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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君心,本宫誓不为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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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双眸微红,汀兰声音轻颤:“娘娘方才睡着睡着,便忽然咳了起来奴婢也不知怎会如此!”
闻言,离灏凌面色陡变,只霎那之间,他俊美的脸上,瞬间冷落冰霜。
那忘情之毒,不是要在想到心爱之人时才会毒发么?
此刻袁修月出在睡梦之中,难不成也能梦到他不成?!
从来,他都不希望袁修月忘记自己,但是此刻,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苍白容颜,凝着她唇角上的那抹殷红,他竟然希冀着,她真的可以失去记忆!
轻抬眸华,扫了眼他阴郁的神情,赫连棠凝眉看向袁修月手臂上那抹刺目的艳红,不禁低声叹道:“皇上,娘娘的身子,经昨日产子,已是急转直下,只怕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闻言,离灏凌垂于身侧的双手,蓦地紧握成拳。
因用力过猛,他的拳头之上青筋迸现。
见他如此,独孤辰紧皱了下眉,遂抬步上前,在王太医身边站定:“王太医是么?”
闻言,王太医抬眸看向独孤辰:“岳王殿下?”
“是!”
淡淡出声,独孤辰对王太医轻勾了勾唇,道:“将皇后娘娘的伤口包扎吧!”
听了他的话,王太医眉头微皱。
尚不等他出声相问,便见独孤辰抄手取过他手里的锋刀,而后手起刀落,将自己的中指割开一道伤口,继而垂直向下,任由自己殷红温热的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入袁修月干涩的唇瓣之中。
见他如此,离灏凌眸光闪动,却只是上前凝睇床榻上的袁修月,却并未阻止独孤辰的举动。
昏睡之中,袁修月直觉自己仿佛身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平静,宁和。
没有争斗,亦没有苦痛!
恍惚之间,她窥见前方云雾之中,一抹明黄之色渐渐浮现,紧接着她便在那云雾之中,明辨出离灏凌俊美无俦的容颜,而他怀中所抱,是他们的孩子
“凌”
心中思潮涌动,袁修月轻轻的,唤出离灏凌的名,雀跃之间,她快步上前,却蓦觉心中只忽然之间,便有一阵阵熟悉的钝痛袭上心头。
痛!
好痛!
那种痛,仿佛利刃划过心头,噬骨蚀心,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不远处,而不能向前再迈一步!
药!
她要解药!
可以解去她心头之痛的解药!
不停的,如是嘶喊着,却总是无法发出一丝声响,袁修月焦急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任由自己的身形缓缓滑落直到,一股腥甜之气,忽然充斥她的感官,而那丝腥甜入口之时,她的心蓦然一动,好似不那么疼了
“皇上,娘娘有反应了!”
惊喜的发现,袁修月竟然开始贪婪而急切的将唇间的腥甜血液抿入口中,汀兰不禁转头看向离灏凌,抬眸之间,瞥见他阴沉的俊脸,她心下亦是蓦地一沉!
有了独孤辰的血,袁修月的状况好转,原本紧皱的娥眉,也渐渐舒展。
但,好似食髓知味一般,她却一直不停的微张檀口,以至于到最后,直接将独孤辰的白皙的手指含入口中,想要更多可以缓解她心痛的良药!
只忽然之间,独孤辰便觉得袁修月的体内,似是有一个贪婪无比的嗜血小兽,在不停的,拼命的将他的血液从体内抽离!英挺的眉轻皱了皱,他脸色骤白,背脊也跟着紧绷着。
但即便如此,他却一直不曾将手抽回。
“够了!”
眼看着独孤辰的脸色越来越白,离灏凌轻喝出声,伸手攫住他的手臂,将他的手自袁修月口中抽离。
袁修月紧闭着眼不满的嘤咛一声,却像个孩子一般抿了抿唇,继而安然入睡!
见他如此,离灏凌心弦微松。
抬眸看向身边的脸色雪白的独孤辰,他轻拧了拧了眉,对刚刚与袁修月包扎好的王太医吩咐道:“与岳王包扎伤口!”
“不用了!”
瞬间将手握起,独孤辰薄唇轻轻一勾,虽气息之中带着浓烈的酒味,却眸色清明,不见一丝迷醉之意:“离帝,本王想要再跟你谈谈!”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离灏凌倾身为袁修月盖好锦被,而后转身向外:“偏殿说话!”
闻言,独孤辰眸色微闪,抬步便跟了上去。
偏殿内,火盆里的银炭,烧的通红。
坐在软塌上落座,离灏凌抬眸看向独孤辰:“你想与我说什么?”
在这一刻,他不再自称本皇,而是与独孤辰以我字自居。
听到离灏凌稍显缓和的话语,独孤辰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眸,苦笑了笑,道:“如今她的身体虚弱到了极致,那忘情蛊毒,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此刻知道心疼了?”
读懂独孤辰眼底那抹痛惜之色,离灏凌哂然冷笑道:“忘情蛊毒,出自你南岳宫廷,早前独孤江与她投毒之时,你人在哪里?”
闻言,独孤辰不见俊脸一黑!
微怔了怔,他轻叹口气,无奈凝眉:“她说过,死也要死在你身边,不会跟我走,而且你也不会让她与我生孩子!”
闻言,离灏凌眸色微滞!
深沉的视线一直落在火盆之中,他沉默许久,方才双拳紧握道:“即便我肯,她也不会同意!”
离灏凌承认,在初时听到独孤辰说,让袁修月与她生子方才解毒时,他险些没被气疯了。
但是方才,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他却觉得,他的心好像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从胸腔抽离一般他不知忘情蛊毒发作时,是一种如何的痛,但方才他心中的那种痛,却是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是以,经过方才,他现在心中所想的是如若,她和独孤辰生下一子便可抵消那忘情蛊毒,那么他即便心中在意,却一定不会去阻止。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会同意。
哪怕,他们再与她动用了迷情香,只怕事后,她也不会在世间苟活!
听离灏凌此言,独孤辰不禁又是一阵沉默!
说实话,他没有想到,离灏凌会肯让袁修月与他发生关系。
一个男人,且这个男人还是一朝君主。
若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有染。
这便也就意味着,他对那个女人的那份情,已然超脱了世俗!
他爱他,从来都不比他少!
沉默片刻,他低眉苦笑,“你可知,这忘情蛊毒,实则还有另外一种解法!”
闻言,离灏凌的唇角,亦苦涩勾起:“以情人之血,渡忘情蛊毒!”
眉宇,于瞬间紧皱,独孤辰抬眸看向离灏凌:“你知道这个方法?”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才是你的夫君
第二百七十五章我才是你的夫君
这个方法,素来是最有效,也最让人心痛的方法。
因为,无论如何,一对有情人,终至会有一个消亡。
在得知袁修月中了忘情蛊毒之时,他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法!
因为,离灏凌是离国的皇帝。
他身负的,是江山大业,绝对不会替袁修月去死。
但是,此刻,他却再顾不得太多。
世人说他薄情也好,说他狠毒也罢,他心中所想,唯有如何让袁修月活着。
“我知道!”
轻点了点头,离灏凌微微扬头:“这个世上,如今可以救月儿的,除了你,便是我。”
“既是心知,却不曾外宣,看样子你已然有了选择!”深凝着离灏凌闪烁不定的,独孤辰不禁苦笑着,眸中光华归于灰寂:“既是如此,你便让我带她走吧,那样的话,她还可以多活几日!”
“她不会给你走,我也不会放她跟你走!”迎着独孤辰寂黯的眸,离灏凌微垂眸华:“还是那句话,她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
“离灏凌!”
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离灏凌的肩膀,独孤辰未曾再继续顾忌两人的身份,“你难道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么?”
在这一刻,他不在是南岳那个心狠手辣的岳王,而离灏凌也不再是离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两个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
飒然抬眸,离灏凌的眸色微冷,直勾勾望进独孤辰痛心疾首的眸底,他沉声冷道:“她不会死,只要我还活着,我也不会让她先死!”
闻言,独孤辰心头大震!
难道恍然离灏凌话里的意思。
他紧皱着眉头,深凝着离灏凌,“你”
不曾容独孤辰继续把话说下去,离灏凌轻轻抬手,将独孤辰的双手拂落,自软塌上起身,并未与独孤辰多说什么,他声量微低,其间透着几分寒凉:“若我是你,便先回南岳,接掌南岳大权,不再让独孤江肆意胡为!”
语落,想着寝殿里的袁修月,他抬步便要向外!
“离灏凌!”
蓦地出声,唤着离灏凌的脚步,独孤辰微转过身。
转头看向身手的独孤辰,离灏凌俊眉轻挑,等着他的下文。
抬手,自襟袋里取出一只黑色药瓶,独孤辰紧咬了咬牙,缓步上前,与离灏凌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视线,停落在独孤辰手里的黑色药瓶上,离灏凌并未伸手去接过,而是抬眸询问着他。
“这是”
淡淡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黑色药瓶,独孤辰苦涩抿唇:“忘情蛊毒的蛊种!普天之下只此一种长传于世!”
闻言,离灏凌心下一惊,瞳眸骤然收缩!
怔怔的,凝视着独孤辰手里的蛊种,他冷冷出声问道:“你此刻给我这害人的东西作甚?想让我砸了它么?”
即便,毁了它,他也不会觉得解气!
“在我们南岳宫廷,有一个传说,那便是若想忘情毒解,必先以毒攻毒,在体内养蛊,不过这忘情蛊毒,太过霸烈,而养蛊则需要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几乎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等到!”凝着离灏凌的眸,虽深不见底,却难得诚挚,独孤辰轻叹一声,将手里的蛊种塞进离灏凌手中,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离开偏殿。
他知道,袁修月此时的状况,太过恶劣。
莫说养蛊,只要这蛊种进入她体内,她则必死无疑!
但,如果那人是离灏凌!
若他当真可以舍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为袁修月渡那忘情蛊毒,他心中却希冀着,他可以永远活着。
哪怕让离国千秋万代!
只是,他会么?!
他没说,会与袁修月渡毒,但是,他却又说不会让她死!
冬日的,寒风刺骨。
将他身上的衣袂,吹的猎猎作响!
迎着寒风,他一路向前,心间却越来月沉重,连带着脚步,也像是灌了铅,再也不能向前再迈一步!
独孤辰离开后许久,偏殿里的离灏凌都不曾动过一动。
低眉敛眸,看和手里的黑色药瓶,他终是唇角轻勾,俊美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
只是,这笑,太苦!
苦到,他的眸底,也渐渐变成一片寂灰之色!
只许久之后,他眸华一敛,快步出了寝殿,而后急行数步,进入寝殿之中
窗外,阳光明媚,却略带寒风。
寝殿里,袁修月已然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
昨夜的那个梦,让她心痛,却也让她寻到了抑制心痛最好的解药。
是以,在那痛与欣喜并存之间,她好似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
而那个梦,在痛过之后,却变得一派祥和,在梦里,她可以放纵自己去想着离灏凌,却再没了自己最怕的那种心痛!
是啊!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承认她是懦弱的。
她害怕!
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只如过眼云烟一般,让她看的到,却抓不着!
所以,现在的她,只想在梦中沉沦,却不想转醒。
“月儿!”
迷迷糊糊之间,耳际传来一声轻唤,她知道那是离灏凌的声音。
自从她从聚仙楼回宫之后,他的声音便一直那般温和,就像他的笑容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仍旧,不想从梦中醒来,她嘤咛一声,本有意躲进自己的潜意识之中不想转醒,却在听到一声孩啼之声,身形微微一怔!
猜测这大概是乳母带着孩子过来了,想到自己的孩子,她不禁嘴角微微弯起,而后无奈一叹,缓缓睁开双眼。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语气中满是惊喜之意,汀兰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见袁修月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她连忙放下药碗,一手扶着袁修月从龙榻上坐起身来。
微微转头,见离灏凌抱着孩子正坐在床榻边儿上,袁修月唇角轻勾着对他笑了笑,“我这一觉睡了很久?”
闻言,离灏凌温润一笑,好似今晨袁修月咳血昏迷一事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低眉捏了捏离天佑的小脸蛋,“不久,才刚六七个时辰!”
“六七个时辰还不久?”
苦涩一笑,顿觉自己口中干涩无比,袁修月抬眸看向汀兰。
汀兰见状,忙重新端起药碗,递到她的面前。
看了眼汀兰手里的汤药,袁修月不禁口中泛着哭意:“你就不能,与我弄些好喝的?”
闻言,汀兰的小脸,也跟着苦了下来:“娘娘,贤王妃一直都有吩咐,只道是娘娘醒了,便需立即把药喝了!”
“是啊!”
轻笑着抬头,离灏凌笑看着袁修月,“吃了药你才能好的快些!”
听了他的话,袁修月心底不禁一阵感怀!
吃了这些药,她真的能好么?!
轻叹一声,她刚要抬手去接汀兰手里的药碗,却顿觉自己手臂生痛!
眉头蓦地一皱,袁修月眸色微变。
抬眸看了眼边上的离灏凌,见他正逗着怀里的小人儿,她心下微沉,却终是不动声色的端起汀兰递来的药碗,将里面的药汁儿一口气喝下。
须臾,含了蜜饯,待口中布满酸甜,她方才再次将视线停落在离灏凌身上。
含笑倾身,看向离灏凌怀里的离天佑,她面色含笑,眸色温婉:“想不到皇上抱起孩子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闻言,离灏凌不禁抬眸看她:“朕的好,千千万万,你不知的,还多着呢!”
“是么?过去也不知是谁,脾气不好,总是对我发火!”抬眸瞥了离灏凌一眼,在他看向自己时,刻意将视线别开,袁修月眸色微暖的伸出手来,便要接过他怀里的孩子。
“你说的那是以前!”
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离灏凌将孩子递给袁修月,眸色温润如斯:“你敢说现在的我,对你不好么?”
“好!”
抬眸笑看着他,却仍旧只是一眼,袁修月便笑盈盈的低下头来,满是宠溺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见她始终不拿正眼看着自己,离灏凌眉头轻皱,以双手捧住袁修月的脸,让她的视线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喂!袁修月,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闻言,袁修月不禁眉头微蹙。
被他的一双大手,将俏脸挤得变了形,袁修月红唇轻掀:“皇上怎么了?”
经她此问,离灏凌微扬俊脸,语气不悦道:“从方才你的眼,便一直盯着这小东西,从不曾认真看朕一眼!”
闻言,袁修月不觉有些好笑!
“皇上这是在吃自己儿子的醋么?”
“那又如何?”
低眉看了眼袁修月怀里的离灏凌天佑,离灏凌颇为吃味道:“以后即便有了这小子,你的眼里也只能看着我!”
闻言,袁修月顿时哭笑不得!
微抬眸,见汀兰抬手虚掩口鼻,正欲暗暗发笑,她眉头一皱,吓得汀兰面色一怔,连忙噤声!
见汀兰如此,袁修月不禁轻笑了笑。
侧目看了眼一边的离灏凌,见他一脸温和笑意,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离天佑,她眸色微深,却在心中暗暗一叹!
如此天伦之景,她本该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但是此刻,她却不敢去感受那心底的甜蜜滋味!
时候不长,姬恒自殿外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行至龙榻前停下脚步,他对离灏凌和袁修月分别恭身,随即才抬眸看向离灏凌:“启禀皇上,岳王在殿外求见!”
………………………………
第二百七十六章 演技拙劣
第二百七十六章演技拙劣
“岳王?!”
听闻独孤辰在殿外求见,袁修月眉头一皱。再看离灏凌,见他直接沉下了脸色,“他还真是阴魂不散,皇后才刚诞下皇太子,尚不曾满月,他一个岳国的王爷,过来作甚?”
闻言,姬恒忙恭身轻道:“岳王说,如今两国之时已然与皇上谈妥,定于明日一早,便要启程返回南岳了,所以特来与皇后娘娘辞行!”
听姬恒此言,袁修月眸中碎星闪闪,“他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他自然便该回去了。”
淡淡出声,离灏凌对姬恒轻道:“既然他是来辞行的,那便让他进来吧!”
“喏!”
恭身应声,姬恒衔命而去。
须臾,他引着独孤辰再次进入寝殿。
今时的独孤辰,已然换上一袭藏青色锦袍,外披一件同色大氅。
在藏青色的衬托下,他俊美的容颜,越发白净,让人觉得飘飘欲仙。
就在他入殿之时,原本安静乖巧的离天佑,忽而哇的一声,竟然大声啼哭起来。
见状,离灏凌眉宇一皱,慌忙抱着他自龙榻前站起身来。
汀兰见状,忙出声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该喂奶了?”
闻言,袁修月不禁眉头微蹙着看向汀兰:“赶紧传乳母过来。”
她的身子,中有忘情蛊毒,本就虚弱不堪,如今也才诞下孩子尚不足两日,是以尚不曾下奶!
“不用了,有外人在,乳母来了,孩子也吃不好!”抬眸瞥了眼独孤辰,离灏凌板着一张俊脸,抬步向外走去:“朕抱着太子去暖阁便是!”
“唉?!”
见离灏凌抱着孩子一路往外走,袁修月不禁轻唤一声。
若是平日,离灏凌看到独孤辰,绝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倒是今日,他好似刻意要避开,容他们二人单独话别。
这难免让袁修月心生疑窦!
这与方才那个连孩子的醋都吃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嘛!
“离帝!”
看着离灏凌抱着孩子从自己身侧经过,独孤辰不禁微微垂首,恭身一礼:“本王来离国之时,尚不知离国大喜,如今既是有幸得见离国太子,若不仔细看过,岂不失礼?!”
闻言,离灏凌微微顿足。
就在他顿足之时,独孤辰已然上前,低眉看向他怀里的离天佑!
视线,徐徐自离天佑的脸上扫过,凝着他小小的无关,独孤辰薄唇轻勾了勾,“这孩子,生的像离帝,日后必定英俊儒雅,是位翩翩君子!”
闻言,离灏凌不禁一脸骄傲,道:“这是本皇的太子,自然生的像本皇!”
见他如此,独孤辰淡淡一笑,遂自身上取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轻轻的,将玉佩置于离天佑的襁褓之中,他抬眸看向离灏凌,眸光闪闪发亮:“这玉佩,是我离国权当只个信物,若日后本王有了女儿,便与太子殿下指腹为婚如何?”
“谁”
离灏凌微微启唇,刚要驳掉独孤辰的提议,却见龙榻上的袁修月,已然开口应道:“既是岳王都如此言语了,那此事便这么定了!”
闻言,独孤辰爽朗一笑,而离灏凌则狠狠的剜了袁修月一眼,径自抱着孩子,一路出了寝殿。
“娘娘!”
朝着离灏凌离开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汀兰含笑说道:“奴婢过去照顾太子殿下!”
语落,不等袁修月出声,她便也快步出了寝殿!
离灏凌离开了,汀兰也离开了。
只,他们离开的,有些太过刻意了!
“出岫!”
轻轻抬眸,唤出口的,仍旧是出岫二字,笑凝着龙榻上的袁修月,独孤辰缓步上前,却止于榻前,便再不向前一步:“身子好些了么?”
“本宫好多了!”
对独孤辰淡淡一笑,袁修月轻轻蹙眉,凝视着独孤辰苍白如纸的俊脸:“倒是王爷,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本王?”
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独孤辰无所谓的轻笑了笑:“昨夜被你拒绝,本王一夜未睡,这是心伤所致!”
见他如此说笑,袁修月倒也不恼!
淡然一笑,她轻轻一叹,再不以本宫自诩:“我以为,你会多留几日!”
“我本也欲要多留几日,怎奈朝中发生了一些事情,需我立即返回南岳处置!”想到早前接到的密信,独孤辰眸色微暗,轻勾薄唇,他星眸直勾勾的望进袁修月的双眼:“若我多留几日,你会随我一起走么?”
“王爷!”
紧皱着眉头,轻唤独孤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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