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99次:总裁大人饶了我-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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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凤桐没说话，开车跟住了叶落茗的车。

　　　　警区医院是专门对警察开放的医院，和普通的医院自然是不一样的。

　　　　叶晴的病房外是一排栅栏，她是病人，但首先，她是犯人。

　　　　推开了病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叶落茗蹙了蹙眉，胃不太舒服。

　　　　这段时间她被秋亦寒照顾的很好，挨过了两个月时的孕吐，本来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但闻到这个味道，还是下意识的想吐。

　　　　定了定神，把那股不舒服压回去，叶落茗走进病房，看见叶晴单手被拷在病床上，身边都是机器和导线。

　　　　叶晴的主治医师跟在叶落茗身边，低声道，“犯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尤其是大脑，已经进入了慢性死亡的阶段，能撑到这样时候是极限。”

　　　　叶落茗想起在s市的时候，叶晴还是好端端的，为什么才几个月就……“她为什么会病的这么突然。”

　　　　“这个……”医生摇摇头，“很难断定，除非等她死了做解剖，不过，我们怀疑有人用了对身体有眼中破坏性的药物，才会把她弄成这样，不过这种药物应该早就被禁了……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

　　　　“我知道了。”叶落茗深吸一口气，“请你出去吧，我想……自己看看她。”

　　　　“好的。”

　　　　医生推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叶落茗走到叶晴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已经脱像的叶晴。

　　　　在她的印象里，叶晴从来都是美丽的，风华绝代，脾气冲动，又不饶人……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也只能这样躺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床边有一个椅子，叶落茗拉过来，坐下后，看着叶晴，淡淡道：“我来看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这么多年，我和你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叶静被判了重刑，什么时候能出狱我也不知道，而你……快死了。叶家到了现在这样，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吧。”

　　　　“当初，你和叶静是天之骄女，我呢，不过是个小警察，没权没势更没钱，甚至连我妈……她的病我都治不起，曾经我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我不去羡慕你们，也请你们叶家人不要来招惹我，谁知道，最后还是成了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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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第678章　风满楼【5】

　　　　“叶晴，你是老大，是大姐，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听我叫过你一声大姐。”

　　　　“现在你快死了，这声大姐，是我和你最后的这点血缘……大姐，下辈子，不要再走错路了，人与人能为善，就不要去为恶，那句话很俗，但说的很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算你得了一时的风光，最后也还是要还回去的。”

　　　　“还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遇到了，更不要有什么血脉关联，做什么仇人一样的姐妹。”

　　　　“你呢，继续当你的大小姐。”

　　　　“我……只要能和秋亦寒在一起，当什么都可以。”

　　　　“大姐，再见。”

　　　　……

　　　　医院外，唐子衣看着那高高的医科大楼，眼中麻木清冷。

　　　　叶落茗进去了，但她没有。

　　　　她很清楚，叶晴是死定了，那样大剂量的药，叶晴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但，也只能撑到现在。

　　　　唐子衣不说话，裴凤桐就陪着她沉默，只是将车里的空调关小了点，拿了一个小毛毯盖在唐子衣腰腹上，尤其遮住了她的胃。

　　　　“裴凤桐。”唐子衣开口。

　　　　“嗯？”裴凤桐看她。

　　　　“我杀了她。”唐子衣的声音平静，“是我，杀了叶晴。”

　　　　“嗯，”裴凤桐温声回答，同时也说，“你不该下那么重的手，能让她开口的方式很多。”

　　　　“我选了最暴力，最让人不能接受的一种，对吗？”唐子衣转头看裴凤桐，美丽的美眸冷的惊人，“可我，就是这样做了，我杀了叶晴，那又怎么样。”

　　　　她对叶晴用的是早已经成为传闻的禁药，就算叶晴死了，也找不到丝毫证据。

　　　　哪怕是叶落茗，也查不出原因来。

　　　　叶晴死了，死于了器官衰竭。

　　　　而她，杀了自己好朋友的亲姐姐。

　　　　真是……嘲讽极了。

　　　　裴凤桐看着这样的唐子衣，无声轻叹，将人抱在怀里，柔柔安抚，“叶晴的死是早已注定，你不过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做了一件也许不对的事情，其实就算你不动手，云疏影也不会放过她，毕竟……秋亦寒坠机是她一手算计的，我想，如果是云疏影的话，叶晴死的应该会更痛苦。”

　　　　秋亦寒也许会顾忌叶落茗，不会对叶晴做什么过分的处决，但云疏影不同，云疏影这个人，行事作风从来都是狠绝，哪怕他表面上依旧是一个温然的男人。

　　　　这一点，裴凤桐非常清楚。

　　　　而唐子衣……的确不该对叶晴下这样重的手，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裴凤桐低头看了看唐子衣，更何况，唐子衣也不会后悔。

　　　　人明明是被裴凤桐抱着，心里却觉得空荡荡的又冷冰冰的。

　　　　“裴凤桐……”

　　　　“嗯？”

　　　　“我以后会不会变成更冷血，更不把人命当回事？”

　　　　以她的本事，想不留痕迹的杀人太容易了。

　　　　“不会，”裴凤桐低头在她额心吻了一下，声音轻缓而优雅，“有我在，你永远也不会变成那样。”

　　　　“……”唐子衣闭上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裴凤桐和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当初她会一眼看到裴凤桐，就只是因为裴凤桐身上干净的气质，和她完全不同，却让她无比心动向往。

　　　　裴凤桐像一道光，温柔的，温暖的光，无时无刻在她身边，让她安心，让她觉得自己原来也是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幸福的。

　　　　可实际上呢，裴凤桐出身龙盟，原本就是游走在正邪之间的人，他却能这么的……这么的与众不同。

　　　　他的本心太端正了，根本没因为身处的环境身份蒙蔽了自己。

　　　　他还是初见时的那个裴凤桐。

　　　　而唐子衣，却不是初见时的那个唐子衣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有种恍惚的错落感。

　　　　这些年，叶落茗在往前走，秋亦寒在往前走，裴凤桐原地踏步，只有她，在往后退，越退越远，越退越远，几乎看不见裴凤桐的影子了。

　　　　可她知道，裴凤桐就是还在原地，就是在等，是她，不在了。

　　　　叶落茗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北区监狱。

　　　　狱警看见叶落茗连忙问，“叶局，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一个人，”叶落茗轻声道：“把叶静带出来。”

　　　　“是。”

　　　　很快，叶静就走了出来。

　　　　探视的房间里有一片玻璃，隔着玻璃，叶落茗看见了叶静。

　　　　这几年，她都没来看过，叶静的头发只到耳下，素颜无华，一双眼睛没有了早些年的疯狂，平静的想一波湖水。

　　　　叶落茗拿起电话，叶静也坐在她对面，把话筒放在耳边。

　　　　叶落茗在来之前，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一看见叶静，那些话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倒是叶静，平静开口，“叶晴死了吗？”

　　　　“！”叶落茗一愣，“你怎么知道？”

　　　　叶静勾了勾唇角，笑得毫无感情，“叶晴曾经来看过我，我知道，她在找你的麻烦，而你现在来见我，只有一个解释，叶晴失败了。”

　　　　“……那你，知道她死了？”

　　　　“我知道，”叶静淡淡的看着叶落茗，“叶晴不是第一次和你作对，一次两次可能脱逃，次数多了，总会付出代价，人最大的代价，也不过就是这条命。”

　　　　更何况，她和叶晴是亲姐妹，对叶晴的了解要多得多。

　　　　叶晴明媚张扬，宁折不弯，和叶落茗硬碰硬，只会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面对这样的叶静，哪怕是叶落茗也不由得抿了抿唇，“她，不是我杀的。”

　　　　“可她一定是因你而死的。”叶静淡淡的接了这句话。

　　　　叶落茗没有反驳，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叶晴再错，毕竟是大姐，你可以把她像我一样关起来，也可以做别的来惩罚她，何必要了她的命。”叶静平淡的说。

　　　　“如果不是她三番四次的做尽绝事，我也不会抓着她不放，”叶落茗无力道，“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们，哪怕曾经有过什么恩怨，毕竟是姐妹……除了法律，谁也没权利决定谁的命运，叶晴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更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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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第679章　风满楼【6】

　　　　“你总是这样的大义凛然，”叶静面无表情的说，“好像自己是一个救世主，可以原谅所有人，但事实上，谁也没真正得到救赎。”

　　　　她被判了刑，叶晴也死了，叶家落败，叶宏昌不知道躲什么都地方去过一辈子的苦楚日子。

　　　　叶家彻底完了。

　　　　“叶晴的事，我只是来告诉你，至于别的……”叶落茗顿了顿，“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叶落茗，”叶静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和叶晴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因为你，太虚伪了，你总想着让所有人好，可其实，除了你，没有一个人真的好了，我们是自作自受，而你呢，你又是什么？”

　　　　“我――”

　　　　“叶落茗，”叶静淡淡地看她，“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叶晴……我只想请你看在她是你亲姐姐的份上，把她的骨灰带给我爸妈。”

　　　　“叶静……”

　　　　“再见。”

　　　　叶静挂了电话。

　　　　叶落茗站起身，“叶静！叶静！”

　　　　叶静没听见，也听不见叶落茗的叫唤，就这样走回去。

　　　　叶落茗颓然坐在椅子上，忽然胃里翻江倒海。

　　　　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干呕了好久，什么也吐不出来，却难受的眉心都蹙起来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警服，警衔闪耀，冰冷刺目。

　　　　……

　　　　秋亦寒在会议室安排着下一个季度的部分项目，会议室里坐着的也是帝华财阀重要部门的人员。

　　　　“这个案子还要跟进，j国那边的分部给一个书面策划出来，评估的结果会进入流程，还有……”

　　　　秋亦寒正说到重点，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

　　　　叶落茗站在门口，微微弓着身子，一双明眸有些红血丝，咬着下唇，就这么看向了秋亦寒，样子可怜极了，又狼狈不堪。

　　　　“散会！”

　　　　秋亦寒丢下文件，几步走过来，直接把叶落茗横抱走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那是夫人吧？”

　　　　“夫人的样子，怎么像哭了。”

　　　　“不可能，夫人是谁啊，能一拳把你打成天马流星，怎么会哭！”

　　　　“那，夫人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被留下的人窃窃私语，都对叶落茗忽然闯进来又是这样状态闯进来的时候表示惊愕。

　　　　这么多年，谁都没见过叶落茗这幅样子。

　　　　他们没见过，秋亦寒却见过，他伪装成祁墨时，看见叶落茗绝望就是这样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把叶落茗逼着这样！

　　　　被秋亦寒抱着，叶落茗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臂揽着秋亦寒的脖颈，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贴近，再贴近，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了。

　　　　她在抖。

　　　　秋亦寒把叶落茗抱的更紧了，匆匆回了办公室，将门反锁。

　　　　随着那反锁的声音响起，叶落茗才总算是不抖的那么厉害，这个空间是私密的，是只有她和秋亦寒的。

　　　　“没事了，没事了，”秋亦寒把人抱着坐在沙发上，紧紧拥着，薄唇一下一下的亲她的脸颊额心，声音轻柔飘渺，“乖，茗茗，没事了……”

　　　　叶落茗一直忍着一直忍着，直到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抓着秋亦寒的衣襟，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不哭，不哭了。”秋亦寒看见叶落茗掉眼泪，真是心都要被摘出来。

　　　　“秋亦寒……”叶落茗哽咽了一声，明明是在掉眼泪，却怎么也算不上是哭，没有伤心，只是茫然。

　　　　“我在，”秋亦寒声音温柔沉稳，“没事，我在，我一直都在，不会有事的。”

　　　　“叶晴，”叶落茗咬咬唇，“死了。”

　　　　就死在了她眼前。

　　　　连医生都觉得意外，虽然叶晴的身体已经这样，但就在叶落茗进去不到五分钟死了，也实在是死的太迅速了。

　　　　听见这句话，秋亦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轻叹一声，秋亦寒把人抱的更紧，“没事……我知道，这不怪你……茗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叶晴的死和你没关系。”

　　　　叶落茗摇摇头，声音微颤，明明不是哭，却一直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她是我姐姐，我亲姐姐……秋亦寒，那种感觉……那种，人的生命消失的感觉，因为自己消失的感觉……我真的，真的觉得很讨厌。”

　　　　她是警察，见惯了生死离别。

　　　　叶晴百般算计她，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人就这样死在了面前，根本不能用语言表达清楚。

　　　　“好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秋亦寒擦掉她脸颊上的眼泪，轻声哄着，“没事的，茗茗，不管怎么样，叶晴都已经死了，她因为谁死的一点也重要，你想，她当初也是想杀你，想杀我，是她先动了杀心，现在这个结果，也是她自己种下的。”

　　　　“可是……”叶落茗闭上眼，眼泪不受控制的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因为你啊，你太善良了，”秋亦寒亲掉了她眼睫上的泪，幽幽一叹，“茗茗，你是警察，你对这个社会有责任，你觉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想去帮一切能帮的人，叶晴对你再怎么样，你还是希望她能改邪归正，你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把握，这和你无关。”

　　　　“我，我是不是很圣母？”叶落茗眼泪蒙蒙的看秋亦寒。

　　　　“是。”秋亦寒笑了，“不过我喜欢，你就是你，你是叶落茗，你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反手算计别人的叶落茗，你是明明当着警察，却总是愿意相信那些做错事的犯人，给他们重生的叶落茗，你是全临海，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叶落茗。”

　　　　随着秋亦寒的话，叶落茗抽了抽鼻子，也没有刚刚那样的情绪不稳定了。

　　　　“你呀，”秋亦寒笑着一叹，“你是我爱的叶落茗，你凶残的时候我爱，你吃亏的时候我爱，你圣母的时候我也爱，还有，叶晴是你的姐姐，血脉关系谁也不能改变，她死了，你有情绪波动很正常，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和叶晴这种不顾念亲情的人还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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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第680章　彻底，决裂【1】

　　　　说到底，人之将死，往日的仇也好，恨也好，都会化为乌有。

　　　　人都死了，还讲什么仇恨。

　　　　再恨还能把叶晴的尸体撕成碎片吗？

　　　　死，就是对一个人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惩罚了。

　　　　叶落茗其实并不伤心，她只是觉得堵得慌，再加上情绪波动，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常。

　　　　被秋亦寒哄了这么半天，声音还带着一点小哭腔，“我是不是很差劲？”

　　　　“没有，”秋亦寒见她不哭了，抽了张纸巾，给她擦花里胡哨的小脸，“你不差劲，如果叶晴没死，根据判决来说怎么也得是个无期，那和死也没什么两样，而现在她死的不明不白，你过不了心里那关罢了。”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更没有，”秋亦寒丢下纸巾，看她红彤彤的眼睛，心疼的亲了亲，“你是总裁夫人，别说一个会，你就是强拆了帝华财阀，我也会给你递铁锨的。”

　　　　叶落茗被他逗的笑了一下，抽了抽鼻子，“你这个地方还是人家原来临海公署的，你也是鸠占鹊巢，还好意思呢。”

　　　　“我好意思，我当然好意思了，”秋亦寒笑了，“我不但要占临海公署的地盘，我连临海警局的局长也占，怎么样？”

　　　　“临海好几个局长呢。”

　　　　“我就爱这个！”说着，把叶落茗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因为掉眼泪而有些微肿的眼睛，“不哭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和老公说，看见你哭，我比你更不好受。”

　　　　“其实，我也没想哭，”叶落茗皱眉，“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像个精神病。”

　　　　“这很正常，”秋亦寒笑了一下，“怀孕期间情绪敏感，叶晴的死只是一根针，正好戳中了，和你没关系。”

　　　　“真的？”

　　　　“真的。”这点他可没骗叶落茗，当初叶落茗怀辰辰的时候，他就把能看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孕妇的情绪就是很容易变化，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再一会儿就天晴了。

　　　　叶落茗这算是好的了，最起码没摔东西拆房子。

　　　　叶落茗伸手勾着秋亦寒的脖颈，轻轻的说，“其实我知道……”

　　　　“嗯？”

　　　　“叶晴的死……肯定和唐子衣有关系，”叶落茗眼睫往下垂，声音也轻了，“在s市，我明明不管怎么问叶晴都不开口，唐子衣把我支出去，才一天叶晴就说实话了，其实我一直怀疑唐子衣对叶晴做了什么，只是没深究，更没想到叶晴会就这么死了。”

　　　　她毕竟是个资深警察，很多审讯的手段她当然也清楚了。

　　　　那时候唐子衣和裴凤桐已经重逢，而龙盟有什么东西是她见也没见过，想也想不到的，唐子衣得了裴凤桐的帮忙，想做什么做不出呢。

　　　　叶晴的死，和唐子衣是绝对脱不开关系的。

　　　　深知叶落茗的个性，秋亦寒居然还有点幸灾乐祸的问，“要抓唐子衣吗？”

　　　　“你就这么不喜欢唐子衣啊。”叶落茗对秋亦寒和唐子衣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真是无话可说，这么多年了，这两人还是视对方为仇人，这是怎么办到的？

　　　　明明一个是极聪明的男人，一个是极聪明的女人，难道，同性相斥？

　　　　哦，性，性格的性。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秋亦寒嗤笑，“唐子衣这个女人，聪明的过了头，除了她自己不算计，还有谁不算计？也不对，她连自己都不放过，何况别人。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我喜欢你就够了，至于她，有人收拾她！”

　　　　叶落茗来兴趣了，“谁啊，裴凤桐吗？”

　　　　“唐子衣确实聪明，也确实很懂得利害得失，现在我们和萧家闹成这样，她搭上了顺风车，将来萧家的大权落在谁手还不一定呢，有裴凤桐在，她就是把天捅个窟窿，裴凤桐也能给她补上，只不过……”秋亦寒扬唇一笑，“裴凤桐能有现在的一切也不是白给的，他要是想攥住唐子衣，唐子衣这辈子都跑不出去，再聪明有什么用。”

　　　　听这话的语气，秋亦寒是对唐子衣意见很大啊。

　　　　不对，秋亦寒对唐子衣的意见本来就大嘛。

　　　　叶落茗兴致勃勃的问，“你觉得裴凤桐能把唐子衣拿下？”

　　　　“这是必然的。”秋亦寒怕压到叶落茗的肚子，自己坐起来，让叶落茗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抖开了小毛毯盖在她身上，“裴凤桐的手段很高明，势力也很大，他手底下的人没一个是普通人，想拿下唐子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落茗还是很高兴听见这个的，但她又蹙眉，“唐子衣不配合怎么办？我看这意思，唐子衣是打算这件事后和裴凤桐彻底拜拜啊。”

　　　　“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秋亦寒淡淡一笑，“看着吧，唐子衣总作死，也是时候有报应了。”

　　　　她以为他招惹的是什么男人。

　　　　裴凤桐就算能放过她，可裴凤桐手底下那群人，哪一个人也不会饶了她。

　　　　想用就用，用完就扔，唐子衣是想的太简单了。

　　　　“最好是这样……”叶落茗沉默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往上看，看秋亦寒弧线漂亮的下颔，“秋亦寒，如果我当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以权谋私？”

　　　　明知道叶晴的死，唐子衣有直接关系，可她就是想……干脆当不知道好了。

　　　　“算。”秋亦寒直接回答。

　　　　“靠，你还是不是我男人啊！”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足够让她放下心里负担的答案，不是实话，不是实话，不是实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怎么平时聪明的让人牙痒痒的秋亦寒，这回就非得和她对着干啊。

　　　　安慰一下有那么困难吗？

　　　　混蛋！

　　　　秋亦寒笑了，修长的手指梳理她及腰黑发，慢条斯理的说，“就因为我是你男人，所以我得说实话，茗茗，你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唐子衣丢进牢里给叶晴偿命，你想要我一个认同，好吧，我认同了，然后呢？你就不想了？唐子衣毕竟还是间接杀了叶晴，这件事既成事实，谁说什么都没用，要你自己，自己要先过自己这关，你要是过不去，谁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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