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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祸水:褒姒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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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的死有诈一事,郑伯友早就知道了。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都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和地位,如今别人都能恨褒姒,可是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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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深入骨髓的感情
如今的郑伯友已经手握郑国的兵权,控制了郑国的内政外交,一改当日儒雅的形象,变成了一名铁腕诸侯,行为处事雷厉风行。
郑伯友其实很清楚自己如何才能坐稳诸侯之位,只是当初他的心头很乱,意志也并不坚定,有一种消极面对的情绪。当日褒姒曾判断郑启之未必已死,此事就让他裹足不前。见到“收局”二字才算是定了心性,在士大夫中建立一个诸侯的威信,是才没有了后顾之忧。
郑伯友曾经允诺,郑国愿做褒姒的援军;如今褒姒却反过来,成为了他的定心丸。
如今的“速来”,他猜想此事必定和秦国有关,只怕是此行也是凶多吉少,若是真的留在镐京城挡住秦国的大军,就算是自负的郑启之也未必会觉得此事有任何胜算!但褒姒这么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饶是诸多的怀疑,郑伯友也只好将这些怀疑都收到了心底,定了定自己的情绪。
他轻轻的叩了叩廿七的房门,门里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跑步声,然后才是廿七拉开了房门看着郑伯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忽然说是要出远门的吗?”
“娘娘来信了。”郑伯友答道,朝着里屋走去,“要我速来,只怕是宫中有变,我必须立刻前往镐京城!”
“娘娘……给你的信?”廿七的声音很小,心中充斥着一种不悦,可是很快又缓过神来看着郑伯友问道,“娘娘叫你速去,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娘娘不会有性命之虞吧?”
“不知道!”郑伯友摇了摇头,“想来应该是为了秦国的事情。”
“秦国?”廿七问道。
“我也是猜测的,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要到镐京城才能知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我带去镐京城给娘娘的,收拾一番,我帮你捎过去。”郑伯友说道。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问题的?”廿七看着郑伯友问道,眼神中一丝希冀的光晕都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郑伯友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他的行李他早些时候就差人去大夫人那里通知一声,叫她帮忙拾掇了,如今来找廿七也无非是看看有什么物件、或者是言语要捎给褒姒的。
“娘娘能叫你速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一定……要保护好娘娘。”廿七看着郑伯友吩咐道,郑伯友点了点头,廿七这才尴尬的笑了笑,“这话不用我吩咐,你也一样会做的很好,帮我转告给廿七一句,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大夫人待我如同姐妹,老夫人待我如同己出,如今郑国上下安定,郑伯大权在握,没什么可担忧的事情了。”
郑伯友看着廿七,心口觉得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他在同情这个女人,为她一声多舛的命运,虽然不及褒姒生死难料的艰涩,可也是颠沛流离的惨淡。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原因,却是他的无情,他对她越是同情,对自己就越是自责,这屋子也立时间充斥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氛。
“还有,再给娘娘说一声,郑伯待我也十分喜欢。”廿七眼里少说着泪花,盯着郑伯友的眼睛说道。郑伯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廿七……”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不知该不该捧起她的脸,帮她拭去面颊的眼泪,廿七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咧嘴笑了出来,“就说这些吧,娘娘如今一定是自顾不暇了才要找你去镐京城救命的,我不能再让她操心我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郑伯友点了点头,长长的出了口气。
“如果当日娘娘被大王拒绝了该多好!”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娘娘离宫,一定会拜访在镐京城中落魄的赵上卿,届时也许你在和赵上卿对弈,也许赵上卿会将棋局交给你,也许娘娘会赢了你,也许会输给你……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廿七,别说了,”郑伯友摇了摇头。
“我常常问娘娘,如果她没有成为大王的妃子,那么她和你之间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这次郑伯友没有试图阻止廿七,他似乎也十分期待这个答案,廿七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说,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没有假设。”
廿七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去吧。”
郑伯友点了点头,他什么都没有办法许给廿七,他转过身走了两步,廿七忽然上前从背后保住了郑伯友,将脸埋在了他的背上。郑伯友拍了拍廿七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觉得背上被廿七冰凉的泪水浸润。
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很清楚,越是这样他才越是不敢动她,不想辜负她的心意、也不想给她希望、更不想将她当成是另外一个人,这样对廿七不公平,可是他以为的公平已经成了一柄利剑,深深的戳在了她的心头。
“今晚就留下来吧?”廿七用近乎祈求的声音问道,“就算是把我当做她也好,今晚就留下来吧?”她无法遏制住心头的悲伤,放下了自己的一切尊严,祈求着自己所爱的人为自己驻足,哪怕这停留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廿七,”郑伯友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酥麻之感爬上了自己的心头,“我晚上还有些事务……”
“能不能不要再避开我?能不能不要让我觉得自己这么可怜?”廿七带着哭泣颤抖的问道,“就算是把我当成是她,也不要这么将我拒之门外。一个女人就算是再强大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夫君能对自己坐怀不乱!娘娘不也曾经因为大王对郑夫人的宠幸而将大王拒之门外吗?天下有哪个女人能不吃醋、不嫉妒,若是不会,那便是不爱!人非草木,我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郑伯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廿七,我只是害怕伤害到你,”郑伯友转过身去将廿七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廿七依偎在他的胸口,小声的说道,“你如今做的才是真的伤害!”她的身上麝香的味道令人在昏黄之中分不清她到底是谁,琼台殿一直用的都是麝香,褒姒的身上也就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道,廿七来了郑府,一直没有教人将香换过,她宁可牺牲有子嗣的机会,也想要郑伯的旖旎之欢,她对他的爱,因为求之不得而渐渐深入骨髓,就如同他对褒姒那份不该存在的感情一般。
廿七揽住了郑伯友的脖颈,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含在了他的唇上,在这场欢爱当中她扮演着主动的角色,挑开了郑伯的牙关,一点点的吮吸着他的味道,他的身体发生着某种变化,闭上了眼,捧起了她的面颊。
长久以来的求之不得让她如同干涸的大地迎来了一场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她倒在他的身体之下,依偎在他滚烫的肌肤之上,在他的怀中沉沦在这种异样的情怀当中,身体里充斥着一种喷薄欲出的嘶喊之感,她的呻吟填充了整间屋子,也灌满了自己的心房。这屋子除却这令人脸红的声响外,便静的无法言喻。
廿七沉沉的睡去,十分的安心,就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郑伯友却根本睡不着,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的廿七,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然后猛然坐起身,小心翼翼的从床榻上翻身而下,穿好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心中的愧疚之感不但没有随着身体的释放而发泄,反倒是更加浓重了。
他轻轻的带上了廿七厢房的门,发出轻微的“嘎达”声,廿七的眼睛猛然睁开,眼泪流了下来,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好不发出声音,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他唯有将她当做褒姒,才能如此和她共眠吗?
当理智恢复,发现她并非他心中爱慕的那位女子,便急不可耐的抽身离开?
郑伯友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靠在椅背上,手中卷轴上的墨迹忽然扭曲在一起,然后绘成了一副水墨画,刚才氤氲的气氛、缠绵的欢爱、低靡的呻吟缠绕着他的视线、他的身体,他似乎还沉静在那样的氛围当中无法抽身,他的面色通红,身体炙热。
站在身旁,等待他交代着他离开这段时间该处理的政务的士大夫大声的唤道,“郑伯?”
“啊?”郑伯友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说话的人。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士大夫问道。
郑伯友的面色越发的红了,看了看手中的竹简,又看了看对面站的人,“哦,没了,就……先这样吧,如果再有问题,我会通过镐京城的驿站同你们联系的!”
“真是太奇怪了,此刻将您召入镐京城不知有何要紧的事情!”士大夫问道。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否则,她也不会叫的这么急!”郑伯友说道。
“她?”士大夫重复了一遍这话。
“哦,我是说娘娘,”郑伯友赶紧解释道,“大王离开的时候曾经将处理宫内事务的权利交给了娘娘,如今只怕很可能是因为秦国的事情才召我入京。”
“娘娘?”士大夫问了一遍,“是说申后娘娘?”
“褒娘娘,”郑伯友说道。
士大夫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女人都可以调度诸侯的兵力了,“若是要我郑国以弹丸之地与秦国对抗,只怕是这位娘娘也太天真了吧?郑伯此去一定要量力而为,如今我郑国可担受不起再损失一位诸侯的后果了。”
“放心吧!”郑伯友起身拍了拍这位士大夫的肩膀,没有说些什么。他就算真的殒命在与秦国对峙的战场上,还有郑启之会回来接管郑国诸侯的大权,他的地位也好、命运也好,真是一件令人扼腕叹息的事情,即便是对一场无法得到的爱情的憧憬,也要受着诸多人的牵绊,连心底里的爱慕都无法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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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提防之心
四月,镐京城内也是一派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明暗之间的几股势利交汇,各路人马的利益攫取,都在这镐京城中纵横交错,比之三月莺鸟啼,四月的春风和煦却更显压抑和寂静。
秀秀撩起自己的裙摆在这宫廷里飞快的奔跑,从琼台殿到太宰宫、再从太宰宫回到了琼台殿,留下一抹水红色的身影。她迈着碎步登上了琼台殿的台阶,大殿中传来了一声声的古琴曼妙的弦音,曲调之间抑扬顿挫,紧张的节奏感流淌在整个琼台殿中,宛如四月的春。
秀秀抬着红裙一路小跑到褒姒的面前,放下裙子行礼拜谒,“赵上卿说赢德发兵了,前些天就差人给赵上卿汇报过了,请求按照当日大王的手谕,前往齐国支援,与东夷对战!”
“舅舅准了?”褒姒问道。
“赵上卿没有答复,赢德就已经启程了,据探子回禀,眼下这路兵马已经出发数日了,只怕再回禀一句不准,那也来不及了。”秀秀的语速略快,将此事尽数倒了出来。
褒姒没有答话,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琴弦拨弄,赵叔带若是有心阻拦的话,早就去想办法了。如今他这一句来不及了,想必也是他日用来敷衍大王的话,赢德的兵马若是行至齐国,此事赵叔带就脱不了干系了,可是他也知道褒姒绝不会放任此事发展到那个地步,只怕赢德根本就出不了镐京城,不管是谁拦下的,总是影响不了赵叔带的邀功。
这如意算盘打的确实是好,倒是将每个人都算计进去了。
“还有,”秀秀见褒姒不答话,继续说道,“郑伯到了!”
“这么快?”褒姒抬起头,掐算这时间,一来一回应该有半个月左右,如今还不足日,想必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地赶路。
“今天早上到的,一到镐京城就马不停蹄的向宫里赶过来,许是怕娘娘有个什么差池吧?毕竟娘娘叫的那么急,他们在郑国也不知我们在镐京城的情况。”秀秀分析道。
“人呢?”褒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按住了还在发颤的琴弦,“被舅舅扣住了?”
“以往郑夫人还在,大王若不明令禁止,郑伯倒可以来去自如,可是如今……这郑夫人走了,他若要进宫得要经过太宰宫这一层的批准,只怕是要费些力气。早晨赵上卿在早朝上议政,刚刚散朝又赶上我去打听秦国的事情,和我说了一二琐碎的事务,此刻想必才和郑伯说上话,娘娘也不必担心,您叫的人,赵上卿也不敢阻拦的!”秀秀解释道,褒姒不清楚郑伯友的这番冷遇是不是赵叔带有意为之,不过今天这早朝确实上的够久的。
太阳从正午开始西沉,一路挪到了天际线上下,散发着一束束的红光,晚霞密布,未来几日又是晴天。夜色即将降临,悉人匆匆来琼台殿传赵叔带的意思,请褒姒去一趟太宰宫。
“所为何事?”褒姒看着面前的悉人问道。
“赵上卿要在太宰宫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郑伯,娘娘同郑伯也算是有些渊源,所以上卿大人差在下来邀请娘娘,前往太宰宫走这一趟,同郑伯叙叙旧。”悉人说道,褒姒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胳膊,心中正在盘算着此事:赵叔带无论将理由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防着自己。既然如此,她就顺着他,今日这情况也不适合硬碰硬。
“去回话吧,两位大人不必等我,我梳洗片刻就去。”褒姒说着就准备转身朝寝宫走去,对方却又拦住了她,“上卿大人说了,只是顿家常便饭而已,娘娘就不必刻意打扮了。”
褒姒顿了顿脚步,转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位悉人,赵叔带怕什么?她总不会和郑伯友商议如何将他搬倒吧?
褒姒摇了摇头,转身从大殿中随着悉人一并走了出来,太宰宫今日还是有些热闹的,为了给郑伯友接风洗尘或者说是为了讨好他,赵叔带特意命人前来舞乐,如此热闹的场景许久不见,那位曾经被郑伯友顶替过的司徒祭公在宫里都快沤的发了霉,终于有了些差事,情绪亢奋而激动。
司徒调动舞乐的悉人们,这事情一时之间就传开了。如此宫里的人也都知道郑伯友来了,各房之中的女人们都差了人在太宰宫外盯着,眼下这个情况,郑伯友来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大王不在宫中,他又是一方诸侯,怎么想都猜不透他出现的原因。
能够明白的怕是只有两个,一个是申后,一个便是秦夫人了。秦夫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在酉阳宫中来回的踱步,悉人都被她差出去四五个了,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带回来。恨不得前往太宰宫中和赵叔带说一声,“我也前来助助兴。”
以她的见地,此事必定和秦国有所牵连,今日若是打探不回消息,明日不妨在朝谒之上打探打探申后的口风。这么想着,她惴惴不安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还没稳坐,又有悉人前来回禀,“启禀夫人,褒娘娘前往太宰宫赴宴了!”
秦夫人“噌”的又站了起来。
褒姒穿着一袭白衣,素面朝天,发丝轻挽,有几根散落在身后,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若非郑伯友面对着进屋的那个甬道先抬头看见了她,赵叔带只怕是在她落座之前还注意不到她来了,她用轻微抱怨的口吻向赵叔带说道,“舅舅催的急,也来不及梳妆打扮一番,如今在郑伯面前倒是失礼了。”
“你一向这么出入后宫,若是梳洗一番,倒是令人惊讶了!”赵叔带上下将褒姒打量了一遍,她知道他提防的是她趁着梳洗的时间着手准备些书信什么的,好在赵叔带不备的时候,将书信交给郑伯友,可是褒姒自己都不知道书信该写些什么。
“参见娘娘!”郑伯友起身作揖,向褒姒行礼。
褒姒微微颔首,看着郑伯友坐下,扫过赵叔带,试探性的问道,“郑伯远道而来,改日我琼台殿设宴,郑伯可要给我几分薄面。如今念儿过了半岁,越来越像大王了,那俊俏的模样当真让人喜欢的紧。”
“设宴就免了,”赵叔带出言喝止道,“如今后宫之中大王不在,有男子出出入入总归是不方便的,娘娘有何事宣郑伯,尽管在我太宰宫上说就是了!”
郑伯友看了一眼赵叔带,又转向褒姒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她猜测的果然不错,褒姒会通过驿站给廿七发信,果然是因为和赵叔带之间起了争执。可是眼下这情况他又不好问什么,只怕是此行来镐京城,什么信息也带不回去了。若是如此,褒姒又为什么会召自己走这一趟呢?
大概是褒姒自己也没有想到,赵叔带会做的这么过分吧?
“娘娘和上卿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伯友看着褒姒和赵叔带说道,褒姒给秀秀使了个颜色,秀秀便拿起酒壶为郑伯友与赵叔带斟酒,口气极为清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吩咐郑伯的?只是问问廿七在郑伯府上可是过的还好?”
“一切都好。”郑伯友答道。
“是吗?”褒姒看着他问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郑伯友看着褒姒的眸子,褒姒则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两张布帛递给郑伯友,“廿七于我来过两次书信,晋国意欲结盟,将郑伯逼得左右为难,如今此事可是已经告罄了?”
“此事已经解决了!”郑伯友看着褒姒递来的布帛,廿七一句话都没有提自己的处境,郑伯友疑惑的看着褒姒,似乎不解她是如何知道廿七过得不好的,从郑伯友的眼神中窥探出这股疑惑的褒姒说道,“大夫人能影响的了你郑国的大小事务,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与自己争宠的廿七?更何况,廿七过门的不是时候,你们郑家几件丧事撞在一起,上下怕是都还处在悲恸之中吧?”
“劳娘娘记挂。”郑伯答道,无话好说。
“结盟一事,郑伯处理的甚好,”赵叔带插嘴说道,“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郑伯尽管开口,我手中也有些合用的人马,若是郑伯在郑国势单力薄,在下愿意差些人前往效力。”
“那倒不必,前些日子大王将我的随行军从郑国差遣了回来。”郑伯友答道。
“你的随行军……”赵叔带的瞳孔在这一瞬急速的缩小了,看着郑伯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随行军不是涉案挑起战事,应该被大王处决了吗?”
郑伯友看着赵叔带笑了笑,“此话别人说出口倒也无妨,赵大人这么说,合适吗?”
“两位大人若要谈及公事,就不必叫我前来了,已经谈了一整日了,还有没说的话吗?”褒姒举起酒杯看着赵叔带与郑伯友说道,赵叔带只能“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伯友看了看褒姒,抿了抿唇,慢慢的将酒咽下了肚子。
褒姒的手指敲打在杯壁之上,这对话一来二去,她心中就越发的明了如今赵叔带的举动是为哪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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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夜访郑府
郑启之的生死之谜如今已经是个不胫而走的秘密了,在姬宫湦布好的棋盘中,他手里的几枚棋子都十分清楚这位狠戾将军的下落。以这几位熟悉姬宫湦行为的人来看,他一定会扶郑启之上位,让他成为郑国的诸侯,如此便会将郑伯友架空。
若是放在以前,赵叔带相信郑伯友绝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可是眼下,一切情况都不同了。如今的姬宫湦非但不会杀了郑伯友,反而可能重用他;如今的褒姒则可能更倾向于郑伯友而不是自己。再加上郑伯友本身与自己的渐行渐远,叫赵叔带心中为此事甚是忧虑,才不想褒姒与郑伯友在宫里单独见面,他不希望他们的任何谈话是背着自己进行的。
褒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打量了一番赵叔带的面色,算不上太好。她几次起身劝酒,让赵叔带与郑伯友痛饮,郑伯友的酒量褒姒是有几分估量的,几次姬宫湦大醉而归,似乎郑伯友都还算安静,赵叔带则是鲜少喝酒,今晚必定无法清醒退席了。
席间舞乐的悉人们穿梭,郑伯友的神色几次闪过褒姒的面容,却不敢驻足停留,生怕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窥探了去,除却少数几次必要的眼神交会,他尽量将自己的目光停在了大殿中央献艺的悉人身上。
被褒姒三言两语挡住了谈公事的步调,赵叔带和郑伯友只能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将家中的亲戚朋友都说上一遍,然后就是沉默的看着台上的舞乐,天色稍微暗了些,褒姒便起身告辞,“念儿还在琼台殿中等我,我是时间该回了,舅舅和郑伯请尽兴,如今这宫里难得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吩咐郑伯?”赵叔带看着褒姒觉得好生奇怪,人是她叫来的,此刻却什么都不说,褒姒摇了摇头,“我只是关心廿七的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
赵叔带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何褒姒不说实话,“只是关心廿七的情况何不写封书信?非要将人叫道面前来质问。”
“叫郑家的人知道,纵然在千里之外,廿七也还是我褒姒的人,若是想要为难她、欺负她,我是断然不会准许的!”褒姒如此回话道,关于秦国出兵一事只字不提,赵叔带面红耳赤,说话显得语无伦次、不分轻重,可见是已经有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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