天王爷就命自己安排手下将其表妹送回皇都，唯留曹宇住在府里。原本以为二人许是君子之交，但刚刚王爷为曹宇递茶水的那一幕，分明又在君子之交之上。同为男人，谢冰毅从萧扩眼里看到了情愫。只不过，这位曹小姐似乎对王爷没什么感觉啊。

　　　　也罢，也罢，时下不是思考王爷私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藏匿山中的高手。

　　　　谢冰毅定了定神，拱手施礼道“参见王爷”。

　　　　“谢大人免礼”萧扩收回看着曹宇的眼睛，眼里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见谢冰毅有些拘谨，曹宇瞥了萧扩一眼，心想，这家伙装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难怪知府一帮子人精儿到现在都没发现这个宁王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高冷少言不怒自威啊。

　　　　“谢大人请坐”曹宇伸手微笑道。

　　　　“多谢…曹姑娘”谢冰毅看着已经换回女装的曹宇，有些不太习惯，毕竟最近几日看惯了身着男装的曹宇。

　　　　“谢大人，有几件事我想请教你”曹宇客气道。

　　　　“不敢，不敢”谢冰毅谦虚道。谁不知道，现在曹宇代表的就是宁王。

　　　　“谢大人派人去巡山，可有发现散落或丢弃在山林里的人类衣物或者工具吗？”曹宇没有什么寒暄，直奔主题。

　　　　“这…。”谢冰毅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比如说猎户们捕猎的工具，樵夫的衣物，或者……类似于人类的残骸”曹宇解释着。

　　　　最近一直在查找藏于山中的武林高手，这位曹姑娘怎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呢？谢冰毅觉得奇怪，继而转头看向师爷。

　　　　师爷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手下人也没有向自己报告过这些。

　　　　看出了谢冰毅和师爷二人的不解，曹宇将之前写在纸上的图让秦漠举起，自己又讲解了一便最近的发现，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将视野扩大，放眼全局。且不说以前失踪的人口，就说今年以来失踪的六人，我们应该去走访一下他们的家属，问清他们离家的日子，进山时所穿的衣物和携带的工具，一般的进入山中的路线和会在山中工作的时间。然后我们再在山中查找是否有这些人的遗物。”

　　　　听完曹宇的分析，谢冰毅恍然大悟，自己出任聊城知府也已多年，之前也办过多起案子，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智慧。尤其是她刚开始推翻‘大妈‘这个凶手的观点，和提出大家先入为主的思维错误时，谢冰毅在心里连连赞叹，宁王身边的这位姑娘不简单呢。

　　　　“曹姑娘高见，在下佩服。”谢冰毅身旁的师爷开口问道“只是在下愚钝，略有不解，姑娘为何将阿广之死和近年进山失踪人口联系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曹宇给了师爷一个大拇指。

　　　　其实，这个问题，对于担心萧扩生命安全的当局者来说都很疑惑。

　　　　曹宇抿了口茶，分析道“首先，我们可以确定的是，阿广确实是因为受到了外力而受伤致死的，阿广认出了凶手，而且他的遗言是想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这些是条件，求解凶手是谁”曹宇突然觉得这像是高中时解数学题的节奏。

　　　　“现在，咱们就分情况讨论：第一，假设凶手是武林高手。阿广一家田氏一族几辈子都住在山脚下，社会关系简单，这几日的调查也没查到田氏有什么特殊背景，所以可以排除阿广有机会认识武林高手的可能性。而且，即使是武林高手所为，谢大人派出那么多人去巡山，不可能一点诸司马就都没有留下。所以，我认为凶手是武林高手的可能性不大。”

　　　　曹宇一席话说完，大家都觉得有些道理。之前曹宇一直是东说一点，西说一点的，大家听着有点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就是猛兽袭击意外受伤身亡。这就能解释的通阿广背景单纯却认出凶手的原因。谁还认不出豺狼虎豹啊。但众所周知，如果是猛兽袭击吃人，猛兽一般是不会啃食猎物的头，还有这些人的衣物的。所以我们要去查。最主要的是，什么样的猛兽不是用撕咬的办法食人，而是有能把人伤成筋脉俱裂的能力。”曹宇顿了顿，又呷了口茶。

　　　　看着秦漠，谢冰毅和师爷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曹宇突然有些飘飘然，嘻嘻，自己居然还有查案的本领，早知道以前就该往刑侦方面去发展了，说不定自己现在就是个名侦探啦。哦哈哈~

　　　　曹宇正得意着，但谢冰毅等人听不到下文了，看着曹宇脸上冒出的莫名的笑容，谢冰毅望了望萧扩。

　　　　萧扩一看眼前人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又神游太虚了，轻咳了一声，把曹宇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所以…。”意识到自己自恋失神了，曹宇清了清喉咙，开始脑补刚才说到哪儿了。

　　　　“所以，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阿广之死，和之前几个人失踪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性质的事，所以要去调查这些失踪人可能去的地方来确认这些人是否去了同一个地方，以此确定猛兽出入地点，缩小调查范围。”幸好脑补及时，不然就丢人了，曹宇心忖。

　　　　‘吐槽’小人：没事儿，丢丢更健康。

　　　　曹宇：……你丫的又从哪儿冒出来了？！

　　　　谢冰毅就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加上宁王在聊城，自己自然偏向凶手是个武林高手，会对王爷的安全产生威胁。现在听曹宇这么一分析，似乎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下官立即召集下属去寻找这些线索”谢冰毅顿时觉得方向明朗了许多。

　　　　“谢大人不必着急，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说便是。再说了，不论是哪种情况，谢大人最近这么大规模的巡山，也已打草惊蛇。不如先暂停巡山，走访那些失踪人口的家属吧。”萧扩知道谢冰毅最近几日犹如一根紧绷的弦，一直再找线索。

　　　　“你刚说什么？！”萧扩刚才的话让曹宇灵光一闪。曹宇一时激动，拉住萧的双手，两眼放光。

　　　　－－－－－－题外话－－－－－－

　　　　最近都是凌晨码字，感觉头昏昏的，大家看着是不是也觉得有点乱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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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确定凶手

　　　　曹宇一惊一乍的，差点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石化了。

　　　　“王爷刚才让下官暂停巡山，先走访失踪人口的家属”谢冰毅看着曹宇重复道。

　　　　“不对，不对，还有，还有，你没说完”

　　　　“王爷刚才……。让大人好好休息”师爷支支吾吾，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不对，不对”曹宇摆手，脑补着遗失的那句话。

　　　　“王爷说谢大人大举动的巡山打草惊蛇了”秦漠倒是毫无压力地把师爷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曹宇兴奋极了，仿佛一切谜团迎刃而解了。

　　　　“下官疏忽了，请王爷责罚”谢冰毅一听此话，以为是自己误了王爷找凶手的事，立马跪地，诚惶诚恐。

　　　　曹宇见状，立马扶起谢冰毅，道“不好意思，吓到谢大人了。我是听萧扩刚刚说的话受到了启发，所以激动了，谢大人并没做错什么”。

　　　　谢冰毅闻言，定了定神，然后回过味儿来，刚才，那位曹姑娘直呼了王爷的名讳？！

　　　　秦漠对曹宇这种大不敬的行为虽然不满，但也见怪不怪了，反正王爷不生气就行。

　　　　萧扩犹如和曹宇心有灵犀一般，“你是说，蛇？”

　　　　“对！就是蛇！”曹宇确定以及肯定了。

　　　　“蛇？”

　　　　“蛇？”

　　　　谢冰毅和师爷互望了一下，异口同声道。

　　　　曹宇左手负于胸前，右手拇指抵着下巴，食指轻触红唇，一副典型的‘曹宇式’侦探思索模样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阿广死前想说的应该是‘蛇，大蟒蛇’”。

　　　　此言一出，四下惊然。

　　　　萧扩听言，眉头微皱，思索了一番，确实，是蟒蛇的可能性最大。其实萧扩早就不再怀疑阿广之死是高手所为的了，只是他身上的伤来历成谜，自己也曾怀疑过是受猛兽袭击，但他还不曾见过哪个猛兽是如此伤人的，所以这一想法也被自己否定了。现在听到曹宇说大蟒蛇，结合阿广身上的伤，也只有蟒蛇所为最为合适。

　　　　“最近巡山并未发现蟒蛇踪迹啊”师爷插了句嘴。

　　　　曹宇打趣道“这么些日子，你们这么多人白天上山，纵使是白娘子，那也要躲一躲啊”

　　　　“白娘子是谁”秦漠抓不住重点的问了一句，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条‘大妈’的线索呢。

　　　　“白娘子就是蛇妖啊”曹宇看出了秦漠的心思，这小破孩该不会以为白娘子就是‘大妈’吧。

　　　　“曹姑娘之见识，下官佩服”谢冰毅非常诚恳的说道。发散的思维，严谨的逻辑，活活地把自己还有知府里的一帮男子给比了下去。难怪宁王对这名女子种下情根，有此女子，又怎会留恋其他的姹紫嫣红。看样子，传言不虚，宁王确实与其他皇子不同，是个能成大事的，心里又对宁王敬佩了几分。

　　　　要说这个谢冰毅，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早年间也曾弃笔从戎，驻守边关。一腔男儿豪情，但却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这并非是主将之过，只因大樊国力强壮，周边小国不敢来犯，偶尔出兵，也只是因为自己国内收成不好，抢些粮食立马就跑了，所以大樊的边将一般只守不攻。是以，谢冰毅在边关呆了三年，也只是帮助守城将领治理边城百姓，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那守城将领也算是个惜才之人，觉得谢冰毅颇有治理之能，若能成为地方之长，既能为朝廷分忧，也是当地百姓之福。而且，他看得出谢冰毅的心思，哪个男儿不想热血沙场建功立业，只是眼下大规模的战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向主帅举荐了谢冰毅，主帅一听谢冰毅的政绩，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便亲自上书，举荐谢冰毅。

　　　　只是，边关大帅推举一个文人入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