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金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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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是这小子眼里劲差，有眼不识金镶玉，偏偏要窝在咱们学校，糟蹋了。”

　　　　“好东西到哪都能冒头，既然落到我手里，更不能埋没了他，让他先把这华南赛区的代表权拿到手再说其他的。”校长也是明白人，呵呵一笑，举起一杯劣质葡萄酒，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这回再去开会总不至于被其他几个学校的校长奚落，说堂堂名校重文轻武、连个武术大赛的参赛资格都拿不到了吧？”

　　　　“何止是那些老家伙，就是在华西省教育部长面前，你也可以抬头挺胸告诉他们，把宝压在这小子身上准没错！”华振兴想要抽出随身携带的zig－zag，一看周围无数双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陈国涛当了二十几年校长，接触过的大小人物不比华振兴少分毫，又轻轻地瞥了对此一无所知的莫小川一眼，便挂出没人能理解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但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放心了不少。也不枉我扛了这么多压力留下他在我们学校读书。”

　　　　华振兴知道有很多“关二代”透过关系，多次向校长施“压”劝退莫小川。起初校长还有些动摇，当听说这小子有当年沈云腾的影子时，才力保下了他。

　　　　“其实在很多方面，他跟云腾那小子都出奇的相似，没准在你退休之前还真又出了个沈云腾，那倒也是功德一件。”华振兴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在为老校长考虑一般：“只是现在时代不同，成功的起点高了许多，要出人头地难上加难。”

　　　　“我知道华老你的意思，我正好有个学生在外面混出了点名堂，现在正缺少一个助理，只要这小子能替我挽回面子，我不介意帮忙推荐一个。”校长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老狐狸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华振兴呵呵大笑起来，倒了一杯放置很久的葡萄酒，与陈国涛一饮而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处处帮助莫小川，先是动用关系弄进部队参加训练、再是引诱校长替他开后门。有几分原因是师徒关系、更多的还是他跟某个故人的行事作风极为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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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川把手放在白诗诗腰间，起初像死鱼一样都也不敢动，是白诗诗告诉他练舞要先学会放松后才有意无意地婆娑起来，当然是借助动作的惯xing，能揩油自然是好事，却也不能落下一个“衣冠禽兽”的名声。

　　　　莫扎特的a大调短笛协奏曲在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响起，舞池zhong　yang的男男女女开始放缓节奏，半闭着眼睛仿佛沉醉在天籁般的音乐中一样，至于有多少人是滥竽充数、跟着装逼那就不得而知。莫小川也借着机会，把身着深蓝se旗袍的白诗诗搂得更紧，后者也只是脸颊绯红，并没有明显的抗拒。却把一旁窥视已久，时刻准备冲出去大喊一声“畜生、放开那个女孩换我来”的牲口看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

　　　　也并不是所有的牲口都有那么好的耐xing，一个上着雪白se衬衫、下着纯白西裤的少年信步走了过来，伸手直接邀请正在跳舞的白诗诗：“诗诗同学可不可以考虑将最后一支舞的时间交给我呢？”

　　　　少年除了手腕上系着一根编制的黑绳，浑身上下都没有过多装饰，却流露出一股“并非凡品”的气质，像这类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自信白诗诗会答应他的邀请，因为他的声音已经让场上绝大部分人听清，而白诗诗作为识大体、懂礼仪的女子，自然不会让自己当众折了面子，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一旁谈天说地的华老和陈老相视一笑：今晚有新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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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规矩

　　　　白诗诗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没有丝毫尴尬，举手投足间都体现出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旁边的莫小川身上：“那得看我舞伴的意思。”

　　　　莫小川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当初扇了张俊一个耳光的凌俊杰，否则刚刚被部队的热血洗脑的他指不定会不顾形象跳过去跟对方拼命。露出一副大方的表情，却说出了与表情并不相符的话：“做人要有始有终，既然白诗诗第一支舞是跟我跳的，那最后一支也不能成了外人。”

　　　　不管理由是否拙劣，意思已经表达清楚，想跟老子抢女人？没门！场上许多暗中遭过凌俊杰算计的追随者为莫小川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这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他跟尹东山那种讲究权衡的yin柔xing格不同，不懂得太多利害关系，只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谬论。

　　　　“哦？您就是那天踩到狗屎的莫小川学长吧？”凌俊杰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只要莫小川再敢拒绝一次就要让他当场横尸：“做人要大度，尤其是跟诗诗同学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在一起，更要体现出男人的胸怀。”

　　　　莫小川听到对方当着这么多人损自己名声，心一沉，直言不讳道：“你的胸怀就是指把脸皮练到没经过对方允许就直接一口一个‘诗诗’的叫喊，还是看不惯别人跳舞非要像跳梁小丑一样插一杠子？你有你的‘胸怀’，我有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癞蛤蟆别老盯着天鹅、会折了脖子……哦不，癞蛤蟆没有脖子。”

　　　　向来只有凌俊杰挖苦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接二连三的炮轰自己？但一想到佳人在场，又不好意思露了本xing，会显得自己没有水准，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也没有想到莫小川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厚，而且是厚很多。

　　　　这就结束了？当然没有！凌俊杰向来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又骄横跋扈；而莫小川则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心眼儿的小男生，刚受过强者为尊的部队洗礼，一时难以适应以前那种处处妥协的生活态度。

　　　　“这小子的xing格我喜欢，在这方面比起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陈国涛微笑着跟华振兴细声讨论，在后者建议下决定转移阵地下棋喝酒。

　　　　韩凯英嘴里嚼着口香糖，若无其事地跟在凌俊杰后面：“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拿过‘特种部队优秀学员’称号的大佬，就被这么个毛头小子灭了威风？”

　　　　“别提那优秀学员的破事，再提别怪我跟你翻脸。”凌俊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只是具体效果并不显著。两个人从小玩到大，谁的脾气不是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凌俊杰在部队任职的爷爷从中作梗，他怎么会那么快结束训练，还获得优秀学员称号？

　　　　“这次不会就那么算了！敢让我当着白诗诗的面颜面尽失的人已经被我从生死簿上除名！”凌俊杰yin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整个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狼，把身边的韩凯英也吓了一跳，连忙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劝阻道：“你可别玩得太过火，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恐怕你爷爷也保不住你！”

　　　　“我自己有分寸！”凌俊杰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从小到大，那一次闯祸后不是家人在后面帮他擦屁股扫尾？望着眼中尽是关心的韩凯英，打趣道：“你家老爷子不会真把你的学历转到华西大学了吧？这效率也未免太快了些。”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还在办手续，不过相信也要不了多久，别管我，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韩凯英刚吐掉口香糖，又摸出一片丢在嘴里，似乎让嘴巴停下来是一种极大的罪过。

　　　　“你放心，我既然敢加这么多赌注在白诗诗身上，就有信心把她拿下！”凌俊杰背靠墙壁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我待会还有事。”

　　　　“有节目不邀上我，啥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韩凯英一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我的姿态，让后者倍感头疼，最后还是决定把她带在身边。

　　　　最终凌俊杰把战场选在了厕所，因为早就注意到莫小川那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除了跟白诗诗跳舞的时间，一直在猛灌放在桌上的那几瓶快稀释成白水的葡萄酒。而韩凯英因为xing别被阻止进入男厕，只能守在门外充当通风报信的喽喽，提起黑莓z10，低声道：“来了。”

　　　　莫小川完全没有想到，上个厕所还能遭到埋伏，闭着眼睛享受地开始“嘘嘘”。突然背后出现一人发出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你不是很喜欢讲规矩么？”

　　　　好奇心加上本能反应驱使莫小川猛然回头，依然如喷泉一样的“尿柱”顺势飚在后者腿上，纯白的西裤染上蜡黄的尿液，就像是小时候在床单上尿出的小动物一样醒目。

　　　　“我艹！”凌俊杰没想到来个开场白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抬腿一脚踢在莫小川腹部。后者在部队的二十天，受够了这类考察敏捷xing反应的训练，jing神一紧张，尿液缩了回去，上一秒还扶着裤裆里小鸟的那只手迅速出现，弹开了对方的攻击。

　　　　“老子不占你便宜，拉好你的裤子，咱们一对一单挑。输了的人自动离开白诗诗，你敢吗？”凌俊杰的心机确实比不过尹东山那般深沉，胆大包天那是得到了父辈的遗传，从来都没有怕过谁，哪怕对方是能跟“矮头强”（上次袭击莫小川的混混头子）过招的人。

　　　　“我凭什么跟你玩这个游戏？”

　　　　“你可以选择不玩，只要你不怕后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情。”凌俊杰嚣张至极，嘴角勾起冷笑：“你可以认为我是威胁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有这样的实力！”

　　　　“你说话可算数？”

　　　　“你还有别的选择？”

　　　　随即，厕所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只有厕所外的韩凯英依然不紧不慢嚼着口香糖，对于死党的实力她最清楚，不需要为这个担心，只怕把倒霉的莫小川打得太惨，到时候难免惹上一些麻烦。双手展开拦着想要上厕所、或是被好奇心驱使而来的“尿客”：“我朋友在里面上厕所，都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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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伤不起

　　　　（ps：近三天学校断网，断更了一天，各位兄弟抱歉了，久等的第三十九章伤不起送上，望兄弟们喜欢，收藏、推荐、见习粉粉支持，跳蚤依旧坚挺。）

　　　　半小时过后，厕所终于恢复安静，只是依旧没有人走出来，韩凯英在门外徘徊许久，最终还是走进男厕探个究竟，结果才发现两个人竟然相安无事地站在一起谈天说地，没有剑拔弩张，倒有几分像是相见恨晚的朋友。只是看到两人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和狼藉的现场，才知道之前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到底发生什么了？”韩凯英嚼着口香糖跟在一言不发的凌俊杰身后。步行了好几里路，凌俊杰才慢悠悠地说：“不要办转学了，明天我就回家，再也不来这个地方。”

　　　　“你输了？”韩凯英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嘴巴张成大大的“o”形：“你竟然输了？即使是这样也不用打道回府吧，你忘了舍弃梦想转校到华西大学的目的么？”

　　　　“别说了，”凌俊杰抽出一根“南京九五至尊”，叼在嘴里点燃，使劲地吸了一口：“明天走人，你要么跟我一块儿，要么留在这里继续念书。”

　　　　韩凯英释然，笑道：“最能惹祸的小凌子都走了，我还留在这有什么意思？整天面对这群只知道读书的呆子？那也未免太没兴趣了，还不如回我的北大好些。不过，你真的甘心么？”

　　　　“不甘心又能怎样？有他在我也放心，我还有我的理想。”凌俊杰大拇指和食指捻着过滤嘴，吸了两口还剩一大半截香烟直接丢掉：“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收敛一些只怕今后没人敢要啊。到时候你那不明事理的老子又该把罪名加在我头上了。”

　　　　“难道冤枉了你？”韩凯英对此不屑于顾：“那次不是你在jacky面前揭我老底，我能跟他分手？说不定现在都儿孙满堂了。”

　　　　凌俊杰露出执迷不悟的表情，右手娴熟地把玩zippo打火机：“也就你口味重，看上黑鬼，还是se香味俱全的那种！要不是我在他面前说你身染梅�9�9毒，只怕这会儿你还真跟他生出了一窝绝品。”

　　　　“拉倒吧，要不是我老子总帮我找一些脑残级别的富家公子，我能用这种方式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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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川一个人悄悄走出会场，从耳朵上取下凌俊杰递给自己的香烟叼在嘴里，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根本没有带打火机。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他临走前跟自己说的那段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你确定能给她幸福？即使她告诉你不需要豪华的别墅，不需要上百万的好车，也不需要成群的佣人，甚至连结婚钻戒也不需要，但是你真的忍心让她过这样的生活？一个豪门千金，跟着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虽然香烟没有点燃，莫小川还是叼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仿佛把所有的话全部吸进肚子一般，吐出一口浊气，望着华西的夜空怔怔出神。

　　　　“莫小川学长有心事？”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孩子站在莫小川身后，收起步步高i536，声音极为柔和。

　　　　莫小川抹去略带沧桑的面容，换上一副往ri的嘻哈之气：“盼儿，你怎么也在这？”

　　　　“学长一直搂着美女，当然看不见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咯。”乔盼儿睁大眼睛，可爱依旧。

　　　　“你就别取笑我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心事？”莫小川赶紧转移话题，嘴里的香烟也迅速收了起来，却没有舍得丢在地上。

　　　　“还不是因为我大姐的婚事咯，”乔盼儿瘪了瘪嘴：“我那财迷老爹不同意我姐嫁给在派出所当喽喽的穷姐夫，这不三天两头的闹，弄得家无宁ri，就连在学校的我都不能消停。不是我老爹打电话来让我劝劝我大姐，就是我那穷姐夫让我跟老爹那边通通气。”

　　　　“好像你的角se倒至关重要？”莫小川心里虽然感慨，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可不，我们家就我读的书多，是文人，自然话语权也重。”乔盼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望着莫小川：“学长你觉得我应该帮谁？”

　　　　“帮你爸！”莫小川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思考：“也许现在的我们会觉得很势力，但等到有一天我们真正踏入社会，才会发现父辈的良苦用心，这是他们用一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我们不得不重视。”

　　　　“学长你不信真爱？”

　　　　“信，可我也信门当户对一说。”莫小川照葫芦画瓢的本事开始发挥作用：“我们站在可能成为你姐夫那人身上，即使你姐不要求车房、不要求三金，可他就忍心让你姐跟着他尝尽酸甜苦辣？还好意思让你跟你老爸通气，这明显是自私的行为！”

　　　　“或许吧，”乔盼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挺希望看到他们俩走下去，毕竟已经熬了六七年了，就这份坚持与执着，就值得我鼎力支持他们。”

　　　　一场交谊舞晚会，本好不容易拉近了莫小川与白诗诗的距离，却因为凌俊杰临走前对莫小川说的一番话，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不是莫小川刻意逃避，只是这些现实的问题他不得不面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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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振兴刚吐出一口烟圈，把莫小川招到跟前：“离华西省代表权选拔只有两天，学校到时候会派你跟张俊作为本校代表，本来对你挺放心，只是这两天你的jing神状态让我在考虑是不是需要换人。”

　　　　“我能行！”莫小川态度果决：“冲不出华南赛区，我也不好意思承认是您老人家的徒弟了。”

　　　　“哟呵，涨了志气了？”华振兴抽出部分烟丝塞进烟斗：“也没那么夸张，只要你尽全力，输了还是我的徒弟。老头子我都不怕丢人，你还怕么？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影响了你的心绪，只有集中jing力才有可能缔造出我们华西大学武术社的神话！平时何chun花和颜雅雅一直没有在工作上对你施压，目的就是让你能好好练武，到了最后关头可千万不能掉链子，那么多人的心，你伤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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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告捷

　　　　华西共有16所本科高校，限定每所高校只能派出两名代表参赛，比赛的科目也全是传统武术，这也才让向来狂妄的柔道社和散打社没有吵着分一杯羹。今年的省代表权第一轮比赛地点选在了离华西大学大约三千米的华西交通大学，交大一直有着冲击华南赛区四强的实力，也就是有资格参加全国大赛的可能xing。

　　　　本不敢奢望打入全国赛的莫小川自从在部队训练了二十天之后，终于生出了一丝略带盲目的信心，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呀！

　　　　全当训练跑步到传说中的“和尚庙”――华西交通大学，本以为比赛会被观众围得水泄不通，殊不想除了参赛队员带来的亲友团之外，就剩下几个打扫卫生、或是管理场地的老大爷大妈，难免让抱着出风头心思的莫小川大失所望。

　　　　对手是来自一所野鸡大学的七尺怒汉，比起鲁一发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那张像是长期服用生长素后留下后遗症的面孔，没有人会想到他也是一名大学生。轰出来的拳头犹如发she出的炮弹一般，又快又猛，好在莫小川也是连续挨了二十天暴揍的狠角se，落在身上并没有造成过多伤害，抓住机会使出最擅长的擒拿，一举扣住对方钢筋般的手指，反方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却也让“怒汉”疼得汗水直流，直呼告饶。

　　　　点到为止，一直是比武中最讲究的规矩，莫小川松开手，道了一声：“承让！”充满得瑟意味的目光扫过观众席，亲友团中的白诗诗冲他微微一笑当作回应，只是表情中夹杂的另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让莫小川有了几分期盼，几分苦恼。

　　　　首战告捷，莫小川被通知三天后参加第二轮比赛，并没有携带太过光环回到学校，没等华振兴召见，五大三粗的何chun花就把他拉了过去，递过一把刚买的蒜味花生，在事先准备好的两个杯子里倒了一些白酒：“就这么来，不要展示太多实力，最好让人感觉你的胜利只是巧合，第一场这样跌跌撞撞的进去，后面的路会好走很多。”

　　　　莫小川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完全忘记了在守卫王大爷那喝酒闹出的事情：“chun花老师的意思我明白，怕被人轻易看穿，得留一些压箱底的东西应对突发情况。”

　　　　“明白就好，相信华老爷子肯定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东西，自己要记住，据说这一次又出了几个天才级的人物，太容易被看穿多半走不出华南赛区。”何chun花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何老师”、或是“老何”，却从来不容称呼为“chun花老师”，觉得这个称谓实在娘炮，只是这一次没有跟莫小川计较，毕竟也算是小小的功臣。

　　　　“chun花又在说我啥坏话？比武看的是真本事，不是小聪明。”不远处一个弱不禁风的白发老者蹒跚着步子走过来，嘴里叼着zigzag烟斗，时不时吐出一口烟圈，笑呵呵地说道：“再说，这兔崽子耍小聪明的本事还用人教？用身体挨揍作为代价扣别人手指可没人教吧？”

　　　　莫小川低着头，就像是被窥视得一览无遗的羞涩少妇，“嗯”了两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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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西大学南区食堂二楼，正处人流高峰期。

　　　　“学长在这呆了两年，觉得有啥感想么？”乔盼儿习惯xing地咬了咬筷子，从碗里挑出一片油腻腻的肥肉丢在桌上，有意无意地看看坐在对面的莫小川这个入学认识的第一个学长，也是第一个朋友。

　　　　莫小川没想太多，大口扒了几口碗里的饭菜，顿了顿：“要说感想吧，还是食堂让人感触良多。”乔盼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莫小川继续说道：“第一天开学吃过实打实的红烧肉后误以为华西大学的伙食还不错，结果第二天就发现红烧肉里多了几块跟红烧肉长得极像的土豆。你看现在，这些饭菜又贵又难吃，真让人难忘！”

　　　　“我认真的呢。”乔盼儿白了一眼，并没有因为对方比自己高一年级而产生代沟。

　　　　莫小川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也是认真的，你看这菜以假乱真也就算了，量还这么少！没看那打菜的阿姨手抖得多厉害？一勺土豆硬是只剩下半勺。”

　　　　“吃货，就知道吃。”乔盼儿扑哧一笑，想了想尝试xing地问道：“学长跟白诗诗之间是有情况么？”

　　　　“没情况。”

　　　　“别骗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你在比武的时候没瞧见她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已经超过了普通委员应有的关心程度。”乔盼儿说到底也只是小包工头的女儿，从小接受的教育也只比山里出来的莫小川好上一丁点，说起话来并没有白诗诗那种大方得体，但也不至于让人心生厌烦。

　　　　莫小川犹豫一阵，半开起玩笑：“怎么，吃醋啊？”

　　　　乔盼儿一听，也玩心大起，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回应：“是啊，都快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