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高冷上司晚上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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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乔不想听郑心爱这些市侩的言论，头一扭，走了。

　　　　“这丫头，真是不撞南墙不知道石头硬！”郑心爱无奈的嘀咕着。

　　　　陆乔这丫头简直跟她妈一个样，倔得莫名其妙，清高得不知所谓。

　　　　郑心爱听宋倩说过，当初不是郑家人无情，不给赡养费，是她妈妈硬带了她走，宁可做小裁缝也不要郑家一分钱。

　　　　郑心爱真是不理解，争这口气干什么？风里雨里，穿的破破烂烂，住着黑乎乎的出租屋，就叫骨气，就叫体面了？

　　　　月苑酒店。

　　　　厉柏言已经到了，看到陆乔走过来，他赶快迎上去，想握住她的手：“乔乔，你总算来了。”

　　　　陆乔把他的手甩开：“有什么话你赶快说吧。”

　　　　厉柏言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他用两只手掌握住陆乔的手，不让她逃开：“坐下来说吧，我点了你爱喝的芒果汁。”

　　　　陆乔看着厉柏言，一想到他曾和孙正曦翻滚，还生了孩子，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爷爷奶奶的意思，是让元元和孙正曦住进厉家。”厉柏言斟酌着词语：“我跟你姐姐的想法一样，想给他们一笔赡养费，让孙正曦带着元元。元元可以定期来厉家看看爷爷奶奶，让老人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不让爷爷奶奶看元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厉柏言知道，这会让陆乔不悦。

　　　　果然，陆乔马上很犀利的问他：“定期是什么意思？一周看一次，还是一个月看一次，还是每天看一次？”

　　　　“这个可以再商量。”厉柏言也很头疼，这个方案是他自己的设想，还没跟长辈通过气呢，长辈们能不能答应都不一定。

　　　　不过他也理解陆乔，出了这种事，换了谁都不会开心的。

　　　　“那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吧。”陆乔失望之极，站起身想走：“不如你就让孙正曦带着元元住进厉家好了，反正你爷爷奶奶也说了，绝对不会接受我这个孙媳妇的。他们老早就看好孙正曦了，你和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陆乔说这话，其实就是吃醋，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可厉柏言现在正焦头烂额，压根没听出陆乔的潜台词。他也很失望，遇到事情的时候，陆乔没有选择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来对抗外力，而是急着想和他撇清。

　　　　她对他，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也不够了解。

　　　　“乔乔，你这样说很不公平。”厉柏言深吸一口气：“你和顾景阳的事，我最多也就是拿来开开玩笑，从来没真正往心里去。我和正曦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诛心的话？”

　　　　厉柏言不提顾景阳还好，一提顾景阳，陆乔大怒：“我和顾学长怎么了？我和他连手都没牵过！怎么比得上你和孙正曦，孩子都有了！还好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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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完毕。周末生病发烧，没有更新。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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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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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柏言本来也是傲娇的性子，和孙正曦的事，他已经反反复复解释好几遍了，结果陆乔一开口，还是在埋怨他，责怪他，他骨子里的傲气也被激发出来了。

　　　　看到陆乔愤然离去，他也没有阻拦。

　　　　算了，让她去吧。她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厉柏言决定先回家说服爷爷奶奶，先把元元的抚养问题明确下来，再回头去哄陆乔。

　　　　现在一切都还没定，他也不想骗她。

　　　　厉柏言想了想，又给郑心爱打了个电话：“心爱，刚才陆乔气冲冲的走了，她现在没地方住，你给她打个电话，接她到你家里住两天好吗？我把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就过来接她回去。”

　　　　“行。你们都先冷静几天吧。”郑心爱答应得很爽快。

　　　　挂了电话，她郁闷得直顿脚，乔乔这个大傻瓜，果然还是把这事搞砸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跟厉柏言置气呢！要想办法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把男人往另一个女人那边推！

　　　　郑心爱来不及惋惜，赶紧给陆乔打电话：“乔乔，到哪儿了？我还没走远，我回来接你。”

　　　　陆乔不想跟郑心爱回家，她闷闷道：“不用了，我去找安宁，今天晚上我在安宁家睡。”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没跟安宁说呢。

　　　　郑心爱知道陆乔烦她说教，讨厌听她那些精明然而无比实际的打算，心里暗暗叹气，只好道：“也好，你跟安宁关系好，聊一聊，开解开解也好。”

　　　　陆乔赶到安宁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安宁刚煮了一锅面，正准备吃，听见敲门声过来开了门，一见陆乔，惊呆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厉总回他爷爷奶奶家了吗？”

　　　　陆乔也不说话，走到洗手间洗了手，坐在桌子边，抄起筷子就开始吃面。

　　　　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她饿坏了。

　　　　安宁赶紧跑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出来，跟陆乔抢面：“哎哎哎，别吃那么快嘛！分我一点！”

　　　　两个人比赛吃面，一会儿就吃完了。

　　　　安宁很珍惜地把最后一滴面汤喝完，看见陆乔吃完面，愣愣的发呆，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中盛集团的厉少夫人，谁惹你不高兴啦？跟厉总吵架啦？性生活不和谐啦？”

　　　　要是以前，安宁这样一逗，陆乔肯定会笑起来。

　　　　但是今天她没笑，她盯着桌子上的两只空碗，语气十分感伤：“安宁，厉柏言和孙正曦，生了个儿子。”

　　　　安宁彻底傻了。这个重磅消息，把她砸晕了。

　　　　陆乔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安宁的反应，很惊讶地抬头看她。

　　　　安宁这才结结巴巴的：“你，你在开玩笑吧？厉总和孙正曦有孩子了？”

　　　　“嗯。好几岁了。”陆乔淡淡道：“亲子鉴定书我都看过了，那孩子，的确是柏言的。”

　　　　“我的妈呀！这么狗血！”安宁终于尖叫起来；“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叫元元的小男孩？说厉家老人特别喜欢他？”

　　　　“对。是他。”陆乔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筷子：“安宁，我该怎么办？”

　　　　她把她和姜明芳等人大吵一架的事说给安宁听。

　　　　安宁一拍桌子：“靠！太欺负人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想拆散你和厉柏言，让孙正曦带着那个小孩回厉家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陆乔心里酸酸的：“毕竟孙正曦跟他们感情更深，孙正曦和柏言，当初好了好几年……厉家人对她知根知底，更何况，她比我会打扮，会讨老人喜欢，事业也比我成功太多……”

　　　　“不要妄自菲薄！”安宁安快安慰她：“她那么好又怎么样？厉柏言还不是选择了你？所以，这说明你比她优秀！”

　　　　“是吗？”陆乔心灰意冷：“那厉爷爷厉奶奶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他们想要孙子嘛。”安宁戳戳陆乔：“你肚子里反正也有了，你怕什么？再说了，母凭子贵，这都几百年前的封建观念了？厉家居然还真这么想，真是搞笑！”

　　　　陆乔苦笑着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安宁劝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厉柏言，他的爷爷奶奶既然已经跟你撕破脸了，肯定会逼他和你离婚的。搞不好还会拿断绝关系来威胁他，现在就看厉柏言舍不舍得为了你跟他家里人决裂了！”

　　　　陆乔惊讶地睁大眼：“决裂？不至于这样吧？”

　　　　“怎么不至于？你没看电视剧吗？里面那些豪门剧，都是这么演的！不然，他们拿什么来要挟厉总呢？你和厉总是领了证的，你是他法律上的老婆，他们想拆散你们，肯定会拿断绝关系说事的！”安宁振振有词的说道。

　　　　陆乔沉默了。盯着桌子上盘子的花纹，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安宁好奇地问她：“你该想想该怎么把厉柏言从厉家拉过来才行啊。”

　　　　陆乔的眸子变得很黯淡：“我让他和家庭决裂，和我过小日子？”

　　　　刚好厉柏文从国外回来了，厉家的家族企业，也有接班人了，厉家并不是非厉柏言不可了。

　　　　“是啊，决裂一两年，等你和厉柏言一人抱个孩子回去，你看那些长辈的脸是不是笑得像朵老菊花！”安宁言之凿凿，说的跟真的似的。

　　　　“又是你在豪门剧里看到的？”

　　　　“嗯。都这么演！”安宁很懂的样子。

　　　　陆乔：“……”

　　　　如果这段爱情让人这么痛苦，如果这桩婚姻要折腾得一个家四分五裂。那还不如她自己抽身离开，成全他们好了。

　　　　她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卑微呢？

　　　　为了争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拼个你死我活？你生一个孩子，我生两个！

　　　　有意思吗？

　　　　一个把子宫作为评判标准的家庭，根本不值得她加入！

　　　　更何况，元元的存在，就是孙正曦把一枚钢钉扎进了她的心里。不拔出来，会一直疼，拔出来，会鲜血淋漓。

　　　　怎样都是难受。

　　　　她何必作为厉家不受欢迎的孙媳妇，和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斗来斗去？

　　　　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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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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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安宁去上班了，陆乔不想看到厉柏言，请了一天假。

　　　　她以为厉柏言会拼命找她，然而并没有，一整天，她的手机都静悄悄的。

　　　　到了下午，手机终于响了。但是，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陆乔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乔乔，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吗？我们聊聊。”电话另一端传来厉纪凡的声音。

　　　　“好啊。几点，在哪儿见？”

　　　　陆乔很爽快地跟厉纪凡约了见面地点。

　　　　挂了电话，她冷冷一笑。果然，厉家人出场了。就像昨天晚上安宁说的一样，大概是准备拿钱来砸她，让她和厉柏言离婚吧。

　　　　陆乔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

　　　　“说吧，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儿子？”

　　　　“五百万。”

　　　　“……祝你们幸福。”

　　　　只是，和笑话不同的是，五百万对厉家人来说，大概不算什么吧。

　　　　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厉纪凡已经在桌边等着陆乔了。

　　　　陆乔轻盈落座。她现在反而没什么压力了。

　　　　无非就是劝说她，让她离开厉柏言，让她和厉柏言离婚，给孙正曦腾位置。

　　　　还能有什么新意呢？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厉纪凡并没有说这些，他很利索的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陆乔：“看看吧。”

　　　　信封里，是酒店监控转录的照片。

　　　　走廊里，高大的男人怀里打横抱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正打开房间的门。

　　　　两人激烈缠吻。

　　　　另一张，是男人和女子搂抱着走进酒店大堂的照片。

　　　　照片很清晰。上面是霍东辰和郑心爱。

　　　　同样的光线，同样的衣着和发型。鞋子都是一样。

　　　　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这是同一天的照片。

　　　　陆乔的脸唰的白了。

　　　　她“啪”的一声把照片甩在桌子上，愤怒地质问厉纪凡：“厉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纪凡耸耸肩：“乔乔，你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用意。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郑思远是你的亲生父亲吧？郑心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跟你关系还不错。我没说错吧？”

　　　　陆乔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取决于你的态度。你姐姐和霍东辰的丑事，我早就知道了。照片，人证，都有。这件事会不会被捅出去，取决于你的表现。”厉纪凡循循善诱，满脸慈祥。

　　　　陆乔盯着他的脸，后背开始渗出冰冷的汗珠。

　　　　厉纪凡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笑道：“别怕。厉叔叔我做事一向讲究心甘情愿。这件事，你可以想想再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陆乔的声音都在抖。

　　　　“回答我――是跟厉柏言离婚，还是让这些照片流出去，让郑心爱永远翻不了身。”厉纪凡说得特别轻松，就像在说晚上的晚餐：“可能你也无所谓吧。反正郑心爱的名声已经够臭了。”

　　　　厉纪凡收起桌上的照片，准备起身离开：“乔乔，一天的考虑时间够了吧？明天的此刻，我要得到你的答案。”

　　　　“不！”陆乔嘶哑着嗓子：“不用等到明天！”

　　　　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此刻，她就能回答他。

　　　　厉纪凡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是吗？那你的回答是？”

　　　　“我会和你儿子离婚。”陆乔也站起身来。她看着厉纪凡的眼睛，直直地和他对视：“请你放过我姐姐。”

　　　　厉纪凡朝她伸出手来：“成交。”

　　　　陆乔没有跟他握手，她的语气很冷：“办完离婚手续之后，我跟你去酒店，销毁监控。”

　　　　“没问题。”厉纪凡笑得很和煦。

　　　　和厉纪凡分手后，陆乔没有回家。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她对厉柏言的爱，还不足以支撑她去战天斗地，去对抗一个庞大而又权势的家族。

　　　　她对厉柏言的信任，也不足以让她坚信，有了孩子这个纽带，他和孙正曦之间，仍然不会有超出朋友的关系。

　　　　人性太复杂，这段关系太复杂，陆乔觉得身心俱疲。

　　　　拿到了爷爷奶奶的遗产，保护好她想保护的人。这样就够了。

　　　　爱情？爱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失恋三个月，很快就能恢复的。

　　　　厉柏言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晚上刚赶到爷爷奶奶家，正准备再做做两位老人的思想工作，陆乔的电话打过来了。

　　　　“厉柏言，我们离婚吧。”

　　　　劈头盖脸就是要离婚。厉柏言懵了。

　　　　“你害怕了？”他的声音冷冷的，还带着一丝讥讽。

　　　　这就是他精挑细选的妻子？遇到困难，遇到挫折，不是想着要和他并肩度过，而是第一时间逃走，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

　　　　“是。我害怕了。”陆乔很坦然的回答道。她的确害怕。说出来并不丢人。

　　　　她害怕了，她害怕他的爱不坚定，她害怕郑心爱身败名裂，她害怕最后的最后，厉柏言会恨她，会埋怨她。

　　　　从小和妈妈颠沛流离，从小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环境中，她没有安全感，她自尊心过强，她从来不敢表露真心。

　　　　她一无所有，只剩这么一层坚硬的外壳了。

　　　　“对不起，我不同意。”厉柏言咬牙切齿：“陆乔，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陆乔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眼泪却一连串滚了下来。

　　　　她极力压抑自己的哭泣，电话里，她听见了厉柏言愤怒的呼吸。

　　　　两个人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厉柏言阴冷的开口：“我爸爸给你什么好处了？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五百万，一千万？”

　　　　陆乔用力咬住唇，好半天才道：“厉叔叔给我的好处，是你意想不到的。”

　　　　“他给了你什么？”厉柏言悲愤地质问她：“陆乔，你是不是蠢？你想要的一切，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

　　　　“有。而且很多。”陆乔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她轻声道：“比如，一段干净的感情，一段干净的婚姻。”

　　　　厉柏言不再说话，良久，陆乔终于听见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嘟嘟嘟……嘟嘟嘟……

　　　　一声声，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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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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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陆乔在公司地下停车场里等厉柏言。

　　　　今天，她想把离婚的事情解决掉。

　　　　夜长梦多，只有尽快把酒店监控录像销毁掉，她才能安心。

　　　　厉柏言的宾利欧陆开过来了，陆乔背着包，默默往旁边让了让。

　　　　厉柏言下车，迈步。朝她走过来。

　　　　他穿了件黑衬衣，脸色冷冽――比脸色更冷冽的，是他的眼神。

　　　　他每靠近一步，陆乔的心就跟着骤停一拍。

　　　　心尖儿，像被一根细弦拉扯着，而他每一次的逼近，便会让细弦的力道收紧一分，她的心，也会被勒得更疼痛一分。

　　　　最后，他停在她面前，他的身体挡住了停车场幽暗的光线，空气都变得冰冷又幽暗。

　　　　陆乔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她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一眨眼，所有的勇气都会烟消云散。

　　　　她不说话，身前的男人也不说话。

　　　　只是那双冷锐如刀刃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那模样，似是要将她看穿看透了去一般。

　　　　陆乔被他盯得有如芒刺在背，他冷若冰霜的双眼，让她无法再沉默下去。

　　　　“厉柏言，离婚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再拖泥带水了！我说过，我们之间完了！我接受不了元元的存在。这段感情，这桩婚姻，我都不想要了！离婚吧啊！”

　　　　“唔……”

　　　　陆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唇就被厉柏言冰凉的唇封住了。

　　　　他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一把将陆乔抵在了身后的柱子上，他强势的拧住她的下巴，托住她的后脑勺，凶猛而残暴地吻她。

　　　　“不……啊……”

　　　　陆乔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他推开，“厉柏言，你够了！放开我！”

　　　　“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

　　　　厉柏言修长精壮的身躯霸道的抵在她纤瘦的娇躯之上，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深幽的眸底尽是隐忍的怒火，“当初费尽心思想勾引我的时候，就该想清楚，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你说了算！”

　　　　他的大手粗暴地探进她的衣服。野蛮地搓揉。

　　　　他故意羞辱她。

　　　　这一刻，他有捏碎她的冲动。

　　　　他恨她轻易放弃，恨她毫不犹豫。他终于看清，在这段感情里，付出更多的真心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厉柏言！别让我看不起你！马上给我住手！强迫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陆乔怒声质问他。

　　　　厉柏言盯着陆乔的脸，这张脸啊，他深爱着的脸。无数次想起，心里都觉得甜蜜的脸，现在让他心如刀割。

　　　　她不要他了。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撕扯她的牛仔裤。

　　　　“不要！厉柏言，你疯了！”

　　　　陆乔大声呼叫，双手隔着衣服去抓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屈辱的眼泪差点就从眼眶中滑落而出，“厉柏言，你混蛋！！”

　　　　“混蛋？”厉柏言扯了扯嘴角，语气冰冷：“跟你比混，我厉柏言自愧不如！”

　　　　说完，他猖獗的大手，在她的衣服里，越发肆意妄为起来，而手掌心的力道，因怒而更重了些。

　　　　陆乔有种错觉，仿佛自己随时都可能被他的大手撕裂！

　　　　她憋红了脸，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厉柏言，你就那么想睡我？行，给我一个亿，一个亿，我他妈让你睡个够！”

　　　　在她身上肆虐的大手，蓦地顿住。

　　　　厉柏言的指尖，瞬间凉如寒冰。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陆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脏紧紧收缩成一团。

　　　　厉柏言冰凉的大手，僵硬地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陆乔，我们之间，结束了。”

　　　　他推开她，冷漠地转身。

　　　　陆乔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厉柏言离她那么远。

　　　　那么远――远得她再也够不到了。

　　　　他说结束，那就是真的结束了。厉柏言，是多么骄傲的人。

　　　　陆乔呆呆的靠在柱子上。

　　　　脸上凉凉的，她一摸，是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办离婚证的时候，厉柏言甚至没有露面。一个陌生的助理陪着陆乔，走绿色通道，拿到了那个小绿本。

　　　　陆乔看着上面的照片。照片上，她和厉柏言头碰头多么亲密。

　　　　两张笑脸，都那么灿烂。

　　　　陆乔约了厉纪凡，把离婚证摆在他面前：“厉叔叔，现在该实践你的承诺了。”

　　　　厉纪凡很爽快：“行。”他拿出一张卡：“上面有五百万。算是厉家给你的补偿。”

　　　　陆乔哑然失笑。

　　　　她没什么需要补偿的了。爷爷奶奶的遗物已经拿到了。在厉家，她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了。

　　　　厉家的钱，跟她没关系。

　　　　陆乔把卡推还给厉纪凡：“不用。你留着养孙子吧。”

　　　　她的语气，还是不由自主有些酸，有些讽刺。

　　　　厉纪凡没注意她的话外音，他很意外，陆乔的举动，着实让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