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姬宫湦点了点头,“所以自申后生下宜臼之后,寡人就决定这后宫之中决不能再诞下第二个孩子。”
“所以秦夫人当年的流产……”褒姒捂住了嘴,深深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所以当初才想要郑夫人腹中的孩子流产,可是到底没舍得?”
姬宫湦点了点头,“要了那个孩子的命就和要剜去寡人的心一样痛。”
褒姒闭起了眼睛,抱住了怀中的姬宫湦,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她抱他抱得很紧,她只觉得心如刀绞,他对她的狠从来都是一种保护,而她却从来都没有领过这份情,诚如姬宫湦说的那般,她输在太相信她自己。
“可我们也许出不去了,”褒姒沉默了良久忽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姬宫湦,她吻着他的唇,他想要推开她、拒绝他,可是她似乎很下定了狠心,硬生生的贴在他的身上,自他的唇一路向下轻吻,滑过脖颈,滑过胸口,滑过小腹一直到他的最深处,他的手猛地一攥,捏紧了手边枯草,长长的低吟了一声,不再拒绝。
………………………………
第118章 没有什么值得开心
郑伯友始终拗不过廿七的执着,吩咐下人备了两匹马,廿七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马匹,支支吾吾了几句之后问道,“可以……不骑马去吗?”她只觉得有些头大,这马匹除了有个辔头可以拉住之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上去,然后怎样坐着?
“你不会?”郑伯友问出这句话,才猛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问了句废话,廿七自小随着褒姒长大,褒姒是褒府家中嫡出长女的大小姐,褒珦也曾手捧着她,看做是掌上明珠,百般娇惯,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哪里会学策马奔腾?
廿七摇了摇头。
“那地方……不近。”郑伯友很犹豫的说道,如今自己和廿七的关系不同往日,廿七和他说不到三句话就面色潮红,这点他也注意到了,因为姬宫湦的从中做媒叫如今两人的关系有些尴尬,再加之之前廿七那双通透而犀利的眼神,将郑伯友的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这番婚配才显得越发的尴尬了。
廿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想死就死吧,没什么能比褒姒更加重要的了,长舒了口气,几乎是闭着眼说的,“郑司徒若是不介意,便……和我同乘一匹马吧?”
“只好这样了,”郑伯友平静的说道,廿七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郑伯友,她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接着她又睁开了另一只眼睛,拽了拽自己的衣裙下摆,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颜色,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那就……有劳郑司徒了。”
郑司徒跨上马背,伸出手看着廿七。
廿七咽了一口唾沫,在衣裙上擦了擦自己手中的汗水,然后才将手递了过去,郑司徒说道,“你侧身坐着。”
“是!”廿七只觉得自己被猛地一拽,已经坐到了马背之上,她侧身坐着,郑伯友则竭力的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双腿夹着马肚子朝前跑去,一路上他的速度不敢太快,怕前面坐的廿七摔下马去,走的十分谨慎。廿七明明已经十分着急了,却也不敢催促郑伯友,心中像是打破了一面鼓,咚咚咚咚响个不停。
郑伯友策马一路追到了山涧,在茅草屋中看见有人来过的痕迹,弓箭从墙上摘下,箭筒则不知去向,他目光微沉打量了半晌之后转向廿七说道,“好像有人来过?”他指着面前上装的那个架子,“应该是取走了弓箭。”
“这里是大王的屋子?”廿七问道。
郑伯友摇了摇头,这点他无法断言,只能出言安慰道,“如果是大王的屋子,那么他们的确是来过,并且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回去!”
“一定是出事了!”廿七一手砸着另一只手的掌心,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啪啪”的声响,来回的踱步,“夜里在山中过夜很危险的,大少爷说山中有狼,不会是遇见狼群了吧?”她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不好的想法,“再或者有人洞悉了大王的去向,派人在这里刺杀他?”
“你别忘坏处去想了,”郑伯友看着廿七劝慰道,“一定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廿七点着头,“那就还在这附近,我们要赶紧去找找啊!”她拉着郑伯友的衣服,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身上寻找一丝慰藉,郑伯友点了点头,带着廿七从屋子里出来,四处搜寻,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滩血迹,廿七大叫了起来,看着血迹几乎要晕厥过去。
郑伯友蹲下,用手指蘸起来仔细的闻了闻,再看看一旁掉落的箭矢,“这不是人的血,应该只是大王斩杀了什么猎物。”
廿七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
“说明他们来过这里,再往后找找看?”郑伯友说道,廿七点了点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附和着,她已经无法思考了,郑伯友走在前面跨越林中的灌木,忽然停顿住了自己的身体,这叫廿七猛地撞到了他的背上,揉着鼻子仰头看着郑伯友问道,“怎么了?”
“这是娘娘的,”郑伯友弯下腰捡起了一条黑色的布条,上面还有少许的金线,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东西,转而看向廿七,廿七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摇着头,姬宫湦和褒姒在丛林中失踪,刚才发现血迹,现在又找到了破碎的衣服,“娘娘一定是出事儿了,我就知道应该看着她的,你看,我说我们应该昨晚来找的,现在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不停的哭泣。
“也许只是被勾住,挂下来的?”郑伯友劝慰道。
“不是的,”廿七哭着摇摇头,“挂到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她指着地上的这些丝线和碎布问道,“没有娘娘我怎么办?”她使劲儿的拉扯着郑伯友的胳膊,“娘娘不能出事的,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了!”
“够了!”郑伯友一声大喝,喝止住了廿七的哭泣,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面容冷峻,面色比起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片刻的安静之后又换回了嚎啕大哭,郑伯友一把拉过廿七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娘娘不会出事的,她自有上天庇佑,大王更不可能出事,他武功了得,绝不会困在荒郊野岭,没有见到他们之前我们绝对不能乱。”
廿七在郑伯友的怀中点头,他伸手拍着她的头,一种暖心的依靠从廿七的心中流淌开来,慢慢的侵蚀着她原本就不算坚强的心,郑伯友将她推开了一些距离看着满面泪痕的廿七,“坚强点,娘娘那么多大风大浪都熬过来了,一定会没事儿的。”
“嗯,”廿七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走,”郑伯友命令道,扶住廿七的手从她的肩膀滑到了她的手边,拉住她的手便带着她继续朝前搜寻,一定要找到姬宫湦和褒姒的下落,廿七走了几步开始大声的呼喊,“娘娘……娘娘……娘娘……”
“大王,”郑伯友也跟随着廿七喊了起来,如果两个人只是被困住,那么一定会发出应答的,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们不断的向前搜寻。
褒姒躺在姬宫湦的身上用自己的长裙轻轻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们肌肤相亲,此刻已经浑身无力,满面都是汗水,褒姒仰起头看着姬宫湦说道,“好渴。”
“刚才不见你说渴?”姬宫湦捏了捏褒姒的面颊,“此刻渴也只好挨着了。”
褒姒轻轻的笑了笑,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眼看着天色从白昼又陷入了漆黑,他们不知道多少次尽享鱼水之欢,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无人的地方释放与攫取,一解多年来积压在心头不甘与痛楚,直到精疲力竭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两人才终于结束,彼此紧紧相拥,他们已经累得连衣服都无暇去穿戴整齐,只能凌乱的盖在身上,似乎都抱着必死的信念。
姬宫湦盯着褒姒良久,“你笑起来很好看。”
褒姒仰起头看着姬宫湦轻轻的抿了抿唇,算作是回以一个笑容了。
“平时很少见你笑,”姬宫湦说道,健硕的手臂挽住了褒姒纤瘦的身躯。
“因为没什么可以开心的事情,”褒姒说道,“五岁那年我娘死后,我受尽主母欺凌趴在坟前哭,我爹告诉我眼泪要吞到肚子里去,别告诉别人你有多软弱。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笑过,没什么值得哭就意味着也没什么事儿值得笑。”
“上次在寝宫里,寡人宠幸桑珠,你和廿七在那里撕碎所有的床单,你也笑了。”姬宫湦回忆道,褒姒点了点头,“嗯,因为我生气,所以笑了。”
“好奇怪的解释,”姬宫湦说道。
“喜怒哀乐,”褒姒想了想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她尽力的想要解释清楚,“都值得高兴,不喜、不怒、不哀、不乐,人生就会像行尸走肉那般,活着也如同已经死去,我一直那么活着,入了这宫,你说向左我就向左,你说向右我就向右,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任何事情,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盛极荣宠、不在乎大王你这个人是不是将我放在心上,可是……你宠幸桑珠的时候,我生气了,好生气,所以就笑了,才发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很卑微的女人。”
“那你还让我封桑珠为嫔妃?”姬宫湦吻着褒姒的额头问道。
“不然,我又怎么活下来?”褒姒看着姬宫湦反问道,“你只有封了她做嫔妃,郑夫人才会插手这件事情,我才能借郑夫人的手除掉桑珠,叫大臣们对我挑不出任何毛病。”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远很远,然后才用淡淡的口吻问道,“如果这趟我们有幸死里逃生,大王一定急于去显德殿看看郑夫人和孩子是否平安无事吧?是我利用她在先,便是她怎样苛责我,我也无话好说。”
“我……”姬宫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离开这里,想将事情和褒姒说清楚,可是话一出口,褒姒就猛地坐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天空,“有人?”
“什么?”姬宫湦皱了皱眉头。
“有人来了,”褒姒转向姬宫湦,表情充满了希冀,“你听,是廿七……还有郑司徒,他们在叫我们,他们在找我们!”她指着天井说道,带着欢呼的表情看着姬宫湦,她拉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将整件衣服整理的妥妥当当,然后再帮姬宫湦穿好他的那件长袍。
这个时候廿七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了,就仿佛在头顶传来,褒姒用手扩成半圆形,仰头朝着天井的方向大喊道,“廿七!廿七!”
………………………………
第119章 无人照料的凄寒
廿七听见褒姒叫自己的声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放眼附近的景色,尽数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和挺拔的树木,还有些人们走出的羊肠小道,大概是平日里猎人上山时候的路径,秋意不浓,风霜亦不寒,山涧之中在这个月份还是一片浓重的翠绿,廿七环顾着四周找不见可以发出声源的地方,转而问身后的郑伯友,“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
郑伯友看着廿七摇了摇头,除了风声呼啸他似乎没有听见别的声音。
“你听……”廿七指着某个地方发出的微弱声音,然后拉住了郑伯友的衣角,脸上展颜道,“是娘娘,是娘娘,我们找到她了!找到她了!”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兴奋的表情布满了整张脸,大声的叫着,“娘娘,娘娘?”
“廿七!”褒姒在坑底叫道,用自己最高的音调呼喊着上面的人注意到自己,她转而看向姬宫湦,眼中充斥着亮晶晶的神色,眼眸泛着光华,灼灼闪烁,是从绝望中得到救赎那般的兴奋,而姬宫湦看起来并没有褒姒这么开心,神色平淡的让人觉得他似乎十分不情愿被救,这表情像是一盆冷水扑灭了褒姒身上那团小小的火焰,“怎么了?”
姬宫湦摇了摇头,他们两人的关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变得十分简单,就是一对相爱中的男女,可是从这里出去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起来,牵扯着太多的人、事、物,还有关于权利的博弈。
“从这里出去,你仍然是你的大王,我仍然是你的妃子,不会逾越你在后宫中画出的那条线。”褒姒看着姬宫湦淡淡的说道,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对姬宫湦的担忧十分明了,姬宫湦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此刻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了,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长长的出了口气,抿着嘴。
“娘娘……”廿七的声音又近了一步。
“廿七!”褒姒叫道,这一声已经足够清晰了,连刚才没有注意到的郑伯友也已经听清楚了褒姒的声音,很快的辨别出了声音的出处,向廿七指着前面的方向,“应该是在那边!”
“奇怪了,没有看见人呀!”廿七拿着手中的树枝将面前的枝叶和树丛拨开,迈着步子朝着那个空无一人的方向走过去,褒姒的一声声呼喊越来越清晰,也能够清楚的分辨出是从地下传来,她这才俯身看见了地上的那个深坑,“娘娘!”廿七在坑边蹲了下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褒姒仰头看见廿七的表情,长长的舒了口气,天色已经很晚了,若是廿七和郑伯友的动作再慢一些,只怕是要么无法发现这个深坑,要么就要一起掉下去,“你们来了几个人?”褒姒问道。
“两个!”廿七伸出手比划着,然后转过身看着地面上能够对褒姒和姬宫湦施以援手的东西,半晌之后又转过来看着褒姒,“现在怎么办?”
褒姒看向姬宫湦,姬宫湦则仰头喊道,“看看有没有绳子?”
“哦!”廿七站起身,看着郑伯友,“大王说找一找附近有没有绳子可以将娘娘和大王拉出去的!”
“没有,”郑伯友摇了摇头,“来的时候我已经注意过了。”
“那怎么办?”廿七焦急的问道,此刻眼看着人就在面前却毫无办法,“不然你拉住我的脚,我下去将娘娘和大王拉出去?”
“这个坑有两人多高,只怕是不行。”郑伯友揣测道,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是和廿七的密语,站在坑底的褒姒和姬宫湦听的一清二楚,姬宫湦向上吼道,“找附近的枝桠,全部扔下来!”
“什么?”廿七又朝着井口探去,蹲了下来。
“找树枝扔下来,越多越好。”姬宫湦说道,郑伯友很快就明白了姬宫湦的意思,立刻和廿七一道找着附近的枝桠扔下去,从上而下簌簌的落下,姬宫湦拉了一把褒姒将她掩在身后,用自己宽大的袖袍遮住上面落下的灰尘和泥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已经彻底的陷入了一团漆黑当中,姬宫湦廿七和郑伯友找到的枝桠才足够填充着大半个深坑。
“你先上去,”姬宫湦点燃了随着他们一起落在深坑之中的火把,看着朝上的这条路。
“大王先上吧?”褒姒摇了摇头。
“你先上,寡人可以在后面扶住你,寡人若先上,你怕是就出不去了。”姬宫湦说着,用火光照亮了这个不太好攀爬的枝桠路,褒姒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撩起自己的裙摆朝着上面一脚深一脚浅的爬去,枝桠堆积到深坑的口上,还有些距离,廿七和郑伯友同时伸出手去看着褒姒,想将她拉出来。
褒姒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只手,又抬起头看了看廿七再看看郑伯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廿七手中,廿七用了些力气,褒姒一手攀住了深坑的边缘,硬生生的爬出了洞口,十分狼狈。郑伯友尴尬的收回了手,擦了擦手上渗出的汗水,说道,“娘娘。”
“多谢郑司徒。”褒姒轻抿着唇淡淡的说道。
“臣等应尽之责。”郑伯友很客气的回应道。
“大王!”褒姒又转过身去看着还在下面的姬宫湦,他一手举着火把,一面沿着枝桠向上攀爬,三下五除二已经从深坑的底端爬了上来,郑伯友接过姬宫湦手中火把,他双手搭在深坑的边缘一撑,整个人就脱离了困窘,“郑司徒,”他看着郑伯友说道,然后又看了看廿七,哈哈大笑了出来,“看来寡人这场媒算是做对了!郑司徒和廿七救驾有功,待回到宫里,寡人必定好好打赏。”
廿七面色通红低下头去,双手紧紧的抓在裙摆之上。
郑伯友也并没有出声,似乎此刻说些什么都不太合适。
褒姒帮姬宫湦整理了一番他的衣袍,在耳畔随意的说道,“廿七跟随我诸多年,她若是要出嫁,我必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
“都听你的,”姬宫湦拍了拍褒姒的手。
“郑司徒此番离京,我且将廿七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照顾她才是。”褒姒转向郑伯友看着他说道,廿七不停的摇头看着褒姒,郑伯友在她的身后拉了一把,才叫她没有把要说的话吐出来,郑伯友只是谦卑有礼的说道,“请娘娘放心。”
四个人从山涧折返,褒姒与姬宫湦同乘一骑,而廿七与郑伯友同乘一骑,这一路上廿七浑身上下十分别扭,面色通红,坐在马背之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是不敢和郑伯友说一句话,先前她与郑伯友的婚约乃是道听途说得来,是否属实尚未经过证实,她姑且可以当做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眼下不同了,所有的事情被挑明了来说,一切都摆在了桌面上,而更加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郑伯友居然如此坦诚的承认了,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涮了一般,却又羞于去面对郑伯友,她使劲儿的朝前挪着自己的身体,企图和郑伯友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马背太滑,她根本就坐不稳,身体微微一动就差点掉落下去,好在郑伯友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不要乱动。”
廿七整个人霎时间都僵住了,一瞬间忘记了如何呼吸,十分局促。
“廿七姑娘见谅,”郑伯友感觉的出来廿七的变化,开口在她的耳畔说道,“当下时局,大王已经赐婚,唯有依着大王的吩咐了。如若微臣拒绝,只怕娘娘会因此受到牵连,为今之计也只好暂避大王锋芒,再作打算了。”
“你与娘娘的恩怨,为何叫我在其中白白牺牲?”廿七嗔怒的说道,没有来的一股火气窜上心头,冲着郑伯友不满的说道。
“娘娘并非要牺牲你,我服孝三年,家中不能婚配嫁娶,娘娘便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允许我带你离开镐京城,她是不想你继续留在宫中跟着她受到折损,也更加不愿别人捏住你这个软肋来威胁于她。”郑伯友说道,褒姒一言一行他已经洞察其中的利害,如今和姬宫湦正面对抗,绝非好主意。他日褒姒若能在宫中站稳了脚步、自己也在郑国羽翼丰满,廿七的事情只怕届时也不全由着大王的性子来了。
“我不想离开娘娘,”廿七看着郑伯友沉默了良久忽然说道。
“廿七姑娘请放心,郑某待你必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绝不会让你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郑伯友小声的说道。
“我不怕受委屈,我是担心娘娘一个人在宫中才会受委屈。”廿七哭着说道,满面泪痕,“她身边连个合用的人都没有,倘若一个人在这宫里生存,只怕是……”
“大王要的便是如此,”郑伯友没有让廿七将这话说下去,“更何况便是无人在身边照料,也还是有上卿大人在,你无须太过担心娘娘。”
“那不同!”廿七摇了摇头,宫门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姬宫湦策马到东门之外,一拉辔头让马停了下来,才刚刚站稳脚跟立刻就有太宰宫的悉人来报,从姬宫湦进入镐京城后就不断的有人传回他的消息,此刻前来的悉人便是显德殿伺候郑夫人的人,“启禀大王,郑夫人说身体有些不适,想请大王回宫看看。”
姬宫湦的眉头攒在了一起,低声急切的问道,“哪里不适?”
“胸闷气短,已经宣过医官了,说是无碍,可是郑夫人缓不过这劲儿来。”悉人说道。
“快去看看!”姬宫湦紧张的说道,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转过身看着褒姒,褒姒只是淡淡的说道,“臣妾先行回琼台殿候着大王。”
“你先回去早些休息,这一二日你也累了。”姬宫湦吩咐作罢便大步迈开的朝着宫门内走去了,坐在郑伯友身侧的廿七这才说道,“看吧看吧,我就是担心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没人排解娘娘心中那口闷气!”
………………………………
第120章 翻脸无情
褒姒看着姬宫湦越走越远,她的背影在廿七看来特别寥落而孤寂,廿七委屈的向郑伯友投去了目光,用眼神在告诉她,她最关心的就是褒姒在这样的时刻该如何一个人度过?自古君王多薄幸,从来不会有一位君王能够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倾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如此一来,国将不国,是一个女人的幸,却是一个朝代的不幸。
这是帝王与后宫女子与生俱来的命运,世世代代无可更改。
可廿七总觉得姬宫湦给予郑夫人的太多,给予褒姒的却太少,他对自家主子的爱怜似乎总是在排在郑夫人之后,只有确保郑夫人无恙之后,才能从那一碗爱中分出一杯羹来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