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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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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的眉头微微一皱,今日念儿重新上朝的事情整个镐京城都知道了,上朝之后姬宫湦将念儿单独留下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人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他才从显德殿退下出来,这边就立刻登门向自己致歉,秀秀心中一惊,捏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暗自思忖,今日褒后一改常态不但将念儿送到早朝当中、还亲自去了显德殿向大王示好,只怕是姬宫湦心中对昨日的事情过意不去便将如何利用秀秀这一点和盘托出,眼下念儿说起来,秀秀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念儿,“你莫将我想的太好,只怕是我用心险恶,未必如你所想的,他日再令你失望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褒后得找我拼命了!”
“郑夫人言重了!”念儿说道,“父王既然肯告诉我这件事情,他的用意你可明白?”
“是担心褒后误会?”秀秀看着念儿问道,她并不知道念儿会知道整件事情都是从赵叔带辞官、姬宫湦的态度上窥探出来的,只是想要诈一诈秀秀,没想到收货却颇丰,秀秀果然是安插在姬宫湦身边的一颗棋子,可是今时今日她与褒姒之间敌对的状态又不像是装出来的,秀秀的演技如何,念儿的心中是清楚一二的,她对褒姒的恨似乎也是发自内心的,这种恨来的无缘无故,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小产,似乎更加根深蒂固、由来已久,这叫不懂男女之情的念儿试着猜测一定是秀秀对自己的父王钟情日久,如今得到青睐便将姬宫湦对她的感情错认成爱情,自己也以周王爱人的身份自居,不知不觉的便开始排斥与自己同样都想占有姬宫湦的褒姒,念儿看着秀秀笑了笑,他转过身坐在桌案上,一只腿翘在另外一只腿上,“郑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直说了吧?你利用你腹中之子小产的事情,企图将掘突绑在京城之中,任司马一职,是想要铲除母后在朝中的党羽,令她手中无人,在后宫中举步维艰不错吧?”
秀秀的神情有些尴尬,被一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么斥责,她只觉得无比难堪。
………………………………
第517章 沧海桑田
秀秀盯着伯服,伯服也反观着秀秀,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这语气既显得郑重其事、又显得若无其事,叫人看不透伯服小小年纪的一颗玲珑心。秀秀试图从伯服的面上窥探出他的用意和目的,可末了却觉得全然没什么收获,只得咽了口唾沫,自己也跟着微微的笑了出来回应着伯服的这番话,“此事只怕是褒后的错,殿下硬要赖在我身上,我也无言以对!”
“怎么能说是母后的错呢?”伯服歪着头一脸天真的模样问道,将身后的锦盒取了过来递给了秀秀,秀秀将锦盒打开看着里面被朱砂标了红色印记的药方一张张的拿出来看,上面圈出了一味味的药材,一张一张叠在一起,秀秀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念儿,念儿坐在桌案上抬了抬脚指着秀秀手中的药方,“这是你先前喝得保胎的药。”
“我知道!”秀秀点了点头,“这药方我还有些印象,可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郑夫人忘记我的身份了?”念儿兀自的笑了笑,“想要一两张寻常的药方不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吗?更何况,这药方也不是什么秘密,便是今日我不是太子,对太医院的医官们略施恩惠,他们总会双手奉上的不是吗?”
“你要这药方何用?”秀秀问道。
“你看看上面用朱砂标注的几味药材!”念儿说道。
“我看过了……”秀秀攥着手里的药方,心中很是不满却又无法在念儿的面前发作,只能将目光别到一旁去,不堪念儿的眼睛,念儿却从桌上抄起一卷竹简扔在了秀秀怀中,秀秀猛地一惊,扔掉了手中的药方赶紧去接那竹简,捧在手里一行行的展开,这是一本医术中的若干段落,里面记载的是一味狠烈的致人小产的药物,上面一味味的药材和这药方中一味味圈出来的药物刚巧对应,秀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念儿,“每一张药方我都叫人查过,方子上开的药材的确是保胎用的!”
“你对药性不熟,不清楚药材的事情倒也无可厚非,己之蜜糖、彼之砒霜,可能这一味药和这几样混在一起就是保胎的,和那几样混在一起就是令人小产的……现在你可知道为何掘突不肯留在京中任职,而是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去了郑国?”念儿看着秀秀问道,秀秀还有些懵懂不清,思忖了良久微微的皱眉,再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药方和医书,猛地反应了过来,抬眼看着念儿,不停的摇头后退,“你将这药方给了掘突?”
“不错!”念儿点点头。
“郑世子自小便饱读经书,区区药性我虽然不懂,但是他却十分清楚!”秀秀问道,念儿挑眉点点头,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桌案上,虽然是仰视着比自己高的秀秀,可是这神情中说不出的轻视之感,似乎是在用这样的不屑眼神告诉秀秀她为鱼肉,他是刀俎,“郑世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一个对自己腹中之子举起屠刀,只为了后宫争宠的女人的!”
“我没有!”秀秀掩着自己的面,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门上,顺着门慢慢的蹲了下去,心中感到深深的寂寞之感,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行为处事从那日姬宫湦将她带去了掘突的婚礼开始就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不跟着姬宫湦前往掘突府上参加那场大婚,不被姬宫湦撞破自己企图接近虢石父的事情,可是她没得选,被迫一步步的走上了今时今日的这条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和过往的亲人们越来越疏离,念儿会这么对付自己,秀秀做梦也想不到,今日真的看到了他这张稚嫩的脸,心中悲戚的感觉让她宁可念儿恨自己,秀秀没有哭出来,她不想在一个孩子面前示弱,尽管这个孩子曾经对她说过,只要他在一天,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如今人没有变,可是已经沧海桑田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到过去。
秀秀笑了出来,用一张悲戚的面容诡异的笑了出来,这笑声十分可怖,她蹲在一角抬眼盯着念儿问道,“所以呢?殿下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说你如何对我手下留情,没有揭发我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然后嫁祸褒后一事吗?”
“我没有那么蠢,”念儿微微的笑了笑,从桌案上跳下来走到秀秀的面前,“你刚才看着这张药方,这本医书,显得这么陌生,你觉得我会认为你真的心思缜密到这个地步吗?你也不想想医官开药方是听命于谁的,保胎的药有千千万,可偏偏就按照这么一个法子来,你觉得你的小产只是一个意外吗?”
秀秀的眼睛瞪得很大,盯着念儿心中惴惴不安,因为她也想到了整件事情可能的模样。念儿的一番话是在暗示秀秀,此事是周王一手自导自演的,利用安胎药给秀秀下了一个套,然后再利用褒后害自己的孩子小产,周王从一开始虽然默许了这个孩子的出生,可其实心里是根本不打算让这个孩子出世的,也许他是预料到了褒后会对自己出手,可是更多的,以秀秀对褒姒的了解,褒姒一定是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才会对她下此狠手。
秀秀自己也知道这孩子留不得,对褒姒虽然恨、虽然失望,可是却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歇斯底里,直到掘突的离开才叫秀秀觉得自己在褒姒的压制下苟延残喘,无论她怎么对褒姒,无论她为褒姒如何默默的做出牺牲,她根本都看不见。因为褒姒的眼中只有周王一个人,她会为了这一个男人的需要,将自己赶上绝路,不惜狠下杀手。
其实整件事情无非是个巧合罢了,又恰巧被念儿发现这巧合可以拿来利用,他走到秀秀的面前,蹲下去抬起秀秀的脸,盯着她的眸子,“我父王对你不过是利用之情,不过是利用你来达到铲除虢石父的目的不是吗?”
“没有!”秀秀企图别过头去不看念儿,对念儿撒谎会叫秀秀觉得莫名的心慌,可念儿钳着她下颚的手十分有力,叫她动弹不得,只得看着她说话,她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在眨着,心跳莫名的加快着,为自己的心虚感到十分惶恐,“你父王待我虽然不是真心实意,可绝没有要利用的意思,你父王一向自负,何时认为自己还需要别人?”
“是吗?”念儿盯着秀秀诚恳的问道,似乎真的打算相信秀秀这番说辞,可是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连虢石父都接近不了,你以为我父王还会再宠幸你,将你捧得高高的,给你我生母的地位吗?”念儿这话十分寒凉,叫秀秀的心像是被冰冻住了,不自觉得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父王和你合作,或者是和楚夫人合作,根本没有区别!”念儿提醒秀秀。
秀秀看着念儿,抿了抿唇,似乎思忖了很长时间,她不想和念儿说实话只是不想在这个孩子面前承认自己永远都输给褒姒,可念儿说的话没错,姬宫湦便是不和自己合作,这后宫里也有无数的女人可以帮他,她并没有多么特别,“你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你和母后一样,只身一人在宫中,没有外戚、没有党羽、朝中更是无人支持。如今文朔既然不再担任司马一职,被大王流放出去,远走他乡;赵叔带辞去了太宰上卿一职,回到晋国;当日褒大夫一行为了洪德的一纸军令状,满门献上了鲜血和头颅,却用几年的残忍唤了我母后的一条命……她如今一无所有,只有父王一人的宠爱罢了!”念儿的语气悲戚,面色上满是伤感。
“你想博取我的同情,然后放过褒后吗?”秀秀看着念儿问道,觉得自己的心也很痛,要说亲缘和血缘关系,念儿该同自己更亲更近才是,他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为何他的心会向着褒姒,“你放心,我不会动她,我只是想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得到自己要得到的东西!”
“我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我的话还没说完,”念儿继续说道,“你在朝中没有一个人支持,你又是悉人出身,一跃而上成为了夫人,与楚夫人、魏夫人平起平坐,甚至还压了申后一筹,朝中的元老不会高兴,这几个夫人也没人会服气,如今魏夫人与楚夫人争着抢着要同我母后借过一叙,他们叙什么,你应该十分清楚吧?这保胎药……你觉得那些个医官有这个本事吗?在医术上要将事情做得这么天衣无缝的,除了楚夫人还能有谁?”
“她和褒后联手要对付我?”秀秀问道。
“我母后不是那种人,她对对付你没有丝毫的兴趣,她感兴趣的全部就是这件事情能不能帮到我父王!”念儿说道,他说的是事情,连秀秀都不能不点头沉默,念儿继续说道,“你的一跃而上踩到了楚夫人的底线,你如今看似在朝中有虢石父一派的支持,可是虢石父为人你也该清楚,随风倒。他是不会允许我在这个储君之位上坐太久的,因为我的存在只会令他越发被动和尴尬,要想将我赶下去,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合适!”
听到念儿这番话,秀秀觉得十分惊恐,瞳孔蓦地放大了很多盯着念儿的眼睛,“你是说宜臼?”
………………………………
第518章 人心难测
伯服的一番点到为止叫秀秀明白了今日伯服叫自己前来商谈的目的,虢石父担心身为储君的伯服日后会对自己颇为不利,一定会将宜臼扶上储君的位置,而作为宜臼来说,不管秀秀和褒姒站在怎样的立场上,他只会认为她们是同样的,一旦伯服被贬、宜臼上台,秀秀的未来很可能远不如今日。
从这个角度出发,秀秀和伯服便有相同的立场,他们要阻止虢石父辅佐宜臼,秀秀就必须要同伯服联手,她看着伯服,眼前的这个只有七岁的少年仿佛已经吃定了自己,可她在这个宫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她见过这宫里女人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而已……秀秀从前一瞬的惊恐到下一刻的心中有数,面上已经从错愕变成了会心的笑意,“殿下这番话无非就是要我和你合作,将虢石父从朝中大臣的位置上赶下去,将楚夫人逼上绝路,而后宫里就剩下我和褒后二人而已,再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褒后仗着有你,我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太子是觉得我傻吗?”
“你若是偏帮虢石父,莫说是日后了,只怕父王会叫你连眼下都过不好!”念儿看着秀秀笑着说着,一点都不担心秀秀会拒绝自己的提议,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摊开来说清楚,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以被描绘的怎样骇人听闻,在遇见念儿之前、在念儿给自己说这番话之前,秀秀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宫里的生存之道,知道如何在这个权利与欲望纵横交错的世界里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可如今念儿说了这番话,却令人为秀秀的处境感到一丝叹息,念儿说,“你是父王安插在虢石父身边的一颗棋子,他宠幸您,便是为了让虢石父对你深信不疑,此事你以为我看得透,老奸巨猾的虢石父看不透吗?他所以不揭穿你,只是因为你于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因为从心底里讲,你和他都想对付的人是褒后!你如今是假意向虢石父投诚,虢石父也必定是假意向你效忠,日后待到他不需要你的时候,绝不会顾念今日你和他的联盟之谊,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秀秀看着念儿,并没有接上他的话茬,这个处境不能说不令人难堪,甚至直指自己永远都比不上褒姒,因为姬宫湦宁可叫褒后误会、宁可叫褒后伤心,不愿意她为自己冒一点点的险。
褒姒对姬宫湦又何尝不是如此?
念儿见秀秀并不反驳继续说道,“你想要在这个宫里生存下去,便得向我父王一人效忠,他要你除掉虢石父你就必须得不遗余力的除掉他,不管他是否能给你带来好处!我父王的意愿,是你唯一能有的意愿,可一旦虢石父被除掉了,你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你的日子就到头了!”
秀秀咬了咬自己的牙关,神色沉了下来,面色泛着些严肃,“如此说来,太子与褒后占尽了先机,今日请我来就是为了将我挖苦一番的吗?”
“在前朝固然如此,后宫可不尽然!”念儿说道,“你如今若是借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要出掉我母后,日后楚夫人除掉你,只怕是父王连旧情都不会念!毕竟你同父王的交情,与母后同父王的交情如何相提并论?楚夫人除掉你,大王便有理由除掉楚夫人,你觉得到那个时候后宫里谁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魏夫人?”秀秀问道。
念儿笑了笑,“郑夫人觉得后宫里是只有你们三位夫人同我母后吗?”
秀秀猛地明白了过来,微微的点了点头,“你是说申后?到时候赢得人还是宜臼!”
“不错!”念儿点了点头,继续向秀秀分析道,“大王向楚国挥师是必然之事,迟早这一仗是要打的,如果你能名正言顺的替他除掉楚夫人,父王必定对你会心存感激!”
“你以为这三言两语的就能借我的手去杀楚夫人了吗?”秀秀问道。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考虑和我联手?”念儿看着秀秀问道,“这宫里如今能保你一一命的人是父王,可是日后能保你一命的人便是我,你何必今日处处和我过不去呢?我当日既然说了,有我伯服一日在这宫里,就没人敢动你,如今这话依然如此……日后便是你对不起我母后,便是对不起我父王,便是对不起我……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你,这天底下能除了你的人,只有我而已!”念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冷漠,看着秀秀的眸子也像是千年的寒冰令人望而生畏,秀秀紧贴着背后的木门,手抓了抓这木门,心中惶恐不已,“你想怎么做?”
“做好你现在的事情就是了,你怎么勾引父王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不要打东宫的主意!”念儿盯着秀秀说道。
“仅此而已?”秀秀问道。
“若是能挑拨虢石父与楚夫人的关系,将楚夫人与申后置之死地,你我的后患就算是除了,到时候你放手与我母后斗个你死我活的,你若赢了,我也只好保你一命了!”
“为何?”秀秀有些不解,“若是我将褒后害死,你必定会要我的命!”
“不会,”念儿摇了摇头,“届时母后若是过世,我再要你的命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母后过世,郑伯不会再偏袒我,而留着你的目的是在掘突!”
“你也说了,他如今对我心灰意冷,已经回去郑国和娇妻举案齐眉了!”秀秀冷笑了一声,心中只觉得一片寒凉,竟然有朝一日自己要和掘突以如此的状态相对,未来的事情越发的诡谲难测了。念儿却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哼了一声,“我既然能叫他走,自然也能叫他回来,你何必担心?还是担心好你自己是不是能走到那一步吧,你眼下只顾着将我母后逼到无路可走是没什么用处的,只能是逼着她去和楚夫人联手对付你,他们二人若是联手,对付你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母后今日害你小产大王能够既往不咎,他日……”念儿天真的笑了笑,露出了一排细细碎碎的小白牙,“大王就能对母后谋害你既往不咎,你心中可得掂量清楚,在宫里的路一步都不能走错!”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秀秀看着念儿问道。
“回去华辰殿,等……”念儿说道,“我如果是你,现在就不会去显德殿,母后去了显德殿拜谒大王,至今未返,未必是她愿意留着,你贸贸然的前去只能是怀了父王的好事儿,后果我便是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虢石父是借你的刀煞我母后的威风,你真是蠢得可以!被别人摆了一道也不知道,掘突若是不走,只怕虢石父就借你的手,彻底铲除了郑国了!”
秀秀眉头一缩看着念儿,“什么意思?”
“你以为文朔出事,郑家逃得了干系吗?”念儿说罢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盘腿坐下从桌案上将卷轴取了下来,“若是能找到机会,就杀了申后再将楚夫人引到现场去,到时候楚夫人逃不了干系,大王就不得不处置楚夫人了,楚夫人谋害申后,申侯自然也会和楚侯划清界限,秦、楚、申三国结盟的关系就不攻自破了,父王对你必定心存感激!”
“好!”秀秀点了点头,“我替你杀了楚夫人,但是你要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放心吧,我不是郑夫人,”念儿冷笑了一声,“对别人的好我一向能记得比较久一些,直到今时今日,我也还是感激你将我一手带大的恩情,也算我半个母亲了,这宫里除了母后我便只同你亲近,如今我们只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娘说……不是每件事情都有对有错,我想我娘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时候吧?”
秀秀看着念儿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了,走到门口才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转身看了一眼念儿的房间,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想要借我的手杀楚夫人,我倒是不妨借楚夫人的手害死你母后好了,大王必定会迁怒楚夫人,到时候我一举除掉褒后、申后和楚夫人三人,你和你父王还有什么理由为难我?”她想到这里,嘴角就微微的上扬了起来,如今想到了一条妙计,只等着时机合适了。
当日姬宫湦派遣楚侯的大军前往申国攻打,企图将杀了宜臼为伯服的前路铺平道路,可申侯却提前得到了消息,引了秦军作为援军。此事是如何泄露的,虽然谁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秀秀觉得此事十之八九是褒姒的手笔,她害怕姬宫湦杀害宜臼的事情传了出去,伯服的位置未必能坐得稳,周王还得受人苛责。
可前些天,东宫的悉人来和秀秀说魏夫人悄悄的告诉褒姒,申国蠢蠢欲动准备发难镐京城,秀秀就等这一日渐渐临近,一旦战事被确定,就是她行事的最好时机了。这么想着,秀秀的面上就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朝着华辰殿走去,越走越快。
………………………………
第519章 周王这盘棋
夕阳渐渐西下,金色的光晕印染着褒姒白皙的肌肤,让人觉得她身上金光灿灿,不敢直视。她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将束带扎好,将头发理好,再转过身去帮姬宫湦打理他身上的衣服,满面尽是温柔的笑意,一解多日来的愁苦,褒姒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姬宫湦伸手拨弄了一番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前留下了一吻,“留下来陪寡人用过膳?”
“然后再留下来侍寝?”褒姒抬眼问道。
姬宫湦动了动嘴,却没说话,他诚然希望如此,却深知褒姒的话绝不会这么做,不论他多么期望这一夜有她在怀,温香软玉。见姬宫湦不说话,褒姒踮起脚尖在他的面颊上吻了吻,一手揽着他的脖颈,踮着脚在他的耳边说道,“年关将至……”她顿了顿,打量着姬宫湦的神色,从他的面上透出了一抹浓浓的失望之意,她微微笑了笑,只说了句,“也好!”
姬宫湦猛然回过神看着褒姒,满面的喜出望外,一手揽着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他不敢大惊小怪、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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