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前辈的人生-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说姥爷在山洞中躲了两天,不见陆永祥前来。心中暗想,莫不是这陆老弟为了我吃了官司,让他们给抓起来了,还是其它原因,心中忐忑不安。
这王四手下有一保安姓白,蒙古族,名叫白音戛。这人就住在大城子西五家村,和姥爷家相隔不足百米。这人是个势利小人,认钱不认人,几天来也跟随王四到处搜查,到处抢夺财物,那天到姥爷家,还拿了姥爷家不少东西,舅舅和母亲都认得他,还骂了他一顿,他更是怀恨在心。因他从小在大城子长大,对大城子周围的地缘地貌比较了解。他也知道大城子北有个三棱山,山中有个洞,虽然没去过,但听说过。那天听到陆永祥买烧饼,两人跟踪,跟丢了的情况,他就想到这三棱山。但当时没有把握,也就没有说出。这两天到陆永祥家又搜查了两遍,没有搜到,他就想借此机会向上司献点殷勤,如果在三棱山抓到姥爷,他也能得到奖赏,发一笔小财。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测说给了王四。王四听了大喜说:“你说的对,我看十有**魏四就藏在那里,今晚咱们就行动,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这天已是农历八月十八日了,陆永祥再也耐不住了。等到晚上九点多钟,大半个月亮出来一杆多高就着微弱的月光,怀揣干粮和烧饼,从自家后墙直接上山,悄悄地奔三棱山而来。走着走着,忽听前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就听那人说:“先派去的人这时都到了吧?”另一人说:“应该到了。”“真要是藏在那里他这次是插翅难逃了。”陆永祥听到这两个人的谈话,心如刀割,心想:‘不好,这是王府的人,难道他们知道我四哥藏的地方了,他们这不正往山洞的方向走呢吗,我手无寸铁,怎么救我四哥呀?’这时陆永祥恨不能生双翅飞到姥爷身边,拉着姥爷逃命,但自己是人不是神。又不敢出声,只能悄悄地跟在这几个人的后面,因这三棱山陡峭,这条山路是去山洞的唯一小路,没有地方能绕过去。陆永祥急的心都快跳出来啦。悄悄跟在那些人后面往前走。
说话间已来到三棱山上。离洞口不远,陆永祥就着月光,从树空中向洞口方向望去,洞口不远处有两个人,躲在一颗松树后边,手里端着枪,枪上的刺刀在月光下不时还闪着寒光。正在这时,忽见姥爷从洞口钻了出来,爬出洞口站起身来,伸了伸腰,望了望东面的月牙,长叹了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端着刺刀的人几个箭步窜到姥爷跟前,大喝一声:“不许动。”姥爷一见泰然自若,说道:“好小子,找到这来啦。”其中那个白音戛端起大枪对准了姥爷。姥爷并不害怕,因为姥爷都认识他们,指了指白音戛说:“白音戛,我们远无仇近无恨,邻里之间住着,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吗?”白音戛说:“咱们爷俩(同村住着,他管姥爷叫四叔)到无冤无仇,但这是命令,我只能执行命令啦。”话音刚落,白音戛就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那罪恶的子弹打在姥爷的膝盖上,白音戛随后又开了一枪,可怜的姥爷竟这样含冤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也瞪着两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好像在大声喊着:“老天不公啊!”
陆永祥就在离姥爷死的不远处,看的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泪水夺眶而出,心都要碎了,跪在地上悄悄地落泪,又不敢出声。又看到那几个人走到姥爷的尸体前,用脚踢了踢,确认姥爷真的死了,方才招呼一声,都下山去了。
陆永祥又在原地等了好一阵,确信这些豺狼已经走远,并且没有留下人看守,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到姥爷的尸体前,抱起姥爷的头痛哭起来,边哭边说:“四哥呀,是我害了你呀,我不该让你藏在这个洞里呀,四哥我对不住你呀。”哭的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不知哭了多久,方才止住哭声,心想:“我这样哭也没有什么用啊,再哭也哭不活我四哥了。”站起身来,把姥爷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又把两条腿顺当一下,也没有敢再挪动,跪在地上向姥爷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下山去了。
八月十九的早晨,母亲、舅舅和姥姥刚吃完早饭,就听有人砸门,并且大声吆喝:“开门,开门!”舅舅忙出去把门打开,见是两个当兵的扛着枪站在门外,见舅舅打开门,就说:“你爹在三棱山上死啦,你们去收尸吧!”说完扭头走了。
舅舅一听说姥爷死啦,心中大惊,急忙哭着跑进屋来,向姥姥和母亲报告,母亲听了大哭起来,姥姥舅舅放声大哭。
老姥爷家就住在姥爷家的后院,忽听姥姥、舅舅、母亲哭成一团,急忙跑来讯问。舅舅边哭边把两个当兵的前来报信的事说了一遍。老姥爷听了也落下泪来。但哭有何用,老姥爷擦干眼泪对舅舅说:“先不要哭,把跟前的亲戚找几个到三棱山看看再说。”
老姥爷、三姥爷、舅舅和几个亲属一共二十几人,母亲说啥也要去,被老姥爷连说带劝,母亲才没有去。
这些人到三棱山一看。姥爷直挺挺躺在血泊之中,舅舅见了跑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姥爷的尸体旁,抱着姥爷的头放声大哭。其他亲友也都落泪。哭了一会,亲属们说:“不要哭啦,赶快安排后事吧。”大家七手八脚,砍了几棵小树,绑了一个担架,把姥爷的尸体抬到担架上,顺着山间小路把姥爷的尸体抬到家中。母亲见了扑上前去,抱住姥爷的尸体放声大哭,边哭边说:“爸爸呀,你死的好惨啊,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啊,爸爸,你能不能再睁开眼看看我呀!”哭的昏天黑地,过路的人见了都落下泪来。母亲的性格刚烈,和姥爷的脾气有所相似,气性又大,哭着哭着就背过气去了。老姥爷、舅舅和老姥姥、姑姥姥都急忙把母亲抬到屋里,又扎、又打、又掐人中,母亲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还挣扎着要到外面看姥爷,被几个舅母、姑姥姥、老姥姥抱住了。这时亲朋好友都张罗着买了一口棺材,草草的把姥爷安葬了。
可怜姥爷戎马一生,为保国家久战沙场,胸有大志,壮志未酬,被淫贼所害,可真是千古奇冤。临死之时还瞪着双眼,真正是死不瞑目,被害那年姥爷才四十五岁。正是:
戎马一生威名杨,精忠报国练神枪。
祖国安危心中挂,遵照王命保边疆。
出生入死杀敌寇,个人安危抛一旁。
勇往直前沙场战,身经百战负过伤。
闲人造谣妻先故,失去年幼大儿郎。
壮志未酬遭陷害,反成淫贼替罪羊。
百般酷刑全受尽,三棱山上把命丧。
血海深仇何年报,忠孝子女来担当。
要知老爷的血海深仇何时能报,且看下文。
(本章完)
………………………………
第33章 九、舅舅、母亲的复仇路 《一》 为报仇甘愿当兵 写诉状上告鸣冤
可怜的姥爷呀,戎马一生,为了保卫祖国,十六岁当兵,镇守边疆,久经沙场,胸有大志,苦练神枪。却壮志未酬。姥姥遭人造谣中伤,撇下两儿一女失去那年轻的生命。四舅又在八岁那年落井而死。姥姥死后五年,姥爷才离开边疆回到家乡。受王爷汉罗扎布的重托,教练兵马,尽职尽责,为祖国着想率领王府的骑兵队,苦练杀敌本领。可在那黑暗的社会里,恶人掌权,贼人当道,空有大志,无处施展。却又遭到淫贼的陷害,受尽人间最残酷的折磨,又被扣上杀人犯的罪名,最后被奸人所杀,这真是千古奇冤啊!这天大的冤屈何时能伸,这血海深仇何日能报。母亲和舅舅那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他们兄妹二人哭干了眼泪,埋葬了姥爷的尸体,兄妹二人悲愤万分,立志不为姥爷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可那年舅舅才16岁,母亲才14岁,续姥姥生的女儿才几个月大。家里的钱花光了,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了,藏在老姥爷家的那几件东西,在发送姥爷时也都变卖了,还欠下不少外债。续姥姥看日子没法过下去,就抱着自己生的女儿改嫁到八肯中草房老郝家,到那又生了三男两女(这都是后话)。这样家中就剩下母亲和舅舅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老姥爷和三姥爷看两个孩子没法过,想把母亲和舅舅接过去,可他们两家也不富裕。舅舅和母亲别看年龄小,就是有志气,谁接他们都不去,就兄妹二人在一起过。三姥爷和老姥爷没办法,就给两个孩子张罗些粮食等生活用品,兄妹二人暂时艰难的生活着。
别看舅舅和母亲年纪小,就是有志气。母亲学着在家做家务,舅舅下地干活。老姥爷、老姥姥、姑姥姥等亲人也不断的帮助,又艰难地生活了两年,经人介绍舅舅和舅母结了婚。
随着年龄的增长,舅舅和母亲为姥爷报仇的心更加急切。姥爷被折磨的惨状时刻都在折磨着舅舅和母亲的心。在那万恶的旧社会,慢说是两个孩子,就是成年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兄妹二人只能偷偷的哭泣。
1937年的冬天,官府征兵,舅舅得知后,和母亲,舅母商量,要去当兵。母亲当年十七岁,因为给姥爷报仇心切,思想单纯,想的简单,觉得舅舅去当兵,手中有枪,就能打死白运升,能给姥爷报仇雪恨,所以舅舅要去当兵,母亲和舅母当时就同意了。
第二天舅舅和舅母告诉一声就去报了名。当时说是征兵,实际上谁都不想当兵。官府没办法就各家派兵。只要谁家有当兵年龄的青年,就派你去当兵。官府看舅舅主动要去当兵,那是一百个成,当时就发给军装当了兵。
舅舅当兵走啦,家中就母亲和舅母两个人生活。过了不几个月,舅舅被分配到小城子警察署当了一名警察。大城子和小城子相隔十多里路,三天两头,舅舅都能回家照看,生活的还可以。但母亲总惦记着给姥爷伸冤,就问舅舅怎么为姥爷报仇。舅舅说:“报仇的事不那么容易,白运升现在又升为旗长了,小城子警察署都是他的下属,我也曾向我的上司探讨过,署长说:‘爹爹的案子上上下下都知道,特别是爹爹从大牢中逃跑后,都说他是畏罪潜逃。除非赵连升,徐万虎等知道真相的人,良心发现,能够站出来为爹爹作证。现在白运升是旗长,他们能给爹爹作证吗。所以现在看来,想要给爹爹翻案是不容易。”母亲一听就急忙说:“那怎么办,难道爹爹就白死不成,要不然你把枪拿来给我,我去打死那个狗官,为爹爹报仇。”舅舅忙说:“不能胡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就是有枪你能用吗?你没打死他,他倒要打死你啦,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我们一定要报,再想想别的办法,我们要从长计议。”母亲又说:“要不我们就请人写份诉状告他?”舅舅说:“我也打听过了。要告他在这是告不成了,得到平泉去告,我现在还脱不开身,等我能请到一个能写好诉状的人,好好地写份诉状,拿到平泉去告他。”母亲说:“那你可要抓紧啊,爹爹都屈死三四年了,怎么也得给爹爹伸冤,此仇不报誓不罢休。”舅舅说:“那是自然,要不我去当兵干啥,不就是要给爹爹报仇吗,我一定想办法,非报此仇不可。”兄妹俩就这报仇之事,不知谈论多少次,可总是一筹莫展。
光阴似箭,一晃到了一九三七年,母亲的一个远方二哥,也就是我的二舅。当时也给王府办事。这一天他骑着毛驴到毛家窝铺为王府收租子,在我们外院六爷爷家吃午饭。因为六奶奶和我老姥姥是姐妹。二舅吃完午饭,就和六爷爷六奶奶闲说话,提起我姥爷怎么屈死,家中就剩舅舅、舅母和母亲过日子,生活很艰苦,现在母亲也十八虚岁了,也该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正说话间,父亲的大叔李凤瑶到六爷爷家串门,听到二舅和六爷爷六奶奶说要给母亲找人家说亲,李凤瑶就说:“我有个侄儿今年二十一、二岁,有文化、又聪明、又能干,家庭过的也不错,从小读书。夏天在家务农,秋收以后,就到凌源作买卖,小日子过的很红火。你们看给他提一提怎样。”二舅听了后问道:“他家住在哪里?”大爷爷李凤瑶说:“他家就住在这前院。”说着用手指了指。二舅听了就从炕上下了地,走到院中向我们院观看。当时我们家人口多,二爷爷,老爷爷和爷爷老哥三都在一起过,二亩多地的院子,四门斗房子,正房和厢房都苫着草。那时瓦瓦的房子只有大财主才瓦的起,中等户都用谷草把房顶苫上,夏天防雨,冬天防寒。当时也算不错的房子啦。二舅听大爷爷说父亲有文化,又会作买卖,家中还有二百多亩土地,觉得不错,当时就要看一看父亲。大爷爷忙跑到父亲家,看见父亲正在院中拾掇院中的杂物,就和父亲说:“你先不要拾掇啦,马上到屋里换件衣服,打扮打扮,大城子老魏家来个人收租子,说他有个妹子很好,有人给咱们这边提亲,想打听打听。我就把你和他说啦,他现在就要看看你。你马上打扮一下,到你六婶家。”正说着,二舅已从六奶奶家出来,因为前后院,出了院门走几步就到了我们家大门口。就已看见了父亲。六奶奶在他身后跟着,看见了父亲就指给二舅说:“刚才我小叔子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他叫李景文。”说话间就来到了院中,父亲也没来的及去屋中打扮,但是二舅见了父亲,第一眼就觉得印象不错。二舅又走到父亲跟前,上下打量。父亲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大爷爷说的大城子的,就主动和二舅说话,先问了一声好,看六奶奶在后面跟着,知道这个人可能和六奶奶沾亲,就问六奶奶说:“六婶,这是谁呀,我应该怎么称呼?”六奶奶说这是大城子我老妹夫的侄子,你应该叫什么呢?”父亲马上说:“那就是两姨哥了。”虽口对二舅说“表哥好,什么时间来的,到屋里坐吧。”二舅看父亲即聪明又伶俐,说话干脆,不卑不亢,又有礼貌,心中欢喜。也正好想到屋里屋外好好看看,听父亲说叫他屋里坐,正合心意。就在父亲,六奶奶、大爷爷等人的簇拥下,走进屋里。二舅见屋里很干净,炕稍垛着被子垛,炕上铺着一领苇席,地下靠北墙三节红堂柜,柜上靠墙立着川银镜(过去的一块大镜子下面镶着木坐)镜子两边摆放着茶坛,掸瓶,梳头匣子。西面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看上去非常壮观。整个屋内的悬挂摆设都显的文雅舒适。父亲马上端上茶来,二舅坐在炕沿上喝了几口茶,又说了些家常里短的话,便下地要走。因刚吃完午饭,也不便久留,父亲就跟着走到院中。二舅慢步走着,边走边向院中的四外打量,看见正房五间,东西两厢也是五间,倒坐子是四间,一个大门洞,其中一间是碾房。西厢房还有石磨,真是碾,磨具全。二舅一看满心欢喜。心想这不正是我要给大妹子找的婆家吗。心中有了数,就又回到六奶奶家。又问一些父亲家的基本情况,就直言不讳的对六奶奶把话说明,让六奶奶捎个话,让父亲找人前去提亲就是。六奶奶听了满心欢喜,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我们一定按你说的去办。”二舅也满口答应,下地要走,六奶奶知道二舅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二舅到院中牵上毛驴又到其它地方收租子去了。
二舅又到八肯中,石柱子等地收了两天租子,才骑着毛驴回到家中。首先到老姥爷家,把他到父亲家看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姥爷见二舅说父亲家怎么好,父亲又怎么聪明能干,又有文化,老姥爷也很满意。当时就去找母亲说提亲之事,母亲觉得姥爷的仇还没有报,就不愿出嫁。但由老姥爷,老姥姥做主,再说母亲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也不方便,生活的也很困难。在老姥爷,老姥姥的劝说下,母亲又听说父亲有文化,又有头脑,长的又精神,也就答应了。第二年(1938年)农历三月,父亲和母亲结了婚。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姥爷屈死已经八年了,我们穷苦人一没钱,二没权,害死姥爷的人又是当时旗政府的旗长,是喀喇沁中旗的最高长官。可想而知,要想报仇比登天还难。当时舅舅和母亲都年轻,思想单纯,觉得舅舅当上兵就能报仇。舅舅当上兵后,又经过这几年的磨难,才知道当上兵也不能轻而易举的为姥爷报仇。
到了1940年的夏天,舅舅被派到平泉傅作义部队当兵,舅母也要跟着舅舅去,临走时,母亲回娘家送他们,对舅舅说:“这次你到平泉当兵了,可千万想办法向平泉政府投诉,为爹爹报仇啊。”舅舅说:“仇是一定要报的,你就放心吧,我到平泉安排好后,就托人写诉状告他,你在家要多保重,妹夫对你怎样?”母亲说:“很好”舅舅说:“那我就放心啦。”母亲在娘家住了两天,舅舅和母亲洒泪而别,跟随部队走了。
当时舅舅在部队是个副连长,到了平泉,部队安定了以后,舅舅第一件事就是托人写诉状。舅舅打听到平泉当地有一个很有名旺的私塾先生,姓王,人们都称他王老先生,舅舅便前去拜访。舅舅见到王老先生,把姥爷的冤屈,怎么被白运升陷害,怎么受折磨,白运升他们又怎么设毒计把牢房挖开一个洞,故意让姥爷他们逃走。又给姥爷扣上畏罪潜逃的罪名,最后被活活打死在三棱山上。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老先生听后,觉得案情重大,又觉得这案子想翻过来也太难了。就问舅舅说:“你爹的案子非同小可,涉案人又是当今喀喇沁旗的旗长,你打这个官司有把握吗?”舅舅说:“我爹戎马一生,曾镇守边疆,为保卫国家久经沙场。和吴长顺一无仇二无恨,我爹能杀他吗?再说吴长顺被打死的那天晚上,我爹在赵连升家喝酒喝到半夜,杀吴长顺的枪响时,赵连升和我爹都听见来。只因为白运升买通了赵连升,赵连升做了伪证,这都是事实。”老先生又问舅舅说:“你家庭富裕吗?”舅舅说:“不富裕。”老先生摇了摇头说:“你这个诉状不是我不愿给你写,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就是把诉状递上去,你一没钱二没权,也是白告啊。”老先生有老先生的想法,第一,他考虑到了姥爷的官司确实不好打,第二,他写了诉状官司打不赢,埋没了他的文才。所以他就劝舅舅不必打这个官司。但舅舅给姥爷报仇心切,非要打这个官司。就向老先生说了不少好话,又给老先生送上几块大洋。老先生看舅舅为父报仇的决心也很是佩服。就把姥爷案子的相关情况与能证明姥爷没有杀人的证人证物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舅舅说:“你爹的这个案子很复杂,我要认真的根据案情给你写这份诉状,但有一条,你打赢了也不要太高兴,打输了你也不要恼。明天上午你来取状纸就是。”舅舅满心欢喜,再三向老先生表示感谢。便辞别了老先生回到部队。
第二天部队又出操,又训练,舅舅老抽不开身。急的舅舅火烧火燎。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其他战友都到伙房吃饭,舅舅连饭也顾不得吃,急忙跑到老先生家拿诉状。
老先生很讲信义,诉状已写好,拿给舅舅看。舅舅接到手中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诉状写得是太好了,把姥爷的冤情从头到尾写得清清楚楚,证人证物写的明明白白,字是用小楷毛笔写的,写的是即工整又苍劲有力。舅舅看罢满心欢喜。便对老先生说:“你真不愧是平泉的第一文人,写的太好啦。我谢谢您啦”说完,把诉状叠好,装在一个牛皮纸口袋里。回到营房,急忙吃了点饭,回到宿舍,把诉状拿出来,铺在桌子上,找出纸张按着老先生的格式腾抄了一份。又把老先生写的那份诉状叠好装在牛皮纸口袋里,和连长请了半天假,急忙跑到平泉法院,把诉状递了上去,还交了一定数额的诉讼费。可诉状递上去,等了好几天,就像石沉大海没了踪影。舅舅几次去法院打听,法院的人员都说不知道。又过了几天,舅舅又托了一个和法院的人有亲戚的战友去打听,那个战友回来告诉舅舅说:“法院的人说了,你爹的案子早就结啦,不再审啦。”舅舅听后,肺都要气炸了,觉得这个社会是多么黑暗,分明是官官相护,老百姓的冤屈难道就不管了吗?舅舅当时还不信那个邪,非要讨个说法不可。就又按老先生写的诉状抄了一份,又跑到法院递了上去。
又等了一段时间,法院给舅舅来了传票,让舅舅在接到传票十日内到平泉法院。舅舅想这回可能有点希望。接到传票的第二天就和连长请了假,急忙去了法院。平泉法院直接归热河省管辖,但是宁城(当时喀喇沁中旗)和平泉法院都有来往,特别是这白运升旗长,他和平泉法院的一个副院长是把兄弟。舅舅上次一纸诉状告上去,那个副院长看到诉状,写的是状告他的把兄弟白运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句句事实。他觉得非同小可,就偷偷的通知了白运升,白运升知道后,就亲自来到平泉,给他的把兄弟送了不少大洋,让那个副院长给他平息此案。那个副院长得到了钱,况且又是白运升的把兄弟,哪有不偏向的道理,所以第一次舅舅递上的诉状,就被那个副院长给压下了。后来又见舅舅的第二次诉状,觉得在压下不行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