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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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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宅算是比较简单低调的，门前连上马石下马石都没有。
就是寻常普普通通的两扇黑油漆的大门，门楼不高，悬着两盏红灯笼而已。
霍云恒站在门楼下，倒背着双手，微微仰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尽管一大把年纪了，鬓发斑白，但是腰板挺直，看起来精神抖擞的模样，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霍云恒一边的侧脸，面部的轮廓倒是和霍子元有五六分相似，呸，不对，应该是霍子元和他有五六分相似。
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霍云恒收回目光转过身来，一双眼眸锐利地投射过来。
黄蓉这才看清他的正脸，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人是瘦的，并没有发福，所以容貌也就没有走形，即便是老了，仍然是个帅老头。只是太过严肃了些，法令纹过于深刻，一看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主儿。
嗯，就把他当做别的公司的大老板过来考察的，再怎么挑剔怎么严厉，都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这样一做心理建设，黄蓉本来还有些紧张的，也放松下来，走上前几步，迎着霍云恒审视的目光，坦然行礼：“见过霍丞相。”
霍云恒面色不虞，“既进了我霍家门，便是霍家妇，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他身边立刻幽灵般出现了几个男子，神色不善盯着黄蓉，只待一言不合就动手拿人。
黄蓉只是轻轻巧巧福了一福，若是按照拜见公爹的礼仪来说，的确是不够庄重，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么。
但是黄蓉却笑了，“我想霍相爷是误会了。我家夫君的确是姓霍，可我并不知道和霍相爷有什么关联。既然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也就谈不上规矩不规矩了。
“只是霍相爷来我家门前，训斥小妇人不懂规矩，倒叫人觉得好生没有道理。”
霍相爷自然有一番慑人的气度，黄蓉身后的小思小念就觉得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腿肚子都有点转筋，怎么自家姑奶奶竟能这般淡定？
霍丞相盯着黄蓉，冷冷说道：“牙尖嘴利！”
“不敢当，”黄蓉仍旧是面不改色，“不知相爷到访可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小妇人是个种地的，地里还有一堆活计呢，再说小妇人家中此刻没有男人在，只怕也不方便招待相爷，纵然年岁相差悬殊，到底男女有别，要避嫌呢。”
她不软不硬的讽刺霍丞相，你堂堂的一国丞相，却来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别的不说，单单是不讲究男女大防，就是不守规矩！
霍云恒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女子果真不大好对付。而且生就一副……
他想说是“狐媚子模样”，但是黄蓉的容貌偏端庄一路，眉目清朗，看上去就端端正正是个好人家的女子，怎么都和“狐媚”二字不搭边。
咳了一声，霍云恒道：“你也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霍子元是本相的儿子，本相要许他大好前程，你若是真的为他好，便不该牵绊于他。你当知道，你们不是同一种人，注定了不能白首偕老的。”
黄蓉就呵呵了，“民妇斗胆说一句，当年的霍相夫人出身高贵，算是和霍相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怎的也没有和霍相白头到老呢？
“可见夫妻能否相守到白头，与出身是没什么关系的。若是有丈夫敬着护着爱着，这女子便是不能长寿也算是不枉此生。
“若是做丈夫的与妻子同床异梦，想着牺牲妻子来换取功名利禄，这女子这一辈子就算是白活了，能够白头又算得了什么？能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撒手死了的好，干净！”
霍云恒的脸色格外难看，这件事算是他一辈子的污点了，也是疮疤，等闲没人敢提起，就算是皇帝也会忌讳几分，谁知今日却被一个女子当面说出来了，偏生这女子还是他事实上的儿媳妇！
所以霍云恒很有些下不来台，怒道：“放肆！”
“嗯，的确是放肆了，”黄蓉神色仍旧是淡淡的，“不过方才说这些话之前，民妇不是已经请过罪了么？”
霍云恒深吸了一口气，“黄氏，本相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放了子元，本相保证你以后的道路顺遂，但你若执迷不悟，本相也能让你寸步难行。”
黄蓉冷笑，“人都说霍相爷光明磊落，原来光明磊落也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的，为了达到目的，您还是不择手段的。”
“那又如何？”霍云恒微微眯着眼睛看过来，神色不善，“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你们这样的升斗小民都是蝼蚁。”
“嗯，”黄蓉点头，“的确是蝼蚁，但是蚁多也咬死象。霍相爷若是没有别的可说的，就请恕小妇人不能奉陪了。我们夫妻一体，我家相公对您是什么态度，作为他的发妻我对您也是什么态度，所以有些话就不必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必把话说的太难听。”
霍云恒盯着她，虽然她和霍子元的容貌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但此刻却在这张脸上看到了霍子元的影子。
他沉声道：“你是吃准了本相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的么？”
“是啊！”黄蓉开开心心的笑了，“您堂堂一国丞相总不可能这样自掉身价来为难我一个小妇人，何况，您也该知道，若是你真的把我怎样了，子元就更加不可能回到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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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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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大实话
霍云恒气不打一处来，但却不能不承认，黄蓉说的都是大实话，若是他真的把黄蓉怎么样了，霍子元定然不会原谅他，现如今小夫妻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
同时他也想到，若是这黄氏是个心机深沉的，设计陷害自己一下，在子元面前哭诉说是自己怎么刁难她了，说不定子元就会跳起来和自己没完没了。
想一想都够头痛的，也难怪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是不好对付！
黄蓉一般出去的时候是不会带小思小念的，这两个人平素只是在家里打点一下。但今天既然出来了，就索性带出去吧，“你们，跟我出去。”
又回头叮嘱门上人：“我走了把门看好，不要放闲杂人等进去。”
大约是因为霍云恒在这里的缘故，原本他们门前也会时常有个路人经过，但此刻却连一个路人都没有。
看门的仆人也有些害怕，若是姑奶奶回家的话，不就是被包了饺子？若是出去，还有一线生机，这位大人物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在大街上动手吧？若是那两个丫头够机灵，能够给姑爷送个信就更好了……
霍云恒但凡有别的法子都不回来找黄蓉，但现在他时日无多，而他需要交待的事情却太多太多，所以他必须要做到干净利落，必须要和霍子元好好谈一谈，必须要让他接受自己的安排。
那么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也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走到这一步，霍云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挥了挥手，自然有人上去跟着黄蓉，总会寻到合适的机会将她带走的。
眼下是不行，这周围还有霍子元留下的人，他这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人悄无声息留下来，若是真的打起来了，动静太大了，总归是不好看。
黄蓉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是绝对不能留下的。
现在要紧的是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地里是不能去的了。
她这一次甚至都没坐轿子，是步行的。
虽然看不到有人跟着，但也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霍云恒眼皮子底下，至于霍子元留下来的人，只怕都在悄悄被处理吧？
甚至于霍子元本人，应该也已经被牵绊住了。
今日街上的人格外的少，而且很多都是生面孔，黄蓉虽然不大上街来，但是也知道此地的风土人情，寻常百姓该是什么样子的，那是带着一些懒散的，脸上的表情也很生动，本府富庶，百姓们的日子都很富足，日子好过了，当然就舒心，舒心了就得笑啊。
而且穿的衣服只要不违制，那是怎么鲜亮怎么漂亮怎么穿，但此时街上带着笑容的寻常百姓不多，可是一脸严肃，举止之间带着刻板的人却不少。
很明显，都是便衣……
黄蓉脑子转的飞快，照理说，若是霍丞相知道街上已经戒严了，就应该痛痛快快下手才是，不应该派人跟出来吧？除非有他不想惊动的人也来了这里。
举朝上下，能够让霍云恒忌惮的人能有几个？
于是她很快就想到了景德帝身上。
只是皇帝出行必定动静不小，怎么她就一点消息都没听到？霍子元也没提过，自己不知道倒也罢了，怎么连他也不知道？还是说这一次的事情另有蹊跷。
想归想，黄蓉却已经基本上确定，来的人定然是景德帝。
眼珠转了转，纵然他们君臣尽欢，但是若是让景德帝知道自己最信重的大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话，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君王不是都多疑的么？
若是现在能找到个合适的人去“辣滋味”送信就好了。
人都有猎奇心理，“辣滋味”如今在府城之中名声大噪，而且风味独特，来了这里不去“辣滋味”尝尝鲜怎么都说不过去，久在深宫之中的皇帝就更不能例外了，所以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景德帝一定就在“辣滋味”！
但是她身边的人都被看住了，是不可能去送信的，路人……路人能有几个信得过？看着和寻常百姓一样的也许就已经不是寻常百姓了！
普通侍卫一眼能够看得出来的，但是真正的大内密探，不是相当于自己那个年代的特工？特工是什么？就是能神出鬼没把你杀死，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种人。
那些人装什么像什么。
所以也不用想了，弄不好就弄巧成拙了，若是被认为是刺客，别说让景德帝替自己出头了，只怕当场就被侍卫给“咔嚓”了。
所以她也有点着急起来。
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往左右看着。
忽然抬头看到街边一家首饰铺子走出来一个人，眼睛就是一亮，忙快步上去，喊了一声：“贺小姐。”
她出来都没来得及戴帷帽，所以这容貌是让人一目了然的。
而对面走出首饰铺子的贺云娇却戴着帷帽，其实是看不清容貌的，但是黄蓉认得她身边的丫鬟。
贺云娇撩起帷帽上的轻纱，露出笑容来，“原来是你……”
两人走到一起，黄蓉提议：“我正想买点首饰呢，一起去看看，给我点意见呗？”
贺云娇当然答应了，黄蓉装模作样看首饰，压低声音道：“等会儿麻烦你去一趟‘辣滋味’，进门就喊‘女东家被人追杀了’！”
贺云娇吓了一跳。
黄蓉用力抓住她的手，“贺小姐，我如今的处境非常危险，但愿我没有看错你。”
贺云娇忽然笑道：“我的眼光你还不信？”让伙计取了一根玉兰花头的白玉簪子给黄蓉戴在头上，退后一步端详一下，“这就很好！伙计，算在我账上了。”
黄蓉眼睛就更亮了，没想到贺云娇竟这么聪明！
霍云恒不可能不知道“辣滋味”是他们家的，所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成功走到“辣滋味”的。
如今有了贺云娇，她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又和贺云娇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分别了，之后，她又随便找了几个人搭讪，貌似都很熟络的样子。
而贺云娇也在逛了其他几个铺子之后，带人去了“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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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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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围堵
一开始黄蓉走路还能随心所欲，但是一刻钟后，她走的路径就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了，便是她不想走都不行。
她气的直咬牙，低声对小思小念道：“我是顾不得你们了，你们干脆蹲下别动了，那些人想来不会难为你们的。”
小思小念互相看看，想到了家人，流露出悲苦的神色，“姑奶奶，我们知道我们这样不厚道，可是我们家里还有一大家子呢……”
“不用这样，”黄蓉倒十分平静，“我都理解。”只是还有些失望罢了，这样的人也不敢让她们继续留在身边了，这次的事情过后，就辞了吧。
小思小念抱着头蹲在了道边上，一动都不敢动，很快就被带走了。
黄蓉继续往前走，人家没动手抓她，她也没必要自动送上门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救兵就来了呢。
尽管知道，霍云恒就算是把她抓了去，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阶下囚的滋味儿不好受，她还不想尝。
走着走着，一直在她身旁默不作声的人忽然开口说道：“黄姑娘，前面已经没路了，您确定您还要往前走么？”
黄蓉一台头，可不是么，前面就是一个死胡同。
她捂了肚子，“人有三急，你们都别跟着了啊，我相信你们活了这么大，身份也不一般，肯定没有偷窥女人小解的毛病。”
那人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满是讥嘲，难怪相爷不想让三公子与这女子在一起，果真是乡下来人，粗鄙！
其实黄蓉也很无奈，她就是想拖延一点时间，就算是要解决内急，也不用去一条死胡同啊！
内心还是有些焦躁的，也不知道贺云娇有没有把消息送到……
时间回到贺云娇和黄蓉分别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去“辣滋味”而是状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像她这种出身的人，就算是心思单纯又能单纯到哪里？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何况跟在外祖父身边，外祖父也没少了耳提面命。
所以她就优哉游哉带着丫鬟在街上逛起来了。
逛了一阵，来到了“辣滋味”附近，她选的路很有技巧，与“辣滋味”隔着一条街，不是本地人都不知道这里会与“辣滋味”那么近，也没急着去“辣滋味”，而是问丫鬟：“今日可见到哥哥了？知道他去哪里了？”
丫鬟不知道内情，老老实实回答：“大约是又去‘辣滋味’了？”
贺云娇就装模作样叹气，“一大把年纪了，不读书，不娶媳妇儿，偏偏只知道吃！罢了，如今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不如去找他蹭一顿？”
如此一来，还有谁会起疑心？人家本不是有意去的，不过是临时起意。
所以也没有引人注意。
贺云娇在店门口下了轿，也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宾客盈门的“辣滋味”虽然客人也不少，但看得出来，里面虽然都规规矩矩作坐着，面前也摆满了菜，但真正在吃的却没几个。
她也顾不上细看，受人所托么，进门就大喊：“你们还做生意呢？你们女东家都要没命了！”
她高喊起来，嗓音又尖又细，“辣滋味”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何况现在店里还很安静。
冯元庆立刻赶了过来，“这位姑娘，好端端的……”
“我不是与你说笑呢！”贺云娇板了脸，把黄蓉悄悄塞给她的一枚印章在掌心里一托。
冯元庆的脸立刻就变了，赶紧让伙计去请张振涛和黄三郎。
这会子黄三郎没什么事干正在后院练拳，而张振涛在三楼上陪客。
冯元庆往楼上看了一眼，客人是贵客，虽然不知道身份，但一看气度就不是寻常人，这样的人也只有当初在京城里才见过，但是能与这位爷相提并论的，好像还真没有。
三楼最好的雅间里，张振涛的确是在陪客不过身子却好似矮了半截，谁让他陪的这位是当今皇帝呢。
按理说他的举人身份，可以让他见官不跪，但这位是皇帝，当今天下的大活人，除了宫里那位老太妃，谁见了他不得跪下？
好在景德帝还是很喜欢人才的，说了一阵花，觉得张振涛此人还不错，所以就免了跪，让他站着回话。
景德帝面前，就算是一品大员，等闲也没有个坐的位置。
张振涛一开始特别紧张，见皇帝啊，能不紧张吗？
但说了一阵，话题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紧张劲儿就过去了。
伙计却不知道贵客的身份，但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女东家的性命要紧吧？就在门外喊了一嗓子：“东家，咱们东家小姐有危险！”
张振涛一个激灵，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甚至也不管自己的话刚说了半截儿了，方才倒是也听到一个女子喊了一嗓子，但是随后就没了动静，还以为是有人来捣乱，没想到却是真的。
他赶忙问了一句：“当真？”
伙计着急说道：“拿着东家小姐的私章来的，没错儿！”
张振涛急的汗都冒出来了，匆匆忙忙跟景德帝告罪。
景德帝有些好奇：“什么东家小姐？”
“回万岁爷，”张振涛尽可能简短，“就是草民的义妹，这家店最大的东家。请陛下恕罪，草民必须要去一趟，性命攸关呢。”
这话都出来了，景德帝那里还能拦着？非但不能拦着，为了表彰张振涛重情重义，还派了贴身侍卫过去帮忙。
张振涛提着袍子一路跑下楼来，这时黄三郎也得到消息从后院过来了，天气还不算热，他却因为练拳出了汗，光着膀子，怒气冲冲问道：“我妹子呢？”
贺云娇忙过来见礼，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道：“诸位，我在街上偶遇了霍三少奶奶，她亲口与我说被人追杀呢，托了我过来报信，空口无凭，这是证据。”再次把印章拿了出来。
张振涛都不用接过来看就知道是真的，忙问贺云娇和黄蓉是在哪里见面，分别之后黄蓉又往哪个方向去了。
贺云娇一一作答，张振涛又吩咐店里的伙计赶紧去找霍子元，自己和黄三郎分别带着一拨人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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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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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及时
贺云娇轻轻松了口气，若是能赶得及就最好了……这时候她却已经忘了，不久之前，她还把黄蓉当做“情敌”来着。
黄蓉的容貌就是最好的标记，出来之后很好打听。
可是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府城，都没有找到。
两拨人脚下就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没个停歇，碰面之后彼此说了都去了什么地方，只还剩最后一点区域了。
黄三郎和张振涛都急坏了，脸色非常难看，若是黄蓉真的出个什么意外的话……两人都不敢往那方面想。
黄三郎急的跺脚：“妹夫呢？我妹夫呢！这会儿死哪儿去了！”
人是最不禁念叨的，话音没落，就看见霍子元一阵风似的卷了来，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冲了过去。
黄三郎也没敢拦着他，倒是把他身后跟着吴离拦了下来，“喂……”
“喂”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吴离样子十分狼狈，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几道口子，头发也散乱着，倒是没有受伤。
除了他还有一个钱坎是认识的，也没有停留就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张振涛拉着黄三郎，“咱也别耽搁着了，赶紧过去吧！”好歹身边还跟着景德帝身边的两个侍卫，甭管人家是不是真心帮忙，这身份就很能唬人。
霍子元跑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所以也不至于跟丢了。
张振涛是个文人，跑不快，所以黄三郎很快就把他甩在身后了，张振涛也知道自己不济，就央求两位御前侍卫先跟上去，自己慢慢追赶。
等他到了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因为看到黄蓉被霍子元好端端护在身后。
于是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黄蓉此刻的心情也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呢。
她借口要小解，是真的要拖延一下时间，但知道这个时间不好拖延，一个女人尿个尿能尿一个时辰不成？
所以她在巷子里磨蹭了半刻钟的时间之后，守在巷子外的人就不耐烦了：“你出来！要不然别怪我进去抓你！”
黄蓉跟他磨嘴皮子，“你要是不嫌腌臜你就进来，我吃坏了肚子，不大好受，正好没有手纸呢！”
这个年代上茅房是不用手纸的，用的是厕筹，也就是小木片、小竹片之类的，干净不干净的就不说了，实在是……难受哇……
但哪怕是皇家多数也是用这个，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用草纸。
黄蓉是从来都不习惯这个的，别的可以委屈，这个实在是……擦不干净的话，那股子异味谁受得了？总不能上一回茅房换一件衣服吧？
所以她不肯委屈自己，一直都是用细草纸的。
外面的人冷嗤一声，这女人倒是穷讲究：“再给你半刻钟的时间，你再不出来，我管你腌臜不腌臜，直接进去拎你出来，到时候没脸的是你！”
黄蓉不吭声了，蹲在地上琢磨，这也不是办法啊！
深恨自己太懒了，要是早跟着霍子元学会了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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