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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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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油盐不进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丁宇开口说道：“三公子，父子没有隔夜仇。当初你流落在外，相爷也不是不关心，只不过……”
霍子元不等他说完，就已经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往内室走去，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了，将这一众聒噪的人挡在了门外。
丁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晾在这里了，颇为尴尬，脸色一红。
周围人忙道：“丁少，没事，咱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好办，要不然号称巧舌如簧的范先生怎么也会无功而返呢。走吧，咱们去给相爷交差，不是咱们不肯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很快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人去屋空，只剩一桌残席。
丫鬟们轻手轻脚进来，将残席撤下，屋子里又变得干干净净。
霍子元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帐顶，一双眼睛格外清澈，根本就没有半点醉意。
他在想，如今他被带回来已经成为定局，要怎么样才能脱身呢？
而且，就算是脱身了，也不能对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姑息了，一定要找出自己被带回来的来龙去脉！
另外，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刁难老黄家一家人，虽然他愿意相信那人是个重然诺的，但经过了母亲惨死的事情，他又知道此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所以心中十分煎熬。
霍云恒在第二天的中午亲自来看霍子元。
霍子元正在吃饭，没有人服侍也吃得十分自在。
霍云恒进门之后，他甚至都没有起身，仍旧神态自若吃东西。
霍云恒皱了皱眉，他知道已故的夫人对孩子们的教养都是很严格的，儿女们的仪态从来都是无可挑剔的，可如今……
但他什么都没说，径自在霍子元对面坐下。
霍子元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唇，轻轻说道：“没胃口了。”
霍云恒皱眉，这是说他让他倒胃口吗？
霍子元也没看他，起身离开桌子，到院中散步消食。
霍云恒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然后起身来到门外，站在台阶上，看着闲庭信步的霍子元，“子元，你是没法子离开这里的，不光是这个院子，包括前后左右的房子，都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四周的院子里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你自己出不去，你的人也没法进来。不，确切的说，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霍子元脚步不停，冲着他挑了挑眉吗“所以呢？你是打算把我这样关一辈子么？我青春正好，我是不在乎的，可是霍丞相您呢？您等得等不得呢？”
霍丞相脸色上分辨不出喜怒，只是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
“呵呵，”霍子元毫无笑意的笑了一下，是啊，我就是这么油盐不进的。霍丞相要是没有耐心，大可以不必在我身上耗费时间。反正你我相看两生厌，不看是最好的了。”
霍丞相眉头拧了起来，“你非要这般跟我说话么？”
“不这么说又怎么说？”霍子元反问，“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霍丞相是希望我每一次和你相见都拔刀相向吗？”
“你！”霍云恒的怒气遏制不住了，“你娘不是我害死的！”
“是啊，”霍子元淡淡一笑，“不过我娘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害死的。你敢说，没有你的默许她敢在相府之中那么猖狂？所以，你不是凶手，而是帮凶！”
霍云恒眼中闪过一道哀伤，但很快掩饰起来，不过语气却也随之有些和缓，“子元，当年的事情其实是个意外，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管现在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你娘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咱们不说这件事了成么？”
“不说？”霍子元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娘死了就白死了，杀人凶手，和帮凶，都可以逍遥法外是吗？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难道死者被害之后，官府都是这样跟家属交代的吗？衙门里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霍云恒语凝，顿了顿，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霍子元咄咄问道，“是说你的家不是官府不是衙门，所以有人被害了也只能白死了是吗？”
“这……”霍云恒叹了口气，“子元，咱们父子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霍子元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霍丞相日理万机，忙得很，我就不留你了。反正你在饭菜里日日给我喂了化功散，也不怕我能逃走，不必这样日日过来看我。”
霍云恒心里其实已经很不痛快了，他多年来身居高位，哪怕是对着天子之尊也一样不卑不亢，天下所有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说话都不敢大声，偏偏这个小儿子竟然在自己面前屡屡呛声，若不是怜惜他一片护母之情，又怎能容他这般放肆？
霍子元说完这番话，便回房去了，从霍云恒身边走过的时候连半点停顿都没有，甚至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霍云恒的身子有些僵硬，觉得气息不顺，站在原地缓了好一阵，才觉得缓过来这口气了，闭了闭眼，走下台阶。
霍云恒自从这一日来过之后，接连七八日不曾出现过。
霍子元虽然表面一派云淡风轻，但心里都急得冒火了，最主要他不知道黄蓉那边的情形到底如何。
他也想联络到自己的心腹，只是想到心腹他又有些犹豫，他也不明白到底那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心腹了……
其实他这几天的武功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并不是说送来的饭菜他不吃，而是他每次都吃的不多，减少食量之后，自然药效也随之降低了，而且他还大量喝水，加速排泄。
霍云恒派来服侍他的人，见他生活规律，安静安分，也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变得没那么紧绷了。
霍子元不动声色便从他们口中套出了如今自己所处的位置。
当然他并不是直接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而是问一些有名的京城风味小吃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那些年又跟着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到处游荡，可以说对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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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脱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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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脱身之计
霍子元知道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京城西城门附近的一片中层居民聚居区。
住在这一片的人只能算是薄有资产，算不得大富大贵。这种人在京城里也是最多的一群人，所以这里藏个人还真是容易得很。
尤其是他住的这片地方，经常会有大富大贵的人家在这里看上小家碧玉，养为外室。
给人做外室的，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深居简出，不和左邻右舍来往，通常隔段时间家门口才会热闹起来，有华贵的车轿停留。
所以像霍子元所在的这个院子一样，终日紧闭了大门，并不会引人注目。
霍子元不禁冷笑，这个老狐狸，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滴水不漏的啊！
而且前后左右的院子都已经安排了他的人，想要逃出去，除非自己会遁地！
想到“遁地”两个字，霍子元忽然想到了黄蓉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叫江玉郎的人，被一个女魔头抓住逼婚，那江玉郎就在茅厕的茅坑洞壁上挖了个地洞，最后逃出生天。
他觉得这个故事值得借鉴。
只是他并不想去茅厕里挖洞，也太恶心了。
而且，他也不需要这地洞有多长，只要足够穿越霍云恒的封锁就可以了，到时候他鱼入大海，可以自由脱身。
霍云恒的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做到把京城里每一个人都烂熟于胸。
打定主意之后，霍子元就吩咐照顾自己的人给自己准备一些菊花，“我要种花，尝一尝‘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滋味。品种要多，颜色么，不拘什么颜色都可以。”
然后他就在自己的床铺底下开始挖坑，挖出来的土就带出去，和栽花的土混在一起，还趁乱弄了个园艺专用的小铲子来挖坑。
他把大部分土都存在了床底下，然后每日悄悄转移出去一部分。
如此这般，院子里都被不动声色垫高了一层，那些种植下去的菊花，因为霍子元有了在乡下种地的这番经历，竟然也养得似模似样，死掉的秧苗少之又少。
他存心折腾，种好了之后，嫌布局不够好，又挖掉重新种，非要种出来个花样。
霍云恒过来就看到院子里的土全被翻了一遍，霍子元一手土两腿泥，亲自种花、夹篱笆。
不禁微微蹙眉，在他看来，这种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退归林下也可以这样怡情养性，可是霍子元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候，怎么就开始弄这个了？
他是为了存心气自己吗？
霍子元分明看到霍云恒来了，却视而不见，头也不抬地道：“现在这院子里还乱的很，大约再有一两个月也就成规模了。”
霍云恒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便道：“再有三四个月，便已深秋，你这菊花虽然耐寒，可也会慢慢凋零。”
谁知，霍子元招了招手，旁边就屁颠屁颠跑来一条四腿矮矮一脸蠢相的土狗。
那土狗在霍子元腿上蹭了蹭，一脸的讨好。
霍子元把手上的泥巴在一旁的毛巾上擦了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将里面的卤肉拿出来喂狗，慢悠悠补充道：“到时候你可以在我这五彩斑斓的花园里随便打滚折腾，我还可以给你做一个鲜花盛开的狗窝，你可欢喜？”
霍云恒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原来方才这不肖子是和狗说话来着！
霍子元打发了土狗，又继续挖坑种花。
种了个差不多，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去洗了手，便命人传膳。
霍云恒在一旁看着，送上来的饭菜只够霍子元一个人的分量，碗筷也只有一副。
霍云恒在霍子元对面坐下，敲了敲桌子。
霍子元不理他，只是埋头吃饭。
霍云恒忍耐不住，道：“没看到为父在这里吗？”
霍子元淡淡说道：“霍丞相身居高位，时不时还会陪着今上同桌用膳，自然知道食不言的规矩，怎么，难道有同僚或者是下属在陪你吃饭的时候，随便开口说话，你不会怪罪？”
霍云恒眉间怒气一闪，说道：“子元，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霍子元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唇角，“从血脉上来说，我不能否认这一点。但是，霍丞相，你也要明白，当年，我被逼离开相府，被人追杀，几次三番九死一生之时，怎不见你派人来救？
“当我走投无路，几乎自刎之时，怎不见你这位父亲来说一声‘我是你父亲’？
“我流落荒野两三年，胼手胝足，躬耕陇亩之时，也未曾见你派人来找我。只是当我的生活稍稍有了起色，有了一个倾心相爱的女子，有了个美满的家，你便出现，要夺走我的一切！
“霍丞相，”他抬眸看着霍云恒，面上表情似讥似讽，“你这个父亲还真是令人可敬可佩啊！”
霍云恒饶是在官场浸淫三十余年，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禁要脸红，但他只是略沉了沉心思，便道：“子元，你现在是唯一寄托着我厚望的儿子，你该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不经历一番磨砺，你的性子便无法沉淀下来，不经历一番苦难，在处理变故之时你便不能从容不迫。”
“所以呢？”霍子元斜着眼睛看他，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了，“霍丞相的意思是，你让人害死我亲母，让我历尽人间辛苦，死去活来，都是为了我好？”
霍云恒皱眉，他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只是霍子元所经历的一切换一个角度一看，就可以像方才自己所说的那样理解，可他本意却并不是像霍子元所说的这样。
但他身居高位已久，从来都是别人恭维着他，他何曾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所以便淡淡说道：“你若这样理解，也未为不可。”
“呵呵，”霍子元冷笑两声，“那我可还真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您这样的厚待，我这样福分微薄之人，还真是承受不起呢！”
霍云恒眉头一皱，“子元……”
“不必说了！”霍子元霍然站起，“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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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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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找到
从这以后，果真霍云恒再来的时候，霍子元必定不发一言，不管霍云恒怎样苦口婆心，他总是充耳不闻。
霍云恒都险些被他气出内伤，一气之下，便许久不曾来过。
菊花已经全部栽完。
霍子元说现在天气正热，正好挖个池塘种藕栽莲，于是又要了大铁锹，动手挖池塘。也幸亏这个院子够大，否则还真不够他折腾的。
就是趁这个机会，霍子元把自己挖了已经有两丈远的地洞再次进行掏挖，有了大铁锹，挖起来可就省力多了，于是他白天在外面挖池塘，挖几下便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用来挖地道。
这般到了六月中旬的时候，地道便挖出来足足有十几丈远，他盘算着，再有一段距离，差不多就可以出了被监视的范围了。
而外面的池塘挖得再慢也挖了个差不多，挖出来的土有一部分被运出去了，有一部分让他堆成了假山的模样，要在上面种一些藤萝。
伺候他的人都知道他能折腾，况且相爷都不理会，他们就更没有资格去管了，对于霍子元的要求，那叫一个有求必应。
霍子元微微冷笑。
这一日正好是六月十六，黄蓉的十七岁生辰，他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当给黄蓉庆生了。把屋子里弄得全都是酒气，打发了所有人，重新进了地道，现在他没有时间来虚耗光阴，并不是说他什么都不做坐在那里思念黄蓉，两人就能会面，要想早日重逢，他必须要付出自己的努力！
他正挖着，忽然听见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听声音和自己似乎只有不足一寸的距离，他心中一惊，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的挖的地道距离地面太近，这是监视自己的人发出的声音。
其实他挖地道的时候格外谨慎，动作都很轻缓，就是为了不惊动那些人。
把耳朵贴在了地道侧壁上，就听见那边隐隐说道：“你确信咱们这样挖下去可以救出主子？也不知道出口会在什么地方，万一是在院子里，咱们失陷了倒不要紧，主子想要逃出来可就更难了！”
另一个人说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别的本事没有，用药还是有一套的，一出去就药翻了那里的人，不就万事大吉了？关于这个方位，我是找了摸金校尉的，你也知道，他们那一行挖坟掘墓的，颇有些本事，对于这种盗洞的本事，那是权威！”
这是钱坎的声音！先前那个是吴离！
霍子元心头一喜。急忙用铁锹往声音来源挖了两下，洞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但与此同时两柄雪亮的长剑也从窟窿那里探了过来，霍子元急忙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同时低声说道：“是我！”
那边两人听着声音熟悉，急忙将窟窿扩大，钻了过来，一看霍子元，不禁惊喜交加，丢了手中的长剑，扑过来相见，“主子，终于找到您了！”
霍子元问他们：“你们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钱坎拉着他的手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主子，咱们还是赶紧出去的好，我们为了救您，已经筹谋了不短的时间，现在我们撤离，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破坏我们挖出来的洞。”
霍子元点头，又道：“我挖的洞，入口就在我睡卧的床底下，地面的砖没有破坏，洞口只能容我一人出入，洞口还积了一些石块木料，要把地面恢复如初也不算难。”
“好，”吴离答应一声，“这个我在行，你们先走一步，我回去收拾收拾。”
于是钱坎搀着霍子元进入他们挖的那个地道中，低声解释道：“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动手的地方距离这里还有一里远，要委屈主子在地下多待会儿了。”
霍子元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算什么，能出来就是好事。”
钱坎便不再说话了，两人猫着腰加快脚步，一刻钟之后，便到达了地道出口。
两人并没有在此处停留，而是随着钱坎去了另外一个落脚点，给霍子元稍作伪装之后，再次快速转移，这一次来到了京城东城区。
东城区是商贾聚居区。
这里的居民十个里头有九个都是经商的，另外一个是曾经经商的。
钱坎带着霍子元七拐八绕进了一家药材商的后院，让人预备了热水，服侍霍子元洗浴。
霍子元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才觉得真正松了一口气。
钱坎已经在大厅里恭候着了，他过去之后在主位落座，仆从送上膳食，刚吃了一半，吴离就回来了，一身的轻松，也已经梳洗过了，道：“主子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您不见了，就算是发现您不见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地道，就算是发现了地道，三天两天的也不可能知道地道到底是通向何处的。”
霍子元点点头，加快了速度。他晚上已经吃过了饭，虽然折腾了一夜，但还真不是很饿。
吃完之后，漱口净手完毕，钱坎才讲述自己的经过：“主子失踪之后我很快就察觉了，因为有人在您议事的屋子里用了引魂香，这种香里面含有许多名贵药材，一般人是配不起的。我觉得事有蹊跷，里面那些人都在，唯独不见您。
“我琢磨着，有可能是我们的人中间出了奸细，所以我也没有理会那些人，就自己悄悄循着香味找了来。
“但是到了大名府的时候，香味就消失了，但我发现了有人在当地买一些根本不常用的药材，口音却是京城口音。您知道的，大名府虽然距离京城很近，但是他们的口音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那人又是相府的人，所以属下就知道您是被丞相带回来了。明知道丞相不会对您怎么样，可您说过，他要给的不是您想要的，所以我才想方设法要找到您。
“但是您也知道，我一个人势单力孤，而霍丞相又手眼通天的，所以找起来还真是非常有难度。
“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值得信任，什么人不值得相信，所以之前我们的人我一个也不敢联系。这个落脚点，还是我寻了我一个昔日的生死弟兄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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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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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绸缪
吴离也适当开口说道：“我知道主子离开，少夫人那里必定是要交代的，但少夫人疯了似的找您，我就知道，您这一次离开定然不同寻常，而钱坎也不见了，赵乾等人也联络不上。
“我本来要立刻寻找您的，只是当日主子叮嘱过，要让我把那处宅子好好建完，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好容易大体都已完工，我便匆匆离开了太平镇。
“您是知道的，我们同门中人遍布天下，想要找个人是十分方便的，主子被相爷带回来，一路上不可能不做停留，只要稍作停留，便会留下一些痕迹，这天下所有的建筑等物，没有我们同门中人不知道的。
“就这样，我花费了一番功夫，得知主子回到了京城，这便立刻赶来了。利用我们身份上的便利，差不多是把京城里所有的房舍都查了一遍，最终确定了您在那处。
“我本来是要独力救人的，正如钱坎所说，您能够被无声无息带走，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若没有我们自己人泄密，便是相爷那般手眼通天的人找您也不容易。
“所以，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联络任何人，这一路上借助的都是我们鲁班一脉的力量。
“只是，您也知道的，我们鲁班一脉已经不会再参与任何政权争斗了，所以到了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我自己办了。
“可巧我就遇到了钱坎，而他也找到了您的落脚点，我们一番商议之后，他找人要来了挖掘地道的办法，由我亲自来挖，准备悄悄把您转移出来。”
霍子元微微点头，“你们倒不曾想过强攻。”
吴离翻了个白眼，“难道在您心目中，我们都是那等有勇无谋的？我们为了能够不打草惊蛇，光是隐藏行迹就颇耗费了一番功夫呢。”
钱坎道：“我看您精神似乎不大妥当，要不要我替您诊个脉，方才您刚吃完饭，脉息未免有些不稳。”
霍子元点点头，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放在桌上。
钱坎过去仔细诊脉，片刻之后换了另一只手，这才说道：“从脉象上看，您似乎中了化功散一类的药，所以身上的功力发挥不出来，但也看得出来，您服用的药量不是特别大，所以对身体造不成伤害。”
霍子元面色微微一沉，“你的意思是，如果药量足够大的话，我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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