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为官-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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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们铲除干净之后，再率领大军南下，直接将这伙边民全部杀死，如此一来，不是更好？

　　　　保证损失能够降低到一个可控的范围内，这是云贵将领们的想法，但在桂军的将领们眼中，却对云贵的将领们所提出的保守政策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云贵之地的将领着实是十分的丢脸，凭借二十万大军，竟然还能让这么一支偏军给逃出了这云南的十万大山，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换做桂军来，绝对在山林之中就将这支大军给剿灭了，哪里轮得到他们在平原上兴风作浪呢？

　　　　所以在他们的心里，云贵的军队着实玷污了宋朝大军的威名，如今竟然还提出要打长久战，自然更是让桂军的将领很是鄙夷，不过这也很正常，试想想看，一个通侍大夫（正二品，一道主将），率领三万人由广西入云南，竟然敢携带两门大炮，然后趁着夜色率领微薄之师，进攻开远城，这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将军，不然也不会坐下这种事情。

　　　　要知道古怀文可仅仅只是一个二十六，从军不到一年的参谋而已，正常的将领，谁会因为一个参谋的话而改变自己的主意呢，就像一个大学生突然站在你面前说，我可以让纽约到上海的飞行时间从二十个小时降到十个小时你会信么？

　　　　你当然不会信，但这位将领却相信了，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度冒险的事情，因为运送这两门炮，需要五百名士兵，，还需要大量的后勤去支援，仅仅因为古怀文做出的承诺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同时在从最宁府行军到开远城的过程中，完全信任古怀文，让他来运送这两门炮，这又何尝不是巨大的冒险。

　　　　若是在那个时候，只要古怀文掉了一下链子，让这两门大炮无法在规定时间被运送到指定地点，那么整支军队都会出现巨大的困难，毕竟这些边民已经占领了开远城，城中要数百匹驮马，虽然不能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凭借这些马，他们便能进攻这两门大炮，不需要抢掠，只要摧毁，那么这次进攻也就失败了。

　　　　而桂军的首领竟然真的就相信了古怀文，同时执行了这极度冒险的计划，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位通侍大夫本身就不是一个稳扎稳打的人，而是喜欢出奇招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自然就对云贵将领们的办法更加不屑，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懦夫打仗的方式，而不是一位勇者应该做的，所以他丝毫不顾云贵将领们的建议，在开远城整军半天之后，便立刻率军向着边民的军营开进，显然是打算趁着边民们还处于整军的状态中，给边民们一击重拳，甚至把他们直接击溃也无不可。

　　　　桂军离城出战的消息立刻传到了边民首领的耳朵中，看着已经有些规模的军队方阵，但依旧乱糟糟的样子，首领们的心中显然有着很大的愤怒，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继续整军了，若是再晚一点，桂军的火炮将直接架设在他们的家门口对着里面轰了，凭借那两门巨炮，隔着数公里都能轰到对方的阵地上去，只要摆设好，就会给边民们带来巨大的伤害。

　　　　时间上，他们根本耽搁不了，所以即便知道军队还没有完全进行梳理，战斗力有限，可此时显然也只有立刻迎敌了，但最后他们还是晚了，下达出击的命令让整个大本营陷入了慌乱之中，一些有经验的士兵很快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装备开始在首领们的命令下开始集合，而还有一些人则是在慌乱中，忘记了自己属于那一只队伍，还好有老兵一个带一个，这才慢慢开始形成了一支方阵，等到第一支五千人的部队整装完毕，离开军营的时候，桂军的两门大炮已经在六公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坡上架设完毕了，而当第二只五千人方阵从大本营中出来的时候，火炮手们终于调试好了这两门大炮，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巨大军营，火炮手们熟练的将炮弹塞入炮膛之中，随着一声巨响，两枚硕大的弹丸直直的向着边军的营地飞去。

　　　　在这么一大片草原上，对方的边军也不傻，知道宋朝有大炮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再排列出整齐紧密的方队来，不然被一炮射中，就是上百人的死伤了，所以士兵们的奔跑速度都很快，且都是散兵阵线，这些边军之中虽然有很多新手，但也有很多的老兵，他们虽然不识字，但长期残酷的战争让他们明白，战场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活得长久。

　　　　所以眼看着这两门炮攻击到军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桂军的炮兵将领们便也放弃了用这两门大炮轰击军阵，而是转头将两门大炮的炮口对准了边军的大本营，那里多是老百姓，轰炸之后即便死了一大片，对于战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这会造成大本营的恐慌，或许会影响到士兵的出击时间，当然，也会让已经离开军营的人感到担忧，毕竟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都还在军营之中呢？

　　　　谁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受伤了，这种对于未知的煎熬才是最为痛苦的，等于是抓住了蛇的七寸，这样一来，他们在与宋朝士兵短兵相接的时候，必然抵抗的动力就会下降许多，桂军的胜利几率自然也就大了许多，而即便以上的策略都不成功，宋朝也不过只是损失了几枚炮弹而已，又有什么值得唏嘘的。

　　　　两枚炮弹直穿过整个战场，精确无比的落入了边民的大本营之中，或许用精确两个字来形容不太准确，整个大本营数万顶帐篷，延绵数里之地，想要命中一个精确的目标或许很难，但命中这一大片地方，对于炮弹来说，还是一件不困难的事情，两枚炮弹落入大营之中，立刻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无数的尘土被炸飞在了天上，一股浓雾在大本营中沸腾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声，这两枚炮弹都落在了边民们的生活区，造成了一百多人的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即将到来的第二波炸弹到底会落在哪里，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少人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头，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拯救，还有的人则在救治着伤员，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大声的尖叫，一边叫一边跑，显然这种巨大的火炮给人们带来的震撼是无比巨大的，仅仅是那冲击波，便让炮弹周围的不少人，短时间内失去了听力，不少人在地上翻滚这，那热浪让他们的皮肤温度瞬间升高到五十多度，许多人被烫伤了。

　　　　而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几分钟之后，又是两枚炮弹落入了军营之中，掀起一片灰尘，此时整个军营之中的喧闹声更大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威力这么大的炮弹，这里可是大后方，距离战场还有几公里的距离，而这些炮弹竟然能够横跨这么遥远的距离，射击到他们，简直让他们感到恐惧。

　　　　这也正常，海军所使用的炮弹其威力自然不是陆军可以比拟的，两只铁甲舰交战，往往双方之间的距离都保持在几公里之外，若是想要提前轰击到对方，自然只有加长射程才行，在陆地上，或许依靠个人的勇武能够赢取胜利，但在海洋上，必须要有先进的武器才行，所以海军的炮弹射程都很远，当然与之相对的便是炮弹的价格也十分的昂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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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在陆地上所使用的炮弹，一般来说射程最多也就一公里左右，不会特别的长，因为陆地上一次战争所使用的炮弹数量，往往达到上万枚，这么大的使用量，若是每一枚的炮弹可以射几公里，那所需要花费的钱财，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即便是宋朝也是无法负担的，而海军则不同了，一艘两千吨的战列舰，一次携带的弹药数量不会超过四百枚，一次海战，往往发射五十枚左右也就结束了，要么对方沉没，要么自己沉没，除非遇上大规模的海对地轰炸，才会使用成千上万枚的炮弹。

　　　　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殖民地原住民的城墙是无法与宋朝炮弹相媲美的，往往只需要几发炮弹，他们的城墙就会土崩瓦解，根本无法阻挡宋朝舰队多少的时间，同时为了使舰队的大炮可以保证炸弹与实心炮弹共用，海军所使用的巨炮往往制作工艺更加的复杂。

　　　　在陆地上作战，往往一次运输的大炮就有上千门，若是大规模的战役，更是会达到上万门，一天发射十几万发炮弹，在这个数量层次上，陆军所使用的大炮是有严格区分的，实心弹的大炮只能用实心弹，而会爆裂开来的炮弹则只能用同样的大炮来发射，如果混用，则会导致炸膛等意外事故，而在宋朝的海军则完全不同，两者是可以通用的。

　　　　这其实也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要知道一门通用炮的造价，往往是单用途炮的十倍以上，是非常非常昂贵的，但海军却不得不装备这样的炮弹，一艘两千吨左右的大炮，往往会配备一百门左右的大炮，数量只有那么多，一般只会删除一些，而不会再怎么增加，不然大炮的移动性就会降低了，在这种情况下，必须保证每门炮都可以发射不同的炮弹，不然一种炮只能发射一种炮弹，那么面对不同的战争情况，一次性所能使用的大炮数量就会骤减，战舰的作用也就发挥不出来了，因为这个原因，海军的大炮可以说造价是十分昂贵的。

　　　　而陆军则没有这个担忧，一次战斗往往上千门炮同时行动，就算一次只有五百门炮发射，对于大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在陆地上的敌人，无论是五百门还是一千门，这都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起的。

　　　　所以海军的炮是非常昂贵的，其炮弹也为了保证两弹可以在一个炮管里面共用，都是采用特殊材料制作的，保证他们不会在炮管里面炸膛，同时陆军所使用的炮弹，其规定是保证每一门炮要可以连射十发左右，而海军的炮则是必须保证每一门都可以在二十发以上不中断，因为海上作战，千钧一发便是沉舰的下场，根本不能有丝毫等待的时间，这种种特殊的要求，都让这两门炮变得非常昂贵，同时威力巨大，仅仅两门炮，便带给了军营之中的百姓巨大的震撼。

　　　　毕竟在以前的战争，往往战场便是在前线，后方是很少会碰到战火的，虽然经常会有偷袭和奇袭，但这对于大本营的损伤毕竟是十分小的，可等到二战之后，因为飞机的存在，整个国家将没有任何一寸安全的地方，无论你躲到哪里，飞机都可以携带炸弹，对你的领土随时随地的进行轰炸。

　　　　也正是从飞机诞生以后，战争才真正进入到全民战争之中来，以前的战争，只有前线在打仗，往往后面还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如今虽然还没有到飞机出现时代的状态，但超长射程的炮，也让军营变得不再安全。

　　　　两门巨炮不停的向着军营内部发射着一枚枚炸裂开来的炮弹，而边军们则拿这两门炮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看着头顶的炮弹不停的向着自己的军营倾泻而下，桂军将两门炮都放在了很靠后的位置，在两门炮的前方，则是两万五千大军在守护着它们，想要夺下这两门炮，除非桂军被歼灭，不然这两门炮将会打到炮弹没有为止。

　　　　而为了保证这两门炮的炮弹数量充足，桂军足足携带了两千发专用炮弹在身上，在攻打开远城的时候花费了五百门炮弹，将整个城墙轰成了碎片，现如今的一千五百发炮弹，自然不用再藏着噎着了，只要等炮管一冷却，便立刻向着军营倾泻。

　　　　这个时候，边军的军队也着急了，军营之中剩下的人不是别人，可都是他们的亲人啊，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只能匍匐在地上，祈祷神明的庇佑，那原本松散但整齐的阵线便开始慢慢凌乱起来，所有人都想要赶紧抵达宋军阵地，杀光那些宋军，让自己的家人可以保证安全。

　　　　这样的心情，普通人也可以理解，众人都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伤，这样一来，整个边军，好不容易整理起来的军队便开始散乱起来，即便旁边的军官不停的吼叫着，让自己的士兵重新列队，但除了一部分老兵还在忠于职守之外，许多新兵根本忘记了军官的存在，只顾着往前冲。

　　　　而还有一些人甚至开始往后退，想要回去救自己的家人，这些人被后方的压阵队伍要么就地正法，要么就被赶回到冲锋序列中来，老兵们则依旧在向前冲着，他们显然清楚，这个时候，情况十分危急，若是凭着自己的想法来，必然会被宋军各个击破，在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更加依赖军官的指挥，才能保证有一线生机才对，哪里能像那些新兵一样，盲目的冲锋，又或者是盲目的撤退，这只会让好不容易编织好的军阵出现破绽，此刻老兵们显然恨透了身边的新兵们。

　　　　因为他们的存在，边军本就凌乱的军阵陷入到了更加凌乱的状态，有些人在往前冲，有些人在往后退，还有不少人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头顶的炮弹上，便渐渐的开始跟不上队伍了，或者是身旁的军官命令都忘记了。

　　　　在这种情况下，边军的第一大队出现在了宋军的眼前，看着眼前这支散乱无序的军队，桂军的首领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显然，他所料的没有错，这么短的时间里，边民的首领们根本没有能力将他们所招募的新兵训练成合格的老兵，当这些新兵看到自己的家人葬身在炮口之下时，要么会非常的愤怒，急于报仇，或者摧毁宋朝的火炮，要么就是怕得要死，想要回到军营逃避眼下的战争。

　　　　这样一来，剩下的人即便是老兵，但整个阵营都散了，是不是老兵自然也就不重要了，，而眼前的一切，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样一支散乱的部队，零零散散的向着宋朝的军阵发动冲击，其后果可想而知。

　　　　且人在危难，往往会依靠集体，如此一来，原本零散的冲锋人员，便慢慢的开始向着一个区域靠拢，散乱的阵线开始聚集，变成了一堆人向着宋朝冲过来，这立刻让宋朝将领们抓到了机会，三千门大炮同时炸响，三千颗铁球飞射出去，砸入了冲动的边军部队之中，立刻让一大片人倒下，这些铁球的重量往往在三十斤左右，并不算特别的重，但在火药的加速度之下，每一门火炮就像是一枚大号子弹一样，只要击中，便是整个被打烂，而已边军的医疗能力，这些人恐怕大多数都是一个死亡的结局了。

　　　　炮弹带给新兵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数千颗炮弹倾泻而下，虽然以如今炮弹的准度，在一千米开外射击，大多数都是落在了空地上，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这么一次齐射，也让突出整个部队的一千多人损失大半，是的，三千门炮弹，最多也只能造成几百人的死亡。

　　　　谁叫这些人他是在不停跑动的呢，想要在跑动的过程中射准，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如今的炮弹准度低的惊人，往往几百米左右才能射的比较准确一点，但亦如今炮弹的科技含量，几百米的距离，骑兵一个冲锋，炮兵就没有时间射第二发了，所以往往只能在一千米之外就开始进行连射，以保证炮弹可以进行多次射击。

　　　　当今的炮弹使用，往往是攻城战和守城战使用的多，毕竟城墙就竖在那，是不动的，用炮弹轰炸就可以了，也不用怕城墙跑了，但轰击人，估计也就只有宋朝这样的土豪才做得出来了。

　　　　但宋朝毕竟也没那么富，所以轰击的炮弹，都是实心弹，也就是铁球，若是炸弹，杀伤力或许会增强，但价格，实在是太贵了，即便以军费超过全世界其他国家加一起的宋朝也很难承受的起。

　　　　但这样的损伤对于宋朝来说已经足够了，那些新兵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被实心弹打中之后，有的被命中身躯，整个人就像是稀泥一样被砸成了粉碎，内脏都被挤压成了碎片，你可以想象一下几十层楼高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掉下去，砸中一个路人的感觉，那个路人必然是会稀巴烂的，重力加速度，这是初中的物理知识，相信都能理解。

　　　　这些被命中身躯的人，有幸运一些被命中心脏的，那就当场死亡，很痛快的结束了痛疼，可有一些不幸的，仅仅只是命中其他部位，则往往倒在地上之后还会不停的哀嚎，命中肺的会嚎上一分钟以上，直到无法再吸收氧气死去，若是被轰击到肚子的位置，那就能嚎上二十几分钟才死，这是巨大的痛苦，远远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

　　　　而若是命中头部的则幸运一点，当场死亡，没有任何的痛苦，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命中四肢的，在这炮弹的轰击之下，只要打中四肢的任何一部分，往往就是整条手，整条腿不见了，想想看，这些人在前一刻还是健康的人，后一刻就变成残疾人了，同时他们的身体是健康的，所以他们的嘶吼往往会持续很长很长时间，直到败血症或者是失血夺走他们的生命为止，这个过程会持续几天的时间，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显然不怎么明媚。

　　　　若是老兵见到这一切，或许还能淡然处之，毕竟在山中的攻坚战，他们也是一路艰辛打过来的，见到过的断肢残骸并不比现在的少，也知道宋朝的进攻方式到底有多么的残酷，所以若是他们看见了这些断肢残骸，或许一眼也就过去了，但恰恰因为冲动，如今冲在最前面的并不是老兵，而是新兵，这些人虽然生长在森林之中，不像宋朝的市民，许多没有见过血腥，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些人也从来没见过数百的人被瞬间碾压到化成一滩血水的地步，这是何等的破坏力，许多人当即被吓得清醒了过来，愤怒此时已经不翼而飞，许多人双腿颤抖，有些人站在原地不同，还有的则趴在原地，像是死了一样，只有那沉重的口呼吸在证明着，他还活着。

　　　　而还有一些人则开始向后跑去，他们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森林里去，那才是自己呆的地方，此时这些新兵心中最恨的便是那些首领，他们说，只要进入平原，自己就能得到一切原本得不到的东西，漂亮的女人，华美的衣服，丰富的食物以及昂贵的奢侈品，这些都是他们的最爱，所以他们跟着来了，刚来的几天，也确实享受了几段以前怎么也无法享受的日子，那些宋朝的女人比起部落里的女人，皮肤要细腻的多，每一个人都像是水做的一样，放在以前，他们连碰的资格都没有，所有女人都用看待下人的眼光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些高贵的小姐们，更是把他们当做下贱的杂种一般看待，又哪里能够跟他们在床上共进鱼水之欢呢？

　　　　那时的他们是幸福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两座城池里，享受一切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可此时，一切都结束了，看着面前如同钢铁一般的军阵，他们心中那征服天下的野心早已经熄灭，此刻的他们，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许多人则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那些蠢货的诱惑来到这里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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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

　　　　数百人开始向着后方跑去，立刻与正在整军的老兵们撞在了一起，看着奔逃回来的新兵，老兵们毫不犹豫，拿起手中的枪便开枪，不少冲着向后跑的人立刻停下了脚步，他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些老兵，但迎候的却是老兵们冷漠的话语。

　　　　“继续向前冲，不然军法处置。”军阵之中的首领大声说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新兵冲散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战线，不然敌军只需要派出一队骑兵来，就能立刻把边民脆弱的防线撕出一个口子来，到时候迎接他们的也就只剩下死亡了。

　　　　所以即便是自己人，但此刻也只能拿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了这些已经懵了的新兵们，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战友一排排的战死，许多新兵都停下了脚步，生命是最能让人恢复冷静的，面对军官的怒火，不少士兵依旧不管不顾的向着后方跑去，无一例外，全部被开枪解决，而剩下的人，则仿佛认命一般，双眼之中满是眼泪，他们知道这一下，自己无论如何是活不下去了，但他们只能往前冲，若是逃跑，他终身都是一个逃兵，他的孩子和家人都将陷入永久的歧视之中，而如果往前冲，虽然也会死，但却是死于一个战士的职责，所以不少人都重新向前发动了冲锋，只是他们的表情，大多很是狰狞，有些人不停的哭嚎着，还有些则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大声的咆哮着向前冲，直到一枚炮弹击中了他们，或者是一颗子弹夺走了他们的生命为止。

　　　　在这一轮的枪击中，边军们成功恢复了秩序，开始组成散兵阵线向着宋朝的大队发起冲锋，相比起新兵来说，老兵的经验显然就更足了，他们往往能够提前预判到炮火所落下的位置，毕竟如今的炮火可不像现代的炮火，射速那么快，如今的炮火往往是采取抛物线的方式来增加射速的。

　　　　也就是一枚炮弹也发射到半空，然后开始下落，用下落的速度来使炮弹的威力增加，这样的炮弹攻击速度自然是十分有限的，只要有些经验的士兵，往往都能够躲开，但这也正是宋朝军队所需要的，如今的枪，除了极个别的后膛枪，也就是有点像是一战时期，从后面装子弹的枪之外，大多数的枪还是要从前面装子弹的，这种枪，若是不一起发射，命中效率低得惊人。

　　　　所以必须要组成阵线才可以大规模的杀伤敌人，而如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