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金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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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川穿着去报失银行卡的路上顺便买的一套西服，不贵，整套三百一十八块钱。把自己最职业的一面展现出来，站在搁着玻璃墙的办公室，静静地等待。曾子璇告诉他今天九点到这里等候，结果他八点就赶了过来，生怕错过一分一秒，他依旧坚信，当天赋、身世都不如人的时候，就多做一点点。

　　　　玻璃门推开，一个穿着白衬衫，显得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的铁观音，看见莫小川的第一反应是：“你就是莫小川？小曾跟我提起过，终于不用自己跑出去茶了。”

　　　　说话的男人就是传说中拍摄出数以百计优秀影片的危楼董事长，看上去跟想象当中的有些不同，没有时尚chao流的it造型，有的只是一张平凡的面孔、普通的打扮。当他说完“自己再不用亲自茶”后，一直在偷偷观察莫小川的反应，发现后者异样，依然平静如水，才继续说道：“招你来也没有经过系统培训，那就从最基本的做起。你去外面搬一张椅子过来，把那边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当作你以后工作的地方。有点小，别介意。

　　　　莫小川时刻面带微笑，一双眼睛从进门开始就在四处观察，听见“危董”的话，连连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工作场所单调，作为助理连一台电脑也没有。跑到外面转了半天，最后从一间空闲的会议室“偷”了一把放回办公室。当危楼问及，他也直言不讳，毕竟对方是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的老妖，一草一木都瞒不过他的法眼，又何况是一把后面写着“305会议室”字样的椅子呢。

　　　　（嗜血跳蚤：同学们有没有感觉故事开始越来越有意思？投出手里宝贵的推荐票，让我感受到你们炙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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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夹着尾巴

　　　　第一天工作下来，谈不上顺利、更谈不上曲折，因为从头到尾危楼只让莫小川送过三份文件、倒过两杯茶水。其余时间就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翻阅一些关于“协和传媒”的基本信息资料，身为协和传媒一号老总的危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并没有多说哪怕半句话，没有指责、更没有褒奖。

　　　　第二天的工作内容同样如此，单调乏味，仿佛置身国企，没有人给你压力、也没有人给你希望，就让你一个人在公司碌碌无为，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莫小川好在有一颗超乎常人的“耐心”，当初为了快速提升体力，每天锻炼超过五小时，把自己整得跟死狗一样，一连坚持大半年，让很多认定他只是脑袋一时发热的人叹为观止。

　　　　莫小川依旧不温不火，端来一杯刚冲的铁观音，送到同一办公室的危楼董事长桌上。他第一天就记住了危楼的喜好，而且从同事那里打听到铁观音必须冲三次，少一次危楼觉得味太浓、多一次觉得味太淡，当然对于莫小川本人而言，就是让他干嚼茶叶、或是冲个仈jiu十次也都差不多，从裤裆下那玩意的眼儿里拉出来，都是水。

　　　　危楼依旧盯着手里一本由策划总监提交上来的方案，没有看莫小川一眼的意思，轻描淡写吩咐道：“待会去京城开研讨会，给我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什么都没有交代，直接让把需要的东西正准备好，我哪里知道需要什么？”莫小川心里已经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脸上还是那张没人找得出破绽的微笑，奥斯卡未来的影帝就这样恭恭敬敬地退出办公室。从某位好心的同事那里咨询后，购买了往返的机票，再准备了一些旅途中必要的东西，譬如一份“第一财经ri报”或是“华国证券报”，一部商务用手机和匹配的充电器，一小瓶晕车药和一瓶农夫山泉等等。

　　　　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危董”的公文包，然后放在他的私人座驾——宾利飞驰。刚关上车门，转身就看到危楼信步走来。

　　　　莫小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种笑容多一分太虚、少一分太呆，让人看了很舒服，这也是他经过无数次照镜子练出来的本事，这种本事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亲和力”。危楼看了看他，又顿了几秒，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油然而生，最后说了一句：“你会开车吗？”

　　　　“会！”莫小川也不谦虚，虽然驾龄不长，但起码也在昌江高速光明正大地赢过红se法拉利。

　　　　危楼拉开后车门，直接坐进去，道：“那就送我去机场。”

　　　　纵使莫小川心理素质再过硬，还是经不住老鸟的摧残，让一个刚拿到驾照不久的新人，送一个身家过亿的富豪去机场，他不是不想，是有些不敢，哪怕明明知道对方已经买了不下千万的人寿保险。

　　　　见莫小川有些迟疑，还未上车，危楼催促道：“行不行，不行我叫别人。”

　　　　“行，行。”莫小川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这还是他第一次驾驶超过七位数的豪车，心里难免有些激动加兴奋。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正拿出“第一财经ri报”阅读的危楼，似乎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技术，注意力回到路上，发动宾利飞驰，声音比起桑塔纳教练车好听许多。

　　　　一路上莫小川都开得很小心，因为他看了时间，还来得及，不必要为了早到一两分钟而拿生命开玩笑，尤其是后面还坐了一位华国影视界最具影响力的大人物——危楼。

　　　　危楼似乎对莫小川驾驶的技术比较满意，交代他看准时间记得来这里接机，莫小川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也没有太多感慨发表，只是内心想法还是颇为丰富：“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把我当了杂役，还要当司机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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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楼去京城出差，莫小川倒乐得清闲，就连最基本的端茶递水、送信跑腿也都免了。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偶尔有一两个进来询问危董事长的下属，也都被他一一打发。很多人都会好奇当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监督与控制，会不会暴露出国民的劣根xing，这些在莫小川看来都是不成立的。他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把厚厚的公司信息资料熟悉了一遍，整理出了一份自己的“摘要”，闲来无聊，又去各大部门游荡、旁敲侧击地了解董事长以及公司每一位员工，包括扫厕所的阿姨的兴趣爱好，偷偷详略得当地记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

　　　　针对不同的兴趣爱好，莫小川也没有无动于衷，比如共享资源部的部长赵原偏爱产自长·沙的芙蓉王，他就经常跑过去递烟，每次一根，也摊不上贿赂的嫌疑，顶多算个套近乎。还有电视剧事业部的部长吕成、娱乐营销事业部的部长钟婷、当然还有人力资源部的总监曾子璇……就连扫厕所的张阿姨，他也经常从外面带几个她最爱吃的“汉武烧梅”给她作为早餐。

　　　　因为也没有重大任务，莫小川便给自己定下宏伟目标，一个月内，让集团公司每一个员工都认识自己。在这个公司，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唯一熟络一些的可能还得算他的引路人曾子璇，但他要求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大部分人都发展成自己的朋友。

　　　　他首先选择了引路人，借着曾子璇人力资源部的便利，莫小川要到了一份公司重大人物的名单，其中包括各个事业部部长、及其分支下各部门的部长，只要挂了领导头衔，或是核心的纯技术人员，他都一一接近。

　　　　因为这些人很可能关系到他今后在公司的命运，他不得不考虑长远，善于钻营也罢、攀龙附凤的势利小人也罢。他坚信当年某个人告诉他的那句话：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人物，生活在这个糟心的社会中，要么夹着尾巴，卑躬屈膝地期待成功；要么跳出来公然反抗直接死亡。

　　　　（嗜血跳蚤：快三十万字了，同学们来点表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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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人的房间

　　　　公司离住处不算远，差不多二里地，要是选择跑步又害怕出一身臭汗影响心情，莫小川第二天中午就让秦一明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回来，没有了拉风的凯旋老虎800xc，路还是要走的。

　　　　回到住处，秦一明正在收拾东西，旁边多了一个人，正是帮铁匠的儿子办离校手续耽误的由甲田。后者看了看风尘仆仆的莫小川，又看了看时间，笑道：“五点钟准时下班，白领生活过得挺滋润嘛。”

　　　　“滋润你个蛋。”莫小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换做秦一明，就是用拳头蹂躏他也不敢这么对由甲田说话。莫小川把自行车的钥匙放在桌上，看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心中起疑道：“你们这是要出远门？”

　　　　由甲田yin邪地捋了捋下巴：“我们现在是‘澜韵豪园’的人，自然要搬到豪宅去住。亏你还是危楼的助理，不会一直蜷缩在这里？”

　　　　莫小川闻言，心中大感不公，同样是为危楼效力，怎么保安和维护花草的工人能够住进他别墅，而自己竟然连住宿补贴也没有着落？最后只能以一句古人欺骗众生的话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你也别难过，一个人住在这里还可以好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由甲田神秘兮兮地看着莫小川，略有深意道：“兄弟几个还指望跟着你混出名堂呢。”

　　　　莫小川到现在都不知道由甲田口中的“名堂”究竟是什么标准，以前在s－8090给他们开的工资已经超过五千，住宿条件也都是一流水准，可这似乎还没有达到他口中做大事的标准。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贪婪，也没有必要跟着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学生，以他交友遍天下的背景、和他jing于算计的本事，即使是放到街头算命，也比跟着自己强一百倍。

　　　　“铁匠还没回来么？”

　　　　“又帮他宝贝儿子办理新的入学手续去了。”由甲田坐在莫小川睡觉的床头抠着脚丫子，旁边一大摞没有收拾好的衣服散在床上，看到莫小川不爽的表情，才稍微收敛，继续道：“这边入学比较麻烦，可能得费些时间，你要有空就去教教小文读书，怎么说你也是高校大学生。”莫小川知道由甲田的意思，无非是拉近跟小文的关系，从而牢牢地把铁匠拴在身边，有这么一个绝世奇人跟着，为今后铺平了很长一段路子。

　　　　“让铁匠去‘澜韵豪园’当保安，他没别的意见？”

　　　　由甲田穿上拖鞋，“踢踏踢踏”走到洗漱台前，抹了一把洗发露到头上，边抓油腻的头发，边解释道：“你还不了解铁匠，他是高手，放眼华国三十四个省份，也绝对能排得上名号。但他也是怪才，自他从娘胎里出来就不懂得什么叫清高自傲。做过流水线、当过机修工、小餐馆送外卖也尝试过，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会武功的事实。但就在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时候，犯下了好几件大案，至今也未尝失手。他跟我一样，信命，害怕报应降到周围的人身上。别看他外表好像跟你我一样土到掉渣，当初山·西最大的煤老板雷武多次邀他上传也断然拒绝，要知道给他开的年薪已经在七位数以上。”

　　　　莫小川心中震惊不已，幽幽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大致就说他这种人。”

　　　　由甲田不再言语，嘴里吹着口哨。洗头对他而言是大事，一定要经过占卜测算吉凶，觉得适宜才敢下水。知道要去“澜韵豪园”当差，特地卖了一身体面的衣裳，和一罐茉莉香味的啫喱水，当然是喷在头上，还是衣服上由他说了算。

　　　　秦一明好不容易把一个大包整理好，看着chun风得意的由甲田道：“由哥，我的新衣服呢？”

　　　　“你狗ri的衰成那样，穿新衣服也没用。”由甲田对于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秦一明经常冷嘲热讽，后者倒是毫不介意，一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姿态。由甲田说他长相衰，多半是出于嫉妒，除去莫小川不考虑，三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还数秦一明拿得出手，否则当初季伯也不敢带着他四处闯荡。

　　　　莫小川每次看到秦一明受虐都暗自为他捏一把汗，什么叫愚忠，杨家将也不过如此。连忙岔开话题：“小文新学校在哪里？”

　　　　“比较远，在郊区，办理了学校住宿。”由甲田洗头向来不会超过一分钟，这会儿又拿着吹风机胡乱地吹起来，只是软趴趴的卷毛，无论怎么花心思也不能改变其本质。

　　　　莫小川发现进社会越久，烟瘾也就越大，才两天，从华昌带来的香烟已经所剩无几，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递给了别人。莫小川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由甲田刚要伸手来接，才发现是自作多情，只能从秦一明口袋里抢来一根挽回面子。

　　　　“那就好，做透析是个无底洞，铁匠肯定还需要很多钱，我卡里还有些，你取五万给他。”莫小川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五万，对于一年前的他来说，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别说送人，就是让人看一眼也害怕少了分量。但现在他清楚，最重要的资源并不是印刷出来的钞票，而是活生生的人才，团队构建好了，赚多少钱都只是看自己的意愿。

　　　　由甲田也不推迟，能看到他对兄弟们这么大度，心里一热，暗道：“果然没有看错人。”银行卡的密码很简单，六个零，最原始的数字，容易记住却不容易猜出来，这就是莫小川跟小偷小摸玩的一个心理游戏。

　　　　莫小川送走由甲田和秦一明，狭窄的房间显得空旷许多，从抽屉里翻出厚厚的笔记本，把今天的摘要重新整理一遍后记录进去。

　　　　八点整，给白诗诗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今天的工作动态，得到“领导”认可后，才开始翻阅那本还没看透《金融》。

　　　　十一点半，莫小川伸了个懒腰，合上书本，看了看堆在桌上的一大摞杂志新闻和经济类报刊，呼了一口气：“睡觉！明ri满血复活！”

　　　　（嗜血跳蚤：感谢“耀灬阳”、“碧玉青梅”两位同学的打赏，本书的成功离不开同学们的支持，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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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又见高人

　　　　一辆标示着贵族身份的宾利飞驰，在路上像老太太一样漫步。不是莫小川耐得住xing子，只是害怕一不留神刮坏了车身，那可是把所有的钱拿出来也不够看的。四百万的豪车，重新喷漆总不会少于十万。

　　　　莫小川四处钻营并没有耽误他记着危楼的行程，今天正是boss回汉武的ri子。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车装”，穷得叮当响的莫小川开起宾利，也引来不少路人的关注。路边卖茶叶蛋的推车前，几个二流子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板马ri的，那不是上次那个吗？”一个三天前被莫小川痛扁一顿的二流子凑到光头身边，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光头吃下刚剥好的茶叶蛋，顺着小弟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是那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龟孙，此时此刻竟然还大摇大摆地开着一辆自己永远不敢奢望的豪车。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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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茫茫人海里找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确实很难，好在莫小川的听觉和视觉都高于平均水平，顾不上周围鄙视的目光，站在座椅上扫视从候机室出来的人群。

　　　　“这儿，这儿……”莫小川声音抬高八分，瞬间实现了“回头率”翻两番的目标。

　　　　莫小川看到站在危楼旁边还有一人，身型高大，一副漆黑的墨镜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盲人，或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不过他跟秦一明有一点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超乎常人的jing觉xing，站在人群中不停地用余光扫she周围的情况，看到“咋咋呼呼”的莫小川，皱了皱眉头，想必这就是“危董”告诉他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反倒是身份特殊的危楼，对于不顾颜面的莫小川没有丝毫反感，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找人最好的手段不就是把自己亮出来，让所有人发现吗？

　　　　看着神采奕奕的莫小川，危楼终于露了点好脸se，笑道：“两天不见，变jing神了。”

　　　　莫小川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改掉了尴尬时抓脑袋的毛病，耸了耸肩表示并没有察觉，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大个儿男人，还没发问，对方就伸出了右手：“姚四两！”

　　　　莫小川没想到上一秒还板着“苦逼脸”的男人，会“三百六十一度”大转弯，友好地跟自己握手，刚要来个自报家门，才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果然姚四两玩起了最为狗血的“握手”游戏，莫小川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这时候败下阵来，那就算丢尽了死去的华振兴的脸。面对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莫小川只是慢慢加大力量，当作对他最友善的回应。

　　　　姚四两也是一惊，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学生，能够面不改se地承受自己八层的力气，甚至还有还击之力。眼睛借着墨镜遮挡、瞄了大老板一眼，发现后者并没有任何表情，终于放下心来，再次加大力气，拿出曾经在国内某军区特种大队集训的全部成果，只是力量刚刚到达顶峰，才意识到后者的右手竟然像泥鳅一样从自己手里溜走。

　　　　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阵白、一阵青，偷鸡不成蚀把米，姚四两尴尬地轻咳两声：“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呢。”

　　　　“莫小川。”这次他不会傻傻地伸出手斗力，毕竟赢了没有奖品，输了还给华老丢人，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莫小川又什么时候愿意睁着眼睛吃亏。

　　　　危楼心中一喜，没想到曾子璇推荐给自己的还是个文武全才，姚四两的斤两他很清楚，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终于开口介绍：“这位姚四两是我的私人保镖，莫小川呢，是我新招的助理；有空你们可以互相熟悉一下。”

　　　　是“熟悉”一下，还是再“切磋”一下，莫小川没有多做考虑，大步走在前头领路，颇有一种大将之风。只是一个不长眼的瘦个男子，急冲冲地与莫小川撞了个满怀，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低着头继续朝前走，又撞到危楼的肩膀，更加恐慌：“真对不起、对不起。”

　　　　莫小川望着差点摔倒的危楼董事长，歉意地解释：“这机场人多，还尽是些不长眼的。”

　　　　危楼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皇帝不急太监急，倒是姚四两瞪了莫小川一眼，连忙回头，一把揪住连撞两人，刚要逃离现场的“冒失鬼”的领子：“交出来！”

　　　　莫小川也算见多了牛鬼蛇神，连忙摸自己的口袋，果然一分钱也没剩下。对于小偷小摸的混混本来就没太大好感，看姚四两也不是善类，才没有围上去凑热闹。瘦个儿男人抬起头，一脸无辜的表情：“交什么？”

　　　　姚四两没有多做争辩，一把掐住那人的后颈，脸se冷峻。

　　　　“到底要我交什么？”瘦个儿男人想要挣脱束缚，才发现毫无作用，软磨硬没用，便耍起横来，这也是他们这行的拿手本事：“你到底要我交什么？耽误了我的飞机，你赔得起吗？”

　　　　瘦个儿男人的叫嚣引起不少人的围观，在华国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缺少这类人，本来认定是戴墨镜的大个子仗势欺人，可看到瘦个儿男人出卖灵魂的长相，实在不敢保证到底谁在扮演正义的一方。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惊动了机场巡视的保安，三个身着jing服的男人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出手制止，就被姚四两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的证件唬住。

　　　　“姚先生，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小偷，拿了我们老板的东西。”姚四两没有想到机场的保安反应速度变得这么快，准备用雷霆手段征服瘦个儿男人的打算，也只能作罢。习惯xing地踢了后者腹部一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出来。”

　　　　“谁是小偷，你才是小偷！”瘦个儿男人摁着肚子，发疯一般跳起来：“我要告你，故意伤人罪，逃不了了。”**的作态发挥到淋漓尽致，就连莫小川也感觉束手无策。好在姚四两并不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顾三个保安的劝阻，一把拉过瘦个儿男人，从头到尾搜了一遍。皮夹子没有找到，却是把他的假发拉了下来。

　　　　站在旁边的莫小川张大了嘴巴：“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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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领导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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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莫小川看着不仅划破自己背包、还盗走自己手机和钱包的小偷，自然没有好脸se。愤怒地冲到光头面前，让姚四两和一直在人群中看戏的危楼也是摸不着头脑：“我的手机和钱包呢！”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光头甩开莫小川的手臂，哪怕明明自己理亏，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没有证据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华振兴曾经告诉莫小川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学会“制怒”，莫小川也一直努力控制自己，只是碰到这样的无赖，除了用拳头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刚要挥拳，就听见一个刚刚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民jing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姚四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