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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金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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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诗的意思是，趁着年轻多积累点人脉总是没错的。很含糊，却已经足够让莫小川禅悟出其中的真谛。他现在身边虽然有一帮牛鬼蛇神，但能真刀真枪在商场上把他打拼的还真没几个。拿着方案又赶到百里家，向百里庆平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者面带微笑，没有拒绝，只是说让他想想办法，能帮的尽量帮。
果然第二个月zhèng fu下达了文件，陈海生要求的地皮批了下来，后者当即拿着一把汉武市中心某套房的钥匙，赶到莫小川面前，痛感流涕，似乎莫小川不收下礼物他会一辈子不安心。
“怎么，老哥这是要把我踢出局？”
“没，没这意思。”陈海生忙解释：“这是兄弟我合作的一点诚意，钥匙你不收下，就是不给老哥我面子了啊。”
莫小川死活没接，因为他并不需要，接受了贿赂反倒显得自己狭隘了。最后只是要求让陈海生引荐崔博士给他认识，陈海生自然以为莫小川是对崔博士感兴趣，牵线搭桥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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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走了曾子璇，就少了一个可以请他吃西餐的曾姐。莫小川跟她通过几次电话，确定后者在新家过得还不错之后，才放心下来。在莫小川心里，曾子璇已经晋升到跟严妍的地位一样，都是欠过恩情的女人。
“干娘，今天有空吗，有空我请你出去吃饭。”莫小川脸上写满了孝心，当然佟霞君并不傻，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问题：“兔崽子，又打什么主意，明说。整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干娘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尽尽孝道，您就这样猜忌我？”莫小川态度诚恳。
“行，行，行，算干娘误会你了行不行？”佟霞君无奈地摇摇头：“景岚还没下班，要我等她一块儿？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嗯，那行。”莫小川露出得逞的笑意，联想到上次在协和公司办公室见到的一幕，试探性问道：“景岚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没有，不然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佟霞君错愕的表情说明她是真的不知道，看来景岚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莫小川偶然撞见，现在他也还被蒙在鼓里。又不想落个背后说人闲话的名声，莫小川立刻闭嘴。却引来了佟霞君浓厚的好奇心：“我这闺女真谈朋友了？对方是谁，我认识吗？”
“没，没，我只是随便猜的。景岚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门婚事了。”莫小川连忙改口。
“哦，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哥哥，要是真有对象你也帮忙考察考察。”佟霞君交代道：“你们都是年轻人，沟通起来方便些，不像我，都已经被当作老顽固了。”
“干娘放心，景岚要真找男朋友，一定得过我这关，长相不行的、能力不行的，不会照顾女人的，都不可能通过。”莫小川信誓旦旦地打着保票。
“那我就放心了。”佟霞君放下心来，对莫小川虽然还有一丝芥蒂，但相比以前已经好了许多，他这些日子的表现一直很符合心意，循规蹈矩的，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女儿景岚穿着职业装，挎着女式公文包，从门口走进来，看到莫小川和母亲之后，疲惫的说了一句：“妈，我回来了。”言下之意，莫小川已经被彻底无视。佟霞君尴尬一笑：“你哥也来了，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你收拾一下。”
“我不去了，还有工作没做完。”景岚对莫小川一直没有好感，有些人即使朝夕相对也不可能有半点感觉。
佟霞君想发作，莫小川连忙劝阻：“是，景岚工作忙，要不就我们母子俩出去吃好了。”
佟霞君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对于女儿的任性她再了解不过。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饭之后，佟霞君才明白这个鬼精的干儿子的意图，原来是打着挖墙脚的主意。
“这个我真做不了主，即使我说服了我女儿，你起码也得让她本人同意？”
莫小川神秘一笑：“苏胜男那边，我早说好了，等的就是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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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异度酒吧
有了之前的合作，加上陈海生从中牵线搭桥，莫小川自费请到了崔博士，在异度酒喝了一顿，纯粹朋友间的交流。
“莫总好情调啊，选了这么一间酒。”崔博士是由衷的赞赏，因为异度酒跟之前去过的那些不一样，里面环境很好，起码不至于充斥着牛鬼蛇神。谁都知道，高消费意味着能进来的，都是高收入的层级。
莫小川笑了笑，举起酒杯与崔博士碰了一下：“什么情调不情调，有了两个闲钱，就想往外跳。哪里消费高就去哪里，就这么简单，纯粹满足一下穷人作祟的心理。”
哪怕莫小川已经说得再俗气不过，崔博士还是不敢小瞧他。崔博士跟普通的书呆子不同，见惯了社会上的老板精英，知道哪些人是扮猪吃老虎、哪些人是没钱往口袋里塞报纸充当土豪。完全抛开在学生面前，忽悠得天旋地转的形象，喝了一口酒：“如果我没记错，莫总应该还是华西大学的在校高材生？”
“是读过两年，不过高材生就算不上了。怕折了母校的面子，让我们陈校长抬不起头。”莫小川尽量把身段放低，他相信之所有水往大海里流，完全是因为大海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足够低。
崔博士笑了笑：“放眼如今的汉武，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说你莫总差？别说是传到华西大学，就是整个华西省，也会以你为傲。”
“崔博士扯淡了！”莫小川见对方恭维自己，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灰缸，想也不用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左手在桌上敲击zippo打火机，道：“我父母这辈子就羡慕读书人，做梦都在想让我考个博士学位。可惜，当事人不争气，大学没读完就跑了出来瞎混。”
崔博士闻言，脸上出现一丝尴尬，解说道：“莫总说笑了，博士学位又能怎样，现在不还是打工的命吗？不像莫总你，已经当了大老板，如果是家境好我也就算了，还是跟我一样一贫如洗，从零开始混出来的。这让我崔某人情何以堪呐。”
两人在继续寒暄的时候，又要了一打啤酒，直到莫小川发现崔博士已经差不多到了量，才开口直奔主题：“不知道崔博士这么高的学问，每个月工资能拿多少？”
“四五千。”崔博士刚说完，就停下嘴，似乎想起某些事情。
莫小川继续引导：“一个学识渊博的博士，才四五千，确实少了点。”
崔博士虽然醉了酒，但脑子依然清醒，猜到莫小川接下去要说的话，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之前我也想过跳槽，不过一想我当老师也并不完全是为了钱，主要还是平台，所以也就扛了下来。结果证明还不错，起码还有莫总、陈总的赏识，也有了一口饭吃。”
莫小川“呵呵”一笑，知道再谈下去也弄不出什么结果，只能作罢，这一顿酒钱也只能打水漂。正在完全失望的时候，崔博士又略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我在企业与高校之间跌跌撞撞，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我那几个学生，我这人很少夸人，但那三个学生我是由衷的喜欢。我有自己的平台，可不能误了他们的前程。”
“哦？说说看？”明白都知道他们彼此的意思。
崔博士夸起人来眉飞色舞，但并没有耽误莫小川从中汲取到有用的信息：“第一个叫王琪，女汉子，擅长全方位思考，领导能力突出；第二个叫成号，听名字就知道数学方面功底不弱，但他最拿手的还是pc、和各种软件的学习运用，可以这么说，他完全是电脑方面的天才；第三个叫方健，看样子甚至有些土气，但他是团队中最恐怖的人物，对于数据分析处理的能力让人瞠目结舌，最近他似乎又在研究‘阿狸粑粑’的股票数据，如果不是胆小本微，这会说不定已经是年轻的富一代了。”
这三个人能走到一起，还得源于崔博士擅长相马，他知道这三个人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止步于自己现在的水平，所以能教的全部教了出去，就当多结识一些有能之士。
莫小川的表情有些奇怪，崔博士连忙解释：“我知道这么说你也不相信，但我能确定地告诉你，这三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怪才。你也许在质疑为什么我有了这三个高徒，还混成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命！拿着一本策划方案，找了不少‘风投’，就是没人赏识，最后只能改一改买给陈总用于拿地所用。”
莫小川尴尬地摆摆手：“崔博士哪里话，我怎么会不信呢。如果有空，我很希望能见一见你口中的高徒。”
崔博士虽然是靠嘴皮子混饭吃的角色，可这一次他确实没有吹牛，手下那三个学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怪才。就拿方健来说，典型的数据痴，就像王道仁迷恋电脑，piáo客迷恋美女一样，所以他经常做出雨天晒被子的创举，都是因为全身心沉迷在数据的海洋之中。
“如果能被莫总相中，那也是他们的福分，只是我担心……”
“他们个性强，跟我合不来？”莫小川插嘴道：“我可也是大学生哦，算起来，跟他们还是同届。”
崔博士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确实莫总说得有道理，我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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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苏胜男从协和传媒跳出来后，先被安排在拉菲公馆，掌管财政，莫小川也不担心，可能是“眼缘”到了，想起疑心也难。
“当初相信我没错？”莫小川把手搭在苏胜男肩膀上，后者连忙退后，像防备色狼一样提防莫小川。
“没错，我得感激您老给我的前程，没有您老人家，我可能还在人力资源部瞎混。”苏胜男并不否认客观事实，之所以放弃现在的高平台，完全是处于对莫小川的信赖，直觉告诉她，跟着莫小川混，绝对比在大企业当财务主管来得强。
“别一口一个老人家啊，说得我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莫小川的坏笑让对方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的，随机莫小川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道：“这次请你来，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苏胜男也严肃起来，静静地听莫小川说下去。
“这次我准备收购几个场子，你知道的，我对财务报表这一块一向不熟悉，我想你应该能给我帮助，至于薪资福利这一块你放心，我莫小川从来没有过亏待自己人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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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招贤纳士
莫小川在汉武，上有百里家、佟霞君等人支持，下有由甲田、铁匠、秦一明，现在又加了苏胜男的大力支撑。眨眼间，他在汉武摇身一变，也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类似陈海生这类寄希望于水涨船高，倒贴也要跟莫小川交好，甚至称兄道弟的人略见不鲜，莫小川此时表面上还只是协和传媒的董秘，但私底下的事业可谓“如ri中天”，再也不是当初那一两个像连三元这种小角se能撼动的。
虽然还有齐家这个劲敌，但因为虞美人曾经放话，“动莫小川等同于得罪她”，齐家也只能投鼠忌器，甚至连最大的靠山百里家要是想把莫小川当成没有思维的傀儡，也得掂量自己在江浙一带的影响力。
晚上总会预留一段时间给心里的那个女人，通过视频看到白诗诗脸上一如既往的微笑，莫小川心中一暖，突然想起一句话：无论每天多么忙碌，总有一盏灯为自己留着，那就足够了。
“学期都结束了，你没想过回校，也不想回家看看？你爸妈那怎么说？”白诗诗戴着耳机，声音很小，但莫小川听得很清楚。
“说实习我爸妈肯定信，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毕竟出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莫小川嘴里说着，看到白诗诗眼神奇怪的神se，以为是觉得自己没有事业心，忙解释道：“这边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定型，等后天再接下一个场子……”
“别忘了休息就行，”白诗诗打断他的话，温柔的盯着莫小川有些微卡的视频：“我是说工作固然重要，身体也不能忽视，你还有家人，会为你担心，我会在学校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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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崔勇博士的介绍，莫小川看到了那三个跟自己同龄的大学生，学历甚至还比不上自己，但却可以从他们细微处看出并不算明显亮点，或许是跟曾子璇一起太久，看人才就像看动物一样。
崔勇的描述固然有些夸张的嫌疑，但王琪处变不惊的作风、成号幽默风趣的xing格、方健低调沉稳的个xing，还是让莫小川决定试用一段时间，就像当初危楼对他的考核一样。
三个人全部被分到三个地方，拉菲公馆、金都保龄球俱乐部、未央酒，后两个跟拉菲公馆一样，都是爱爱名义下的产业，被莫小川用强硬而又合法的手段收回来的。至于各自的员工基本上都是原来的老班子，所以即使莫小川把这些场子都收归名下，实际上还是没能得到很好地掌控，这也才使他四处招兵买马。
“你们也不用想太多，既然是雇佣关系我就先把话说明白。”莫小川从来没把对方当成学生，或是小孩子，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思想：“企业不是善堂，人要活得吃饭，企业要活就得盈利。现在你们有一个月的适应学习期，期间没有工资，每天只有一百块钱的生活补贴。如果一个月后通过我的考核，就会正式录用你们，每个月保底一万，外加提成。”
莫小川的话掀起了三个大学生的心chao，倒不完全是因为薪水多么高，如果换另一个人来说这番话，说不准这三个心比天高的少年会毫不犹豫甩头出去。但是同样岁数，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莫小川，加上后者在汉武的名声，这话说出去有底气，让人信服，也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我们只是一群被专科鄙夷、被本科排斥的三本苦逼学生，难得莫哥这么赏识，我成号再不乘上几倍努力是有些对不住观众了。”成号嘻嘻哈哈成了习惯，哪怕气氛如此凝重，他还是能死xing不改的半开起玩笑。
莫小川轻轻一笑，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就像是老狐狸一般审视成号，道：“几倍努力我给的薪水也还是那样！”
莫小川别说在三个学生面前，就是在许多企业老板面前，也是名副其实的上位者，开起玩笑自然更能引起关注，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你们也先别乐，我听崔博士说过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怪才，既然当得起怪才的称呼，就要拿出相应的本事。我跟你们也一样，现在还是学生身份，但希望你们不要把自己再当成学生来看。我现在需要一批真正的人才，你们就是这一批，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方健跟铁匠一样，向来不爱说话，但听莫小川的意思，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倾尽全力。
莫小川话说得很响，但并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个人给予系统的培训，就像当ri自己一样，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悟xing，慢慢摸索。丛林法则在这个糟心的社会同样适用，适者生存。如果他们不能面对上司带来的压力，不能处理好跟同事的关系，自己不能去琢磨企业运营的规律，讲太多也是白费。
这种理论，莫小川也早跟王琪、成号、方健表达清楚，他的事业正在加剧阔张，根本不允许循序渐进，他目前需要的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才，是胆大心细、思维天马行空的怪才。所以，莫小川身边可以说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包括苏胜男在内。
两天后，莫小川带了铁匠和秦一明，赶到汉森赛马场，马强挺着大肚子，似乎早料到了今天，正站在门口迎接。
“莫总，想不到士隔三ri，还真得刮目相看啊。”马强言辞虽然轻佻，但态度还是很恭敬，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照葫芦画瓢的反抗。
莫小川的初衷也并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僵，毕竟和气生财是自古以来的训示。像街头的小混混看到国家领导人一样，更加恭敬地递上一根香烟：“马总客气了，跟您比起来，我还是ru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
马强被对方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唬住，不过也就两秒钟功夫就反应过来，接过烟并没有客气，笑道：“还ru臭未干的小屁孩？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在汉武的英雄事迹，只怕我也会被你这副嘴脸欺瞒过去。”
莫小川脸上还是赔着谦卑的笑容，并没有出演解释的意思。
马强走在前面带路，心里却思绪万千，想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莫总大局已定，终于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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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十章 再聚首
虽说无风不起浪，但马强现在的担忧确实有些杞人忧天的意思，金都保龄球俱乐部和未央酒，之所以会让莫小川使出雷霆手段镇压，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当事人轻视了年轻人的能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到底，莫小川并没有全盘接收的意思，毕竟他也还没有足够的人才储备，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存在，知道现在是为谁工作。看人，是莫小川大学的专业课，他第一眼就很欣赏马强，因为后者完全不像连三元那般骄奢yin逸，拥有四十多岁应有的沉着稳重，也有和年轻人一样敢打敢拼的勇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否则当初危楼也不会重金把他挖过来。
“马总多虑了，我这次来只是代表爱董，谈一谈今后的工作规划。”莫小川说道：“爱董交代我，汉森赛马场还是由你打理，今后的提成再涨两个百分点。”
马强为之一愣，不明白莫小川脑子里装的些什么，为什么来一招脱裤子放屁。脸上疑惑的同时，笑容也更加丰富：“难得爱董和莫总这么信任，我马强也一把年纪，只怕……”
“怕自己年岁大了，能力跟不上？”莫小川坏笑起来，大老爷们儿一听就知道话中的意思：“要不要我做东，带马总去香艳楼重温年轻时光？”
马强笑了，印象中莫小川总是一副大学生的清高姿态，没想到会跟自己开起荤段子玩笑。
“老了，腰不好，不过眼力劲还行，我不介意看现场版直播。”马强也不正经起来，这一刻他发现开始真正接受眼前这个年轻人来。
两人的聊天当然仅仅是一次玩笑，莫小川不介意一起风流快活，但联想到家里还有人，还是努力不让自己晚节不保。
接收汉森赛马场算起来是最轻松的一次，马强从头到尾都很配合，跟第一次见面的傲气截然相反。莫小川也能理解，毕竟现在大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想闷声发大财，还得站对位。但不管马强是否真心，也都已经四十多岁，汉武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莫小川最爱做的就是储备人才，这一点也许跟在课堂的学习有关。
跟“莫党”几个重要成员交代了一番，尤其是由甲田，让他多留意一下这几个新来的年轻人，便买好自己的车票。当天晚上的火车，赶往华昌，那座曾差点崛起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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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很枯燥，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景物再也激不起莫小川心中的情绪，就像是成年人看海绵宝宝一样，完全没有感觉。点了一根烟，刚要吸第二口，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厌恶的眼神，又把烟头按灭，眯起眼睛半醒半睡。
“小川！”华昌火车站，白诗诗早早地等在了那里，看到从车门下来的莫小川，顾不上淑女形象喊了一声。
莫小川抬起头，一副真诚的笑容不自觉露出来。这么长时间没见，白诗诗头发长了一些，但总体并没有变化，莫小川本人也是。
“车上很累。”白诗诗想帮莫小川拎包，可后者又怎么舍得。
“不累，比起家里双抢来，这个已经是很大的享受了。”莫小川自认皮糙肉厚，从来没有因为现在每天工作到深夜而有丝毫抱怨。
华昌火车站，一男一女挨在一起，慢慢朝公交站台走去，谁也没有提“打的”的话。或许是对彼此了解太多，说一些无用的废话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质量。
“在学校还好吗？”
“在外面还好吗？”
两个人在见面之前，想了很多，也有很多话想向对方倾诉，可真见面后，才发现，想的那些都是多余的，远不如一句“问好”来的实在。
“很好，你呢？”
“很好，你呢？”
两个人就像是经过事先严格的排练，说出来的步调都是一致的，接着两人脸蛋一红，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怕说的话又是一样的。
半晌，莫小川以轻咳示意后，才打破僵局：“学校现在有什么大事么？”
“能有什么大事，最具有新闻价值的人都走了。”白诗诗莞尔一笑，笑颦之间，不知道能“迷死”多少追求者，唯有莫小川装憨。
莫小川知道她言中的赞美之意，悄悄伸手抓住白诗诗的娇手，后者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一般：“华昌现在局势怎么样了？”
白诗诗知道这个问题，莫小川一直很关注，所以她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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