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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故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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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梅异香只觉得毛长生有利用价值,可以医治她来自前世的断喉之痛,后来,发觉毛长生还可以温暖她的心。

    于是,她害怕了。

    她害怕去爱,害怕爱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爱会让自己感到自卑,爱会让自己失去酸酸甜甜的自由。

    她也喜欢毛长生,但她没有信心。

    有好几个女鬼跟随着毛长生,似乎一个比一个美丽,似乎一个比一个谙熟冥界的鬼情世故,能不自卑吗?

    她不知道,正因为这方面的缺陷,反而有更多的纯真,有更多的可爱之处。

    爱让她迷醉,又让她痛苦,她想不顾一切地去爱,把自己的身心交给毛长生,但毛长生因爱生敬,没有跟着情狂而陷入迷乱。

    这让她惊讶,也让她伤心,于是决定疏离毛长生一段时间。

    于是,她愤然而别,阴差阳错,遇到了前世的父亲鸦啄鬼海伟阳,并去了那个迷幻之地。

    她想用亲情来安慰自己,充实心中的空荡寂寞,但没有用,亲情代替不了爱情。

    稍后,穷死鬼毛长生又带着几个女鬼冲入了迷幻之地,这让梅异香更为感动。

    然而,梅异香不敢马面对自己的真心,于是眼睁睁看毛长生同那几个女鬼大受煎熬,希望由此划清彼此的界限。

    但是,毛长生一往情深,梅异香无法视而不见,在冷漠外表的掩饰下矛盾了许久,不顾海伟阳的禁令,把毛长生和四个女鬼都放出了迷幻之地。

    梅异香面上越装得冷若冰霜,心里奔窜的爱之火焰越难以安宁。

    毛长生和四个女鬼走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寂寞,梅异香除了苦练意念剪,余下的时光就是对毛长生的思念。

    父亲鸦啄鬼海伟阳没有责备她,这让她无法同父亲闹翻脸而愤然离开。

    时光如炉,熬炼着一切。

    鸦啄鬼海伟阳为实现自己的野心,忙忙碌碌不停,来之不易的父爱,差不多名存实亡了。

    没有自由,也没有了爱,存在还有什么必要?

    于是,剪刀鬼梅异香走出了迷幻之地,飘向了炎皇村。

    于是,在鸦啄鬼海伟阳吞进了寒冰鬼王白石的头,而寒冰鬼王白石也冰凝了鸦啄鬼海伟阳的口腔,眼看要被吊死鬼沙吉姗和拔舌鬼马梦瑶弄得灰飞烟灭的时候,剪刀鬼梅异香出手了。

    梅异香也只想给马梦瑶一个警告,但不知道自己一段精修,已鬼力大增,没拿捏好意念剪的分寸,出手就剪掉了马梦瑶的半截舌头。

    错已铸成,剪刀鬼梅异香心中难过,穷死鬼毛长生那同样只想警告的鞭炮撒来了。

    哦,为了护另一个女鬼,心心念念的爱鬼,竟会这样辣手无无情?

    剪刀鬼梅异香懊悔、心痛又绝望,觉得生无所恋,干脆不必不让,任凭两个鞭炮在眼睛边上爆炸了。

    鬼怕硝磺,更怕硝磺在眼前爆炸,剪刀鬼梅异香在两道亮光闪过之后,便觉得眼里流出了汁液,随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失明之痛,倏然透遍全身,剪刀鬼梅异香刹那间觉得自己获得了解脱,一向念念不忘的一切,都一下子失去了分量,一下子放下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恬淡和超然。

    突地觉得,最快乐的地方,原来最痛苦,而最痛苦的地方,原来是最好的安身之处。

    于是,剪刀鬼梅异香向马梦瑶道歉,向海伟阳和毛长生道别,离开豪猪洞,准备不经阎王召唤,就要抢先回剪刀地狱了。

    飘在暗无天日的夜空,梅异香眼痛如割,心却不再疼痛了。

    然而,刹那间,剪刀鬼梅异香想到了剪刀地狱里那个巨树般的大鬼。

    那个大鬼,前生今世,都是一个权迷心窍的怪家伙,生前争权夺利、不择手段,只要有谁威胁到他的地位,就会想方设法置之死地而后快,到了剪刀地狱,也是秉性不改。

    剪刀地狱里,最出色的角色,自然是梅异香,这于是成了那个大鬼的眼中钉,每天都要去找梅异香较量一番。

    剪刀鬼梅异香想到那个大鬼,想到那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便感到腻烦心累了。

    剪刀地狱,那种过一天就如同过了一千年的沉重,谁乐意举杯痛饮?

    回父亲鸦啄鬼海伟阳的阴谋之地——迷幻之地,那也沉重如山啊!

    平平淡淡的地方,往往有真真切切的快乐。

    剪刀鬼梅异香叹息了一声,又想起了毛长生急狂的呼唤:“香儿!香儿……”

    于是,剪刀鬼梅异香凭着感觉,自空中落下,准备暂住在曾经同毛长生厮守过一段日子的叫化子岩洞。

    梅异香刚落在岩洞前,就感觉到了异样。
………………………………

第162章捉鬼大师

    在乌鸦的呱噪声中飘然而来的,是蒸笼鬼曹金竹。

    曹金竹不忍看着毛长生伤心欲绝,离开豪猪洞后,没有立刻回硝洞,抱着微妙的希望,来到了叫化子岩洞。

    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没有一个鬼甘愿领受,即便绝望之时说了赌气话,也不愿回去的。

    曹金竹落到岩洞洞口,目光落到了两个休息的陌生人身上。

    女的气场比一般妇女大,但跟男的那人相比,又差了一大截。

    只瞟一眼,蒸笼鬼曹金竹就感到不安了。

    曹金竹没看见葫芦里的梅异香,梅异香可隐隐看见了曹金竹。

    奇妙的装鬼葫芦。

    梅异香原本绝望,这下心头欣喜,在葫芦里使足鬼力,横冲直撞了起来。

    男子腰间的葫芦,立刻跳荡起来。

    剪刀鬼梅异香不能出来,但那个桃木葫芦,再也安宁不下来了。

    就这么一点醒,蒸笼鬼曹金竹已觉察一样,出手就是三条石榴裙——要命的魔裙。

    她针对的不是那个妇女,而是那个男子——面色凛然,不言自威的捉鬼大师。

    一个捉鬼大师,即便还没出手,也有种令鬼魂畏惧的气场,绝对与众不同。

    与其被动反抗,不如主动进攻。

    蒸笼鬼曹金竹,对可恨的男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三条魔裙,分别飘向男子的左右手和脑袋。

    一个对手不管有多厉害,失去了脑袋和两条手臂,也就厉害不起来了。

    被魔裙套住,不管是人是鬼,顷刻就会化去。

    然而,在短得难以言说的时间里,男子已掀开衣摆,取出了一个红木葫芦。

    男子的裤带上,整整一周,全是精雕细刻的葫芦,无论葫芦塞子,还是葫芦腰身底部,都刻满了可怕的咒符。

    看到那个葫芦,蒸笼鬼曹金竹脸色变了,想立刻招回三条魔裙,然后逃之夭夭,但晚了那么一拍半拍。

    男子的葫芦已解开塞子,三条魔裙倏地化为风烟,被吸了进去。

    小小的葫芦,装二两酒也未必装得下,但吸进三条魔裙后,并不露一丝半毫,仿佛一个大海吞食了三个小泥丸子。

    蒸笼鬼曹金竹脸色剧变,身子一抖,立刻旋转起来,一个巨大的蒸笼便跟着旋转了起来。

    “好一个妖孽,不逃走,还想跟我斗!”男子霍然站起,大步跨向蒸笼鬼,还是对付剪刀鬼梅异香的那样子,一手举令牌,一手托葫芦,嘴唇快速启动,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便滔滔不绝涌了出来。

    令牌发出强力的金光,犹如闪电,不住地扑向曹金竹,又不断地反弹而回,让男子前进的步子变得十分吃力了。

    而那个葫芦,先是“呼呼”吹出一股强劲之极的寒风,随后又“嘘嘘”地向后猛吸了起来。

    不过,寒风没吹灭蒸笼鬼曹金竹的腾腾热气,后吸的风也对曹金竹没有任何拖拽之力。

    男子的额头上,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那个背着一个竹篮的妇女,有些莫名其妙,见男子脸色郑重异常,而且额头出汗,不由得轻轻靠近,用袖子擦拭起汗水来。

    而这时,树上的乌鸦,又呱噪了起来。

    一只乌鸦大叫:“好啊,好呀,那美女的裙子都快旋飞了,见精彩绝妙!”

    一只乌鸦大叫:“看那女的,不阻止自家男人多管闲事,还去帮着擦汗,好不讲原则!”

    妇女听不懂乌鸦的话,还是不断地轻轻擦拭着,眼里放着无比柔和的光芒,显得那么快乐,那么幸福。

    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仿佛被那个妇女关心是一种奇耻大辱,口里念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洪亮,语速也越来越快,简直变得狂风暴雨一般了。

    蒸笼鬼曹金竹不惧令牌,也能抵抗来自红木葫芦的吸力,但咒语不绝于耳,狂风暴雨一般,便感到头昏目眩,旋转的蒸笼渐渐慢了下来,显得有气无力了。

    就在鬼力大减的一瞬间,葫芦的吸力猛地强了数倍,剪刀鬼梅异香身不由己,像一羽鸿毛,轻轻巧巧飘进了葫芦。
………………………………

第163章人鬼殊途

    事不宜迟,找到那个捉鬼大师是当务之急。

    穷死鬼毛长生急如星火飞进炎皇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捉鬼大师。

    那不是陌生来客,捉鬼大师,原来打过几次交道的炎皇村村长顾天,那个如影随形的妇女,是一往情深的闫秀莲。

    老熟人,应该好办事。

    但顾天正忙得不可开交。

    三千多穷鬼民工围攻高有十九层的福楼,想把抽肠鬼孟浩冬逼出来,但高楼的墙砖镜子也把打碎得惨不忍睹,孟浩冬始终没有路面。

    于是,穷鬼民工们由下而上,各自用尖厉的之家抠抓那些碎镜片,镜片纷纷落地,福楼变成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古怪巨人。

    顾天和闫秀莲来到楼下,立刻忙碌开了。

    顾天裤带上的葫芦外形虽小,能量却巨大,每打开一个,就能吸进六百多个穷鬼民工。

    装满了一瓶穷鬼,顾天把葫芦挂在腰上,又打开了第二个葫芦,攀爬在福楼外墙上的鬼,形如翎羽,又纷纷往葫芦里涌入了。

    穷死鬼毛长生目睹此景,心头惨痛,立刻运足鬼力大声提醒:“兄弟们,这儿危险,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声音响彻四野。

    楼外墙上的千把个穷鬼民工,立刻醒悟,自高空飘走了。

    顾天愕然了。

    穷死鬼毛长生落到顾天面前,笑嘻嘻说:“顾大哥好心情,捉这许多鬼去油炸了下酒吗?”

    说话的时候,目光在顾天的腰围上游来游去。

    裤带上葫芦里的剪刀鬼梅异香和蒸笼鬼曹金竹,都看见了毛长生,都听到了毛长生的声音,惊喜交集起来。

    终于有希望了,然而又如何抵挡捉鬼大师?

    顾天面无笑容,凛然说:“识相点,远离这是非之地!这是我的家乡,不会容许外人和外鬼来践踏。你我相识一场,恩怨难以划清,就放你一马吧!”

    “顾大哥重情重义,敬佩!”穷死鬼毛长生现了身形,在闫秀莲身边晃了晃,“我直话直说吧,顾大哥捉走了我的爱妃,想请您网开一面放了她们!”

    “这不是以前到我家吃饭,后来又在深山相遇的那个流浪汉吗?”闫秀莲惊讶的说,“你也是鬼?你还有爱妃?”

    毛长生呵呵笑着说:“你把你爱的人当皇帝,你不也就成了爱妃?你脚上的伤完全好了吗?在深山里,我可是在暗中帮你吹了一口气,才立刻变好的!”

    闫秀莲面目笑容起来,说:“我总不信世界上有鬼,今天才发觉我错大了。谢谢恩公啦!”

    转向顾天,说:“顾天啊,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有情有义。捉人家的爱妃做什么?快放了让人家走吧!”

    顾天摇头,断然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捉住了的鬼,休想再放!我没有去地狱捉鬼,是鬼来侵犯我村子的,怨不得我!”

    “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忍心看着我从此成为孤家寡人吗?”穷死鬼毛长生嬉皮笑脸着,不慌不忙,“就那两个,大老婆和二老婆,你放了她俩,我立刻走开!”

    剪刀鬼梅异香和蒸笼鬼曹金竹都听到了这话,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了,鬼脸自然热了起来。

    “那两个女鬼非同小可,被收一次就长了教训,一旦放出,作恶起来,就再也捉不回来了。”顾天依然面色凌然,“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可以放过葫芦里的一千五多个小鬼,但要我释放那两个女鬼,顾天做不到。”

    穷死鬼毛长生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你就放了那一千多个小鬼吧!”

    顾天二话不说,揭开手中葫芦盖,葫芦里的穷鬼民工呼啸而出,向穷死鬼毛长生说了声“多谢”,瞬间远去了。

    然后,顾天又打开另一个葫芦,诸多穷鬼民工也出了葫芦,向毛长生道谢一声飘走了。

    顾天收拾好两个空葫芦,昂然说:“兄弟,仁至义尽,你可以走了!”

    穷死鬼毛长生抱拳说:“谢顾大哥了!过去的交情,从此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了!”

    “对,谁也不欠谁了!”顾天也抱了抱拳。

    “你们很客气啊,虽然人鬼殊途,也可以做朋友的!”闫秀莲感到有些气氛不对,笑着调解,“排除偏见,无论走到哪儿都有朋友。”

    “不,人鬼殊途,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顾天说得斩钉截铁。

    “太执着,就是迷误!”穷死鬼毛长生慢慢地卷起了袖子,“你捉了我的爱妃,却说得轻轻松松,要我一走了之,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尽管放马过来!”顾天轻轻地揭开了一个精雕细刻的葫芦盖子。

    剪刀鬼梅异香和蒸笼鬼曹金竹,都在顾天裤带上的葫芦里发出了警告:“毛大哥,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

    穷死鬼毛长生盯着顾天手上的葫芦看了看,愁眉苦脸叫起来:“不好,我要拉肚子了!有种,你就等我三分钟——乘鬼之危,不是好汉!”

    顾天冷冷说:“随时恭候!”

    “哎呀,我的手纸没啦,得去街上一趟。”穷死鬼毛长生大呼小叫,化作一股烟风,冲向了炎皇村西边五公里多远的乡乡街。

    剪刀鬼梅异香和蒸笼鬼曹金竹莫名其妙,摇头而笑,有些失望,有些安慰。

    闫秀莲,却笑咧了嘴,说:“临阵拉肚子,跟张士贵的马差不多,哪儿都可以去,就是上不了战场!”

    顾天面色凛然,目望远天,若有所思地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

第164章装鬼葫芦

    大声恭贺穷死鬼毛长生啃了一嘴混凝土的,是身宽体胖、牙床尽露的抽肠鬼孟浩冬。

    孟浩冬真是个鬼精,来得不早不满,好戏刚刚落幕——准确些,刚刚看完。

    “兄弟好像受了点小伤。”抽肠鬼孟浩冬得意地笑着,“还能跟我大打一场吗?”

    “伤是受了一点,不过肚子和肠子还没烂。”穷死鬼毛长生没好气地说,“你来得真是时候,可以坐收渔利了。我不行了,还打什么架?你没看见顾天在竭尽全力对付鬼吗?还想继续窝里斗?”

    “攘外必先安内,出招吧!”抽肠鬼孟浩冬似笑非笑,手扬在空中,准备拍肚子了,“老实话告诉你,你也威胁到我的位子了,不好意思,只能乘鬼之危,把你除掉了!”

    “这倒不假。克扣民工工资,我简简单单告诉了阎王老爷,他会找你算细账的。”穷死鬼毛长生冷笑,手慢慢伸进了裤兜,“想除掉我,好像没那么容易。”

    说罢,自由摆晃了一下左臂,被木剑刺穿的肩头,谈话之间已痊愈如前了。

    “你以为我害怕阎王老儿吗?”抽肠鬼狂傲起来,“我有的是钱,有的是冥币,有的是雇佣兵,地狱之王,早慢是我的。”

    哦,有这样的野心?

    穷死鬼毛长生大吃了一惊,心里惴惴不安了。

    这烂肚子的家伙,先前没什么高招,难道现在有了?

    穷死鬼毛长生不露声色,淡然说:“你已不适合下抽肠地狱,而该下膨胀地狱了——你的野心膨胀得快要把你的身子包圆了。不过,你有野心,可以不管我的事,我答应过那些民工兄弟,要为他们讨回工钱的。”

    “工钱,真该给他们双倍了。”抽肠鬼孟浩冬笑着,手一晃,多了一叠冥币,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他们把这栋大酒楼细细加工了一遍,已成了货真价实的鬼楼 成了珍重的第十九层地狱,不多给些工钱,也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谁来领发工钱?谁有这个能力?”

    “我来试试。”穷死鬼毛长生话音落时,左右手齐出,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鞭炮,铺天盖地飞向了孟浩冬。

    “嘘——”孟浩冬冷笑一声,也不拍肚子出肠子,“嚓嚓嚓”掷出了满天冥币。

    冥币原本轻如鸿毛,经过孟浩冬之手,都变得沉重而锋利如刀了。

    那些鞭炮,还来不及爆炸,就被冥币切成碎片,四下飘落了下去。

    穷死鬼毛长生呆了一瞬,立刻用双手扩大了眼睑。

    “你干什么?”孟浩冬原本很得意,这时却郑重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怪招?”

    毛长生郑重说:“这招叫做士别三日,撕眼皮相看。”

    抽肠鬼孟浩冬冷笑着,右手旋转,满天的冥币集中起来,张张舒展,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圈,突进突退,收放自如。

    “你就是挖出眼珠来看,也没有太多的机会看了,”孟浩冬慢吞吞地说,“我天天叫酒色过度,你以为我真是酒色之徒?我在瞒天过海,苦练这招‘有钱无命使’——你会浑身插满冥币,却不能使用一元半块就灰飞烟灭了!”

    “哦,这么厉害?”穷死鬼毛长生皱紧了眉头,不过很快又笑了,“死在钱的怀抱中,灰飞烟灭了,也是一种美谈。不过,你日理万机,唯利是图,会不会还没练到家,只能吓唬胆小鬼?”

    说完,捧住肚子,竭尽夸张之能事地怪笑起来。

    “你敢怀疑我的神功大法?”孟浩冬愤然变色,对着旁边的楼房甩了一下手。

    冥币圆环疾飞过去,穿墙而过,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簸箕大的窟窿,圆边整整齐齐,竟没有一点粗糙感觉,仿佛利刃在豆腐上旋出来的一般。

    “看到了吗?”孟浩冬面有得色,一收手,冥币圆环又返回来,在虚空不住地旋转着,“十万张冥币,就是十万把飞刀,你懂不懂?阳世有异士能用扑克杀人,在我看来,稀松平常至极,用冥币杀鬼,想杀多少就杀多少,这才叫绝。”

    穷死鬼毛长生大摇其头,鄙夷不屑地说:“先在墙壁上用切割机割一个洞,再用鬼力推动冥币去撞开,这有什么了不起?只要闲着没事干,我也会弄这一招。冥界骗术,轰没有见识的小鬼还可以,要唬炎皇村第一帅哥,屁作用也没有。”

    “你——”孟浩冬咬牙切齿起来。

    “何必作出这难看的鬼样子?有种就向我甩过来!”毛长生扭转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我要是皱一皱屁股,不是好汉鬼!”

    “说了这么多话,还希望你磕头求饶,重新做我的小工,这样看来,无可救药了!”孟浩冬愤愤然一挥手,横空甩出五十余立方米冥币,冥币散开形成更大的环圈,罩向了毛长生。

    这样做,一方面想让穷死鬼毛长生见识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一样面想让毛长生死得更加惨不忍睹。

    “乖乖不得了,有老板鬼想用冥币砸死我啦!”穷死鬼毛长生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在手忙脚乱中,竟摸出一个精雕细刻的葫芦,一下子揭开了塞子。

    冥币如万把利刃旋转飞扎,厉害非凡,但葫芦一揭开,却瞬间排列成行,像一群被驱赶的泥鳅,一溜烟钻进了葫芦里面。

    等最后一张冥币进入葫芦后,毛长生立刻塞上了葫芦塞子,连声叫唤起来:“多谢老板!多谢老板!”

    孟浩冬一怔,还想作势继续组装“有钱无命使”的阵容,连挥三次鬼爪,却没有了冥币。

    毛长生满面笑容,懒洋洋把葫芦拴住了裤带上,口上客客气气着:“够啦,够啦,礼多人不怪,我一点都不恨你了!”

    口上说着,转过身子就想溜。

    “拐光了我全部积蓄,还想跑?”孟浩冬快哭了,也快疯了,“你……你这是什么招数?你几时练成了这样的绝招?”

    穷死鬼毛长生笑嘻嘻说:“我这招数,名字有点长,叫‘南冥鬼功之敛财大法’,专门吸取不义之财为我所用。什么时候练成的吗?我想想,哦,对了,就在我同顾天对阵的那一刻练成了。他使一招‘长虹贯日’刺向我的咽喉,我任他一剑刺进我的左肩,两手一招‘双风贯耳’赏了他两个鞭炮,然后手往下滑,又使了一招‘浑水摸鱼’,摸走了他的一个装鬼葫芦……”

    边说边比,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好一个狡猾的穷鬼!”抽肠鬼孟浩冬叹息着,问,“装鬼葫芦,为什么不吸你进去,只吸我的冥币?”

    “我本来是要救我的爱妃,可惜只摸来了一个空葫芦。”穷死鬼毛长生有些情绪低落了,“富可敌国固然好,但有钱无至爱,也是寂寞得很——我宁愿不要这些冥币,只愿香儿她们平安。你刚才说什么?葫芦只吸冥币不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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