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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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

　　　　“你们干什么……”常风故作震镇定地问着眼前的两个彪形大汉。

　　　　“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男的也不要紧，反正爷我不挑食，嘿嘿……”猥琐的表情让常风心下更是慌乱不已。

　　　　她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斗不过他们。

　　　　“大哥，上吧！”

　　　　常风绝望，想要抵死相拼的时候，只见一阵风咻的一声订在了她和两个彪形大汉中间。

　　　　是一只黑色的羽箭。

　　　　“他爷爷的，谁暗算老子！”

　　　　“滚。”一道淡淡的嗓音传来。

　　　　常风抬头看去，自此那双湛蓝的眸子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彪形大汉虽然强硬，但是也不是笨蛋深知自己的能力斗不过眼前的黑衣男子，连忙灰溜溜地跑了。

　　　　“你没事吧？”男子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你的箭术真厉害，而且你的眼睛也好好看！我叫常云兮，你呢？”

　　　　“连墨。”他微微一顿，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他的眼睛好看的。

　　　　“你们很熟？”沈玉忍不住打断常风资一脸向往的表情。看到常风这表情，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是啊。”常风一脸的笑意。

　　　　嗯，看到这个笑脸他更不舒服了。

　　　　“那时候我常常找他玩，就算他是异族人我也不管，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可是……后面他为了部落的地位最后还是和我分开了。”说到这里，常风语气黯然下来。

　　　　“他不知道你是女的？”沈玉忽然问道。

　　　　“大约不知道。”常风摇头。可是这和她是不是女的有很大的关系吗……如果真心在意彼此，就不仅仅只是性别问题就能阻碍双方。

　　　　“我有想过，但是没想过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常风深深记得那些伤害她至深的话。

　　　　“你以为我会喜欢男的？不，我一直喜欢女的，常云兮，你让我觉得恶心。”

　　　　那时候，高烧的她根本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她不相信，可是事实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那个明明说过喜欢她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沈玉轻轻摸摸她的头。

　　　　“没事，都过去了。”

　　　　常风笑了笑，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以后忽然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

　　　　“是啊，都过去了。”

　　　　“你们在做什么？！”

　　　　常风怔了怔回头，却见左邑一脸的怒火。

　　　　他这是什么反应……

　　　　“他是谁！”左邑质问。如果不是他刚刚好睡不着出来散心的话，他是不是就会错过这一幕。

　　　　沈玉见状却没有松开拉着常风手腕的手，反问了一句。

　　　　“你又是谁？”

　　　　“你来了正好，我们把事情彻底说清了就好。”常风却没有半点想解释的倾向，淡淡说道。

　　　　“说什么？”左邑愣了愣。

　　　　“不是你让白云送纸条过来的吗？”常风眉头微微一皱。

　　　　“白云？”左邑一脸迷茫。

　　　　“就是一只很漂亮的白鹰。”常风解释着。她差点忘记了，左邑那只白鹰又不叫白云这个名字。

　　　　“你是说小白？”

　　　　额，小白……还不如叫白云。

　　　　“对，就是它，昨夜它飞来，还有你亲笔书写的纸条。”

　　　　谁知左邑很肯定地摇头了，“我没有写什么纸条，更别说让小白送纸条给你叫。”

　　　　常风按了按额角，“不管是不是，既然来了那么就好好说清楚了再走。”

　　　　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他有没有约她，总之人来了，该干嘛就干嘛。

　　　　“我之前也说过，从前往事一笔勾销，我今日再问你一次，你决心要开战？”常风眼睛直直看向左邑，“如果你放弃开战，之前你们做过的事情，我会替你们向陛下求情的。”

　　　　她不想开战，因为涂炭生灵。

　　　　“兮兮，你知道我没有选择的。”左邑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将常风忘记，五年前心里刻下的那个少年，他怎么也无法忘记。即便那时候他知道他是男的，可是也从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心意。

　　　　即便知道了常风会这样做，左邑的心还是猛的一疼，仿若被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到，心一点一点地滴血。

　　　　他不想常风跟他生分。

　　　　“那好。”常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了拉沈玉，“我们走吧。”

　　　　她给过他机会的。

　　　　“既是如此，那么便战场上见吧。”淡淡抛下这句话，常风就想离开，但是刚刚迈开脚步就被左邑一把拉住了。

　　　　“兮兮！”

　　　　“放手。”沈玉原本是静静看戏的，现在总算是出声了。

　　　　“你算什么东西！”左邑一个眼神过去。

　　　　沈玉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柔勾人的弧度来，挑衅地看向左邑，“不巧了，现在你所谓的兮兮可是我喜欢的人，你说我算什么呢？”

　　　　“喂，凤云景，这一对，好纠结啊！”暗处有声音传来。

　　　　是隐身以久的未央和凤云景。

　　　　“嗯。”凤云景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却打量着四周。

　　　　不知为何他心下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帮他们一把呢？”

　　　　“静候其变。”

　　　　好吧。未央耸耸肩。

　　　　“你找死！”左邑当下就伸出手往沈玉一掌拍去。

　　　　“你做什么？！”常风愕然。

　　　　沈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

　　　　“你这是嫉妒我，呵呵。”沈玉嘴角一阵嘲讽。

　　　　“兮兮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小白脸！”

　　　　但是接下来常风说的话却让左邑一阵惊怒。

　　　　“我喜欢不喜欢他关你何事！再说了，我喜欢他又怎么样！”

　　　　“你也去死吧！”暗处忽然一阵疾风朝常风而来，紧接着是一道阴鸷的旁边随之而来。

　　　　“常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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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长风万里13

　　　　“兮兮！”

　　　　这一箭来得太快，在场的所有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常风只觉得心口狠狠地一阵剧痛传来。

　　　　“常云兮！”沈玉一把抱住常风，眼里俱是惊慌之色。

　　　　“谁？滚出来！”左邑眼风凌厉地往后头看去。

　　　　暗处，一个一脸阴鸷的青衣男子走了出来。

　　　　“达瓦？！”左邑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射箭的人会是达瓦，明明他们说好了不再牵连常风的！“你为什么这样做？！”

　　　　“她该死！”达瓦冷冷一笑，“这样不男不女的人就该死！”

　　　　“你该死！”左邑怒火中烧。

　　　　达瓦冷笑，“哼，我就知道首领你会这样，反正现在这小白脸就算回军营也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常风艰难地问道。

　　　　“别说话！”沈玉忙着从怀里掏出药丸来，手忙脚乱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除了会医术，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阻拦这箭眼生生地扎进常风的胸口。

　　　　“字面意思。”达瓦冷眼看着常风，心下一阵畅快。他终于可以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那个字条是你给的？”常风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莫名收到有左邑字迹的字条，但是左邑的表现明显是一无所知。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是你……”

　　　　那么，军营那边难道……常风挣扎着就要往军营走。

　　　　“沈玉……快，带我……我去……”

　　　　羽箭扎在常风的胸口，红艳艳的血液依旧没止住。现在的情况拔出箭有点不方便。沈玉伸手就药要将常风一把抱起来。

　　　　“你撑着点，我带你回军营！”沈玉俯身轻声说道。

　　　　左邑上前拦住沈玉。

　　　　“你想做什么？难道云兮被你害得还不够吗？”

　　　　“我没有……”左邑想要辩解，但是声音终究弱了下去。也是，如果不是他，常风不可能会这样的。

　　　　“拦不拦都无所谓了，你看。”达瓦指向山坡下。

　　　　有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传来，火光顿起。

　　　　“看来，曼陀罗控制人的功效还真不错。”达瓦笑得狰狞。

　　　　“果然是你。”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忽然冒了出来。

　　　　未央就说，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个好人，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

　　　　未央从暗处走出来，将身上的隐身术撤走，露出身形来。

　　　　“你又是谁？！”达瓦一个阴鸷的眼风地冲未央扫了过去。

　　　　“唔，这个问题我还真不想回答呢。”未央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浅浅。

　　　　“沈、沈玉……咳咳，快！”常风根本就顾不上来了什么人，她在意的只是军营的安危。那里着火的方向明显是常家军的军营！

　　　　“来，撑着点，我们帮你。”未央安抚常风，又看向沈玉，“沈玉是吧？你先带她疗伤，军营我们来帮忙照应。”

　　　　沈玉打量着未央，“我记得你……”那次楚凝差点小产，他被程少轩拉去看病的时候，眼前这个少女就在旁边。

　　　　她出现得很莫名其妙，但是沈玉却觉得她不像是心图不轨的人。而且，似乎也没必要。

　　　　“放心，我绝对是来帮你们的。”未央笑笑，冲身后的凤云景招了招手，“凤云景，把这个叫达瓦的家伙制住，咱们下去帮忙！”

　　　　“好。”凤云景手一扬，原本想趁机逃跑的达瓦瞬间被定住。

　　　　“我也去！”左邑脸色阴沉沉的。

　　　　他没有想到达瓦竟然会瞒着他做出这种的事情来。这样的偷袭，胜之不武，他不要！

　　　　“我们也去……”常风终究是放不下心，紧紧拉着沈玉的衣襟。

　　　　“先处理好伤口！”沈玉知道这箭没有正中心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即便如此伤口也不轻，他不会有着常风胡来。

　　　　“不……我要去――”声音噶然而止。

　　　　“先处理好伤口！”沈玉制住常风的穴位，强硬地抱起常风，快速地往军营行去。

　　　　常风瞬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混乱的场面，火光弥漫，厮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

　　　　血色遍地。

　　　　未央知道有战场的地方免不了有这样的场景，可是心下还是微微抽痛。

　　　　她讨厌这样的场面。

　　　　鼻息之间有浓浓的烧焦味混杂着血腥味，未央心口闷闷的。

　　　　在看那些被下了特制曼陀罗药粉的达木错士兵，杀红了眼，仿佛不知痛觉一样，

　　　　果然是有问题。

　　　　未央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么痛恨自己没有仙力。不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厮杀，却无能为力。似乎是想到什么，未央连忙扯住身旁凤云景的手，“凤云景，你快帮忙啊！至少先把这些人的神智恢复了啊！”

　　　　凤云景瞬间有些无奈，他是凤凰一族，更加擅长的是揍人，而不是医人啊！主要是这些人身上的曼陀罗已然不是天华大陆会有的东西了！这几面夹杂着一抹隐隐约约的邪魔之气。

　　　　难道这个跟魔界有关？凤云景不由得联想到上次未央莫名在鲛人洞穴消失的那个时候。

　　　　魔界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尽力。”

　　　　“凤云景，谢谢你！”

　　　　凤云景手上腾起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手一扬，那光芒就便朝拼命厮杀的人群四处飞去，那些被光芒触到的人发出“啊啊”的痛呼。

　　　　凤云景挑眉，眼里闪过一抹思量。

　　　　看来凤凰之力对这些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凤云景，好样的！”未央一旁喝彩。

　　　　凤云景手又是一扬，人群一片亮光。

　　　　凤云景忙着收拾那些失了心智的人，而未央则是四处张望，却忽然发现不远的暗处有点点绿色的幽光。

　　　　咦？

　　　　未央诧异，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全部化成一颗颗如萤火虫般的星点汇聚在一起。

　　　　怎么回事？未央心下疑惑，便朝那亮光行去，却发现那些灵魂都朝一个玄衣的男子飞去。

　　　　这人……不是鬼差。他收集这些灵魂要做什么？

　　　　未央去过冥界，她依旧记得那些鬼差的模样，就算模样不对就算了，眼前这人身上的气息也不对，似乎和九冽有点类似，但是九冽要比他来得纯净得多。

　　　　“你在做什么？”未央出声问道。

　　　　那玄衣男子抬眸，看向未央，微微诧异。

　　　　“天庭的仙子？”

　　　　“你是谁？”他能看出自己的身份，想来他也不简单。

　　　　玄衣男子没有回答她，而是将那些泛着绿色幽光的灵魂全部收入手上的一个黑色布袋中，将布袋的开口拉上。

　　　　“你是魔界的人？”未央猜测着。只是她不太确定，手心微微湿润。

　　　　玄衣男子挑眉，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来，“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嘛，不过……”他手朝未央一点，未央急忙狼狈地往一旁一躲。

　　　　“你竟然没有仙力……被人封印了？”

　　　　男子讶然，但是随即脸上浮起一阵令人遐思的笑容来。

　　　　“帮你一把如何？”

　　　　“你？”未央朝身后一看，凤云景还在忙着处理那些失去理智的士兵，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不需要了。”未央想要恢复仙力，但是眼前这个人让她觉得很不安全，她摇头拒绝。

　　　　“你跟那只凤凰在一起……”玄衣男子不由得躲打量了未央一眼，“可惜感觉不对，不然本王都要以为你是那个人了，啧啧，你不想，可是本王却想帮你一把呢。”

　　　　未央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那个人？这人的气息让她感觉实在有些不太舒服，未央微微往后退了退。

　　　　“你身上这封印不弱嘛，可是即便如此，对于我来说还是太简单。”玄衣男子话音刚落，手一扬，一阵阴邪的气息猛然便未央的身上袭来。

　　　　未央只觉得全身有一股阴寒之气在体内流窜，然后体内仿佛有什么被冲破了一般。

　　　　“走了，小仙子，下次见。”那玄衣男子对未央的反应有几分讶异，他知道强行破解她的封印免不了吃一些苦头，但是未央的反应太过于剧烈了一些，不由得稍稍留了个心眼，见远处那只凤凰察觉到自己的气息，连忙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

　　　　未央有苦说不出，她是想要回复仙力没有错，可是这人的方法也太阴毒了吧，全身的气息乱窜，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口来。

　　　　“未央！”凤云景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强烈的魔气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再四处一看，便发现未央一脸的痛楚。

　　　　“凤……”未央话还没有说出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未央！”凤云景连忙探上未央的手腕，顿时一惊，未央的仙力竟然已经恢复了只是除此之外，她的体内还有一股阴邪之气在乱窜，自己一股强大而莫名的力量。

　　　　他连忙催动自己的真气，帮未央将体内的阴邪之气导出体外。

　　　　“未央，你怎么样了？”凤云景早知道就该让未央寸步不离他的身边的，她身体这股气息分明是来自魔界的。

　　　　“我……没事……”未央微微扯了扯嘴角。身上有一股盈满的轻盈感，她知道她的仙力回来了，只是刚刚那一股阴邪之气太强烈了她才会有些受不住。

　　　　“他们，”未央微微喘了一口气，又道，“那边怎么样了？”

　　　　“你是笨蛋么？自己的管不了还管别人！”凤云景无奈。

　　　　未央笑了笑，正打算反驳他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凄厉的声音传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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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长风万里14

　　　　未央好不容易恢复了仙力，结果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岔了气。

　　　　“你们没事能不能别发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不？”未央抚额。

　　　　她以为发生了什么，结果不过沈玉正在给是受了伤的李洵接骨。

　　　　“老子也不想，谁知道这小子这么突然就给老子咔擦一下呢！”李洵觉得自己很委屈。

　　　　未央看向一旁的常风。

　　　　她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许是那一箭没用射中要害，她的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其他的情况都还挺好的。

　　　　未央拉拉凤云景的手，示意他松开紧紧揽着自己腰的手，“我没事了。”

　　　　凤云景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她的身体，终是松下一口气，然后松开了手。

　　　　未央慢慢走到常风面前。

　　　　经过这几日的暗中观察，未央也算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

　　　　常风就是常云兮，常云兮就是常风。

　　　　“你还好吧？”

　　　　常云兮眼里有一抹哀痛，虽说这次死伤的人数不算多，可是这个原因却有一半是因为她而引起的。

　　　　她要为这个结果负一大半的责任。

　　　　见未央问她，她轻轻摇摇头。

　　　　左邑的部下死伤最多。

　　　　“兮兮，我决定放弃达木错首领的位置。”左邑缓缓走了过来，步履沉重。

　　　　这次达木错的士兵死伤太多，他有一大半的责任，既然战争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么他不能再一错就错下去了。要辞去首领的位置，为这些死去的战士的家属负责。

　　　　常云兮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左邑。

　　　　他终于决定要放弃那个位置了？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左邑话音刚落，那边李洵又是一阵哇哇的声音。

　　　　“小神医，你悠着点好不好！”

　　　　沈玉冷冷的声音传来，“本公子尽力了。”

　　　　常云兮没想过，她一直想要听到的话会在五年后的今天听到。如果是五年前她肯定义无反顾地跟着左邑走了，可是现在她没有了想跟着左邑走的念头了。

　　　　“左邑，你不是连墨。”

　　　　常云兮的话音刚落，左邑的脸色蓦然苍白下来。

　　　　常云兮的话很简单，你不是连墨，所以，我不会跟你走。

　　　　“是的，我不是。”左邑微微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他也明白常云兮的性子，一旦错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回头的。

　　　　“左邑，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女的。”

　　　　常云兮这话一讲完，李洵又是哇的一声。

　　　　“小将军？！你说什么？！”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先是莫名其妙被偷袭了，然后他又发现了一直以为是常家嫡子的常风竟然是女的？！

　　　　“你”左邑一惊，但是随即又释然。其实就算他不是女的他也不介意，因为他喜欢的一直是常云兮这个人，不管她是男的或者是女的。

　　　　不过，这样也好。

　　　　原来兮兮是女的。

　　　　“那很好。”

　　　　“嗯。”常云兮扬起一抹笑来。

　　　　她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放开了。

　　　　这样很好，谁也不欠谁。

　　　　“有缘再会，我的兮兮。”左邑右手按住左胸，郑重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已经走了。”沈玉处理好李洵的伤，走到常云兮身边，酸溜溜地看着她。

　　　　“沈玉，你”常云兮诧异。

　　　　“看什么看，不是说了不跟他走吗？怎么后悔了？！”

　　　　“我没有”常云兮被沈玉这态度吓了一跳。沈玉这反应怎么跟喝了几大坛子的醋一样。

　　　　李洵觉得自己要凌乱了简直。他难道要回去跟常老将军说，你家儿子跟着我一起出来打一场战就变成了个女儿身了吗？！

　　　　“小将军，你真的是女的？”李洵不死心，再次问了一句。

　　　　沈玉对李洵的插话有些不满，瞥了他一眼，“你没有眼睛么？”

　　　　“原谅在下实在看不出来。”李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

　　　　常云兮微微低了低头，朝李洵鞠了一躬，“抱歉，李将军，一直瞒着你们，是我的不对，回去我就跟陛下请罪。”

　　　　“这”其实李洵也无所谓常云兮是不是女的，他和她一块来军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她比任何男的差，她一个姑娘家能这这样艰苦的军旅生活中过得如鱼得水，这在他看来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这毕竟是欺君大罪李洵一时之间有些犯难了。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李将军不必犯难，我常云兮自己做下的事情，就由我自己来承担，只是求将军先替我保密。”

　　　　“小将军，你放心！”李洵拍拍自己的胸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答应了就绝对会做到的。

　　　　“多谢。”

　　　　“你要回朝廷领罪？”沈玉问道。

　　　　“嗯。”

　　　　“那我呢？”沈玉问道。

　　　　常云兮有些疑惑，“你？”

　　　　“你想丢下我？”沈玉脸色忽然就沉了下去，想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沉的。

　　　　常云兮默了默。

　　　　“沈玉，你喜欢我？”

　　　　常云兮忽然出声，这一出声不仅把沈玉愣住了，在场的人也惊了一惊。

　　　　李洵张大了嘴巴，这这这，果然是常老将军的儿子不，女儿，果然厉害！

　　　　尤其是未央，直接噗嗤一声笑了。这常云兮看着挺矜持的一姑娘，怎么这次就这么一针见血的呢。她看过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也摸出一点门路来，沈玉这个死鸭子嘴硬的主儿估计是对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