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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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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伯莫要自责!如今齐宋之争,我们也都略有耳闻了,此事怨不得齐伯。”大夫说道。
“魏伯只怕还是有所不知啊……这次姜某亲自送亲乃是因为这婚是大王亲自赐下的,我走到宋国的国境之内,却遇到了宋国刺客的伏击,如今只是想要为受了惊吓的小女讨还一个公道,可是宋国却迟迟不肯交出这刺客,若是这口气我咽下去,失了我宋国的体面事小,失了大王的威严事大啊!”齐伯信口说道,明明知道这个宋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交的出刺客的,还要如此颠倒是非的混淆眼下的舆论。
“只怕此事是齐伯有所不知了……”大夫躬身拜谒道,“原本魏伯只以为这是两国之间的事情,虽然知道齐伯在此,却也并未派人前来,只想两国各自处理好这次的事情便罢了!可是谁知……”他说着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谁知前些天楚侯竟然差人送来了书信!”
“楚侯?”齐伯琢磨了一番这话,“是了!楚侯那位新宠可不正是宋伯的公子嘛!想必是知道了宋国和我在这里对峙,日日缠着楚侯劝他发兵攻打我齐国呢,也是了……”齐伯的心思转得快,很快将这矛头又指向了宋国,“听说这位宋国公子不但人美还勾人的很了,才入了楚侯的宫中几日,就已经十分受宠了,这楚侯给她的待遇可不输给当年大王对褒后呀!”
“是……是吗?”大夫十分尴尬的问道,面色一阵阵的发白,此事魏伯还不知晓,若是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通大发雷霆,“此事在下倒是不知,只是楚侯给魏伯送了一封书信,书信上说,请魏伯在齐国背后发起突袭,与楚宋联军配合,一前一后的夹击,如此便能打败齐国了!魏伯听闻心中觉得颇为不妥,便差在下来讲此事告知齐伯,还派了五十乘的兵马为齐伯助阵!”
齐伯的表情先是一惊,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才是满面的痛恨之情,“这个楚侯……”他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野心倒是不小啊!”
“齐伯这话怎么说?”大夫问道。
“去年进岁贡的时候,楚国同宋国结盟,如今我要送亲前往镐京城之中,却偏偏在这里遇到了刺客的突袭,这刺客倒也奇怪,只是伤了我一些悉人,小女倒是安然无恙。我自然是勃然大怒,要向宋国讨一个说法了,大军压境也不过就是想要做做样子罢了!宋国不但不给我一个说法,还上门来挑衅,言说此事我若借故开打,便是我不识大体、得理不饶人了!”齐伯向面前的这位大夫一一分析此事,“如此,我也只有继续等下去,等宋国给我一个交代,可如今这交代迟迟不来,楚国却先行布阵了,这说明什么?”
大夫皱了皱眉,“这说明此事是早前楚国就和宋国勾结,布置好的?”
“只怕是了,所以楚侯的反应才能如此之快,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战争开始的理由而已,一旦开始打了,楚国与宋国的盟军和我与秦国的会军将在这里展开一仗输死之战,而祸连的国家却多达郑、魏、齐、宋、中山等诸国,此事几乎牵扯到了我整个大周的诸侯,这不正是要借口入侵吗?”齐伯一手握成拳砸着另一只手的手掌,痛心疾首的说道,“楚国如此狼子野心,这宋国竟然助纣为虐,天啊……这重任可是落在我一人的肩上了!”
魏国的大夫听得整个人都愣住了,起先他劝说魏伯支持齐国,无非就是因为眼下齐国在大周受到器重,如今他的女儿又嫁给了朝中司马,再加上魏国和齐国多年来的姻亲关系……站在齐国一边必定是风险更小一些。
可是这位大夫怎样也没有想到,这起小小的齐宋之争里面竟然包含了如此之多的阴谋和权术,这一仗齐伯若是输了,可就给楚侯入侵中原打开了大门,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面前的齐伯说道,“齐伯果然是目光如炬,此事若是叫楚侯得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只是不知楚侯带着多少兵马前往宋国的!”齐伯叹口气摇了摇头。
“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帮得了齐伯!”大夫进言道,齐伯点了点头,示意这位大夫继续说下去,大夫点点头接上自己的话茬继续说道,“我魏国同宋国周围接壤、结盟的国家众多,此事若是楚侯真的别有用心,牵扯的层面就太广了,只要齐伯向周围诸国的诸侯言之利弊,中原诸国只要识破这楚侯的虎狼之心,必定都会前往此地助阵,如此一来,楚侯大军不管是多少兵马,我们必定都是数倍为之,此战必定能够大胜!”
“说的不错,姜某再次先行谢过先生了,这就差人写书信送往各国当中。”齐伯恍然大悟,竟然没有想到利用对付楚国的借口,调用天下,如此一来……这场仗他反倒是期望能够打起来,而且打的越大、越好。
………………………………
第413章 郑伯之哀
齐宋周围的诸国先后接到了齐伯的信函,内里言辞恳切的希望诸位诸侯能够在陶城附近相会、结义,共同抵御强楚的入侵,这场齐宋之争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从镐京城前往陶城的掘突与赢开半道上就接到了这个消息,掘突手中拿着这竹简卷轴,眉头紧锁,不住的摇头。
“司马为何如此忧虑?”赢开瞧着掘突的模样不解的问道,“眼看着就要到陶城了,此一战之后,司马的婚事就在近前了,可是不想……赢取齐国公子?”
“不是,”掘突摇了摇头。
“那是担心齐宋之战,我们不能大胜?”赢开又问道。
“也不是,”掘突摇了摇头,“只是……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场仗不要打起来才好,若是打起来了,就麻烦了!”
“为何?”赢开问道,“难道大王同娘娘差遣你前往陶城,不是为了要赢的?”
“不管之前的目的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一场仗都最好不要打起来,不打起来就没有胜负之分了。”掘突说道,这话叫赢开有些不解,“为何?”他以为这场仗多少是因为去年年末之时,宋伯驳斥了娘娘与齐伯的面子,因而忍到当下给这位宋伯一点小小的教训。可更多的,褒姒同姬宫湦会动这个宋伯,也是因为他与楚国结盟一事,想要给他些教训、叫他吃些苦头。
此事本来很简单,可是却被几方人马越闹越复杂了,眼下竟然生出了以齐国为核心结盟一事,纠结了周围的诸侯国的援军前往陶城助战,此事必定叫宋伯心生畏惧,转而去纠结一票与楚国结盟的不臣服于大周的国家共同抵御这次齐国的入侵。
这一场仗若是打起来,齐国输了,则得利的是楚国,只怕是楚国与宋国的联军便能够以此为由将整个战争的态势祸延到整个中原,如同燎原之势弥漫开来,百年的和平态势也终将在此一役上毁于一旦。
反过来,如果赢的是齐国,那种作为这次战争的主要发起人齐伯,则成为了中原诸国结盟的核心人物,摆着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姬宫湦的周王地位将如何处之,日后面对这位齐伯又该是怎样的态度?
以掘突对姬宫湦的了解,只怕届时,不得不除的人就从楚侯熊仪变成了这位齐伯了,而齐伯如今胜券在握、沾沾自喜,自然不能够体谅这份圣意,而掘突则从旁观瞻,心中自然是拎得一清二楚,如今赢开问起来,掘突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看着他良久才应了声,“打起来,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不管谁赢谁输,大王都是个输家。”
赢开皱着眉头,思忖了良久,“那么依照司马之计,眼下咱们如何是好?”
“咱们……”掘突“啧啧”了两声,“传我的书信。”
“给谁?”赢开问道。
“给宋伯。”掘突说道,翻身从马上下来,从袖袍上撕下了一片白布,用剑身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野外行军,条件艰苦只得将就忍耐了,掘突用自己的血在白布上写下了若干文字,然后等待血迹干涸,将这白布卷起放入竹筒之中,“找个人给宋伯将这封书信送去!”
“为何是给宋伯?”赢开无法理解掘突的此举。
“晓以利弊,请宋伯莫要开战!”掘突说道,“我在信中说道,此次会战在宋国的疆域上展开,不管会战双方孰胜孰负,最终受到折损的必定只有宋国一国而已,若是楚国就此纠结周围番邦入侵我中原大地,只怕宋伯便是天下的罪人了,还请宋伯要三思。若是宋伯肯将楚国援军拒之门外,我愿意尽力周旋和解这次的误会。”
赢开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沉思良久说道,“时局复杂,倒不如打一仗来的痛快。”
“打起来最容易,可是真正的赢却很难。”掘突拍了拍赢开的肩膀,“你年纪还小,又尚未接手秦国的大小事务,以后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我们需要快些赶到陶城,以阻止齐伯的开战。”
“是!”赢开应了声便转身跨上马,同掘突一并打马前行,快马加鞭的越过郑国的边境朝着宋国陶城的方向赶赴。而此刻的二人还不知道在郑国的北面,郑启之已经带着百乘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自晋北归来,每到一城、出具郑伯文书,请守城官员开城放行,然后派自己手中的谋臣前往守城官员的住处说服策反,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这座城池拿了下来。
一路上长驱直入,所到之处皆如入无人之境,整个郑国的南面都已经落入了郑启之之手,他将兵马停在了郑国的国都之外数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后一场战役了。廿七看着远远坐落的城池,这座城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心中悲痛之情弥漫开来,整颗心都是无比苦涩的,她思念郑伯之心日笃,却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郑启之待自己的确是将整个人捧在手中相赠,心中感动之情也不是没有。
她以为同郑启之从晋北前往郑国国都的一路上应该是艰难险阻的,却没想到此事如此容易,容易到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到了今时今日的这个地步。若非廿七手中的各种信函文件,郑启之以为自己绝不会如此顺利,却不知道他每经过一座城池、拿下一座城池,守城的官员都必定会差人往镐京城中给郑伯送一封信。
郑伯友的这一颗心就因为这一封封信渐渐的凉了,常常拿着这卷轴坐在郑府的庭院中怔怔的出神,遥看着远方、遥看着天边。那日秀秀前来郑府中为娘娘带了句话,请郑伯主动请缨前往晋北去治理刚刚收复的北狄的那座城池,他心中犹疑不决,拿不定主意。
“小心别着凉了,”郑伯夫人从屋子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件郑伯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身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郑伯友摇了摇头。
“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了,你的心事,难道我看不懂?”郑伯夫人看着郑伯友问道,“又是从郑国传来的城池失陷的消息?”
“无碍的,反正大局已定了!”郑伯友勉强自己笑了笑,将手中的书信藏在了衣袖之中,不想同自己的夫人讨论这件事情,他站起身,身上披的那件外套差点掉落,郑伯友伸手一接,袖子里的卷轴散落一地,显得很是狼狈,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动了动嘴,又不知道和自己的妻子说些什么。
郑伯夫人蹲下去,将这卷轴一一从地上捡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想同我说这些事情,可是看着你心中苦闷,我到底也是不好受的,我们夫妻多年,便是你的一颗心不在我身上,可是我的一颗心却只能给你一个人!”郑伯夫人面朝着地面说着这话,心中悲戚之情从她的语气之中流转而出,让人体味到其中的心酸疾苦。
“对不起,”郑伯看着自己夫人的身影,也随之蹲了下去,从她的手中将这卷轴一一接了过来,看着自己夫人的模样,“对不起……时至今日也不是我所愿的,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郑伯夫人抿着唇笑了笑,“那日秀秀前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郑伯友没有接话,沉默着。
“去吧?”郑伯夫人问道,“我的母家到底是晋国,北狄之地又与晋国接壤,你前去治理,我父亲能多方支援……”
“你以为大王会放过你的父亲?”郑伯友反问道,这话叫郑伯夫人面色苍白的一愣,不解的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
“大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父亲的,因为这次晋伯的抵御失利、而后又不肯给褒洪德出援军,若是不重罚,日后大王何以治理其他诸侯?”郑伯友问道。
“可是娘娘先前明明为我妹妹指了一门婚事……”郑伯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郑伯友就站起身,将自己的夫人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石头桌案边上,带着三分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指了一门婚事又如何?你父亲之位不保,总得有个人来做,晋国还是你们的晋国,这点不会变得,娘娘也好、大王也好,不能得罪整个晋国,但是却能得罪晋伯一人。”
郑伯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我打算应下这份差事,前往北狄之地治理城邦,但是你不能随我去!”郑伯说道。
“为什么?”郑伯夫人抓住郑伯友的胳膊,“这些年来,不管你的心中有谁,我都未曾放弃,如今廿七不在、娘娘丹凤朝阳,你却还将我拒之门外?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唯一的结发妻子!”
“你是,”郑伯点了点头,“你也是掘突唯一的母亲,所以你要留下来,留在司马府中,留在掘突的身边。”
“为什么?”郑伯夫人哭了出来,泪水滑过面颊,湿润了整张脸。
“除之务尽,郑启之……不会留我,但是掘突他不敢动。”郑伯友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胳膊,转过身去朝着屋子里走去了,秀秀那番话是褒姒的意思,北狄之城山高水远,郑启之想要拦截、想要刺杀,都易如反掌,褒姒的这番意思,郑伯友实在是不知道她的本意就是不是就要除掉自己,为姬宫湦的一统中原做好充足的铺垫。
可是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成为他们的障碍吗?
………………………………
第414章 圣意难测
翌日宫中的早朝,群臣聚拢在前殿之中,从陶城回传了消息说掘突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宋国的境内,正在朝着陶城的方向与齐伯会师。齐伯以抵御强楚为名,在陶城附近聚拢周围几位诸侯的兵力,这已经是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了,一旦开战,大周几百年的和平就即将毁于一旦。
朝堂之中充斥着一种紧张而不安的气氛,数位朝臣面面相觑,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站在主战派还是主和派的一方,所有人将目光都聚拢在虢石父的面上,知道跟着他站队就未必会错,可惜这一日的早朝,虢石父就偏偏一句话都没说,谁也不清楚他的心思,谁也不清楚大王的心思。
姬宫湦的面色黑沉,坐在前殿一端,大部分时候都是保持着沉默,看着正在禀报近日来发生的大小事务的赵叔带,静静的聆听。打得起来、打不起来,都是两议的话题,此事实在是太难以估量了,赵叔带将此刻陶城附近的形式一一汇报结束,向后退了一步,又站在了群臣当中,这朝堂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说话,无人上奏。
不知道过了过久,郑伯友上前一步,向姬宫湦作揖行礼,然后说道,“微臣有事启奏!”
“说!”姬宫湦说道。
“如今天下时局未稳,朝中兵马都留在北狄之地,镐京城中若要增派齐宋之战,兵力未免显得孱弱,如今北狄之地已经收归我大周国土,还望大王将文将军与大周百乘兵马调回镐京城中,以防临时之需。”郑伯友启奏道,这话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给了郑伯友,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之情。
“寡人也有此意,如今天下动荡,寡人要扫平争端必须有数倍于诸侯的兵力!文将军发来文书,向寡人回禀北狄之地的现状,俘虏了大批的年轻士卒,已经收编可为我所用。郑伯所言极是,寡人唯一苦恼的便是该差遣何人前往北狄?”姬宫湦对郑伯友的这番话似乎流露出了一番赞许的神情,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朝中的大小文臣武将仿佛都明白了姬宫湦的心思,知道了他的目的是要打、不是要和,个个都觉得心中有谱了。
“在下曾任司徒之职,对于管理城中簿册、百姓安置一事颇有了解,还望大人差遣在下前往北狄!”郑伯友启奏道,声音洪亮,这话叫在场的众人再次俱是一愣,更加对郑伯友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了,他作为一国诸侯,再不济也该留在朝中任职,却偏偏主动请缨跑到了遥远的北狄之地,扔着郑国不管,等同于对郑启之的城门打开,郑启之若要夺储,只怕是郑伯友届时将毫无招架之力。
“嗯……”姬宫湦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思忖片刻才缓缓说道,“郑伯倒是提醒寡人了,此事需要一位司徒来做,只可惜……郑伯在朝中任职司徒时日尚浅,毕竟不能了解我大周的制度。此事不妨交给祭公来做便是,祭公准备一番,明日启程吧,寡人为你在北门外践行,此去路途遥远,收编番邦城池,你的工作比文将军、大司马更重要!”
祭公显示一愣,然后才缓过神来,看着姬宫湦半晌不回话,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北狄需要人、郑伯友又愿意去,可是偏偏姬宫湦点中了他,他神情恍惚的样子就像是还没有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虢石父看了一眼祭公,给了他一脚,叫他从群臣之中踹了出去,踉踉跄跄的站在了最前面,双手抱拳作揖惊恐的看着姬宫湦,半晌才回了句,“是!大王。”
“却不知道朝中司徒一职空缺该由何人担任?”虢石父见状上前插话道。
“不是有位做过司徒的,主动请缨了吗?”姬宫湦一手撑着自己的头斜倚在这椅榻之上缓缓的说道,虢石父将目光转向了郑伯友,郑伯友也显得十分惊讶,“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这个意思,就先这么安排吧?日后若是有变化就再做定夺,为今之计,文将军必须快速回撤,所以,祭公此行需快马加鞭,到了晋国境内,传寡人的令,请晋伯调拨五十乘的兵马相助。”姬宫湦挥了挥手看着祭公说道,这路途遥远,且一调离便不知道返程之期,其实是个谁也不想去的差事。
郑伯友对姬宫湦的决定感到了异常的惊讶,不论怎么思忖,此事在他的心中始终是理不顺的,姬宫湦在眼下这个时候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从郑国传来的消息,郑启之的大军已经逼近了郑国国都之外,在城外整治,随时准备武力攻城。
这个消息既然自己知道,郑伯友相信姬宫湦也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郑启之做这个郑国诸侯指日可待,将自己留在朝中只会徒增烦恼,姬宫湦为何还要这么做?他看着面前的大王满是不解,没人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朝中之人也无人敢向姬宫湦提起郑启之其人,都佯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
今日的朝议,内容并不算少,从齐宋之争、到北狄治理、到朝中司徒的任命、再到此番诸侯进岁贡的祭祀大典……东宫的朝谒则要开始准备祭祀与迎接诸位诸侯的世妇们,事务也不算少,更何况如今齐宋之争,大家对这次进岁贡的事情拿捏不准,魏夫人向褒姒请示,暴死思忖片刻只批复了一句,“一切照旧。”
“可是齐宋……”魏夫人准备问道。
褒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照旧!”
“是,娘娘。”魏夫人只得低头应声道,这句“照旧”叫在场的众位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年这情形还怎么照旧,只怕是齐宋和诸位参战的诸侯都将目光聚拢在了陶城附近,一旦开打,今年的祭祀大典是准备还是不准备都要两说了,褒姒此刻的淡定也只能叫大家以为这是强装的镇定。楚夫人熊宁冷笑一声,斜斜的倚着自己的身子;宋妃的神情则显得十分慌张,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十分的不安。
东宫的朝谒散了之后,这些个女人从东宫大殿鱼贯而出,有人围拢在魏夫人的身边向她打探最近发生的大小事务,魏夫人摇摇头,板着脸向这些喋喋不休的女人们训话,“娘娘既然那么说了,自然就有那么说的道理……”她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瞟了宋妃一眼,“区区一个宋国,要同齐国、秦国、大周为难,只怕是不自量力了!”
“说的也是,”另一位女人附和道,尖声而刻薄。
宋妃咽了口唾沫,低着头朝着自己的宫殿之中匆匆忙忙的走去,心中的味道十分难受,宣王静时期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没能亲身经历,却也有所耳闻。当年宣王静野心天下,派齐国发兵攻打东夷,当年的齐伯亲自上阵,只可惜……一败涂地,齐伯其人死在战场当中,而齐夫人则因此而被处死。想到这里,宋妃难免觉得心中一愣,浑身一道颤栗而过。
有自己亲信的悉人跑过来,向宋妃草草拜谒,喘着粗气,“前殿……前殿……”
“把气儿捋顺了再说!”宋妃呵斥了一声。
“大事不好了!”这位悉人向宋妃摆了摆手,“刚才我去前殿偷听今日的议题,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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