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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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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友觉得心头有种被人捏住的酸涩,良久才说了句,“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嫁给你原本就不是因为你要求娶。女人都有一种天性,自己的夫君若是心中没有了自己,总是能觉察的出来。如今郑夫人多方试探,就是为了探听你的心上人是谁,所以你不能赶我走,这个人是我总比是她好!”廿七对着郑伯友快速的说道,他一步步的被她逼到了床边,廿七抓住了郑伯友的衣襟,轻轻的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袋,“就算是什么都不发生,静静的在床上躺一宿,这戏也得做了。”
郑伯友拉住了廿七的手,“那就不必宽衣了。”
廿七眉头深皱,呼吸都觉得痛,好在如今一切都处于黑暗之中,郑伯友是不会觉察到她的变化的,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这个男人终究不会爱她。这一整晚,他们二人都是和衣而睡,白天醒来,郑伯友已经开始处理当日的政务了,她在屏风之后,郑伯友在书房的前厅,大夫们鱼贯而入的拜谒,例行公事向郑伯友汇报。
冬日休耕,事务不算太多,多数都是如何休整,或者是诸侯之间的通气,大夫前来汇报晋国派来了使臣意欲同郑国结盟,楚、秦两国的崛起令诸侯都感到不安,秦国毗邻晋国,若是不与其他国家结盟,只怕是很快就要祸及本土了。
郑伯友听后,摇摇头,“差他回去吧,郑国不与任何国家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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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顺其自然
第169章顺其自然
连日来,郑伯友总是接到各地诸侯频繁异动的密报,秦国自从秦伯死后,赢德被封为秦侯以来,就一直在收拢附近的诸侯小国,企图结成了一个硕大的联盟体,使得周围诸国不得不依附、或者与其他国家结盟。
郑伯友猜测,赢德此举是担心姬宫湦对付了齐国与东夷之后,会回过头来对付自己与犬戎,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
而郑国的盟友有且只能有一人而已,就是周王,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郑伯友去选了。
进言的大夫听闻郑伯友如此回话,心中颇为不满,立刻上前一步,态度强硬地奏请,“如今秦国野心天下皆知,赢德仗势扩充自己的领土,我们若是不与晋国结盟,只怕是在秦国的铁蹄之下难以自保,请郑伯三思。”
“郑国不会与任何诸侯结盟!”郑伯友皱了皱眉头,挥舞着自己的衣袖,“将我这话传达给晋国使者,以后若有此类人进见,一律不见!”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将还坐在床榻之上的廿七吓了一跳,她整个人猛地一怔,捏住了手中的被子,愣愣的眨着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郑伯友还有这样的一面。
“郑伯,”大夫轻飘飘的应声,似乎也并没有将郑伯友放在自己眼中,“此事只怕是由不得你说了算或者不算!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晋国伤了和气只怕是不太好,我们都认为和晋国的联盟势在必行,如今郑国朝野达成一致,在下只是前来知会郑伯一声!”此人说完转身就走,郑伯友皱了皱眉头,待他出门之后将桌面上的书全部推到了地上,双手撑在桌上喘着粗气。
廿七站在屏风之外,看着正在发怒的郑伯友。
郑伯友抬起头才想起廿七还在,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还是极为缓和,“你先出去吧!”
“为什么?”廿七看着郑伯友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郑国的情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郑伯友捏着自己的鼻梁不想多说,他的随行护卫是被姬宫湦调走的,一方面为了削弱他的权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嫁祸。如今嫁祸一事东窗事发,所有人将齐国与东夷的灾祸引到了郑伯友的身上,他原本就不多的威信再次下滑。再加上多年来郑伯友被调离郑国,一直都是郑启之代替老郑伯发号施令,如今坐在这诸侯之位上,郑伯友才是真的如坐针毡。
廿七得不到郑伯友的回答,只得从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退了出去,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地出神看着远方,脑海之中一片空白。门外,郑夫人穿着藕色的棉袄经过,看着廿七的房门问着门外正在扫雪的悉人,“二夫人回来了吗?”
“刚刚从老爷的书房回来了。”悉人点了点头应声道。
“呆了一夜?”郑夫人皱了皱眉头。
“是!”悉人回话道,“昨夜去的,今晨才刚刚回来,老爷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忽而声音又转大问郑夫人,“夫人要进去看看二夫人吗?”
“不了,今日我娘家人来,改日再说!晚上就不必要她去侍寝了!”郑夫人厉声说道,悉人立刻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郑府的院子很安静,尤其是到了冬季,万籁俱静。
廿七虽然是出神的趴在自己的桌面上,可是门外发生的一切,她还是听的真真切切,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刚刚才来人说晋国的使者到了,此刻郑夫人就说自己娘家来了人,看着眼下郑国不仅仅是内忧,甚至还有外患。
要说秦国狼子野心,其他诸侯又何尝不是,人人都想取姬宫湦而代之,成为天下君主,可是人人的实力都不足以号令天下,如今这秦国出了一个好招,以联盟为名,实则是企图窃国;晋国边依法炮制,从自己身边的小国下手,看准了眼下的郑伯友徒有诸侯之名,手中实权不牢。
廿七的心头慌乱,从桌上抽出了白色的布帛,铺在了桌面上用黑色的墨水一笔一划的将这里的所有情况都写给了褒姒,期待着她的回信中能够给自己提点一二。褒姒将整封信阅读了一遍,虽然也看得出郑国的情况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但是眼下郑启之显然只是假死,大王要做出什么样的安排,她还无法参详,若是此刻出手帮了郑伯友,那么日后大王还朝,只怕是此事不好解释,反而会害了郑伯友。
褒姒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布帛看着念儿。
念儿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忙完了,立刻伸出手去要褒姒抱,褒姒摇了摇头,掩饰不住的笑意弯下腰将念儿抱起来,揽在怀中,念儿扭过头去仍在追寻着秀秀手中的玩偶,惹得秀秀不停的抱怨道,“真是贪心,又要娘娘抱,又要我陪你玩!”
“郑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褒姒忽然开口问道。
“郑夫人?”秀秀看着褒姒不解的问道,然后才想起来此夫人非彼夫人,“怎么?廿七在郑府受了欺负?”
“只是随口问问,她没说。”褒姒轻声说道。
“郑夫人的性子和郑伯差不多,温婉、柔和,纵然是受了气、被人陷害,也从来不会记恨。”秀秀看着褒姒说道,“以前郑夫人还未入宫的时候和大夫人的关系甚好,所以知道桑珠因为爱慕郑伯要陷害大夫人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可知道桑珠对自己心怀不轨,大夫人似乎也从未想过要计较。”
“郑夫人是怎么知道桑珠要害大夫人的?”褒姒问道。
“郑夫人正好看见桑珠在下药!”秀秀说道,不知道褒姒问这些做什么?
“郑夫人碰巧路过?”褒姒问道。
“那到不是,”秀秀摇了摇头,“是那天大夫人叫郑夫人去一趟取些东西,大夫人路上耽搁了,晚了些……”她越说越觉得不对,然后猛地抬起头看着褒姒问道,“娘娘问我这话的意思是怀疑大夫人的温婉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廿七姑娘遇着什么事儿了?”
“她没提,不过也看的出来,”褒姒摇了摇头,“她说的、写的都是郑伯在郑国遇见的困难。如今秦国联合众小国,意欲同周、同楚抗衡。晋国邻近秦国,担心祸及自身,便邀请郑国结盟,郑伯打算拒绝此事,可是整个郑国的士大夫都倾向于结盟,将郑伯的权力架空了。廿七为郑伯担心,才写了这书信。”
“怎么会这样呢?”秀秀的眉头紧锁在一起,“郑伯以前在郑国是很有威望的,百姓都十分爱戴。”
“百姓爱戴是一回事,在朝野之中就是另一回事了,”褒姒叹了口气,姬宫湦这些年在郑伯友的身上没少下工夫,本打算是把他铲除的,所以为了能够架空他,费了不少心思。如今当年做的一切总算是初见成效了,姬宫湦却发现自己又不能不重用郑伯友,结果造成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真没想到,”秀秀摇了摇头,“娘娘又怎么从这件事情看出了大夫人的为人呢?”
“大夫人不就是晋伯的女儿吗?”褒姒说道。
“结盟一事,倒也没什么不好。”秀秀仔细的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若是郑伯要结盟,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褒姒说道。
“为何?”秀秀越发的被绕了进去。
“诸侯若是各个联盟,那么要君主又何用?”褒姒看着秀秀问道,“秦国联合诸国,若是再借用武力,用合适的借口,将诸国吞并,那么秦国的势力就会越来越大,迟早会超过周朝的王权,届时天下应该是周还是秦?”
“晋国联合郑国也是一样的原因,目的就是要扩大自己的权势?”秀秀似乎明白了一些。
褒姒点了点头,“郑伯友是大王一手扶上去的郑伯,这块石头若是非要砸自己的脚,那又何必要他存在?”
“所以如果郑伯结盟,大王必定会杀了他,找人取而代之?”秀秀惊恐的问道,深吸了口气,没有想到在这件简单的事情之下还暗藏了这么深的门道。
褒姒点了点头。
“大夫人没理由会害郑伯的啊!”秀秀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将手中的玩偶丢在了一旁,她彻底没了兴致去逗弄念儿,满心所想的都是此刻陷入了泥潭的郑伯友。
“大夫人不是要害郑伯,”褒姒说道,“只怕是大夫人也没有想到此事会关乎这么多的利害关系,应该本只是想拿住在郑家的权利而已。一旦和晋国联盟的缔结达成,那么大夫人的位置就要比现在更高,郑伯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只可惜……”她说着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秀秀问道。
“可惜她既不了解自己的夫君,也没有想到廿七会半路嫁入郑家。”褒姒说道,已经能够想到此时此刻的廿七是生活在怎样的一种不幸当中。郑伯其人看似温润如玉,实际上也是十分倔强,这点骨子里的性格和去世的郑夫人当真是相似的很,郑伯友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他认准了他只是照顾廿七,并不是真的成婚,只怕廿七一片痴心,终将错付。再加上郑夫人面善心狠,只怕是处处陷廿七于不义,这趟浑水趟的当真不易。
“娘娘打算怎么回复廿七的信?”秀秀看着褒姒试探性的问道。
“四个字,”褒姒说道。
“哪四个?”秀秀看着褒姒,颇为期待。
“顺其自然!”褒姒清淡的答道。
………………………………
第170章 危急存亡 步步难行
回信的布帛褒姒装在了竹筒之内,用蜡仔细的封好,阵仗倒是弄得颇大,实则只不过是四个字而已,而这四个字又显得如此无情。秀秀看着褒姒的动作,不知该不该提醒她这件事情,廿七来信必定不是为了听褒姒这番说教的,忍了良久她还是说了出来,“娘娘?”
“嗯?”褒姒将竹筒放在了桌上,抬头看着秀秀。
“若是大夫人真的和娘娘所说那般可怖,只怕廿七姑娘如今在郑府的日子不会好过。”秀秀说道,“若是郑伯掌权,此事便罢,可如今郑伯又被架空,他要想护着廿七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褒姒看着秀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廿七姑娘写信给你,应该……”秀秀斟酌了一番,“不是为了要听顺其自然四个字的,她现在一定很惶恐,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褒姒很平静的说道,秀秀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是眼下时局她能够给廿七的便只有这些而已,“明儿一早,帮我去叫舅舅来琼台殿走一趟。”
秀秀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娘娘也早些就寝吧?”
如今距离念儿的百岁宴越来越近,不足七天。所有的请柬和信函都已经制作妥当,发了出去,念儿的百岁宴在华辰殿置办,申后主持、华辰殿的嫔妃帮忙,而褒姒则只管着念儿能在那天出现,穿的妥妥当当不受风寒而已。
眼下这时局,褒洪德的一进再进与褒姒的一退再退让人有些看不懂这局面,每个人都像是云山雾罩一般,看不清这云雾缭绕之下的褒姒一举一动的真正原因。便是因为如此,所有人才将眼神都紧紧锁在褒姒的身上不肯离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什么信息。
第二日晨谒回来,赵叔带就已经在琼台殿候着了,见褒姒入殿立刻起身作揖,“娘娘。”
“舅舅,后面请。”褒姒伸了伸手,示意赵叔带前往后堂的厢房说话,自从冬季来临,大殿越发的空旷了,这里寒气逼人,冷风阵阵,若非每日要穿堂而出、穿堂而入,谁也不想在这里多做逗留。
赵叔带坐在了后堂厢房的椅塌之上,软绵的垫子敛住了温和的空气,让人渐渐舒展开来。
褒姒从桌案上拿过那支封了蜡的竹筒递给赵叔带,“这是给廿七的回信,请舅舅代为转交。”
赵叔带看着如此包装的竹筒还有些奇怪,“怎么封的如此严密。”
“内里不过四字而已,”褒姒笑道。
“哪四个?”赵叔带问道。
“顺其自然。”褒姒答道,在赵叔带的身侧坐了下来,“昨日您差人送来的廿七信函,她信中所述,如今秦国同诸侯小国结盟,意欲抗衡大周。如今各诸侯国效仿秦国,以自保为名,狼子野心为实,恣意结盟。”
“郑国也是如此?”赵叔带问道。
褒姒点了点头,“郑伯夫人乃是晋伯之女,如今这结盟倒是很有说法。”
“郑伯答应了?”赵叔带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竹筒,心中揣测不定这廿七嫁入郑家的真正目的,是姬宫湦安插在郑伯友身边的一颗棋,还是褒姒放在郑国的一颗定心丸?
“没有,”褒姒摇了摇头,“郑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形式,可是郑国的其他人已经不将郑伯放在眼中了。群臣与大夫人私自做了决定,越过了郑伯的权势。因而郑国形式目前尴尬异常,廿七担忧郑伯,才写了这信回来,许是想叫我出谋划策一番。”
“你便只写了四个字,命她顺其自然?”赵叔带问道。
褒姒点了点头,“若是他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赵叔带摇了摇头。
褒姒叹了口气,“我也是想不出,才叫舅舅来的,如今天下形势紧张,我们却无可奈何,这场仗到底何日才是个头啊?”
赵叔带忽然站了起来,背对着褒姒站着,透过窗户上糊的那层纸看着窗外投入的光线,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只怕是比你我想象的最久还要更久。”
“什么意思?”褒姒仰起头看着赵叔带。
“齐国自知此番东夷与大王的交战,一旦大王战胜,齐国下场会很惨,”赵叔带转过身来看着褒姒说道,“所以齐伯已经将军事布防的图交到了东夷手中,若是沿用过去的军事布防那么大王也只能惨败,但若是出奇兵,另觅它路,一时之间又焦灼不下。临阵换法,你也该知道,是兵家大忌。目前的形势,也只有审时度势,顺其自然了!”
褒姒皱着眉头,不想这顺其自然竟然成了一句如此带着讽刺意味的话,“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了秦国,如今天下最为优秀的将领都已经齐聚齐国了,仍旧商讨不出一个对策,齐国的军事布防也不是一朝一夕所成,现在被东夷窥去只怕是凶多吉少。”赵叔带说道,“如此一来,两军叫阵只怕是唯有勇字而已,看就看谁更狠!”
“打仗的事,我也帮不上忙。”褒姒叹了口气,脑海中一团乱麻,牵扯到众将领的生与死,她甚至不敢开口说些什么,眼下能处理的便只有宫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内忧外患,实在令人担忧,秦国的联盟一事就没有办法阻止吗?”
“褒城自成一国,联合诸国对抗强秦!”赵叔带看着褒姒说道,“如今你得宠、我掌权,褒洪德在朝中又颇具话语权,秦国的野心太大,已经引发了诸位诸侯的不满之意。只要能封赏你父亲为褒国诸侯,褒城虽小,但也能凭借此异军突起,与秦国抗衡。”
“舅舅已经做了决定?”褒姒看着赵叔带问道。
“还没有,拿捏不定,下不了决心。”赵叔带摇了摇头。
“只怕不行,”褒姒面容悲戚,十分担忧,“父亲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父亲如今之举便是要置身事外,看着周朝的灭亡,让他帮忙只怕是越帮越忙。”
“那就架空你父亲,直接重用褒洪德!”赵叔带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让褒姒看着他思忖了好一阵,仍旧是摇头,“不行,不行……若是这么做,天下会乱的,小国不再安心于小国之位,大国则要思忖它大国的前途,必须要破除眼下诸侯联盟对抗一事。”
赵叔带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也是忌惮于此才不敢轻举妄动。”
“只好顺其自然了!”褒姒无力的说道,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也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了,“眼下大王战事不利,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暂时还不多,只怕是很快就会传的满城皆知了。”赵叔带说道,“在此之前一定要离间秦夫人与褒洪德,我们不能给别人做嫁衣!”
褒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赵叔带叹了口气摇摇头,深深的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他站起身拿了竹筒便请辞。褒姒叫来秀秀送客,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出神的盯着某处:她入宫的时候可从未想到,区区一个后宫女人竟和这大周朝的命运拴在了一起,脱身不开。
褒姒的神思还没有收回,秀秀就匆匆推门而入,“娘娘?”
“何事?”褒姒转过身去看着秀秀问道。
“虢上卿前来送礼了!”秀秀答道,“要不要回了,说娘娘正在休息?”
“不必,”褒姒说道,敛起了面上游移不定的神色,又换上了肃穆的装扮,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朝着门外缓步移动,眼下这朝堂二分,赵叔带与褒洪德一派、虢石父一派,而虢石父在这个时候还能来请求进谏,便是念着褒姒是自己送入宫中的这份功劳,想看看褒姒是否愿意念及旧情。
褒洪德在朝中的得势叫他十分张狂而目中无人,又与赵叔带联手,力压虢石父一派的权势。如今虢石父根本接触不到朝政的核心,更加无法窥探眼下时局。秦夫人几次请虢石父前往酉阳宫一叙,但是考虑到诸多因素,他不敢轻易的迈出这一步,姬宫湦有多厉害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一二,若非是不得已,绝对不能忤逆这位大王的意思。
毕竟虢石父有今天,又是姬宫湦一手捧出来的。若然他胆敢背叛,只怕是下场凄惨。如今天下对他诟病颇多,今日前来寻找褒姒,也是相信褒姒断然不会弃姬宫湦的本意于不顾,至少也该留给他一条活路可走。
“虢上卿,”褒姒轻声唤道,这声音由远及近,将虢石父散漫的思绪拉拢了回来,他敛了敛身形,转向褒姒说道,“微臣参见娘娘。”
“虢上卿不必客气,这些礼数免了吧。”褒姒抬了抬手看着虢石父说道。
“谢娘娘,”虢石父说道,“微臣恭贺娘娘,特意送来贺礼庆祝念儿百岁宴的。”
“有劳虢上卿了,这些小事差下人来置办就是了,”褒姒说道,给秀秀挥了挥手,示意秀秀将礼物收入登记,“念儿这个时间也该醒了,我要去照看念儿了,只怕是没有时间和虢上卿叙叙旧了,失礼之处望大人体谅。”
“娘娘请留步!”虢石父看着褒姒说道,褒姒已经转过去的身体又转了回来看着虢石父,满目的疑惑。
………………………………
第171章 有子未必输
大雪过后的镐京城连日来阳光漫布,清透干净。湛蓝的天空,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金色的阳光打在墙壁与屋檐之上,地上一片光影斑驳。
阳光晒过的琼台殿上也泛起了一些暖意,褒姒转过身去看着虢石父,静等他说下去,那表情中满含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全然不似当年那位要躬身于虢石父之下寻求庇佑的惶恐女子了。
“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虢石父有些尴尬的问道,今日的褒姒绝非昔日的褒姒,他已经开始觉得心在慢慢往下沉了,只怕是赵叔带与褒洪德的敛权也是出自褒姒的授意。
褒姒抬了抬手,秀秀立刻点头,给大殿之上的几位悉女各自使了一个眼色,悉人们退下,留出的是空荡荡的屋子。北风吹来,这冬季还是有些寒凉的,褒姒看着虢石父,走了几步,“大人现在是否可以说了?”
“娘娘请恕老臣直言,”虢石父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天我接到了不少朝臣弹劾褒大夫的文书,我都给挡了回来!”
“弹劾哥哥吗?”褒姒轻声问道,虢石父点了点头,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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