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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惊华:腹黑嫡女不好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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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上有事,老臣便先回避一二”一侧的孙大学士闻听蓝烟柔所言,遂欲言又止道,其余两位亦是附和。
“唉,几位爱卿便留下吧,此事早晚都得现于人前。”皇上揉了揉太阳穴遂是淡淡说道。
“臣遵旨。”三位臣子恭声答道。
“你若是想好便道出原委吧。”皇上遂将视线移到了蓝烟柔身上,看着那张与故人七分相似的容颜,亦是不由得担忧起蓝烟柔能否查出真凶,眼中竟似是生出几许悲戚之意,然只是一瞬便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只留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恍若无事般说道。
“回皇上,小女想请将军府秦小姐,与皇后娘娘的婢女彩儿,及柳嫔娘娘与其贴身婢女前来堂上对质,望皇上恩准。”蓝烟柔盈盈一礼,便是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淡然说道。
“蓝烟柔,若是这次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然不会轻绕了你。”端坐上首的皇帝锐利鹰眸轻眯,沉声说道。
“臣女明白。”蓝烟柔亦是不卑不亢,沉声以对。
“准了。”皇上虽不知蓝烟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蓝烟柔似乎胸有成竹,亦是点头应允。身后的刘公公听闻皇上允了蓝烟柔之请,遂躬身下去传旨去了。
皇上此时心中亦是不由暗道,这牵扯的几人都是不同势力,莫非是几家合谋暗中害死了庄妃嫁祸蓝烟柔,以图扳倒丞相府?不太可能,还是那蓝烟柔查案时哪里出了岔子
少顷,彩儿前来,拜见皇上,见皇上并未发话,亦是垂头立于一旁。随后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秦慕雪,柳嫔娘娘及其贴身婢女三人皆姗姗而来,拜过皇上。
“那便开始吧。”皇上眸光扫向蓝烟柔,发了话。
“是。”蓝烟柔轻轻一礼,便是起身。
“这是臣女在庄妃娘娘出事时于娘娘寝宫拾到的耳坠,臣女在尚珍局翻阅了四年前的记录,此物名为天光吉伽罗,为天羽国所赠一套五颗。”蓝烟柔自怀中摸出那枚手帕包裹着的耳坠,遂是递给了刘公公,便是淡淡说道。
“皇上将其中三枚分别赏赐给了丞相府,将军府与镇国公府,绿色那枚尚在镇国公府,紫色则是在丞相府,蓝色的在将军府,而赤黄两颗在国库中。”蓝烟柔见皇上看过耳坠,便是继续说道。
“这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亦是自己都记不清了,遂问道。
“正是皇上赐予将军府的蓝色天光石,臣女手中亦是有陛下赐予丞相府的紫色天光石。”蓝烟柔亦是将那枚从大夫人处得来的吊坠呈了上去。
皇帝对照看完,便是对身后的刘公公吩咐道:“给秦慕雪辨认。”
“回皇上,却是臣女之物,此物是臣女参加皇上寿宴之时遗失的那只,还望皇上责罚。”待得秦慕雪看了那耳坠,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皇上并未搭理秦慕雪,遂将视线移到蓝烟柔身上,等着蓝烟柔的下文。
“寻到此耳坠之时,臣女便想到此物定然是那凶手所留,想必皇上亦是听闻太医说过庄妃娘娘的死因,而在皇上留臣女晚宴这一时半刻间,能办成此事的定是武功高强之辈,符合这两点的便只有将军府的秦小姐。”
皇上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庄妃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勒死后假做悬梁。
“之后臣女一番查探,发现秦小姐当日离宫便去了宇文家的绸缎庄,遂并无作案时间,随后臣女便是去了庄妃娘娘寝宫,在寝宫内发现庄妃娘娘吊起的梁柱顶端有一小块露白之色,亦是在相对的八仙椅后找到了细瓷屑,此事当时太子殿下可以作证。”蓝烟柔抬眸望向莫星魂。
“回父王,前几日儿臣与父王下过棋,便是路过庄妃娘娘寝宫,正巧与蓝小姐一起发现的此事。”太子亦是微微点头,淡然承认。
“嗯,你继续说。”皇上扫了一眼莫星魂便是面上不见息怒,沉声说道。
“如此明显漏洞会武之人定不会留下,由此便可推断,那凶手定是不会武功之人,臣女当时亦是并无头绪,便去了将军府以御赐令牌要了另外一只耳坠,发现秦小姐原本的耳坠上并无香气,而遗失的那枚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经久不散。”蓝烟柔又是呈上一只锦盒。
皇上打开锦盒,便是轻轻闻了下两只耳坠,遂是淡淡点头。
“之后臣女便是去了宇文家的锦绣香铺,查出此香料只出了十份,且去处皆是镇国公府一家定制的。”蓝烟柔遂自怀中取出那页账册,递了上去。
蓝烟柔见皇上已是过目,便继续说道:“臣女亦是想起那日皇上留臣女晚宴之前,彩儿引臣女先行更衣,待行至御花园便被一宫婢以皇后娘娘嗓子不适召走,随后臣女等不到人便问了一位路过的宫婢,而那宫婢身上亦是带了此香,给臣女指的路亦正是庄妃娘娘寝宫。”
“皇上,彩儿却是给皇后娘娘做清梨玉露羹的,请皇上明察啊。”彩儿见蓝烟柔提及庄妃娘娘出了事,又提起了自己,遂是吓得噗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
“柳嫔娘娘假扮的那指路宫婢便是杀死庄妃娘娘的真凶,而其贴身婢女便是御花园中支走彩儿的帮凶。”蓝烟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是在赏花一般,轻轻的语调却是道出了骇人听闻的真相。
“你便看看那日与你所说皇后不适的宫婢是否为柳嫔婢女。”皇上指着彩儿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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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头七水落石出
而皇上之所以不查有太子作证的寝宫瓷屑,并不全因着信任,而是若在如此明显易查的地方说谎,不是弱智就是白痴,至于那尚珍局的书册,亦是做不了假。
彩儿应了一声诺,便是抬眸,向柳嫔娘娘身后那身形清瘦的婢女望去,当看到其苍白的面上那眼角边的一颗褐色浅痣,便是心中一跳,待仔细端详片刻,彩儿便是坚定的开口说道:“回皇上,正是此人那日叫走的奴婢。”
与此同时,柳嫔柔柔的声音亦是自大殿内响起:“蓝小姐说那日所见的婢女就是嫔妾,可空口无凭的未免有些牵强了吧。”
蓝烟柔墨眸轻眯,缓缓踱步到柳嫔身侧,冷冷扫了一眼那柳嫔的婢女,遂缓缓伸出一只白皙玉手,转动了一下髻上的手工银钗,缓缓说道:“却是只有臣女一人见到娘娘,可娘娘身上的香气却是做不来假的,莫不是还要臣女呈上那香料与柳嫔娘娘对质?”
不待柳嫔娘娘多说,那柳嫔娘娘身后的婢女便是眼尖的看到了蓝烟柔发间的银钗,心下大震,这不正是自己的母亲之物吗?遂不由眼前一黑,她进宫来便是为了家中可以生活的好一些,谁知做了此等祸事,今日蓝烟柔人证物证皆有已是死罪难逃,她不想再祸及家人。
那婢女当即便是不敢再看柳嫔娘娘一眼,噗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哀声说道:“奴婢招了,奴婢”
随后那柳嫔的婢女遂娓娓供出镇国公柳全在当日皇帝留了蓝烟柔晚宴后,便是给柳嫔传了话,而后自己如何引走彩儿,柳嫔又是如何下药迷晕庄妃娘娘宫内的婢女小监,随后勒死庄妃做出上吊的样子,由于不会武只得以瓷杯将白绫穿过房梁,再将那碎片放在托盘中带离。
说完这一番话,那婢女便是抬眸扫了一眼蓝烟柔,见蓝烟柔亦是抬手抚了抚银钗,遂双眼紧闭,一咬银牙。
又是说出柳嫔在案发现场放了耳坠误导蓝烟柔,若皇上没有震怒之下杀了蓝烟柔亦可嫁祸给将军府脱罪,再到柳嫔以宫婢身份引蓝烟柔前去,遂去太清殿报小太监,太监汇报刘公公时柳嫔悄悄撤离。
之后不必那婢女多说,皇上亦是连上了前后诸事,待他当日得知有刺客害了庄妃,再带侍卫去抓人,便是正巧撞上了被骗来的蓝烟柔
闻听自己进宫时便带在身边的贴身婢女所言,柳嫔遂不再狡辩,凄然一笑,便是屈膝跪下。
身侧的蓝烟柔亦是放下了那抚着银钗的白皙玉手,勾唇轻笑,风华绝代。
“此二女竟想将如此恶毒之事嫁祸到蓝小姐与秦小姐身上,可谓用心险恶啊。”那年轻的文臣愤慨的说道。
“这柳国公出手真是毒辣,竟然想要陷害虎威将军府与丞相府,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另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臣亦是附言。
“陛下,这镇国公胆敢残害后宫高位嫔妃,再嫁祸两位朝中重臣,简直就是藐视皇威!”殿阁大学士孙大学士亦是上前激愤说道。
“混账!”皇帝拍案而起。
皇上清楚这柳嫔是镇国公的人,此时既然那柳嫔的贴身婢女已经招供,而柳嫔亦是并未反驳,便是无需再传什么香料对质了,可谓事情到此已是水落石出。
心头亦是不由大怒,柳全那老不死的竟然胆敢害他爱妃,还欲嫁祸给将军府与丞相府,可真是好深的谋划啊。
几位臣子见皇上大怒,亦是不再吱声,毕竟龙颜一怒,便是血流成河,况且今日,该听的都听了,该说的亦是说了,便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谁会傻的去撞枪口。
“赐柳嫔车裂之刑,宫婢小监一众知情者杖毙,即刻执行!”皇上撂下这一句话,便是拂袖而去。
殿外的侍卫迅速上前,将那摊到在地的柳嫔娘娘与其婢女拖了下去
三位大臣听闻皇上此言,亦皆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皇上何时如此震怒过,这般残酷的车裂之刑更是从未曾使用过的啊,不由面面相觑。
待皇上离去,孙大学士亦是匆匆离去,而另两位大人亦是边走边说着皇上未曾治罪那镇国公之事
莫星魂起身向蓝烟柔走去,待得近前,便是轻声说道:“此番恭喜烟柔妹妹顺利查出真凶。”
“多谢太子殿下为臣女作证。”蓝烟柔亦是礼貌的回复着,二人亦是向殿外走去。
此时大殿上只剩下了孤零零坐在一侧的逸王殿下,只见莫辰逸面色愈发的黑了起来。
原本他今日抽空前来,便是因着担忧蓝烟柔查不出凶手。想着若是不成,便请求皇上饶蓝烟柔一命再从长计议的。而刚刚蓝烟柔指认出真凶,莫辰逸却是如放下了心间一块巨石般舒畅无比,可再见到莫星魂追了上去,莫辰逸就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莫辰逸才松开了捏紧的拳头,站了起来,缓缓向殿外行去。
不得不说,虎威将军与蓝玉亦是动作奇快,这边事情刚刚了结,皇帝案桌上便是堆叠了百官上奏的一摞摞奏折,无不痛诉镇国公残害宫妃,藐视皇家,触犯天威之语。
几位重臣亦是一本接一本的折子压了上去。尽皆是,望皇上将镇国公与犯者一并从重治罪,更是提及镇国公柳全狼子野心,有负圣恩,不斩何以立威?以及公然违反律法,不斩难以服众之类云云。
皇上自太清殿出来,便是一路向停放庄妃尸身的灵堂而去,待到了灵堂前,刘公公便是止步。
皇上踱步而入,上了香,便是看着庄妃安详的面貌,少顷,缓缓说道:“今日爱妃头七之日,朕晚些时候便命人为你烧了天梯去,那害你之人朕亦让她们下去陪你了,莫念前尘一路走好”
少顷,皇上缓步而出,英挺的背影似是带了一丝落寞,他之所以只给蓝烟柔七日时间,便是为了赶上送庄妃一程,作为皇帝遂是诸多顾忌,可他亦是一个男人,他无法做到让他的爱妃死的不明不白,还好蓝烟柔那丫头不负所托查出了凶手。
“庄妃是后事,让皇后务必周全。”皇帝说完这句话,便是掩住了眸子里的哀伤情绪,他毕竟是皇帝,除了感情亦还要处理更多的事情,所以也只得允许自己悲伤片刻。
可以说皇帝擅节制,亦可以说自古皇家多无情,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一句话,便是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来那一刻便注定了悲戚的结局。
蓝烟柔此时亦是回了丞相府与素锦闲聊着。
“终于可以歇歇了,只是那庄妃亦是死的冤了些。”蓝烟柔淡淡说道。
“唉,都说花无百日红,可那宫里的大部分嫔妃,还不如那庄妃娘娘一般风光无两,亦是去的悄无声息呢。”素锦叹息道。
“真不知你个小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人若是都没了,之前再风光又有何用。”蓝烟柔听闻素锦的叹息声,不由轻笑道。
“素锦可是比小姐长了三岁的呢。”素锦面色羞红气鼓鼓的说道。
“哈哈,好,我的素锦姐姐。”蓝烟柔拖长着声音说道,竟是少见的开起了玩笑。
素锦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便是开口说道:“哦对了,小姐出去的那会子功夫,便是听闻大夫人与阮嬷嬷染了急病,待被发现时,人都已经凉了。”
“明日便是那蓝婉茹与李仕腾回门之日了吧。”蓝烟柔轻轻点头,想必这急病便是蓝玉所为了,遂是问道。
“唔,那蓝婉茹确是嫁过去有三日了吧,对!明日便是她归宁的日子了。”素锦歪着头边想边嘀咕出了声来。
“小姐可是有什么打算?”素锦见蓝烟柔提起蓝婉茹便是眼冒精光的问道。
蓝烟柔扫了素锦一眼,不由笑道:“看你这跃跃欲试的样子,那你说说,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让我说,反正老爷亦是不会管此事,不若那归宁喜宴便不必办了,小姐以为如何。”素锦红着脸,眨了眨杏眸望向蓝烟柔说道。
“若是我说我并不想再管那蓝婉茹之事,你可明白为何?”蓝烟柔淡淡开口。
“是大夫人已死,小姐的怒气便消了去?”素锦记得之前小姐说过不要心急,但凡曾羞辱过她们的,小姐都会一个个讨回来,此时难道是听闻大夫人死讯想开了?
“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若李家真是那般好,我亦不会让蓝婉茹嫁去,而她现下既已嫁做人妇便是她赎罪的开始,都无需我们再做什么,她自己便会尝尽苦楚。”蓝烟柔轻轻摇了摇头,便是抬眸注视着素锦说道。
素锦听闻小姐所言不由点头,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确实,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这一生的托付之人,若那李家公子不是个好的,蓝婉茹自然无需她们再做什么亦是水深火热了
次日清晨,太清殿。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鹰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侧的刘公公见皇帝停下,便是抬眸扫了一眼案桌左侧,只见那未批阅的奏折依旧堆积如山,再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刘公公遂是垂眸安静的候在一旁,亦是不敢劝说皇帝早膳时辰将至。
………………………………
第90章 两道圣旨
少顷,殿外小监轻声走了进来,刘公公亦是下去接过了小监递上的折子,待听过传报,便是让那小监退了下去,回身走到皇帝身边,轻声道:“皇上,柳国公现下正在殿外跪地请罪,这是柳国公递的折子。”
“哼!那柳全喜欢跪便让他多跪会。”皇帝鼻端发出了一声轻哼,抬眸扫了一眼刘公公,刘公公身子躬的更低,将那折子双手举过头顶。皇帝接过刘公公递上的折子,翻看起来。
少顷,皇帝将手中折子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怒道:“好你个柳全,竟然敢当朕是傻的!”
折子中全是柳全避重就轻的严责己过,说柳嫔做出如此天怒之事,全怪自己教女无方,亦是对生下此女痛表悔恨不已,遂对庄妃娘娘之事深感愧疚之类云云,总之就是把全部罪责都推脱到了那已死的柳嫔身上。
“传苏台谏前来。”皇帝沉吟片刻,便是对身侧的刘公公吩咐道,这苏台谏正是皇帝一派之人。
刘公公领命而去,半晌苏台谏上殿,跪地行礼,朗声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这几份,连同地上的那份奏折,给苏台谏过目。”皇上挑拣了几份重臣的折子,给刘公公递了过去,吩咐道。
少顷,皇上见苏台谏将那几份弹劾柳国公的奏折,与柳国公的折子一一看完,便是开口说道:“依苏台谏看,此事该当如何呢?”
苏台谏微微垂眸,朗声说道:“此事依微臣之见,那柳国公残害嫔妃,便是视宫规于无物,且人证物证皆在,已是可定其重罪。而柳国公欲嫁祸丞相府与将军府,更是触犯皇威,其心可诛,理应两罪并罚,按律当斩。可”
“说下去。”皇上亦是对处理柳全之事有些头疼,遂才召了苏台谏前来,想听听他的建议。
“可镇国公世代忠良,更是辅佐过先帝的老臣。微臣以为,现下还是斩不得,若是斩了这柳全,怕是会引人诟病。”苏台谏说完,便是垂眸立于一旁不再出声。
端坐上首的皇帝亦是揉了揉眉心,他正是碍着那柳全是辅佐过先帝的老臣而有些头疼,毕竟没有一个皇帝,可以允许有人敢对皇权有丝毫触犯,这残害后宫嫔妃,都不及其意欲扳倒丞相府与虎威将军府一家独大来得让皇帝忌惮。
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皇帝想起了他刚刚得位根基不牢固之时处事需得万分谨慎,总忧心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妥了会引来重臣不满。现下虽是众臣纷纷弹劾,却又要顾及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皇帝不由轻叹道:“也罢,那便饶他一命。”
少顷,刘公公带着皇帝的诏书走出太清殿,甩了一下拂尘,便是对台阶下跪着的柳国公淡淡说道:“柳国公,接旨。”
“兹镇国公柳全残害宫妃节亏忠荩,构陷忠良道有依违,藐视尚云立律,按律当斩。念及曾辅佐先帝有功,遂贬为庶民,籍没家产,钦此。”
刘公公念完见柳全依旧垂头不语,便是不由催促道:“柳国公啊,您老便别难为杂家了,快接了旨吧,杂家可是还要赶着去那丞相府宣旨呢。”
“老臣,谢主隆恩。”柳全听闻刘公公催促,便是回过了神来,遂面颊微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谢恩,卸下顶戴花翎
此刻,柳全亦是心知,不说他完了,便是连同柳家亦是毁了,柳全不知道如何可以保住柳氏一家的安危,亦不知为何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只是手中紧紧抓着那道圣旨,浑浑噩噩的缓缓走出了皇宫
看来皇帝亦是恨极了这柳全,虽是留其一命,却是与赐死无异。
所谓抄家斩首,抄家之所以排在斩首之前,便是因若仅斩首,只要不株连九族,有那家产在,家族亦是还可得以延续。而抄家便是断了根基,毕竟这家产不仅仅只有财务,在皇帝眼中,包括罪人的妻妾仆人都是要被查抄的家产。
正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那边镇国公得了圣旨,丞相府的三小姐亦是得了圣旨。
“圣旨到,蓝烟柔接旨。”
丞相府缥缈居,待蓝烟柔及一众下人行跪礼,刘公公看着蓝烟柔淡淡一笑,便是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丞相蓝玉之女蓝烟柔,聪慧机敏,深明大义,鉴其查案有功,朕心甚悦,特封三品诏命女官,赐黄金百两,城西良田廿顷及城西庄园一座,钦此。”
蓝烟柔接过诏书,便是谢恩。
刘公公上前自怀中摸出地契,交于蓝烟柔,便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城西地契,已在内务府造册。”
“多谢刘公公。”蓝烟柔对素锦示意,素锦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便是递了过去。刘公公亦是并不推辞,将那银票坦然收入怀中,道了几句恭喜之词便是打道回宫了。
待刘公公走后,蓝烟柔遂吩咐素锦派人盯着点镇国公府那边情况如何,毕竟自己都得了封赏,想必镇国公府此时亦是得了圣旨,只是不知这圣旨上说了什么。
缥缈居这边一片喜气洋洋,但此时归宁的蓝婉茹却是哭丧着脸,还好她将李仕腾灌醉,没有前来,不然这破败的泛着霉气的屋子如何见人。
蓝婉茹不由扭了帕子,或许那李仕腾不醉酒亦是不会随她回来的,蓝婉茹原本想着回来与阮嬷嬷诉诉这些天的委屈,可等了半天亦没见到人,不由有些奇怪起来,也不知阮嬷嬷与她那痴傻的娘亲去了哪里。
想起诉委屈,蓝婉茹便想起那日洞房之事,谁想到那看着还算英俊斯文的李仕腾,竟是个折磨人的,蓝婉茹下意识的抚了抚大臂,不由倒抽了口凉气,那身上的牙印竟是现在还杀疼的不行。
蓝婉茹等了半天没见着人影亦是饥肠辘辘,伴着腹部传出的阵阵咕噜之声,遂又想起公婆对自己的待遇,不由更加咬牙切齿起来。蓝婉茹清楚自己的嫁妆本就是门面货,田地铺子是一间也不要想的,可谁知才过门第二日,她那婆婆便要她拿出嫁妆贴补李家。
可她那三十二抬嫁妆,不说古董字画药材首饰一件没有,便是银钱都没有一吊的,如何拿得出呢,蓝婉茹只得暗叹还好嫁妆属于女方私有财物,她不拿出公婆亦是没有办法,以此保全一些脸面罢了。
可脸面顾上了,日子便是过的不舒坦,连今日归宁李家都未曾准备一件礼物让她带回,蓝婉茹现下只盼着阮嬷嬷早些回来,看看是否知情母亲的私房钱藏在了哪里,让她先渡过眼前婆婆这关。
天色渐暗,蓝婉茹便是坐不住了,夫君本就没有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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