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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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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月没理她,挑起一根青菜喂鸠鼠,谁知它很不给面子地给了她一爪子,她不死心地挑了一块肉,结果又挨了一爪子。钟文艳面露不忍,“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她笑笑,“这东西还真有个性,这种软软的的毛都能竖起来,你说如果把毛都拔光了它会不会哭?”

    钟文艳闻言打了个寒战,终于找到一条白色的娟帕给原月包扎,谁知一转身就看原月风似的跑了出去。她看着原月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回身去逗弄小鸠鼠。

    清雅书院今日所授之课是演史,全称推演历史。兰亭书院并没有这门课,兰亭书院看重的是科举范围和学生个人的修身养性,讲授四书五经的时候会说到历史,但并没有专门划分出这一门课。

    讲授演史这门课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先生,姓百里。他面相和蔼可亲,语调不急不缓,将枯燥的历史按照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竟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两个书院的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好了。”他突然拍拍手,原月从他描绘的情境中骤然脱出,以为要下课了,回头却发现清雅书院的人都目露激动之色,她茫然地一抬头对上百里先生含笑的目光,立刻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我们开始推演历史,”百里先生摸了摸山羊胡,看向比平时拥挤很多的教室,笑笑道:“今天多了许多同学,哦,还多了一个小姑娘,不如这样,今日就推演文霍帝和花拂夫人废百官跪拜礼的历史。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原月。”她低下头,难得有些羞涩道。百里先生看人的目光很平和,里面包含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和沉稳,让人莫名想要亲近。

    “原月,那由你来扮演花拂夫人,”他说完看向剩下的一众人,问道:“你们谁愿意来扮演文霍帝?”

    男女合演的情形从来没有出现过,毕竟清雅书院没有女学生,所以跃跃欲试的大家都迟疑下来。

    “我来吧。”良久下面才响起一个声音。原月伸长脖子看过去,看清那人的时候期待的心沉了下去,竟然是个胡渣大叔。好吧,她马上又自我安慰,皇帝都是老不死的,比妃子大很多情有可原。

    这时欧阳远反对道:“他不行,差太多了。”

    原月奇怪道:“为什么差太多?”欧阳远反倒更奇怪地问:“你不知道吗?文霍帝比花拂夫人小五岁,而且,”他压低声音道:“文霍帝长得风流俊俏,你说能让那人演吗?”

    那人也没再坚持,大家一致推选出一个小白脸来和原月搭戏,就是方越。

    原月心里觉得齐淳更加小白脸一些,她猜测大家没推出他是因为他的面部线条比较冷硬,演不出文霍帝的风流多情以及对花拂夫人的极致宠爱。
………………………………

一百零四:群殴与惩罚

    百里先生而后又挑选出几个“群众演员”,两个书院人数各半。就原月认识的有欧阳远扮演武官之一,齐淳扮演文官之一,而郑占笑眯眯地接受了宦官的角色。

    关于这段历史,史书上是一笔带过,只说文霍帝带花拂夫人上朝,花拂夫人不忍百官对她行跪礼,文霍帝便将跪拜礼废除,这一传统便延续至今。

    而他们的推演历史从文霍帝带花拂夫人上朝开始,他们要按照自己对历史的猜测来重现当时的场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郑占尖着嗓子喊道。

    他的表情非常煞有其事,台下的人都低低地笑出声。原月也忍笑忍得很辛苦,为了维持严肃,她的脸扭曲成一团。

    “爱妃,可是不舒服?”方越一脸担忧。

    爱、爱妃……她使劲攥紧拳头,不能笑,真的不能笑,可是好辛苦,嘴角控制不住上翘啊!她歪头对上方越关切紧张的目光,瞳孔一缩,“噗――”她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演戏天赋,我会笑场啊哈哈……”

    本来大家也觉得挺好笑,但是被她这么夸张地一笑便觉得索然无味,现场瞬间沉寂下来,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尴尬地敛住表情,擦了一把眼泪,平静道:“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重新开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郑占喊完,原月便跟在方越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上台,居高临下地俯视跪拜着的“文武百官”。方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今日天气极好,到后花园泛舟可好?”

    众人一愣,原月惊诧的看向他,竟然当着百官的面同花拂夫人闲谈,这是要坐实色令智昏的昏君形象吗?这就是方越理解的文霍帝?

    她意识到大家并不是在单纯地演戏。而是用非常严肃认真的态度去考推历史,那么她就不能怀着敷衍的态度来应付了。

    她微微一笑,嗔道:“陛下,这些事等下朝再说嘛。”

    “好,朕听爱妃的。”方越宠溺一笑,再看向百官的时候又恢复表无聊赖的模样。

    齐淳出列,道:“臣有奏。南方洪灾,百姓流离失所。地方请求拨款。”

    欧阳远很快也代入角色,冷哼一声道:“救灾?我看是中饱私囊吧。”

    齐淳淡淡瞥了他一眼,“一派胡言。陛下自有圣裁。”

    “陛下眼里只有花拂夫人,何曾有过百姓?”欧阳远咄咄逼人,讽刺的意味溢于言表。

    原月心中一惊,当时文武百官以及皇帝的矛盾已经这么尖锐吗?她偏头看向方越,他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对历史的了解肯定比她这个短期从史书上读到的人要多得多。看他们的样子,矛盾的焦点似乎并不在花拂夫人这个所谓妖妃身上。甚至连厌恶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百官们越吵越欢,现场变得像菜市场一样混乱,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而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嘴角微扬,就像在看猴子打架。

    原月仿佛身临其境,亲眼看到了那时的场景,可她却又是被隔离在场景之外。不对,她才是这场戏的主角,但这样的争吵和跪拜礼的废除有什么关系?又和她怎么扯上关系?她该怎么做?茫然之下。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笑眯眯的郑占。

    这时只见郑占神色一变。尖着嗓子愤怒地叫道:“大胆!竟然目无尊上,还不给我跪下!”

    给我跪下……我?

    原月又领悟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宦官当道。

    郑占语毕,百官纵然不愿,还是纷纷跪下。而方越始终一言不发,既没有笑容也没有怒容,百官不得不一直跪着。

    该她了!

    “陛下~~”原月紧张不安地唤了一声。是的。她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小女人,纵然有皇帝的万般宠爱,但是坐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中,像这样长时间地、间接地享受百官的朝拜,不仅不会受宠若惊,反而会如坐针毡。“诸位大人已经知错了,陛下让他们别跪了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建议。

    “你说他们不该跪?”方越锐利的目光射向她,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又恢复成往日的如水宠溺,但足够她胆战心惊。她咽了口口水。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臣妾只是觉得……”

    方越扬手打断他,然后朝着台下众人似笑非笑道:“既然爱妃心胸宽广,朕也不能做针眼小人,这样吧,以后众爱卿上朝时不必再行跪拜礼,大家觉得可好?”

    方才还势同水火的百官此刻竟空前统一,该跪为揖齐声道:“陛下英明!”

    下一刻,原月似乎感受到萦绕在方越身边的帝王的无奈和悲哀。

    推演结束。

    百里先生首先鼓掌,台下的看客恍然惊醒,也都鼓起掌来,眼里满是赞赏。原月转身毫不吝啬地对方越举起大拇指,“你推演得很好。”

    方越不好意思道:“我爹娘是戏子,我从小耳濡目染,所以……”

    原月眼见欧阳远张口要说什么,连忙先一步打断他的话,“不管怎么样,你就是很厉害。我们书院没有这门课,没想到这么有趣,等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找我们院长说说。”

    她说完上前把欧阳远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欧阳远怔怔地回答:“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幸好阻止了。她松了口气。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程法猛地站起来,对那个胡渣大叔怒目而视。胡渣大叔似乎被他狠推了一把,人半躺在地上,周围是散乱的笔墨纸砚,狼狈极了。

    原月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事情就像她所预感的那样发展下去,方才还其乐融融的两方人,以这件事为导火线迅速演变成激烈的针锋相对。并且有大打出手的趋向。

    “住手!”原月上前挡在两方人中间。

    “原师妹,你让开。”欧阳远冷淡道。

    “你让开吧,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方越也道。

    原月被他们挤开,眼看他们已经不顾风度地开始卷袖子,她想也不想搬起一张椅子狠狠砸向桌子。“嘭!”一声巨响,众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她转身对着他们大声道:“你们是两个郡最优秀的学子,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你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还做不到修身养心吗!”

    “你们弄清事情的起因没有?不问对错就要用蛮力解决问题是君子所为吗!?”她指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继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而且你们考虑过百里先生的感受吗?”

    矛头顿时对准无辜的百里先生,就听她道:“百里先生辛辛苦苦教导我们,拖着年迈的躯体来给我们增长学识、拓展眼界,可是你们竟然当着他的面打架,就不担心把他吓坏了、气病了吗!?”

    众人抬头对上百里先生平和睿智的眼神,顿时羞愧起来。

    “所以!”她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成功把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到她身上,“去外面打吧。”

    “……”

    这场架已然箭在弦上,但大家还是听从了原月的建议。把战场转移到武技操场。

    原月俨然裁判自居,一声令下,两方人混战一团。而她笑盈盈地旁边看着,冷不丁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她回头一看,齐淳正站在她身后和她一样冷眼旁观,另一边是笑眯眯的郑占,说话的是前者。

    她微微一笑道:“我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可是暂时性的阻止只会让积怨加深,最后爆发得更猛烈,倒不如早早打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男人的友情是打出来。”

    “粗鄙的道理。”程法已经从混战里抽身。身上不可避免地挂了彩,他淡淡地看了原月三人一眼,转身离开。

    “更年期。”她小声嘀咕一声,回头对两人笑道:“所以我们趁现在赶紧去向院长自首吧,到时候肯定罚得没有他们重。”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笑笑,“真是好主意。”

    洪院长傍晚的时候才闻讯赶来。看见的就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脸顿时沉下来,罚每个人抽三十下竹条。

    富有韧性的细竹条每一次抽下都带起众人的或抽气或惨叫,抽完之后大家只剩下“哼哼”的气力了。

    洪金脚步一转,停在看热闹三人组面前,冷冷道:“把手伸出来。”

    三人认命地伸出手,没想到惩罚也有连坐。

    洪金打完郑占和齐淳,两人就面无血色。大汗淋漓地瘫坐在地上。洪金又上前一步,停在原月面前。

    “院长!”

    “院长。师妹就算了,她没有做什么。”

    大家纷纷求情。

    洪金和原月都诧异地看向众人。

    洪金于是什么也没说地抬步走过原月,看样子是放过她了。

    “院长。”原月却出声喊住他:“打我吧,我也有错,我怂恿师兄们打架,心里很愧疚,请您用力打我,这样我会好受一些。”

    “原师妹!”

    “师妹……”

    洪金重新回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里沾染了鲜血的竹条,问道:“你确定?”

    她坚定地点头。

    竹条毫无怜香惜玉地落在她瘦弱苍白的手掌上,她紧抿住唇,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大起大落的竹条。很快手掌出现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众人不忍地别开眼。

    抽竹条的过程中她始终一声不吭,等最后一下结束,她抬起头,突然间笑靥如花,明眸粲然。看得大家一时怔忪。

    只见她嘴角上扬,微喘着气道:“院长打累了吧?是我们太过顽劣,请您不要气坏身子。”

    洪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勾了勾唇,广袖一甩而去。
………………………………

一百零五:下山工作

    一书院的学生都倒下了,给他们上药的只能是书院的下人和因“病”逃过一劫的钟文艳。此刻钟文艳正一边给原月上药一边不停地数落。

    “原师妹,你是个姑娘家,既然院长都不罚你了,你为什么非要去找打?好好的手被打成这样,以后怎么……”

    “嫁人。”原月从善如流地接过话,然后笑盈盈地看向钟文艳。

    钟文艳无力。

    她自得其乐的气氛影响到其他伤患,他们忍不住问道:“原师妹,你不痛吗?”洪金抽的那狠劲绝对没有作假,他们大男人都痛得叫出声,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实在不可思议。

    这时邱家同跑到原月身边,摊着一双又肿又破的手求安慰:“原师姐,疼。”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他,看得他冷汗连连,后退一步就要跑,她却在他转身的瞬间一脚踹上他的屁股。

    谁知他早有预感似的赶紧闪开,然后对发问的师兄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原师姐就是这样子,我们原来的老师经常罚她,最开始和大家一样只是打手板,然而她屡教不改,仍旧口无遮拦,老师就罚她去各家各户做苦力,一个成年男子才能托起的米袋,她一次扛起两个……县试前不久,老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从林子里回来后就叨念着人不可貌相,以前的惩罚太轻了,从那以后原师姐再犯错老师就把她倒吊起来,用鸡毛掸子抽她的后面,从腿到背再到手,重重地打。”最狠的一次前看毫无异常,后面却已是条条血痕透出衣服,触目惊心。原师姐脸白如纸,大汗淋漓,眼皮都耷拉着睁不开,但是她的嘴角却还是弯的。他们这些旁观的人从没有一次觉得原师姐是这样可怕。

    记得那一次好像是他们几个要参加县试的人在老师书房看书的时候,忘了说到什么争论起来,然后你推我搡的,把一旁看热闹的原师姐撞到了,她碰到桌子的时候把蜡烛弄倒了,老师珍贵的典藏因此被烧毁了许多。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到她身上,但是老师第一个问就是问她是不是她做的。他还记得她当时凉凉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他们摄于震怒的老师都不敢抬头,不仅不敢承认,连一句话都不敢讲。更生怕她会把他们供出来。其实怎么可能不供出来?他是她的话肯定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毕竟这事错不在她。在他已经做好了被老师严惩的准备的时候,他听到她说,甚至略带笑意略带调侃地对老师说:“你猜?”……

    那一次原师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第四天就继续摇摇晃晃来上课了,对大家异样的目光视若宛闻,和平时仿佛没有两样,只有握笔时克制不住的颤抖和不敢坐下的僵硬身体透露出她这次伤得多么严重。

    那一次宋媒在老师家门口哭嚎了三天三夜,出门劝慰她的晚娘差点被她双目赤红地一棍子打到。他只敢躲在远处偷偷地看,心中怪怪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从那以后开始不自觉地依赖起原师姐。

    他的思绪渐渐从回忆中抽离,抬头却见清雅和兰亭的学生都一副极不可思议的样子道:“你们老师好狠啊。”

    邱家同吸了吸鼻子,连忙摇头道:“我们老师很好的,是原师姐太欠揍。”话音刚落。屁股终于还是惨遭一脚。

    “难怪上山的时候背着个人还跑的飞快。”原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众人表示了理解。

    原月放下脚,对他似笑非笑道:“长出息了啊,学会抹坏师姐名声了?”

    他干笑着摇头,迅速躲到人群中。

    原月耸耸肩,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手,无聊地晃了晃。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打在她背上。她迅速转过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眯起眼睛。往那个方向走去。

    现在大家所在地方是类似于校医馆的地方不大的地方。挤满了人,还泾渭分明地分成兰亭、清雅两个部分。原月走的方向是清雅书院那边,不过并没有人阻拦她。她越走越后面,严肃地打量最后的几个人。

    方越走出来问道:“原师妹,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随便看看。”她就是无聊极了想看看是不是谁在偷窥她。这么漫无目标地找当然找不到,她便问方越:“为什么院长两手都打得这么狠,一般来说右手会手下留情不是吗?你们写不了字怎么办?”

    “哦,”他笑了笑,解释道:“这种竹条打出来的伤看起来严重,过一两天就好了,所以每次被惩罚后的两天我们就停止授课,去山下做事。”

    “做什么事?”她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手受伤还能做什么?

    他但笑不语,她就看向清雅的其他人,却见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缄默,然后冲兰亭众人意味深长地笑。

    下山比上山要轻松得多,大家什么都没带,一个接一个顺着那条蜿蜒的山径往下走,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黑色的长蛇。

    兰亭书院的人似乎因为原月的立场不坚定对她颇为冷淡,二清雅书院的人见此反而对她更加热情,一口一个师妹跟掺了蜜一样,她自觉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立在中间当靶比较好,便乖巧地拉着钟文艳的手走在最后。

    穿着招牌院服的清雅众人进城之后,便吸引了大家目光,沿街的摊贩都很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偷偷摸摸地问怎么多了这么多穿着富贵的陌生人。

    “他们呀,”清雅书院的人撇撇嘴,“一群自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来我们这里玩呢。”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走在最后的原月仍然可以捕捉到,了然地笑笑。这时齐淳转身来到他们面前道:“我们现在要回各自的家看看,你们可以随处逛逛,午时来城门口集合。

    “道貌岸然。“有人小声嘀咕。齐淳恍若未闻,转身和清雅的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都三五一行地分开了。钟文艳见大家都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有些不安,就问原月:“原师妹。我们怎么办?”

    原月拉着她来到郑占面前,笑眯眯道:“郑师兄,我和钟师姐胆子小,你让我们跟你好不好?”

    和郑占同行的人面露不满,郑占却笑笑道:“好。”

    他们这一行人除却她们和郑占还有两人,这两个原月都挺有印象,就是家传玉佩失而复得的卢勤,和存在感极低的闻可开。

    “你的好师兄们怎么不邀请你去他们家做客啊?”卢勤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道。

    “哎呀呀,瞧你这话说的,我的好师兄不就是你们吗?”她也扯了扯嘴角。弧度和卢勤几乎一模一样,在他眼里便带上了些嘲弄的味道。

    “哼!”卢勤回头对郑占说:“我一个人去逛逛,麻烦郑师兄照顾我们的好师妹了。”

    原月笑着摆摆手:“慢走不送,卢师兄好好玩啊。”

    四人走了不久便饿了。刚好途经一家茶馆,就进去坐坐。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说书先生正在激情澎湃地四处喷洒唾沫。

    “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房契、田契统统烧得渣也不剩,三代富贵毁于一旦啊!”

    众人配合地发出一道叹息。其中一人说:“我听说那家人也一个都没逃出去,真是不知造了什么孽。”

    “肯定是惹上妖孽了呗。”一人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大家纷纷大笑起来。

    原月四人听了半天只听出说书先生讲的是真人真事。还就发生在崖山郡,但不像当地人有那么多感慨,喝喝茶啃啃花生米的也没放在心上。她无聊地四处张望,忽然听到一声冷笑:“还不就是妖孽。”

    她怔了怔。抬头看去,声源却是二楼的一个包房。

    郑占抬头看看天色,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动身吧。”

    他们是最晚到的,齐淳见人都来齐了,便领着他们走向目的地。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原月的脸色越发诡异起来,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摊贩……最后一行人停在他们来时的那家茶馆。

    “可以由我安排人手吗?“齐淳问郑占。郑占自然含笑点头。

    “方越、廖梓言……”他一口气点了五个人的名字。“你们在这里。”他又转向兰亭众人。“你、你、你、你,还有原师妹,你们在这里。”说完不等点到名的人反应过来。带着剩下的人往别的方向走去。

    “所以说,我们手受了伤,下山做的工作就是说书?”原月发现他们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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