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金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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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跟华振兴的相处，莫小川发现后者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死板，反而颇有几分生趣，比起名字像“伪娘”，实则五大三粗的何chun花要容易相处得多。

　　　　“姜还是老的辣”一点没错，华老头跟着饱含深意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种jian诈的感觉被隐藏得无影无踪：“这次你只能用两根手指抓，多一根都算犯规。你也不要想着糊弄我老眼昏花，到时候我会要求你现场演示，相信你应该没问题吧？”

　　　　“两根手指？”莫小川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老头会提出这样变态的要求，只感觉刚要得宠又被打入冷宫。

　　　　“没错，记得还是要活蹦乱跳的。”老头见到莫小川吃瘪的表情，终于露出忍了很久的yin险笑容：“相信你应该可以吧？你刚好像说要加量？不要加太多，就随便弄两瓶吧！”

　　　　狗脸变得快，却也比不上莫小川。他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装可怜，只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老师，其实我认真考虑了很久，我觉得吧，既然您老那么喜欢苍蝇，还是先满足您的要求好了，至于蚊子嘛……可以放到后面再补上。”

　　　　“不委屈？”

　　　　“不委屈！谁让您是我最敬重的老师呢！”

　　　　不是莫小川喜欢苍蝇，只是要用两根手指抓蚊子，能抓住就算好的，何况是活的？还不能折翅断腿！看来自己恶心的形象是难以改变了，自求多福吧！

　　　　“等等，”老头露出和煦的笑容，只是在莫小川看来是那么不怀好意：“你知道武术大赛么？”后者摇了摇头。

　　　　“其实我个人并不看重这所谓的荣耀，只是华西大学的校长找了我好几次，希望能帮学校夺回一些荣誉。跟你说也没别的意思，希望你能好好练武，到时候不要忘了去竞技场上练练手，也好见识其他人的本领。”

　　　　莫小川没完全明白老头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让接受过华振兴训练的陆军特种兵见到昔ri的“魔鬼教练”说起话来会如此委婉，多半不会再怀疑太阳也能从西边升起的谬论。

　　　　抓苍蝇，听起来很简单，但是要抓到毫发无损的，却也有些难度，否则身手并不迟钝的莫小川也会连续在菜市场蹲了数天，也没能抓到一只真正符合要求的。

　　　　“华老头呀华老头，您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抓苍蝇？还要完整的？要不是看你人老体弱，非要你做个示范不可！”莫小川心里嘀咕不停。

　　　　“对了，‘力雄’你是怎么练的？”

　　　　莫小川嘿嘿一笑：“我们班有同学买了握力器。”

　　　　“那不行！”华振兴摇了摇头：“握力器练的是手掌，我们要练的更多还是手指，练擒拿就得要指如钢筋，才能一拿必中！我倒觉得徒手戳沙是个不错的选择！”

　　　　徒手戳沙？到底是练擒拿手，还是铁砂掌啊？莫小川露出苍白无力的苦涩笑容：“老师，咱能不能练点正常的武功套路？”

　　　　“我们离武术大赛时间不多，须得用这种非常规的训练方法，”华振兴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坚毅。

　　　　“非常规的训练方法？”莫小川苦笑两声：“只怕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训练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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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苍蝇属双翅目，有复眼两只、单眼三只；前翅膜质，用于飞翔，后翅特化为平衡棒，隐于前翅基部的翅瓣下。不仅如此，其头部前面还有一对短小的触角，是它灵敏的嗅觉器……”

　　　　莫小川拿着花299块钱买来的“华兴”合约机，在大腿上象征xing地敲了几下：“靠！开个网页也能死机？还不如买个山寨机来得实在！”

　　　　起初营业员告诉他，299块钱全是话费，只要连续使用18个月，且每个月消费超过50，就能得到这款手机中的“战斗机”。莫小川一琢磨，虽然自己每个月用不完50，可折算下来还是很划算，况且还可以多跟家里联系，何乐而不为？

　　　　结果事实表明，十八个月还没到，“战斗机”已经有了“歇菜”的趋势。莫小川爱惜自己的财物，可它依旧不买账，频频出现故障。

　　　　“曾经的浪漫让你我几度沉醉，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战斗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是一首刀郎的《永远的兄弟》，自从莫小川看了这部电视剧便一直念念不忘，手机铃声、闹钟，全都设置成了这首让室友癫狂的《永远的兄弟》。

　　　　莫小川连续按了好几次“接听”，可屏幕像是受够了他的挑逗一般毫无反应，此刻的他才发现这首心中的天籁竟有些刺耳。

　　　　终于，直到音乐铃声停下，莫小川还是没能接到电话。好在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如果是自己的父母，恐怕就不止他一个人着急了！

　　　　复位键不管用、关机也失了灵，束手无策的他只能强拆电板……

　　　　从未接电话里翻出号码拨了过去。

　　　　“你是莫小川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淡，虽然比不上华振兴老头那般意境，却也差得仈jiu不离十，并不像是年轻人应有的沉着：“我叫尹东山，希望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地点你来定。”

　　　　莫小川并不介意蹭白食，比如“道长”或是“地主”提议请客吃饭，他绝不会有半点推诿，用他的话说，那叫“却之不恭”。只是像今天这顿来得莫名其妙的饭局，他才表现出迟疑，毕竟对方与他素未蒙面。

　　　　刚要拒绝，对方就已经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尹东山是谁？好像还挺傲气！”想提起手机再拨过去，可一想到信奉已久的“却之不恭”理论，又打消了念头，这和平年代还能有鸿门宴？再说他也自认并没有招惹任何人。

　　　　“好像他说地点我来定来着？”莫小川对熟人从来不会做作，对陌生人更加不懂得客气，既然要摆谱请客，那就去“菜肴酒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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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东山，19岁，来自吸引无数国人的sh；父亲是干了十几年政客的老油条，母亲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股东。不俗的身世，加上还算看得过去的外表，导致他身边从不缺乏美女，才貌双全的、胸大无脑的、前凸后翘的、清纯可爱的……一应俱全。只是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狗东西似乎对美女并不感冒，于是儿时的玩伴兼任现在的保镖（赵文）经常被拉去做挡箭牌，后者倒也乐得便宜。

　　　　高瞻远瞩的尹父看到“海归”的潜力，便替儿子办好了出国留学的手续，不敢说哈佛、牛津，起码也是能排上号的名校，尹东山自然也同意父亲的决定。当听闻白顺天的独女报考华西大学后，尹父终于决定改变初衷，让儿子也转校到华西大学，目标就是：不惜一切手段把白顺天的宝贝女儿追到手！

　　　　“你先来一年，理论上我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句‘学长’？”本来很具有挑衅意味的一句话从尹东山嘴里说出来，竟然宛若清风拂面，丝毫没有杀伤力，这是一种能力，可以瞬间抹平刀锋，让人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理论上是没错，”桌上饭菜还没上，莫小川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不过我不看重那一套，说起来我们年龄相仿，要是加了称呼，反倒显得生分了。”

　　　　尹东山大笑起来：“你是华西人？”后者点了点头。

　　　　“没想到华西人也这么爽快！好，爽快的人不应该喝水，”尹东山挥了挥手，一直坐在旁边默默无闻的赵文站起身走了出去，唤来服务员，要了整整两大箱啤酒：“爽快的爷们儿喝酒！”

　　　　莫小川伸手接过尹东山刚开启的一瓶雪津，放在面前没有直接喝：“酒可以喝，只是能不能先让我搞明白，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

　　　　尹东山表情一滞，转而轻声说道：“君子之交理应淡如水，我请‘学长’吃个饭，不需要理由，更没有目的。如果你真吃得不放心，要强加给我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听过你的事情，仰慕你的为人！”

　　　　尹东山不像王道仁那般没事喜欢站在一旁撑着脑袋耍酷，而是一个让人容易失去心理防备的健谈小生，每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显然是得到了政客父亲的真传。

　　　　山里长大的莫小川从小就喜欢听爷爷说书，讲的尽是yin谋权贵的段子斗争，耳濡目染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尹东山的鬼话，虽然误打误撞当了一次黑马，可还没到能吸引陌生人请他吃饭的地步，毕竟他手下那群新招的委员都还没有表示。

　　　　既然对方跟自己打哈哈，莫小川也不介意，装疯卖傻可是他最擅长的技能之一：“虚名，就像浮云一样。”

　　　　暑期在皇城v5当保安的ri子里，几乎天天跟着妍姐混吃混喝终于也派上了用场。两箱啤酒下去，莫小川还能站起来告诉老板“结账的人在后面”已是万幸，企图轮番上阵灌醉他的尹东山和赵文却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二人在菜肴酒家直接睡到晚上八点，醒来才发现莫小川已经离开，忙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喂，嗯，对，我是尹东山，本来今天想跟兄弟你话话家常，谁知道竟然醉得一塌糊涂，惭愧……其实呢，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加入武术社，见识真正的中华武术……”

　　　　尹东山是第一次这么狼狈，酒量不敢自认千杯不醉，却也不是寻常人能够灌倒的。也许是酒意还没全醒，他一口气说了比往常一个月还要多的废话，他给外人的感觉一直是沉着冷静，每一句话都会经过大脑深思熟虑，只是遇到莫小川之后，才莫名其妙地变得有些不淡定。

　　　　“既然你我是君子之交，那我也不隐瞒了，我们武术社有着严格的选拔程序，不能充斥关系户、后门户，这是第一任社长定下的规矩……所以，兄弟我这次真帮不上忙了！”

　　　　接完电话，莫小川也才恍然大悟，吃饭是假、热衷武学也是假，恐怕借机接近白诗诗才是真！上次鲁一发也说过，白诗诗已经被几个二世祖盯上，看来这尹东山就是其中之一！作为大二的学长，同时又是白诗诗的社长，怎么着也得当一次护花使者。

　　　　即使我吃不着，我也不让你吃！

　　　　只是电话那头的尹东山看了看身边的赵文：这家伙到底什么铸的，怎么不懂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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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半场送三分

　　　　经过连续十几天的练习，现在的莫小川已经能勉强跟苍蝇过上几招，只是依然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完好无损。这种水准本虽然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可他没有浅尝辄止，他要求自己做到华老头说的那样，例无虚发，一拿一个准儿！

　　　　刚准备进行第二个项目――“消耗体力”的莫小川，被舍友鲁一发生拉硬拽到了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说是凑数打全场。莫小川了解自己的水平，用来糊弄外行还行，要碰到鲁一发这种校篮球队的球员，那只有被虐的份！只是看到舍友殷切的目光，加上信誓旦旦的保证，莫小川也不好推脱，再扭扭捏捏就显得矫情了。

　　　　“兄弟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呢，是我的舍友，叫莫小川，相信大家也都听过他的名号，今天被我硬拉来跟我们一起打篮球，大家给点掌声！”尽管现场不乏有大三的成员，鲁一发还是摆出一副大哥大的派头，毕竟他有接近两米的身高和一张成熟的面孔，最重要的是一身过硬的篮球技术，所以也没人对他故作老气横秋而感到厌恶。

　　　　莫小川只感觉脸部发烫，连连摆手：“没那么玄乎，一起玩玩，我这个外行还指望大家手下留情啊。”

　　　　校篮球队有着使用体育馆的特权，一场简单的篮球赛就此拉开序幕。莫小川与鲁一发被分在同一组，这也是鲁一发事先的承诺，剩下三名队员都是大三的学长，在球场上个头不突出，却也比莫小川好了许多。两队比起来，对方的平均身高明显占据优势，但鲁一发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拍了拍略带紧张的莫小川的肩膀：“别担心，内线有我，你拿到球多导给其他人就好。”

　　　　莫小川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时候折舍友面子的意思，冲着另外三名队友投去善意的微笑，当然是希望队友到时候能把球传给自己玩玩。

　　　　比赛开始，由于是娱乐赛，并没有跳球环节，被盲目自信冲昏头脑的鲁一发直接将球权交给对方，说是“篮球的输赢，并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

　　　　莫小川在自己队是最矮的一个，拿到另一队更是没有可比xing，要不是有鲁一发天天在身边暗示自己“身高并不代表别的”，恐怕这会得要生出怯意。

　　　　与莫小川对位的是一个186公分的大二学生，枯瘦如柴，体重在140斤以下。莫小川习惯xing地展开双臂，身子下伏，心想：这么瘦也能打球？印象中球员都拥有一具堪称魁梧的身子骨，哪会像眼前这个“干柴棒”。

　　　　“干柴棒”脚下加速，身子在接近防守队员时突然一晃，毫无经验的莫小川慌张地扑了过去，结果自然是被甩在身后。尚未搞清状况的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晃过去，连忙转身追赶，好在速度并不逊se于场上任何一人。看到对手急停下来，准备跳投，而身处内线的鲁一发又无法及时封盖，莫小川在距离对手还有两米的时候便高高跃起，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来，哪知这家伙并不是真投，而只是虚晃一枪，假动作骗犯规……

　　　　莫小川有一身的内力，也学了几天擒拿手，可再厉害也还没到可以在空中临时改变力道方向的本事。

　　　　“轰隆！”莫小川整个人压在对手身上，场上无不震惊。开场才一分钟，竟然就发生这种情况，他到底是不会打球，还是故意“下黑手”？

　　　　鲁一发快步跑过来，蹲在被压者身边：“耗子，怎么样，没事吧？”

　　　　被称为“耗子”的学生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鼻梁：“还能打，骗犯规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莫小川投去歉意的目光，“耗子”却毫不在意地开起玩笑：“你很有樱木花道的潜质哦。”众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从来不关注篮球的莫小川被蒙在鼓里。樱木花道是谁？听名字像是ri本人，第一次跟高手打球激动了点，也不至于被骂成ri本人吧？

　　　　鲁一发挺起腰杆拍拍手，声如洪钟：“好了，好了，我们继续比赛。”

　　　　有了刚才的教训，莫小川的动作终于收敛了不少，可也因为这种刻意的收敛，让他频频漏防，好在内线有“巨无霸”鲁一发，外线有资深老将，里应外合下才没能酿成不可逆转的悲剧。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抢到篮板的鲁一发将球远远地扔给有些畏首畏尾的莫小川，后者见时间已经来不及传球，便瞄准篮筐……篮球随着身子由下而上柔和地飞了出去……

　　　　“唰！”篮球进筐，与周边的网线摩擦出动听的声音。

　　　　场上的人，包括鲁一发在内，更加确信莫小川是出门就能踩到狗屎的幸运儿。半场的位置，竟然能投进这种在nba也少见的球，不是运气是什么？只是看他刚才的动作，又似乎并不像是完全靠蒙，篮球毕竟还有一道柔和的弧线。

　　　　被鲁一发称为“猴子”的男生冲到附近小卖铺提来一打矿泉水，丢给莫小川一瓶：“哥们儿，厉害呀。半场都能被你进了，这么准怎么之前不投几个三分球？”

　　　　“瞎猫遇到死……”莫小川话未说完，就被匆匆跑进来的“波霸妹子”喊住：“快别玩了，跟我来。”

　　　　被“揪”起的莫小川来不及拿自己的衣服，冲鲁一发喊道：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衣服拿走！

　　　　“到底怎么回事，雅雅，你倒是说呀。”

　　　　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雅雅拉着莫小川的手，没敢停下脚步，言语有些不清晰：“有人把张俊给打了。”

　　　　问清地点，莫小川挣开颜雅雅“紧扣”的右手，等赶到“案发现场”，“凶手”已经离开，留下张俊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望着前方。

　　　　“谁干的？”看清张俊脸上深深的手指印，莫小川握紧拳头，狠狠地冲大树砸了一拳，震下些许青幽的树叶。

　　　　“自己不小心磕的。”张俊的神情中丝毫没有愤怒，若不是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莫小川还真会被糊弄过去。

　　　　“你再磕几根手指印给我看看？”莫小川一把拉开张俊刚要盖住脸庞的左手，他印象中的这个北方汉子从来不像这般扭扭捏捏：“是谁干的？”

　　　　“新来的转校生，凌少，他想入武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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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凌少对尹少，孰强孰弱

　　　　“我在老家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骨子里有着一脉先天好勇斗狠的劲，凭着家庭背景的关系，初中那会就经常出入军营，据说高中时期参加了秘密特种集训，还被当时的教官授予了‘优秀学员’的称号。也仗着练了一身本事，养成一幅跋扈的xing格，不管对方是巨富独子，还是**，只要得罪了他，绝少不了一顿胖揍。反正他老爸擦不干净的屁股，还有他爷爷接着擦。”

　　　　北方汉子的话让莫小川冷静不少，说白了，他也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对于政治、官职并没有太多了解，以前他们村最牛逼的“官老爷”是经常偷窥于寡妇洗澡的“癞头村长”，这个好se成xing却又“身居要职”的癞头，虽然也没少被自己捉弄，只是白天见了，依然要退避三舍。

　　　　晚上回到宿舍，看见对着电脑屏幕怪笑的王道仁，莫小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搞不明白电脑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让王道仁废寝忘食也就罢了，竟然面对成群让人鼻血狂喷的美女也可以端坐电脑前巍然不动。

　　　　“道长，你知道从bj来的凌少么？”

　　　　“嗯，了解一点，”又是一阵yin冷的笑声，王道仁尴尬地点击暂停：“怎么，见过？”

　　　　“何止见过，都结下梁子了。”莫小川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不想把工作的情绪带回宿舍。

　　　　王道仁关闭正在逗乐的视频，从语气中听出并不是开玩笑，一脸严肃地望着莫小川：“你说的凌少是凌俊杰？”

　　　　莫小川也被舍友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以为犯下了天大的罪过。只是分不清后鼻音的他把“凌”听成了“林”，以为对方成心拿自己开涮，笑道：“林俊杰？怎么可能，别人这会正在哪个地方开演唱会吧？要能跟他结下梁子，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没准还能跟着火一把。”

　　　　“不是林俊杰，是凌俊杰！”热衷扮深沉耍酷的王道仁显得有些激动：“你碰上那个凌少是从bj转来我们学校的吧？”

　　　　“除了那个二世祖还能有谁？”

　　　　“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二世祖，”王道仁停顿了一下，将莫小川叫到身边打开电脑，在百度中搜索“zhong　yang组织部”五个字：“你知道zhong　yang组织部是干什么的吗？”

　　　　莫小川摇摇头，他知道学生会组织部的职责是组织活动，协调各部门分工，却不知道zhong　yang组织部到底是干什么的。确切地说，他根本不知道zhong　yang还有个组织部。只是任何一个职位加上“zhong　yang”二字，还是难免让升斗小名自居的莫小川瑟瑟发抖。

　　　　“zhong　yang组织部不仅掌管着领导班子、领导干部和党政领导干部的选拔任用，还可以对相关法规贯彻执行情况进行监督管理。”王道仁对莫小川的无知感到头痛：“总之，组织部是一个监督管理官员的部门，权力大得很。”

　　　　“你不会告诉我凌俊杰的老爸就是中…央组织部的部长吧？”莫小川在说到“zhong　yang”时，下意识的拖长了声音，几分敬畏，几分后怕。

　　　　“那倒不是！”王道仁在后者刚想要舒一口气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加了一句：“只是副部长！最重要的还不是他老爸的官职大小，而是凌俊杰这狗ri的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无法无天。”

　　　　如果可以，此时的莫小川只想把眼前这个戴了一副超过五百度眼镜的舍友暴打一顿，然后装进袋子里扔到大江沉尸。沉默许久，才问：“那从sh来的尹少你听过么？”

　　　　“我艹，你不会把尹东山也得罪了吧？”王道仁扶了扶眼镜，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莫小川：“他老爹可是在sh干了十几年的老政客，身后能动用的关系有多少无人可知。”

　　　　“没！”在王道仁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莫小川也学着他的模样没心没肺地加了一句：“不过也快了。”

　　　　“怎么回事？”王道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同宿舍的莫小川总能给他带来出乎意料的新闻，先是去华西最乱的皇城v5当保安，然后是跟京城权贵凌少结下梁子，再是险些得罪sh尹少。这三件事拿到在华西也算一号人物的父亲那，也得好生掂量。

　　　　“他想加入我们武术社，被我拒绝了。”

　　　　王道仁冷笑着对莫小川竖起大拇指：“以后不叫你‘小莫’，改叫‘老大’了。”同样家世不俗的他跟凌俊杰不同，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跟尹东山也不同，没有喜怒不形于se的本事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果决。他依旧是那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