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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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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娘娘责罚于我,”秀秀看着念儿,发现自己拗不过他去,“若是传出东宫的主仆失和的风声,虢石父自然会对我更加信任,我若是留在他的身边,也就必定能探听到他想做些什么,如此一来,东宫便能先做准备了。”
“你考虑的倒也周全,”念儿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可你就这么和娘说的?”
“我若是说了,以娘娘的心性,能应着我吗?”秀秀反问道,念儿这才长舒了口气,“说的也是,若是娘知道我们背着她去做这事儿,只怕是得拦着你我了!刚才我探听了一番赢开的口吻,我若是吩咐,他倒也会做,可他始终是秦国的宗主,如今只怕是一心想着回秦国的事情了,必定不会对我倾尽全力。”
“这也不能怪他。”秀秀说道。
“我也没怪他,”念儿撇着嘴说道,“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此事要不要用赢开,我还得再思忖一番,若是用他,最后将自己给折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明日娘娘差我去一趟掘突的府上,我带着你一并去,”秀秀看着念儿说道,“若是我同你一并去,夜里不能及时回来,娘娘就有个好理由责罚我了!”
念儿盯着秀秀半晌,掩着嘴笑了出来,“我想知道,你同娘是怎么说的,要她应允了责罚你的要求?可是今晚掘突追随你离席之后,你们二人发生了什么,被娘撞破了?”
“你瞎说!”秀秀跺了跺脚,面色羞赧而潮红。
念儿挑挑眉,洋洋得意的背着手迈着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了,打了个哈欠,然后仰着头给身后的秀秀说道,“你们大人的事情真是复杂极了,我困了,明日午时之后再叫我吧,这都几点了,父王倒是会省事的很。”
秀秀看着念儿的背影,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这孩子年岁不大、心思不浅,日后若是能长成,必定是人中龙凤。只是身在这宫里,你很难说自己的明日是什么样子的,秀秀自入宫以来,见惯了分分合合、生生死死,早就知道这世上最没有定论的就是镐京城了,凡事你尽十二分的努力,可结果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秀秀双手合十,期待上天能看在念儿的玲珑剔透上给他一个好的未来。
寝宫之中,姬宫湦从褒姒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贴在她的耳后轻声的问道,“你今天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褒姒抿了抿唇,“没有。”
“没有?”姬宫湦的面颊贴着褒姒,“你入宫六七年,见惯了生离死别,目睹了寡人的薄情寡性,你担心有朝一日你容颜不在、岁月流逝,寡人待你便会如同弃之敝履?”
“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褒姒转过身去看着姬宫湦,勉强自己咧起了一丝笑意,“尤其是这个后宫里、这个王权的顶端,大王今日能全心待我,褒姒此生已经了无遗憾了,不敢奢求更多。臣妾所想的并非此事,只是感慨人一长大,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臣妾觉得自己既渺小、又无力,只能任凭事态发展、深陷其中,毫无回旋周转的余力。”
………………………………
第457章 少年
过往的一幕幕就像是还在眼前,仿佛廿七昨日才刚刚进的褒家、刚刚成了褒姒的贴身悉人;仿佛秀秀昨日还跟着郑夫人,忠心护主……可到底时过境迁,褒姒纵然还在,与当初的那个她毕竟不同了,从入宫到此刻,几生几死,未来难测。从廿七到秀秀,甚至到她自己、到这个国家高高在上的君主帝王,身陷在权势纵横交错的泥沼之中,也再难抽身了。
早晨醒来,姬宫湦的气味和体温都仿佛还在身侧,一股淡淡的味道在这柔软的床榻上晕染开来,褒姒缓缓的睁开眼,这床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她自己一人而已,姬宫湦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拖着慵懒而疲沓的身子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盖着清柔的一层被褥,出神的看着宽大的床榻良久,然后才用手将自己的发髻都挽了起来,披上了自己的衣裙,出门唤了自己的悉人备水,沐浴更衣,略施粉黛、梳理了发丝之后换上了自己的衣裙,朝着东宫大殿走去,明日的祭天大典,今日需仔细筹备,自褒姒入宫以来,祭天大典就始终是她与姬宫湦主持,不管她是不是在这个后位之上。
大小事务询问安排妥当之后,褒姒叫人去将念儿唤了来,支退了一旁的大小悉人,只余下了念儿同自己两个,对坐在书房之中,她坐在一侧翻阅着最近念儿做的功课,时而点点头、时而凝眉沉思,念儿心慌意乱,站在褒姒面前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把自己唤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母亲察觉到,叫他前来训话的。
屋子里一片安静,念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已经褫夺了周围的一切声响,他咬着牙深吸着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劝慰自己,自己的布置如此隐秘,定然不会被褒姒察觉道,他下定决心,便是被察觉了,也要一口咬定此事和自己无关,打定了主意,念儿就不等褒姒先开口了,问道,“娘,叫人唤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明日的祭天大典,晚上要早些回来。”褒姒看着念儿说道。
“是!”念儿低着头,“流程一事,赵上卿已经同我说过了,孩儿心中有数,明日定然不会出了岔子,晚上宴请百官,父王叫孩儿拿个主意,只怕是要同这些诸侯、士大夫们一一喝过,父王说,正好认识一番朝中的大小官员,至于谁是何等人,全凭孩儿自己去看了!”
褒姒点了点头,姬宫湦这个安排倒是妥当,“今日秀秀前往郑府与掘突交代一番婚礼的事,明日忙过了祭天大典,隔些天便是掘突的婚事,不可怠慢,此事你同秀秀一同前去,看看郑府之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念儿回话道。
“掘突确实是如今这番世子中不可多得的人才,郑国又是大周的门户,同郑国多走动些是好事儿。”褒姒交代道,念儿点了点头,静候自己的母亲训话,不再插嘴,褒姒将如今天下的动向向念儿一一道来,她为念儿勾勒出了一个宏图,至于念儿怎么揣度自己父王的意思,就全凭他个人的才智了。今年的岁贡,申侯又没有来,因为申后被废、宜臼躲藏在自己封地的事情,他与朝中几乎是断了往来,褒姒觉得今年的祭天大典之后,姬宫湦很可能就会封念儿做太子了,一旦身居太子位,这日后的路就越发的难走了。
待褒姒将此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秀秀曾经出身郑家,若是有什么话同他说,你退下便是,不要总是粘着秀秀,你可以同郑伯说上一二,晋北之事只怕也并非寻常之事,否则你父王也断然不会叫郑伯前去。”
“父王不是迁怒郑伯吗?”念儿问道,问罢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用手掩着自己的唇。好在褒姒并没有说念儿的不是,只是摇了摇头,“你父王并非一个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他若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这背后……必定有原因的。”
“哦……”念儿长吟了一声,忽然想起了昨夜自己的父王叫郑伯友上前长谈的画面,立刻开口说道,“昨夜父王同郑伯好像在说些什么,谈了很久,只怕是郑伯此番前往晋北必定有些别的缘由吧?我去郑家便去试探一番?”
褒姒点了点头,念儿俯首躬身做了个揖,“孩儿明白了,娘还有别的嘱咐吗?”
褒姒点了点头,慵懒的靠在椅塌之上,挥了挥手,“下去吧……”
“孩儿告退,”念儿从这屋子里退了出去,靠在门上常常的舒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前胸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朝着秀秀跑了过去,一把关上了秀秀房间的门,靠在门上盯着正在屋子里梳理发髻的秀秀,继续的喘着气,还从房间的门缝里面看出去,确定门外有没有人盯着。
秀秀被忽然闯进来的念儿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一怔,从铜镜里面看清楚对方是念儿才放松下来,“怎么了?”
“刚才娘叫我去书房问话,我以为是娘戳破了我的诡计,原来没有。”念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是同我嘱咐了郑家的事情,娘说叫我别打扰你同世子说话,你同世子要说些什么吗?”他说罢朝着秀秀走了过来,靠在她的桌案前打量着收拾妥当的秀秀,嘴角露出了一抹会意的笑,“你同掘突要说什么秘密?说来我听听,给你们出出主意?”
“去……”秀秀轻啐了一口,将簪子插在了发髻上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衣裙理了理,“别叫娘娘发现我们的小心思就好,否则免不了要被责骂的!”她说着顿了顿,“责骂倒是事儿小,只怕是就只能看着娘娘吃那虢石父同楚夫人的亏了,娘娘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她说罢叹了口气,总觉得后宫是个泥沼,身陷其中的人非但无法抽身,反而是越陷越深,最后总归是会被这一团臭烘烘的泥沼所淹没。
郑府之中到处都是一团喜气洋洋的热闹氛围,被大红色铺天盖地的掩埋,唯有掘突的面色算不上好看,对于他来说这场婚就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分水岭了,从此以后将过上截然不同的生活,郑伯友并没有将自己的夫人接来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他担心她会随着自己去晋北,此行,他不想带任何人,即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还是不想带任何人,只想在晋北的荒凉之地自己冷静一番。
门外通传说是秀秀和王子伯服来了,掘突和郑伯友俱是一愣,然后才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亲自将大门打开,迎进了秀秀和念儿,“参见王子,参见娘娘。”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念儿走在前面,“郑伯就不必同我客气了,掘突哥哥大喜,我就是前来恭贺一番,母后担心掘突哥哥还不清楚结婚大小事务的安排,便叫秀秀前来和掘突哥哥交代一番。”他一脸稚嫩的面孔看着郑伯友说道,语音充斥着童声的稚嫩,语调也是一番轻快明朗。
“劳烦褒后记挂”郑伯友回话道,“谢娘娘一番美意。”
“无碍的,母后毕竟从未将郑伯当做过外人,”念儿看着郑伯友笑着说道,扭过头去吩咐秀秀,“你有什么便同掘突世子交代一番吧,这婚事也不是小事儿呢,要是咱们这边失了礼数,只怕是齐伯那边交代不过去!”
秀秀对念儿点了点头,看着掘突。
掘突看着秀秀的面色一片黑沉,盯着秀秀的眸子也是十分的严肃,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郑伯友瞧了瞧这状况,推了一把掘突,然后对着秀秀说道,“劳烦娘娘亲自走这一趟了,其实有什么话要说,叫人来传个话,叫掘突去东宫拜谒就是了。”
“不麻烦,”秀秀说道,“毕竟世子的婚房是我一手布置的,我要交代些细节,只怕是在东宫说不清楚。”
“当日父王封了掘突哥哥,就赐了司马府,秀秀便将婚房安顿在了司马府中,父王也说了,便是掘突哥哥辞了官,这宅子却还是掘突哥哥的,并不收回。”念儿看着掘突说道,“此番秀秀前来交代你大小事务,便去一趟司马府上吧?免得新娘子来了,在家中却和个客人似的,将新娘子照顾不好,也就失了礼了!”
念儿的一张小嘴一开一合的,说得有理有据,听的郑伯友同掘突都无法辩驳,上一次和这个孩子深入接触,还是两岁有余的时候,那会儿正经是个孩子,因为褒姒强行将他送出宫的事情同褒姒没少置气,可如今却已经能说会道,也说的头头是道,对朝中、诸侯之中的大小事务似乎有着某种和年龄并不相符的敏锐与练达。
“我差人备车马一同走一趟司马府上吧?”郑伯友说道。
“我就不去了,”念儿敲了敲自己的腿,看着郑伯友表现出了十分劳累的表情,“我在郑府之中休息一番便是了,你们去,说完回来我们再一道回宫,这路我可走不了!”
郑伯友看了看念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我留下来,你同娘娘去,照顾好娘娘!”
“是!”掘突不情不愿的说道,昨夜的事情叫他现在还同秀秀置着气,心中很是不满,自秀秀进门之后他连看都没有看秀秀一眼,念儿听郑伯友这么安排,便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秀秀,给她使了个眼色,秀秀心领神会,抿了抿唇,就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了,从进门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话,余下的话都叫念儿给说了去了。
………………………………
第458章 君子交手
郑伯友准备了马车将掘突同秀秀一并送到司马府上去,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对念儿的这个安排心中有一丝的疑虑,可是念儿的年纪毕竟太小,临出门之前只是交代了掘突一声,“路上小心些,照顾好娘娘。”
“知道了!”掘突的嗓音很低,带着些沙哑用低沉的音调说罢,转身出门上了马车,秀秀跟在掘突的身后,提起自己的裙子,抿着唇想要跨步而上,重心不算平稳,看起来还有些吃力,掘突看着秀秀,忽然伸出手递给了秀秀,秀秀看见一双大手伸来,又仰起头看着掘突不做动静。
掘突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准备将手抽回的时候秀秀却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整个人俱是一怔,一股微颤的感觉从心中滑了过去,然后才深吸了口气猛地将秀秀拽上了马车,秀秀登上了马车,从容的从掘突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坐在他的身侧,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裙子,面色上什么表情也找寻不见。
念儿站在郑府的门外观望,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冲着秀秀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去走在了郑伯友的前面,“郑府之中看来最近喜事不断啊!”
“是!”郑伯友在念儿的身后跟着,“需要叫悉人为王子准备一间厢房休息吗?”
“听说郑伯擅长下棋?”念儿问道,“宫里的人同我下棋总是让着我,我的棋走的是好是坏我自己也觉察不出,不妨郑伯陪我下两局如何?”
“褒后一向擅长下棋,王子说笑了!”郑伯友恭敬的说道,高大的身材跟在念儿的身后,低着头,午时的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的一样短,黑漆漆的在地上化作了一团,郑伯友打量着念儿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念儿反之也是如此,他扭过头逆着光,眯起了眼睛说道,“娘最近为祭天大典的事情操劳,先前还能同念儿下上几盘,可最近娘为了父王的事情似乎不怎么开心……”他说着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便不怎么同我下棋了,父王看不上念儿的棋,更是鲜少同念儿切磋,只余下宫里的那些个来上课的先生、大夫了,可他们又从不尽力而为,郑伯莫要同念儿客气。”
“下棋一事,只是个人的喜好与棋路不同,输赢未必就能说明水平。”郑伯友说道。
“郑伯还为同我下棋,便已经宽慰于我了,念儿年纪虽小,可未必不及郑伯!”念儿说道,稚嫩的声音里带了点赌气的意思,郑伯友赶紧摇了摇头,“郑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王子不必多想。”他给周围的悉人使了个眼色,周围的悉人便立刻将棋盘为念儿布置好了,念儿坐在一端执黑子,郑伯友坐在另一端执白子,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等待着念儿开口说话。
念儿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棋盘,然后拿起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中,“我就不同郑伯客气了,先手!”
“请!”郑伯友说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白子也随之落了下去。
念儿琢磨了一会,才拿起手中的黑子落棋,棋大略的布满了大半个棋盘之后,念儿的神情便松懈了下来,开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郑伯友聊了起来,“郑府之中近日来喜事不断,看来是廿七姑姑的在天之灵保佑你郑家兴旺了。”
“承蒙大王的荫泽。”郑伯友说道。
“廿七姑姑若是不死,也换不来如今这郑家的繁华,可廿七姑姑死了,娘便日日不开心,每日在东宫大殿之上奏乐思人,同父王也渐渐疏远了起来。”念儿叹了口气说道,“掘突哥哥能迎娶齐国公子,日后这郑国有难,齐国必定相帮,想想心中还是为掘突哥哥高兴的!”
“王子小的时候在我郑府之中寄居数日,与掘突倒是也有些情分。”郑伯友说道。
“那是自然了,”念儿点了点头,“若是掘突哥哥有什么需要的,念儿必定会全力相帮的,娘也说了,将郑家当做自己家,凡事都不必太过见外了!”
“承蒙褒后看的起,未能照顾好廿七,是郑某失职。”郑伯友说道。
“郑伯你太客气了,”念儿落下一枚棋子,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郑伯友,从念儿记事起到如今,他发现面前这个儒雅谦和曾为了自己的母亲出生入死的男人,如今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的沧桑洗礼,叫他平整的肌肤上也多了几道皱纹,如今的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再令他动容了,“我将掘突视为哥哥,就如同大王视郑伯为自己的兄长一般,若非十足的信任,又怎会将晋北之地放手由你去管辖?”
郑伯友也抬起头,将视线从棋盘上收了回来,放在了念儿的面上,这个孩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心思却着实不小,“在下请辞前往晋北,给大王确实添了不少麻烦,好在大王不同在下计较,随了郑某的心思,这份恩德,实在是无以为报。”
“父王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你一颗棋子的人,若是让了,总不会叫郑伯白让的。如今这事情已经吩咐了你去做,你且做好就是了!”念儿顺着郑伯友的话说下去,从棋盒中挑出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毕竟晋国紧紧的贴着我大周的疆域,这里不宁,大王一日不会心安的,若是有了消息,早些报回来。”
“郑某明白,”郑伯友看着念儿,有些疑虑,姬宫湦同他吩咐寻找成师的事情十分秘密,姬宫湦也请郑伯友保密,不准告知任何人,因为此事同赵叔带有着莫大的关系,害怕一旦泄密,引发赵叔带以及赵氏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权利裙带的惶恐,郑伯友深谙其中的利害关系,猜测姬宫湦应该连褒姒都未曾告知,如今念儿却仿佛说的知情一般,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得顺着念儿的话说下去,“大王已经交代了,在下定不辱命,还请大王放心。”
念儿挑眉点了点头,看来昨晚的宴席之上姬宫湦的确是吩咐了郑伯友去做些事情,至于是做了什么事情,念儿无需再去探听了,说的太多反而叫人起疑,他继续关注着眼前的棋面,不再多言,这一局棋是念儿输了,他笑着向郑伯友拱手作揖,“看来郑伯狂妄,总有些狂妄的资本的。”
“郑某刚才那番话并不是……”郑伯友企图解释,念儿却没有让郑伯友将这话继续说下去,而是接上了自己的话茬,强行打断了对方,“娘常说,郑伯擅长以退为进,如今见了果不其然!娘还说……我的棋路看起来同父王颇有几分相似,却少了一些父王的运筹和谋略,看起来只是形似,总不能做到神似,看来念儿离父王之路,只怕是还有很长。”
“说长其实也并不长。”郑伯友说道,心中也掂量着如今应该是要废掉宜臼,封念儿的时候了,姬宫湦最近对褒姒的有意疏远,似乎也在为这件事情做铺垫,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第一日成为东宫太子,就遭到大臣们的弹劾,说念儿是子凭母贵。
念儿摆了摆手,“同郑伯下棋过瘾的很,不如再来对弈一番,待秀秀姐姐同掘突哥哥回来,我们再折返回去!”
“也好,”郑伯友点了点头。
念儿将棋面上的棋子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先手下棋,他仗着自己年幼,便请郑伯友让他一让,偶尔也耍赖一番,叫郑伯友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摇摇头,以长辈的目光看着年纪尚小的念儿,他余下的话题便再也不同郑伯友谈论国事了,而是对郑国的国风起了兴趣,央着郑伯友给自己讲讲郑国的诗歌的特点,听着点着头,听的无比虔诚。
而那边的秀秀同掘突,一路无语抵达了司马的府上,因为是新府的关系,如今掘突又辞了官,府中的悉人少之又少,开了宅子的门秀秀便开口说道,“只怕祭天大典一过,就得将郑府之中的悉人都调过来了,否则结婚当日人必定是不够用的。”
“将需要的悉人数量报上来,我去安排便是。”掘突点了点头。
“这里的东西世子可都一一过目?”秀秀转向掘突问道,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看过了。”掘突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秀秀问道,手中全是汗水,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紧张。
“没有,娘娘安排的妥帖,面面俱到,在下对娘娘的恩情感激不尽。”掘突这话说的客气而疏离,将面前的秀秀生生的推开了几步路的距离,秀秀点了点头,带着掘突从入门的注意事项开始讲起,一路讲到了婚房之中,“拜过了堂就送入婚房之中,新娘便坐在这张床上……”秀秀说着,拍了拍自己亲自挑选的红色缎面的床褥,手指轻轻的在修好的鸳鸯丝线上拂过,面色中透着一种悲戚的神情,“这床,只怕是新娘会不满意,也不知挑的好不好?”
“好!”掘突点了点头,看着秀秀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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