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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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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对于她的要求,周王从来都是不吝满足,甚至于她的恣意妄为周王也同样是包容忍耐,给予的是无尽的爱意。如今郑夫人怀有身孕,更加是周王的心头肉,褒姒的心头“咯噔”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姬宫湦对自己宠爱的缘由了。
“奴婢不敢说,”桑珠摇了摇头。
“说吧,你既然是我这里的人了,便不能再瞒我任何事。”褒姒的声音收起了先前的亲切,忽然之间多了一股威严,就仿佛刚才对峙群臣的时候,让人不敢直视。
“郑夫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大王的挚爱,”桑珠说罢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娘娘进宫之前,郑夫人曾是大王的挚爱,不过娘娘进宫之后……”
“奉承的话,能免则免了,”褒姒挥了挥手,示意桑珠进入正题。
“郑夫人怀孕后,大王便不能再宠幸,却仍旧日日去华辰殿内看郑夫人。大王一向沉迷于男女之事,从郑夫人身上索求不到便……”桑珠咽了口唾沫,褒姒微微的点头,想起昨日从地道出去见到的也是华辰殿,这更加验证了自己心头的想法。
“说下去!”褒姒命令道。
“大王便宠幸于我,”桑珠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话,“此事叫郑夫人撞破,她生性善妒,容不得别人染指大王,于是便将我驱逐出华辰殿,送至太宰宫,将奴婢重新登记为女悉任由发配。在来琼台殿之前,奴婢曾被杖责、鞭笞过,以后再也不敢接近大王了,还请娘娘饶了奴婢!”
“你又没有犯什么过错,我饶你什么?”褒姒温吞的说道,从水中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浴巾将身子彻底的擦干,又将那件白色的长袍披在了身上,“郑夫人入宫之前,大王最宠爱的夫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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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荒诞的暴君
“秦夫人。”桑珠答道。
“你起来吧,”褒姒站在桑珠的面前,挥了挥手,示意她站起来,“秦夫人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四年前,”桑珠答道。
“四年前?”褒姒思忖着这个时间节点,企图理顺一些关系。
“四年前,秦夫人入宫之后,大王一直想立她为后,只是遭到了姜太后的反对。大王登基之后,才不得已立了申后。”桑珠解释道,“申后毕竟是大王的结发妻子,若是大王另立他人必定会失信于天下,秦夫人也曾劝说大王听从姜太后的安排,立申后。从那之后,秦夫人与大王的关系才慢慢冷淡了起来。”
“申后又是何时入宫的?”褒姒又问道。
“六年前,”桑珠答道。
“明日替我准备一番,我要去东宫,”褒姒吩咐道,这叫桑珠大吃一惊,褒姒从不谒见申后一事,后宫无人不知,却不知晓她此刻又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桑珠也不敢过问,只好低头说道,“是!”
“你陪我去,”褒姒又说道。
“是!”桑珠有些惊讶,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廿七是随褒姒一并入宫的悉人,按说她应该更信任的是廿七,不知道要自己同行的目的何在?因为大王的关系,桑珠对褒姒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对于自己的过去也不敢隐瞒,害怕一旦隐瞒叫褒姒察觉了真相,她待人接物的手段也许会比郑夫人更加凌厉几分。
褒姒吩咐桑珠回大殿待命了,自己则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复又关上木门,走到了床边,小声问道,“大王醒来过吗?”
廿七点了点头,“说渴,我就去倒了水。”
“去准备些膳食,”褒姒挥了挥手,叫廿七退下去,自己则坐在周王的床边,看着正在和疼痛斗争的姬宫湦,她的手不由的握住了他。
六年前,先王姬静立太子,姬宫湦娶申后,而申后的父亲申侯当时已是朝中权臣说话的分量很重;四年前姬宫湦娶秦夫人,秦伯手握重兵把持在边防重地,姬静年老昏庸,边关战事常常告警,而他要在此刻立秦夫人为后;两年前,姜后薨,申侯是先王安排的顾命大臣,而秦伯又手握重兵与申侯不和,郑夫人这时入宫便立刻深受周王宠爱,而朝中竟然没有一位郑家的人为官。
褒姒想起前一晚姬宫湦推开自己拂袖而去之时所说的话,他当她是褒洪德找来的乡野草民,却不想她竟然还是褒家的嫡出之身!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迁怒于她,那么过往对所有女子的宠爱,他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是出于荒淫无度、或者是真情。
娶申后是为了成为太子,娶秦夫人则是为了得到秦伯的支持,而宠爱郑夫人又是为了权衡朝中关系,让所有的朝臣彼此制衡。那么自己的存在呢?褒姒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只怕自己的出现是为了保全郑夫人,她如今怀有龙种,若是大王不避讳而和她亲昵,总是免不了有人要在郑夫人的孩子身上做文章,所以他就牺牲了她让她站在风口浪尖遭到诟病与唾弃,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郑夫人孩子的身上挪到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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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险关
褒姒甚至可以想到郑夫人孩子的命运,若是男孩,姬宫湦必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废了如今的太子,一旦郑夫人的孩子出身,那么褒姒也就到了该被弃之如敝履的时候了,她无法自保,也必定和琼台殿内其他夫人、娘娘的命运如出一辙,除了惨死,她想不到第二种方式。
“疼,”姬宫湦轻轻的唤道,褒姒握着他的手明显的感觉到被握紧了。
“大王,”褒姒俯下身子,在他的耳畔轻声的唤道,刚才的思绪万千瞬间被藏匿了起来,带着的是如往日般的平和与温暖,“你醒了。”
姬宫湦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早晨有人来过?”
“赵公带着群臣来过,”褒姒点了点头,“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大王安心养伤,只要不踏出琼台殿,就不会有人知道大王受伤一事。”
“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姬宫湦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他们没说,我便没问。我吩咐廿七去准备膳食了,你多少用一些,能恢复的比较快。”
“有多少人知道我受伤了?”姬宫湦问道。
“只有我一人而已。”褒姒答道,没有将廿七照顾姬宫湦的事情说出来。
“扶我起来!”姬宫湦伸出手看着褒姒说道。
“大王需要静养,”褒姒说道。
“他们若是日日登门,你可挡得住?”姬宫湦的声音一凛,质问着褒姒,褒姒并没有驳斥,只是用很轻柔舒缓的声音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我差点忘了,赵叔带到底是你舅舅!他倒是给你面子的很。”姬宫湦冷嘲热讽的说道,褒姒却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她知道自己不论怎么回答姬宫湦也只会当她是狡辩而已,干脆紧抿着双唇。
“我要出去!”姬宫湦企图坐起身来,他身上的伤口一经用劲儿又开始往外渗血,褒姒赶紧按住了姬宫湦,“大王您现在不能出去!”
“你放开!”姬宫湦压低了嗓音轻吼道,似乎十分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似乎根本就不记得两日之前还和他欢爱缠绵的亦是面前这个女子。
“您不能离开!”褒姒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姬宫湦,“虽然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定是件大事,早晨赵公带人闯琼台殿,桑珠、廿七都为他所伤,不惜被您斥责降罪也一定要入宫。如此,您还执意要离开琼台殿吗?”
“你是怎么挡住他的?”姬宫湦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褒姒,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不是我挡住他的,而是大王,”褒姒看着姬宫湦,“如果不是三年前大王关押了所有上谏的群臣,惟独没有处罚赵公,他又怎么可能在群臣之中失去威信?此番若非申侯辞官,只怕赵公仍旧只能以半归隐的姿态在朝中为官。”
“你为何不称他为舅父?”姬宫湦听见褒姒数次提起赵公二字,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褒姒,她的表情一如往昔,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不论喜怒哀乐都不曾变化。
“褒姒自从入了宫,进了这琼台殿,除了您的女人,我没有其他身份了。”褒姒看着姬宫湦缓慢的说道,“没有父母兄弟、没有主母舅父,只是后宫中您的一个女人而已。”
姬宫湦用手压住了褒姒的头,轻轻的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舌,慢慢的吮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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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解我此围
廿七端着装有膳食的木盒从门外走进来,褒姒正站在床边眺望着远方,琼台殿修建在一百零八级台阶之上,站在这里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皇廷内院。一座座宫殿错落有致,金碧辉煌,安放的却是一个个女人的一生。
褒姒的身上还挂着那件白色的袍子,头发散碎着披散在身后,她的身材瘦削、肤色苍白,安静的伫立就像是一尊白玉雕像。
“娘娘?”廿七小声唤道。
褒姒猛地回过神来,转过头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姬宫湦,继而向廿七吩咐道,“把东西先放在桌上吧,大王还没醒过来。”
“是!”廿七点了点头,走到桌案之前,将东西放了下来。
褒姒又转向了窗外,看着映入眼帘的风景,用十分轻微的话语对廿七叮嘱道,“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日后大王醒来,也不能说!”
“是!”廿七频频的点头,被褒姒的这番话说得有些紧张,手心里出了些汗,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裙摆擦拭,褒姒背对着廿七继续说道,“替我走一趟上卿府,给上卿大人带个话。”
“娘娘您讲。”廿七应声道。
“就说……”褒姒犹豫了一番,整理着合适的措辞,“赵叔带一行旧臣,欲将我驱逐出后宫,日日围困琼台殿。我竭力不让大王见到几位大人,不知能拦住几日,拜托上卿大人想想办法,解我此围。”
“上卿大人会帮我们吗?”廿七反问道,褒姒这番话她便已经揣测出自己主子的用意了,若是赵叔带一行日日到此,只怕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要走漏大王身受重伤的秘密。只是廿七没有褒姒想的多,她以为自己的主子是担心大王在琼台殿受伤,群臣必定会以此事而诟病褒姒,就更有理由驱逐她了。
而褒姒的心里如明镜一般,敢于伤害一朝天子的人只有两种,要么不怕死、要么就是必死之人。她转眼看了看躺在床上沉睡的姬宫湦,他就像是找到了安全的处所,从惶恐不安的睡梦中彻底地脱身,睡得平静而安详。
“他必须帮!”褒姒对廿七说道,“你只管带话就好,不必等他的答复,即刻折返回来。”
“是!”廿七应声,作揖告退。
“路上一定小心。”褒姒转过身朝着廿七走去,从自己的身上摘下了姬宫湦打赏的一枚白玉佩饰挂在了廿七的身上,“若是被人拦下,便出示这样东西,报明自己的身份。我一日受宠,宫内之人就一日不敢加害于你!”
“谢娘娘!”廿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看着肃穆的褒姒。
褒姒将食指放在了唇上,示意廿七不要吵醒大王了,她俯下身子将她扶起来,小声的在耳畔叮嘱着,若是遇见了险情,哪怕是话不带到也要好端端的回来。
“放心,娘娘!”廿七笑了笑,朝着门外走去。
廿七这一路不算难走,宫内出奇的安静,连平日里巡查的侍卫较之以往也少了很多,大部分的人都驻守在琼台殿附近,只要离开了琼台殿,反倒是安全了。这叫廿七十分不解,不知道到底前一夜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除了宫门一路小跑朝着上卿府的方向赶去,拍打着门案上的铜环,发出撞击的“当当”声,不多时便有人出来带路将她引至了廊亭之内,上卿大人正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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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荣俱荣
“郑大夫果然下的一手好棋,”虢石父看着面前错综复杂的棋盘,出言恭维讨好道,与他对坐对弈之人面容白皙,周身上下俱是一种温文尔雅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度,白衣加身,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五官分明,眉宇之间透着一种正气。
“上卿大人承让了,”被叫做郑大夫的人说道,声音低沉,在权倾朝野的上卿虢石父面前丝毫没有世俗的媚态,这叫廿七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上卿大人还有客人,郑某先行告退。”
“他日老夫再约你对弈,”虢石父订了下次的邀约,“郑大夫务必赏脸,让老夫赢回一局。”
“好说,”男人浅笑道,既不欣喜也并不拒绝,“郑某在镐京城,唯有时间最多。”
“郑夫人如今是大王宠妃,大王必定会重用于你,只怕不会闲置太久!”虢石父看着这男人说道,这才叫廿七的心里转过这道弯儿来,原来面前被称作郑大夫的男人便是宫内最受周王宠爱的郑夫人的哥哥,因着褒姒这重关系,廿七立刻就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郑大夫对虢石父的这番恭维既不肯定,也不急于否定,只是作揖告辞,从廊亭之中退了出去,在下人的带领下朝着门外走去了。虢石父这才看着廿七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话吩咐?”
“有的!”廿七点了点头。
“姑娘请讲。”虢石父谦恭的说道,自从褒姒受宠以来,他对这褒家的一主一仆态度大变,早就没了她二人刚进镐京城那日的趾高气昂了,脸上谄媚的笑容叫人十分受用,连廿七都不觉得得意了起来,“刚才与大人对弈之人是谁?”
“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姑娘不知也罢!”虢石父说道。
廿七轻轻的叩了叩桌子,看着虢石父上下打量着,这叫虢石父只好笑着又改了口,“那是郑夫人的哥哥郑伯友,郑国的宗主。”
“郑国宗主……”廿七重复了这七个字,看着刚才郑伯友离开的那条小径,“既然是郑国的宗主,不在郑国好好待着,来镐京做甚?”
“郑夫人得宠后,大王就降旨要他来镐京城待命,这命待了有几个年头了,如今闲赋在家,没什么事可做,老夫无聊之时便请来对弈而已。”虢石父解释道,“这郑伯友乃是赵叔带一派,这一二日的,赵叔带上朝进谏,弹劾你家主子,我便约他来套套口风。”
“上卿大人倒是关心的紧,”廿七不由的笑了出来,“我家主子便是差我前来拜托上卿大人,赵公那一行日日围困琼台殿,时间一长只怕是我家主子也拦不住,还望上卿大人想想办法,如何是好?”
“姑娘回去转告娘娘,明日起,他们等人必定不会再出现在宫内!”虢石父笑着捻着自己的长须,脸上露出着一种老谋深算的表情。
“大人此话当真?”廿七看着虢石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明白虢石父为何要帮褒姒,事实上自虢石父送褒姒入宫的那日起、褒姒得宠的那天开始,他就不能不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压在这位周王新宠的身上了,他们之间的利益牵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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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护主心切
“娘娘,娘娘……”廿七回宫的速度比她出宫要快很多,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却不想大王已经转醒和褒姒对坐而食,廿七立时愣在了当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褒姒叹了口气,嗔怒的怪责道,“入宫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懂规矩?”
廿七醍醐灌顶一般,回过一口气儿便立刻跪在了姬宫湦的面前说道,“大王恕罪!廿七无意冲撞大王!只是一时情急……”这话说了一半,廿七抬眼看了看褒姒,褒姒轻轻的摇头,示意她不可说,这话又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情急着做甚?”姬宫湦放下了手中的食具看着廿七问道,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虚弱,单单是吃饭一事就已经耗费了大半的体力,此刻整个人都是勉力在强撑着一个帝王般的冷峻容颜。
“娘娘……”廿七深深的吸了口气,逼迫着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娘娘差我去医宫走一趟,向医师拿些草药。”
“要草药又是所谓何事?”姬宫湦的眉头紧锁,转向了褒姒看着,她方才说过自己受伤一事无外人知晓,此刻廿七的莽莽撞撞叫他又立刻起了疑心,看着褒姒上下打量,褒姒的神情却连变都没变,只是端着手中的杯子温吞的喝着内里的白水,等待着廿七说下去。
“娘娘……”廿七犹豫了一番,慢慢吞吞的说道,“娘娘的脚踝受了伤,要抓些草药来敷,我一时情急便忘了要抓什么?”
姬宫湦看了一眼褒姒,又转向廿七说道,“罢了,寡人体谅你护主心切,下去吧,以后若有外人在场切不可如此冒失,被人抓了话柄!”
“谢大人!”廿七露出了少女般的娇俏笑容,抬起头打量着自家小姐,从姬宫湦的一番言语中,她听得出自家小姐的得宠。而褒姒的容颜却仍旧没有变化,素白的一张脸,只是平静的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面上,转过身将双手叠放在腿上,目送着廿七转身出门。
“受伤了?”姬宫湦一改刚才严肃的语气,温柔的问道。
“无碍,廿七这孩子自小我当妹妹对待,礼节上稍有欠缺,日后我会教她的。”褒姒温婉的说道,“只是脚上受了些伤,她便小题大做了,如此一来以后再不敢和她说些什么了。”这语气中虽多有抱怨,却也听得出她将廿七是看做自家人的。
“我来看看,”姬宫湦看着褒姒的脚问道。
“无碍、无碍!”褒姒摇了摇头,“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伤了筋骨可就是大事了!”姬宫湦低沉着脸色压低了嗓音,褒姒只得应允将腿抬起,挽起了脚踝的裤袜,解开了缠绕在脚踝的白色麻布,一圈一圈卸下之后红得泛紫的肌肤叫姬宫湦心头一紧,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脚踝。
褒姒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住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
“疼?”姬宫湦问道。
褒姒点了点头,泪花都在眼眶中打转。
“忍着点,”姬宫湦说罢,用手掌的鱼际帮褒姒轻轻的揉着,“淤血若是化不开,恢复起来会很慢。若是觉得疼,就抓住寡人。”
“谢大王,”褒姒低头羞红了整张脸,不敢抬眼去看姬宫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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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是因为那日我推你才受的伤?”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他猜测应该是那日将褒姒推倒在地让她扭伤了脚踝,褒姒十分轻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极不情愿的承认。
“寡人那日不是针对你,”姬宫湦急于解释便脱口而出的说道,“只是赵叔带在朝堂之上逼人太甚!”他说罢深深的吸了口气,想将胸中这口怒意硬生生的压下去,“没想到三年后他还能有一呼百应的威信,寡人这个大王让给他当算了!”他最后这句负气而出,最终还是爆发了出来,这语气吓了褒姒一跳,她挑眉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流露出对权势的觊觎。
“赵公便是这样的人,三年前家父本不愿意随他入京进谏,却被他再三登门说服,”褒姒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起这个回忆她便满面的愁容。
“你为何不肯叫他一声舅父?”姬宫湦问道,上次问褒姒,褒姒只是将此话岔开来,没有正面回答,此刻趁着自己意识清醒,姬宫湦决定再问一次,褒家并不是诸侯、因而他对他们的了解始终有限,此刻他忽然渴望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多一些的了解,她再是冷面素颜,骨子里温婉如水的个性却难以遮挡。
“家母在世之时便已经与赵公交恶了,家母本有婚约,郎情妾意,到了婚配的年纪却被赵公从中搅合,拆散了一对夫妻。他将家母嫁给入褒家,借由家父朝中旧臣的名号,换取众人的支持。家母生下我之后,郁郁寡欢,家父又迎娶了现在褒家的主母,对家母日渐冷淡,家母不久便与世长辞。”
“家父觉得亏欠于我,自小便待我格外疼爱,褒家主母虽能继位为正妻,却忌惮我的身份,三番四次想将我尽快嫁出,却又不想将我嫁的太好,此事便耽误了下来。三年前赵公力劝家父入京进谏,规劝大王罢黜三公、勤政爱民,家父觉得此事与岐山地震谈不上干系,本是不愿走这一遭的,但是念在过逝家母的面子上最终还是答应了赵公。”
“家父被您收押在监牢,主母便借此事说话,将罪责怪在我头上,从此以后褒家和赵家便再无来往,”褒姒的声音很轻,她在说一件无可奈何的陈年往事,“主母明知我容颜算不算绝色,仍旧将我送入京城,明面上她要我以身救父,实际上她要的是我失败,如此,她便能安心。若是家父再也回不去褒家,嫡长子褒洪德便是褒家宗主,主母这一生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你很美,”姬宫湦的手捧住了褒姒的胜雪的面颊,低下身吻住了她的唇舌,夏日里初晴的阳光照在屋内,微风卷起帘帐窗帷,窗外翠绿的柳枝娇弱旖旎,温香软玉间灰尘在光束下翩然起舞,莺莺燕燕的呢喃充斥着整个炎炎夏日。
夏日傍晚的琼台殿陷入静谧当中,蚊子飞过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叫廿七猛地从睡梦中回过了神来,她转过身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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