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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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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忠诚
钱坎目光坦荡：“主子，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早就发过誓，这一辈子生死相随，所以没有人能打动我。相爷的人也没有找过我。”
赵乾舔了舔嘴唇：“主子，我坦白，今日便有相爷的人来找我，但是我拒绝了。如果人生是一场登山之旅的话，我也希望能多多领略山路上的风光，如果人生只是为了攀登而攀登，也太无趣了。”
霍子元露出一个笑容，“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信了。既然你们决定跟着我，便不许背叛，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生出了背叛之心……你们也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这种行为，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赵乾和钱坎都肃然道：“是！”
霍子元道：“其余的六个人你们也都转达一下。”
两人再次答应。
霍子元吩咐：“我知道相爷不好对付，可是我这里就没有不战而降这个概念，我要争取属于我的生活方式！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保护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
“是！”赵乾和钱坎身子站得笔直，“我们全力以赴！”
霍子元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才要分开。
钱坎提醒道：“主子，虽然相爷从来也没做过那种事，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防，您要保护好少夫人，防止有人从少夫人身上下手。”
霍子元弯了弯唇，“放心吧。”
正月初五又叫破五，之前过年的诸多禁忌过此日皆可破，这一天不可以用生米做饭，妇人不可以串门。
还需要鸣鞭放炮。
黄蓉记得前世自己那边的习俗正月初五还要吃饺子，反正她们也不用出门，就和张氏还有两位嫂子黄大姐一起一天三顿换着花样做了三顿饺子。
正月初六便是各个商铺正式开张的日子，鞭炮声中，各个铺子都重新开门，互道恭喜。
一时之间太平镇街道上到处都是红色的鞭炮碎屑。
“辣滋味”也在同一日开始了重新营业，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因为之前忙着过年的事情，要么就是回土疙瘩村拜亲访友，初四天都黑了才回来，初五又忙了一天，所以黄蓉对镇上的事情还真不怎么清楚，也是正月初六“辣滋味”重新营业，听铺子里的伙计说起，曾家在年初三起了一场大火，把家里烧了个干干净净，曾禄老夫妻倒是没什么事，曾有虎却摔断了一条腿，曾叶的脸毁了。
同时毁于大火的还有他们的全部家产，那些房契地契银票什么的，全都化为飞灰了。
曾叶也算是个漂亮姑娘，受伤昏迷了很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容貌已毁，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
曾有虎不光摔断了腿，属于男人的第三条腿也受到了损伤，不光不良于行，也没办法传宗接代了。
曾老太太本来就有病未能痊愈，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又一病不起，破五那一日就撒手人寰了。
现在只剩了曾禄一个孤老头子，带着一个残疾儿子，一个疯了的闺女。苦苦挣扎度日，可谓惨不堪言。
正月初三的时候，清远县这一带的风俗是要去上坟，虽然女眷不能上坟，但老黄家一家人也都回到了土疙瘩村，男人们去上坟，女人们就把家里收拾收拾，和左邻右舍叙叙旧。
剩下的时间，黄蓉都被霍子元缠着，也没有空闲来听这些闲话。
得知曾家这么惨，黄蓉并没有圣母心发作表示同情，曾家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到了饭点儿，有客人来，又说起曾家的事。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以前曾家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下子全都被爆了出来，于是说曾家“为富不仁”“大奸大恶”甚至“无恶不作”的人越来越多。
唾沫星子淹死人，曾禄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本想着去投奔县城里的丈母娘和大舅子，谁知道还没动身，丈母娘就派了个嘴皮子利索的婆子过来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害死了自己的闺女。跟他一刀两断什么的。
旁观者心里都清楚，这是因为曾家一败涂地了，所以老丈母娘才想着和他们断绝往来，若是心里还惦念着自己闺女，为什么不把自己闺女的骨血接走？反而连外孙子外孙女也不要了？
曾禄愁肠百结，在太平镇是待不下去了。想要找镇长补办房契地契什么的，王铎却说没有存根，办不成。
原本风风光光的富户，骤然沦落到了在街边乞讨的乞丐。
许是觉得面上无光，曾禄带着一儿一女离开了太平镇，从此失去了消息。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三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
黄蓉对他们的事情也只是听听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更加没有往霍子元身上想过，当然也就不知道曾家之所以会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来自霍子元的授意。
又过了两天，县里传来消息，洪县令因为有功，被擢升为明州知州，新任县令姓冯，已经到任。
知县是正七品，知州却是正五品，所以洪县令也算是被破格提拔了。
黄蓉对洪县令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也替他感到高兴，别的倒也没多想。
霍子元却知道，这就意味着修路的事情已经被提上了日程，大概等到春暖花开，就要正式修路了。
是不是说，那个人也要派人来了？所以他的注意力也全都调动了起来。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又是正月十五。
太平镇里的富户像以往那样集资筹办灯会。
老黄家也在被募捐的行列，但是因为上次逛灯会的教训，这一次家里人并没有人愿意上街。
反而是霍子元带着孩子们做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挂了满院子都是，大家欢欢喜喜各自出灯谜猜灯谜，放花炮，总而言之，比去街上看花灯还要开心热闹。
黄蓉却觉得霍子元的笑容有些勉强，等到了休息的时候，便问了起来。
霍子元冲着她邪气的笑了一下，道：“媳妇儿，你没发现最近我很克制吗？人吃不饱，不餍足，就是容易心情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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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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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配色
黄蓉觉得他没有正形，也就不问了，只是叮嘱：“我没跟你闹着玩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我们是夫妻，应该风雨同舟的。”
霍子元笑着在她颊边吻了吻，“我知道，不过我更希望你日子过的舒心。”
过完了年，洪县令高升走了，王铎的侄子王陵也在乡下呆不住了，苦苦哀求之下，又回到了镇上。
但是王铎对他再三警告：“我告诉你，最近你可给我安生点，洪知州可不是个好惹的，之前他对我就印象不佳，说不定现在还派人盯着我呢！”
王陵知道自己的靠山就是叔叔，绝对不能让叔叔不高兴，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所以这次回来之后，他除了吃喝玩乐，还真的是一点儿事儿都不惹。
他也比较喜欢吃辣味菜，所以成了“辣滋味”的常客，黄蓉知道这家伙非常好色，所以在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避开，倒也没有和他打过照面。
出了正月，风吹到脸上都不冷了，地里的泥土也都化开了，一年一度的春耕就慢慢开始了。
霍子元把盖新房的事情完完全全交给了吴离，就没有再管，反而帮着黄蓉筹划开浸染工坊的事情。
他是去过大地方的人，知道大地方的色彩就比较丰富，走在街上有一种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的感觉，不像是太平镇上，颜色都以黑、灰、红为主，非常单调沉闷。
就算是县城里颜色也不多，浸染工坊不好开，因为布料着色不容易，想要布料着色之后不褪色就更不容易了。南边的浸染工艺比较成熟，但北方这边还是比较落后的。
黄蓉看准了这个商机是不错的，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手里没有配方。
这一点农事宝典上也没有可以帮助的，但是黄蓉觉得自己有一样超前的就是自己能够根据三原色调配处不同的颜色，只要有染料，和工艺，就能够染出各色的布匹来。
所以黄蓉就跟霍子元商量：“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弄到配方，我只要三原色……嗯，只要红黄蓝三种颜色就可以了，再有就是颜色固定什么的，最好是有熟练的染色师傅……
“那个，我就是觉得你门路可能会比较广，应该会有这方面的人脉，所以想要试一试，如果你觉得有难度，那就算了。”
霍子元却浑不在意的道：“不是什么大难题。我已经托人去南方问了。南方搞织染的很多，那边互相排挤也很严重，有一些手艺很好的小作坊，被那些富户排挤，很多都经营不善倒闭了，若是能把那里的手艺工人挖过来，保证能成事。
“只是你也知道，大部分人都觉得故土难离，何况南北的生活差异的确是很大的，所以想要挖人过来，难度比较大。”
黄蓉道：“世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只要利益足够大，我相信他们会舍得离开他们的故土的。子元，不要吝惜那点钱，有付出才会有收获。需要多少银子，直接从账上走就是了。”
霍子元对黄蓉这一点还是很佩服的，很多男人都未必有她这样的魄力，“好，我会让他们快一点的。”
黄老爹和黄大郎那边已经开始春播了，去年秋天已经播下了一部分可以越冬的药材种子，但是为了防止冻伤，在地里都覆盖了一层碎麦草。
如今春播也要注意防倒春寒。
黄二郎那边和张振涛聚了几次，交流了心得体会，确定了下一次要去的目的地，便在二月十六这一日启程出发了。
黄蓉正愁县里的“辣滋味”没有个坐镇的，可巧黄三郎就来了，便让他跟着冯元庆学了一些管理上的东西，将他派去了县里。
到了二月底，李震从江南回来，带回来了五个熟练的浸染工人，这几个人都是在竞争中失败破产的小手工作坊主，手里都有几张配方。
黄蓉专门开辟出场地，让他们比试高下，做的最好的那个便成了工头，黄蓉并不跟他要上色和保色的秘诀，只是跟他要了红黄蓝三种颜色的颜料，自己关起门来调配颜色。
霍子元看她做的认真，也在一旁帮忙，用称药材的小称精确的称出各种颜料的分量，算出配比。
这是黄蓉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觉得充满了挑战，非常有意思，做的不亦乐乎。
反正饭馆和菜铺还有地里的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不需要她事事操心。
正好可以心无旁骛做这件事。
一些比较正的颜色，比如绿色、橙色、紫色，都好配。
但是只要三原色中的某一种颜色稍微少一点，就会出来一种全新的颜色，黄蓉觉得除了皇家御用的明黄色和民间不许使用的紫色，别的颜色都可以染出来。
大周朝对于颜色的使用还是很开放的，不像黄蓉印象中的封建皇朝，民间的色彩单调到令人难以想象。只要不犯忌讳，就算是商贾，也没有颜色上的禁忌。
霍子元是通绘画的人，并不觉得配出来丰富多彩的颜色有什么稀奇，彩色绘画颜色就很丰富，需要描绘什么颜色也是需要自己调配的。
但是看黄蓉这般乐在其中，他也就乐呵呵在一旁陪着，并且随时记录下各种颜色所用的颜料配比，和调配的次序。
这样折腾到三月中旬的时候，太平镇上第一间染坊就正式开业了，为了能够成功营销，黄蓉还特意开了一家布庄，卖的就是自己染坊染出来的布匹。
太平镇上的百姓们平素穿的都是灰、黑、靛蓝、深青这样的颜色，偶尔有些不同颜色的布料也是从远处贩卖来的，价格很高，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消费的起的。
但是黄蓉卖的布不光颜色丰富，而且相对来说价格低廉，所以一开张便赢得了满堂红。
黄蓉高兴极了，拉着霍子元差点跳起来，“你说我是不是交了好运，怎么这事情会这么顺利呢！”
霍子元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你高兴就好。”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了给她凑齐这几个技艺高超的工人到底费了多少周折，但只要看到她这样喜悦的笑颜，便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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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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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翻旧账
夜里两人缠绵过后，黄蓉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
“日子过得不错啊！”霍子元把玩着她一缕秀发，“我也觉得我真是你的福星。我还记得我刚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干瘦干瘦的黄毛丫头，嗯，说黄毛丫头真是很贴切，那时你的头发也是枯黄枯黄的。
“脸上没有二两肉，就好像从来没有吃饱过。嘴唇也总是干裂有口子，皮肤黑黄黑黄的，眼睛倒是很大，但是显得比例很不协调。我当时还纳闷，这么个丑姑娘怎么就被称为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呢？”
黄蓉磨牙，“你看我这么不顺眼，为什么还赖住我不放？”
“嘿嘿，”霍子元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媳妇儿，我这人呢，看人不看外表，我直接透过外表看内心啊！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姑娘又聪明又有主见，还孝顺，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是越看你越觉得好看，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就是好啊！我才是捡到宝了呢！你说当初我要是遇到的是别人，说不定那人直接翻走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根本不管我呢。
“要是那样的话，我哪儿还能活到今天？所以，媳妇儿，你才是我命中的贵人！”
这样煽情的话，黄蓉听了不光不欢喜，反而磨牙更大声了，神色不善的盯着他，“所以一开始你就是清醒的，是一直跟我装傻充愣的对吧？我拿走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你也是知道的！”
霍子元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一时不察说漏了嘴，呵呵干笑了几声道：“这个，媳妇儿，你得理解我。你想我一个落魄之人，刚刚死里逃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万一出现个意外，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问题是，我死不死的都是小事，我娘的仇可怎么办？那样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了。所以我不得不事事小心在意。
“可是过了最初那段时间，你看，除了我的身份，我都是很真诚的对待你的。真的，媳妇儿，我的心，日月可鉴啊！”
黄蓉哼了一声，“你还真诚？你真诚还能算计我嫁给你？”
“我……”霍子元咬了咬唇，“我那时也是没办法，你们家一家子都是好人，而且还是最寻常的农户，留在你们家我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看到了，根本就养不起闲人。为了能光明正大留下，我也是没办法了。
“可我并不后悔，如果能够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注定了就是我媳妇儿，我也注定了就是你相公。我要是不那么做，早早把名分定下来，说不定那个姓张的就要对你下手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黄蓉被他气笑了，“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我不是有理，”霍子元摆出一副格外真诚的表情，“媳妇儿，实在是你太优秀了，如果我不早点下手的话，这到手的媳妇儿就跑了！真的！你不知道那个姓张的看你的眼神，那都恨不能把眼珠子粘到你身上，你知道我看了之后有多不自在吗？我都恨不能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黄蓉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醋劲儿还够大的呀！”
她也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计较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想到霍子元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忍不住生气。
霍子元嘿嘿笑道：“我醋劲儿越大不是就代表我越在乎你吗？媳妇儿，真的，我从前没有什么抱负，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我母亲报仇，至于报仇之后该去做些什么，我都没有想过。
“可是娶了你，我的生活才算有了奔头，余生很长，我还要和你好好厮守下去，一起到白头，我们还要儿孙绕膝，还要一起看日升月落，一起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人生这么好，我得好好守着你，一起过。”
黄蓉眨了眨眼，眼底微微有些酸涩，自从来到异世之后，她的日子基本上就算是顺风顺水，没有大起大落，细水长流的日子安谧美好，可越是这样她心底就越是不安，午夜梦回的时候，会觉得这好像就是一场梦，梦醒时分，她还不知道会身在何处。
这样顺利幸福的日子能够维持多长呢？
看她走神，霍子元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好啦好啦，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呢。”
黄蓉往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霍子元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次交锋之后，虽然对方没有讨到便宜，但同样的，他也吃了一点小亏。
总的来说，双方持平。
可他却乐观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所做的都是些试探，而他差不多已是全力以赴。
争斗还没有完全开始，他就落了下风。
无声的叹息了一下，他心情有些低落，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发展很迅速，可是跟那个老奸巨猾的人比起来，他还是不够瞧。
或者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冷酷无情？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三长两短，霍子元皱皱眉，抬手轻轻在黄蓉脑后一拂，本来就熟睡的黄蓉睡得更沉了。
他在黄蓉面颊上轻轻吻了吻，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起身穿衣，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赵乾站在院子的阴影里，见他出来，忙迎上来，无声的打了个手势。
霍子元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腾身而起，上了房顶，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两人来到钱坎的医馆，直接到了后院，钱坎迎候，让他们到了屋中，霍子元这才问：“什么要紧事，非要让我这个时候出来？”
赵乾脸色有点难看，“主子，相爷来了。”
霍子元本来要去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漠然道：“来就来吧。”
赵乾继续说道：“相爷让人抓了我们的人，传过话来，他想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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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你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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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你会答应吗
霍子元端起茶杯，手指收紧，唇角扯出一丝冷笑，“他是不是说，如果我不去见他，那么我们的人也别想活着回来了？”
赵乾低下头去，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霍子元把茶杯凑到唇边，慢慢喝了一口茶，说道：“让他放人，我去见他。告诉他，我还没有他那么冷血，一个连枕边人都可以牺牲的人，我很害怕，所以我屈服了。”
赵乾冲着他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钱坎觉得喉咙发涩，本来应该是最亲厚的父子俩，为什么会弄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
霍子元似乎是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慢慢说道：“我为什么会从那个家里出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可你知不知道，他当初落魄，若不是有我母亲，他早已流落街头，便不会有这三十多年的风光无限、名扬天下，成为别人眼中的国之柱石。
“你也不会想到，这段名门闺秀与落魄书生之间的姻缘，并不是千金小姐看中了书生的才华，而是书生主动求来的！”
钱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霍子元捏着手里的茶杯，慢慢说道：“当年我母亲因为出身高贵，容貌秀美，还满腹才华，所以是世家大族争相求娶的对象。
“只是我母亲性格有些绵软，所以在婚姻大事上也没有什么主见，认为父母觉得好就是好的。
“她虽无意中救下了街头潦倒的书生，却是因为家中也有寒窗苦读的兄弟，知道读书不易，也明白越是穷苦人家供养出来一个读书人代价越是难以估量，所以她心中不忍。
“本是无意而为的善举，母亲并未留下任何和身份有关的讯息，之后也没有了牵扯，但是不知如何，他竟然能找上门去，自荐做外祖家的一个小小的幕僚，平日里也只是抄抄书而已。
“却因为写字好看，引起了外祖父的注意，外祖父问起来的时候，他却故意误导外祖父，说母亲与他有私情。
“世家大族最容不得这样的事情，母亲为此差一点被逼悬梁自尽。是他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打动了外祖父。外祖父这才做主将母亲嫁给他。还不曾对外张扬。
“母亲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在外祖父面前苦苦哀求，不让他入赘，并且通过外祖父，给他营造最好的读书环境，带着他拜访当世大儒。
“数年沉淀，他一鸣惊人。人道是寒门学子苦读不怠之功，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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