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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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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生疏就像是一把利刃,戳在了褒姒的心头,郑伯友的事情她想廿七一定是怪她了,她也怪自己,却偏偏……褒姒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便是缅怀过去也无济于事了,只好叹了口气,“你与我数年不见,竟然如此生分了!”
“娘娘是主子,廿七只是悉人,承娘娘这份厚爱,给了廿七今时今日,廿七不敢再没大没小。”廿七看着褒姒说道,这话叫褒姒听来觉得有些揪心,“你自小就跟着我,情同姐妹,哪里来的大小之说?”
“娘娘折煞廿七了!”廿七回话道。
褒姒叹了口气问道,“你在怪我?”
“廿七不敢,”廿七摇了摇头,褒姒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倒也学会了那招,“不敢就是怪了?”
这话吓得廿七不轻,看着褒姒使劲儿的摇头,“不是的,廿七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对廿七的恩德廿七此生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廿七还要做娘娘的悉人!”
“你倒是没个野心,”褒姒摇了摇头,“若是真有来世,做什么不好?非得做悉人!”
“跟着娘娘廿七就心满意足了,”廿七说道,郑伯友不爱她也不是郑伯友的错,她不能强迫他们,但是这三年来风霜雨雪,郑伯友却是尽到了一个夫君的本能帮她都遮了、挡了,廿七虽然心中有那么一个过不去的坎儿,理智里却也知道谁是真正为自己好的,只是过不了感情这道关,心头就放不下与褒姒的隔阂,回到过去便再无可能了。
“当日本来只是想让郑伯带你出宫,却没想到你对郑伯也是动了真情。”褒姒说道,“我既然已经察觉了你与郑伯的情愫,本该避嫌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这三年来宫中波澜诡谲,若是没有郑伯维护,只怕是……”她说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葬身何处了?”
“娘娘!”廿七看着褒姒说道,“若是您感恩于郑伯的舍命相救,也恳请娘娘让大王饶郑伯不死!哪怕是没有郑伯之位,只要留一条命就行了。”
“你知道了什么?”褒姒看着廿七问道,廿七一向想的少,便是当日在宫里,很多事情她也只能看个表面,可是如今连廿七也洞悉到姬宫湦对郑伯友的杀心,只怕此事就不那么简单了,廿七却只是摇了摇头,咬着自己的下唇。
“你若是不说,我只怕也没办法帮他!”褒姒说道。
“我……”廿七看着褒姒犹豫了良久,“昨天下午我去后厨给娘娘拿柴禾生火,走到书房门外听见大王与郑启之在讨论如何铲除郑伯一事。文朔将军本是郑伯的心腹,但是此刻被大王调去了京中,郑伯就等于少了一支誓死效忠的随行军。待晋北节节失利,再失掉几个城池,晋伯再也没有今日这个嚣张气焰之时,大王再请郑启之带兵出征晋国,如此一来,晋国将对郑启之感恩戴德,同时也用一个极为妥帖的方式将手中军权交给了郑启之,届时……”廿七说着咽了口唾沫,褒姒看得出她眼中的恐惧,这种恐惧叫廿七的声音里有种莫名的颤抖,“届时……大王将默许郑启之杀了郑伯!”
“放心吧,”褒姒握住了廿七的手,“郑启之不会如愿的!”
“真的?”廿七看着褒姒的眼睛问道,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娘娘会为郑伯说话吗?”
“这话轮不到我来说!”褒姒说道,“若是我说,这事儿就乱了!”
“什么意思?”廿七并不能明白褒姒这话中的意思,褒姒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诸侯的势力相互制衡,眼下放眼九州,秦、郑、晋、齐、楚,这五个大国角力,效果就十分微妙了,牵一发可能会动全身,只要晓以利弊,叫谁出征的话,根本就用不到褒姒去说,自然有人会去!
褒姒眼下一定要掌控的棋子,一是虢石父、一是齐伯其人。
廿七与褒姒一番长谈,心中总算是觉得有所安定,看见大王从朝中会议中抽身而出来看看褒姒的情况,便立刻起身告辞,离开了这间厢房,心中惦记着大夫人嘱托自己的事情,便迈步朝着后厢房走去,和老夫人说大王的事情。
老夫人在后厢房中整日闭门不出,自从廿七与老夫人的关系近了之后,来这里的悉人也渐渐的少了,大家都将照看老夫人的工作交给了廿七,因此这里的消息也是极为闭塞的。廿七敲了敲门,老夫人应了一声,正坐在椅塌上闭目沉思,“娘!”廿七招呼道。
“你来了?”老夫人睁开眼看看廿七,“怎的今日不见伯友和启之前来问安?”
“老爷去了齐郑交界之地,”廿七答道,“小叔则朝着镐京去了,两边各要迎一支队伍,走的匆忙,差我来和娘说一声。”
“大王要到了?”老夫人问道。
“大王已经到了,”廿七说道,“刚才大夫人去拜谒了娘娘,询问着要不要安顿接风洗尘的事情,娘娘如今身体抱恙、大王又不喜热闹,便说请老夫人一起吃顿饭叙叙家常就是了!”
“大王不喜热闹?”郑老夫人冷笑了出来,“这个褒后倒当真是手腕凌厉的很,连大王那野马的性子竟然都收的住!大王喜不喜热闹,如今倒是全凭着她的一句话了。好,老身就会会这个百闻难得一见的褒后,看看大王和你夫君到底喜欢她什么?”
“娘娘不是这样的人,老夫人……”廿七想替褒姒说些好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夫人给挡了回去,“回我的话,老身身体不好,不宜走动,今晚老身就在我的房中设宴,还请大王和娘娘一并光临!”
“这……”廿七看着老夫人赶紧说道,“只怕娘娘大病未愈,只怕是不宜随意走动,娘可以不可以晚些时候再设宴为大王和娘娘接风?”
“晚些时候还能叫接风吗?”老夫人说道,“就说我思念侄儿心切,想要立刻见见大王与王后,若是娘娘抱恙不宜走动不来便是了!”她的口气十分严肃,叫廿七有些难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会说话才叫老夫人同娘娘还未见面便置气上了,只得应一句,“是!”
廿七朝着门外走,要去回褒姒的话,走到门口顿住转过身说,“娘,您不了解娘娘。”
“是人是鬼,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还需要了解吗?”老夫人看着廿七说道,廿七只能是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对褒姒付出的那些事情都表现的这么不以为然,她不知道她所面对的这些人,都曾经是刀口舔血、手里攥着头颅挺过来的人,褒姒的付出在廿七心里已经堪比天大了,对于这些见惯了风雨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作为王后应该做的而已,这不过就是日后姬宫湦封后时候她手中的筹码罢了!
廿七折回褒姒的厢房,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不敢进去。
褒姒看见了门外的廿七,拉了拉姬宫湦的衣角,指了指门外,姬宫湦的眉头皱了皱,“这廿七和当日嫁给郑伯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大王还说?”褒姒嗔怒的看了一眼姬宫湦,这件事情若非姬宫湦又何以至此?
“算寡人错了,”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当初寡人就不该拿她威胁你的。”
“叫进来吧?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褒姒看着门外的廿七说道,当年的事情不必再提了,当日褒姒不肯被姬宫湦宠幸也并非是从鬼门关中捡了条性命,便和大王耍小性子,只是心中顾虑太多,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姬宫湦对于全局的掌控和布置。
可是此事就像是褒姒自己说的,没有你的棋是一种下法,有了你自然可以有另一种下法。
姬宫湦走出门外,咳嗽了两声,惊扰了正在“鬼打墙”的廿七,猛地被带了出来回到了现实,看着大王有些惊慌的拜谒,姬宫湦沉声问道,“你在这里踱来踱去是做什么?”
“老夫人……”廿七看着姬宫湦咬了咬下唇。
“姑姑?”姬宫湦问道,“怎么了?”
“她……在她厢房中设宴为大王接风洗尘,说多日不见大王,心中思念甚切,今晚的宴席……”廿七说道,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姬宫湦这一听,便听出了眉目,“姑姑是要我带娘娘一起去?”
廿七点了点头。
“娘娘不去!”姬宫湦长袖一甩,“寡人自己去便是了。”
廿七为难的看了一眼姬宫湦,“老夫人对娘娘好像颇有成见!”
“褒后是寡人的王后,要她的喜欢作甚?”姬宫湦反问廿七,这倒是叫廿七无言以对了,说的好像也是,抬头看着大王点了点头,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面色也缓和了起来。
………………………………
第299章 在寡人心中都是美的
姬宫湦与廿七在门外对话,褒姒侧头看着,很快廿七便露出了笑脸仰头向姬宫湦拜谒,然后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了,一扫刚才的阴霾。姬宫湦站在原地却看了会儿廿七的背影,褒姒的手指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这是姬宫湦想要利用谁的先兆,他想利用廿七做什么?
不多时,姬宫湦便又折了回来,褒姒硬生生的将刚才的那团疑云给打散了,如今只是看着大王问道,“怎么了?”
“当初这丫头是没大没小的厉害,和寡人说话也从来不避忌,寡人待你若是稍有不好,便能出口将寡人痛骂一顿……可如今,却是谨小慎微的厉害,你的这个丫头,怎的总走个极端啊?”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褒姒挑了挑眉,点点头,“臣妾也只能教成这样了,没有郑夫人的那个本事,能培养出秀秀那般得体的!”
“寡人只是同你说实情,你怎么还同寡人置气了?”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拉她的手,褒姒别过脸去佯装生气的样子,“廿七是臣妾的人,容不得大王对她说三道四的,大王又没有教过廿七,凭什么嫌弃她?大王若要嫌弃,不就是嫌弃臣妾吗?”
“行行行,”姬宫湦点着头,捏了捏褒姒的鼻尖。
褒姒兀自笑了出来,将脸埋在了姬宫湦的胸前有些不好意思了,“廿七说了是什么事情吗?”
“姑姑请咱们去她厢房中赴宴,说是接风洗尘,不过……”姬宫湦捧着褒姒的脸,因为冬日的深秋的北风十分伤人,褒姒脸上皴了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道道的血印,已经结痂慢慢的退掉,秀秀清晨便是来用热水的蒸汽给褒姒敷脸,再轻轻涂抹着药膏缓和伤口,如今满面的血痕出门去只怕是会吓到人,姬宫湦只能代替褒姒将这个饭局推了,“晚上你就不必去了,寡人走这一趟就好。”
“早些时候大夫人来请示过给大王接风的事情,臣妾吩咐她安排和老夫人的饭局就是了。如今老夫人既然如此邀请了,想必也是想要见我一面的,臣妾不去怕是叫大王为难了。”褒姒挽着姬宫湦的胳膊说道。
此事就像是来见婆婆的媳妇的心情,姜后走得早,姬宫湦的后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两朝王后更迭的权力之争,此事能叫褒姒坐在后位上的女子省去不少心力,可是此刻见姬宫湦姑姑一事反倒是叫褒姒微微有些紧张,当你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希望能够得到他所有家人的喜欢和认可,此刻的褒姒就是这样的心情,所以这一趟她一定要去。
“可是眼下你的情况……”姬宫湦皱了皱眉头,“不要紧吗?”他说罢摸了摸褒姒的脸,还有着皲裂的凹凸不平的感觉,女子对于容颜一向十分重视,褒姒却摇了摇头,“大王在意吗?”
姬宫湦摇了摇头,“来的时候只顾着赶路了,没想到这风利的也和刀子一样,早知如此就该把你护的再紧些才是。”
“郑将军说的不错,臣妾是娇生惯养了些,跟着大王如此,多有不妥的!”褒姒说道。
“你听他瞎说!”姬宫湦皱着眉头揽着褒姒,在自己的怀中盯着她,“寡人的女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别人指手画脚?”
褒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眉眼,“臣妾的容颜从来都是只取悦大王一人,既然大王不在乎,那么臣妾又何必在乎?”褒姒的声音很柔很轻,像是缠进骨子里的丝缎,浸润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这叫姬宫湦的心中为之一动,点了点头,“好!晚上和寡人一起去赴宴,你无论怎样,在寡人心中都是最美的。”
褒姒靠在姬宫湦的怀中心中莫名的平和,有多久她已经没有这样的时候了?晚些时候姬宫湦去听取几位郑国大夫的进言,褒姒便叫来了秀秀,一直忙着张罗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佩饰去见这位姑姑,她的手心最后都被汗水浸湿了,捏着珠钗的手几次打滑,最终也没能将头发梳理整齐,秀秀笑着从褒姒的手中接过了珠钗,“奴婢还从未见过娘娘如此紧张。”
“能不紧张吗?”褒姒倒也并不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到底是大王的姑姑。”
“老夫人的脾气怪得很,”秀秀安慰着褒姒说道,“她喜欢或者不喜欢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娘娘便是不得老夫人的欢心也不必勉强。老夫人从来不喜欢大夫人,所以当年桑珠想要害大夫人流产的事情便是被郑夫人发现,也能那么被睁一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了,老夫人却很喜欢廿七,娘这点……娘也可以放心了。”
褒姒抿了抿唇,用桌上的抹布将手中的汗水擦掉了,秀秀已经将她的发髻挽好,十分雍容典雅,素色的长裙只有几个简单的佩饰,郑家如今正在守孝,褒姒的一身倒是恰到好处的合适,除了脸上因为皲裂而产生的一道道血痕看来有些渗人之外,她的气质还是足以撑起大王后位的。
天色渐渐昏黄,褒姒不安的心神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姬宫湦这位怪脾气的姑姑到底会不会喜欢自己,她心中也不确定。只是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中,而是在对方的手里,既然如此,她要做的也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
廿七离开了褒姒的厢房之后就去和大夫人说了这件事情,晚上的宴席便设在了老夫人的厢房中,大夫人得匆匆忙忙的准备着晚宴,还不敢怠慢了姬宫湦也不能弗了老夫人的意思,因此只好将此事迁怒在廿七的身上,“叫你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可不是叫你去让老夫人今日就宴请,娘娘的身体晚上如何出席?”
“大王说娘娘不去。”廿七答道。
“不去?”此事有点出乎大夫人的预料,探过头去问廿七,“娘娘不去好吗?”
“有什么不好?”廿七答道,“娘娘是大王的王后,又不是娘什么人,便是不去又有什么不可?”
大夫人频频点头,知道廿七肯定是先去问过大王了,虽然极为不情愿可还是得应承着,“也是,也是。我这就叫人去准备晚上的宴席,都要邀请些什么人合适?”她生怕自己安排的不合适了,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想叫廿七来决定,自己也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廿七听出来了大夫人的意思,可是如今娘娘与大王都在这里,她不能做错,她若是出错为难的也是娘娘,所以廿七也不接大夫人的话,“大夫人安排便是了,这些事情我又不懂。”说罢转身离开了大夫人的屋子,大夫人则在她的身后,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跺了跺脚,“不就是今日你有了个靠山在这郑府之中吗?我就不信大王和娘娘能在这里护着你一辈子!哼……”
如今既然郑伯友与郑启之都不在郑府之中,这做主的人便是世子掘突了,掘突如今已经到了弱冠的年纪,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郑国的大小事务他都已经可以替郑伯友分担了,只是郑伯友担心郑启之的觊觎自己的诸侯之位,郑国的诸侯之位不稳,他就不敢培养自己的儿子,只能在一文一武两件事情上不断的敦促掘突而已。
掘突武能御敌、文能治国,明明有此德行,却不能行世子之实,朝中大小事务更是能退则退、能避则避。掘突能够理解自己父亲的行为,因而也并不激进,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放在了其他事情上,反倒是鲜少关心政治。
只是,此事一直叫大夫人心中甚是不满。对姬宫湦也是诸多怨言,立长、立嫡本就是应该,如今却因为他与郑启之的私交叫郑国的局势动荡。而郑伯继位本该定了世子人选的,现在却因为郑启之的存在叫郑伯友迟迟不敢定下世子,只怕郑启之除掉自己之后会对掘突下手,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
掘突的年纪与褒姒相仿,郑伯友在没有遇见褒姒以前从未想过自己对情之一事也会如此疯狂与执着,本以为平平淡淡就能够了此一生了。
叫掘突来做这个主宾,也是大夫人的私心,是想要借由这个场合叫姬宫湦能够肯定掘突的世子之位。可是眼下的姬宫湦明面里站在郑启之一边,暗地里又帮衬着郑伯友,他在维持着某种平衡,叫整个郑国按照自己该有的态势来发展,必定不会在此事上发表任何看法。
掘突带着念儿整日骑马射箭,倒是显得极为投缘,郑伯友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他与褒姒皆死而大王不能回来,则叫念儿认掘突做父为长子,待掘突死后念儿便是世子,此话当年也只是说说而已,如今看来两人倒真是意气相投。
晚上的席局叫的人并不算多,也只是一些家人,掘突带了念儿,这一二日的没人管念儿这茬了,叫他心中颇为忿忿,和自己的娘亲堵着这口气,非要等着褒姒来找他就是不肯再去看一眼褒姒了,这脾气倒是和他爹像极了。
………………………………
第300章 陷于不义
晚上的饭局姬宫湦来的晚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给自己的姑姑一个下马威,叫所有宾客等了不少时间。他处理事情耽误了挺长一阵,人群在郑府中来来回回的穿梭,既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只是郑府的家丁对于这些来客感到十分的陌生,却也不敢阻拦他们的出入。
对于褒姒来说,郑老夫人在郑家是个至关重要的棋子,毕竟郑府曾经是她一手打理的,手中有多少亲信、又有多少用得上手的人,没人清楚。她若是想要帮衬着自己其中的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就必定会处于劣势,老太太的态度,褒姒并不清楚。
一整个下午,褒姒的时间都花在了梳洗打扮这一件事情上,到了傍晚十分褒姒才总算是定了自己的妆容,依旧是一身素色、轻挽的发髻、不施粉黛……脸上结痂的一道道痕迹被她视若无物,丝毫感觉不到一般,这叫人也不知不觉的忽略了她的容颜本身,被那身雍容典雅的模样震慑到,震慑了整间屋子落座的客人。褒姒挽着姬宫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么平平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屋子里落座的人,然后松开了自己放在姬宫湦胳膊上的手,双手垂立,站在主宾席的一旁,等待着姬宫湦的落在,然后自己紧随其后坐了下来。
姬宫湦看着老夫人笑道,“郑老夫人。”
“大王,”郑老夫人看似作揖行礼,实则以长者的姿态和口吻自居,站着将褒姒打量了一个遍,褒姒的目不斜视盯着郑老夫人看着,也同样的称呼了一声“郑老夫人”,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郑老夫人盯着她的脸,她也没有丝毫的闪躲,对于自己脸上的伤便是真的置之度外了。
或许褒姒没有多美,可是她在姬宫湦的眼中却是美的、在自己心中也同样是美的,这是一种极致的自信,也没人会再觉得她不美。
掘突拉着念儿一起入座,廿七盯着褒姒的脸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了,仰头看着掘突满眼的疑惑,掘突看了看念儿又看了看褒姒,开口问道,“娘娘的病可是好些了?”
“多谢世子关心,”褒姒说道,“已经无碍了。”
掘突有些尴尬的掩了掩嘴,咳嗽了两声,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褒姒,惊讶的看着她,认为她或许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掘突出言解释道,“在下并非世子人选。”
“你既是嫡子又是长子,郑伯曾经说过若是不幸殒命镐京城,掘突继位,你若非世子该是什么?”褒姒看着掘突问道,这个天平很快的倾斜了,朝着郑伯友的那一侧,褒姒看着掘突的神情带着长者的威严,不容辩驳。
明明是相仿的年纪,可是褒姒的身上丝毫也感受不到同龄人的气息,掘突只得俯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念儿,念儿看着自己的娘“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从椅子上蹭下来朝着褒姒跑了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娘不要丢下念儿!”
年幼的念儿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的父母冷战,可是眼下看见褒姒这模样,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扑了过去,再看着褒姒脸上的伤,心中更是心疼的难以自已,想也不想的就朝着褒姒的方向扑了过去,褒姒将地上的念儿抱了起来,替他擦干了眼泪,“叫父王。”
念儿看着姬宫湦,怯生生的叫了声,“父王,”然后又转回来缩在褒姒的怀中,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摸着褒姒的脸颊,轻声问褒姒,“娘,疼不疼?”
褒姒摇了摇头吗,拍了拍念儿,“娘来迟了。”
念儿摇了摇头,从褒姒的身上翻身下来,站在地上跑回到掘突身边的位置上去,一本正经的爬上了桌,看着姬宫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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