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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故乡-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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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膨胀鬼抛了巨石,接过金杯,一扬而尽,如饮琼浆玉液,神情瞬间恢复如常,娇滴滴地呼唤了起来:“姐妹们,没事了,快过来!”

    拔舌鬼马梦瑶放下手掌,低声问:“我刚才从指缝里偷偷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吊死鬼沙吉姗也神秘地说:“我也偷偷地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啊!蒸笼妹子,你看到什么了吗?说来听听吧!”

    “你们觉得男鬼很好看,也很想看,就赶紧去找个男鬼结婚吧!我没闭眼睛,没用手遮眼睛,也没偷看,无可奉告。”蒸笼鬼曹金竹笑笑,飘向膨胀鬼康秀媚。

    膨胀鬼康秀媚瞬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鬼,声音细腻了,手细腻了,脸蛋也细腻了。

    三个女鬼围着她团团打转,摸摸自己的手和脸蛋,带着满脸羡慕之情,啧啧赞叹不停。

    拔舌鬼马梦瑶和吊死鬼沙吉姗齐声说:“小妹,真羡慕你!”

    膨胀鬼康秀媚心花怒放,说:“别乱了规矩,叫姐姐!羡慕我,那就赶紧找老童子的尿喝吧!”

    蒸笼鬼曹金竹立刻用手捂紧了嘴巴。

    穷死鬼毛长生从空中落下来,径直走向石屋门,大声说:“香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石屋里寂然无声,恍若死屋。

    穷死鬼毛长生跨进屋,屋里没有鸦啄鬼海伟阳,没有剪刀鬼梅异香,那个曾经见鸦啄鬼躺过的石床上,烟民留下的厚毛毡已掀起,一块一尺见方、半尺来厚的石板搁在旁边,露出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

    “他们父女俩,一定是从这里出去的,看来走得匆忙,连盖子也没有盖好。”穷死鬼毛长生分析着,显得茫然若失,“哎,也不知道何时何地才见得到香儿了。我喜欢叛逆性十足的香儿,但也忘不掉那个做了孝女乖女的香儿。”

    “别难过,以后肯定能找到她的。”蒸笼鬼曹金竹柔声安慰,“就算再也找不到她了,你也不会成为孤家寡鬼的!”

    膨胀鬼康秀媚跨进屋,像猎狗这儿嗅嗅,那儿嗅嗅,然后肯定地说:“鸦啄鬼走了好一阵,你那香儿臭儿的,才离开不久。哦,我明白了,鸦啄鬼外出作祟,一定叫香儿臭儿看家守这个洞口,但香儿臭儿又好像不听话了,就溜出去玩了。”

    只有剪刀鬼梅异香“守家”,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穷死鬼毛长生目光闪亮起来,说:“香儿是心细如丝的那种女孩,这洞口的秘密,是她故意留给我们的。”

    “哦,女生外向,女孩子长大了,再不会听爹妈的话,心总是会偏向情郎的。”拔舌鬼马梦瑶大惊小怪地分析,“有情就有弱点,这下好办多了!”

    吊死鬼沙吉姗笑着说:“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吗?你在说自己的切身经验?”

    “机不可失,我们这就出去吧!”穷死鬼毛长生催促,“多谢香儿,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说罢,一摇身子,变得又瘦又细,就要往洞子里钻,但突地感到一股炽热之气喷了过来,赶紧闪电般闪到一旁。

    炽气之后,喷出来的竟是一股长约数尺的烈火,洞口的石头瞬间就烧红了。

    哦,这可不是寻常的烈火,而是地狱之火。

    四个女鬼和穷死鬼,立刻退出了石屋,站在石屋门口,面面相觑一番,惶惶不安地盯紧了洞口。

    哪儿来的炽气和烈焰?
………………………………

第104章醋海风波

    从洞里喷出的烈焰,明明是地狱之火,可是地狱的烈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穷死鬼毛长生心头纳闷,看看四个女鬼,四个女鬼更是一头雾水,茫无头绪。

    穷死鬼默默无语,一直盯着那个洞口,发觉洞口被瞬间烧红的石头慢慢冷却,好像再也不会发生什么不测之事,便慢慢靠近了过去。

    但是,穷死鬼每靠近一步,洞中扑出的气流就多了一些热力,当穷死鬼尝试着往洞里张望的刹那,地狱的烈焰又剧冲了出来。

    因为有所防备,烈焰自然伤不了穷死鬼和四个女鬼,但那种一冲就能让顽石烧红的劲头,恐怖异常,只要触及身躯,没有一个鬼能幸免于灰飞烟灭的劫难。

    穷死鬼吐了一口唾沫,说:“不知道那喷火的玩意儿是火龙机关,还是地狱恶鬼,总之,感觉敏锐着呢,只要接近那个洞口,马上就会不客气起来。”

    膨胀鬼康秀媚气鼓鼓说:“火山狱来的那个火山鬼铁金龙,早被我撒了鬼尿,灭了全身的地狱之火,好一段时间不出现,难道重返火山狱修炼一番之后,卷土重来了?怎么又会成了鸦啄鬼海伟阳的看家狗?”

    “真有可能是那火山鬼。”拔舌鬼马梦瑶愁眉苦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火山鬼肯定被鸦啄鬼收买了。唯一的通道都被这样一个恶鬼守死,看来我们这一伙,只好千年万年的守在这里了?”

    “哎呀,这可误了我的大好青春,叫我以后怎么嫁鬼?”吊死鬼沙吉姗唉声叹气起来,“我可春心不死,还想多嫁几次的呀?”

    “野猫思春,母猪发情,也用不着急在这一时三刻。”膨胀鬼康秀媚没好气地说,“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打败对手,然后出去。”

    吊死鬼沙吉姗装作委屈的样子,竟嘤嘤呜呜哭了起来,蒸笼鬼曹金竹笑笑,拍着吊死鬼的肩膀说:“阴冥男鬼多,女鬼少,男女鬼比例严重失调,不管你多老了,都嫁得出去的。”

    “真的?”吊死鬼沙吉姗一下子不哭了,“真的嫁得出去,这我就放心了。”

    另外三个女鬼摇摇头,笑了。

    穷死鬼毛长生却思忖着说:“你们几位先出去散散心吧,我想想对付那地狱之火的办法。”

    膨胀鬼笑康秀媚嘻嘻说:“毛大帅哥要撒尿啦,你们想大饱眼福的,就留下吧!”

    说吧,第一个离开了石屋。

    “撒尿有什么稀奇?我也会——只是不够远而已。”拔舌鬼马梦瑶咕哝着,也走开了。

    “哼,我照样会——只是没药力,不够神奇罢了!”吊死鬼沙吉姗也走开了。

    蒸笼鬼曹金竹没有立刻走开,对穷死鬼柔声说:“你责任重大,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谢谢!”穷死鬼毛长生点头,手伸进裤兜里,“如果你想看,可以看的,不必走开。”

    “看什么?”蒸笼鬼曹金竹一下子满脸通红了,“你……你让我看你撒尿?”

    “我说过我要撒尿了吗?你当我是随地撒尿的小狗?”穷死鬼毛长生从裤兜里抓出了一把硝粉和一把鞭炮,“我要用这个对付那古怪东西。”

    蒸笼鬼曹金竹松了一口气,又为自己多虑而红了脸,退向石屋门口,说:“我怕我碍手碍脚,还是站远一点好。”

    其实,她心里另有打算,怕穷死鬼遭受不测,好及时出手相救。

    穷死鬼毛长生屏息凝神,悄然靠近洞口,当那个炽热之气再次袭来,立刻把硝粉和鞭炮使劲投进洞口,又瞬间移开了三步。

    只听得洞里“噼啪”几声巨响,然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嚎,很快就无声无息了,那股曾经威势无比的烈焰,也偃旗息鼓,再没有喷迸出来了。

    “好啦,大功告成,我们可以出去了。”穷死鬼毛长生欢呼起来,一回头,却呆住了。

    蒸笼鬼曹金竹双手捧住小腹,微微弯着腰,脸上汗如雨下,显得痛苦万状——来自前世的腹痛,又犯了。

    穷死鬼皱起了眉头,想到了前一次救治蒸笼鬼的事,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有把双手按在她的腹上五分钟,让自己的阳鬼之气去温暖她因为流产而潜藏的阴寒之气,才能让她摆脱地狱的惩罚。

    要穷死鬼见死不救,他实在做不出来,但要他第二次伸手接触蒸笼鬼的敏感地带,却十分犯难了。

    “香儿,这样的事,你会原谅我吗?”穷死鬼心里纠结万分,“肌肤相亲,却装得若无其事,我做不到啊——抚摸了她一次,我已久久难忘,再有第二次,我岂不是要一万年又一万年地想入非非……”

    蒸笼鬼曹金竹实在疼痛,眼里露出了祈求的眼神,但紧咬着牙关,没有哼唧一声,见穷死鬼犯难,惨然说:“你快带着那三个姐姐离开这里吧,不要管我——非常非常痛苦,但不会让我灰飞烟灭的——阵痛过了之后,我还会来找你们!你要学会关心自己。”

    这话出口,穷死鬼不再犹豫,猛地一摔头发,走向蒸笼鬼,然后转过身,两手翻过去,贴在了蒸笼鬼的小腹上。

    蒸笼鬼心中感激,把自己的双手按在穷死鬼的手背上,眼泪渐渐地模糊了双眼,思绪也飞到了遥远的时空里——

    她嫁了那么一个又矮又丑又恶毒的窝囊废男人,他从来不曾真心关爱过她,他要她的时候,如狼似虎地对待她,当她病了拒绝他,他冷不防一脚就把她踹下了床……

    正想着前世的事,石床洞口探出了剪刀鬼梅异香的脑袋,一见穷死鬼把手反贴在蒸笼鬼小腹上,勃然大怒:“啊,都是一些畜生!我刚灌醉了火山鬼,准备放你们出去,你们原来……原来是这样一些货色……”

    “香儿,你……你听我说?”穷死鬼收回了双手,急不可耐地准备解释。

    “还说什么?我亲眼目睹,还不相信自己,还会相信你的谎言?”剪刀鬼已站在石床上,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狂乱和难看了,恶狠狠地说,“我发誓:有生之年,与你们为敌到底!”

    “香儿……”穷死鬼悲哀地蹿向剪刀鬼。

    剪刀鬼分开两指,准备动用“意念剪”,看到穷死鬼那痛苦、焦急而真切的神情,心一软 ,手一收,一脚踹了出去。

    穷死鬼当胸挨了一脚,整个身子飞向门口。

    蒸笼鬼已腹痛消失,恢复如常,轻轻接住穷死鬼放下,对剪刀鬼歉然说:“香儿,你误会了,毛大哥是在帮我治病!”

    “有那样治病的法儿吗?当我是懵懂鬼?”剪刀鬼咆哮着,“做了无耻之事,还要当面撒谎,真是无耻之尤!”

    “香儿,真……真的是误会……”穷死鬼捂住胸脯,躺在门口迟迟不起来。

    “都给我滚出去!”剪刀鬼咆哮着,坐在石床上,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蒸笼鬼不再多说,走向门口,见穷死鬼赖着不动,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微微一笑,也不搀扶,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显得无情无义。

    剪刀鬼看在眼里,立刻止住了哭泣,幸灾乐祸地说:“活该!看见没有:谁对你真心真意?”

    “当然是香儿好!”穷死鬼谄媚地说,“天下对我最好最真心的女鬼,只有一个,那就是香儿!”

    “你真的觉得我好?”梅异香站立起来,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当然是最好的!”穷死鬼依然使用着谄媚口气,“香儿,来扶我吧!”

    梅异香露出了一丝笑容,走近穷死鬼,突地使劲一脚,穷死鬼腾云驾雾飞了出去。

    蒸笼鬼曹金竹正向拔舌鬼、膨胀鬼和吊死鬼走去,突地觉得背后有些异常,连忙转过身,准备看究竟,被踢飞而来的穷死鬼已身不由己扑了过来,一下子按在她身上,双双摔在了草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了。

    远处的三个女鬼放声大笑,都拍起了手掌,恨不得那镜头从头再来一遍。

    剪刀鬼见穷死鬼和蒸笼鬼紧紧抱在一起,更加气愤,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刚才还没亲热够,还要继续?我发誓:永远不放你们出去了!”
………………………………

第105章腥风血雨

    穷死鬼毛长生扑倒在蒸笼鬼曹金竹身上,蒸笼鬼嫣然一笑,整个儿放松了。

    这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穷死鬼毛长生顿时感到意乱情迷,心神俱醉,竟忘了尴尬,只觉得进入了一种美妙的仙境。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蒸笼鬼曹金竹脸色已变得严肃,右脚已蜷缩,往穷死鬼的肚腹上奋力蹬出了一脚。

    穷死鬼毛长生犹如一个稻草人,不由自主飞起了两丈多高。

    这一蹬,跟剪刀鬼梅异香的那一脚截然不同,不但没有一点疼痛,反而觉得美妙有趣至极。

    穷死鬼毛长生瞬间明白了蒸笼鬼曹金竹的良苦用心——这样“冷酷无情”,只是为了化解剪刀鬼的敌意和醋意。

    于是,穷死鬼毛长生将错就错,装作特笨的样子,重重地摔在草地上,连声嗷嗷大叫,竟像孩童那样连“妈呀”都叫了出来。

    拔舌鬼马梦瑶、吊死鬼沙吉姗和膨胀鬼康秀媚,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爆笑。

    剪刀鬼梅异香亲眼目睹蒸笼鬼无情地从穷死鬼身上跨过,又无情的把穷死鬼蹬飞,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醋意消减,脸色变得沉静了,见穷死鬼摔了一个嘴啃泥,竟身不由己迈出三步,准备去搀扶,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赌气一扭头,回到了石屋里。

    膨胀鬼康秀媚奔去扶穷死鬼,吊死鬼沙吉姗已扶起了蒸笼鬼,悄声问:“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了吗?”

    “你想看什么?”蒸笼鬼曹金竹愕然问。

    “那帅哥不是撒尿降火龙吗?”吊死鬼沙吉姗奇异地反问。

    “对对对,很好看的!”蒸笼鬼曹金竹笑得眯起了眼睛。

    “什么很好看?”拔舌鬼马梦瑶凑了上来,“细细说来,让大伙儿都乐乐!”

    “当然是那个东西很好看。”吊死鬼沙吉姗高傲地把脸转向了穷死鬼,显得高深莫测,仿佛她已亲眼目睹了。

    “‘那个东西’是什么?”拔舌鬼马梦瑶还在追问。

    吊死鬼沙吉姗没好气地说:“想知道,自己去看吧!”

    蒸笼鬼曹金竹笑着直摇头,悄声说:“这地方太诡异太压抑,让这两个大美女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穷死鬼毛长生站起来,正想召集四个女鬼一同冲向石屋,劝说剪刀鬼梅异香放行,膨胀鬼康秀媚却皱眉嗅了嗅空气,急迫地说:“大事不妙,快攻进石屋!”

    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从石屋方向扑了过来,把穷死鬼和膨胀鬼吹枯叶一样吹到了半空中。

    拔舌鬼、吊死鬼和蒸笼鬼,也无一幸免,刚心惊肉跳,觉得事情不妙,疾风已把她们卷了起来,重重地摔倒了透明的魔网上,连连反弹起来,仿佛一个个跳跳球。

    反弹力消失之后,穷死鬼和四个女鬼都被熏人欲呕的疾风吹了紧贴在透明的魔网上,快速惊人地团团打转了起来,朦胧之中,觉得石屋就是一个轴心,而他们就在一个轮圈上转动。

    或面部,或背部,紧贴在魔网上转动,那种摩擦的疼痛,不亚于把肌肤紧贴在飞转的石磨上,风在鬼哭狼嚎地叫,摩擦的声音也在咝咝地叫,犹如千百条毒蛇拥挤不停。

    疾风先是吹着五个鬼顺时针方向转,转了几百圈,风向一变,又吹着五个鬼逆时针方向转,转了几百圈,又倏然停顿,然后由下而上的吹,吹到万米之上,又由上而下地吹拂,让她们倒栽下来。

    疾风之中,很快又出现了鲜红的血雨,于是又多了一种酷刑——风吹在身上,犹如千万把利刀在分割,而血雨打在身上,犹如千万支利箭在射扎。

    五个鬼都忍不住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哭叫,但过不多时疼痛转为麻木,也就不再叫唤了。

    腥风血雨中,吊死鬼投出白练,把自己吊在魔网内的巨松上,先是吹了横吊着,像一块白布飘飞,然后猛烈地绕了几个圈,贴在了树干上,得到了刹那的休息。

    拔舌鬼见状,甩出长舌,把自己整个儿捆在了巨树上,尽管长发飘飘,却也免除了游离飘荡之苦,减少了鬼力的消耗。

    当疾风一下子失去方向,狂乱地吹卷的时候,蒸笼鬼被吹到了穷死鬼的背上。

    穷死鬼索性反手紧紧搂住,蒸笼鬼也几乎是本能反应,抱紧了穷死鬼的脖子,勒得穷死鬼连气也快出不来了。

    这样误打误撞,对穷死鬼和蒸笼鬼都大有好处,都减少了一部分鬼力的无谓消耗。

    穷死鬼的背部,免除了风雨的攻击,蒸笼鬼的面部,也免除了风雨的暴虐。

    膨胀鬼笨重的身体,被疾风吹得翻翻滚滚,滚到石屋门口。

    膨胀鬼一把抓住门框,正想竭力爬进石屋,剪刀鬼在风平浪静的屋里,冷冷一笑,一道白光剪向她右手。

    意念剪,那可非同寻常。

    膨胀鬼暗骂了一声“死丫头”,赶紧放手,又随风飘送起来。

    事有凑巧,膨胀鬼被疾风吹到埋葬烟民和鬼鸦的墓坑旁,重重地撞在千钧重的石块,昏头昏脑中抓住石块,身不由己翻滚了几下,掉入墓坑中。

    这下,膨胀鬼头上盖着大石板,竟免了风吹雨打之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说:“天赐华屋,不住白不住!富婆多福,果不其然!”

    膨胀鬼康秀媚打一个哈欠,躺倒下去,正想美美睡一觉,突地坐了起来:“可不能只图自己舒服,忘了那毛大帅哥。无论如何,得把他也弄进来,不然在这腥风血雨中飘荡一夜,鬼力必然消耗殆尽,再也不能普救众鬼了。我一个大美女,还得去喝万众人的粪水,万劫不复超生,太不合算了。”

    自言自语罢,双手托起石板,不顾剧痛卷土重来,爬出墓坑,一手紧抓石板,一手伸在了空中。

    当疾风方向又一次混乱,开始胡搅蛮缠,穷死鬼和背上的蒸笼鬼被吹得翻翻滚滚而来,膨胀鬼一把抓住穷死鬼的腿脚,把穷死鬼和蒸笼鬼都拖入了墓坑。

    墓坑狭窄,只容得下两个鬼,膨胀鬼想进入里面,已不可能了。

    “你们保重,明天别忘了找我。”膨胀鬼康秀媚说完,轰然盖上石板,一松手,自己任由疾风吹走了。

    经历了腥风血雨,一个无风无雨的墓坑,便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天堂了。

    蒸笼鬼已滑下穷死鬼的背脊,四下看看,露出一丝微笑,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真好!”

    笑容很快消失,问:“康秀媚大姐把我们推下来了,她自己怎么办?”

    “你安心歇息吧,她本事大着呢,一定没事。”穷死鬼毛长生安慰着,喘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石板一侧黄泥白沙混合的土壤悍然不顾地抓刨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蒸笼鬼曹金竹愕然问。

    “我要出去!”穷死鬼语气坚决得史无前例,“我不能欠一个肥婆的情!我不能让香儿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孤男寡女这样再呆上一夜,有些误会就再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对香儿还挺认真的。”蒸笼鬼娇媚地笑了笑,“这样吧,我俩同时向外打通道,谁先打通,就谁出去,慢的一个就留在这坑里,直到天明!”

    “一言为定。”穷死鬼说完,像一只发疯的巨鼠,两只鬼爪闪电般扒了起来。

    迷幻之地,土壤坚硬坚韧,奇异之处自然与众不同,穷死鬼尽管心急如焚,每次也只能扒下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泥沙。

    蒸笼鬼面带微笑,煞有介事地看着穷死鬼忙碌了片刻,不慌不忙地抽下了头上晶莹的发簪,向头顶的石板边沿查看了起来……

    穷死鬼在阳间的时候,从不曾显得这样奋发有为过,即便到了阴冥,这一番举动,也是显得最奋发有为的一次。

    功夫不负苦心鬼,通道终于打通了,外面的亮光已透进了墓坑。

    一个口大如柱子粗、长不过三尺的通道,足足花费了大半夜的时间。

    穷死鬼毛长生心头一阵狂喜,蓦然想起蒸笼鬼曹金竹,回头一看,只见背后有一个长不过两尺、明光透亮的窟窿,却早已不见蒸笼鬼的踪影了。

    原来,蒸笼鬼曹金竹巧计百出,早已利用拿手的工具,择最省工、距离最短的地方打洞出去了。

    “唉,真难为了这些娘儿们!”

    穷死鬼毛长生一下子泄了气,索性倒在湿土上,闭目养神起来。

    外面,风声、雨声和一切嘶叫声,都消失无踪了。
………………………………

第106章无门之屋

    蒸笼鬼曹金竹利用发簪,挖好通道的时候,穷死鬼毛长生的通道只挖了一尺深,她想打声招呼,但穷死鬼那如痴如狂的神态,让她有些难过——那样的努力,那样不畏苦累,全是为了剪刀鬼。

    在人间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人的真爱,来到阴冥,要是被一个心仪的男鬼奋不顾身地爱一场,那该多好?

    想到穷死鬼毛长生两次把手掌按在她小腹上,为她排遣地狱之痛,想到穷死鬼被剪刀鬼踢飞了扑在她身上,想到疾风把她吹到穷死鬼背上,蒸笼鬼感到又甜蜜又心酸,稍一迟疑,缩身飞出了墓坑。

    腥臭的疾风还在疯狂地吹着,卷着,扫着,颠覆着,犹如碧血的雨还在喷着,打着,射着,飘摇着。

    在墓坑中暂时消失了的痛楚,又从头而来了,如刀割,如针扎,如箭射,如几十条手抓着身体的各部分同时使劲撕扯。

    那种疼痛,即便是经历过蒸笼地狱煎熬过的曹金竹,也忍不住哼唧起来。

    幸好,疼痛的尽头是麻木,是疼痛暂时的终结。

    蒸笼鬼曹金竹在腥风血雨中如枯叶飘荡,丝毫不能自主,先前那些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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