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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君心,本宫誓不为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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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送我出城吧!”
因他的阻挡,而面露丝丝不悦,离灏凌伸手将他推到一旁,对袁修月展颜轻道:“我去送他,去去就回,外面雪天路滑,你千万不可乱跑!”
“嗯!”
微微颔首,袁修月对他柔和一笑道:“月儿就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
闻她此言,离灏凌心下微定,这才转头看向被自己晾在一边的离萧然:“宁王兄,我们走吧!”语落,他转身便要向外走去,只他身后的离萧然非但未动,竟还轻轻喃道:“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闻言,袁修月不禁莞尔!
离萧然明明知道,他身后的那个大男人,最见不得的,便是他跟自己说话,但此刻他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刺激他!
这不,在听离萧然说还有最后一句话时,离灏凌的脸色,不禁蓦地一黑,而后瞬间拉下,并冷声冷气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不是废话,只是一直都还没来得及说的话!”
对他的怒意,直接选择无视,离萧然深看袁修月一眼,虽眸光明暗不定,声音却是温雅好听:“月儿,我知你现在失去记忆了,有些事情不再记得,但假若有朝一日,你想起了过去,又想要弄清楚袁成海为何对安氏一族忠心耿耿的原因,可以到阜都来找我!”
闻言,袁修月不禁心头微颤。
而离萧然则因知道此言之后,离灏凌必定发飙,所以在他说完话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快速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离灏凌:“皇上,你不是要送我么?我们走吧!”
见他如此,离灏凌倒也不再多言,只得将自己心中怒火压下,一脸不郁的快步向外走去。
“呵呵”
离萧然温和一笑,伸手将面具重新带上,转身便也要离开。
“王爷!”
忽然出声,汀兰目光切切,“一路小心!”
“嗯!”
再一次对露出那如沐春风的笑靥,离萧然快步随着离灏凌一起离开御书房。
离灏凌和离萧然两人一走,御书房便再次恢复一片宁静。
暖阁之内,袁修月由汀兰扶着,转身缓缓踱步锦榻前,重新又躺了回去。
而于御书房中,一直不曾出声的离灏远,却将手中茶盏放下,缓行几步进入暖阁之中。
一进暖阁,见袁修月躺在锦榻上,离好远温和一笑,“皇后娘娘,可觉得闷么?本王陪你闲谈几句如何?”
闻言,抬眸对上离灏远温润如水的眸子,袁修月轻轻一叹道:“王兄请坐!”
“好!”
轻应一声,离灏远在袁修月方才坐过的椅子上落座,这才抬眸对袁修月淡淡一笑:“今日一早,本王已然见过凤棠,娘娘的近况如何,本王很清楚,娘娘也不必再我面前费力假装!”
离灏远会知道自己未曾失忆,袁修月一点都不觉奇怪!
因为,赫连棠知道的事情,离灏远一定也会知道。
所谓夫妻同心,便就是这个道理了!
“王兄!”
淡然一笑,迎着离灏远温和的眸色,袁修月轻声说道:“王嫂会将真相告诉你,我一点都不觉的奇怪,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既是王嫂将真相告诉了你,你方才却为何不曾对皇上提及此事?”
闻言,离灏远轻笑了笑:“方才的情形,皇后娘娘也看到了,莫说本王没有时间将事情真相告诉皇上,即便本王不说,娘娘觉得,皇上就不会知道了么?”
“皇上他”
眉头微蹙,袁修月心思转了转,想着自己到底哪里让离灏凌看出了破绽,不过回头想想,连离萧然都识破了她的伪装,离灏凌又岂会不识?!
轻叹口气,她无奈伸手抚着眉头,抬眸看着离灏远苦笑道:“他若知道,却还一直假装不知,倒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离灏凌啊离灏凌!
亏他还总说她扮猪吃老虎,他此刻不也是一样么?
哼!
看以后他还敢再说她!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对质
第二百四十六章对质
“娘娘不必纠结!依着本王来看,只现在皇上和娘娘如此心照不宣,便是最好!”对袁修月淡淡一笑,离灏远轻声说道:“如今宫中形势不明,娘娘若是失忆,便会占上一分先机,在宫中行事,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袁修月莞尔一笑:“既是王兄都如此言语了,那便继续装下去好了!”
“如此便好!”
迎着袁修月的笑靥,离灏远眸色微深,其间光华灼燃。
迎着离灏远的视线,袁修月垂眸轻笑,淡淡说道:“都是自家人,王兄有什么话直言便是,不必如此犹豫!”
闻言,离灏远眼中笑意更浓。
轻轻挑眉,他自座位上起身,对袁修月轻拱了拱手:“如今岳王不问南岳政事,今时南岳对我离国出兵,实乃独孤江一人所为”
“王兄!”
心中意会离灏凌想要说什么,袁修月轻轻出声打断他的话:“你可是想让我与独孤辰修书一封,请他遵守三国盟约,将重兵撤离离国边境!”
闻言,离灏凌淡然一笑,暗赞袁修月果然心思灵透!
轻轻一叹,他低眉说道:“如今皇上虽说是要先安内再攘外,但若想让南岳撤兵,只娘娘这一封信,便可抵千军万马,本王权衡许久,仍觉该行此路!”
暗道一声果然,袁修月不禁苦笑道:“王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若我这书信一出,只怕皇上来日得知南岳退兵之事与我有关,必然心中大为不快!”
“无妨!”
轻轻笑着,那笑容让人倍觉微暖,离灏远轻声说道:“皇上那边,到时本王自会解释!”
有了离灏远这句话,袁修月不禁轻轻一笑道:“既是王兄如此言语,我身为离国皇后,自然也合该尽上一份心力!”
语落,她伸手扶着汀兰自锦榻上起身,缓缓朝外走去。
于御案前立身,她对离灏远微微一笑,而后垂眸拾笔,与独孤辰书下一封书信。
信中,她先问他过的是否安好,而后便将南岳大军逼近离境之事说明,只道她一直都认为独孤辰是个枭雄,但即便是枭雄,却也有所为有所不为,唯有三国盟约,不可弃!
须臾,写好的书信,已然跃然离灏远手中。
看着信筏上袁修月清秀中略带英气的笔迹,他极为满意的轻点了点头,而后再次对袁修月恭身拱手:“本王这就差人将信送出。”
双眸微眯,眼看着离灏远带着袁修月的亲笔书信出了御书房,汀兰不禁有些不赞同的出声说道:“皇后娘娘,离国后宫从来不容女人干政,即便前朝再如何吃紧,您这封信也是不该写的。”
“本宫当然知道!”
无奈一叹,将手中嗥笔轻轻搁下,袁修月抬眸向外:“贤王兄从来都是知礼之人,今日既是他亲自开口,便说明此事却是该如此行事!”
语落,她眸色微黯了黯!
离灏远如此行事,是因为他不相信离萧然可以控制的住安氏一族啊!
听了他的话,袁修月不禁又是一怔!
离萧然说的,是按兵不动,而非马首是瞻。
那也就意味着,安氏一族之中,离萧然可以控制,却并非真的在离灏凌手中掌控!
又过了片刻,殿外当差的太监进来禀报,只道是钟太后身边的碧秋姑姑在御书房外求见。
闻声,袁修月眸色微敛了敛,让当班太监传碧秋进来。
待当班太监一走,袁修月转头对汀兰轻笑了笑道:“如今,我可是失忆的,待会儿碧秋那,便只能仰仗汀兰姑姑应付了!”
“娘娘!”
被袁修月的一声汀兰姑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汀兰伸手搀着她的手臂:“奴婢先扶您到锦榻躺下!”
时候不长,碧秋进入御书房。
径自绕过御案行至暖阁之中,她只抬眸看了眼锦榻上的袁修月,见袁修月发髻简单,她神色微怔了怔,便恭谨福身行礼:“奴婢碧秋,参见皇后娘娘!”
“碧秋?”
锦榻上的袁修月眉头微拢着,满是疑惑的看向汀兰。
微微倾身,汀兰在袁修月耳边轻道:“启禀娘娘,碧秋姑姑是太后身边最得力之人!”
闻言,袁修月一脸恍然大悟。
转过头来,看向仍旧维持着福身之礼的碧秋,她轻轻一笑,对碧秋抬了抬手道:“碧秋姑姑,还请免礼!”
“奴婢谢皇后娘娘!”
轻应一声,碧秋盈盈抬眸,见袁修月正一脸淡笑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她不禁在心下一叹!
她多年以来,一直跟随在钟太后身后,自然也看遍了宫中各妃沉浮,但此刻袁修月中毒失忆,却让她难免心怀感伤!
谁让,她是皇上自那叶无痕之后,第一个真心对待之人呢?!
等了半晌儿,都不见碧秋出声言语,袁修月不禁坐起身来,对碧秋轻笑着问道:“不知碧秋姑姑此刻过来有何要事?”
“是!”
轻轻恭身,碧秋低眉敛目道:“启禀皇后娘娘,就娘娘中毒一事,如今太后已然召集宫中诸妃于福宁宫大殿之中等待,奴婢此行,便是带汀兰丫头过去与虞妃对质的!”
闻言,袁修月心头一跳!
想着这钟太后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她转头看了汀兰一眼,而后面色有些复杂的对碧秋说道:“让汀兰过去也可以,不过本宫也想一起过去瞧瞧,看到底是谁,竟敢对本宫用毒!”
“娘娘”
碧秋抬眸,本想说袁修月身怀有孕,不敢让她过去,但见她一脸忧色的握着汀兰的手,她不禁又是一声轻叹:“若是皇后娘娘执意要去,奴婢也是拦不得的,不过还请娘娘过去之前,先行梳髻!”
今早,贤王妃早已与太后说过。
皇后中毒之后,失去了现在的记忆,却只记得以前的。
是以,此刻她又怎会不知,袁修月前往福宁宫,其实是为了保全汀兰啊!
福宁宫中,馨香缠绵的苏合香,是永恒的主调!
大殿之中,钟太后一身湛蓝色雪服,端坐正中高位,她的视线,时不时的自大殿里的几位妃嫔身上淡淡扫过,在她身边,赫连棠垂眸而坐,正悠闲的品着茶。
下位之上,依次落座有颜妃和刘美人,还有另外三位才刚得皇上眷顾而获封的嫔妃,席间颜妃和刘美人,时不时低语几句,神情轻松自得,倒是虞妃迟迟不曾来到。
终至,袁修月和碧秋抵达福宁宫时,虞秀致的辇车,也已然抵达。
远远的,看见自辇车上缓步而出的袁修月,虞秀致神情微变了变,连忙将手扶在珠儿腕上,几步连下了辇车,快步朝着袁修月走去。
只今日一早,皇后娘娘中毒失忆之事,便已然传遍后宫,此刻她亟待求证,袁修月到底是否真的如传言一般,忘记了入宫之后的记忆!
“娘娘,您慢些!”
因虞秀致下辇的动作过快,珠儿险些摔了跤,深怕虞秀致一不小心摔了自己,她脸色大变,声音隐隐发颤。
由汀兰和碧秋左右相扶,袁修月方才步下凤辇,微抬眸华,见虞秀致已然行至自己身前,她唇角轻勾了勾,眸色澄清闪亮:“这位妹妹,长的真是好看!”
闻言,虞秀致心头不禁一震!
“咦?!”
视线落到虞秀致隆起的腹部,袁修月不禁面露喜色:“妹妹竟也与我一般,也怀了身孕!”
“皇后娘娘”
迎着袁修月澄清的凤眸,虞秀致心下微窒了窒,随即看向她身边的汀兰。
想到袁修月如此,根本是因为自己给汀兰的那瓶毒药,她原本晦暗的瞳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不敢再去迎视袁修月澄清的双眸,她苦笑了笑,遂对她微微福身:“臣妾虞妃,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闻言,袁修月不禁双眸微眯:“原来妹妹就是虞妃啊,你生的如此好看,难怪皇上会专宠于你!”
“皇后娘娘”
轻咂了咂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虞秀致微垂眼睑,略微屈了屈膝:“臣妾先进去了!”语落,她几乎是紧拉着珠儿的手,逃也似得的直接进入福宁宫大殿。
静静的,看着虞秀致仓惶离去的背影,袁修月眸色微闪,却在心中不由心生感叹!
这人啊,还是不要做亏心事的好。
否则的,折磨了别人,也会折磨了自己!
虞秀致进入大殿之时,颜如雪的眸光,瞬间闪动了下。
见虞秀致一脸的惊慌之色,她低垂眼睑,心中却一点都不害怕虞秀致会出卖自己!
谁让,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时候不长,袁修月由汀兰和碧秋扶着进入福宁宫大殿。
甫一入殿,碧秋抬眸看了眼上位安坐的钟太后,便在袁修月耳边轻声提醒道:“皇后娘娘,那正位之上坐着的,便是太后娘娘!”
闻声,袁修月轻轻抬眸。
与钟太后温和慈爱的视线,于空中慢慢交汇,她轻垂眸首,仍旧由碧秋和汀兰两人搀扶,徐徐屈膝福身:“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听闻袁修月再次以臣妾之名,尊自己为太后,钟太后老眉轻皱,面色微微变了变,旋即对赫连棠伸出手来。
赫连棠会意,忙起身扶着钟太后的手,扶着她站起身来,并缓缓步下高台。
“皇后!”
于袁修月身前站定,钟太后颤抖着声音拉过她的手,“哀家让你受苦了!”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指证虞妃
第二百四十七章指证虞妃
袁修月抬眸向上,见钟太后目露泪光,轻颤了颤唇,忙像个孩子一样,以手背拭去她眼角的泪意:“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臣妾只忘了一些事情,身子可是好好的啊,一点都不觉的苦!”
闻言,赫连棠轻轻挑眉,垂眸不去看袁修月。
天知道,看着袁修月装傻充愣,她现在到底有多想发笑。
可是,想是一回事,她却不能笑啊!
“唉是哀家对后宫治理不严啊!”如是,满是懊恼的轻叹一声,钟太后则拉着袁修月的手,与她一起步上高台,让她与赫连棠一起,一左一右与她身侧落座。
太后落座了,碧秋自然也跟着步上高台,而后低眉敛目的立身于钟太后身后。
她如此一走,这大殿之中,便只剩下汀兰独自一人了!
微抬眸,见汀兰一直不曾步上高台,颜如雪轻勾了勾唇,不禁轻轻出声:“汀兰,还不赶紧到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着!”
“呃哦!”
汀兰恍然,作势便要从一侧登上高台,但尚不等她上前一步,便见高位上的赫连棠眸色一抬,蓦地将手中茶盏用力掷落汀兰身前!
哐啷一声脆响之后!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精致的茶盏,在汀兰脚下四分五裂,那滚烫的茶水,因巨大的惯性而高高溅起,将她身上的裙摆,瞬间浸湿!
“贤王妃”
如拂柳一般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颤,汀兰面色雪白的凝望着高台上方,正怒视着自己的赫连棠!
眸华微转,看了眼与自己对坐的袁修月,赫连棠冷笑抬眸,目光阴戾的注视着汀兰:“大胆汀兰,你可知错么?”
“王嫂?”
目露惊疑之色,袁修月微怔的看着赫连棠,佯装不忍汀兰多受责难,她不禁蹙眉轻问:“自今日王嫂离开稷山行宫,汀兰一直贴心照顾本宫,她何错之有?”
“皇后娘娘!贤王妃说的没错!”
未等赫连棠说话,大殿上的汀兰却已脆生生的开口。轻唤一声皇后娘娘,她微扬下颔,噗通一声跪下身来,沉声说道:“奴婢汀兰有错!”
惊闻汀兰此言,虞秀致的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瞬间又雪白了几分。
而袁修月原本蹙起的眉头,不禁瞬间拧紧:“汀兰,你胡说什么?你何错之有?”
“娘娘!”
眼中的泪水,瞬间决堤,汀兰轻颤着身子,嘤嘤哭泣道:“奴婢被鬼迷了心窍,受她人蛊惑,在皇后娘娘的膳食里掺了毒药,害的娘娘失去记忆”
话到最后,汀兰已是泣不成声!
砰砰几声过后,她不停的用自己的额头,磕着身下光可鉴人的地板:“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死罪啊!”
听闻汀兰所言,刘美人不禁一脸悲愤,伸手指着汀兰,开始推波助澜:“好你个胆大妄为的贱婢,竟然敢对自己的主子投毒,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虽然,她心机不够深沉,但今日之事如此明显,她自然可以看透几分!
试想,汀兰只是区区一介丫头,何来会对自己的主子下毒?!
想当然而,她背后定然有那见不得光的人,在暗中指使!
额头已被磕青,汀兰满脸羞愧的直起身来,低声嘤嘤道:“那人跟奴婢说,皇后娘娘如今在宫中不得宠,如若再生了女儿,势必后位不保,她只道与皇后娘娘姐妹情深,而那药是改变胎儿性别的良药,便让奴婢将那毒药喂了娘娘太后娘娘,奴婢一心为了皇后娘娘好,奴婢也是被人诓骗了!”
闻言,边上脸色雪白的虞秀致,不禁轻勾了勾唇,苦笑了起来。
到了此刻,她怎会看不出,汀兰这是要想法子自保啊!
而她自保最好的法子,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皇室子嗣,岂容胡乱以药物改了性别?!”
惊闻汀兰所言,钟太后面色蓦地一变,因汀兰的话,被气的面红耳赤,钟太后瞟了她一眼,沉声命令道:“说,那个在背后指使你,让你毒害皇后的到底是谁?”
“太后明鉴,奴婢并非是想要毒害皇后娘娘啊!”汀兰哭的伤心欲绝,但却仍旧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看向一边的颜妃。
见汀兰看向自己,颜妃不禁温雅一笑,轻轻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汀兰啊,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莫不是要说,这指使你与皇后娘娘下毒之人,是本宫吧?”
汀兰之所以会看向颜妃,完全是因为袁修月一早便怀疑虞秀致手里的无忧之毒乃是出自她手。
此刻,见颜妃一脸淡然,神情妩媚随性,根本不见一丝心虚的模样,她心中思绪飞转,转头便要看向与颜妃相对而坐的虞秀致!
“颜妃姐姐,你瞧你把汀兰吓的。”
唇角轻勾了勾,眸华微抬,迎上汀兰轻颤的眸子,虞秀致眸色微敛,淡淡一笑道:“汀兰此刻如此看着本宫,可是要与太后说,这与皇后娘娘下毒之人,是本宫啊?”
闻言,高台之上,袁修月黛眉微蹙,钟太后老眉深皱,而贤王妃赫连棠,则再次抬手接过碧秋递来的新茶,低眉吹拂,挑眉浅啜一口。
“太后娘娘!”
将视线从虞秀致身上收回,汀兰再次抬头,面色难看,忍不住痛哭出声:“奴婢知道,奴婢人微言轻,但奴婢总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太后娘娘当初给奴婢毒药,让奴婢毒害皇后娘娘的,正是虞妃娘娘啊!”
汀兰此言一落,袁秀致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僵持。
微微侧首,看着上方面色阴晴不定的钟太后,她神情微变了变。眼眶瞬时间一热,她微微低手,本想将茶盏放好,却因手抖的厉害而将茶水洒了一桌,也浸湿了自己的衣裙。
“太后娘娘!”
顾不得去整理自己湿濡的裙摆,虞秀致妩媚明亮的大眼中,泪水早已决堤,伸手扶着珠儿的手,她自桌案前起身上前,在汀兰身旁微喘着站定,一脸忿忿的仰头看着钟太后:“莫说臣妾以前同皇后娘娘情同姐妹,自皇后上了稷山,臣妾一直于皇宫中得皇上专宠,如今臣妾身怀有孕,正是福泽盛隆,皇上还答应臣妾,要封臣妾的孩子为太子既是如此,臣妾又何必要冒险对皇后娘娘下毒?如此一来,岂非多此一举?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还请您明察秋毫,莫要听这贱婢胡乱是造谣!”
语落,虞秀致微微屈膝,不顾自己身怀有孕,竟噗通一声跪落在地,便也一脸委屈的跟着痛哭了起来。
闻言,钟太后眸色一变!
深深的,凝了眼虞秀致的肚子,她不由喟叹一声:“只汀兰说了一句,哀家尚一语未发,你这是作甚?你不赶紧起来说话?”
“臣妾”
轻吸琼鼻,虞秀致哽咽抬头,俏脸之上,梨花带雨:“人家怀胎十月,都是静心舒心,臣妾却被人如此冤枉,臣妾只是觉得委屈”
“虞妃娘娘!”
虞秀致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心疼,但看在袁修月眼里,却有些好笑。但此刻她失忆了,便只得眸色清透的对她轻笑了笑,而后自座位上起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于高位缓步而下,她行至虞秀致身前,伸手搀着虞秀致的手臂,轻笑着说道:“古语有云,清者自清,此事,既然与虞妃妹妹无关,妹妹又何必如此介怀?眼下冬九时,正是天寒地冻之时,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不让太后心疼,妹妹还是赶紧起身吧!”
“皇后娘娘”
闻袁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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