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魔道-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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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离恨天的本意显然不是为了让三人舒适。伴随着风势的加大，烟尘也渐渐难以维持，现出三人的轮廓。

　　　　眼见烟尘难以为继，左从戎迅出手，袭向了离恨天。此刻视线尚不清楚，空气中也都是左从戎的波动气息，即使左从戎袭来，离恨天也不可能很快现是他。

　　　　“轰！”

　　　　火焰在离恨天身上炸裂，强烈的冲击顿时将他冲出十数米远。然而左从戎还没来得及高兴，离恨天的身形便消失不见了。

　　　　“幻术？”左从戎一惊。

　　　　刚才的攻击很明显是击到了实体上的，而且上面也确实附着着离恨天的波动气息，可为什么？

　　　　“牢！”

　　　　没给左从戎思考的时间，离恨天再次呼出言灵单字，数十支铁棍凭空具现，出现在左从戎四周，将左从戎关入其中。

　　　　此时烟尘已经散去，三人都现出了本体。左从戎被关在牢笼里，却丝毫没有感到危险，因为这牢笼是用铁栅栏做的。对于武技者而言，只要栅栏足够结实，便能关得住，但是对于魔法师来说，四处漏空的牢笼简直毫无用处，元素化之后，想要逃出去简直轻而易举。

　　　　“没用的，这个牢只是看起来是‘用栅栏做的’，用言灵具现的东西，你觉得可以用常理来揣度么？”见左从戎尝试了元素化，离恨天终于现出身来，奉劝道。

　　　　此刻离恨天的身形并不如左从戎想象的好，之前左从戎的攻击确实是攻击到他了，只是他用幻术骗过了左从戎，没有让左从戎继续追击而已。不过与之相对的，离恨天也通过吃下左从戎一记重击之后顺利将左从戎关到了牢笼之中。

　　　　“那么，就这样受死吧。”左从戎无法逃离，对于伽具留是个很好的机会。左从戎无法逃离，但伽具留的刀却可以破开牢笼。牢笼中的空间只有五步见方，伽具留只需要横着剑，一个转身就能将牢笼中的所有位置覆盖到，这样的空间范围中，以左从戎魔法师的身份，如何能够敌得过伽具留呢？

　　　　话音落后，伽具留从容上前，一剑劈入，将牢笼破开了一个大口。只是，与他预料不同的是，没等他进入牢笼，牢笼中却先一步生了强烈的爆炸。

　　　　左从戎只是用元素化试着逃离了一番而已，事实上他并不清楚牢笼的强度，而他也没有时间去确认牢笼的强度，因为伽具留已经来了。虽然不清楚牢笼的强度，但他却清楚，只要牢笼有了破口，再想破开便会极为容易。

　　　　他只是看起来束手无策，一身魔力已然压缩到了极致，在伽具留破开牢笼的瞬间，强烈的爆炸冲击顿时轰破了牢笼，也让伽具留不得不退后出去。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过是避开了你们的攻击而已。”见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左从戎问道。

　　　　“看来还是小看你了。”伽具留不吝赞美地说道。

　　　　在他们看来，如果不计算神域的力量，左从戎不过是极限能力者的强度，冥府对左从戎的评价也是如此，但现在他们却看到了左从戎的另外一面。怪不得奥利西斯一直执着于他，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道理的。

　　　　他们二人的能力很特殊，对于一般人而言，二人联手很轻易就能将其拿下，但是左从戎却表现出了极强的战斗天赋。虽然已经具现了神域，但眼下的近身战斗，左从戎很明显没有使用神域，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艰辛。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没有使用神域的力量，竟然连你们两个也搞不定。”左从戎丝毫没有因为伽具留的话感到高兴，反驳道。区区极限能力者，在进入了他的领域内还如此难缠，甚至一度让他陷入危局，在他看来，伽具留的赞美比讽刺更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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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幻想

　　　　“他们三个能拦得住么？”看着暗淡无光的天空，持剑者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担心什么，最后才悠悠开口道。

　　　　“应该不成问题。”

　　　　“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你和左从戎接触时间最长，难道对他还不了解？左从戎看似天真阳光，但内心深处潜藏着十分阴沉的黑暗面，对付他，有离恨天和伽具留足够了。”月轮说道。

　　　　“我不是担心左从戎，我是说法兰紫苑。”持剑者给出了个意外的问题。

　　　　“法兰紫苑？怎么可能。”月轮嗤笑一声，否定道。

　　　　“是你小瞧她。帝都的魔王女，可不是光嘴上叫的，前些天之所以会损失那么大，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她。阵营之中的年轻俊杰，除了左从文，没有人能及得上她。”

　　　　“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以因果的能力，想要困住谁都不会有问题。用三段武装具现出来的幻境，至今还没有人能找到突破方法的。”月轮很有自信地说道。

　　　　“……”持剑者很想再说几句，可一想到两人在此争论也没有什么意义，便放弃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因果的厉害。为了达到目的，龙光寺和冥府这百年间不知道培养了多少剑走偏锋的天才。而因果，在这些诡道天才中，也算是极为另类的存在。专为困杀敌人而创造的能力，第一段武装造像，第二段武装造物，第三段武装造境，用三段武装具现的幻境，几乎和现实没有什么区别，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从全力施为的幻境中成功脱身的先例。可紫苑又是何等人物，别人办不到，以紫苑的能力，谁又能揣测得到。

　　　　“你应该把重心放到左从戎身上。”见持剑者未搭话，月轮提醒道。

　　　　“这次不一样了……”持剑者冷声道。

　　　　上次是因为身边还有不少人跟着，所以才会被威胁到。这一次只有他和月轮两人，就算左从戎的射击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两公里外对他们造成威胁。而且，这次左从戎不是为了逃命，如果想要探查鬼城的防备力量，不走近鬼城的话是不可能的，没有了上次的优势，左从戎又怎么可能如之前一般发威。

　　　　“我说的是他的狂化能力。”见持剑者语气沉闷，月轮便知道他会错了意，纠正道。“在云城的时候，我真的感觉遇到了真正的龙，如果他再次狂化，我想就算是我们两个，也不一定能拦得下他。”月轮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了，看看你那三个好徒弟，能不能拦得下他们了。”持剑者挑了挑眉，跃跃欲试地说道。对于活了几百岁的他，有些新鲜事物，还是能刺激到他的好奇心与好胜心。

　　　　□□□

　　　　“可能是吧，还好只有两人，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咦，消失了，是不是怕被我们发现。”紫苑意外地说道。

　　　　“不清楚。”

　　　　“我们怎么办？”

　　　　“还是回去吧。”左从戎犹豫了半晌，最后提议道。

　　　　“回去？”

　　　　“暴露了行踪，也就意味着对方已经知晓了我们的意图，我们没有机会。”面对紫苑的质疑，左从戎客观分析道。

　　　　“接下来怎么办？”

　　　　“回去调兵。”

　　　　“调兵？调兵干什么，让他们去送死么？”紫苑嗤笑着，反问道。

　　　　鬼城至少有三位神人，强者以上也有至少三十多人，其下到底有多少兵力尚不清楚，但是就以左从戎目前能够征集的战力，想要攻破这个一无所知的鬼城，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

　　　　“……”

　　　　“我们现在除了你，没有一位神人，强者只有我们九人，就算能征调十一万军队，你觉得对上冥府，我们能有多少胜算？”紫苑再次问道。

　　　　“可是，我们两个去了，可能还会遇到持剑者，或者月轮。我不想……”

　　　　“怕我也死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剩下多少次机会？即使我们的速度再快，回去之后也最多还有十天时间，十天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还能够在鬼城与帝都之间打两个来回，但是十一万军队，即便现在就集结完毕，开拔到鬼城至少也需要七天时间，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探清鬼城的底，我们的赢面几乎不存在。如果不能阻止冥府的计划，再有十多天，我们都会死。”紫苑劝道。

　　　　“那不一样，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也死在我面前。”左从戎红着眼睛，反驳道。

　　　　“……，我知道啊。”沉默了片刻，紫苑走上前将左从戎搂在怀中，幽幽道。

　　　　从左从文开始，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三位结义兄长姐姐都命丧鬼城。不对，从更早以前，从他离开第二学院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小空，科学都，明珠，蓝枫，小莹，还有泰山脚下的那个村庄，所有他去过的地方，都会伴随着死亡，所有与他亲近的人，都会遇到不幸。好不容易在冰城建立起来的自信，在这里再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摧毁。

　　　　“我们不去好不好？”

　　　　“我不会死的。”

　　　　“我们回去好不好？”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左从戎再次重复道。

　　　　“我向你保证。”

　　　　“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行啊，我们还要任务要完成，我们还要去鬼城……”

　　　　“我不去，我不去！”没等紫苑把话说完，左从戎就一把推开紫苑，竭嘶底里地咆哮道。

　　　　“我知道。不用你去，‘我们’自己去。”

　　　　“我们？还有谁？”听到这里，左从戎顿时变了脸色，问道。

　　　　“我和阿戎。”

　　　　“……”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良久的沉默，左从戎终于打破了沉默，问道。

　　　　“在你作出决定之后我就已经知道了。”将窗户纸捅破后，紫苑释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回答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但却不是阿戎会选择的。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是不会知道的。”紫苑脸上露出一抹忧虑，像是怀念，又像是在后悔，深沉地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阿戎，或许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吧？但是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像当初那样单纯呢。这些年来，许许多多的事情确实几近摧毁了他的自信，但是在他去冰城之前，紫苑却成功地将他唤醒，最后成功为秦雅明解决了冰城的事。

　　　　就当时来看，紫苑的做法确实成功了。不仅为他找回了自信，同时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坚强，但与此同时，左从戎的性格，却也开始发生了扭曲。这种性格在云城防御战中表现地尤为明显，甚至让他不顾战局，发生狂化将司空地打得重伤垂死。

　　　　即至最近，左从文，索菲雅和海东岭的死，让他的心理进一步扭曲了。这种情况下，左从戎怎么可能会选择退让。如果是以前的阿戎，那个刚到第二学院的阿戎，或许会退让的吧？紫苑不禁在心底想着。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想着这些年离去的人，如果这些年没有这么多的波折，阿戎或许会成为真正的自己。

　　　　逝者固然已矣，但活着的人，却又如何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活下去？每一个离去的人，都是种在活着人心中的刺，等刺多了，心也也就习惯疼痛了，同时也变得能够狠下心来将心扔掉，将自我扔掉。

　　　　“虽然看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天真烂漫，但事实上潜藏在他心底的阴暗到底有多深沉，连我也不清楚。鬼城现在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将刺拔除，他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安心。事实上在问他之前，我就清楚他会怎么回答，我只是想，只是期盼他能给出那个令我安心的答案。”紫苑不禁苦笑着说道。

　　　　她只是想让左从戎给出那个答案而已。但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在这个时候被带入了幻境。于是，在她得到了她想听到的答案的同时，也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阿戎。

　　　　“……”

　　　　“谢谢你能让我做一个如此真实的梦。接下来，你可以消失了。”

　　　　“是么，真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左从戎”说着，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随后身影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不见了。

　　　　……

　　　　“那么，这个幻境，是不是也该破除掉了？”与自己的内心诀别之后，紫苑扫视了一番正在消失的森林，向着空旷的天空大声问道。

　　　　“你很聪明，也很坚强。”因果的声音自天上传来。

　　　　“谢谢。”

　　　　“但是很不幸，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

　　　　“这样还不能破掉你的幻境？”紫苑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破掉的只是自己的心障，和幻境有何干系？”

　　　　“我的心障不是阵眼？”

　　　　“自然不是。”因果确认道。

　　　　“……，看来还是用拳头决定生死最简单啊。”听到这里，紫苑突然叹了口气，泄气道。

　　　　“你出不去的。”

　　　　“出不出得去不是你决定的，是我决定的。隐约雷鸣！”像是已经找到了方法一样，紫苑毫无顾虑地呼出第三段武装的令咒真名，将领域具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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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七罪一斩

　　　　“你打算使用神域？”伽具留一愣，问道。　　≠

　　　　“是啊，我与你们最大的区别，不就是神域么。”左从戎倒也干脆，丝毫没有顾虑，很光棍地承认道。

　　　　话音落后，左从戎左脚轻轻抬起，随后脚跟猛然点地。一道道火柱瞬间从大地的烈口中喷吐出来，燃向天际，在炙热火焰的灼烧下，大地也渐渐成了热流的天堂，先是焦黑，然后化为软泥，最后形成了灼热的岩浆。以左从戎为中心，渐渐向两人逼近。

　　　　“佛曰，要有翼。”

　　　　意识到不能继续在大地之上立足，离恨天再次呼出言灵，在他和伽具留背后都生出双翼，飞上了天空。

　　　　“没用的，就算你们逃到天上，也不可能躲得过火焰的灼烧。”眼见两人脱离飞上天空，再难受到岩浆的攻击，左从戎哂笑道。

　　　　这个神域是火系神域，只要没办法从神域中脱离出去，火焰便能肆虐开来，只要他们还在神域之内，那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以火焰的喷射高度，想要达到两人的高度倒也可以，但是如此一来攻击势必分散，身负双翼，要躲过单调的火焰喷射，不会太困难。左从戎对此自然一清二楚，对方两人以伽具留为主攻，现在身处半空无法近身，也就意味着两人只能成为活靶子。左从戎显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火焰攻击不现实，但左从戎却有更有效的办法。

　　　　只见左从戎右手一招，食指轻轻挑动，岩浆之中立刻被剥离出一颗足有篮球大小的浑圆岩浆珠。随后左从戎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看两人，岩浆珠如长了眼睛一般，迅向伽具留掠了过去。

　　　　伽具留虽有羽翼，但毕竟是离恨天为之加装的，不是本体物件，用起来不是得心应手，更何况左从戎投射岩浆珠的度比之魔法也不遑多让，没有预判到左从戎的动作，伽具留此刻想要躲避已然不及。

　　　　不过就算伽具留能躲开，想必他也会先领教一下岩浆珠的威力。没有躲避，伽具留双手持剑猛然斩在正在冲来的岩浆珠上。

　　　　“轰！”

　　　　“……”

　　　　“……，不是魔法。”没想到剑与岩浆珠的碰撞会引起这么大的波动，两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之后，伽具留冷声道。

　　　　“佛曰，彼岸！”意外地确认了岩浆珠的属性，离恨天迅呼出言灵，在两人脚下具现了一片百余平米的大地。

　　　　“怎么样？”像是在确认什么，刚站到大地上，伽具留就露出疑问的神色，向离恨天问道。

　　　　“再等等。”

　　　　“没用的。”

　　　　制造大地，确实可以使身形更加灵活，也可以隔断火焰的火舌吞噬，甚至就连岩浆珠，想要自下而上攻击也变得不太容易。但这些对于左从戎来说却没有任何作用。之前，左从戎与他们一行距离两公里，隔着森林无法直视，却能依靠对方的波动气息将帝陵一枪击杀，如今不过五十余米的距离，虽然隔着大地，但两人的波动气息比之上次不知道清晰了多少，而且两者距离如此之近，左从戎又怎么可能失手。

　　　　看来对方是只顾着神域对他们的威胁，反倒忘记了他的杀手锏是什么。

　　　　“狙神！”

　　　　想到此处，左从戎毫不犹豫地具现了第三段武装，打算用狙击将两人击杀。

　　　　“七罪一斩！”

　　　　隔着大地，左从戎不可能看到伽具留与离恨天到底在等待什么，在他具现武装的同时，伽具留也呼出令咒真名，隔着大地，在左从戎毫无防备的时候，一道斩击以左从戎无法回避的度迅斩到左从戎胸口，没入其中。随之，左从戎的武装具现也被中途打断。

　　　　好像此刻的左从戎已经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一样，丝毫不介意将身形暴露在左从戎的攻击之下，两人走到大地的边缘，俯视着左从戎，眼神中少了忌惮，多了怜悯。

　　　　“你做了什么？”无法理解眼前出现的事情，左从戎问道。

　　　　他确信伽具留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要不然正在具现的武装不可能突然具现失败，胸口上被击中的触感也非常真切，但是左从戎却无法在胸前找到任何伤口。

　　　　“没什么，只是把我的武装具现出来而已。”

　　　　“七罪一斩？”

　　　　“不错。我的武装很特殊，只有在对手具现第三段武装的时候，才能生效。七罪一斩，你能从其中联想到什么？”伽具留提醒似得问道。

　　　　“……”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物种，因为感情丰富，所以容易被尘世迷惑。同时，为了保证不会让心灵蒙上尘埃，人类的灵魂防线也是所有物种中最强的。”

　　　　“即便是我，将第三段武装凝炼成一招，也不能将之斩破。所以我的武装使用的条件十分苛刻，只有人在具现武装的时候，才能生效。”

　　　　“人类是很奇妙的生物，因为独特的经脉与回路，所以拥有世界上所有物种都无法拥有的武装能力。因为需要将内世界的能力或者魔力具现为实体，所以在具现武装的同时，难免会牵扯到身体秘境。这时候，人类的灵魂防线也是最弱的，只有在这时候动手，我才能保证我的攻击能成功，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魔法师，灵域本就位于感情中枢所在的大脑之中，太容易了。”

　　　　“我的斩击之所以快到连你都无法躲闪的地步，是因为它针对的不是肉身，而是灵魂，只有精神没有实体的攻击，即使是你，也不能迅做出反应。那么我的武装能力到底是什么呢？答案是种子，在你心中种下一颗能够将所有罪孽都牵引出来的种子。”

　　　　“傲慢，妒忌，愤怒，怠惰，贪婪，暴食，还有**。人类所能表现出来的罪孽，都是由此转变而来的，生而为人，便会被七宗原罪束缚，背负着罪孽存活于世。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

　　　　“……”

　　　　伽具留说完之后，左从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寻常的地方，全身魔力紊乱，几乎要撑破灵域，原本清明的灵台，此刻也开始渐渐浑浊起来，虽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昏迷的时候，但越来越沉的眼皮，以及越来越浑浊的意识，却将他带入了沉睡之中。

　　　　“出来了。”随着左从戎意识的沉睡，侵蚀现实的神域也消失无踪了，三人再次回到了森林中，离恨天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就是之前离开的位置，松了口气道。

　　　　“尊者就是尊者，看得这么透彻。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潇洒阳光，却没想到内心深处如此阴沉晦暗。”伽具留倒是一直将目光集中在左从戎身上，眼见左从戎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重，伽具留忍不住叹道。

　　　　“还是别感慨了，赶紧杀了为好，尊者说过，这小子有狂化的能力，如果将那个唤醒，我们都跑不了。佛曰，穿心！”说话间，离恨天也不闲着，一句言灵出口，地底倏然钻出一支石枪，向左从戎投射过去。

　　　　“轰！”

　　　　伴随着一个紫黑色的防御阵图出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石枪轰然炸裂，但却没能将左从戎怎么样。

　　　　“……”

　　　　“他是失去意识了么？”离恨天愕然地看着同样吃惊的伽具留，要确认什么一样地问道。

　　　　“失去了啊。”伽具留半晌之后才回过神，答道。

　　　　“你去试试。”石枪毕竟是凡物，想要击破魔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这上面有言灵的意志也一样。但伽具留不同，他的武装有破魔的能力，何种的魔法阵图，他都有能力破坏掉。

　　　　“嗯！”

　　　　伽具留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持剑上前，一剑刺了过去。

　　　　“轰！”

　　　　一道足有一米厚的土墙轰然立起，横在了两人中间，拦下了伽具留的剑。因为是用练成阵练成的物理墙壁，伽具留的破魔属性竟然不能完全将之破除，虽然将土墙成功削去一截，但却没有伤到左从戎半分。

　　　　“……”两人都惊呆了。

　　　　对于伽具留的武装，两人都有着十足的自信，就算是武技者，吃下“七罪一斩”，也不可能还保留意识，更何况左从戎还只是一介魔法师而已。被罪孽缠绕之后，除了陷入沉睡，便是陷入痴狂。而此刻左从戎虽然被黑雾笼罩着，但还没有狂，也就是说，现在左从戎应该是无意识的状态，既然无意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