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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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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的唇异常明亮,略施粉黛衬得楚夫人今晚的容颜格外好看。
“参见楚夫人!”虢石父毕恭毕敬的说道,面色泛红是酒后微醺的样子,楚夫人带着笑意一步步的朝着虢石父走来,身上的香味让人沉迷,她的声音清润,口齿含香,“虢上卿不必多礼,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泥于礼数。”
楚夫人往前进一步,虢上卿就往后退一步,“老臣惶恐,不知楚夫人召见所为何事?”
“东宫的筵席可是已经结束?”楚夫人问道,微微皱眉,为虢石父的反应略感到一丝的懊恼,她的美人计频频在宫中失去效用,这些个臣子各个对她敬而远之、望而却步,楚夫人觉得此事令她十分懊恼。
“已经结束了!”虢石父说道。
“大王可是宴请百里成将军?”楚夫人问道。
“百里将军昨日入京,今日上朝,如今秦候在东宫之中,东宫设宴也是理所当然的!”虢石父答道,这话令楚夫人颇为懊恼,“我没问你为何在东宫设宴!”
“是!”虢石父毕恭毕敬的答道。
“筵席上说了些什么?”楚夫人问道。
“什么都没说!”虢石父说道,这叫楚夫人的眉头微皱,看着虢石父半晌发出了一声质疑,“哦?什么都没说?”
“褒后娘娘请司徒前来奏乐,整场筵席不曾停过,唯有几位大臣推杯换盏,大王与娘娘只顾着看舞姬献舞,时而交头接耳低吟两句,下官实在不知有何事值得和楚夫人说的!”虢石父答道,楚夫人的面色微微一变,最听不得的就是褒姒与姬宫湦的恩爱场面,“这些有的没的就不必说了!召百里成入京所为何事?可是要叫百里成前往晋北与北狄开战?”
“这……”虢石父咳嗽了两声,不愿回答。
楚夫人咽了口唾沫,将怀中美玉拿出,朝前走了两步,将美玉递到了虢石父的手中,“上卿大人不妨帮臣妾看看这玉可是块好玉?”
虢石父将手中白玉执起,逆光观察,白玉通身洁白无瑕,光泽通透,“是块好玉!”他“啧啧”了两声,看着手中碧玉,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将白玉再递还给楚夫人的时候,紧紧攥着,根本舍不得放手,楚夫人象征性的拿了拿,便松了手,“前些日子有人送来的,我也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到我手中倒是有些浪费了,不妨转赠上卿大人可好?”
“这礼物未免太过贵重,在下可不敢拿!”虢石父说道。
“那……”楚夫人想了想,“便借虢上卿把玩一二日可好?”
“楚夫人既然如此说来,微臣也就不必弗了楚夫人美意了,”虢石父带着老奸巨猾的笑意,上下将楚夫人打量了一遍,然后转过身去似作艰难的摸样思忖片刻又转过身来,“百里成将军此番入京是为了见秦候一面而已。”
“只此而已?”秦夫人尖声问道。
“是!”虢石父点了点头,将美玉揣在了怀中,做出准备告辞的样子。楚夫人吃了个闷亏,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转过身子挡在了准备出门的虢石父面前,“那么百里将军带的那一行驻扎在城外的人呢?”
“将军出行在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路随行的人马?”虢石父好笑的问道。
“褒洪德入京之时,曾经请求大王让百里成携带这一路兵马前往北狄助战,何以眼下毫无动静?大王可是要食言?”楚夫人问道。
“食言自然不会,只是百里成将军就走不了了!”虢石父摇了摇头,笑得讳深莫测。
“为何?”楚夫人问道。
虢石父压低了嗓音,靠近了楚夫人一步,“只怕秦国要和犬戎开战了!”
“开战?”楚夫人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就凭此刻秦国的兵力?”
“不错!”虢石父点了点头。
“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楚夫人问道。
“楚夫人何以会这么想?”虢石父不解的问道,看着楚夫人的样子倒也显得真诚,楚夫人搞不清楚虢石父到底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得实话说道,“眼下秦国的兵力如此薄弱,若是只靠秦国一家,百里成必定不能挡住犬戎的全力进攻,这秦国不就会沦为犬戎之地?”
“别人若是领兵御敌,倒是有这个可能,百里将军嘛……”虢石父笑了笑,摇摇头,“只怕是难……”
“他有这个能耐?”楚夫人问道。
“在犬戎之中,百里将军的名号令他们闻风丧胆,他是不是有这个能耐,这一仗打完不就能见分晓了?”虢石父说道,楚夫人咬了咬下唇,“眼下晋北可有赢的希望?”
“楚夫人是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假话?”虢石父看着楚夫人问道。
“这自然是要听实话了,我要听假话何用?”楚夫人瞪了一眼虢石父,虢石父却意味深长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听了假话不就等于是听了实话吗?褒洪德这一仗……赢不了!若是有百里助阵,倒是不难,可是眼下秦国的形势危急,大王不会让百里将军前往助阵的。”
“那……大王打算怎么办?”楚夫人问道,他绝不相信大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褒洪德兵败、然后看着褒姒因此而死,原本只是隔岸观火的楚夫人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居于局外、冷眼旁观了,她甚至比局中人还要着急。
………………………………
第343章 相互掣肘的外患们
虢石父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看了看楚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画面,在酉阳宫中来回的踱步,似是准备回答楚夫人的问题,可是开了口的说的话就变了,他抛出了一个问题给楚夫人,“楚夫人以为晋北之战,褒大夫若是赢不了,大王该如何是好?”
“派兵助阵!”楚夫人很笃定的答道。
“派谁的兵?”虢石父问道。
这叫楚夫人一番琢磨,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虢石父想着答道,“郑启之?”
“不错,”虢石父点了点头,“不管大王和郑启之之间有多少间隙,但是始终郑启之是大王最合用的一颗棋,如今郑启之还掳了郑伯的一万兵马,只怕是这与北狄之战的大司马非郑启之莫属了,那文朔原本就只是个带兵右路的人,褒洪德充其量不过该是个左路辅助,眼下这两人共同担当司马大任,”他说着笑着摇摇头,“全无胜的希望!可有了郑启之,这局面就不同了,他能一瞬间就扭转场面的局势,这个人……天生是个做司马的材料。”
楚夫人皱了皱眉头,这显然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若是不能派楚军前往晋北助阵,那么之前她与楚侯所作的全部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虢上卿以为,大王可会派楚军前往?”
“既然郑启之一人就能扭转场面的局势,又何必还要废两人的心血?”虢石父反问楚夫人,楚夫人自然知道姬宫湦的精明,此事他们算来算去,就是没有将郑启之和姬宫湦无法彻底决裂考虑在内,当初本该考虑的,却偏偏因为图省事儿而放弃了,“那虢上卿以为楚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既然晋北不需要,就找个需要的地方啊!”虢石父笑眯眯的答道,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多了,便弯下腰向楚夫人请辞,“时间也不早了,老臣若是再不告辞,只怕是不太合适了!”
“哪里是需要的地方?”楚夫人问道。
虢石父转过身,“老臣刚才难道没说吗?”他留下这句话就大步迈开朝着门外走去了,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看着这人的背影,楚夫人却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之中,楚侯想要前往晋北是为了控制中原,妄图霸业,她所以帮助楚侯乃是因为自己眼下得不到姬宫湦其人,更莫说他的心了,她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个机会请他开口求她帮他。
她以为,她无所不能!
如今秦国的形式不容乐观,百里将军脚跟刚刚站稳,秦候尚在宫中,若是能够控制秦国,等同于控制了大周的一扇门,这扇门可通往兴、可通往亡,同样捏了姬宫湦的痛脚。楚夫人想到这里,立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案之前坐下,用白色的布帛向楚侯熊仪写着书信,将京城中发生的若干大小事务一一详叙于他。
楚侯熊仪此刻已经前往过楚郑的交界处,见过了郑启之其人,如今两人的目标一致却不能改变二人不和的现状,楚侯企图前往郑启之的军营之中向郑启之示好,奈何他连军营的大门都没有走进去,郑启之手中的士兵就伸出利剑挡住了他的去路,“军营重地,请留步!”
“何人敢拦我?”熊仪瞪着几个士兵问道。
“郑将军有令,任何人等皆不得擅自入内!”士兵说道。
“你去向郑将军禀报,门外的是楚侯!”熊仪的谋臣看着士兵嚷嚷道,士兵左右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转身回到了军营大帐之中,向郑启之启禀此事,郑启之正坐在桌案前和自己的几个副将研究此时此刻晋北的军情,以他对褒洪德、文朔的了解,此战这二人未必能胜,当日唯一担心的便是掘突其人,眼下他还战死沙场了,刚巧合了他的心愿,郑伯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死了,那么郑伯友也就无后了!
郑启之思忖片刻,挥了挥手,“去回了,任何人都不见!”
“是!”士兵答话道,转身跑了出去。
郑启之身边的几个副将问道,“将军和楚侯如此交恶可好?若是有楚国相助,我等想要夺得郑伯之位只怕是易如反掌啊!”
“大王这两年向东平定了东夷之乱、向西攘犬戎数次、向北企图以晋北为阵地攻打北狄,你以为此三面的危机既除,他还会留着楚国在难免成王、犯上作乱吗?”郑启之瞥了一眼自己的下属问道,这下属想了想才回过这个味儿来,迟早有一日,郑启之和楚国是要兵戎相见的,既然如此,今日又何必刻意的讨好,副将们立刻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主上啧啧称奇,可也有担忧的几个说道,“便是如此,如今将军也不该和楚侯交恶,此事若是弗了楚侯的面子,只怕是他日他也得给将军造成麻烦!”
“我怕一个区区楚侯?”郑启之忽然站了起来,拂了拂袖,“这是笑话!”他说完就扔下了一屋子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当中,自然文朔向镐京城中发了大局逆转的信函之后,郑启之就已经从自己的耳目眼线当中了解到了眼下晋北的时局,虽然此时此刻占据了优势,不过他相信以褒洪德和文朔的个性,迟早要把这个优势给丢了,所以一直在静等一个厚积薄发的机会而已。
楚侯想要来和自己分着一杯羹,想都别想,郑启之也同样不会让楚侯有任何机会进入中原腹地的!楚侯熊仪被郑启之拂了面子,果然十分愤怒,站在门口踱了两步,也不好向市井宵小叫骂,只得转身疾步竞走,走了数里,才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就要看看这位郑将军何时摔一跤狠得!”
“大王,”熊仪身边的谋臣进言道,“眼下郑将军率兵压在楚国的边境上,咱们大可以派兵攻打。”
“不!”熊仪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眼下还不宜妄动,怕就怕北面战事不定,姬宫湦的枪头调转,先行攻打我南面楚国了,我就不给他任何借口!”说完熊仪冷哼一声又命人收拾妥当折回自己的宫里去了,又过了数日之久,忽然有人传来了书信,说是娘娘差人送来的,这叫熊仪大吃一惊,必定是京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立刻请人将这书信送来,匆匆展开,这一看楚侯就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吩咐下去,准备军马一百乘!”
“何用?”熊仪的谋臣问道,“可是大王传了消息下来,要叫我楚军助阵晋北?”
“不是,”熊仪摇了摇头,“开道秦国!”
“秦国?”谋臣有些惊讶的问道,熊仪点了点头,“不错,前往秦国,眼下犬戎与秦国全面开展,秦国两百乘都在褒洪德手中,眼下正在晋北抵御北狄一支,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就会一会犬戎!”
“大王可是下了调兵的命令?”谋臣问道。
“这兵是我的,我想调便调,何须他的同意?”楚侯熊仪冷哼一声,“前往晋北只因途中或取道郑国、或取道宋国,这两国都是中原腹地,我若大喇喇的前往,他们必定是不允的,因而才向那周王请命,要的无非是个借口罢了!如今这家门口的战事,还需要向他请命,哼……”他说罢就转身将秦国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去,吩咐军中司马和左右将军都前来见我!”
“是,大王!”谋臣回复道,转身出了门去。
北狄与犬戎这一支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在谋划着大周版图和江山的时候,楚国也正想从这块大蛋糕上分出去最大的一份。大周的外患虽然不断、危机四伏,可是眼下,这几国的相互掣肘、相互觊觎,还是给了大周一个苟延残喘,重整旗鼓的大好时机。
掘突带着的一路兵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着镐京城中赶往,从晋北到镐京城的宫里只用去区区数日,途中跑死了几匹马,而掘突则忍着身上的剧痛,一路奔波而还,昼夜不停,到了镐京城,体力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他站在宫门外向内里的侍卫请示道,“在下晋北大军中的将军掘突,还请通报于大王,微臣有事起奏!”
“晋北将军?”这位侍卫看着掘突不解的问道,“何以你现在会在这里?”
“别问这么多了,这可是个大事儿,”旁边的另外一位有眼力劲儿的侍卫说道,看着掘突的样子就知道是来通报军情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哥们,然后自己转身就朝着太宰宫奔去,赵叔带一听说掘突回来了,心中自然是惊得不轻,本以为掘突已死,却不想还能活着回到京中传递军情,“快去东宫通知大王此事!”赵叔带吩咐着前来通报自己的侍卫。
侍卫立刻朝着东宫奔了去,而赵叔带则起身朝着东门走去,叫人放了掘突进来,一路上走的很快,“先前文朔差人来通报说你已经战死沙场了,今日却又好端端的折回,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日只因在下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当中,好在文将军清点沙场将我救了回来,待我醒来之时文将军与褒大夫就已经拿下了原阳!”掘突说道。
………………………………
第344章 走上绝路
赵叔带看着掘突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之后就忽然意识到掘突扔下了大军独自前往镐京城中,那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晋北发生了什么事情?”
掘突点了点头,“所以今日前来便是面见大王的,此事只怕是不敢耽搁!”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是中气不足了,这一路奔波来,此刻就是提着一股劲儿等着见姬宫湦呢,所以赵叔带只得点点头,不敢再问太多了,和着掘突的步子几乎是一路小跑朝着东宫的方向赶去的。
姬宫湦从侍卫的口中得知了掘突前来,心中一惊,面色煞白。
褒姒闻言也是同样的不安,手中拨弄的琴弦蓦地就断了一根,伤到了她的手指,她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敢做声。姬宫湦瞥了一眼褒姒,“没事儿吧?”
褒姒摇了摇头,“会是什么事儿?”
“搬救兵!”姬宫湦说道,想不到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日了,他曾经存在过侥幸的心理,希望文朔与褒洪德此行能赢,可是眼下看来这希望真的是太过渺茫了,前路漫漫、阻滞太多,除却北狄本身的军事实力和文朔、褒洪德的经验缺乏之外,最重要的还有自己人的无端掣肘和褒洪德的急功近利。
褒姒摇了摇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不信了,她的心跳蓦地就“突突”跳了起来,似乎此生从未如此的紧张过,待到掘突随着赵叔带进来,向姬宫湦参拜之时,褒姒整个人都是一惊,猛地转向了掘突,脸色难看的很,手心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心卡在了喉咙里,几乎说不出话来。
姬宫湦的面色一成不变,声音也还是很稳、很浑厚,“能活着回来就好,先前士兵来报,说你战死沙场,寡人与娘娘着实为你担忧了一阵!”
“劳烦大王记挂,草民一条贱命不足为虑!”掘突说完将面前的长袍甩到了一边,然后“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看着姬宫湦说道,“请大王支援晋北,否则只怕是文将军与褒大夫所带的兵马都要尽数……”他说着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将这话说出来,“就要尽数战死沙场了,而且尸骨无存!”
“你说什么?”姬宫湦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用冰冷的腔调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了余下的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若是大王不派援军,只怕是文将军与褒大夫所带兵马都要战死沙场了!”掘突忽然仰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撞上了姬宫湦的目光,“末将离开之时,北狄士兵已经开始毁城,原阳与新城都并非北狄所有,毁之也不会心疼,如今文将军与褒大夫所带的兵马尽数被困在了城内,眼看着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褒姒有些动容,眼泪溢满了眼眶,这场面可以想象,简直太过残忍了,她捂着自己的嘴低下头去,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想叫人看见这失态的一面。姬宫湦猛地跌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怎么会如此的?”
“文将军与褒大夫下令夺城之后,进展顺利,本已成功的夺回了原阳城,褒大夫却……下令屠城!”掘突虽然很难启齿,看着褒姒觉得深表愧疚,为不能阻拦褒洪德这一疯狂的行为而感到十分的内疚,“因此……激怒了北狄的将士,他们弃新城不顾,用柴禾围住了原阳城,浇上火油,放火焚烧,末将离开之时,或是燎原,只怕是……”
“只怕是他们已经被活活烧死?”姬宫湦问道。
掘突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不会的,文将军一定还有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姬宫湦大喝一声说道,“为何他们抱着城一起死,你却回来了?”
“大王,”褒姒忽然站起身挽住了姬宫湦的胳膊,轻轻的拍着他的胳膊,企图帮他将胸口中憋闷的这口气理顺了,“大王?此事听掘突慢慢说。”
“大王若是再不派兵支援,只怕是晋北的那一干人等都逃不过被烧死的命运,还请大王派兵增援!在下擅离职守之罪,请大王来日再治!”
“请大王派兵增援!”赵叔带也同掘突一样跪下来说道。
姬宫湦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浑身战栗,一旦派兵增援就意味着要承认褒洪德战败,那就意味着褒姒就要被受压监牢等待褒洪德被押送回京,审讯过后一并处死。这是姬宫湦最不想见到的结局,他觉得眼前一黑,满是绝望,他最想留住的人如今却变得最难以留住了,他当日曾经梦见自己亲手杀死了褒姒,如今这场面却成了真。
褒姒松开了姬宫湦的胳膊,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提着自己的长裙匆匆的迈步走下了台阶,朝着掘突与赵叔带的方向走去,然后跪在了地上,深深的、长长的磕了一个头,“请大王增派援军!”
“褒姒?”姬宫湦问道。
“文将军必定有办法躲过这一劫,掘突能够将这个消息传来已经是为晋北的士兵争取了最大的活路,大王若是优柔寡断下不了决断,这几万人的性命就得了结在那个火场了!”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眼神十分的璀璨,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动人,却为何是在这样难过的时刻?
姬宫湦又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跪在地上的掘突问道,“寡人若是给你一百乘的兵马,你可能突围?”
“不行!”掘突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答道。
“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姬宫湦大喝一声的问道,掘突却只能俯首,“末将无能,请大王治罪!”
“晋伯呢?”姬宫湦问道,“他的援军哪里去了?”
“大王,”赵叔带急切的说道,“眼下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救那几万兵马才是正事!晋北一代乃常年干旱的地方,若是祈求天降大雨,只怕是难上加难!若是大王再不派兵,城中的士兵便是能躲过这场大火,也得被活活困死!”
姬宫湦眉头深皱的摇了摇头。
“大王,”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你该知道眼下郑将军已经带走了郑国的一行兵马,下令请郑将军支援晋北之战,请郑伯全力支持吧!”
“褒姒!”姬宫湦又吼了一声。
“请大王下令!”褒姒、赵叔带与掘突三人一并说道,每个人的心都被紧紧的攫住,因为谁也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姬宫湦闭上眼,手攥成拳,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他不走这条路就别无去处了,眼下唯有这一条出路,他不能拿整座江山换褒姒的一条命,不是值或者不值,而是中原九州几千年的尊严也不会答应此事。
他若换了,褒姒就必定被斥责为妖妃,被戳着脊梁、被骂着祸水,被要求着他一定要将她处死,他几乎看得见,他和褒姒就像是两头困兽被堵在了墙角里,来势汹汹的猎人们将他们围住,转身是墙、前方则是数不尽的敌人,他们惶恐不安,手足无措。
在等待姬宫湦下令的这段时间里,褒姒就好像经历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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