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99次:总裁大人饶了我-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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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简老夫人捧着一本相册，坐在窗边翻开。

　　　　“奶奶，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让人跟着我，我又不会插着翅膀飞出去，我真的不喜欢这……奶奶？”

　　　　简云枫走近了，看见简老夫人看得相册里都是黑白照。

　　　　其中有一张，是简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和简老将军的合影。

　　　　背景是西北窑洞，两人都很年轻，简老夫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奶奶，你怎么在看这个啊。”简云枫站在旁边问。

　　　　简老夫人没抬头，手指轻轻拂过照片，“这是建国后不久，西北还有残余匪患，我和你爷爷带着一个师的兵力去剿匪，这个孩子是你大伯，那时候他才出生不久，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嗯。”简云枫点点头。

　　　　这照片他也没见过。

　　　　“你大伯是我和你爷爷的长子，生在了兵荒马乱的年代，从小就跟着我们颠肺流离，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十来岁的时候啊……忽然和我说要参军，当时你爷爷很支持，就说参军吧……他就参军了……二十多岁，你大姐才出生不久，他就和你爷爷……战死了……”

　　　　简老夫人声音有些微哑，眼睛里没有眼泪，却凄哀的像孤鸿。

　　　　“他是我的大儿子，我还没看见他建功立业……说死就死了，前线给我抬回来的是两具尸体，你爷爷，你大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回来……就不会说话了，也不会动了……我没哭，我连哭都哭不出来……我的丈夫，儿子……”

　　　　摇摇头，简老夫人翻过一页。

　　　　她站在国徽下，身边牵着两个男孩，男孩笑得明朗极了。

　　　　“这是……你二伯和三伯，你二伯特别聪明，从小啊，老师都说，这个孩子真聪明，不管学什么都快，一学就会……你三伯从小不听话，喜欢和人打架，每次出去玩，回来都一身的伤……可他们两兄弟感情最好，后来你爷爷说，一个学文做司令员，一个从武当将军……果然，你二伯军校毕业后进了指挥部，你三伯也跟着你二伯一起……在胶东战役里，炮弹打中了指挥部，你二伯……就这么死了……你三伯在战场上，没多久也死了……”

　　　　简老夫人声音颤抖，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大雪天。

　　　　“……外面下着雪，我去领你二伯和三伯的尸体……那么冷……我说，儿子们啊，我带你们回家……回家，就不冷了……你们在外，妈妈担心……以后啊，咱们再也不出去了……”

　　　　“奶奶……”

　　　　“到了你爸爸……那是唯一的儿子了，他从小被娇生惯养，我生怕他出事，可怕也没用……你爸爸还是去了……我的儿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了，死在了我面前，留下我一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想他们，又不敢想，念他们又不敢念……这么多年，照顾你们姐弟，我一刻都不敢放松，我已经老了，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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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2章：　四九城，结束【24】

　　　　简云枫一句话也说不出。

　　　　简老夫人的悲伤，是用语言难以描述的。

　　　　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孤孤单单活到如今，早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

　　　　慢慢合上影集，简老夫人看着简云枫，“你不止是我的孙子，更是简家唯一的男人……我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到现在，我也不得不自私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的保障你的安全，我……再也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了。”

　　　　“奶奶，我知道你想护着我，可你不能忘了，我也是个男人，我姓简，爷爷，大伯，我父亲，都是一样的姓，他们能为国而死，我只能躲在后面，我不能接受！”

　　　　“云枫，”简老夫人长叹一声，“你要是有什么事，简家就完了……”

　　　　“如果我一直留在这里，躲在奶奶姐姐她们背后，可能一辈子都会安安稳稳的，可是奶奶，那样，我对得起这个姓氏吗？”

　　　　“我们简家之所以能有今天，是爷爷他们用命换来的，我不指望自己能比他们强，但最少，我要堂堂正正做继承简家，我必须从军，奶奶，我求你了，你让我去吧。”

　　　　“不行！”简老夫人不为所动。

　　　　简云枫看着她，心里知道，是怎么都说服不了。

　　　　再看了看她手里的相册，眸色暗了暗。

　　　　……

　　　　秋亦寒自从把几个孩子带来，算是用“暴力”手段让杨老屈服了。

　　　　干脆不要脸地住进了杨家。

　　　　杨老看在重孙的份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赶上了西海的事情，懒得理他了。

　　　　叶落茗推开门时，就看见秋亦寒坐在桌边，面对电脑，手指在敲击键盘。

　　　　电脑屏幕上是一份传过来的数据文件。

　　　　叶落茗走到秋亦寒身边，轻声道：“你还在忙？”

　　　　“嗯，”秋亦寒手指没停，“快结束了，这份文件要传回临海。”

　　　　“哦……”

　　　　叶落茗没说话，站在他身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秋亦寒把数据传走，合上电脑转头时，忽然笑了，“茗茗？”

　　　　“嗯？”叶落茗看他。

　　　　秋亦寒拉着她的手，微微一个用力，把人拉着坐在自己腿上，扳过她的小脑袋，“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落茗看着秋亦寒，迟疑道：“你的工作好像很忙。”

　　　　“还好。”秋亦寒回答的十分简单。

　　　　“……秋亦寒，”叶落茗轻声道：“你工作很忙，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两个月的执勤期，时间到了我就回去。”

　　　　“我先回去？”秋亦寒扬眉。

　　　　“对啊，”叶落茗说，“你看，你回去，也可以把孩子们带回去，他们跟着你我比较放心。”

　　　　秋亦寒没说话，表情有些深不可测。

　　　　他一直盯着叶落茗看，看得叶落茗都心虚了。

　　　　片刻后，忽然一笑，“怎么，赶我走？”

　　　　“不是――”

　　　　“茗茗，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的很清楚，”秋亦寒安安稳稳地看着她，“西海的战事一触即发，虽然西海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但这次战事是杨老主导，你是他的外孙女，一定也会处在危险中，你希望我走，是不希望我也和你一样，被牵连吧。”

　　　　叶落茗没否认，“你知道，那你就应该走，你留在这里，我也保护不了你啊。”

　　　　“我是个男人，为什么要你保护呢？”秋亦寒笑了，“而且，你觉得我会把你留下来，自己回临海吗？”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秋亦寒抱着她，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把人勾过来，亲了一下，“我让悠悠先带辰辰和景澈走，我留下陪你，有悠悠在，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叶落茗现在担心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秋亦寒！

　　　　秋亦寒一定要留下来陪她，她真的很怕会连累秋亦寒。

　　　　可如果他们一起回临海，叶落茗又放不下杨严。

　　　　“茗茗，”秋亦寒轻轻一笑，“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严重，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打起来呢……你要知道，现在能用经济制裁的，一般不会动武，摧毁一件基础设施，那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的损失，不到逼不得已，谁也不会真的动武。”

　　　　叶落茗靠在秋亦寒肩上，喃喃道：“我不懂经济，也不懂军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秋亦寒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心，“有我，还有杨老在，没事的。”

　　　　……

　　　　西海的局势越加紧张，国内主战更是络绎不绝。

　　　　毕竟都被人家欺负到了门口，再不给对方点颜色看看，还以为中国人怕了！

　　　　军队的调动是机密，但毕竟还是大动干戈，多多少少也有风声。

　　　　杨严调了空军一个师，海军两个师，将西海彻底封锁。

　　　　是动了雷霆之怒。

　　　　外交部多次施压，迪亚仍然不为所动。

　　　　杨严又调京畿空军，再次增员西海。

　　　　就在京畿空军奔赴西海的这一天，简家大宅彻底陷入沉静。

　　　　简云枫不见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警官证和其他证件，其中包括了他的私人飞行执照。

　　　　“奶奶……”

　　　　简云淳脸上是从未见过惊慌失措。

　　　　简老夫人闭上眼，声音颤抖，“小八……”

　　　　……

　　　　“什么？！”叶落茗忽然起身，“外公，你说，简云枫不见了？”

　　　　杨严点点头，“我查过了，京畿空军里多了一个编制，他应该是混进去了。”

　　　　“……怎么会这样，”叶落茗脸色也变了，“简云枫去了西海，可西海现在……现在情况并不好，他这个时候去，万一吃亏了……”

　　　　“这孩子……”杨严声音幽叹。

　　　　“外公，现在怎么办？”叶落茗很急，“简云枫去了西海，万一出事……”

　　　　“那也是没办法，”杨严深吸一口气，“两个师的空军海军都派出去了，不能为了他一个人就改变策略，现在是对峙，谁也不能先开火，小八暂时不会有事，能不打就不打，只要迪亚退一步，我们也可以退一步。”

　　　　叶落茗不知道杨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不懂这些军事上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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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四九城，结束【25】

　　　　但简云枫是她朋友，曾经不止一次帮过她。

　　　　现在简云枫去了西海……她不能不担心啊。

　　　　……

　　　　西海岸，空军大营。

　　　　简云枫从小跟着简家人进过军营，可进过和自己当军人，那完全是两回事。

　　　　最起码……

　　　　这种硬性要求就很让他崩溃。

　　　　一直觉得他不是纨绔子弟，可现在看来，还是被简家娇生惯养了，早上四点起床巡查，一整天不离开战机，这种高强度生活还是亚历山大，他是坚持下来一个多月，也知道这一个月，家里还有杨严都在企图把他找出来。

　　　　午休的时候，简云枫坐在休息区，看着外面穿梭不息的战机，想起远在四九城的家人，一声轻叹。

　　　　“嘿，”肩膀被拍了一下，“想什么呢？”

　　　　“营长！”简云枫立刻站起身，敬了个礼。

　　　　“坐吧。”营长笑了一下。

　　　　“是！”简云枫坐回去，姿态端正。

　　　　“你刚刚在想什么？”营长笑容可掬的问。

　　　　“报告营长，我……”简云枫顿了顿，“我在想我的家人。”

　　　　“哦？”营长笑了，“你是哪里人？”

　　　　“b城。”

　　　　“b城啊，好地方……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家里有我奶奶，还有我几个姐姐。”

　　　　“这样啊，难怪，”营长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像你这样，肯定是被从小宠到大的，还真是这样。”

　　　　简云枫低着头没说话。

　　　　他的军籍是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和身份也是别人的。

　　　　“当军人和在家完全不同，我们是国家的刀兵，指哪打哪，虽死无憾，我也是父母在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爷爷是个老兵，我入伍以后一直留在军队里，直到前年才结婚，对了，我还有个女儿，我女儿一岁，小家伙可爱的很，”营长笑得慈善，“本来我再过一年就可以退伍从文了，也可以回家照顾我爷爷和我妻子女儿，偏偏西海在这个时候出事。”

　　　　说到这里，营长轻叹了一声，“我就申请延迟退伍了，你别看西海到现在还一片平稳，其实气氛紧张着呢，一言不合就可能开战，我们这些空军……是踩着钢丝，随时会掉下来，也随时会死。”

　　　　“……我知道，”简云枫低声道：“我爷爷……还有我爸……都是这么死的。”

　　　　营长很吃惊，“那你还――”

　　　　“您是想问，为什么我还要来这里？您呢？您有妻子，也有女儿，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是军人，守卫国家，是天职。”

　　　　“对啊，我也是军人，至少，现在是，所以守卫国家，也是我的天职。”

　　　　简云枫说完，笑了一下，“我注定会走上和我爷爷他们一样的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

　　　　这句话说完，就听见换岗的哨声。

　　　　简云枫对营长敬了一礼，走向停机坪。

　　　　他们现在必须24小时换岗执勤，飞在西海上，随时报告海空的一切动态。

　　　　简云枫上了飞机，推动滑行器，飞上高空。

　　　　耳边传来了电塔的指令，简云枫打开雷达，在预定的航线上飞行。

　　　　每人两个小时的巡航。

　　　　简云枫在西海上空飞了一个半小时，准备转头回大营。

　　　　忽然，雷达上出现了一个墨色小点。

　　　　简云枫眉心一蹙，打开了电塔的指令，“呼叫电塔，这里是京畿xl771，所在海里五百公尺内发现不明飞行物，请求予以确认。”

　　　　“711；771，这里是电塔，确定非我方飞行物。”

　　　　“收到。”

　　　　简云枫打开远视，立刻看见了对方飞机上的国徽。

　　　　“电塔，确认是迪亚方飞机。”

　　　　“警告，驱逐出中国海域。”

　　　　“是。”

　　　　简云枫按下电波，义正言辞道：“这里是中国空军，贵国飞机已驶入中国境内，请立刻离开！”

　　　　说完，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然而，对方依旧没有掉头的打算。

　　　　简云枫联系电塔，“报告电塔，对方没有离开的意向，我是否可以给予回……唔――”

　　　　话说了一半，飞机忽然强烈震动。

　　　　机舱里的红色警戒灯打开，滴滴的发出刺耳的警告。

　　　　“771！771！发生什么事了？”

　　　　简云枫检查了一下仪表盘，镇定道：“对方在攻击我，炮弹击中了左侧机翼。”

　　　　“你马上返回大营！我会派出飞机接应你！”

　　　　“收到。”

　　　　简云枫启动备用机翼，打算转头回去。

　　　　飞机的航线调离，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

　　　　简云枫正准备返航，飞机冷不丁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

　　　　是他背后的那架飞机，再次袭击。

　　　　设置好的备用机翼被击落，正架飞机发出了尖锐的鸣动。

　　　　“电塔！电塔！”简云枫叫了几声，耳麦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一个瞬间，简云枫的心都沉下去了。

　　　　电塔的发射器就在飞机引擎旁，现在接不到发射器信号，唯一的解释是……引擎一定被击中了。

　　　　简云枫握着控制杆，一只手几乎勒出了青筋。

　　　　如果现在弃机跳伞……

　　　　不。

　　　　下面是西海，跳伞等于是自杀。

　　　　轰――

　　　　又是一声巨响。

　　　　正架飞机猛地往左倾斜，完全失去平衡。

　　　　简云枫身体都偏过去，头被狠狠砸在了仪表盘上，眼前一热，是血沿着额头低落下来。

　　　　后面的飞机穷追不舍，简云枫靠在椅背上，无力的笑了一下。

　　　　搞什么……

　　　　还没有建功立业，就要遇到这种夭折的事情吗……

　　　　机舱里警报刺耳异常，简云枫看了看头顶上的警报器，抬头，关掉了。

　　　　除了刺鼻的机油泄露味道，机舱里还算是安静。

　　　　现在，一秒的安静，都显得无比珍贵。

　　　　飞机窗的玻璃都碎成了蜘蛛纹，也看不清楚前面了。

　　　　简云枫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了。

　　　　安静地坐了几秒，也可能比几秒更久，简云枫低头，笑了一下，慢慢解开了安全带。

　　　　从座椅最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脸上的血滴答滴答，滴在盒子上，浓稠而惨烈。

　　　　简云枫抹了一把脸，把盒子和自己的耳机连上，打开了录音功能。

　　　　抬头，看着龟裂成网的玻璃，简云枫忽然调转控制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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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四九城，结束【26】

　　　　已经失去平衡的飞机在空中转体，目标是一直在攻击的敌机。

　　　　五百公尺，一个放在陆地上还算远的距离，在空中，却近在咫尺。

　　　　眼睛里似乎也滴入了血，简云枫只觉得眼前一片的红。

　　　　模模糊糊中，似乎看见了点东西。

　　　　像是……

　　　　家里的四合院。

　　　　那个，他从小到大的家……

　　　　四合院里的大榕树……

　　　　大榕树下站着的家人……

　　　　奶奶。

　　　　姐姐。

　　　　在血色中，人影模糊，形体破碎。

　　　　薄唇动了动，一个笑容还没有出现，就已经消失了。

　　　　将控制器猛地推到最高。

　　　　飞机带着残烟，狠狠朝前方撞了过去。

　　　　轰――

　　　　空中巨大的火焰，像要吞噬掉所有一切，也毁灭掉了一切。

　　　　……

　　　　砰！

　　　　简老夫人站起身，手里的相框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奶奶，怎么了？”简云蕊陪在她身边。

　　　　“……”简老夫怔怔地看着相框，外面的玻璃已经碎了，里面是简云枫满月时的照片。

　　　　被碎玻璃压着，有些支离破碎。

　　　　“奶奶？”简云蕊担心地看她。

　　　　“小八……”简老夫人忽然闭上眼，眼角有泪光闪烁，“小八……”

　　　　简云蕊还没来得及问。

　　　　简云淳忽然跑进来，向来端庄的容色彻底变了，看见简老夫人，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泪水瞬间掉落。

　　　　简老夫人抬头看向简云淳，声音颤抖不已，“小八……是不是……”

　　　　简云淳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昨天下午……小八驾驶的飞机……在西海和敌机……同归于尽了。”

　　　　简云蕊怔怔地听完，眼泪在眼眶里直直掉下来。

　　　　简老夫人一下子哭出声，“小八！云枫！云枫！”

　　　　简云蕊捂着唇，哭得不能自抑。

　　　　“奶奶！”

　　　　大门外跑进来几个女人，惊慌哭泣，跑进来，看着简老夫人，“云枫他……”

　　　　剩下的话，都已说不出来。

　　　　简云淳拿出一个黑盒子，擦掉眼泪，放在了简老夫人的面前，“这是，小八最后的话……”

　　　　盒子上亮起了一盏灯。

　　　　像录音机，叮的一声后，放出了简云枫的声音。

　　　　“……奶奶，姐……嘿嘿……对不起啊……我没听你们的，从家里跑出来了……我知道你在找我，我是谁啊，哪是你们说找就能找到的，我多得是办法躲你们！你有张良计，我还有过墙梯呢！”

　　　　得意洋洋的笑容爽朗依旧，简云枫还有点得意。

　　　　声音顿了顿，简云枫似乎是笑了，“奶奶，姐，你们听见这个录音的时候，千万别哭啊……我……我回不去了。”

　　　　“小八……云枫……”简云淳眼泪止不住，听见这句话，更是直接崩溃。

　　　　“……我不是不想听你们的，我也想留在家里，一辈子陪你们……”简云枫的声音透过电波，有些嘈杂，连笑声也变了，“可是奶奶，我不能那么做，爷爷当年功成名就，大伯，二伯……还有我爸，其实他们都有更好的出路，根本不用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可是他们还选择了这条路，我也和他们一样，傻，我们简家的人可能都这么傻吧……”

　　　　“我离开家的时候，偷偷去看过奶奶，奶奶你肯定不知道……我站在你门外，在心里跟你说了很多话，我说我想去西海，我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想对得起简这个姓，我希望奶奶能好好的，等我回来，我像爷爷一样，变成真正有担当的男人……现在，我回不去了，我也希望奶奶能好好的……”

　　　　“奶奶，现在我知道了，我是对得起这个姓的，奶奶，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再给简家丢脸了？”

　　　　“云枫……”简老夫人哭的凄哀，“……你，没有给简家丢脸，从来都没有……云枫……”

　　　　“奶奶，我的人生可能很短暂，但我不后悔，我有你，有姐姐，有最好的朋友，最敬佩的人，有真心爱我的人……我的人生很圆满，奶奶，你不要为我伤心，我做了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虽死无憾。”

　　　　“姐……你们以后不能再欺负我了……我也不能看着你们结婚的那天……这么多年来，你们为我付出太多，以后……要多为自己考虑，简家不会因为没有简云枫就毁了，简家还有你们，我和爷爷……都会看着你们，看着你们护着这个家，护着奶奶……”

　　　　“如果可以，替我和蓝心舞说一声抱歉，这辈子我注定对不起她了，辜负了她爱我，真有下辈子的话，我补偿她……”

　　　　简云枫似乎是哭了，也似乎是笑了，电波里，简云枫说完了最有一句话。

　　　　“下辈子，我还姓简。”

　　　　“云枫！”

　　　　“小八！”

　　　　简家的女人们。

　　　　送走了她们的丈夫，父亲……和弟弟。

　　　　眼泪像是流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