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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太监做夫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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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有这个……” 常婉柔已然是病急乱投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举起手来，“这个是宋小九送给柔儿的簪子，她大晚上来找柔儿，送了柔儿这个，然后又过来……”
常婉柔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是程立武却是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常婉柔手中的簪子。
楚玄胤抿唇，半晌才开口，“程将军，若是本殿没有记错，这是你送给常小姐的东西吧。”
“是……”程立武硬着头皮开口，“但是臣……”
“你们两个，随本殿出来。”楚玄胤朝宋小九和程立武招了招手，转身就走。
常婉柔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刚要喊，伍喜便抬起手来，“常小姐，殿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常小姐还是等殿下气消了，再和殿下解释吧。”
常婉柔回过头来，狠狠地剜了宋小九一眼。
这个宋小九，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能这样坑害自己！
宋小九，你等着，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本小姐一定会把这些都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将军漏夜入宫，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楚玄胤虽然被戴了一定硕大的绿帽子，但是却还是没问这件事。
程立武面露难色，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楚玄胤。
“刚刚九千岁派人来和本殿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将军进宫的目的一样，”楚玄胤的目光落在了宋小九身上，“九千岁说，要从宫中调一批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去宫外，保护越国少将军的棺材。”
宋小九忽然睁大了眼睛。
越国少将军，那不就是自己？
“是，”程立武低下头去，“属下也是来和九千岁商量这件事的。”
今日，慕容止得到密报，晋国五皇子晋平滨本来想衰兵对楚国施压，强迫楚国归还越如歌的尸体，然而却没有和晋国的人谈拢，所以他打算亲自摸入楚国京城，抢走越如歌的尸体。
然而，慕容止得到的密报还不止这一宗，他还听说，除了晋平滨之外，还有一拨人对越如歌的尸体很感兴趣，但是他们，却并不想抢走越如歌的尸体。
“小九，”楚玄胤打断了宋小九的神思遐往，“你的武功在锦衣卫里就属于上乘的，这一次的行动，你也跟着去吧。”
就算是楚玄胤不说，宋小九肯定也是要想办法去的。
保护自己的尸体，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这一次，说不定能查清楚自己的死因。
宋小九点头应下。
程立武偏头看宋小九，一脸的憎恨。
想到要和宋小九一起共事，程立武就说不出的心烦。
他这两次进宫，全部都败在宋小九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想起来从前在战场上的日子。
那时候，每一次的战役，他都会输给越如歌。
最后，他居然还要娶了越如歌，对程立武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只有婉柔那般温婉贤淑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这样的战场英雄。
越如歌死了，可是现在，又出来一个宋小九。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到自己的头上？
“程将军，”楚玄胤轻轻抿了一口茶，“本殿同你说过多次，本殿会把常小姐好好地留给将军的，将军又何必这般着急？将军这么晚跑到本殿的宫里，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将军想让本殿怎么办？”
宋小九简直想一拳捣到楚玄胤的脸上去。
大哥，你是太子啊！能不能硬气一点！为什么要对一个臣子这般低三下四啊！
“是本将疏忽了，”程立武看见楚玄胤软了语气，立马就跟着硬气起来，“此次的事情，是本将没有考虑周全，但是还请殿下不要惩罚婉柔才好。”
大哥！人家就差没当着你的面睡你的老婆了！
宋小九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
“既然将军这样说了，本殿也肯定是不会再追究的，耽误将军的时间了，将军早些回去歇息吧。”楚玄胤不好意思地笑笑。
宋小九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大哥，谁要是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小九，今日的事情你也好好反省，明天早晨你就去九千岁那里报道吧，等过几天回来的时候，要给本殿写一份书面的检查，本殿要看看你的认错态度。”
书面检查，很好，很强大。
但是想起要去九千岁那里报道，宋小九心里就有点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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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晚的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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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晚的人居然是
按慕容止的神通广大来说，肯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在楚玄胤宫里的事情，但是宋小九提心吊胆了一路，慕容止也没有问她关于常婉柔的事情。
宋小九私心想着，如果慕容止是想让自己和常婉柔恩爱缠绵呢，自己的确是没有做到，但是如果慕容止是想让自己同时得罪楚玄胤和程立武，那自己好像完成得十分漂亮……
在路上的时候，慕容止还往宋小九那里看了几眼，宋小九只低着头，差点直接从马上翻下去。
越如歌到底是和程立武拜过天地的人，就算是没有和程立武入洞房，那也是程立武的妻子，尸身自然也就放在程立武的府上，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都往将军府而去。
宋小九怕九千岁心血来潮问起来她关于常婉柔的事情，一整天都在躲着慕容止，吃饭的时候也想着这事，根本没塞上几口，到了半下午饿得不行，找了个借口就往厨房摸去。
宋小九从窗子往厨房里看，见里头三四个人并未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方才悄悄跳了进去。
“真是烦人，好端端的，一下子多出来这许多大兵来，平白要早起来两个时辰做饭，”一个人一边蹲在地上择菜，一边嘟囔道，“那什么将军夫人，脸都没露一个就死了，晦气得很，倒要连累着咱们这些人跟着她受罪。”
“就是，”又有一人压低嗓音道，“不过是具尸体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值得这么多人来看着，再说了，咱们将军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成天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不知道长成什么丑样子，也好意思嫁给将军！得亏是死了，不然也太糟蹋咱们将军了！”
宋小九摸了个馒头，又悄悄往旁边摸去，想要再找块肉，忍不住在心里赞同了一句，得亏自己死了。
要不然，要是和程立武这样的人过日子，她简直就生不如死。
“可不是，就常小姐那样温婉的人才配得上将军呢，那天晚上常小姐受了好大的惊，也怪那个女人，要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一人忿忿不平骂着宋小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程立武的亲娘。
宋小九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墙角，竖起耳朵来听着接下来的话。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将军陪了常小姐一晚上，要我说啊，常小姐嫁给将军就是时间问题了，就算是现在常小姐被太子殿下给挑走了，咱们将军也是有办法的，你没见那常小姐从喜房里出来脸色煞白，把将军都给心疼成什么样子了。”
宋小九的手猛地收紧。
常婉柔那天，从喜房里出来？
“就是就是，常小姐也是倒霉，刚进去看了一眼，就瞧见了那女人死在了床上，大婚夜血溅三尺，当真晦气得很，偏偏九千岁还非让咱们将军给那女人守孝一年，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
“呔！”一个人赶紧怼了刚刚说话的人一下，“你不要命了，九千岁也敢议论，将军都不敢说什么呢。”
那人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似乎是瞧不起慕容止，然而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就在此时，忽然咯噔一声响，像是有人撞上了什么东西，那几个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宋小九捏着馒头往回走，满脑子都是那几个人刚刚说的话。
那天晚上推门进来的人，是常婉柔。
常婉柔看见了真凶面貌，程立武保不齐也知道，他们俩就恨自己恨到这般地步，甚至不愿意对官府吐露一句，就让自己做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宋小九微一咬牙，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晋国少将越如歌，绝对不能死得这般窝囊！
可恨自己没有知道得早一点，现在出了宫，恐怕几天之内是见不到常婉柔了。
这样一来，就只能从程立武那里入手了。
宋小九边走边想事情，脚一歪直接撞在了墙上。
宋小九扶墙站稳，揉了揉额头，忽然瞧见一人清清冷冷看了过来。
“九千岁。”宋小九行了礼，声音沉闷。
慕容止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泠泠，“本督要出去一趟，你随本督一道去。”
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一丁点征求宋小九意见的意思。
宋小九抬头看了看，慕容止此次出宫并未带常乐，估计也是觉得堂堂九千岁出门一个人都不带有点掉价，所以才让自己跟着。
出了门宋小九才想起来，今日是端午，楚国向来把端午当成一个大节日来过，晚上更是有许多节目，此刻虽然尚未天黑，但是街上也已经有不少人了。
宋小九跟在慕容止的身后，慕容止不说话，她也就一言不发。
慕容止带着宋小九七拐八拐往那小巷子里面走，就在宋小九以为慕容止要找个人少的地方杀了自己的时候，慕容止却忽然停了下来。
“您又来啦。您坐，我马上编。”一个老叟看了慕容止一眼，笑得满面都是皱纹。
宋小九低头一看，是一个卖花绳的摊子，五色的彩绳就摆在摊子上，上头还摆着三四个样品，都是不同的编法。
她只有小时候才会在手上戴这个东西，说是能辟邪，没想到九千岁看着人冷冰冰的，倒是童心未泯。
“喜欢哪个？”宋小九正在低头看那几串样品呢，忽然听得慕容止在后头问道。
“没，我不用。”宋小九赶忙摆手，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锦衣卫，在手上绑着这种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慕容止抬起头来，清清冷冷看着宋小九，眼波如同凉夜湖水，**荡漾组成一句话――本督说要送的东西，你敢不要，莫不是不想活了？
宋小九咽下一口唾沫去，“就……就和您一样的就行……”
慕容止扫了那老叟一眼，然后微微垂眸。
那老叟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就编好了两条。
宋小九把那花绳戴在了手腕上，忽而一笑。
“九千岁，你送我（这个花绳看起来还挺漂亮）……”
宋小九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止就忽而开口接道：“是为了让你辟邪。”
慕容止侧头，让晚风吹过他微微有几分发热的耳垂。
“因为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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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富可敌国全靠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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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富可敌国全靠抠
“今晚正好是你去越将军的灵堂守夜。”
“唔，”宋小九应了一声，只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花绳，“没什么可怕的。”
左右都是她自己罢了。
从旁人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尸体，不知道是多么怪异的景象。
“你不怕吗？”慕容止忽而问道，“人人都说那越将军身着红嫁衣死在了大婚当晚，红被之上铺了满满一层血，不知道攒了多少怨，就算是死了，也是要化成厉鬼的。”
慕容止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几分轻，虽然是问宋小九害不害怕，可是声音里却满是向往。
倒像是，他真的希望越如歌能化成厉鬼回来一样。
“越将军生时是名将，死了自然也不会变成怨鬼，”自己夸自己到底是有点羞涩，宋小九忍不住脸一热，“所以我没什么可怕的，越将军就算是回来，肯定也是找凶手的。”
“嗯，”慕容止应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不悲不喜的样子，“走吧。”
刚刚看着慕容止的样子，似乎是要和宋小九袒露心扉，可是这会儿又自己负手走在前面，当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喜怒来。
宋小九只跟在后头走，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从程立武的嘴里套出话来。
宋小九本以为慕容止要带着自己回去，没想到他七拐八拐，居然又到了另外一个摊子。
锅子一掀开，扑面而来的热气挡住了宋小九的视线。
宋小九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噜一声响。
虽然说自己很饿，但是慕容止未免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堂堂九千岁，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请自己吃饭就吃路边摊！
太监就是很小气，宋小九在心里哼哼了两声，但是还是跟着慕容止找了张桌子坐下。
“老板，来两个莲心粽，三个肉粽三个红枣粽。”慕容止一看就对这里很熟悉，刚刚坐下，便朝着那边的摊主喊道。
宋小九鼓了鼓嘴巴。
这粽子是有多小啊，一顿要吃这么多？
“那我要四个肉粽和三个红枣粽吧。”宋小九想了想，虽然自己的食量应该没有九千岁大，但是自己今天真的是特别饿，应该还是吃得下的。
慕容止微微蹙眉，看了宋小九一眼。
不过瞬间，慕容止又越过宋小九往后头的长街看去，似是出神。
还挺香的，宋小九吸了吸鼻子，九千岁常来的地方，应该不会很差吧。
那摊主没一会儿就把三个大海碗摞在了二人的桌子上。
慕容止伸手去拿粽子，雾气袅袅迷糊了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宋小九歪着头想，这一刻的慕容止，就算是说是谁家的翩翩公子哥，也是有人信的。
一身贵气遮掩不住，如玉面容似是谪仙。
就在宋小九出神的功夫，慕容止已经捡出了四个粽子，然后把剩下的四个推给了宋小九。
如此一来，宋小九的眼前就摆着十一个粽子了。
那粽子有拳头大小，这十一个，够四个宋小九吃了。
“九千岁，您刚刚是帮……帮我点的？”宋小九目瞪口呆，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个批发粽子的二道贩子。
“嗯，”慕容止如玉长指剥着粽子，“本督瞧着你撞墙的时候手里还捏着半个馒头，想来是饿昏了头。”
宋小九登时热泪盈眶。
九千岁，您难得关心我一次，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现在点了这么多粽子，撑死我也吃不完啊！
然这粽子委实十分好吃，粽叶清香丝丝入味，配着软糯的米和甜丝丝的红枣，几乎让人把舌头都咽了下去。
宋小九眨眼就吃了三个，吃到第四个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彼时，慕容止还在吃第二枚莲心粽。
宋小九又塞了第五个下去，吃到最后的时候，已然忍不住要吐了。
慕容止吃完了三个粽子，取出一方巾帕来，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九千岁我……实在吃不下了……”宋小九不敢浪费慕容止点的东西，然也实在是快要撑吐了。
“那就拿着吧，一会儿去湖上喂鱼。”
慕容止拍了拍手，“店家，结账。”
那摊主擦了擦手过来，笑眯眯道：“肉粽五文，莲心粽和红枣粽都是四文，一共六十七文，您给六十五就行。”
慕容止摸出三十五文来，宋小九刚要起身，就和摊主一起愣住。
“你自己点的，自己付钱。”慕容止清清冷冷看着宋小九。
卧槽！九千岁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宋小九在心里呐喊着，正常的画风不应该是甩出一锭金子来说不用找了吗？
您那富可敌国的家产不会都是这么一文一文抠出来的吧！
宋小九气鼓鼓从怀里摸出来了三十二文，递给了摊主，拎着自己剩下的粽子，气冲冲跟在慕容止的后头。
慕容止停在湖边，湖上清风卷起他的衣角，如行云端。
宋小九也跟着站在旁边，看着那湖上龙舟张灯结彩，欢声笑语随风传来，众人都在饮酒作乐赏乐听曲，她却拎着几十文的粽子站在湖边和九千岁一起看着这万人欢喜，怎么想怎么觉得孤独。
宋小九把那粽子尽数倒进了湖水里头，莫名心疼自己的三十二文钱。
她不比九千岁，每个月的饷银都是有数的，自己花都要勒紧裤腰带，如今三十二文喂了鱼，心痛难忍。
“这端午可真热闹啊。”旁边一对少男少女似是幽会，靠在湖边轻轻笑着，那少男拉了少女的手，少女红了脸，只做不知道，往湖上看去。
那少男有意在心上人面前卖弄学识，又往少女身边靠了靠，伸手指着湖，落下来的时候却落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这算什么，当年尚是后梁治国时，端午彩灯三天不灭，要闹通宵呢！那时候梁哀帝好划龙舟，多少朝中大臣都是靠一手使桨的好本事入了朝堂做了官呢！”
“船夫为官，难怪那后梁国灭，大楚当道。”
慕容止忽而神色一僵，往那二人方向看去。
晚风卷起慕容止的头发，宋小九忽而眯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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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个怕鬼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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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个怕鬼的将军
大楚建国十余年，后梁也灭了十余年。
后梁国，皇族乃是慕容氏。
宋小九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如果慕容止当真是后梁遗孤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敢以慕容这个姓招摇过市吧，总是要隐姓埋名的，况且当年后梁国灭，慕容氏以身殉国，一个都不剩。
再说了，后梁皇族遗孤，应该不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太监吧。
“来幽会还说这种话，哈哈，”宋小九尴尬地笑了两声，“后梁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止收了目光回来，清冷开口，“后梁作恶多端，百姓民不聊生，若是后梁不灭，他们怕如今也不能在这湖边见面。”
“嗯……”宋小九打量着慕容止，见他面上没有什么惋惜神色，方才松了一口气，“是啊……”
“回去吧。”
宋小九扔下去的粽子已经沉了底，那些偶尔跃起来的鱼也换了个地方觅食，慕容止转过身来，负手前行。
慕容止说得还真不是谎话，宋小九回去之后，就直接被带到了灵堂守夜。
本来一同守夜的还有一个程府的侍卫，只是慕容止刚走他就捂着肚子说自己有点饿想去趟茅房，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时辰，想来是掉进了坑里。
宋小九懒得管他，夜幕低垂，灵堂里头灯火摇晃，案台上摆着一个棺材，透明的水晶棺里越如歌尸身不腐似是安睡，旁边摆着一个灵位，看起来真有几分阴森森的。
宋小九贴在棺材上看了好半天。
她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宋小九，此刻再看见越如歌这张脸，真的有几分不习惯。
宋小九靠着柱子缓缓坐了下去，今日吃多了粽子有几分撑，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晦气！”
宋小九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外头啐了一口。
宋小九猛地惊醒，瞪大了眼睛往门口看着。
正是程立武在门口骂骂咧咧。
“死都死了，让本将给她守孝不说，逢年过节还要让本将来给她送贡品，真是好大的脸！”程立武纵然气愤，却还是压低了几分嗓音，想来是害怕让慕容止听见。
宋小九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一个滚身，就翻到了桌子的后面，用长长的帷帐挡住了自己。
“你就在门口等着本将吧，本将一会儿就出来。”
程立武纵然是愤愤不平，慕容止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能老老实实端着东西进来。
宋小九微微蹙眉。
奇了怪了，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自己从前还是越如歌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慕容止，为何这九千岁却这般对自己上心？
不仅逼着程立武给自己守孝，还逢年过节就让程立武来给自己送贡品。
难道自己从前和慕容止有什么交情，只是自己不记得了？
宋小九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搜寻到自己记忆里任何一点关于慕容止的东西。
程立武一进灵堂，就打了个寒噤。
这晚上不是说好了有两个人守夜吗？都死到哪里去了！
风透过吧半开的窗子卷起灵堂里的幡帘，案台上白烛灯火摇晃，程立武的腿忽然抖了一下。
“越如歌，我可来给你送东西了，你最好是学会知足……”程立武开口，想要放句狠话给自己壮胆，还未说完是舌头就吓得开始打结。
就在那一刻，宋小九忽然下定了决心。
“程立武，”宋小九低声开口，幽幽如隔世，“多谢你的好意了。”
模仿自己的声音，并不算难，越如歌从前和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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