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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灵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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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顺着苏铭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树冠渐渐高出水面,不再是稀松如点缀在汪洋上的荒岛,而是成群的密林,也就是说,那片土地高于周围的丛林。
八人一下来了干劲,齐力划水,朝那片密林划去,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的,虽然雨势未减,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进入密林的水道,这片丛林果然高出其它地方许多,但是还不够高,已有无数河道横七纵八的将丛林分割开来,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河道里的水量每一刻都在增加。
肖恩找来一根长的树竿,很轻易探到了河床,六人的小木筏就靠那根木竿撑着,艰难的逆流而上,希望在密林深处,能找到更高的高地。朝密林深处划了半天,似乎地势没多大变化,肖恩道:“还是太低了,第二波洪峰到来时,这里一定会被淹没。”
岳阳道:“但是这片林地很大,至少我们可以想办法找到被困在林子里的野兽。”
高山无敌道:“而且,这片林地一直朝东走,似乎还望不到头,说不定那边连着更大更高的丛林高地。”
话音刚落,他说的方向就闪过了火光。“该死,又是雷暴!下船躲吧。”高震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三天,那雷暴区始终游离在丛林上方,至西向东,又至东向西,来回巡游,就像游走在炼狱里的地狱使者,负责清除掉一切活着的,还能动的生命。
而这个使者的体积竟需要用公里为单位来计算,可怕的魔鬼!八人下了船,只找较为空旷的地方,除去身上可能引发雷电的任何东西,潜伏下来。
雷暴近了,那团黑色的怪兽形成一个漆黑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幻化出缤纷的色彩,但也潜藏着致命的危险。
“啪”几十只触手同时伸出,像在空中织了一张硕大的电网,蓝色的光芒,勾勒出一张张可怕的鬼脸。
“啪”的一声,一棵二十米高的巨树在苏铭面前轰然倒下,一个直径接近五米的巨大球型闪电就从苏铭头顶划过,苏铭的头发瞬间就被燃了起来。
高震准备起身,被天雄死死拖住,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高震道:“把他拉回来啊!他会被雷电劈中的!”
天雄道:“来不及的!你没看见那闪电的后面是什么吗?”
天雄再看,果然,球状闪电背后跟着一条黑色的带子,就好像头顶的漆黑云团被扯了一小缕下来,黑色带子已经将比利罩在下面了。
天雄近乎祈祷的念着:“那是黑色闪电啊,哪里还有救。”
前面与高山无敌共度四次雷暴时,他们已经听说了,在众多的闪电形式之中,最危险最可怕的就是被称作死神气息的黑色闪电。
这种闪电不发光,是由分子气凝胶聚集物产生出来的,而这些聚集物是发热的带电物质,极容易爆炸或转变为球状的闪电,其危险性极大。而看上去就像一团雾或是泥团,体积较小,能避开雷达侦察,飞行员通常将它称作“空中暗雷”,就像手雷一样,一碰就炸。
眨眼间,黑色的雾状物体就包裹了苏铭,苏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全身放光,身体化作了一个球状闪电,奇特的力量甚至将他带离地面。
没有人再出声,谁都知道,苏铭,已经升天了。
苏铭落下来的时候,就像一根烧焦的木桩,当雨水再次冲刷在他身体上时,冒出一缕缕青烟,还发出阵阵“丝丝”的声音。
七人都不再去看他,乌兰与金逸琳则怕得吓人,身体已经开始痉挛的抽动起来。半小时后,雷暴又一次远去了,再次幸存的七人站起身来,高山无敌与高震分别搀扶着乌兰与金逸琳,准备探视这丛林深处。
经过苏铭尸体面前时,他们看见的,是一具焦黑的遗骸,肉贴着骨头,被烘得像木乃伊,而无数分不清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一种红白相间的胶冻状物,似乎还在缓缓的,被挤牙膏似的一点点挤出体外。
他们也说不上,这个人到底死了还是没死,但是谁也不愿多看这令人作呕的黑色发臭的东西一眼。
石庆忍着恶臭,将一根朽木插在死者面前,算是对死者的一种慰籍。
两人十分吃力的将乌兰与金逸琳扶到了木筏上,因为众人连续几天的死里逃生,早已是身心疲惫。
几人都沉默了,不错,现在他们无论说什么,其实都是声嘶力竭的在大吼,他们都知道,自己听不见,在那可怕的雷鸣和一直不停息的巨大雨声中,他们的听力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害;而他们的头面,手和脚背,都是麻木的,哪怕用刀割在上面也不会有疼痛的感觉,当身体被雨水一直冲刷,好像仅过了两个小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直没有好转过,因为雨一直下。
天上的雨如筛豆子一般,哗啦啦的漏个没完,这次,连高山无敌也再说不出那就像琵琶独奏,声音珠圆玉润的句子来了,这雨仿佛是一个诅咒,诅咒所有进入丛林的人,打扰死者安宁者,永世不得安宁。
每个人都感到,在这样继续淋下去,他们会被冲掉一层皮,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换取一个能遮雨的工具,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换取。希望,在这种环境中唯一能支撑人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希望。
所以,当张立指着渐渐翻白的天边,用带哭的腔调说出:“天边亮了!天边亮了!我们快走出这片鬼雨林了。”
这时候,几乎木筏上的每一个人都激动得想哭,但他们毕竟没哭出来,因为,他们看见了,尸体!焦黑的尸体,皮革裹着骨头,就像具木乃伊似的,蜷曲的爬在地上,像青蛙似的两臂前伸,双腿后蹬,就连石庆插的那根朽木,也原封不动的立在尸体旁边,就像一个充满嘲笑的小人。
转了一大圈,他们还是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前进一步。
尸体上开始生长一些墨绿色的苔藓样植物,那种长势极快的腐肉白色菌菇也从焦黑的躯壳里冒出一个个半圆形的伞盖,很快又被雨水打烂成一滩腐肉。
空中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很像铁锈掺和了烂鱿鱼,几人又一次扯衣服遮住了口鼻,他们的身上再扯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风看了看天边,东方的天空确实已经发白发亮了,而身后依旧是浓云密布,黑云压顶,时不时在黑云中闪过一抹凄厉的红色,让人胆战心寒。
他喃喃自问道:“怎么会绕了一圈又走回来了呢?”
高山无敌道:“水道太多了,水流冲击着我们改变了方向。”
凌风问道:“罗盘呢?你们谁还有罗盘?”
高震嘟囔着:“谁还用那东西,早扔了。”
当他们发现罗盘指的方向不正确时,便扔掉了。
天雄道:“没用的,现在罗盘只会把方向对准雷暴的区域,我们沿着河走吧,带着木筏一起,这样可以坚持到第二次洪峰来。”
于是,七人在泥泞不堪的河道边做起了纤夫。
经过近七十多个小时的大雨洗礼,他们的皮肤被泡得像豆腐一样软,稍一用力,绳索便深深嵌入肉里,但他们竟然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机械的迈动,七个灰色的人像七根快被水泡化的蘑菇棒子,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如此东行十余里,林中又有响动。
出现在七人眼前的,又是一只纯黑皮毛的幻影黑虎,那双金睛眼打量着七名呆立之人。
七人都站立不动,已经麻木得快失去反应的意识了,那黑虎与七人保持距离,像辨认熟人一样挨个儿察看。
金逸琳有气无力道:“看来,她已经突破了家庭的重重阻力和种群之间的巨大差距,终于追随她的情郎而来。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石庆,你说是不是?”石庆愣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高震立即补充道:“他是说,这头雌豹,人家要跟你私奔。”
石庆怒道:“胡说!”
凌风道:“石庆,别生气,留着力气好赶路,不然,就让这黑虎吃掉算了。”
高山无敌道:“它不敢动手,我们有七个人,它知道讨不了好。”
谈话中,黑虎已经掉头离开,朝着七人的反方向跑去。
肖高山无敌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高震道:“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搬救兵去了?”
凌风疲倦的缓缓摇头道:“算了吧,我们继续前进吧。咦?”
还没说完呢,“呼”的一声,又是一头金钱豹蹿了出来,它身后跟着几只负鼠。
天雄道:“这美洲怎么会有金钱豹的?”
高山无敌没好气道:“是虎猫,不是豹子。奇怪,它是负鼠的天敌啊,怎么被几只小老鼠追着跑?”拴木筏的绳子荡了一下,水中竟然出现了几只体型超过一米八的巨型水獭,在这样滂沱的雨天,也只有它们才能逐浪而行。
跟着林中又跑出几只被淋得惨不忍睹的动物,有的连高山无敌也叫不出名字,它们都朝四人来的方向跑去。
凌风喃喃道:“不对吧?我们已经两三天没看见动物了啊?怎么突然跑出这么多家伙?”
正说着呢,一群野猪,少说有二三十只,轰轰轰跑了过去,头顶树上也是雨点狂落,一大群黑吼猴,悬猴,阔鼻猴……等等,纷纷蹿树,朝后面而去。
高山无敌也学着凌风那样猛甩了甩头,强打起精神道:“谁能上树去看看,好像是不很对。”
高震活动了一下手脚,顶着如注的大雨,边爬边说:“这么大的雨,上树也看不见什么。”
结果他才爬到一半,就睁大眼睛,再爬了几步,叫了起来:“洪水!洪水又来了!就在我们前面!”
天雄道:“胡说,洪水在我们后面,怎么会从前面来的?”
他也开始爬树,其间又有无数动物夺路而逃。爬上树后,瞄准器一举,天雄发出女人一样的尖叫声来:“天哪!快撤吧!什么洪水,那是劫蚁!美洲劫蚁!美洲土地上最大的猎食集团军!”天雄已经爬了上去,放眼望去,一幕壮观而又凄厉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的红色,远远看去真的和洪水一模一样,目测过去,那是一个长度无法估测,宽约五公里的劫蚁军团,可怕的数目,根本无法计算。蚁群所过之处,那是真的寸草不生,可以说它们连地皮都啃掉一层,鸟儿惊恐的鸣叫高飞,最后又被雨淋得像一架架没油的飞机一头栽下;蛛猴与美洲豹同时落荒而逃,负鼠与虎猫争着想跳到河对岸;巨大的树木也倒下了,但是和被洪水冲倒,被雷电击倒完全不同,它们就像是被定向爆破的高楼,从根部开始,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沉了下去,沉于那红色的军团之中。
凌风在底下拉着木筏,问道:“什么?是什么东西?”急急道:“上船,上船再说。”
美洲的劫蚁和非洲的金蚁,同样是集体猎食蚂蚁,它们有一个共用的名称,叫,叫,叫食人蚁。
只是美洲的食人蚁没有非洲的个头大,但数量却是非洲金蚁的不知道多少倍。它们,它们什么都吃,它们走过的地方,真的只能剩下荒漠了。
按照古老部落的说法,碰上它们,是魔鬼对你的诅咒,是你前世几辈黑了良心……
当七人狼狈不堪的登上木筏时,在劫蚁军团的铁蹄下,所有的生物都只有逃命的份。(
本章完,请关注下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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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九章 摧枯拉朽
天色在渐渐好转,但是大雨未停,那些白花花的晶莹雨滴,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它们咆哮着,尽情的肆虐着丛林。
艰难的跋涉了十几公里,现在又顺流而下的原路返回,七个人盘膝坐在湿滑的木筏上,像七尊入定的老僧像。雨如利箭,根根扎在身体各个部位,一阵麻,酸,痛,麻木的感觉越来越轻,剩下的就是酸胀和肿痛的感觉了,身体都快被泡软了,可能下一刻,他们的身体就会像泥塑一样土崩瓦解。
环境是恶劣的,心情是复杂的,自从踏入深渊魔窟那一刻起,他们就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一刻也不得安生。快八天了,没有一个人能安然入睡,甚至没有一秒钟可以安静的休息,虽未遭遇劫蚁军团,但身体依然像被万千的蚂蚁死死咬住,全身都是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舒服。
疲惫,疲惫到了极致,偏偏躺下去,又紧张得无法入睡,听说有一种酷刑,并不给你身体上有任何惩罚,只是不停的喝斥你,让你无法入睡,整个人用不了几天时间,精神就会完全崩溃。如今,这七人的精神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十分的清楚,下一次雷暴袭来,自己是否还能忐忑的不安的爬在水里,企盼光芒不要照着自己;下一次洪水,自己是否还能坚持到水势退却;自己是否会像苏铭那样,站立着带着呼吸死去。多希望找到一个支持自己撑下去的理由,可是希望,希望到底在哪里?这片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头的丛林,这场好似永远也下不完的雨,那幽灵一样永不消失的雷暴,还有那些什么都吃的野兽,它们的数量也似无穷无尽。
七人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们还必须划,不停的划,后面的追兵像潮水一样,前进的速度惊人。还没走到回程路的一半,突然林中又窜出那头黑豹来,它去而复返,这次跑得更快,看也不看,径自对着劫蚁军团就冲了过去,跟在黑豹后面的,全是急速返回的动物大军。高山无敌呆呆的,突然蹦出一句:“搞什么?举办动物马拉松啊?”
天雄瘫懒的询问着:“我们要不要跟着又调方向?好像我们前面,有比劫蚁更可怕的东西来了啊。”七人都快绝望了,后有追兵,前无去路。
轰鸣作响,一字线潮,红魔的大嘴,从后面袭来,正宗的洪水,第二次洪峰这个时候到来了!纵使想逃,又哪里来得及逃走,七人只能死死趴在木筏上,洪峰一下子就把小木筏吞没了。当小木筏再次从洪水里浮起,只剩下五人只落汤鸡似的人了,凌风大叫:“乌兰和石庆呢?”
“噗,噗,我在这里。”两人吐着苦水,从木筏背后爬上来,刚才被洪水冲了出去,幸亏他将手稳稳缠在安全绳上。小木筏根本就是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被卷入谷底,洪水像玩弄一件新奇的玩具,常常将小木筏翻过来,颠过去,高兴了,将它扔出水面近十米,让它在上面做各种空翻,然后又自由落体跌回水面,不然就让它成为水上碰碰船,接受各种树杆的撞击,考验它的结实程度。
好容易避开了洪峰的正面冲击,四人都已经被跌得七荤八素,面无人色,脏腑里翻江倒海的,将能吐的东西全都吐了,
更糟糕的是,那洪水将他们冲向那吃尽一切的劫蚁大军之中。张立跪在木板上,双手死死抓住系着木筏的安全绳,突然猛一抬头,在雨雾朦胧中,只听他猛喊着:“天哪,快看!我们要被冲过去了,那边全是劫蚁!”
只见天地雨幕中,身后是赤红色的涌潮,呼啸着席卷一切而去;前方是褐红色的劫蚁兵团,浩浩荡荡吞噬一切而来,小木筏在洪峰怒涛之中上下颠簸,冲在两种红色的军团的最前方,筏上的人更是亲眼目睹了这两军厮杀的全过程。在大自然毁天灭地的破坏力面前,劫蚁军团再没有那气吞山河的雄霸气势,它们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就像一匹绸布,被轻易的撕裂开来。只见洪水漫过之处,数以百万计的劫蚁被吞没殆尽,它们原本是以数量优势取胜,如今碰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地洪荒,它们聚集起来的数量就如汪洋上一匹布,实在不值一晒。
木筏上的七人抓牢了绳索,生命与木筏一起在空中与水中翻飞,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还是被那惊心动魄的屠杀场面所震慑,劫蚁军团以数百万为基本计量单位,被洪荒一口一口吞掉,每侵袭一块土地,便是数百万劫蚁丧生,又一块土地被洪水淹没,又是数百万劫蚁消失;顷刻间,哀鸿遍野,横尸截流,放眼望去,洪水上层,密密麻麻都漂浮着劫蚁尸体,就像在赤红色的洪水表面,又披了层褐红色的毯子。接着,让四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无数漂浮在洪流表面的劫蚁,并没有死尽,而是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想在洪水中找寻一处栖身的所在,而洪流上漂浮的小木筏,无疑是一个安全的平台,不仅是劫蚁,所有被洪水吞没包围的生命,都看中了这块救命木筏。
木筏的边缘,已经附着不少劫蚁,看着那些张着一双大螯嘴的小家伙,令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凌风等人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劫蚁,只见那些小东西,体长不过一厘米左右,大的也不超过三厘米,身体腹部是褐红色,脑袋却是黄白奶酪的颜色,颅骨演化成一层透明的胶状壳,可以清晰的看家头壳里黄白色脑汁在流动;真正令人生畏的是工蚁那张嘴,巨大的螯嘴就像头上顶着一双牛角,一张一合如同一把巨钳,嘴的内侧生满锯齿般的倒刺,黑色的螯嘴有着剧毒,据肖恩说,一只负鼠只消被三四只劫蚁咬住,就会被麻痹动弹不得。
一时间木筏边缘蚁头涌动,一张张大螯嘴翕翕合合,那么小的劫蚁,竟然让五个状如猛虎的男人畏若鬼怪,不过一想到它们能让丛林之王的幻影黑虎落荒而逃,那也就不值得奇怪了。三只水獭正挣扎着游过来,一只豪猪狗刨着也朝木筏靠拢,还有更多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一时间争先恐后的朝木筏接近,方才它们还被劫蚁大军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此刻却拼了性命也要和劫蚁抢占一袭之地。
永远只向最强的力量低头,这就是大自然千古不变的规律,一只野猪遭遇一头美洲豹,肯定会成为美洲豹的美餐;可是面对劫蚁大军,它们也能结伴而逃;同样道理,当洪水袭来,劫蚁大军溃不成军,其余生物将大自然的洪荒当作第一猛兽,它们与劫蚁同是落难者,那么风雨同舟,也就不足为奇。倒霉的是这舟的制造者们,他们只是为了自己逃难而用,可没想过助兽为乐,眼看着木筏即将成为美洲野生动物展台,随时有灭顶之灾,七人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千方百计阻止别的生物上船。
天雄将一头巨獭踢下木筏,又拼命拍打因那一踢而粘过来的几只劫蚁,高震以手做勺,不住往试图爬上木筏的劫蚁身上浇雨水,因为惧怕毒螯,所以不敢用手直接驱赶它们;凌风与高山无敌同时手脚并用,将所有想挤上木筏的生物统统赶回水中。七人顶着最后的暴风雨,一面驱赶成群结队的逃难动物大军,一面还要死死拽住木筏上的绳索,以免失手掉落,其情形之狼狈,是前所未有。
高震又将一头说不出名字像袋鼠的四蹄类猪头动物踢落水中,大声呼喝道:“别挤啦!别挤上来了!这不是若亚方舟!”
忽然,木筏从边缘松脱,一根圆木离筏而去,几人大惊,经历这么久风雨,难道安全绳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持不住了么?再看,才明白,原来是那些吃的户发挥了本能特质,劫蚁它们吃掉一切可吃的有机物,那是一种天生的本能,根本不管周围是什么状况,它们贴在木筏上,不管是木头还是安全绳,它们一律大啃特啃。接着,当一根被冲毁的参天大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时,在肖恩“不好啦!散架啦!”的呼号声中,木筏四分五裂开来,七人人一人抱着一根圆木,瞬间便相去甚远。
凌风本想伸手硬撑,让木筏避开倒塌的大树,谁知道是螳臂当车,那巨树犹如当头一击闷棍,将凌风打入水底十几米深,当他好容易离开漩涡,重新探出头来,一根直径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树干又横向撞来,直撞得他眼冒金星,辨不清方向,迷蒙中听见不知道是谁在呼喊自己……”接着除了“蒙咕咕”的水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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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零章 劫后余生
不知过了多久,凌风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的却是参天大树的树根,身边是高蹿的草,地上有小的甲壳昆虫,林间传来一两声悦耳的鸟鸣,告诉他这里是南美洲原始丛林的深处。他脸朝下的紧贴着地面,冰凉湿漉,暴雨似乎已经平息,但雨并未停,不住有冰冷的雨滴窜入他的颈中。扭过头来,高震与金逸琳就蹲在一旁,看来是他把自己弄醒的,天边有光亮,狂风骤雨已经变成了斜丝细雨,如江南的杨柳,微风拂絮,但此刻的凌风,看见雨就说不出的厌恶。他淡淡的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高山无敌、天雄他们呢?”声音一出口,才发现在暴风雨中一阵撕吼,声音已经沙哑了。
高震答道:“不知道,我们被冲散了,幸亏你的包勾住了木头,才没有沉下去,我们离你最近,所以抓住了你那根木头,我们在洪峰里飘了大约三小时左右。”他的声音也如破皮鼓。
凌风感觉极度疲倦,连抬手的力量都使不上来,方才在大风大浪里已经将吃过的东西吐了个精光,又死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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