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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大内总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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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说完了,脸上依旧没表情。

    乾元殿内安静。

    女帝沉默了好一阵。

    “那么……宁亲王之事,你有何解决之法?”女帝问道。

    “并无特殊解决之法,宁亲王已知被追捕,行踪必然诡秘,抓其难度远高于先前,只能尽力为之,容郡王那边第一次事败,但并非之后就再没一点机会,不过……如果容郡王那边再无好消息传来,奴才愿请命离京,率东厂前往抓捕宁亲王!不成功不还朝!”周安说完,摆出了一副躬身请命的姿态。

    女帝看向周安,眼神有那么些许复杂。

    “小安子,你可是生朕的气了?”女帝这话问的有些突兀。

    “奴才不敢。”周安垂头道,不看女帝。

    “未生朕的气,那你为何要请命离京?你是不是想躲着朕?”女帝又问。

    周安一下子都愣了。

    这,女帝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联想的?!

    狐不悲说

    二更……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想伴君如伴虎

    “圣上您多虑了,奴才并非气您,也并非要躲着您,而是宁亲王之事,奴才去办最为合适。”周安很严肃很正式的道。

    “目前东厂新设,时日尚短,名义上可监察天下,但实际上其还未有监察天下之能,目前仅京师一地得以整治肃清,而京师之外,万里之地,虽皆有密侦卫人手,但贪腐之疾未得根治,密侦卫之人与地方官府层层勾结,尤其是在偏远之地,此问题尤为严重。”

    “奴才想请命离京,一是捉宁亲王,二则是肃清地方,如此才能使现今东厂发挥出真正效用,也才能让圣上您坐镇京师,便可之天下大小事,在东乾内忧外患的今天,此对您,对朝廷,对江山社稷,都尤为重要!”

    周安这段话说的,倒是有些满嘴大道理的意思。

    其实他本不用说这些的,谁让他现在与女帝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不和谐”呢,他不想女帝误会,怕就怕女帝真把他扣在乾京城,不让他外出办事。

    女帝沉吟,斜眼看着周安。

    周安垂头不语。

    “此事暂且搁下,还是得先等荣王那边的后续消息……”女帝开口连道,“还是说说白江军之事,胜国公可是能随时进宫见朕?”

    “回圣上,能是能,但奴才以为,圣上您不需如此急见老帅。”

    “为何?”

    “宫内人多眼杂,未有任何准备,如此便让老帅直接进宫,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会走漏消息,此事绝不可先暴露,不然策反之计,怕是就不成了……”

    “嗯……那你的意思是?”

    “奴才可先行准备,在宫内布置一番,再请老帅入宫,方为妥当。”

    “成吧,就这么办。”

    “是。”

    周安说完这声“是”后,大殿内便一下子又安静了。

    因为没话聊了。

    女帝看着周安沉吟,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直没开口。

    “圣上,您若没其他吩咐,奴才便先去办事了。”周安主动开口道。

    女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顿,而后道:“去吧。”

    “奴才告退。”

    周安躬身退出了乾元殿。

    “小安子,真生气了……”女帝的低语自殿内响起。

    “圣上,他还年轻,能将心思都写在脸上,反而是好事。”康隆基苍老的声音跟着响起,“若他什么都藏在心里,长此以往,恐有积怨……”

    “怨?朕错了吗?”

    “您没错,人非草木,总是有些脾气的……小安子也只是委屈了,您慰抚于他便是……”

    ……

    乾元殿外,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脚步匆匆的周安长出了一口气,他有些烦,女帝今日发脾气让他有些担心了,他很担心女帝会成长为一个“暴君”。

    女人狠起来,根本就没男人什么事!

    神都女帝就是一个狠角色!

    而现在神昭女帝才十七岁,却越来越像她母亲了。

    还记得周安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见神昭女帝时,那时候的她,登基才三四个月,还没那么有主见,什么都听康隆基的,也什么都听得进去,而现在,神昭女帝登基已经有大半年,她确实是变了,都敢在康隆基面前不顾及仪态的大发雷霆乱砸东西了。

    现在这情况,假若之后吴绪宽赢了,那就不用说了,谁都没有将来。

    就说吴绪宽没赢的情况,这个冬天女帝就将肃清奸党,而唯一镇得住女帝的康隆基也熬不过这个冬天,那到时候,刚满十八岁的女帝就将重新手握天下大权,而且这种权利是没有任何制衡的!

    历代皇帝在刚刚登基时,都会受到文臣武将的极大制衡,有些甚至是被托孤大臣辅佐了很多很多年之后,心性能力都磨练出来了,才开始亲政的。

    而有的皇帝,终其一生,都在与满朝重臣较劲。

    尤其是在太平盛世时期,皇帝权利会受到极为大的制约,越是有贤名的皇帝越是如此,想要修个园子让国库拨款?得先过了朝臣那一关……有些不怕死的老臣、鸿儒甚至敢上奏大骂皇帝是昏君,还有更甚的,敢在朝堂上以头撞柱,以死逼皇帝收回不妥的圣命。

    历代圣贤明君的朝堂上,似乎都有那么一些个刺头,有事没事的就说些皇帝不爱听的话,有的甚至会先在家里准备好棺材,明知可能被杀全家,也要怼皇帝。

    其实他们并不坏,有些虽然过于迂腐,但本意都是好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臣子的不断鞭策,才有了圣贤明君,才了有盛世。

    然而!

    没人敢鞭策肃清了奸党的年轻女帝!

    若吴绪宽都覆灭于女帝的手下了,那谁还敢怼她?

    其实周安也是想太多,就因为女帝今日发脾气,他便想到了女帝将来可能成为一个“暴君”,但站在周安的角度来说,他不得不这么想。

    因为他不想过伴君如伴虎的日子!

    女帝现在的性格真的太不稳定了。

    周安现在很有用,所以女帝再发脾气,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将来呢?

    很多事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的。

    所以周安很烦。

    乾元殿前的院子极大。

    周安走了好一阵,都快走出去了,却听后方突然传来康隆基的声音:“小安子。”

    康隆基才出乾元殿,叫周安的声音也不高不低的,但这声音偏偏传的很远,周安也听的真切,连忙回身看去,见康隆基在对自己招手。

    周安不得不走回去。

    康隆基也走下台阶,走向周安。

    两人在院中碰头。

    “太公爷……”周安见礼。

    “可是真气了?”康隆基直接问。

    “没有……做奴才的,哪敢生圣上的气。”

    “还嘴硬……你啊,你们啊,都还年轻,圣上身负延续江山之重任,压力如山,偶有失仪之举,你也该多体谅才是……你且宽心,圣上之怒,也并非冲你,无非是压力所致……”

    妄议皇帝的是非,这话也就康隆基能说。

    “小的明白。”周安垂头道。

    “哎……你啊……”康隆基叹了一声。

    他也是心累,这事儿他是两头说和来着,而现在看起来,周安心里是真有疙瘩了,他也不知道女帝那边会不会真去安抚周安,这话他是不好挑明了跟女帝说的,毕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奴才,就没听说皇帝向奴才道歉的。

    帝王的威严,不可辱!

    这是底限。

    所以,康隆基不好与女帝那边说太多,女帝肯做什么,肯不肯做,得她自己去想,自己去决定。

    不过,康隆基并不觉得,皇帝就能有错不认。

    曾有一个皇帝极为古板,认死理儿,一意孤行就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长子,死也不承认自己立错了太子,到死也不肯改变心意,结果便……

    深夜。

    周安才安排好老帅李广山明日进宫之事,回了乾礼宫也没休息,又去了宁安苑内殿,准备开始炼丹。

    烛光昏黄的殿内。

    周安还在准备,将各种药材称重混合。

    “公公。”门外突然响起了小亭子的声音。

    “有事?”屋内的周安问了一声。

    “圣上刚刚派人来,叫您过去。”小亭子道。

    ……

    盏茶的功夫后。

    女帝寝宫外,周安匆匆而来,寝宫里亮着烛光,女帝自然是在等他,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

    周安放轻脚步走到门前,对里面唤道:“圣上,奴才来了。”

    “进来。”寝宫里响起了女帝的声音。

    周安推门而入,又在里面小心关上门,这才向里走。

    他抬眼看了看寝宫内的情况,见女帝侧卧在龙床上,正在看书,而寇冬儿竟然不在,这很稀奇,也不知是不是临时出去了。

    脚步声渐至龙床前。

    “朕头疼,上来,给朕按按。”女帝依旧在看书,眼皮都不抬的道。
………………………………

第一百五十章 胡言,死罪!

    周安在龙床旁褪去鞋子,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盘于女帝身后,抬手开始给女帝揉按太阳穴。

    比起以前,此刻的周安,明显与女帝疏远了很多,没跟女帝唠叨安神香用多了不好,也没主动说些什么话,更没扳着女帝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女帝依旧侧卧着,周安就很应付的给她按头。

    “没吃饭吗?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有……”看书的女帝突然开口。

    “没吃……”周安竟然真告诉她了,没吃!

    是真没吃!

    不过,他还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种力道按在头上,得先是疼,之后才是舒服……

    “嗯……”女帝发出些许鼻音,她突然撂下了书,翻了下身,头向周安靠了靠,枕在了周安腿上,便是仰着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安。

    周安依旧是该怎么按,就这么按。

    他不与女帝对视,目光落在女帝的头发上。

    “真生朕的气了?”女帝问道。

    “奴才不敢。”周安很平静的回道。

    “看着朕!”女帝又道。

    周安挪了一下目光,与女帝对视,他的手没停,依旧在给女帝按摩头部,双眼却是与女帝相对,女帝的眼神带着帝王才有的威严,而周安的眼神非常平静。

    一直很平静,平静的吓人。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好一阵。

    女帝眼中的威严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惆怅。

    “小安子,你还真是变了……”女帝开口道,“还记得多年前,朕还是大公主,而那时你是朕的长随,你生的漂亮,性子也像是女孩子那般软,唯唯诺诺的,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也不会怨恨谁……记得当时云景便总是带人欺负你,还扒过你的裤子……”

    周安没接话。

    也是不知道怎么接。

    “现在云景还有事没事的欺负捉弄你呢。”女帝声音一缓,又连道:“云景欺负你,也没见你气她,怎么?朕不过是气头上打了你几下,你便怨恨朕了?”

    “奴才不敢。”周安这时才回了一句。

    “不敢什么?”

    “不敢怨恨圣上。”

    “你是不敢怨恨朕?也就是说,你心里确实是有怨,有气,你只是不敢表露出来,不敢让朕知道?是吧?”女帝逼问道。

    她这逻辑,周安是服气的!

    其实周安是真没怨恨她,到不了那种程度,不至于,至于气,当时是有的,现在也没了,他又不是一根筋,消气就好了。

    “不说话是默认了?”周安就沉默了一下,女帝便马上道,说着竟还抬起手,去掐周安的脸,拉了拉,“云景天天这么扯你,你都不气,朕还没对你上手呢,你便怨恨起朕了……你是对瞧不上朕?”

    “圣上,奴才真没怨恨您,也没气您,您多虑了。”周安道。

    这话本没什么,女帝听了却是噌的坐了起来,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给朕脸色看?你好大胆子啊!”

    周安又伸手。

    因为女帝坐起来了,他暂时将手拿开了。

    此刻他是又抬手,要给女帝按头。

    啪!

    女帝一下子将周安的手打开了,又道:“朕问你话呢,先回答朕!”

    “圣上……”周安沉默了一下,才道:“您朕让奴才说?”

    “说!有什么不能说?”女帝马上道。

    “奴才怕您生气。”周安又道。

    “生气……朕不生气!你说,你放心大胆的说,今天你与朕说什么,朕都不怪你!说吧!”

    周安又沉默,似乎是在思考。

    “说啊!”女帝抬手便在周安胸口上捶了一下。

    “咳!圣上……”周安看着女帝双眼,“您之前说奴才怨您,气您,您朕误会奴才了,奴才不敢,也不能……至于您说,奴才给您脸色看,您也是误会了,奴才只是心有所想,忧思未来,念头不通达……”

    “什么不通达?”女帝好像没懂周安在说什么。

    “圣上……您觉得何为圣贤明君?”周安反问。

    这一下子还真将女帝问住了,因为这很复杂,要从国家、从百姓、从朝廷等等方面阐述,而且圣贤明君不是自评的,而是后人说的。

    女帝还未答,周安便又道:“您之前还问,云景殿下总与奴才动手,奴才却从未怨恨,从未有过脸色,为何到了您就……”

    “奴才可以回答您,因为她是公主!殿下自幼便喜欢与人胡闹,近几年虽有所收敛,但调皮的性子依旧没改,她是公主,她调皮一些,不会惹人厌,她不会真的无缘无故的伤害谁,更不会伤害奴才,不过是一些玩闹之举,只要殿下开心,奴才也愿意哄殿下开心。”

    “你的意思是,朕惹人厌?”女帝插话反问,她还真会抓重点。

    “并非如此。”

    “那你是说朕伤害了谁?朕伤害了你?”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才的意思是……云景殿下是公主,而您是皇帝!身负江山社稷的是您,身负国家兴衰的也是您,云景殿下就算再调皮再胡闹,影响的也只是极少数人,而您若如她一般,影响的可是天下!”

    周安越说越敢说,越说越快:“固然!人都有脾气,人无完人,但您是皇帝,天下亿万人,只有一个皇帝,便是您,您不是普通人,您也不能是普通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可圣上您该明白,所谓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伏尸百万?”女帝又插话,也是气的不行,“朕就是打了你几下,朕杀谁了?哪里来的百万?小安子你到底是在胡说什么?”

    “您就当奴才是在胡说,但奴才既然说了,便容奴才说完吧。”周安看着女帝连道,“伏尸百万是虚词,是代指……”

    “奴才说的不是现在的您,而是将来的您,您有脾气,却无收敛,奴才在您身上并未看到帝王该有的睿智,也未看到帝王的气度与城府,只有越来越大的脾气,越来越自我的想法,事情得不到解决,您便砸东西,便打骂忠心为您办事的臣子……当然,这不怪您,因为您还未满十八岁,您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然而,奴才害怕,奴才不担心将来您变得平庸,怕就怕,更糟!”

    “太公爷已经熬不过这个冬天,等太公爷走了,奸党亦被铲除,到时候您身边,再无能劝诫您的人……您现在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这没什么,可若您将来还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反而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暴虐,那不是江山之福,更非百姓之福!”

    “圣上您明白,这天下百姓,可都希望您是一个好皇帝,奴才亦然!奴才希望您将来是一个圣贤明君,而并非如现在这般。”

    周安说完了。

    女帝脸色极为不好。

    上次说女帝不行的,是吴绪宽,但吴绪宽也只是说女帝现在不行,没说女帝将来也不行。

    周安是全说了!

    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

    “奴才斗胆胡言,死罪!”周安向后跪坐,叩首。

    寂静。

    好一阵。

    女帝许久没说话,周安却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在吸鼻子。

    周安又抬头。

    却见女帝已经泪流满面,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还抬手一个劲儿的在擦眼泪,那眼神,真是又伤心又难过又委屈的。

    “呜,呜呜呜……啊呜呜呜……朕就打了你几下,你就说朕……呜呜……”女帝见周安又看自己,终究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周安有些懵。

    咋?给说哭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胆大包天

    女帝哭的可伤心了,好多年了,多没人敢这么说她,以前也就神都女帝敢跟她说这些,是训斥,也是劝诫,而那时候女帝还是太公主,并非皇帝。

    自她成了皇帝后,康隆基都没这么说过她,当然,这也与她敬重康隆基,能听进去康隆基的话,不与康隆基冲突有关。

    女帝这一哭,让周安都有些紧张了。

    “圣,圣上……”周安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慌啊!

    “朕,朕对不起谁了?呜呜呜呜……朕有多大压力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朕?啊?呜呜呜……朕就打了你几下,就用东西砸了你几下,你就这么说朕?呜呜呜……你是说朕是暴君是吗?朕会成为暴君对吗?朕登基开始便忍辱负重,吴绪宽一直在逼朕,朕容易吗?呜呜呜……”

    女帝是一边哭一边说,一边说一边哭。

    “朕做错了什么?你也不理解朕,朕这么宠信你,你也不理解,呜呜呜……朕发脾气也不行,朕也是人啊!呜呜呜呜……朕打你怎么了?你就这么说朕,朕就打你,就打你……”

    女帝说着,一边哭一边又找东西砸周安。

    她先前看的那本书砸到了周安身上。

    枕头紧跟着砸在周安身上。

    女帝又扯起了毛毯,抡起来抽打周安。

    “圣上,您没事吧?”寝宫之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估摸着是因为听到了寝宫内动静不对劲,才问的。

    “滚!!!”女帝猛的回头喊了一声。

    外面一下子没声了。

    女帝又回身将毛毯打周安身上,紧接着又拉了周安一把,毛毯蒙住了周安的头,女帝上去对周安便是一顿乱捶。

    “呜呜呜……朕打你了,朕就打你了!朕打你又怎样?你凭什么说朕?!谁给你的胆子?”

    十七年来,这是女帝第一次有如此出格的举动。

    她自出生,便受到了极为严苛的宫廷教育,这种严苛在云景公主出生后,变得更甚,因为女帝并没有云景公主受宠,她每天的生活都是被人计划好的,什么时候读书,什么时候吃饭,甚至什么时候睡觉,都是计划好的。

    女帝童年时最快乐的事,便是与妹妹玩闹的时光,但那也是在她极小的时候,才能与妹妹玩闹,稍微大一点就不行了,她必须要知书达理,必须要是个才女,因为她是姐姐,她要有姐姐该有的样子。

    女帝从小就很自律,可越是自律,便越是如此。

    她没放肆过,所以便不能放肆,否则便是变坏了,就是变得不听话了。

    很多时候,她都会羡慕自己的妹妹云景,因为云景公主从小就顽劣,不听话,调皮捣蛋屡教不改,也就不让她改了,反而更加纵容。

    当一个人人称赞的公主很难!非常难!

    女帝熬过来了!

    她不负众望,甚至,还成了皇帝!

    可她没想到,当皇帝竟然更难!她没有赶上一个好时候,她登基时,这个庞大的帝国已经摇摇欲坠,内忧外患,天灾人祸,贪腐横行,奸臣当道。

    成了皇帝的她,不仅仅没比是公主时更轻松,反而更难!

    太平盛世时期,新帝登基后,甚至数十年不上朝,什么都不管,只是享乐,却也国泰民安,会被称“无为而治”,会被认为是明君!

    可到了女帝这里,却是如此的艰难!

    为了延续这个帝国,为了这江山,女帝什么都肯做,她忍辱负重,委屈求全,步步退让,吴绪宽说削减宫内开支,她便同意了削减开支,她隐忍,她背负软弱无能之名,只是为了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来保全这江山!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绝望,压力如山!

    女帝以为自己会被理解,可她现在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却不理解她。

    一次偶然,一次心态失衡下的愤怒,便被否定,不仅仅被否定了现在,还被否定了未来。

    女帝愤怒。

    但更多的是委屈。

    ……

    周安挨揍了。

    其实也不疼,以他的身体防御,用石头砸他的头,石头碎了,他的头都不会破皮,何况女帝也只是先天境,还没用内力。

    虽然那小拳头落在普通人身上,也是能打将其打个半死的,但落在周安身上,也就属于挠痒痒的范畴。

    不过,这么被打也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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