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扣住弓弦,二人这才发现原来对面来的是郑伯友。
“大王……”褒姒惊呼一声,在他怀中的身体丝毫也感受不到姬宫湦要放松警惕的趋势。
姬宫湦俯下身子在褒姒的耳畔说了一声,“寡人数三声,梓潼放箭。”
“大王?”褒姒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场围场射猎难道说并非是要取悦于她,而是为了斩杀郑伯友才办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姬宫湦心中念念不忘的都是要杀郑伯友一事?她的心中愈发的不安了起来,和杀死那只要成为自己身上衣袍的狐狸一样,若是今日这一箭放了出去,那么虽然下令杀人的是姬宫湦,而亲手杀死他的却是褒姒,他对她的大恩她此生也同样无以为报,虽只有一份恩情,却因为对方难以割舍的爱意,叫二人之间的关系诸多年都如此复杂,难道此时此刻就要以这一箭结束二人之间多年来的纠葛?
“三……”姬宫湦慢慢的拉弓,盯着郑伯友的方向看着。
郑伯友转过身看见褒姒同姬宫湦也是吃了一惊,再看着姬宫湦握住褒姒的手正拿着一支箭直直的对着自己的时候更是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若是死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而等到傍晚集合的时候,诸侯们见少了郑伯,再回来寻找,他的尸体是否还在就姑且不说了,只怕便是寻到了也找不到杀他的凶手。
谁会怀疑刚刚给掘突和齐伯赐了婚,又封了掘突做大司马的姬宫湦,会对自己所倚重的郑伯下如此杀手呢?他到底还是要除掉他,也就是说他怀疑的这场局竟然是为了他而设。郑伯友想知道,褒姒到底会不会放出这支箭?只要她不愿,姬宫湦也无法强迫她让这支箭冲着自己飞过来,所以郑伯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眸子像是一团漆黑的墨色,深深的纠缠住了褒姒的眼睛。
“二……”姬宫湦将弓箭拉到了合适的位置,在褒姒的耳边轻轻的唤道,郑伯友一动不动,就像是个箭靶子,以姬宫湦的准头,这一箭出去他就必死无疑了,他为什么还不跑?褒姒的心中在祈求郑伯友不要再愣在那里,赶紧逃命去吧,可是他就是岿然屹立,一动不动。
“一……”姬宫湦说出这一个字,褒姒就松开来了自己的手,乖乖的任凭箭朝着姬宫湦瞄准的方向去了,擦着郑伯友的面颊而过,带起了一阵风,射在了远处的一团草丛中,姬宫湦大笑了一声,“还好郑伯没有动,没有吓走娘娘的猎物。”
这是个试探!
褒姒和郑伯友的心中同时一凛,这是对郑伯友的试探、也是对褒姒的试探,这场试探令姬宫湦心满意足却令郑伯友再一次的对褒姒寒了心,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对着自己射出这一箭,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郑伯友朝前走了两步向姬宫湦行礼拜谒,“大王挽弓自然是要射猎物的,在下惶恐,不敢惊扰了大王的雅兴。”
“倒不是寡人的雅兴,”姬宫湦笑着摆了摆手,“是娘娘的雅兴!郑伯且前往那团草丛之中看看是个什么?若不是白狐,就赏给你了。”
“多谢大王!”郑伯作揖说道,转过身去朝着丛林里走去,竟然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豺狼,这叫郑伯友的心中又是一惊,才发现姬宫湦的算计真是太周到了。如果刚才自己动了、或者褒姒没有狠下心将这一箭射出去,那么自己可能就会因为这只豺狼猝不及防的攻击而身受重伤或者丧命了,他拎起豺狼心中却作翻到的五味瓶状,满是滋味,转过身上前回禀道,“大王,是只豺狼!”
“哦?竟然是只豺狼!”姬宫湦悻悻的说道,“看来运气刚才都用完了,才猎杀了两只白狐,但愿今日有诸侯还能为梓潼多猎杀一些来。”他松开了抱着的褒姒,拉着她的手朝着郑伯友走了过去,上下巡视了一下他的马匹,上面什么猎物都没有挂,“怎的……郑伯什么都没有打到?”
“还在寻觅!”郑伯友答道,他根本就无心打猎,怎么可能瞄的准猎物?
“哦?”姬宫湦不满的用鼻子微微哼了一声,“这可不妥,掘突被封为大司马,年纪轻轻的本来就不能服众了,都说虎父才无犬子,你这个做父亲的总得带个好头啊!”
“大王说的是!”郑伯友点了点头,定了定自己的心神。
“齐伯可是找寡人来谢过恩了,对这桩婚事满意的很,掘突年少英雄,是个好女婿,你这个未来的亲家可不能令他失望呀!寡人还指着今年这第一叫你拿了去,免除郑国的税赋,寡人也高兴!”他说着拍了拍郑伯友的肩膀,大笑了出来。
“是,在下定不辱命,这就去寻猎物了!”郑伯友说道,再也不去看褒姒了。
“好……好!”姬宫湦兀自的点点头感慨道,“如今齐郑联姻,宋国又不成气候,晋国以后则必定会诚心依附我大周,不敢再起私心,中原既定、楚人也不敢小觑。此事……郑伯功不可没啊!”
“是大王英明,在下不敢贸然邀功。”郑伯友答道。
“掘突返京之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时,到时候郑伯可要从郑国赶过来在京城中喝这口喜酒啊!”姬宫湦看着郑伯友豪气万丈的说道,这话却叫郑伯友和褒姒心里都立刻转了个弯,一旦郑伯友离开郑国,郑国就等于是城门大开的迎接着得胜归来的郑启之,他便占尽了先手的优势。
姬宫湦的这棋局,褒姒和郑启之都觉得有些看不懂了,他要保的到底是谁?还是想要将两个人都收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二人的博弈,来制衡中原的态势?请郑伯友为朝中司徒、郑启之为郑国诸侯,如此一来,倒是个万全之策。
“是,在下等这一日早些来到!”郑伯友不敢对姬宫湦的决策有诸多的质疑,只得答道。
“也急不得,打仗嘛!”姬宫湦笑着说道,转过身看着褒姒,“咱们再往山中走一走?寻寻看,肯定还有白狐的!”
褒姒点了点头。
有关白狐的典故,郑伯友也是知道一二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褒姒同姬宫湦,搞不清楚这二人现在的状况,宫里盛传着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哪句话能当真、哪句话不能当真,当真是叫外人无从分辨。
郑伯友对褒姒一步步的心灰意冷,只得和姬宫湦告辞,目送着姬宫湦和褒姒上马越走越远,郑伯友看着褒姒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给自己的感觉已经和过去很不相同了,他不知道自己何必还执着于这份情绪?他兀自的笑了笑,转过身去蓦地就想起了廿七。
………………………………
第378章 酒酣
马上的褒姒同姬宫湦越走越远,马蹄踏在细碎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秋日的山林之中万籁俱静,唯有这马蹄的声响被越放越大,充斥在二人之间,伴随着的还有褒姒喘息的声音同姬宫湦打马扬鞭的动静。
马越走越远,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一路奔走而去,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来。褒姒拉着这马的辔头,二人之间的气氛安静到了沉默的地步,就像是一团低气压忽然的袭来,令人胸口无端的沉闷。姬宫湦有些不敢开口,知道刚才定是自己将褒姒给惹恼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看褒姒的脸色同她道歉,可是她的模样太过冷冽了,他不敢开口。
过了很久,马开始兜起了圈子,半晌都在几个相似的地方绕来绕去,褒姒扭过头去看着姬宫湦询问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姬宫湦吃了一惊,“寡人以为……你不打算同寡人说话了!”
褒姒抿了抿唇,她知道姬宫湦这番话的意思,“臣妾没有什么怪大王的,若是大王觉得该做的事情,那便是该做的,臣妾也无需去问对或者不对。”褒姒说话的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就像是会被风吹走那般。
这话叫姬宫湦听了很不高兴,“所以寡人现在做什么你都无所谓了是吗?谁死、谁活、打赏谁、惩罚谁、升谁、贬谁……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是吗?”他说着一跃而下,留着褒姒坐在一匹不安的马上,她唯有紧紧的拉住手中的辔头,看着同样不安的姬宫湦。
他现在甚至无法确定,褒姒是否是爱他,还是只为了表现出一种顺从而已,她好像对事事都已经不再关心了,心随着褒家被斩杀的当日一并死去了,留在尘世间的就真的只是一具皮囊了而已。
褒姒看着姬宫湦,“大王还记得臣妾初遇郑伯时候的事情吗?”
“哪一件?”姬宫湦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不太喜欢去回忆那段时间的事情。
“申侯刚刚辞官,舅舅又做了百官之首,臣妾想了个法子教舅舅如何将郑伯推举成司徒的事情,大王还记得吗?”褒姒问道,姬宫湦点了点头,这事儿他可忘不掉,当日还和褒姒起了一番不小的争执,然后等于是将褒姒打入了冷宫之中,若非如此,郑伯友也就不会趁虚而入,同褒姒产生这段暧昧的情愫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了后来,他现在有点后悔当日同褒姒的置气了。
“臣妾也还记得,大王同臣妾发完了一通脾气,臣妾便回想大王的种种,觉得大王是行走在旷野中的一只狼,孤独、寂寞、形单影只,若是无人陪伴,此一生该有多难过。”褒姒垂下眼眸看着姬宫湦说道,“从那时起,臣妾就一心想要成为大王身边的人,不是身居高位、不是丹凤朝阳,而是在孤独的旷野中行走之时,多一个能陪伴在身边知冷知热的人。”
姬宫湦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褒姒,褒姒的表情柔和至极,这番话是他无法想象的,无法想象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姬宫湦拉住了马上的辔头,翻身上马,然后打马前行,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褒姒,不愿再松手了,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再问了,褒姒解释的很清楚了。
如果他非杀郑伯友不可,她就愿意成为他手中的利刃,不问原因是因为根本不需要问,她完全信任他的决定,所以他也无需再试探她了,他的脸贴在她的面颊上,这种感觉确实无比的美好,“寡人以为你对寡人的顺从是因为你的心已经死了,无所谓在这世间过着怎样的日子。”
褒姒握住了姬宫湦的手,摇了摇头,既然活下来了,人生这条路当然是走的越远越好了。
这一日的围场打猎,成果颇丰,姬宫湦的马上只挂了两只白狐。而剩余的诸侯们却各个都猎得了大量的猎物,马匹上已经挂满了,有几个健硕的诸侯甚至要将这些猎物挂在自己的身上背回营地里。姬宫湦给的礼太大,一年的岁贡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人都卯足了全力在拼,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位只有十来岁的秦候赢开,年纪最轻、但是看来却几乎被猎杀的猎物围拢不见,收获之丰令其他诸侯侧目。
“赵上卿,虢上卿!”姬宫湦传唤道。
“微臣在!”二人上前一步向姬宫湦应声道。
“数数!”姬宫湦说道,“若是哪位诸侯的猎物中有白狐的,拿上来给寡人!”
“是!大王。”两位上卿应声道,差人开始见诸侯们的猎物尽数拿来数一遍,数好的猎物就交给了随队而来的庖丁手中杀了,再将新鲜的食材交给膳夫们烹饪,营地上燃着熊熊的火光,发出一片暖融融的橙色,将这一团的喜气尽数包裹其中。诸侯里也唯有郑伯友猎杀了一只白狐,高高的挂在了马辔一旁,免得被别的动物污了那白色的毛。
赵叔带和虢石父数了两遍郑伯友同赢开的猎物数量,显得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管怎么数这数量都是一样,而不管怎么称,重量也都是相当,真是难以相信居然会有如此的巧合。最后只得转向姬宫湦来定夺此事,姬宫湦背着手朝着二人的猎物走了过来,来来回回的巡视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不妨……”
“臣有话要说!”赢开上前一步先开口说道。
“讲!”姬宫湦应道。
“白狐乃山中灵物,仿佛精通人性,委实不算好打,臣等猎杀的都是些好找的猎物,不及郑伯的白狐,单单是这只就已经出在下之右了,更不说其他的猎物!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赢开说道,这话说的颇为得体,既不让姬宫湦为难,也顺带的将猎杀了两只白狐的姬宫湦夸赞了一番,言外之意就是今日的诸侯没有一个人是在大王之上的,这话叫姬宫湦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秦候年纪不大,却有让人之贤,真是……前途无可限量啊!”
“多谢大王夸赞,臣等惶恐!”赢开说道。
“既然秦候让了贤,郑伯也就不必再推辞了,明年一年就免除你的岁贡,”姬宫湦朝着郑伯友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地上提溜起了那只白狐,转过身又朝着褒姒走了过来,这么细细一数,为褒姒做件衣服似乎还是少了些料子,“明日还得劳烦众位,帮寡人一个忙,为娘娘猎杀几只白狐,做今年恭贺娘娘重生的礼物了!”
“臣等荣幸之至!”众位诸侯齐声应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郑伯友,他同褒姒的私情已经被传的不堪入耳了,而姬宫湦大大方方的态度,并没有将二人之间的恩怨掩藏起来,只是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将这股流言蜚语给扑灭下去。
后宫里的明争暗斗,流言就是一把杀人的刀,没人相信若是褒姒同郑伯友有了私情,作为君王能听之任之,所以这些大小官员同诸侯,对褒姒和郑伯友的怀疑也就这么渐渐的熄了火。
“今日,寡人就借各位诸侯的猎物来宴请各位,提前为明日的出征做个准备,”姬宫湦挥了挥手,“备酒!”
“是!”赵叔带和虢石父回话道,转身朝着膳房走去,他们二人今日随行而来,纯粹是为了伺候诸侯之用,需要将这里的大小杂事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太阳渐渐西沉、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漆黑的夜空当中,草原上这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声乐齐鸣,管弦丝竹的音乐声抑扬顿挫、此起彼伏,为今晚的酒局助了兴。
开了局之后,褒姒为姬宫湦献了酒,也接受了来自诸侯的敬酒,很快就从席上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帐内,放下了帘子,微微有些醉了。这一天的奔波,叫她此刻也已经疲惫至极,躺在床榻上本来只是想休息片刻,等待一会儿姬宫湦的回来,可是很快的却陷入了梦想之中,直到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被人抱住,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全身一个激灵的僵硬了起来,惊恐的缩成了一团。
“是寡人!”姬宫湦说道,用脸贴着褒姒的面颊。
“大王?”褒姒的酒意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微微的用手抵着姬宫湦压下来的身体,“怎么喝的这么多?”
“诸侯们高兴,寡人便陪上几杯,如今天下的秩序初定,到了寡人该拉拢人心的时候了,不能不喝!”姬宫湦在褒姒的耳畔说道,哈出的酒气叫她觉得有些刺鼻,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臣妾伺候大王洗漱更衣?”
“在宫外就一切从简吧!”姬宫湦说道,朝着褒姒吻了下来,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将她紧紧的按在了床上,深深的吻了下去,这夹杂的酒气叫褒姒觉得有些反胃,在他的怀中挣扎了数次,反而激发了他控制的欲望,将她牢牢的按在了床上,“别动!”他大喝一声,抓住了她的双手,压在了她的头顶。
………………………………
第379章 岁月静好
月光洒在屋子里,淡淡白色的银光布满了一层,像是细碎的银子,闪着灼灼的光华。纱幔上笼着青色的光幕,唯有床榻之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褒姒几次想要挣脱开姬宫湦的牵制,一切却总是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她的双手被他一手抓住按在了头顶,这一晚他想要她,极为想要。
忍耐了多日的欲望,今晚就像是火山喷发那般,一触即发、势不可挡,褒姒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褪去,最后只余下了光滑的胴体映衬着洁白的月光,他渴望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自上而下的吻着,一解多日来的心头之痒。
姬宫湦渐渐的松开了褒姒的胳膊,她躺在床上神情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又圆又大、盘旋在闪耀的星空当中,银河形成了一条光幕,肆散在这黑色的幕布之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她却无论如何也入不了这戏份当中,便是被他渴望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那么木讷的躺着。
这场欢爱,就像是一个人的秀,好在姬宫湦因为酒酣而几乎无所察觉,自顾自的发泄着心头的渴望,身下的褒姒手臂环绕着姬宫湦的胳膊,只是那么配合着他,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她知道她病了,可是却不知道这场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的心头十分焦灼,面色却十分平静,不敢将这份惶恐写在脸上,因为这一次或许谁也帮不了她。
褒姒的心头被一种漫无边境的黑暗所攫取,总是找不到一个出口,这种痛楚非本人则无法体会,她更加不知道若是开口向姬宫湦阐述,她该说些什么?褒家的事情,已经叫姬宫湦感觉到了受挫,她不想增加他心头的这份难堪,只得将心中那份寂寞和痛苦自己好端端的收藏起来,然后再做出自己已经痊愈的姿态来迎接着他的宠幸。
姬宫湦便是酒酣,也察觉的出他的女人是不是喜爱这份宠幸,时间长了便觉得索然无味,抽身而出不再恋战,趴在她的身边已经因为酒醉而显得昏昏欲睡了,他的胳膊拦着她,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用一种苍白而无力的声响同她说道,“为什么寡人就是治不好你?”他的语气悲戚,鲜少有的恳求之态。
褒姒的心头一恸,才知道他原来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褒姒很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可是越着急就越是疲惫不堪,最后也只能是适得其反,所以才将自己沉浸在每日的忙忙碌碌当中,希望借此能将心中那痛苦的记忆慢慢的抹去,然而事实是,毫无用处。越忙碌,则在闲下来的时候越悲伤,她知道自己的情绪需要寻找一个发泄的途径,可是年少时候褒珦的那番话总是在自己耳边来回的回荡,眼泪不能轻易的留下来,若是眼泪没有作用,便不该哭的。
这个父亲这么教育自己的女儿,是否曾经想过,自己入土之后,反倒是将自己的女儿陷入了困顿之中,就像是一片泥沼,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清晨,天亮的越来越晚了,便是辰时也不过是一片昏暗的晨光,金色的朝阳撒入这房间之内,就宛若此刻人们的心情,陷入了一片混混沌沌之中,褒姒在姬宫湦的怀中早已醒来,这屋子里的酒味也和空气混作一团、再也无法区分开来了,褒姒眨着眼盯着地面在看,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什么可以想的,越是这样,时间便流淌的越慢,她觉得自己在他的怀中已经过了百年之久,为什么天色还没有大亮起来?
昨日的一场劳碌,叫向来缺乏锻炼的褒姒浑身酸疼,也许这种场合是该带楚夫人来的,她大小也算是个夫人,总被姬宫湦那么晾着也不是个办法。褒姒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念头就那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又开始放空。姬宫湦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在褒姒的脖颈之后呢喃了一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猛地睁开了眼,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王醒了?”褒姒问道。
姬宫湦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侧的褒姒,心中暗暗的腹诽了几句这该死的围猎,对于褒姒的心头之疾竟然没能起丝毫的作用,看来这一招适合男人去发泄,对女人来说还是有点不适合了,“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了,”褒姒说道,“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她拿着身上的被褥掩着自己的身体,去床下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物捡起来,再一件件的穿上,“臣妾伺候大王更衣吧?”
“嗯!”姬宫湦看了一眼褒姒,似有所思的样子,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今日打猎,你就不必同寡人一起去了,留在这里吧?免得受那份罪。”
“多谢大王。”褒姒应声道,她的身体因为昨日肌肉的酸疼而显得有些扭捏,姬宫湦必定是看出了这异样才这么说道,他都差点往了,褒姒可不是个在沙场上骑马的男人,只不过是个闺中淑女,鲜少外出的,连秦世子当日给她送一份礼,都得假借褒洪德的手,才能到了这位淑女的手中。
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
姬宫湦看着褒姒的身影笑了笑,她一日不好,他就陪她一日,反正日子还长,有什么可着急的?褒姒帮姬宫湦将那些散碎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姬宫湦就这么平举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褒姒在自己的身边忙忙碌碌的样子,她的头发还没有收拾整齐,不施粉黛的容颜看着也颇具魅力,眼神专注在他的衣袍之上,似乎是不敢斜视,乱看着其他地方。
带到所有的衣带都系好,整整齐齐的将这身衣物穿好,褒姒最后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嗅了嗅他的衣襟,“还有些酒气,也没什么可欢喜的衣物。”
姬宫湦拉起自己的领子吻了吻,微微的点点头,“是有一些!无碍的,其他人的只比寡人差,不比寡人好!你且等着……”他刮了刮褒姒的鼻子,“寡人今日进山给你搜寻些白狐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