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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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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年起了玩心，她用背后挡住韩父韩母，欺身而上，挑起她的下巴，呵气如兰：“一见钟情，还是青梅竹马？”
反应过来的卫风脸烧得更红了，她羞恼地拍开罗绮年作乱的小手，顾左右而言它：“啊啊，你看你看，耀杰弟弟赢了第一场比赛，被请上花船去了。哇，韩贤那小子也一起哟。”
湖边有搭了台子比试文采的。罗耀杰和韩贤早按捺不住跑出去玩儿了。
“初试而已，他们要拿了奖励，才算一般般。”
“啊咧，不要太严厉了，他们都是小孩子嘛。”
韩父也赞同地点点头。出门后老大家的忽然开始对两弟弟严格起来。有时候他看见了，也有点怕怕。
“娘亲，睡觉觉。”
罗绮年看看天色，“不早了，爹，娘。你们要不要继续玩儿？继续的话，让胡来几个跟着你们。累了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客栈休息吧。”
韩父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湖面上精彩纷呈的歌舞，咂咂嘴吧：“一起吧。”说着伸伸懒腰，自嘲：“一把老骨头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会儿眼皮子都有点打架了。”
“嘿嘿，爹不是说老当益壮的嘛，将来还要抱团团生的曾孙子呢。”
韩父哈哈大笑，一天的疲劳消除不少：“爹呀，等着呢。不过，先说好了啊，将来他参军也罢，考状元也罢，回家种田也成，可不能学他四叔，一把年纪不成亲。”
躺着也中枪的韩贤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咕哝：“肯定又是我爹娘在念叨我。”
罗耀杰一边嫌弃，一边羡慕：“有人念叨很幸福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惜我没有第二个妹妹，不然你娶了她，你就有对你很好很好的爹娘了。”
罗耀杰笑而不语，泼墨挥毫，弹指间一株空谷幽兰跃然纸上，赢得一阵叫好声。别人的爹娘他没有兴趣要，他想自己做爹娘。他要把他渴望的父爱给他的孩子，要让他的妻子和他一样爱孩子，要给他们的孩子们健全的父爱母爱。还要，让他的妻子和孩子对他姐好。他姐太苦了……
“哎哎，叫你呢。”韩贤戳戳罗耀杰的胳膊肘：“喏，第二场比赛剩下三人，你暂时是第一名，人家请你进厢房呢。”
“啊？哦，你呢？”
“不才不才，区区第四！”韩贤哂笑，“东家大手笔，第四到第十名都有丰厚的奖励。我得七十两黄金，外加文房四宝。”
有人笑道：“兄台有所不知，刘老爷是我们县城的大富豪。听说今晚的才艺比试，是为了给他的小闺女儿选乘龙快婿呢！”
韩贤和罗耀杰闻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男子，面容英俊，气度高雅。自斟自酌，别有一番风流姿态。
韩贤拱手作揖：“在下韩贤，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男子摆摆手，“萍水相逢，见面便是缘分，何苦执着姓名。”
韩贤也笑，笑自己狭隘了。摆摆手，目送罗耀杰进厢房，然后自己拎了壶酒，靠在栏杆边，看被灯火装点得五颜六色的湖面。良辰美景，不容错过。
晚风拂面，微醺。
“贤哥，我得了第一名，嘿嘿。”不知过了多久，罗耀杰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得意的炫耀自己的“第一桶金”。
“咱们快点回去吧，姐姐她们该等着急了。”
这时，送罗绮年她们回客栈后，又变装成翩翩少年郎的卫风非常骚包地跳进船来，闻言朗笑：“是想跟你姐姐炫耀你的战果吧。”
被拆穿的罗耀杰有点点羞涩，白皙的俊脸腾地染上两朵红云。
“哎哟哟。”卫风第一次碰到如此害羞的小男孩，不禁有些手痒痒，调戏道：“得了什么好东西，给姐姐我瞧瞧？”
罗耀杰只是害羞，并非情商低。他躲开卫风的狼爪，朝门口走去。“你有心上人了，别到处祸害良家少女少年！”
嗷
卫风惊恐地指着逃之夭夭的罗耀杰，这小子，这小子怎么看出来她心里藏了一个人的？连她老娘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今晚先是被罗绮年套出来，现又被这小子拆穿，没天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再笑把你的牙齿拔光！”卫风恶狠狠地说。
韩贤赶紧抿嘴，十分用力地点点头，走到门边，才回头对偷点心吃的卫风说：“卫大姐，少年慕艾，少女思春，人之常情！”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卫风吃点心的心情也没有了。撑着下巴看美丽的夜景。湖边灯火旺，把天上的星星的光彩都给遮挡了几分。可就是这样朦朦胧胧的，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她心底的人，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
第二天，口袋有钱的韩贤和罗耀杰化身土豪，请大家吃了顿奢侈的早饭，还要去给大家买买买，被韩父厉声呵止，并把他们的钱收起来，交给罗绮年保管。
罗绮年又悄悄把钱还给他们：“自己收着，自己看着花。你们大了，该学会自己理财。”
卫风乐得不行，她捏捏罗绮年犹带婴儿肥的脸蛋：“你也不大，说的倒像是三四十岁的管家婆。”
可不三四十岁嘛！上辈子二十多，这辈子也活到了二十岁，加起来真真活了三十岁。
韩贤羞愧，大嫂比他还小呢。在家事事妥当，出门事事周全。很多时候，他都忘记大嫂是比他还小，甚至妹妹韩秀还小几个月了。
卫风的随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递上一封家书。
看着卫风的眉头皱起来。罗绮年担忧地问：“家里有急事？”
“嗨，臭老头儿催我家去呢。”
“你出来许久，家里人担心了。”罗绮年转问韩贤他们：“要不，我们直接北上京都？”
“唉，不用不用。出来游玩，赶路算什么？”
罗绮年眨眼，调皮地说：“玩，啥时候都有空。靠山，不是那么好找的。”她去京都做生意，靠山越多越牢靠，人脉才能越宽广，财源才能滚滚而进。
卫风喜欢罗绮年的坦荡，朗笑着小手一挥：“好，北上京都！”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北上京都
韩贤有点不舍，不是不舍沿途优美的风景，而是一路上的风土人情，最主要的是途中大大小小的比赛。他还想着多捞几个奖，多赚点零花钱。
罗耀杰也有点舍不得。昨晚独占鳌头太风光。
罗绮年看清他们心里的想法，翻了个白眼儿，“需要记住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城人少，让你们外来的捡了个漏儿。等到了京都那等大地方，比你们有才华的人不知几许。你们要做的，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不要被一时的成功迷了眼。”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贤和罗耀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羞愧。讷讷低头不语。
卫风拉拉罗绮年的衣袖，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可是，悄悄话的音量一点儿没有变小，反而比平时正常说话的音量大了不少：“被你训成鹌鹑了！说话委婉点儿嘛，他们长大了，是大男孩儿了！”
分明再报昨晚的仇！
韩贤和罗耀杰对视一眼：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哉。
罗绮年眼睛多利呀，眼风横过去：“哎哎哎，男子无用，比女人不如。你们不是喜欢花钱吗？喏，你们大哥姐夫在西北苦寒之地熬着呢，给他买些实用的寄过去。”
二人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逛街买特产去了。
此次启程不再游山玩水，遂把轻便的小马车换成稳重的大马车，一路直奔京都。
半个月后。
“哇，好繁华。不愧是天子脚下。”韩贤和罗耀杰很兴奋。他们双眼看天看地看人群，都不够用了。
韩母也很兴奋。她做了大半辈子土里刨食的农妇，整天只知道围着锅碗瓢盆和丈夫孩子打转，从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富庶的地方。像是话本子描述的仙境，美轮美奂。
只有韩父留意贩夫走卒的话语，眼里有浓浓的担忧：“京城居，大不易。”
罗绮年笑：“爹您别担心，咱们带够银子了。”
卫风也笑道：“韩叔叔别担心，罗妹妹的银子不够的话，我养你们啊！”卫风现在可喜欢韩父了。觉得他有大智慧，还风趣得可爱。
“啊啊啊！”团团不知看见了什么，激动地用力拽罗绮年的衣襟，差点把她的衣襟扯开走光！罗绮年一边急忙拉住衣襟，一边拧着眉头平稳心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说：“你要什么？跟娘慢慢说，说清楚好叫娘知道了给你买。”
“啊啊啊！”卖面人的小贩是挑着扁担边走边卖的，团团担心人走了买不到，焦急地指着担子里五颜六色栩栩如生的面人。
罗绮年看见了，笑道：“那是什么，你说清楚了。”
“好好好，乖孙儿不急啊，奶奶给你买。”韩母可心疼团团了。连忙要下马车去给团团买面人。
罗绮年拦不住她，只好低头和怀里的团团说教：“团团，想要什么跟娘说啊，说清楚了娘会给你的。但是你不能着急，不能不礼貌。”
团团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变得严肃，还以为娘亲在跟他开玩笑，傻呵呵地对着罗绮年笑。
“团团……”
“孩子还小，等他长大了自然就懂了。”韩母买了面人回来，把团团抱在怀里，金贵玉贵的哄着。
团团得了面人，喜得见眉不见眼。
“唉……”罗绮年低低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街边商铺鳞次栉比。在京都开酒楼茶馆，肯定很赚钱。她的思绪已经飘远。
“孩子还小这句话不知害了多少人。”卫风骑术高超，她仰躺在马背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说的话讽刺意味十足。她不喜欢韩母，也不喜欢很多做了婆婆的女人。
韩贤不明白：小孩子不懂事，长大了定然就懂了，有什么不对吗？不懂就问，他现在被罗绮年教导得能够随时随地发问。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韩贤挠挠头，看她远去的背影，问罗耀杰：“她怎么突然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罗耀杰是明白的。他家家里听他母亲说惯了。当然说还小的那个对象不是他，而是他哥。
他娘宠溺他哥，把他哥惯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读书又读不成。只会吃喝玩乐，撒娇争宠。将来父母老了，不知道他要怎样生活？
到了京都，他们便不住客栈了，而是住在卫风名下的一座二进小院子里。卫风吹牛说，这座院子是她跟人打赌赌赢的，她爹娘都不知道呢。
卫风早早命人将院子上上下下打扫干净，还置办了好些物什。
丢给罗绮年一串钥匙，翻身上马：“我家去了，过两天来找你玩儿。”
“去吧，路上小心。”
没有给卫风家里人送礼。一来他们彼此不认识，送礼太突兀。二来不知道她家里人的喜好，礼不诚心不如不送。
推开古朴的大门，迎面是翠竹掩映的假山，假山后有小路。沿着小路走，来到抄手画廊，穿过圆形拱门，赏过一个带池塘的小花园，才来到所谓的前院。前院很宽大，会客的厅堂、办事的书房、一家之主住的主屋……粗略数一数，大大小小几十个房间。
后院没有前院的恢弘大气，胜在精巧别致。一个个小院子各有特色。
韩家人喜欢“群居”，遂捡了个清幽的小院，一家人连同罗耀杰一起住下。胡运来他们几个酒楼的活计，就住在他们旁边的小院子里。
“我的个乖乖，这是真的玉白菜吗？”韩母小心翼翼地摸摸案桌上摆的招财白菜，问韩父。
韩父也不大懂，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玉石呢。
“应该是真的吧。”韩贤不大确定，但是卫风这样有钱人家的小姐，屋里摆的肯定不会是假货。细看那玉白菜，白的莹润，绿的通透，应该是上等美玉吧。
“嘶”韩母立马收回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拍拍胸口，还叫团团不能调皮，不然卖了他也赔不起人家的玉。
罗绮年好笑：“今儿天晚了，明天我们把屋里贵重的东西收起来，”
………………………………
第一百九十三章 韩轩归来
卫风是个急性子，罗绮年也是个办实事的，两人合计好，三两天便寻了个位置不错的店面，先开了家酒楼，名字依然叫“乡味居”。
春去秋来，转眼团团已经五岁，启蒙了。罗绮年给他挑的私塾离家不过半刻钟脚程，坐馆先生是位屡试不第的老秀才，才学不够渊博，教小孩子识字断句也尽够了。
“啪”竹篾做的戒尺打在团团抓点心的胖爪子上。
“娘亲，我肚子饿了。”
“哦，是嘛？下学回家才吃了一碟子萝卜糕，一串糖葫芦，一个苹果，一个香梨，不过描了两张大字就饿了？倒是娘亲的不是了。”高声吩咐春燕摆饭。
然后扭头朝团团温柔一笑：“先吃饭，吃饱饭有力气，咱多描几张大字啊。”
“娘亲。”团团苦了脸，淡淡的小眉头，小眼睛，小鼻子皱成一团，真成个包子了。
韩母在一旁瞅着老心疼了，可当着儿媳妇的面又不好多说。
“夫人，老爷来信了。”春燕双手递上一封信。
信封粗糙泛黄，带着淡淡的皮革味道。罗绮年哂笑：“轩子住惯西北大漠了，人到了京都，还用着那边的东西。”
“老大说啥时候回家？”语气急切，是念儿久不归的牵挂。
罗绮年看着韩母花白的鬓角，柔声道：“娘，不急啊，我这就念给你听。”信上说大军已入城，他不日可归。言简意赅，刚硬的笔记透着战后肃穆的凛冽。
“回来好，回来好……”韩母哑声哭了。
“是呀，回家好。”罗绮年也湿了眼眶。
团团已经懂事，知道当兵打仗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圆溜溜的眼睛里迸发出期盼和孺慕的光芒。
罗绮年默默他的脑袋，吩咐家中下人扫洒庭院，装修亭台，采买物什，下人们忙而有序，一片繁荣。
定居京都四年，罗绮年凭借惊人的经商天赋和卫风宽广的人脉，将乡味居开到大江南北，家中日进斗金，俨然跃居京都富豪之列。
然，根基尚浅，比不得百年世家的雄厚。因而罗绮年只在城东猫儿胡同买了座三进宅院。院子不大不小，房屋不多不少，既不打眼，又不寒碜。
这天，天才蒙蒙亮，韩父和韩母便起床穿戴一新，相携出大门，扶着门外的石狮子翘首以盼。
“爹，娘，轩子还要入宫觐见，半晌午才能回哩，我们家坐去啊。”
“不要，我要在外面看着他回来。他不曾来过京都，不知道能不能找来……”韩母絮絮叨叨，狂喜中饱含辛酸。
罗绮年微笑，趁着吩咐丫头们搬凳子摆茶水的功夫悄悄擦眼泪。
“娘亲不哭，团团为您吃糖。”
罗绮年笑着弯腰吃团团喂给她的桂花糖：“真甜，谢谢团团。”团团嘻嘻笑，跟罗绮年闹了一阵，又跑去喂韩父韩母吃糖，惹得韩母心肝儿肉的一阵疼惜。
果不然，快吃午饭的时候，韩轩的车马才在东大街胡同口探出头来。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韩轩翻身下马，结结实实给韩父韩母磕了三个响头。
“我的儿，我的儿！”韩母嚎啕大哭，将念儿的辛苦和担忧倾泻淋漓。韩父也红了眼眶，嘴唇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韩轩抱着韩母哭了一会儿，将韩母安抚好了，才喊韩父：“爹。”
韩父点点头，“嗯，长高了，长壮了。”
韩轩含泪微笑。他三十好几的人了，哪里还长高，不过是老父思儿心切的错觉罢了。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停留在牵着团团的罗绮年身上。二十出头的她，褪去了少女的青葱，多了抹妇人的韵味，端庄优雅。
“这，是咱的儿子？”千言万语，化作最最平淡的问候。
“嗯。”罗绮年微笑，低头教团团喊父亲。
团团最最崇拜英雄，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韩轩，声音清清脆脆：“爹爹！”
“诶，诶！”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经意滑落。
“大哥。”
“伯父。”
“你们都来啦。”韩轩高兴，望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人，近乡情怯的那点紧张感瞬间消失。
“大哥你真当大将军啦？”
“大哥你的将军是几品的？”
“大哥你一年俸禄多少钱？”
“大哥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休息？”
“先进屋，先进屋。”罗绮年招呼着，韩贤怪叫，闹哄哄叫小厮放鞭炮，一时间人们的笑闹声，鞭炮的噼啪声，邻里的祝贺声，声声嘈杂，好不热闹。
“等等，还有个人。”
拥挤中，韩轩轻松抽身，去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那儿扶下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
罗绮年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她听不到周边的鞭炮声，也听不见人们说话的声音。
“她，是谁？”微笑，微笑，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尽量保持得体微笑。
“姐姐，我名叫程玉莲，是程巩的妹妹。”轻声漫语，温柔美丽。
韩母喜欢极了，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不多时便将她当做女儿一样疼爱了，连吃午饭的时候也要她坐在左手侧。那儿原本是团团的专属位置。
团团委屈地瘪嘴，想哭不敢哭。夫子说，做人要有礼貌，待客要有礼貌。她是家里的客人，要让着她。可是，他还是很难受。
罗绮年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复杂，她看看韩母右侧的韩轩，看看韩母左侧的程玉莲，低头夹团团最喜欢的四喜丸子喂他。
韩贤也看看程玉莲，又看看他大哥韩轩，觉得怪异极了。
一顿饭，众人各怀心思，吃得高高兴兴的只有韩母和不知情的人。
三进宅院，安置完韩家众人，只剩客房。罗绮年将程玉莲安置在客房中。程玉莲当时没说什么，对罗绮年千恩万谢，姐姐长，姐姐短的，嘴巴可甜了。转眼到韩轩面前哭诉：“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照顾程玉莲四年多的韩轩将她当做亲妹妹疼惜，闻言不做他想去找罗绮年：“玉莲不是客居，安排她住客房不大好，你看着收拾一间房屋给她。”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罗绮年的心沉了沉。
“家里宅院小，没有多余的房屋。”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避人，韩母闻言大声道：“那就跟我住正房，我那儿宽敞！”就这样，程玉莲住进了韩母房间旁的偏厢房内。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久别重逢
“轩子，玉莲……”罗绮年打了千百遍腹稿的问话到了喉咙却丁点问不出口。说她懦弱也好，说她逃避现实也罢，这一刻，她只想窝在自己遐想的团圆梦里不愿意出来。
她两世为人，聪明有余，精明不足韩轩历经战争的洗礼，练就出犀利的眼神。只一眼，便看出他小媳妇心里的担忧。
好笑地揉揉她乌黑柔顺的秀发，亲亲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细细品味唇下细腻光滑的触感。
“傻瓜，她大哥救了我一命，我为报恩情照顾她。”
“照顾？怎么照顾？”酸溜溜的语气，有她没察觉的娇嗔。
韩轩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心神荡漾，口中却捉弄道：“当然是好好照顾啦。”
罗绮年听着，快要哭出来了。她推开韩轩，“那你去照顾她好啦！”
“呵呵。”韩轩猿臂一捞，又把她捞回怀里，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罗绮年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手。”黑黝黝的眼睛，沉甸甸的深情。
罗绮年不挣扎了，窝在他怀里研究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大，双眼皮的弧度很好看，眼珠黑黑的，亮亮的，她看着他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多么专注，多么……深邃。
忽然，有点点害羞，欲盖弥彰去掩他的眼睛。
“星夜兼程，想必你累坏了吧，咱们睡觉吧。”
“好，睡觉。”韩轩弹指射出什么，空气中有破空的咻咻声，房中蜡烛应声而灭。
罗绮年去抓他的手：“你拿什么射的？好厉害！”
“我还有一样射得更厉害，你想不想看看？”
“想！”罗绮年想也不想回答，双眸亮晶晶的，黑暗中特别吸引人。韩轩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个小妖精！”粗粒的手指摩挲她凝脂般的肌肤，描绘她精致的眉眼，呼吸渐渐浓重。
罗绮年不喜欢小妖精、狐狸精这种词语，那是骂人的。她这么善良漂亮，该用端庄典雅来形容。小眼刀飞过去，准备反驳，反驳的话就被他吃进了肚子里，变成害羞的呜呜声。
月亮扯扯云被，捂住耳朵。
“哎哟，大嫂，您可起身了！”张桂花夸张大笑，视线停留在韩轩和罗绮年牵着的手上。
罗绮年抻抻，没抽出来。瞪一眼若无其事的韩轩，无奈坐到桌旁用早膳。他们家一起用膳习惯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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