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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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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月忍无可忍地直接用手掌推开两颗脑袋,没好气道:“喝醉了也不要饥不择食,本姑娘毁容了心情不好。”

    岑清秋轻笑起来,“我倒觉得今日的原师妹可人得多。”

    “……”果然喝醉了。

    “我也觉得。”欧阳远认真地点头。

    对一个中毒“毁容”的人说她变得漂亮了,她会怎么想?至少原月现在想的就是把他们揍得和她一样“漂亮”。她因烦躁而将一小杯酒全灌下去,骤然觉得一股辣意从胃里迸溅出来,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另外两人却哈哈大笑。

    “你们……”钟文艳突然出现,诧异地看向他们。

    “钟师姐,你没走?”原月擦了一把眼泪,气虚地问。

    钟文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盗贼又出来了,这次还掳了人。父亲担心我便请求欧阳大人让我暂住在这里。”

    有些喝醉了的欧阳远毒舌再现,他说:“钟师姐,你放心,被劫的两人都是年轻貌美的丫鬟,人家肯定不会动你的。”然后回头对原月说:“原师妹,你也放心,就算把我府上的丫鬟都劫光了也轮不到你。”

    “去死!”原月有些晕乎了,踹人的力度更大了,一脚过去痛得他捶桌大叫。她得意地大笑起来。岑清秋也笑,指着欧阳远说:“把原师妹惹恼了吧?跟你说了多少遍女人发起威来是很可怕的。”

    “所以你在你娘面前就跟猫一样哈哈!”欧阳远大力地拍他的肩膀。

    醉酒的三人笑作一团。钟文艳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不停地重复:年轻貌美……年轻貌美……泪水倏地涌出眼眶,一跺脚转身跑了。
………………………………

七十九:失窃的玉佩

    第二天天蒙蒙亮,原月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艰难地睁开眼,她觉得脑袋沉沉的,身子也略显僵硬。突然背上一凉,原来在她直起腰的时候披在身上的外套滑下来了。

    她打了个大哈欠,随手捡起外套,竟是两件?她看向另外两个还没睡醒的人,他们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风吹动他们的领子,沙沙作响,显得格外单薄。她扯了扯嘴角,将衣服罩回到他们身上。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出去觅食。

    厨房的下人早早就忙碌起来了,看见原月连忙上前询问:“姑娘需要什么?”

    “三个馒头、三个肉包、三碗豆浆、三碗稀粥……唔,再加六个鸡蛋吧。”

    她端着一大盘早饭回到欧阳远的院子时,岑清秋已经醒了,微笑地冲她点点头:“早!”

    “早!”她放下盘子。睡梦中的欧阳远闻到食物的香味,抽了抽鼻子也渐醒过来。此时原月已经分配好早餐,每人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碗稀粥……

    “怎么吃这些?”欧阳远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拿起一个包子叼在嘴里。

    原月以为他嫌少,就说:“早上别吃太饱,营养充足就好了。”

    岑清秋喝了一口热豆浆,惬意地眯起眼。突然,他脸色一变,“糟了!我彻夜未归,母亲肯定要发怒!”

    两人于是一脸同情地看他。欧阳远对原月说:“清秋三天两头被罚跪搓衣板,我记得彻夜不归好像是三个时辰。”

    “还有宿醉两个时辰。”岑清秋痛苦地补充。

    原月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她眼珠一转,对岑清秋建议说:“岑师兄,你不如告诉你娘说昨日你经过青楼的时候被喝醉的欧阳远硬拉进去,哭了一宿就是不让你走。”

    欧阳远脸色一红,不满道:“凭什么赖在我身上?而且我哪有这么丢人?”

    原月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那好吧。”

    岑清秋摇了摇头无奈道:“还是别了,被我娘发现我骗她是要罚一天一夜的。”

    “……”

    最后岑清秋决定采用拖字诀,三人一起先到书院上课。岑清秋、原月来到暮柏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问才知道书院不知抽了什么风,把今天的琴艺课改成武技课,这就意味着众人噩梦的一天要开始了。

    原月在角落找到钟文艳,见她脸色不太好,遂问道:“是不是担心今天的武技课?没关心,等差不多的时候你装晕就万事大吉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谢谢,这主意不错。”而后看了一眼她的脸,诧异道:“你的脸好了?”

    她摸摸脸,“不知道,好像是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突然痒起来。

    然而王洪却没有如大家想象中到来,据说在为欧阳大人办事,这次代他来教的是普通武官,与大家劫后余生般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原月的一脸菜色。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上次她被王洪欺耍得很惨,现在想想居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拿了一把木剑随便挥了挥,放眼望去皆是花拳绣腿,舞剑像在弹棉花,顿觉索然无味。

    “原师妹,看!”岑清秋自以为潇洒地来了一段花拳绣腿中的花拳绣腿,然后优雅收剑,冲她露出八颗白牙,“怎么样?”

    “与师兄你相得益彰。”她微笑道。

    岑清秋权当做赞美手下,“我自小便请护院教了我拳脚功夫……”“你看到钟师姐了吗?”她打断他的炫耀式倾诉,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露出鄙夷的表情,“难道这么快就‘晕’了?”

    “院长。”钟文艳和郑占一起行礼。

    祁阳扬手,外边的人立刻关上门,留三人于屋中。刹那间暗下来的屋子在三人脸上拉下一片暗影。

    “交代你们的事怎么样了?”祁阳道。

    两人对视一眼,钟文艳先上前一步道:“文艳惭愧,没有发现异常。”

    郑占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向祁阳道:“我在晨松班发觉三人异常,分别是方新泽、秦颖以及胡世。”

    “胡师弟不是很久没来书院了吗?”钟文艳奇怪道。

    郑占眯起眼睛,笑得和蔼可亲,“是啊,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祁阳若有所思,偏头对钟文艳说:“文艳,你先回去。”

    钟文艳神色一黯,行礼退下。她掩上门,转身回去,心里既难过又自责。是她太没用了,好不容易院长赋予她重责,她却什么都没办成。

    她回到校场,入眼的便是一众学子热火朝天的场面,与她是如此格格不入。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老了。

    “钟师姐!”原月远远朝她挥手,下一刻就已经蹿到她面前,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还以为你真装晕了呢。你运气好,今天来的不是王先生,你这身子骨就别来受罪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

    下课后,原月拉着钟文艳去看程娟,钟文艳也担心程娟,便答应了。她们经过晨松班在文华院的教室时,发现里面闹哄哄的一片。原月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冲进去拦在邱家同面前,“给我住手!”

    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她不管别人投来的或惊诧或鄙夷或兴奋的眼神,转身把邱家同从地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邱家同的发带被扯了下来,衣裳又脏又皱,整个人狼狈非常。他的表情是木然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他抬头看了原月半晌,微散的瞳孔慢慢聚拢,好像光滑的冰面渐裂渐大,骤然间破开一个大洞,他猛地扑进原月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原师姐,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偷东西!”

    “午休时间就你一个人在教室,我的东西就没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而且除了你这个穷酸乡巴佬谁会干这种事情!”一个学生站出来骂道。

    原月拍拍邱家同剧烈震动的后背,回头问那人,“你丢了什么?”

    卢勤气道:“是我的家传玉佩,价值上千两!”邱家同闻言抖得更厉害了,抱住原月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行了,出息!”她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邱家同的脑袋,抬头对卢勤淡淡道:“证据呢?”

    “这还要什么证据?”卢勤相当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眯起眼睛,又问:“搜过身了吗?”

    人群中有人插话,“肯定被姓邱的藏起来了。”

    “那就是没有找到了。”她的语气越发平淡,平淡到让人心底无端起一阵战栗。“按照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把事情闹到官府,我师弟也不会受到现在的待遇。”

    众人一噎,说不出话来。

    她强行把邱家同和自己拉开距离,弯下腰直视着他的双眼,道:“中午的时候只你一个人在?”

    他颓废地点头。

    “你在干什么?”

    “看书。”他说完又急着解释,“因为郡试就要到了,我想多花点时间复习。”

    她点点头,继续问:“中途有没有休息过?”

    他回忆了一下,说:“我看书看累的时候小憩了一盏茶的时间。”

    人群中就有人冷笑,“就因为他休息过就说明他没偷东西了?”

    原月锐利的目光瞬间朝说话的人射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脸上青白一片,“看什么看!?你和邱家同从一个地方来的,你就是在包庇他,哈!说不定东西是你们一起偷的,他偷完了给你,你再藏起来。”

    一时间,大家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

八十:恶意

    原月一瞬不瞬地盯着方新泽,直看得他头皮发麻时突然弯唇一笑,回头问卢勤:“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玉佩在什么时间?”

    “上午下课的时候。”

    她转向方新泽,“可是整个上午我们班都在校场上武技课,我班上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这样你满意吗?”

    方新泽哼了一声,“那也是姓邱的偷的。”

    她不置可否,拉着邱家同到一旁的位置坐下,不缓不急地开口:“我听说方师兄也来自乡下,在场不是本地人的也有好几个吧。照我看来他们都有嫌疑。哦,卢师兄,你最近有没有结仇?不妨把跟你关系不好的都说出来,我来帮你排查排查。”

    或许是她的姿态太凛然太无谓太胸有成竹,卢勤还真照她所说把外地人和与他关系不好的人都扒拉出来。被拉出来的几人脸色都很不好,特别是方新泽,脸沉得要滴水。

    “哎呀,这是在干什么?”郑占从外面走来,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眯眯,目光在所有人中流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狼狈不堪的邱家同身上,径直来到他面前,蹲下身,笑道:“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被欺负了?”

    “废话。”原月淡淡道。

    “……呵呵。”郑占召来一个关系好的同窗,交谈了几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了。他笑眯眯地沉吟了一会儿,向原月建议道:“不如把跟邱师弟关系不好的人也找出来。”

    她一怔,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转头问邱家同:“按郑师兄说的做。”

    邱家同抬头胆怯地环视了一圈众人,最终摇摇头,低声道:“大家对我都很好。”

    闻言众人脸色浮起羞恼之色,再不似之前的咄咄逼人。

    既然邱家同没有仇人,那原月就暂时将怀疑对象锁定在剩下几人身上。可怀疑依据太少,而怀疑对象太多,她对他们也不了解,找出嫌犯的办法实在捉襟见肘。

    郑占似乎看出她的为难,对她道:“不如让我分别和他们说几句话,帮你剔除怀疑对象?”

    她很想说“我不相信你”,但话到口中她又咽下去,微微笑道:“那就麻烦郑师兄了。”她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手段。

    然而郑占却没有满足她的希望,他将人分别带出去,说了几句话就放回来,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好了,除了方师弟和赵师弟,其他人都没有问题。”郑占最后下定结论。

    方新泽和赵涛脸色一变,异口同声道:“郑师兄!”

    郑占摆摆手,“我只能做到这里,剩下的就看原师妹的了。哦,别忘了,邱师弟也是嫌疑人之一。”他说完竟转身走了,也不把自己剔人的原因说出来。可是原月却见大家都是很信服的样子,便暂时抛掉对他的怀疑,专注地看向剩下的人。

    “午休时间你们在哪里?可有证人?”原月发问。

    “我在竹林里看书……没有证人。”赵涛垂头丧气道。他同样来自外地,家境比邱家同好得多,却不如原月。

    方新泽愤愤地瞪了原月一眼,道:“我在书院中赏花,证人……”他在人群里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最后锁定在角落的秦颖,指着她说:“与秦师妹一道。”

    当下人群中就爆出唏嘘声。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秦颖慢慢走出来。今日的秦颖脸色稍显苍白,虽然还如往常一样娇俏地笑,但总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她点点头说:“嗯,我是和方师兄在一起。”

    方新泽当即昂起下巴看向原月。然而原月却挑挑眉,道:“所以按照方师兄的理论,也极有可能是你盗了玉佩,再由秦师姐藏起来。”

    “我没有。”

    “秦师妹不可能做这种事。”

    ……

    立刻有许多人站出来为秦颖鸣不平。

    没想到秦颖人缘这么好。原月偷偷撇嘴,抬头继续道:“那好吧,秦师姐不可能。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干脆报官吧。”话音一落,大家神色各异,她敲了敲桌子,“我想大家都明白,大家大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一旦因为小偷小摸的事情被送进官府,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被查出的犯人也必定声名扫地。”

    四下一片沉寂。

    她认真地问邱家同:“邱师弟,你怕吗?”

    邱家同摇头,“我不怕。”

    她微微一笑,看向卢勤:“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丢了传家玉佩的卢勤当然求之不得,“我马上找院长。”

    “等等。”原月叫住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方、赵二人,轻笑道:“我想不管是东西在谁手里,肯定都是无意或者不小心的,大家来这里上学都不容易。圣人也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大家看这样如何?不管拿了东西的是谁,当然不排除这三人之外的每一个人,在今晚把东西方在书院中心的大榕树下,那里人来人往,谁靠近都不会怀疑。只要东西在明天早上之前出现了,这事就算是了了,否则还是送官查办吧。”

    原月已经将态度摆得如此决绝,大家自然不能再揪着邱家同说他是犯人。她还嫌不够,又道:“既然邱师弟是大家的首要怀疑对象,不如就让他呆在欧阳郡守的掌控下。所以,”她看向欧阳远,“欧阳远,你家有空房吗?”

    一直努力当隐形人的欧阳远苦着脸站出来,这种处于漩涡中心,一不小心就会得罪朋友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喜欢做,可是现在被原师妹点了名,他又想到原师妹将不久于人世,出于愧疚和怜悯,他应下了这件事,这变相等于给邱家同作担保。

    大家显然了解欧阳远的为人,诧异地看他,再看向原月,联想到最近他们几人还有走的挺近,眼神变得有几分古怪。

    事情说定后,原月就带着邱家同离开了。方新泽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当下就愤怒地质问卢勤:“你什么意思?怎么能连我一起怀疑!”他和那穷酸乡小子是一个档次的吗?

    被偷了传家之宝的卢勤心情极差,被他这么一吼,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以为你算什么?一样是个乡巴佬!别以为在城里呆了几年就算是个人了,不自量力!”说完拂袖而去。

    方新泽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机械地转动脑袋看向他人,大家纷纷别开脸。羞恼难堪骤然蹿上头顶,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冷笑道:“好,很好,咱们走着瞧!”也大步离去。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谁说了一声:“散了吧。”方才还人满为患的热闹教室刹那间只留一片纸张飘然落地。

    “原师姐。”邱家同抽了抽鼻子,低低地唤了声。

    原月弯唇,看着他得意道:“怎么样?你说我把人想得太坏,现在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了吧?”

    “卢师兄只是太心急了,而且当时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在教室,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深刻地进行自我检讨。

    好吧,在邱家同眼里她就是全世界恶意的来源。
………………………………

八十一:考核

    邱家同跟着原月回到郡守府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扯了扯原月的衣角,小心翼翼道:“我们还真来啊,这样大官的家,我……”

    原月将他推给跟在后面的欧阳远,说:“你跟着欧阳师兄,他会安排好你。我和钟师姐去看个朋友,很快就回来。”然后对欧阳远说:“管好你的嘴,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显然就是她中毒的事情。但是欧阳远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可等你死了他不还照样知道?”

    “……”

    邱家同惊惧地抓住原月的手,结结巴巴道:“原师姐,欧阳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她白了欧阳远一眼,拍开邱家同的手,淡淡道:“欧阳远的话能信吗?他那张嘴你不是不知道,发作起来直叫人想拍死他。”

    这句话显然很让邱家同信服,他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对欧阳远说:“欧阳师兄,咒人死是非常不好的,就算你在开玩笑也不好,和原师姐道个歉吧。”

    “……对不起。”自从知道原月将不久于人世,欧阳远对她的态度就好得不得了。钟文艳也上来拍拍她的肩膀,做无声的安慰。

    原月和钟文艳来到客归来的时候,程法正在和程娟说话,看见他们理也不理,程娟想和她们打招呼也被他按回枕头上。钟文艳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原月则大步走到床前,细细端详了一番程娟,见她的脸没有恶化,甚至稍好了些,抓痕淡了些。

    而程娟和程法也看向她,她的脸几乎没有异常了,当然,她本身情况就没有程娟严重,程娟既然有了好转,她变好了似乎也说得过去。

    程娟感激地对她说:“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再用花瓣泡澡,果然好了些。”

    “那就好。”原月笑了笑,“我去后院走走,钟师姐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她径直来到那棵桃树下,仰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虽然她和程师姐的情况在好转,但是不能肯定对方会不会再下狠手。既然对方是毒人,想要人死是轻而易举,万一她厌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进度,直接下狠手,至少在这之前自己要见识一下把自己和程师姐害惨的毒药是什么样的。

    于是她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注意后,三下两下直接窜上树。披散的黑发在繁密的桃花中骤然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轻盈地落在树杈中心,如猫一样沿着枝干攀走,却仅造成一人可抱的桃树的轻微晃动,一朵花瓣也不曾落下。

    终于,她在枝桠尽头发现了一个小香囊,她赶紧屏住呼吸,掏出一面厚厚的麻布将香囊裹起,跳下树,迅速将香囊扔进大水缸里,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探了探水,漆黑眨眼间从针尖蔓延到针头,吓得她赶紧扔下银针,还将手在泥土上拼命搓了几下。

    只是个慢性毒药就这么厉害,真要杀人了哪还有缓和的余地?她突然恐惧起来,纵然她拳脚功夫厉害在用毒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谈。心中才筑起不久的安全堡垒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无意识地将手指嵌进土里。

    对方想害的是程娟无疑,只是不知她也是目标之一还是被顺带的,如果是后者还好,这毒似乎不持续的话就会消退,但若是前者……在这个万物复苏的阳春三月,她突感遍体生寒。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将香囊冲了一遍又一遍,直至银针探不到变化了,她才将它重重裹起,揣进怀里带走。

    郡守府里,邱家同已经从欧阳远嘴里得知原月必须要暂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心中不免惶然,一再追问原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欧阳远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了你又不信。”甩开烦人的邱家同溜之大吉。

    邱家同一会儿担忧原月又惹出什么麻烦事,一会儿又想到自己今日被诬偷窃,紧张、难过、不安……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等原月回来的时候看见他竟然在偷偷抹眼泪,她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郡守府过了一夜,第二日邱家同早早就拉了原月来到书院。此时书院中央的大榕树下已经围了许多学生,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卢勤捧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喜极而泣。

    祁阳立在一旁,看见邱家同到了,便扬扬手说:“好了,此事不予追究,再有下次定然严惩。”他并没有对特定的某个人说这句话,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心中一凛,羞愧地低头。

    祁阳见威慑的目的已达到,转而道:“今日是月考核,是郡试前的最后一次,大家好好发挥。”

    “是。”

    两日后考核全部结束。黄渊在家中批改卷子,良久,他呼出口气,脸上浮起满意的笑容。就已经阅过的十几份卷子来看,大家都有进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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