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为官-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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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苦的事情。

　　　　在整个浙江，普通初中大约有一百家左右，重点中学则有十四家，这十四家重点中学，几乎是每一个府一所，其中杭州府为两所，其中所培养的学生，大部分未来都会成为大学生，而士族学校的学生，大部分也都会进入这些重点中学。

　　　　而从印度回来之后，众人也即将面临毕业的问题，人还没有开始升学考试，全浙江两道的重点初中便纷纷来到士族学校来进行招生，这在其他场合是万万看不到的，没办法，这里充斥着士族，或者是与士族有关系的学生，他们即便不是士族，智力也是超群的，将他们招收到自己的学校里来，就可以提高自己的升学率，从而让自己的学校在来年可以招收到更好的学生对于这些学校来说，培养人才的人数，是跟他们未来的升职直接挂钩的，自然不容懈怠，陈鸣自然也是其中之员，对于其中的选择，陈鸣也跟自己的父母谈过。

　　　　他的父母还是希望他能够就近读书，在杭州的两所重点中学中进行选择，这样一来他们也方便照顾，同时还能够走读，实在不行也能够在学校附近买下一所房子来就近照顾陈鸣，在他们看来，陈鸣实在是太小，还需要他们的照顾，因此自然希望陈鸣能够在附近读书。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在小学的这三年时间里，陈鸣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里，与父母见面的时间很少，每当见面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很长时间不见，连样子都改变了，这就让他们很难过，尤其是之后随着士族学校的改革，不再允许平民学生离开学校之后，见一次面就要半年的时间，试想想父母半年见一次自己的孩子，长相都已经快要认不得了，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因此他们自然希望孩子能够长在自己的身边。

　　　　但陈鸣自己的想法却想要去更远的地方，而不是在父母的身边，这三年的学习，不仅仅让他学到了很多的知识，也让他学会了独立自主的生活，这是他在普通学校所学不到的因此他更加希望能够去更远的地方上学，他想要离开浙江，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只不过以他如今的年纪，去其他道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还是得在浙江，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希望能够换一个地方独自生活，不是他不爱自己的父母，而是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再和父母生活在一块，他反倒是不能适应了。

　　　　对于自己孩子的这一想法，陈鸣父母在经过沉痛的思考过后，最终决定尊重孩子的决定，而陈鸣想要去的地方便是宁波，首先这座城市在整个浙江是仅次于杭州的经济重镇，对外贸易的商业港口，同时这座城市还有自己不少的好朋友，他们也都选择在宁波读书，那里的社会风气与杭州略有不同，更加偏向商业，陈鸣看过几本有关于宁波的书，这让他很喜欢这座城市，因此他最终选择去这座城市读书。

　　　　宁波重点中学，华雅中学在经过两轮面试之后，陈鸣得以顺利进入这所学校，当陈鸣要离开的时候，陈鸣的父母站在火车站台上，看着自己的孩子，眼泪都有些止不住，这一去，便要一个学期才能回来一次，父母自然不舍，一旁的两个哥哥都在安慰着父母，同时也在安慰着陈鸣。

　　　　“小弟，你放心，爸爸妈妈有我们照顾，你好好去读书，你是我们家里最有出息的，一定得好好读书，争取考一个好的高中，然后进入大学，光耀门楣，别让我们失望，知道了吗？”陈鸣的大哥说道，他的嘴角带着笑，陈鸣郑重的点头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学生回来，成为你们的骄傲的。”

　　　　坐在火车上，陈鸣的心情无疑是十分复杂的，他既向往着未来在宁波的生活，同时也对于一个人独自生活有些忐忑，这种感觉在现代一般都是到大学才会经历，但因为过度的成熟，使得陈鸣提早好几年感受到了这种激动和忐忑。

　　　　他突然想到，在毕业前夕，自己还曾经找过一次叶轩和贾斌，问他们毕业之后要去哪里读书，叶轩的回答倒很简单，说自己会回温州读书，那里是他的老家，他爸爸妈妈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他，都十分想念他，他必须得回去读书，而贾斌则是说自己未来或许不会在浙江读书，他的父亲要升迁了，他需要跟着一起走。

　　　　这在士族中是十分常见的，经常会有人搬走，也会有人进来，毕竟士族依旧是官员，他们不是贵族，不会待在一个地方不动，而是会随着朝廷的命令不停的移动，尤其是大官，移动的频率就更加的频繁，像贾斌六年（后来证实并没有六年，贾斌其实跟陈鸣一样，都只有三年的时间）都在一所士族学校读书这才叫奇怪，毕竟像他父亲这样的官，怎么说也得换换地方了，如今要去其他地方读书，众人都说不出什么，只是陈鸣心里略微有些失望的。

　　　　毕竟在士族学校的这三年时间，他在士族之中跟贾斌的关系最为亲切，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因此他是十分希望跟贾斌继续在中学也当同学的，这才会询问贾斌的意愿，却没想到贾斌即将离开，这让他心里略微有些难过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人各有志，所以陈鸣只是说道：“那我们约定，未来若是大家都能够上大学，那么我们一定要在汴京集合，怎么样？”

　　　　在此之前，陈鸣曾经询问过两人，大家的志愿都很相似，那就是汴京大学或者是京都大学，这两所最为道：“那我们就到时候见吧，陈一静，希望到时候的你，能够比现在更加优秀。”

　　　　看着火车外正在快速倒退的景色，想到贾斌当时说的话，陈鸣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在内心中说道，我一定会在汴京再次与你相遇的，而就在此时，京师之中，一年一度的招生季正在开始，而这一次，平民们之间的竞争尤为激烈，甚至连士族们都在不断的打听消息，希望让自己的孩子能够跟这个学生一个班。

　　　　这个学生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魔力，可以让整个汴京城，无数的士族翘首以盼，显然，唯有徐家才能够做得到，今年正好是徐宁和他的妻子庄孝明懿大长帝姬之子，徐培进入学校就读的日子，作为徐家的第三代，自然是备受瞩目，便是皇帝赵昕，也对这个小辈儿很是厚爱，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便赐他承制郎的爵位，为正五品，等到如今虽然才十二岁，但在爵位上已经是谏议大夫，为正三品，虽然没有实权，但单单是爵位，在这个年纪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但徐培显然受得起这份荣耀，他的爷爷是徐清，当朝首辅，他的外公是宋仁宗，当今圣上的父亲，他的爸爸是徐宁，当今工部尚书，他的妈妈是庄孝明懿大长帝姬，当今天子的亲妹妹，一母同胞，从小亲近，这样的出生，使得徐培从一开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同凡响，爵位如此之高，家庭背景如此之深厚，自然使得整个汴京城，甚至整个宋朝的士族们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与这位徐家郎的接触。

　　　　因为徐家对于自己这位长孙的保护实在是过于完善，因此虽然是名门贵胄，但却始终不在大众的视野中出现，原本大家还以为徐培在要上小学的时候起码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但也不知道徐清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让自己的孙子上汴京的士族学校，而是选择请家庭教师来教导他，不让他与外人见面，这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徐清想要与孙子多多见面，因此不愿意让他来学校读书，但众人也不敢问这个问题，转眼六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如今徐家终于打算让这位小公子出来与众人见面，自然是都想赶紧见面。

　　　　谁让这可是徐清的孙子，不出意外，未来这位的地位只会是宰相，便是首相也是有可能的，徐家如今在朝堂上的力量，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在这种力量之下，徐培只要不是蠢笨如猪，就起码能够当上宰相，因此面对这么一位少年英才，自然所有人都是准备就绪，尤其是士族们，不停的打听着徐培将会进入哪一所重点中学，又会进入哪一个班，以求自己的孩子能够与徐培进入同一个班，最起码进入同一个学校也是可以的。

　　　　而此时，徐清家中，徐培正坐在大厅的左手侧第一的位置，徐清则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杯香茗，一脸和蔼的看向自己的这位孙子，说道：“杂貌啊，这次前往杭州三载，不知道有什么收获啊？”

　　　　“回禀爷爷，孙儿此行，遍观杭州校园风俗，只觉士族确实有骄奢之势，打骂平民屡见不爽，若是如此下去，恐怕对国家会有大害啊。”被称为杂貌的小公子脆声说道，已然到了变声的年纪，但听他说话，依旧会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若是此刻陈鸣在此，看到眼前这小子，恐怕会惊声尖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以贾斌面目与陈鸣交流三载的贵公子，只不过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贾斌，而是徐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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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首相的孙子，尚书的长子，公主的亲子，皇帝的侄子，本身还是正三品谏议大夫，可以说，徐培只要从大学顺利毕业，立刻就能担任四品到五品的高等官员职位，根本不需要经过下级的历练，像他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杭州，而不是在汴京中完成自己的学业，这其中当然有很多的原因，其中第一条就是徐清对于如今士族的后代有着十分强烈的隐忧。

　　　　随着士族权利的稳固，士族的下一代就更有可能继承来自上一代的权利，可他们能不能够像上一代一样，使这个国家继续走向更好的未来，这是徐清所担心的，就像欧洲那些世袭的贵族一样，若是一代代传承下去，证明一代不如一代，那么徐清就必须要做些什么去改变，而单单是看汴京的士族们是不看不出来的，因为汴京的士族都是高等士族居多，他们的孩子所受到的教育不是低等士族所能比拟的，一代两代，是根本不可能衰败的，因此若是想要看汴京城中的士族后代到底如何，大部分能够得到的结果就是优秀两个字，他们完全可以承袭父辈的荣誉，对此徐清多有接触，自然晓得这些小孩儿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但更关键的还是那些基层的士族，他们占据着士族的大多数，同时与民众的接触也最多，他们的好坏将直接决定士族制度的存续到底可不可行这个问题，所以徐清急切的希望了解士族学生到底如何，尤其是在各地的士族学校都发生了一些暴力流血事件之后，徐清对于此事相对来说就更加的关注，但作为一国首相，想要了解这些事情还是非常的困难。

　　　　尤其是士族们层层包庇，对于底下的事情，徐清也很难看清楚，而徐培则不同，因为徐宁的保护，徐培几乎没怎么出现在过公众的视野中，因此让他到地方上代替自己去看看，这对于徐清来说，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再加上对于这件事情，徐清也不太相信其他的情报机构，自己的孙子总不会骗自己，因此徐清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将之告诉给了徐培，当时的徐培也只有十岁而已，但他却立刻同意了这一点。

　　　　这也是徐清之所以会让他去做这件事的原因，首先是徐培本身知名度并不高，大家往往知道这个名字，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二来则是徐培完美的继承了徐家的优秀基因，同时从小在政治圈子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权谋之道，也算是略知一二，即便发生了一些危险，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之消解，因此最终徐清让徐培前往杭州士族学校进行勘探，想要看看这些士族，到底在地方上有什么样的作为，士族学校的效果到底又好不好，他急切的需要了解这些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杭州，首先是徐清刚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是在浙江的温州府，这让他对于这方土地有着别样的感情，因此当要给自己的孙儿选择未来读书的学校时，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这里，而除此之外，第二个重要的原因则是浙江地区以及江苏地区，昆山都地区，无疑是整个宋朝最为繁华的地方，像这样的地方，也是士族最为富裕的地方，同时也是，贪污最为严重的地方，让徐培去这里看，无疑能够最直观的了解到，这些士族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的下一代又算不算得上可以支撑国家的建设。

　　　　而徐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便来自于他的三子徐安与他的谈话，原本徐清虽然对于士族制度也不是特别的满意，但总觉得这一套制度起码是能够维持宋朝最起码三百年以上繁荣的，毕竟欧洲也是贵族制度，最终也是维持了三百年左右的时间，才慢慢开始被资本主义或者是新的主义所替代，但徐安却对自己的父亲说，他的想法过于乐观，士族的速度远远超过父亲的想象，在获得特权之后，他们不停的开各种各样的公司，买卖田地为自己谋利，同时在教育上进行作弊，以使得自己的孩子能够拥有一个好成绩，从而进入名门，以一个亮眼的成绩从而继承自己的地位，这等等的问题，都让徐清心中不禁有些怀疑，毕竟徐安说的事情，他并没有亲眼见证过。

　　　　自然无法去判断到底是真是假，但徐安的话也让他胆战心惊，若是士族真的在短短一代到两代的时间就腐化这么严重的话，那么确实应该进行严格的审查，但对于徐安的话，徐清是信一半，怀疑一半的，毕竟徐安的既定立场就是士族是不好的，要铲除士族，这个国家才能好，因此士族或许只是做了一件坏事，但在徐安看来或许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也犹未可知。

　　　　“具体说说。”徐清皱着眉头说道，徐培便将自己在杭州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在此之前，徐培也通过写信的方式让徐清了解到了一些有关于这些士族后代们的生活方式以及对于平民们看法，总而言之，大部分嫡子尚且合格，而那些庶子则有些过于骄奢淫逸了一些，同时对于平民，歧视的心理也十分严重，同时教育上的舞弊情况也十分恶劣，这无疑阻碍了平民的上升通道，这就是徐培反应出的主要矛盾。

　　　　这让徐清起码舒了一口气，情况并没有坏到徐安说的那样，起码士族们对于嫡子的培养还处于非常精心的状态，并没有无法无天的情况出现，至于那些庶子，徐清也并不在乎，毕竟他们很快就会随着成年而失去士族的庇护，到时候一代两代下去，自然就回归平民，与士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但这个问题也必须得解决，毕竟他们这一生因为与士族有太过紧密的联系，因此他们往往能够在社会上占据一些重要职位，因此对于庶子的管理，自然需要做进一步的管控，不能让一些没有任何能力的庶子，也登上公司老总，总经理的位置，以抢占平民们的发展机会。

　　　　对此徐清倒也是有些想法，比如说强制分家法，要求士族在自己的孩子十八岁之后，立刻进行分家，除了长子依旧住在家里，准备随时接替父亲的爵位和资源，财富之外，其余的人则都是在得到一小笔的钱财之后，必须离开，这一点非常的重要，让嫡子不与其他的兄弟有过多的接触，使得双方不要过多的交流，从而使得这些庶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普通人得不到的东西，这显然是不好的，他们可以生活富裕，但不应该挤占真正优秀的人才所应该得到的一切。

　　　　除此之外，就是有关于教育的问题，教育的问题，确实是如今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问题，一些学校为了士族们手中的那一丁点捐款，便会开放一些名额让他们的孩子来读，这些学校不用特别的高级，因为所有重点大学都是由朝廷统一管辖的，这些学校必须要依靠才能去考出来才行，想要依靠关系或者是捐钱，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嫡子自然是以这些重点大学为目标的，他们也是士族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还有一些正妻所生的孩子，都是以这个为目标奋斗的，但庶子则不同了，他们并没有分配的名额，因此在考试中往往不会有加分，而在宋朝，重点大学的难度等于是上青天，相当于在现代考清华北大，中科大那么难，你想想看，一般人能够进得去么，显然是不行的，因此这些庶子大多数便是以考大学为目标的。

　　　　因为只要有一个大学文凭，凭借他们的家庭出身，有无数的公司会来邀请他们来担任自己公司的总裁或者是总经理，他们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就可以拿到十分丰厚的报酬，这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正是士族掌握的，士族自然会跟士族比较亲近，而如今士族的歧视越来越严重，因此一个公司的主导人若是一个平民的话，士族甚至连跟你说话都不会跟你说话的，因此逼得许多公司就必须得去找一个与士族相关的人，来与这些士族进行交谈，以保证自己的公司能够赚取更多的钱，因此这些士族的后代都是紧俏货，但前提就是得有一个大学文凭，不然你连压服众人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你的手下大部分都是大学生，若是你连大学生都不是，想想看也确实没有能力去做这个位置，因此这些庶子们大多是以这个为目标而奋斗的，但有些人也确实考不出来，尤其他们的家庭也并不培养他们，许多人从小便因为锦衣玉食的生活，从而被养废了，因此许多士族便出钱修大楼，让学校去吸纳他们，这就是教育上的，，这也是必须要管理的事情，同时更需要管理的则是公司的管理制度。

　　　　让这些无能的人去担任公司名义上的最高职务，虽然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实权，但这么做，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就代表平民无论多么努力，都不可能登上这个位置，这对于平民们来说，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一些，尤其是一些真正的精英，他们的才能十分出众，但就因为出生的缘故，他们无法攀登到这个位置上，这是一件十分不利于社会和谐的事情，因此对于公司制度的改革也必须要进行，首先便是确认责任人制，也就是将总裁或者是总经理定位唯一责任人，而不是把责任人定为是副总经理或者是副总裁，从而将责任推给这些人，而让士族出生的人完全免责，如此一来，只要公司出现决断错误或者是运营错误，就必须要总裁或者是总经理来负责，董事会就可以向他发起责难，如此一来，若真的是草包，那么很快这个人就会混不下去的，而久而久之，一些公司也就不会再用这些人了，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给这些平民们寻到一个出路。

　　　　除此之外，还比如说可以建立起国家审查制度，以及建立起一个专门的机构来容纳这些士族的庶子，比如说公关，他们本来负责的就是与士族进行聊天说地，从而博取好感，进而拿到订单，因此成为公关无疑是最好的，而不是让他们去做总裁的位置，这都是可以通过改革解决的，至于士族心中对于平民的歧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通过加深道德教育，让他们慢慢明白人民与官员之间的关系，才能够让他们不至于走到这么极端。

　　　　总而言之，听过徐培的报告之后，徐清的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相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无疑要好了许多，起码士族们还没有烂到根里去，大部分人对于士族的嘲讽只是无心之失，他们虽然也有校园霸凌，但尚且还算是克制，这是事实，毕竟以他们手中的权利，便是亲手杀死一个人都算不上什么事情，看看宋朝如今在殖民地的军队是如何对待那些殖民地人就知道了。

　　　　在这个时代，人命可并不值钱，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被权贵打压，甚至死亡，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不像现代，即便有权贵想要打压还要偷偷摸摸的，在这个年代，根本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他们的命就是要比普通人的精贵，这是明文规定的，法律甚至都人味士族杀人所判的罪要比平民杀人判得轻，这就是事实，这是一个完全不平等，且把不平等当做理所当然的社会，徐清暂时也无法改变。

　　　　至于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徐清还算是比较满意，这些下级士族的孩子们，都有一定的视野，对于国际观和看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像一般的小孩一样只知道对和错，好与坏，而是会辩证的去分析问题，对于大一点的少年来说，或许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对于像他们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能力，要知道在现代，很多人还崇尚着非黑即白，是非对错明明白白的想法，却不知道问题是需要辩证看的，就像一个人为了让自己的部落在残酷的冬天活下来，就去杀了隔壁部落的村民，从而抢夺了他们的食物和衣服，让自己的村民度过了这个冬天，他对于自己的村庄来说是拯救民众，度过冬天的大英雄，但对于那些被屠灭的村庄来说，这个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辩证的看待个人或者是历史，这是这些孩子在普通人身上所不具备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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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呢，在杭州这么多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说看，交到什么朋友，见识过什么不一样的方面，跟爷爷说，以前都是看你的信，那可没你当面说给爷爷来得好。”徐清笑着说道，对于自己这位长孙，徐清非常的满意，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