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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故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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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在某一段时间,曾搞过文化大革命什么的,碑石统统被撬走,用于建桥铺路了,一座坟墓也就不再冠冕堂皇,散落的黄土上很快长满了灌木杂草,后代儿孙又搬家远去,也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抽肠鬼孟浩冬到了这山包包上,蛮不讲理,占据了这座坟墓,理所当然享用了只剩几截枯骨在里面的棺材。
穷死鬼不言不语倒在棺材外呼呼大睡,抽肠鬼反而睡不着了——在这暗无天日的棺材里,他一向夜里工作,白昼大睡。
“喂,毛大兄弟,你有些不对劲啊!”抽肠鬼孟浩冬在棺材里坐起身来,“你一些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啦?”
穷死鬼闭着眼睛不睁开,不耐烦地说:“老板哥,你暂时别说话好不好?我有些酒色过度,再不好好休息一阵,就要玩完了!”
“还会这样耍我?”抽肠鬼“啊哈”笑出声来,“别的鬼自称酒色过度,我有三分相信,而你这样说,我一分也不相信。事情变得怎样了?”
不等穷死鬼回答,抽肠鬼已严肃了起来,嘉许地说:“别看我总是躺在这鬼地方,你干了些什么事,我其实统统知晓。这一次比较辛苦,但你还是干得不搓,胜利完成了任务。”
穷死鬼一翻身坐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问:“我的工钱,到底有多少了?”
抽肠鬼一扬手,手中多了一张越来越不陌生了的金色卡片,摇晃着说:“你不偷懒,我不使诈,你得存折上已有七百万冥币啦,离千万富翁越来越近了!”
说罢,抛出了金色卡片。
穷死鬼接过属于自己的存折,反反复复看几遍,然后放进了自己的里衣兜里。
“不让我保管了?”抽肠鬼有些诧异,脱口问了出来。
“我得亲自去验证验证。”穷死鬼拍了拍衣兜,“这么大笔存款,让别人保管,太不放心了——我觉得我自家保管更加可靠些。”
抽肠鬼立刻笑眯了眼,摇晃着脑袋说:“兄弟,你太容易满足了!有这么几块冥币,就洋洋得意,我为你感到惋惜!像毛大兄弟这样的鬼中奇才,不应该就这样限定了自己!”
穷死鬼搔搔头皮,问:“难道又有什么大财可发了?”
“不是吗?”抽肠鬼郑重其事起来,“那些畜生虽然被毛兄弟想方设法赶走了,但那些咒符,是谁贴的?你不想弄清楚吗?再说,那个刚正不阿、叫顾天什么的村长,又去哪儿了?敢保证他没有去京都上访吗?”
“哦,我赶走那些畜生的事,老板哥竟清清楚楚?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啊!”穷死鬼满心钦佩,钦佩中也有几丝羞愧,毕竟是靠喜鹊夫妻才弄走那些畜生的,“我也想弄清那些咒符的来历,想弄清顾天村长的去想,但目前最需要做的,是弄清楚存折卡里是否真的有钱。其次应该做的,是用那些冥币做点爽快的事。我暂时就不做冥币的奴仆了……再见……”
话音落时,穷死鬼已不顾抽肠鬼再说其它,倏然飘出坟墓,飘向了剪刀鬼梅异香的藏身之处……
闲着无事的时候,穷死鬼不管白昼,还是黑夜,都在玉皇村里游荡着。
白昼,剪刀鬼怕阳光,便静躺在炎黄村村头那个山包上的一座古坟里,穷死鬼独自去游荡,只要见到那些工人的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尽情享用一番,然后弄上充足的一份去给剪刀鬼。
剪刀鬼虽然还没成为穷死鬼的娘子或贤内助,穷死鬼却觉得未来已不会有大的变动了——做了娘子或贤内助的女鬼,一向是很辛苦的,若不事先让她好好感动一番,未来一气之下扬长而去,就很难让她回头了。
如果还有闲暇,穷死鬼也会弄一份食物去给抽肠鬼——穷鬼是最容易感恩的——如果不是遇到抽肠鬼,也就不会遇到剪刀鬼这个红颜知己。
当然,那些工人从不曾觉得自己的食物少掉了什么,因为穷死鬼抄走的,不过是一份气息。
到了晚上,穷死鬼便携了剪刀鬼的手,花前月下,或比翼齐飞,或一同去东游西逛,沉浸在柔情蜜意中,忘记地狱的种种残酷和伤痛。
两个鬼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简直有点如胶似漆的味道了,不过既然还没有结婚成为夫妻,也就没有发生夫妻之间才算正常的关系。
穷死鬼曾经是“特困户”,但那仅仅是指物质上的超级匮乏而已,在精神上,他一向是富足的——他坚守着传统的美德,决心有朝一日娶了剪刀鬼,才会像老公那样对她为所欲为,只要没拜堂成亲,就决不逾越雷池一步。
当一切都商品化、庸俗化,穷死鬼依然渴望着拥有神圣,这让剪刀鬼暗自叹息,又让剪刀鬼肃然起敬。
穷死鬼四下游荡着,但内心深处总有种失落——那些侵犯了他故乡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倒霉事,他都冷眼旁观着,决不阻止,决不干涉,只希望他们知难而退,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些工人进入玉皇村七天,穷死鬼亲眼目睹,毁于犬祸的,就至少有五个人。
一个驾驶挖机的年轻工人,正驾驶着挖机挖掘一家村民的土墙房子,戴了耳塞,一边听音乐,一边跟着唱流行歌曲,敞开着驾驶室的玻璃门,一条不知静待了多久的黑犬,从屋顶居高临下,一跃窜入驾驶室,一口咬住驾驶员的喉嗓,就拼命撕扯了起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那个驾驶员断喉而死,而那只黑犬,一眨眼就逃得没有了踪影。
听到惨嚎声和喑哑的挣扎声赶到的工友,仅仅看到那条黑犬逃窜的背影。
一个开装载机的驾驶员,喝多了矿泉水,见四下无人,进入一间空屋,对着冷冰冰的土灶小解,一边摇晃扫射,一边习惯性哼着小调。
灶孔里闪电般窜出一条长身灰犬,一口咬住那驾驶员的生殖器,拼命撕扯起来,发疯了一般。
那驾驶员痛得鬼哭狼嚎,六个工友拿了锄头赶去救援,一口气把那条灰犬打成了肉酱,但那咬住驾驶员身体的狗头,怒目圆睁,始终没有松口。
有个工友拿来一把大刀砍下了狗头,狗嘴还是死死咬住到口的人肉不放。
那个驾驶员,因为伤势太重,流血太多,在那条灰犬死去后不但半小时的时间里,也呜呼哀哉,被牛头马面拖着向阎王老爷诉苦去了。
有一个驾驶东风汽车的驾驶员,夜里腹泻,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胆大过人,一手拿了电筒,一手拿了一截两尺长的螺纹钢筋,去荒地里临时搭建的厕所,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喊。
十余个工友冲上去救援,那人的肚肠已被一条白色的村犬拽着跑向了荒野。
原来,那驾驶员有“脱肛”的毛病,大便时大肠会掉出半尺来长,那条好似乎已恭候多时的村犬抓住时机,一口咬住掉出的大肠就开跑,结果把那人的整副大肠都拽出了体外。
当然,那人也经受了半小时的剧痛,然后大睁着眼睛死了——那人最喜欢吃狗肉,进入玉皇村就用诱捕的方法吊死了一条流浪狗,并熬汤喝了。
他不当狗命是命,狗似乎也没当他的人命是命。
另外两个死于狗祸的,一个是包工头的大儿子,一个是哪儿可以发财,就到哪儿去靠皮肉发财的飞蝶流莺。
一男一女都死在床上,都死得惨不忍睹。
男的下身被村犬咬得血肉模糊,女的上身被村犬咬得面目全非。
因为是“权贵”,住的自然是临时搭建的“别墅”,距离工人们的住处相距甚远,死了一天一夜之后才被发现的。
那些村犬,成了丧家之犬后,仿佛都因悲痛发了疯,袭击工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多数是咬死了工人就开跑,绝少数选择了同归于尽。
那是一些平凡的村犬,但工头见惨祸连连,打电话报告政府,政府派了十五个特警进村清理村犬,村犬却幽灵鬼魅般消失了,连一根狗毛都看不见了。
那些特警召开了秘密会议,在村子周围放了一些香气扑鼻的毒肉之后,又回城里去了。
不到三天,工人门在村头村尾捡到了二十八条七窍流血死去的村犬,在工头的号召下搬到一起,浇上汽油焚烧之后,让挖机挖深坑埋了。
当然,那二十八条死犬中,有八条脖子上捆束着奇异的符咒,工人们无人能识,只能暗自猜测,暗自恐慌,都认为袭击工人致死的,就是那八条带着符咒的村犬。
有三个工人心生恐惧,连工钱也不结算,被子也不携带,就此离开了炎黄村,再也不敢返回了,甚至向别人提起,也会声音嘶哑,脸色惨白了。
但是,但是,还是有大量的工人不断地涌入炎黄村,因为他们道听途说知道了炎黄村的恐怖事件,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好奇心:是谁给那些村犬带上符咒的?
………………………………
第83章奇特病症
村里不时发生惨剧,渐渐地不足为奇了。
穷死鬼毛长生心里慌张,但抽肠鬼孟浩冬却不以为然地对他说:“死人的事,已不是什么大事了。本地政府已有对策,只要死了的人,都能巧妙地安上明目了,要么是病死的,要么是意外伤亡……千言万语,都不是因为工伤事故死的,与本次大建设毫无关系。”
穷死鬼摇头叹息,暗自对本地政府的聪明才智佩服又恐慌,见暂时无事可做,也就满心释然了。
关于那些神秘的咒符,关于村长顾天的来踪去迹,抽肠鬼孟浩冬不安排追究,穷死鬼毛长生自然不会追问。
穷死鬼把存卡交给剪刀鬼梅异香保管,梅异香见多识广又心细如丝,去阴冥银行试了试,里面真是不折不扣的七百万之数,就更显得心落了。
村里时不时有惨剧发生,但丝毫不影响轰轰烈烈的建设。
村民的房屋刚铲平一半,那些七零八落的杂物,卡车也刚运走一半,挖机挖出了深深的基槽,工人把巨大的石头推到里面,又加入混泥土震动、加实、铲平,然后开始拉地脚牵梁,准备往上砌砖建房了。
活儿接三连四,多得数不胜数,工人们忙得不可开交,然而,正在这用人之际,一夜之间,工人们全部病倒了。
一时间,挖机不动了,装载机不动了,搅拌机不动了,所有的机器都停止了运转,工人们的厨房上也没有炊烟飘动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显得凄清而荒凉了。
老板自己也病了,但肩负重任,竭尽全力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看不到一个鲜活的工人,便哆哆嗦嗦给城里的急救中心打了电话。
城里来了四张急救车,数十个浑身洁白的医生扑向工人们的住房,发觉工人们都显出了同一种症状,一个个脸红颈胀,嘴唇干裂,不住地哼唧着:“好热!好热!热死我啦!”
春寒料峭之时,工人们都脱得只剩内衣内裤了,还不停地叫着热,这难道是感冒了发高烧?
医生们望闻问切,还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确定是感冒发烧——因为真正的感冒,会让人觉得大冷大热,冷时入坠冰窟,热时如进蒸笼,怎么会一味地叫热?
情急无奈之下,医生们当机立断,给每个工人都注射了退烧的药液,但奇哉怪事,工人们不但不见退烧,反而周身烧得更厉害了,医生们尽职尽责的做法,竟然像抱薪救火,扬汤止沸。
有那么几个工人,由于高烧,竟显得恍恍惚惚,说起了胡话:“我是蒸笼鬼,我来自蒸笼地狱,我要把自己蒸熟了吃掉……”
难道是中邪了?医生们可是相信科学不迷信的,也只能不住地往医学历史中寻找相同的病例,但挖空心思也没有找到。
老板想到了驱鬼法师,但是驱鬼法师已云游不知去向,听说去三山五岳学习更高深的驱鬼大法,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回来,一时间又病又焦急,一口气不顺畅,竟昏死了过去。
老板昏死,被几个口不牢靠的年轻医生说了出去,传进工人们耳朵里,一传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工地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
医生们一时手足无措,想把别人运进城去治疗,又怕怪病突发殃及无辜,想要就地治疗却忙无头绪,无从下手,一个个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只能不断地打电话向城里的上级领导请示。
作为阴冥的大老板,抽肠鬼同样急得团团打转,要是工人们就此一病不起,再把风言风语传送出去,让外面的工人听了也恐慌不已,这个工程也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当务之急,自然是用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治好那些工人的“热病”,让他们觉得只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怪梦,然后又积极行动起来。
谁有这样的大本领呢?抽肠鬼第一个想到的得力助手,就是邋里邋遢的炎黄村第一帅哥穷死鬼毛长生。
穷死鬼有了女友之后,就不大去村口的山包上栖息了,有时会去存后的山洞看三个女鬼分冥币,更多的时候,会去村尾沿河而上,河边一个叫“叫化子岩洞”的山洞里栖息。
抽肠鬼依照穷死鬼告诉的地点找去,叫花子岩洞里只有剪刀鬼,剪刀鬼正在抽空修炼“意念剪”的至高剪法,两指作剪刀状隔空一剪,三丈外的一棵大松树便拦腰折断,迎风倒了下去。
抽肠鬼惊叹之余,肃然问:“毛大嫂,毛大哥到哪儿去了?我有急事找他。”
这声“毛大嫂”让剪刀鬼非常受用,当即指着相距不到两百米左右的瀑布说:“到那瀑流下冲澡去了。”
“我的毛大哥变了,多亏嫂子的教导。”抽肠鬼赞叹一声,纵身向瀑流处飘去。
抽肠鬼有很多的钱,但钱在穷死鬼的面前,越来越显得苍白无力了,因而,穷死鬼口口声声叫他“大哥”,他一边答应,也一边口口声声叫穷死鬼“大哥”了——有钱的可以称大哥,有势的更可以称为大哥,那可是阳间的潜规则,也是阴冥的潜规则。
因而,身形不到瀑流处,抽肠鬼的呼声早已传到了:“毛大哥,我有事找你——请快速穿好衣服!”
声音在山谷里闯荡,经久不息,但没有一丝穷死鬼的回应。
怪事——穷死鬼一向不会装聋作哑的!
抽肠鬼落在瀑流下的水潭边,随后跟来的剪刀鬼也落下了。
水潭里没有穷死鬼的一丝影子。
水潭边的巨型鹅卵石上,却搁着穷死鬼的那套牛仔服装。
“毛大哥,你在哪儿?”剪刀鬼急迫地呼唤,一声又一声,只有山谷回荡相同的声音。
“出事了!”抽肠鬼愕然惊叫,“毛大哥被绑架了!”
谁能一下子绑架走穷死鬼毛长生?
那不会是人,一定是鬼中精鬼。
“我们一定要找回毛大哥!”抽肠鬼斩钉截铁地说,“我先找着,你去把存后山洞里那那个钱迷心窍的女鬼叫来!”
“是!”剪刀鬼话音落时,已飘到了数十丈之外。
………………………………
第84章蒸笼之苦
穷死鬼毛长生在人间很少洗澡,一直是个“臭男人”,到了阴间,也不大在意诸方面的小节,但有了剪刀鬼这个女朋友,他再不愿做“臭男鬼”了。
爱情是容易改变人的,不是让人变得更坏,就会让人变得更优秀,这对于鬼也不例外。
穷死鬼不想让自己的臭气,熏坏了相依不易的剪刀鬼,于是决心每天有空就到山谷的溪流中洗个澡。
话别剪刀鬼后,穷死鬼飘落到瀑流下的水潭边,刚脱了衣服,把身子浸入清凌凌的泉水中,刚搓了三把汗垢,就听到近旁的山石上传来了一个美女的娇笑声。
穷死鬼吃了一惊,慌忙把整个身子缩入水中,只剩一个脑袋后,向笑声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没见过大世面的处男鬼,一向是这样羞羞答答的,对外界分外敬畏,对自己也特别珍爱。
在绝壁上平平凸出的石板上,站着一个高大挺秀的年轻女鬼,上身穿得很少,简直是只披了一块半透明的纱巾,下身只穿一笼不到一尺长的短裙子,裙子上满是鲜艳夺目的石榴花,红如霞,红如火,红如血。
那么迷人的躯体,穷死鬼可从不曾看见过,一看之下竟有些痴迷了,竟忘了移开目光,也忘了说话。
“我好看吗?”女鬼笑盈盈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像黄莺在唱歌。
“好看。”穷死鬼不由自主地回答,并舔了舔嘴唇——秀色可餐,原来如此。
真的好看,为什么要否认?穷死鬼毛长生不想溜须拍马,只想坚守自己未曾灭迹的诚实。
“你独自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洗澡,不寂寞吗?”女鬼两手牵着自己鲜艳的罗裙,轻轻煽动,像蝴蝶在翩翩飞舞。
“寂寞?我一点也不寂寞。”穷死鬼有些清醒了,叫嚷起来,“你快走开吧,我已是名花有主的了,你这样偷看我洗澡,我女朋友知道了,会跟你翻脸的,也会揪我的耳朵。自重者,一定要懂得避嫌,你妈没教过你吗?哎呀,这时代,可歌可泣的母爱越来越少了!”
“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女鬼不怀好意地笑着,“百分之九十九的男鬼,都希望有女鬼偷看他们洗澡,你却这样害怕,真是个胆小鬼。你不会是假装正人君子吗?说实话,伪君子我见得多了,你已不是第一过了!”
“看你年纪不大,脸皮倒很厚的。”穷死鬼装出一副凶恶的无赖状,叫吼起来,“你再不走,我要跳出水面了,吓不死你,也会把你拖到水里来的。我的某些器官,会把你魂都吓丢的!”
“你吓我?”女鬼眉开眼笑了,“有人拿政治吓人,有人拿权势吓人,有人拿金钱吓人,你竟要拿光屁股吓人?哎呀,我好害怕!你快跳出水面,把我吓昏吧,把我拉下水吧!听说大作家都吹牛不打草稿,你倒很有当作家的天分啊!”
“你还见多识广?”阴间有这样的女鬼,不斯而遇,穷死鬼自己反而先害怕了,身不由己,又向水下缩了缩身子,仿佛自己越谦虚,危险就会去得越远。
“你知道我不怕你的,就不要再说大话吓我啦!”女鬼一说话就带笑,妩媚至极,“我的罗裙好看吗?”
穷死鬼既感到恐惧,又觉得愉悦,无奈地回说:“好看!但你快走吧,你男朋友知道你这样随随便便同男鬼们聊天,肆无忌惮,会生气的,说不定会骂你,打你,拂袖而去。一个自尊自重的女人,才配享有男友真挚的爱,而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不管外表多么光鲜,很快就会让男友腻烦——好品牌是自己打造的:你可以做珍珠,也可以做狗屎。”
“放眼四望,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鬼,可以这样对待我啦!”女鬼惨然一笑,又露出了挑逗顽皮的笑容,“多谢你夸赞我的罗裙!多谢你像一个已没有本钱干坏事的老头那样教导我!其实,罗裙里面,有更好看的天空,有你不认识的花花草草!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竟作势要脱下罗裙了。
“不要!”穷死鬼心惊肉跳,慌忙用手捂住眼睛,但很快分开了手指,从指缝里往外看,“你千万不要那样啊,我很害怕的!我这鬼自小就惧怕女鬼的身体,只要一见到女鬼的身体,就会头昏眼花,四肢发软,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么夸张?让你害怕,就是我要的效果!”女鬼嫣然一笑,电光石火间已脱下罗裙,向穷死鬼摔了下来。
那或许是一瞬间,或许连一瞬间也没有,穷死鬼睁大眼睛想看清点什么,但什么都没看清。
那鲜艳的罗裙,已从天而降,像一个口袋,把穷死鬼的脑袋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无论双手怎样的撕扯,都撕不烂,也扯不下来,眼睛里只有红彤彤的一片了。
穷死鬼觉得就要窒息了,但偏偏没有窒息,竟很快闻到了一股花香味,竟稀里糊涂心醉神迷起来。
与此同时,一只手揪住穷死鬼头顶的头发,让他湿淋淋拔地而起,然后带着他在虚空飘飞了起来。
“你这女鬼,要带我到何处去?你要逼我做你的丈夫吗?”穷死鬼连声抗议起来,“强扭的瓜不甜,母鸡不孵蛋,你把它的脚折断了按在窝里,也是没有用的。你比我女朋友美,但老实话告诉你,我是坚决不会同你上床的!男鬼都不爱贞洁,都多多少少希望有些艳遇,但我是例外,只喜欢洁身自好,喜欢严严肃肃做事,干干净净做鬼!”
“不要把自己说得太好啦——你如果把自己说得很坏,还会有几个女鬼对你含情脉脉;你如果十全十美,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每个女鬼都会对你避而远之。”女鬼无比开心地笑谈着,一边揪着穷死鬼往山谷深处飘飞,一边强调,“你已经是我的俘虏,我要你做什么,你只能听我的啦!现在,你是奴仆,我是主子,你说什么都不算数。”
“不,”穷死鬼使劲摇头,整个身子也摇晃不停,身上的水纷纷向下洒落着,像下了一阵小雨,口里悲惨地叫嚷着,“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坚决不能逼我同你上床!我是阴间最臭最贱的烂鬼,身上有很多脏病,比如说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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