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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为官-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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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文的帮助下，陈鸣很快就铺设完了被褥，陈鸣便拿着书包跟胡文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来到大厅，见客厅旁边已经又站了两个人，一个个子稍微高点，穿着的衣服跟胡文差不多，还有一个则稍微矮点，但衣服的面料明显要好得多，精神面貌也更是好，不像是一个奴仆，倒像是主人似得。
好没等陈鸣多看几眼，一道声音便传来：“胡文，你怎么这么慢，别人都打扫完了你才出来，是不是偷懒了。”陈鸣寻声看去，只见坐在沙发的左边，正是声音的来源，此人穿着一身校服，手中拿着一张报纸，唇红齿白，好一副俊俏公子的模样，只是张嘴说话的瞬间，却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陈鸣在一旁开口说道：“这位就是叶少爷吧，是这样的，我的宿舍在您的隔壁，刚才我整理房间的时候，因为力有不逮，所以始终弄不好被褥，一旁的胡文看见了，就伸手帮了个忙，这事儿是我的错，还请叶少爷，不要责怪胡文。”
“我问你了吗？哪里来的乡下人！”那叶少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讲话竟然会被人插嘴，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胡文，你是我的伴读还是他的伴读，你来这儿，是负责我的饮食起居的，谁让你给不知名的人打理的，你还记不记得谁是你的主子？”
“您是我的主子。”胡文闷声说道，头始终低着，没有抬起来，陈鸣有些看不过去，说道：“叶少爷，这…。”
“是你付钱让他来这儿的，还是我付钱让他来这儿的？”叶少爷看了一眼陈鸣，让他立刻闭上了嘴，倒不是陈鸣就服了他，而是他突然想到自己父母之前嘱咐的事情，别惹事，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就闭嘴，同时他也想到这叶少爷可是士族，若是他一恼火，真的就把胡文给开除了，那自己非但帮不上胡文，反倒是害了他，便闭上嘴巴，站在一边。
但心里无疑是火气冲天，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会夸赞胡文助人为乐，哪里还会像这个叶少爷一样，鸡蛋里面挑骨头，简直是不可理喻，而此时那叶少爷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家人当初是怎么求着我收留你的，我养你是让你在这学校里保证我的生活，胡文，这件事你最好牢牢记住。”
“是，少爷，我记住了。”胡文闷声说道，整个环境压抑的很，陈鸣不由看向另外两位少爷，只见其中一位低着头在看报纸，并没有理会，而另一位则是看的津津有味，陈鸣实在是觉得压抑，此时那看报纸的少爷突然开口说道：“教训就留到开学典礼之后吧，现在还有十五分钟，我们也该出发了，石敏，我们走。”
“是，少爷。”那身后两人中，穿着相对比较普通的人立刻跟上自己的少爷，陈鸣也立刻拿起书包离开，这环境，他要是再待下去可真得憋疯不可，连忙走出去，正好就碰到刚才离开的那少爷，，原来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见到陈鸣便立刻说道：“提醒你一句，在这里，少管闲事，专心读书。”
陈鸣愣了一下，这人难不成是在关心自己，他连忙走上前去，也不管身旁的伴读拦着自己，扒拉开他之后，跟上这位少爷的脚步说道：“这位少爷，你难道不觉得刚才那人有些过分了吗？虽说是奴仆，但也不至于这么尖酸刻薄吧。”
“人家出的钱，人家疏通的关系，人家给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你要是看不惯，也给胡文这一切，然后好好对他就是，若是做不到，还是闭上嘴吧。”那人很是冷淡的说道：“这里是士族学校，跟你在外面读的学校完全不同，在外面，或许你们觉得人人平等，但在这里，阶级会以最露骨的方式存在，你最好不要试图打破，这对所有人都好，当然，对你是最好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陈鸣问道，那人看了一眼陈鸣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又一个聪明人在这地方变得不伦不类了，你要知道，频繁更换室友，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怎么，你们还老是换室友？”陈鸣听的一愣，那人点点头说道：“是啊，从我到这里来读书，已经换过三任平民室友了，他们要不是精神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在强烈意愿的要求下，自己申请退学了。”
“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了吧。”陈鸣听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哪里是什么学校，分明就是吃人的地狱啊，一旁的人说道：“这还不算过呢，要是你管的太宽，恐怕连校门外的世界都会再也看不见，所以我善意的提醒你，少管闲事，好好读书，然后顺利毕业，去往自己理想中的学校，展开属于自己的人生，千万不要在这里意气用事。”
“那你呢，我可以跟你交朋友吗？”陈鸣跟上去问道，他觉得眼前的人很是友好，自然希望能够结交，一旁的人说道：“跟我交朋友？可不要以为我提醒你便是对你有好感了，兄弟，我只是不希望再换室友了，今天早上这一幕很尴尬不是吗，我是士族，你是平民，我们交什么朋友呢？”
“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咱们接下来这么长时间要做室友，总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吧，难不成要一直叫少爷？”此刻的陈鸣早已经把父母提醒的那些东西抛诸九霄云外了，倒也不是他警惕性不高，而是他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一个坏人，偶尔失礼并没有什么，那人看了一眼陈鸣，显然也意外于陈鸣的热情。
对于这样的人，他原本是很不喜欢的，毕竟像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趋炎附势来讨好他的，但从刚才陈鸣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并不是趋炎附势的人，这让他感到有些新鲜，停顿一阵之后说道：“我叫贾斌，字杂貌，家中排行老三，你可以叫我三少，也可以叫我三爷，随便你。”
“三少，我就不能叫你杂貌兄吗？”陈鸣笑着说道，见贾斌的脸迅速冷下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开了一个不当的玩笑赶紧说道：“抱歉，我有些得意忘形了，三少，谢谢你的提醒，我之后会注意的。”
“嗯，赶紧走吧，再不快点，可就来不及了，在这里，别说是平民，便是士族违反规定也要受到惩戒，我可不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受罚，快走吧。”贾斌说道，他虽然觉得刚才陈鸣的话对他有些冒犯，但心中却不由对陈鸣多了些好感，从始至终，陈鸣都没有问他父亲的事情，显然接近他不是冲着他父亲来的，至于会不会提前了解到他的父亲和权势，贾斌觉得并没有可能，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刚才那么蠢的话了。
若是放在其他士族身上，这句话足以被他们认为是冒犯，从而记恨上了，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学习成绩很好，但为人处世却并不怎么样同时还有点冲动的愣头青，这样的人会有什么阴谋，那也演技太好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就能够有这样的演技，那出生在中产阶级家庭可真是屈才了，便是放到大士族，也绝对算得上是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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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走边说，就来到了大礼堂，相比起普通学校在操场上举办的开学典礼，士族学校的配置无疑要高得多，因为小学是基础教育的一环，因此经费自然不可能太过于充足，毕竟学校数量太多了，若是每一个学校都像初中一样，配备这么齐全的设备，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因此所有小学都是没有这一系列设备的，比如大礼堂，专门的足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这些都十分的昂贵，大多数都是一个操场上直接就把这些体育设施互相叠加来使用。
而在士族学校，不仅仅每一项单独的体育设施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场馆，同时还配备有礼堂，足球馆之类的高档设备，这与其说是一所小学，倒不如说一切配置都是在向着重点中学靠拢的，也难怪士族们会来这里教学，不仅仅教师的经验十分丰富，同时在课外文化娱乐上，也是硬件齐备，一路走来，学校面积与陈鸣原本的学校相比，大约有五倍以上的大小，堪称是一个中学的水平了。
两人走入礼堂之中，此时开学典礼尚且还没有开始，人们都在纷纷寻找自己的位置，然后坐在一起聊天，位置是按照班级分的，陈鸣和贾斌并不在一个班级，所以在进入礼堂之后，众人便分开，陈鸣顺着自己的班级和学号寻找自己的位置，很快便落座，周围的同学们看过来，见他穿着一身低奢品牌的衣服，便也不说话，知道他是平民出身，只顾自己聊天。
陈鸣也不在意这些，他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们聚拢在一起，话题无非是有关于自己的家庭，父亲的爵位以及国际上的一些大事，这些孩子确实和陈鸣自己不同，想想自己在学校里面谈论的大抵是哪本更新了，又是哪个地方新开了一家餐饮店之类的话题，而他们则都是在聊着一些很高大上的东西，起码在陈鸣听起来很高大上，听着他们报出自己父辈的名号和官爵，陈鸣也在一旁咋舌不已，可以说这里的学生几乎汇聚了整个浙江两道所有士族的孩子，这些人可以说是国家的未来也不为过。
在众人的谈天论道中，开学典礼终于开始，士族学校的校长是一位胡须皆白的老先生，听旁边的学生说，这位老先生原本是朝廷里的大官，后来年纪到了以后，便来到浙江担任这所小学的校长，名望很高，同时自身也拥有很高的爵位，因此当他出来之后，整个礼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再说话。
老先生对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就宣布开学典礼结束，众人便也鱼贯而出，准备去自己的教室，先熟悉熟悉环境，顺便认识一下自己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陈鸣跟随着队伍一路向前，从大礼堂向学校的西部走去，那里是四年级学生的教室所在。
在这里，平民就像是被装了雷达一样，周围的人很快就能从衣着和谈吐分别出谁是士族，谁是平民，这也让陈鸣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平民，他们聚集在一起，自然是好受许多，从宿舍出来之后，他就觉得压抑的不行，现在跟这帮泥腿子们聚在一起，总算是舒服许多了。
在士族学校，士族是从一年级开始读的，而平民则是从四年级开始读的，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朝廷看到很多士族学校出现士族欺负平民的情况，因此为了缓解这种情况，便让平民在四年级之后才能进入士族学校，毕竟孩子太小就会没有分寸，一般性的欺负朝廷还能隐瞒下来，但若是涉及到生命了，那可就不是这么好隐瞒的了，到时候对于士族的名声和双方之间的矛盾，没有任何的好处，因此就变成了这一条规定，所以陈鸣身边的人也大多都是一些新人，众人汇聚在一起，向着班级教室出发。
大家都没有很大声的说话，毕竟士族就在他们的身边，谁知道大声说话会不会被这些士族所厌恶，他们可还要在这所学校待三年左右的时间，若是从现在开始就得罪别人，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但众人还是十分开心，毕竟他们在这里属于少数人，而少数人在一起时，总是比较有话题的。
陈鸣便把自己在宿舍里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没想到立刻便引起了共鸣，有的人说自己的宿舍也是这样，伴读们都站着，连坐的权利都没有，呼来喝去的，甚至还有的看见叫伴读帮着收拾内衣内裤的，简直是匪夷所思，陈鸣听过之后也是不禁苦笑，这些士族，还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当主人当惯了，根本就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不过其中倒也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人，他们相比起这些小少爷们来说，要勤勉的多，对于这些人，陈鸣等平民派自然会有很大的好感，但这样的人终究不多，士族就是士族，阶级决定了他们对于人的看法，更加接近于一种可以利用或者交换的物品，而不是把人当做跟他们平等的人来看。
众人一边诉苦一边向前走，大约十分钟后，终于来到各自的教室，与陈鸣同班的一共有四人，众人走入教室之中，相比起普通小学的教室，首先就是宽敞许多，采光非常的好，然后在天花板上安装有电灯，负责照明，除此之外，教室内的桌椅也都很新，看上去就像是用很高级的木头打造而成的，一个班级总共三十个人，与普通学校动辄五六十人有着很明显的差距。
而且在教学老师上也完全不同，普通学校的老师大概是一个老师要教好几个班级，有些甚至是一个老师要教好几门课的也不少，而在士族学校则完全不同，一个班级一门课一个老师也就是说教导他们这三十个人就是八个老师，这八个常任老师负责所有的大课，就只教他们一个班，除此之外一些课余的小课，比如音乐课，礼仪课，舞蹈课，游泳课之类的，则请单独的老师进行辅导，真可谓是全方位的教学，也正算得上是有钱有势了。
要知道如今老师可是非常稀缺的人才，很多比较偏远的地方一个学校三四百个人老师却只有十个的也不少，这些老师一个人就要教一百多号人读书写字，且负责好几门课，而在这里，七八个老师负责他们三十个人，简直就跟家教没什么两样了。
众人走到位置上，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书桌和周围的环境，确实没的说，到处都充满着人文主义的气息，非常的富丽堂皇，唯一让他有点不满的就是士族们了，若这样的学校是个普通学校该多好，陈鸣不负责任的遐想着，此时士族们也慢慢悠悠的来到教室，坐在位置上，而伴读们则非常有规矩的走到教室的后面，那里有一排的毛毡，可以让这些伴读们坐着，陈鸣看了一眼，觉得视线很不好，基本都被前排的人挡住了，一节课听下来估计十分费力，但他也没去说什么，毕竟贾斌说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是来读书的，可不是来主持正义的。
再说自己做的就一定是正义了吗，对于这些伴读来说，能够进这所学校才是正义，能够出人头地改变命运这才是正义，至于什么尊严，他们更在乎未来长大之后别人给的尊严，而不是在这里自尊自爱的可笑尊严，陈鸣没资格说他们什么，他把课本整理好，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等候着老师进场。
而其余的几位平民们也大多都是如此，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士族们也当他们是空气，并不跟他们进行交流，只是几个人凑成一团互相聊天，陈鸣打量了一眼，发现全部是男的，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在普通学校里，很多学校现在都已经是男女混合了，陈鸣原本的学校就是如此，没想到在士族学校还分开的。
直到后来陈鸣才知道，别看士族很有钱有势，但对于名节却十分的重视，尤其是女人的名节，因此民间对于女孩子嫁人是不是完璧之身已经开始开放的今天，起码大城市里的男男女女们，对于嫁给自己的女孩儿是不是完璧之身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重视了，且学历越高的越不重视，大家更在乎相处之后能不能够契合的问题，而不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
当然，农村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对此的追求还是要完璧之身的，而士族，作为接受教育最高的一群人，他们的思想却依旧相当保守，尤其是对女性，对于名节的重视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若是听说女孩儿上的是男女混合的学校，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一桩婚事都会告吹。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这跟他们的阶级性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大士族都是在改革之前就出现的，这些人从小接受的就是孔孟之道，对于三从四德就格外重视，而他们的思想便决定了下层士族的思想，毕竟你想要升迁，若是你的老板跟你的思想价值体系完全不一样，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再说和大士族们联姻，大士族们自然要找那些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女性，因此下层士族们为了保证自己不错过一个晋升的机会，便也只能如此，因此在士族学校，男女是分开读书的，男性在西部校区，女性则在东部校区，两边的食堂，宿舍，都完全不一样，便是上体育课也不再一起上，完全分离开来的，原因便是由此而来。
可以说这种男女分开的方式，也是如今士族所独有的了，毕竟其他的学校都是分开的，而对此朝廷本身自然是不满的，男女一起读书，为的就是体现男女平等的思想，若是家庭教育，那朝廷管不着也就算了，但若是学校这样的公立机构都要男女分开，造成突出的性别歧视问题，朝廷自然是不允许的，尤其是徐清，他并不喜欢这种制度。
但奈何士族学校带有一些私人学校的意思，再加上士族们对此确实十分在意，因此他也只能妥协一步，但在中学和高中以及大学，就不允许再设立这样的制度了，因此从中学往上，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是男女混合，不再进行分班，这在徐清看来，才是正确的做法，但没办法，这群老士族们虽然在政治上已经没有什么权利了，但在名望上却依旧很高，且若是因为这些问题得罪他们，只会吃力不讨好，徐清主要的敌人是那些在位的士族，而不是这些已经退休，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士族们，因此他也不介意在一些小问题上做出退让，从而得到这些老士族们的善意，以此来让自己可以用更大的力量在那些最大的威胁上面，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是徐清，也是要仔细考量再使用力量的。
众人按照自己的位置做好之后，陈鸣等平民派被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但不是在最后，显然，学校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公平，若是全部安排在后面，等级差距实在是过于明显，因此便采取折中的方式，很快老师便从正门走进来，在前排一位学生的带头下，众人起立说“老师好。”陈鸣等初来乍到的平民们也赶紧站起来，顺便偷眼看了看前排那个叫大家起立的人，显然，他是这个班级比较有号召力的人，随着他一句话，众人都站起来了，这显然不是一般人。
进来的老师一共有七位，分别主管语文，古文，数学，科学，艺术，地理，历史，这是宋朝小学的七门大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课，所谓小课就是一个礼拜就一节课或者是半个月就一节课的，比如哲学之类的，算是丰富一下孩子们的业余生活，而以上这些课，则是孩子们的主课，与普通学校不同，在普通学校，古文和艺术并不在大课之中，艺术是分在历史中的，而古文则是分在语文中的。
而在这里，则是把古文和艺术单独列作一门课，从而进行扩充，除了未来升学要读的那些文章之后，还增加了许多名篇，这些文章不在未来的升学考试内容范围之内，但在这里却依然是必读课文，这是与普通学校所不同的，显然这所学校不仅仅注重升学率，同时还对孩子们的素质标准十分的高，不但要会读书，还得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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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和充实的学习让陈鸣总算是挣脱了对于士族们的恐惧，而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图书馆则让他得以逃离宿舍中那诡异的气氛，自从知道图书馆不关灯之后，陈鸣几乎每天下课之后就会跟其余的几名平民前往图书馆，这里成为了所有平民们最后的庇护所，或许这也是士族们仅剩下的仁慈，在这里士族几乎很少出现，这间图书馆从里到外放置着许多的书籍，在一旁还有供人休息的房间以及饮用水和茶叶。
人们可以在这里读书看报，同时还可以做适当的休息，或许朝廷也觉得让平民们在士族学校中生活，着实是有些为难吧，便刻意开辟出这么一个地方来让平民们得以喘一口气，陈鸣等人如蒙大赦，天知道待在宿舍里到底有多么的压抑，那些士族们总是满口的骄傲，仿佛他们便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一般，把自己父辈，祖辈所取得的成绩，毫无理由的安置在自己的头上，以突显他们自己的伟大。
从而变得十分蛮横，即便仅仅是一个馒头，一瓶热水，都会因为他们的傲慢，而让陈鸣难以呼吸，陈鸣有的时候真的很想跟他们打上一架，让他们知道知道，平民只不过是因为出生没他们幸运而已，除此之外，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你的父辈所取得的成就也只不过是属于他自己的而已，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因此而骄傲，但父母的劝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宿舍的生活，着实是令人难以忍受。
虽然贾斌相比起另外两位来说要好得多，他与大多数贵族并不相同，对待平民虽然在态度上也会感觉到阶级的存在，但他从来不曾颐指气使，也并不曾蛮横的要求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这在士族们已经算得上仁慈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平民只不过是他们治下的羔羊，予取予夺的生物而已，能够被赐予仁慈的眼神，已然应该满心感激，但大多数平民依旧受不了这些。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士族们的仁慈足以打动他们，毕竟上位者尘土不沾，偶尔将自己的脚放到凡间，都会受到人们的追捧，但能够进入士族学校的平民，大多都是中产阶级的孩子，同时智商也要超过普通人许多，他们在各自的学校都有着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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