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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逆袭:王爷在上妃在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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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苏落听到这话，却只是狠狠摇头，缓缓吐出三个字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所有的语言都哽在了喉咙里，无法说出来。
“不是什么？你冷静一下。”
长孙晏离紧紧抓住她的手，双目闭合，不忍再去看她这个样子。
苏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她整个人依旧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根本无法独立的思考，清醒过来。
两人在那边僵持着，其他人便在一边看着，却不敢靠近。
就在这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传来了一道清亮的男声。
“喲，这么多人哪，冠玉来晚了。”
柳冠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依然带着几分不正经，在这种场景听起来，只想让人打他。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柳冠玉一身素白衣裳，腰间的腰带也是白色的。
头上束了白玉冠，面色十分正经，这个装扮是没得挑毛病的。
他缓缓走进来，白色的衣摆如同一道流云。被他甩出流畅的弧度。。
只是那刚刚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十分的不恭敬，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苏落循声望去，蓦然怔了怔，她没有想到，柳冠玉在这种场合还敢这么的不恭敬。
不过，恭敬又有什么用。
思及此，她的目光便又落回了棺材里面。
再看那柳冠玉，看见王府里那么多人之后，几步便走过来，
他走到温无涯的棺材前面之后，便立刻转换了一副样子，满脸悲戚，愁眉紧锁，脸上乌云密布，嘴唇翕动着。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被他这一番变化的表情给弄清楚，便听见他开口嚎叫。
“王爷啊，你怎么去的这么早？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下官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的大恩大德下官还没有来得及报，王爷就走了……”
“呜呼哀哉！王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下官一人独自留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
“一旦想到王爷，下官便生不如死……”
“……“
他完全不顾形象，能有多惨便叫的多惨，一张明朗的脸庞霎时间全都皱在了一起。
而那一双手更是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做的是抹眼泪的动作，却没有流出来一滴泪水。
他看上去悲痛到了极点，身形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跌倒，昏迷过去。
长孙晏离眉毛几近要拧到一处，嘴角也隐隐带着几分抽搐。
他看着柳冠玉这么浮夸的表演，真是觉得有点头疼。
更让他头疼的是，竟然有人去安慰柳冠玉。、
苏落也是一阵惊讶，心中不可遏制地一抽。
而安慰柳冠玉的人便是一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从那一排人之中走出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柳冠玉身边，浑浊的双目眨动了几下，开口安慰他：“柳侍郎啊，不要太伤心了，眼泪也擦擦吧，这人死不能复生，王爷既然已经去了，就请柳侍郎看开一点。”
说完，他还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块方巾来，递给柳冠玉。
柳冠玉也毫不客气的接过去，拿着方巾擦着脸。
一边抹一边抽抽噎噎的，磕绊开口：“多谢王大人了。”
其他人看着这幅情景，全都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此刻所有人都被柳冠玉吸引去了注意力，无人注意长孙晏离和苏落那二人。
………………………………
第308章：螳螂捕蝉（13）
长孙晏离看着苏落暂时有了自己的思考，便立刻双手搭在苏落肩膀之上，扳过苏落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
“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凉凉的吐出这句话。
语气凉淡，仿佛一块冰雪落入了苏落的心中。
长孙晏离此刻的心中是十分的窝气的，苏落这个反应彻底证明了温无涯在她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他死的那一日，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也会这么魂不守舍的为他。
苏落肩膀一痛，淡淡的双眉都快拧在了一起。
她心中一滞，也想起来了。
在出发来王府之前，她确实答应过他，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是答应了，可是却在见到温无涯的尸首之后便忘了，完全忘了。
在刚刚的一瞬间，她几乎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丧失了根本的思考能力。
亲眼看到了温无涯的尸体并且证实了这就是温无涯，而不是她之前以为的诈死，这给了她太大的打击，也让她脑子里瞬间一团乱，怎么缕都缕不清。
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心情跌宕难安。
“殿下，我……”
苏落发出艰涩的三个字，却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长孙晏离看见她这么纠结的样子，在心中默默叹了叹气，道：“不要说话，你先冷静一下，坚持你最初的想法便可。”
长孙晏离说完便将她搂入怀中，大掌轻轻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这是个安抚性的动作，做的如此的自然。
苏落靠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眼，忽然就感觉心安稳了几分。
坚持她最初的想法，那么按照她最初的想法来算，那就是坚持温无涯没死。
苏落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要坚持温无涯没死。
对，她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自己的心是怎样就应当怎样，温无涯没死，没死……
苏落这样子想了想，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谁说躺在棺材里面像死人，就一定是死人？也有可能是伪装的活人。
哪怕躺在里面的真是死人，也可以动手脚，谁说里面就一定是温无涯了？
死人也可以动手脚……
里面不一定是温无涯……
心中刹那间清明，她想明白了，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原来是因为那个原因，原来真的是如她最初所想的一样。
“好了，我想明白了。”苏落从长孙晏离的怀抱中离开，张开了眼睛。
她缓缓抬头看他，如水流淌的眸子一片清澈，清泉见底。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行了。”
长孙晏离声音逐渐变得低柔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蛊惑。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双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千种万种心绪都写在了一双眼睛之中。
苏落再度瞥向那一口棺材，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带着诡异的弧度。
那边，柳冠玉还在跟那些人做戏。
“柳侍郎，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王大人拄着拐棍，昏花的老眼看着柳冠玉，继续安慰着他。
柳冠玉的表情反而越加伤心了，看着王大人，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
“王大人，您是不知道，王爷他去的太过突然，冠玉甚至还来不及见王爷最后一面。”
“我心中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王爷根本没有死，可是为什么这梦却那么的真实，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呢？”
柳冠玉说完，便一个大步扑向了棺材边。
他趴在棺材上面就开始嚎叫大哭，那声音简直是响彻整个王府，听的所有人都捂紧了耳朵。
“王爷啊，冠玉还没有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也没有感谢王爷的提拔之恩。”
“王爷，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若有来世，一定还要找到冠玉，也好让冠玉报了王爷的大恩大德哪！”
“王爷啊，您醒来再看冠玉一眼哪！”
他就毫无形象的趴在棺材上面，哭声可谓之惊天地泣鬼神，可是看他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依旧是干干的。
苏落站在一边看着柳冠玉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眼神里含了几分戏谑。
这个柳冠玉，真是个不同寻常的男人。
耍的起无赖豁得出脸皮，还那么的能装。
放在现代，说不定就成一代影帝了，只是这演技嘛，还是稍微浮夸了一些。
谁都没有看到，长孙晏离的眸底生出了几分算计的精芒。
他勾唇深意一笑，眼中的算计之色愈加浓烈。
“这位就是大夏的柳侍郎？看起来倒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敬佩。”
长孙晏离看着柳冠玉，忽然开口说了说这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似乎是十分的感慨。
“是挺让人敬佩的，柳大人果真是忠义两全。”
苏落看到了长孙晏离眸底的一抹坏笑，心知此刻长孙晏离必定是在算计什么。
不管他想做什么，她先附和了一句也没坏处。
柳冠玉似乎是要遭殃了，这么想着，苏落的心情也似乎是好了一些。
“柳大人确实当得起如此赞誉，晟王殿下的夸赞也是名副其实。”
李公公见长孙晏离终于说了一句可以听的话，当即便也附和了一句。
其他大臣也都听到了这句话，却还是暂时处于观望阶段，不打算立刻发言。
而趴在棺材上面正在假哭的柳冠玉却预感到大事不妙了，以他的经验来看。
长孙晏离这个时候夸他，一定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给他挖坑跳呢。
他可没有那么傻，乖乖的跳进去。
可是在片刻之后，他便对这句话开始要收回了，他是真的跳进去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他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刚想开口说话，便听见长孙晏离说：“当然，这么忠义的人，永君王生前没有享受太多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死后在黄泉路上若是有这位柳侍郎陪伴，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各位大臣觉得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长孙晏离看着柳冠玉，嗓音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他唇角微扬，俊朗无双，脸上出现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
第309章：螳螂捕蝉（14）
这个笑容在柳冠玉看来，就是狐狸的奸诈笑容了。
该死的，他就说长孙晏离没想什么好事，在想方设法的设计他呢。
让他殉葬温无涯？他倒真的想得出来。
这个馊主意，也就是他这么一个损友才能提出来。
这简直让他怀疑，他和长孙晏离究竟是不是相识十年的好友。
太让人无奈了，这个人……
如果他能再度回到天阑，一定不要再为他卖命。
离开天阑那么久，连心爱的人都放在那边，久久没有见到了。
相思无药，都是为了成全这兄弟情。
这兄弟情，还是那么的脆弱。
柳冠玉暂时无语，心思百转千回。
他差点都想断了这兄弟情义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颠覆了他这会儿的想法，恨不能去抱着长孙晏离感谢他。
而在一边观望的大臣们也算是全部看明白了，他们是彻底懂了，
当下，便开始人人附和。
“老臣也觉得柳侍郎一定恨不能能跟王爷一起走。”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
柳冠玉心中憋了一千句脏话，最终也只是在心中默念：你全家才恨不得去跟温无涯一起死。
“臣亦然，柳侍郎如此重情重义，只怕现在还在懊悔没能和王爷同生共死。”
又是一个人附和。
柳冠玉翻了个白眼，他是懊悔，只懊悔没能一起弄死这帮嘴碎的东西。
“那是自然，柳侍郎方才那么悲痛，一定做好了跟王爷一起去的准备。”
又一个人附和。
柳冠玉霎时间心口梗了一口鲜血，鬼才悲痛。
“柳侍郎，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长孙晏离又转回看了看柳冠玉，眼底沉着戏谑的笑容。
柳冠玉狠瞪他一眼，却迟迟不开口说话。
怎么想的？他只想从此断绝兄弟情义，再也不见，各自欢喜便好了。
本来来天阑当卧底就是为了情分，可这情分却不能让他一个人维持。
那样子实在太累了，如果真的让他足够失望，这份情谊丢了也罢。
长孙晏离看见了柳冠玉眼神里的那一抹冷酷，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解释，甚至没再去看柳冠玉。
有些事情无须解释，直接用行动证明便好。
“本王看，柳侍郎心中一定在想要为永君王殉葬，自古良主得忠心之人。”
长孙晏离又说了一句话，悠远意长，其中的意思已经彻底显露了。
他就是要柳侍郎这个人殉葬，从此随着温无涯一起消失于尘世。
柳侍郎柳冠玉消失了，而活着的将会是天阑的柳冠玉。
苏落站在一边，由长孙晏离这句话便想出来了他想要做什么。
她原本以为长孙晏离只是要调侃调侃柳冠玉，顺便挖个坑让柳冠玉跳。
到了现在听到那句话才知道，原来长孙晏离早已经想好了一切。
竟然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做什么，果真是……
他要柳冠玉脱离大夏柳侍郎这个身份，重新回到天阑，以前是什么身份，回去之后便是什么身份。
从此以后大夏没有柳侍郎，天阑会回去那个消失将近一年的人。
苏落想明白之后，便看向柳冠玉。
只见柳冠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长孙晏离认真的表情，面色微冷。
看起来，他心中还没有想明白。
而柳冠玉，则是因为长孙晏离没有和他以前说过这件事情，又因为这两天长孙晏离总是有意无意的恶整他，让他也想不到另一层上面去。
因此，他此刻还在思考的是，长孙晏离究竟要玩他到什么时候。
长孙晏离和苏落看见柳冠玉依旧不接话，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之时，心中同时升起了一阵无奈。
苏落见柳冠玉根本不顺着长孙晏离下好的套路走，心间多了几分焦灼。
长孙晏离这么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他回去天阑。
这要不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想轻易的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来，她要说点什么，提点一下了。
她微微思考了一下，轻声道：“柳侍郎，你这么忠肝义胆的人，随着永君王殉葬之后必定立刻会获得新生。也许来世身份更加得上天眷顾，过的生活正是你长期渴求的。也不用再作为一个小小的柳侍郎而活，下辈子的身份说不定正是你想要的，梦寐以求的。柳侍郎，你说对不对？”
苏落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里很有戏。
柳冠玉听完苏落这些话，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想到写什么，转眸去看了一眼长孙晏离的表情，一派淡然，完全看不出什么。
他金抿唇，又看看苏落的表情。
苏落眼眸含笑，那个样子，像是在为他高兴，很简单的高兴。
他仿佛懂了什么东西，再略微结合了一下长孙晏离说的话，便彻底懂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竟然是这个样子。
一颗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他分不出自己心中，到底藏着多少的喜悦，全都在此刻涌出来。
如同一个干涸已久的泉眼，一下子爆发出大片水，全部漫过他的心脏，带来无尽的希望和喜悦。
柳冠玉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心情，抖动的双手隐藏在袖子里，生怕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该死的，要不是苏落这么明显的提示，他可能还在以为是长孙晏离在恶整他。
若不是苏落的提示，让他想明白了这一点。
他恐怕还在想办法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继续回去做他的柳侍郎，离回天阑还有那么远的距离。
还好，还好他没有错过，不幸之中的万幸。
长孙晏离不是要恶整他，原来是要他结束卧底生涯，重回天阑了。
感谢长孙晏离还记得这件事情，终于想的起来让他回去了。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这个兄弟还是要继续做，兄弟情义还是要继续维持。
长孙晏离对他也不是那么的绝情，这就够了。
回天阑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柳侍郎，死就死吧，从此不用再出现在人世。
他又要回归以前的身份了，这简直是他这一年里听到的最大的喜事。
………………………………
第310章：螳螂捕蝉（15）
他又要回归以前的身份了，这简直是他这一年里听到的最大的喜事。
激动完了，他便开始斟酌用词，想着自己要怎么说才好。
想好了之后，他便坚定的开口：“我柳冠玉完全是因为永君王提拔才得以从平民走到如今地步，如今王爷去了，柳某无以为报王爷的大恩大德，只愿能够随同王爷堕入轮回，在黄泉路上陪伴王爷，以免王爷一人寂寞。”
柳冠玉面色黯然，饱含深情的说出这番话，一直低着头看着棺材，仿佛里面装的是他的全世界。
这种情绪，也瞬间渲染了在场所有人。
令感性的人瞬间便沉入了他的世界里。
若说刚才的柳冠玉咋咋呼呼，大声哀嚎，只是做戏一般，太过假了。
方才，没人相信他是真的伤心。
可是现在，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柳冠玉说这些话，被他的情绪感染，心中也没有了之前对他的偏见。
反而是觉得他真的是令人敬佩，竟然真的要陪温无涯一起死。
谁人都可以诉说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忠心，一张嘴长在脑袋上，谁不会说啊，看谁更会用那张嘴来骗人了。
说归说，但是涉及自身性命了，还有谁会去那么说。
指不定，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这一次，柳冠玉没有推脱，更没有跑，就那么站在那里，面对着众人，接受着众人的眼神探究。
他的双眼坚定如磐石，一分一毫都不带动摇的。
“柳侍郎，你可想清楚了？”
李公公也为柳冠玉那一番话感动了，眼眶里蓄满了热泪。
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了，即使在皇宫里面，也是背主求荣的人太多。
没想到，刚刚被派遣出宫办事，便见到了一个如此忠义之人，实在是难得。
这一颗心啊，也是感动的无法言喻。
嘴上，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无比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想清楚了，冠玉回府交代完后事之后，便来随同王爷一起奔赴黄泉路。”
柳冠玉点点头，一脸的坚定。
他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深深地悲伤，一双黯然的眸子就差没挤出两行泪来，这种悲伤的情绪真的是很能感染人的。
苏落看着柳冠玉那个表情，觉得自己要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做戏，也会被柳冠玉这种逼真的表情给欺骗了。
看那一排大臣，感动的只差没有拿袖子抹泪了。
而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柳冠玉的演技一点都不浮夸，这一次真的是当得起影帝了。
这种演技，谁人可以与之匹敌？
长孙晏离显然是已经见惯了柳冠玉这个样子，做戏而已。
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柳侍郎果真是不惧生死，只重情义。本王这一次也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世间竟然真的有柳侍郎这种人，如此重情重义，上天必定厚待。黄泉路上遇到了永君王，他也一定会感动的无以复加。”
长孙晏离不走心的夸了夸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而他的眼角余光，却稍稍瞥了瞥其他人。
而其他人，也全部是一副被柳冠玉给感动的模样，什么话都不说。
柳冠玉也见是时候了，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嗓音略带了几分低沉道：“多谢晟王殿下谬赞，柳某这就回去交代后事了。各位大人，殉葬此事便劳烦各位大人作证了。”
柳冠玉从棺材那里离开，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有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看着所有人，等待着他们回话。
“柳大人放心吧，我们都可以为柳大人作证。”
“一定一定，此等大事，柳侍郎尽管放心。”
“柳侍郎尽管回去吧，好好交待后事。”
“……”
几个人纷纷开口相送柳冠玉，全都是带着敬佩的神情。
其他人看着柳冠玉的背影也是一阵敬佩，全都目送着他离开。
苏落看着这个好笑的场景，唇角微勾，微微摇了摇头。
长孙晏离见柳冠玉已经离去，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便薄唇浅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转回头去看苏落，扬声开口：“本王也已经吊唁完了，落儿，我们走。”
长孙晏离说完，便直接拉着苏落朝王府外面走，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苏落被长孙晏离拉着，下意识地再度回头看了看那口棺材，看完又收回了目光。
温无涯，你没死，可你究竟想做什么？
……
俩人刚走了没几步，便看见王府外面走进来一个太监，穿着和李公公一样的太监服，手中拿着拂尘，走路的速度极快。
他人还未到，声音便先到了，高亮的嗓音听着倒是提神醒脑。
“天阑晟王殿下请留步，皇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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