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澡堂里的按摩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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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束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根本意想不到，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一条血淋淋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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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小眉的告白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根本意想不到，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一条血淋淋的真理那样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特别是对一个年轻而单纯的女孩子而言。

　　　　就算再怎么安慰，再怎么开导，也会在她心里留下一道永远不可愈合的伤疤。

　　　　轻轻触碰一下，这伤疤就会以恐怖的速度溃烂蔓延，最后要命。

　　　　……

　　　　小眉醒来后的一周时间，我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起初我还在担心，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我，所以心一直是揪着的，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一直保持着最警惕的状态，医生查房的脚步声都会把我惊醒。

　　　　但很快我就发现，是我多虑了。

　　　　因为小眉这段时间的笑容，几乎是我认识她以来最多的。

　　　　我喂她吃饭的时候，帮她换药换纱布的时候，帮她削苹果倒水的时候，甚至是在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睡觉的时候，她都在看着我微笑。

　　　　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清纯甜美的微笑。

　　　　说实话，那段时间每到夜里，我内心暴戾的情绪都会泛滥，想象着把杨扬、陈鑫那几个混蛋千刀万剐来报仇，但在看到小眉的微笑后，不知为何，那种暴戾情绪竟然莫名消减了不少。

　　　　到后来我甚至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真的像那女医生说的一样去做，不再追究，选择明哲保身了。

　　　　这些转变，完全是小眉给我带来的。

　　　　我曾在一次晚饭后，推着小眉的轮椅和她一起来到了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

　　　　这几日每天晚饭后，我们都会来这里，这里盛开着满园的菊花，美丽的景色总能让我们内心格外宁静。

　　　　小眉弯腰择了一朵小菊花，凑在鼻前闻了闻后，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微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眉，你最近心情很好吗，怎么做什么都笑的这么开心？”

　　　　“对啊，我心情很好。”小眉先是一怔，继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商哥哥原因吗？我也想跟你一样开心。”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这几天，是我和商哥哥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了。每天都能被心爱的人喂饭，换药，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睡觉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很幸福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眉却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眉，你……”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商哥哥，明天就是我二十岁生日了，十九年都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呢，这次，我想让自己心爱的人陪着，好好过一次生日。所以今天不表白，明天就没机会了啊！”小眉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笑的更加开心，两只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像极了一个狡黠的小孩。

　　　　我一直都知道，这小妮子对我的感情有点特殊，但我招惹的风流债太多了，所以虽然很喜欢她，也只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没有挑明的想法而她，也一直都没和我明说。

　　　　我没想到她今天会跟我突然表白，更没想到，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听到小妮子说自己十九年都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却笑得那么开心，我心里就像针扎一般的疼。

　　　　“商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因为我很脏，所以你不喜欢我了啊？”小妮子见我半天都不说话，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

　　　　我吓了一大跳，赶忙摆手道：“小眉你误会了！我是因为太高兴太突然，所以没反应过来……”

　　　　“那商哥哥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男朋友啊？”小眉立马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答应，我答应你！”我也被小妮子的表情逗乐了，笑了笑后，神色一肃，认真地对她道：“小眉，你跟我说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商哥哥明天一定满足你！”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这个可爱单纯的小女孩了。

　　　　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可怜，更不是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只是因为看着她脸蛋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保护她一辈子的强烈冲动。

　　　　我想，这就是爱吧。

　　　　“嗯……我经常在电视里能看到必胜客披萨的广告，感觉特别好吃，但我的钱大部分都给了……那个人，剩下的寄回家里了，所以还没吃过呢……商哥哥，明天我想吃披萨，好不好？”小眉眯着眼睛想了想后，一脸期待地问道。

　　　　小眉的话又让我一阵心酸。

　　　　蓝田市只有一家必胜客，在市西，而医院在市中心，来回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放在平时，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小眉这么久时间的，因为我怕出什么意外。

　　　　但现在，我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小眉的心情这么好，看来是暂时走出阴影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她的生日礼物，我必须亲自去买，点外卖太没有诚意了。

　　　　见我答应，小眉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ye”了一声，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小眉便“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苍白的俏脸也浮上了两抹红晕。

　　　　为了第二天能早点起床去给小眉买生日礼物，当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在我睡的时候，小眉却还没睡，而是趴在病房里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我问的时候，小眉却神神秘秘地不让我看：“不许看，这是我的生日愿望哦，明天吃披萨的时候再让你看！”

　　　　我只能无奈一笑，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眉已经醒了，而且今天的她没穿病号服，而是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还化了美美的淡妆，一问才知道，化妆品和衣服都是负责照顾我们的那个小护士偷偷借给她的。

　　　　过生日嘛，女孩子喜欢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也没多想，就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出门打车向市西赶去。除了要给小眉买她要吃的披萨外，还要去订一个超大的水果蛋糕给她。

　　　　两个小时后，我一手提着披萨，一手提着蛋糕，坐上了回医院的出租车。路上，想象着小眉看到披萨后的惊喜表情，我就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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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是告白，亦是诀别

　　　　我们的病房在二楼，回到医院，我就提着东西向楼上跑去。

　　　　在一楼楼道里，我还遇到了借给小眉连衣裙和化妆品的那个年轻小护士。

　　　　小护士见我提着这么多东西，便笑眯眯地问道：“商先生，你这是？”

　　　　“噢，今天小眉生日，她想吃披萨，我就出去买了。”我心情很好，也停下来笑着打招呼道。

　　　　“哇，这么好商先生你真的对小眉很好呢，我也有点羡慕了！”小护士笑着说道。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小眉的伤还没全好，而且她最近还在吃**，所以别一顿吃太多甜食，注意身体。”

　　　　“什么**？”我愣了愣。

　　　　小护士闻言一怔，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尴尬地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三天前小眉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找到了我，说自己晚上老是失眠，睡得不太好，想让我开一些**给她，她不想让你知道，因为**吃多了不好……”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那种事情放谁身上都会失眠的，小眉主动找护士要**，是为了更好的睡眠，看样子她应该是已经走出阴影了。

　　　　想到这里，我摆了摆手，笑着道：“那就多谢你了。先不说了，我上去了！”

　　　　“好！”小护士微笑着跟我摆了摆手。

　　　　很快的，我就来到了病房门前，透过小窗口往里面看，小眉正静静躺在床上睡觉呢，仍然穿着那一身漂亮得体的连衣裙，面朝着我这边，表情十分安详，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将披萨和蛋糕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我才发现，桌面上正用笔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看样子似乎是昨晚小眉写的那所谓的“生日愿望”。

　　　　这妮子现在睡着了，我偷偷看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我看了看小眉，没有要醒的意思，便偷偷摸摸摊开了那张信纸，迅速浏览了起来。

　　　　然而刚看了几行，我却忽然间愣住了，紧接着，勃然色变。

　　　　“商哥哥，小眉要走了哦，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我没有骗你，这几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要走了？小眉现在正躺在我床上，哪里走了？她还在这里，信上却说自己要走了，我忽然间就意识到，她说的“要走了”，恐怕是……

　　　　“小眉！”

　　　　我猛地冲了过去，用力晃了晃小眉，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觉得，她的身体都有些冰冰凉。

　　　　站在窗边我才发现，小眉的枕头旁正放着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小药**，药**是空的。

　　　　我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妮子绝对是吞了**！

　　　　她跟小护士说睡不着之类的话都是假的，她是在偷偷地存**，她早就计划好了！

　　　　我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小眉，救救我女朋友！”我冲出了病房，站在楼道里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

　　　　小眉的死亡通知书是在她进入手术室一个小时后送到我手里的。

　　　　我怔怔地看着手里这张轻飘飘的纸，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

　　　　还是那位女医生，那个女儿跟小眉有同样遭遇的可怜母亲。

　　　　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圈通红，半晌后才颤声开口道：“小伙子，节哀。”

　　　　“这几天里，那小姑娘一直都笑得很开心，我遇到过她好几次，她真的很开心，她的笑容不会撒谎。可能她早就做好这个决定了，才会暂时忘记那些伤痛，全身心地陪着你。”

　　　　“你要知道，那种创伤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绝对致命的……她开开心心陪了你这么久，就是想让你也开心起来，走出那段阴影。所以，遵从她的遗愿，别太难过了。”女医生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了她那声沉重的叹息。

　　　　在小眉刚醒来的那天，我也想过小眉万一真的想不开寻死了，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彻底崩溃的。

　　　　但直到现在，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了我才发现，原来我很平静，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我忽然间想起了刚才我没有看到的那封信。

　　　　我忽然像发了疯般冲回了病房，跑到桌子旁边寻找，好在信纸还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没有被人动过。

　　　　我用不断颤抖的手展开了信纸，从第一个字开始，用带着哭腔的低沉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起来。

　　　　商哥哥，小眉要走了哦，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我没有骗你，这几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商哥哥，你不要因为我走了就哭鼻子哦，因为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你要是哭了就太丢人啦！

　　　　商哥哥，我还是想跟你和雅姐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和雅姐的关系了，你那么爱她，我却几乎毁了她，但你还对我这么好……商哥哥，小眉欠你太多了，下辈子，我一定还清。

　　　　商哥哥，小眉真的很喜欢你，从你第一次给我按摩的时候就喜欢了，不过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没有跟你表白。现在好啦，我要走了，终于能鼓起勇气给你表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商哥哥你知道嘛，你答应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

　　　　不过商哥哥，我还是配不上你，我太脏了，就算你能接受，我也没办法接受我自己。所以，商哥哥，你就把这几天当成一个梦吧，从今往后，忘了小眉，好好对雅姐。

　　　　还有，商哥哥，你不必去找陈鑫那群人了，小眉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你招惹到那么多敌人，所以……对自己好一点，好吗？

　　　　最后说再见之前，商哥哥，我想叫你一声亲爱的。

　　　　亲爱的，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想当你的女人。

　　　　爱你的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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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这就是我的活法

　　　　小眉留下的这封信，是告白，同样也是诀别。

　　　　我坐在空空荡荡的病房里，像发了疯般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这封信，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就连什么时候把信纸全部打湿了也浑然不觉。

　　　　那之后的三天里，我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魄般，浑浑噩噩，甚至连知觉都没有了，除了睡觉以外，就连吃饭上厕所都是医院专门派了一个男医生来帮忙的。

　　　　至于那时候我脑子里具体在想什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点，我曾经万念俱灰，想到过寻死，无数次都想着从医院的窗户跳下去得了，黯淡无光的人生从此没有烦恼，一了百了。

　　　　但最终我没有成功。

　　　　不仅仅是因为出了事后，医院看护的更到位了，也因为在最紧要的关头，我想到了还被关着的张雅，想到了对我一片痴心的王茜，想到了可爱单纯的小萝莉落落，想到了风趣幽默的叶梦洁……我死了，她们怎么办？

　　　　但事情的转折点，还是发生在小眉走后的第四天。

　　　　那天，我在男医生的看护下照常吃了两口早饭后，便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着小眉曾经睡过的床铺发呆。

　　　　忽然间，一阵分贝极高的喧闹声从走廊传了进来。

　　　　“大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别抓我衣服，放开！你女儿已经和我分手了，我们现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能把她送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女儿今天出门还说是要去找你的啊，怎么可能分手呢？求求你，我家实在拿不出医药费了，你家那么有钱，先帮帮她吧，事后！时候我们一定还清！”

　　　　“让我垫付医药费？你在逗我？当老子是傻子？”

　　　　“老子告诉你们，那女人老子只是玩玩而已，现在她出车祸了，跟我就没关系了，你们懂了吗？”

　　　　一阵寂静过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声音气得发抖：“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老东西，滚开！”那年轻且盛气凌人的男声猛地提高了几度，下一刻，外面就响起了撕扯打斗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医院每隔几天都会发生所谓的医闹事件，阵仗比这大的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一次，我却被猛地惊醒了。

　　　　那道男声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如同利剑般狠狠刺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的心一抽一抽，痛到了极点。

　　　　我的眼睛瞬间通红，直接跳下床向门口跑去，那负责照看我的男医生大吃一惊，叫着想上来把我拉住。

　　　　虽然这三天里我一直浑浑噩噩，但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特别现在是在我发怒的情况下，力气更是大得惊人，男人根本拦不住我。

　　　　我冲出了病房，一进走廊就看到了让人揪心的一幕。

　　　　一名穿着打扮时尚，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正一脸厌恶的神色，而在他身前不远处，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还有好几个显眼变得鞋印子，而看起来像是中年妇女老伴的中年男人，正脸色通红地死死拽着年轻男子，不让他离开。

　　　　走廊里围满了医生护士和围观的人，但却都一脸惊慌不敢上前。

　　　　“老子数三个数，给我放手！艹！”年轻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拽着自己衣服中年男人咆哮道：“这件衣服三千多块，拽坏了你赔得起？”

　　　　“你不救我女儿，今天就不能走！”中年男子脸色涨红，嘶声叫道。

　　　　年轻男子见状也不不数数了，脖子一梗，就准备伸手去打中年男子。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总之那个时候看到那一幕，分明是与我毫不相干的几个人，却把我内心的怒火瞬间激了起来。

　　　　我直接冲了上去，照着年轻男子肚子就是一脚。

　　　　这家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我一脚踢中了肚子。

　　　　我的力量本来就很强，再加上这是含怒一脚，竟然直接将年轻男子踹的后退了好几步。他脸色铁青，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最终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惨嚎起来。

　　　　中年男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你你你……你是谁？你敢踢我？”年轻男子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满脸怨恨地指着我咆哮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

　　　　然而他第二句话却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向他冲了过去。

　　　　我那时只想着发泄，把这几天心里积蓄着的如山般的怒气彻底发泄出来。对于这种不懂得珍惜女人的渣男，就应该统统打死！

　　　　我冲了过去，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而且下手都极狠，没有丝毫分寸可言。

　　　　我不记得我究竟打了那家伙多少下，总之最后我被医院保安拉开了，浑身都是血，当然，是对方的。

　　　　而那渣男，就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一搭没一搭地呻吟着，脸肿的像猪头，衣服更是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事后，我直接在医院附近的银行里取了五十万现金，给被我暴揍一顿的年轻男人扔了一万块，剩下的都给了那对中年夫妇。

　　　　我根本没想过让这些还钱，就是因为他们女儿的经历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仅此而已。

　　　　那之后，我又把自己关在病房里，整整关了三天。

　　　　三天里我想了很多很多，终于彻底想通了。

　　　　杨扬和陈鑫那天没有弄死我，是他们的疏忽。只要我商戈不死，就一定会纠缠他们到底，就算拼尽我浑身力气，全部能量，我也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动我可以，但胆敢动我身边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而他们直接害死了小眉，我必须要给他们十倍百倍的痛苦，方能解恨！

　　　　所以现在的我，不能消沉，不能颓废，必须振作起来，重新强大自己，才能有报仇雪恨的力量！

　　　　那个女医生对我说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这，就是我商戈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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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我怀了你的孩子

　　　　半个月后，我出院了。

　　　　出院后的第一件，是去医院太平间取回了小眉的遗体，然后花了将近十万，给她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虽然葬礼上除了司仪人员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到场。

　　　　我现在一无所有，小眉除了我、张雅，温泉会馆的那些人和陈鑫之外，就再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我忽然间发现，我和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葬礼过后，我把小眉的遗体送去了火化，然后联系到了小眉的父亲，问出了她家的地址，抱着她的骨灰盒一个人踏上了开往那个小县城的火车。

　　　　一整天的颠簸，又走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我终于来到了小眉所在的村子。

　　　　她们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破败，一贫如洗，但小眉的父母看到我来之后却很开心很高兴，还不断问我他家小眉是不是也回家了，都好久没见了呢。

　　　　我无言，当我颤抖着手拿出那个我小心翼翼保管着的骨灰盒时，小眉的父母都怔住了，沉默许久许久，然后嚎啕大哭。

　　　　而我，便跪在小眉家门口，又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

　　　　如果这样做就能消去我心中那份愧疚的话，如果我这么做小眉就能死而复生的话，我宁愿跪在这里一辈子。

　　　　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最开始嚎啕大哭之外，小眉的父母一直都很沉默，没有打我骂我，在我跪着的时候，两位老人也一直静坐在家门口。

　　　　第二天一大早，小眉的父亲满眼血丝地走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小眉的母亲亲手给我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递了过来：“娃，喝了吧，闺女最喜欢喝我做的汤了。”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三人没人说过一句话。两天过后我离开了，临走之前，我把存着我全部积蓄的那张银行卡小心翼翼放在了我的枕头上。

　　　　那天，天很蓝，水很静，风轻轻吹荡漾着天上的云彩

　　　　就像我初次见你时，你单纯甜美的笑脸

　　　　你常常用深情的目光凝望我，却并没有告诉过我你想的一切

　　　　当我终于明白的时候，你却离我越来越远

　　　　握不住的沙，那就扬了它

　　　　拍拍行囊整装待发

　　　　若有下辈子，换作我来爱你吧

　　　　……

　　　　从小眉家回到蓝田，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张雅仍然没有消息，不过在这期间，叶梦洁却每天都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