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太监做夫君-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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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张清雅总觉得，只要姐妹俩在一起，就是好的。

　　　　“那就好，”玖玥郡主咳了两声，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张清雅点点头。

　　　　她今天是来典当自己的一点首饰的，在她找到工作之前，总还是要有钱养活自己和张清悦的。

　　　　“郡主，”张清雅在后头唤了她一声，“天气凉了，多穿点衣服。”

　　　　玖玥郡主在前头脚步一顿，闷声一“嗯”，声音小得张清雅根本就不可能听见。

　　　　快走几步以后，玖玥郡主忽然又折了回来，直接往张清雅的手里塞了几样东西，然后转身，不等张清雅反应，就匆匆离开。

　　　　张清雅仔细一看，才发现，玖玥郡主把她身上所有的银票和首饰，全部都取了下来，给了张清雅。

　　　　她已经看出了张清雅今日出现在当铺门口的意图。

　　　　张清雅垂眸看着自己手中那满满的一堆东西，吸了吸鼻子，忽然落下泪来。

　　　　她这一辈子，怕是只有玖玥郡主一个朋友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可是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和玖玥郡主分道扬镳了。

　　　　从此这个朋友，就会消失不见。

　　　　张清雅也觉得自己无耻、薄凉。

　　　　可是没有办法，若是受伤的是别人，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站在玖玥郡主那边，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不知道疼的。

　　　　可是，那是她妹妹，是她亲妹妹的。

　　　　她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帮瑭王开脱。

　　　　张清雅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并没有进当铺。

　　　　瑭王斩首的那天，京城里好多人都去看了热闹。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一个王爷被砍头的。

　　　　刑场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谁都希望能占上一个好位置，亲眼看见那鲜血从脖颈上迸射出来的样子。

　　　　周遭的客栈酒楼二三层的价格早就涨上天，却还是有人愿意出钱，居高一望。

　　　　张清雅没有去。

　　　　张清悦是想去的，她恨不能亲手砍下瑭王的头。

　　　　张清雅没办法，只能陪着张清悦一同前往，可是走在路上，她听见那些人兴致勃勃地讨论。

　　　　“快点快点，再不去，就没有好地方了！”

　　　　“那血能迸到一人那么高呢，要是站得太近了，准被崩上一身血！”

　　　　“哈哈哈，那可得带个馒头去，这沾着人血的馒头最养身子了！”

　　　　“没带馒头怎么办！”

　　　　“那你就舔两口得了！”

　　　　“哎哎哎，我听说那人头砍下来以后，还会动会眨眼睛，是不是真的啊！”

　　　　“……”

　　　　张清雅没有继续听下去。

　　　　她觉得害怕。

　　　　她怕看见那血溅起一人高，怕真的有人冲上前去用馒头蘸血，然后大口大口吃掉，害怕那人头砍下来以后，还会眨眼睛。

　　　　害怕……会在那里，遇见玖玥郡主。

　　　　所以走到一半，张清雅到底还是决定回去。

　　　　可是张清悦不走，她铁了心，一定要亲眼看见瑭王死才行。

　　　　张清雅把张清悦送上了旁边客栈的二楼，塞给那掌柜的一张银票，然后匆匆离开。

　　　　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去看看顾七凌了，还是去一趟吧。

　　　　等行刑结束了，她再来接张清悦。

　　　　可是张清雅没想到，自己才刚刚离开，张清悦就从客栈里跑了出去。

　　　　客栈老板巴不得有空缺的位子，根本就没有拦张清悦。

　　　　张清悦一路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旁边的人被挤到，本是想破口大骂，可是在看见张清悦的长相时却赶紧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是怎么样一张骇人的脸，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干尸，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继续行走。

　　　　光是在客栈看怎么够，她要离得再近一点，要亲眼看着瑭王的头滚到自己脚边。要不是瑭王，自己现在早就和越将军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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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四处状况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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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悦死死地盯着跪在那里的瑭王。

　　　　瑭王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往旁边一看，正撞在张清悦的目光上，吓得一激灵。

　　　　张清悦朝瑭王龇牙，像是一只野兽。

　　　　她张大了嘴巴，空荡荡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却还是嘶吼着。

　　　　人群嘈杂不停，瑭王在那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见了张清雅那张空洞的嘴。

　　　　他好像想起来她是谁了。

　　　　那是一年前，自己在一家酒楼喝酒，偶然撞见了出来小解的越厉升。

　　　　越厉升约他一起喝一杯，二人不过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就有人来喊越厉升回去。

　　　　他喝得有些多了，就不想挪动，只仍旧在越厉升包下的厢房里喝着酒。

　　　　可是酒刚入腹，他就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越来越热，像是有什么要叫嚣着，一泄而出。

　　　　那时候，他看见有一个姑娘，悄悄打开门，钻了进来。

　　　　那姑娘穿着清凉，扭着腰进来，自己当即就失去了全部的理智，直接头脑一热，把那姑娘抱了过来，就压在了床上。

　　　　他模模糊糊看见那姑娘挣扎，模模糊糊听见那姑娘哭，模模糊糊听到那姑娘说：“怎么是你！”

　　　　可是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他根本就没在意。

　　　　等到醒来的时候，他才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姑娘，满身斑驳，看起来经历了一场大战。

　　　　瑭王本是不怎么在意这个的。

　　　　自己睡过的姑娘太多了，不在乎多这一个。

　　　　可是他忽然发现，这个姑娘，居然是张御史的女儿。

　　　　她常常参加玖玥郡主的宴席，所以他便认得她。

　　　　张御史最是个不肯吃亏的，瑭王不愿意沾染他。

　　　　要是被张御史知道了这件事，少不得自己要被强迫着娶了这个姑娘。

　　　　瑭王想起来，前几日，姜如乔曾告诉自己，若是有那种已经孕育了孩子的胞宫，在未足三月之前割下服用，最是滋补。

　　　　于是他便动了心思。

　　　　他把张清悦带走，软禁起来。

　　　　可是当大夫真的说张清悦怀孕了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要是自己下手，未免也太不是人了些。

　　　　虎毒尚且不食子。

　　　　于是他便把这件事交给了李晚雪，从前李晚雪跟自己一起做过许多次，虽然没有亲自上手，但是到底要怎么做，还是知道的。

　　　　他没想到，李晚雪的胆子有这么小，不过亲自操刀一次，就吓得病了好几天。

　　　　他没去探望，也不知道，张清悦根本就没死，而是一直活在李晚雪的青楼里面。

　　　　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吧。

　　　　只是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喝下了什么，张清悦又怎么会跑进来，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想想了。

　　　　瑭王闭上了眼睛。

　　　　风声从耳边刮过，一股热流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世界一闷，忽而没了声响。

　　　　他张了张嘴，再没发出声音。

　　　　听不见了，看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高高溅起的血扬在了张清悦的身上，她舔了几下，和铁锈是一样的味道。

　　　　那一刻，张清悦像是尝到了肉滋味的野兽，忽然蹿跳起来，就朝上面奔了过去！

　　　　谁也没看见这具干尸一样的人是怎么做到这种高难度动作的。

　　　　那刽子手也没能来得及阻拦，张清悦就已经跳到了瑭王没头的尸体上，狠狠咬了一口。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越将军在一起了！我早就嫁给越将军了！

　　　　都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那天我重金买通了小二在越将军的酒里下了药！

　　　　为什么会是你！

　　　　刽子手和旁边的人赶紧要把张清悦拉开，瑭王纵然是死无全尸，那也不能任人咬啊，到底还是皇亲国戚呢。

　　　　“来人啊！被本官把她拖下去！大胆刁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

　　　　张清悦骤然抬起头来，干瘪的脸上沾了一层血，滴滴答答往下落，嘴里还叼着瑭王的一块肉，看起来像是恶鬼一般。

　　　　连行刑官都被张清悦给吓了一大跳。

　　　　“来人啊！把这个……这个怪物给本官带下去！”

　　　　行刑官往后瑟缩着喊道。

　　　　刽子手有心想要一刀砍死张清悦，到底还是不敢。

　　　　下头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瑭王还真是作孽深厚啊！”

　　　　“这怕是地狱恶鬼跑出来了吧！”

　　　　“肯定是！人能长成这样吗！”

　　　　听着下面人的话，行刑官也越来越害怕。嚎叫里都是恐惧，“杀了她啊！给本官杀了这个怪物！”

　　　　刽子手的手有几分颤抖，他也害怕，要是砍死了这个恶鬼，她会不会晚上来找自己？

　　　　一声沙哑的女声响起，叫众人都安静下来。

　　　　“放了她。”

　　　　行刑官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从座位上下来，“郡主。”

　　　　“参见郡主！”

　　　　上头众人皆是行礼。

　　　　下面的百姓们也是盯着玖玥郡主看。

　　　　谁也不知道晋肃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惩罚了瑭王一个人，却仍旧没有撤销瑭王府，也就是说，玖玥郡主仍旧是郡主。

　　　　“放了她。”

　　　　玖玥郡主轻声开口，但是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力量。

　　　　她本是不想出来的，她知道，如果自己出来，就要经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但是，这到底是自己的父王，养了自己这许多年，疼爱了自己这许多年，自己还是要来送他一程的。

　　　　周遭的人散开，张清悦仍旧趴在那里，仰起头来看着玖玥郡主。

　　　　如果她能出声，此刻一定会发出野兽的嚎叫声。

　　　　玖玥郡主瞥了张清悦一眼，声音纵然沙哑，却也清凉凉薄，“他死了，你也咬过他的肉，喝过他的血了，你要是还不走，我就让他们杀了你。”

　　　　张清悦看玖玥郡主的眼睛分外阴冷，却也知道，玖玥郡主说的不是谎话。

　　　　她起身，跳了下去，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

　　　　玖玥郡主跪在了瑭王的尸身前，缓缓抬起了瑭王的头。

　　　　她慢慢磕了一个头。

　　　　“父王，玖玥来送您了。”

　　　　“父王，一路走好，来生若是可以，玖玥还给您做女儿……”

　　　　场上一片静默，唯有风不停刮过。刑场这边燥乱异常，越如歌那边，却是一派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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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你说了一句什么

　　　　越如歌今日在距离刑场不近的一个茶楼听说书。

　　　　今日瑭王被砍头，茶楼里的人不多，不过那说书先生却还是唾沫星子横飞，说得十分振奋。

　　　　一则是因为他是真的热爱说书这个行业，二则是越如歌刚刚打赏了他三十两银子。“要说这越少将啊，当真是个风云人物，年少从军，十六岁就名满京城，而且，她虽常做男儿打扮，却从来没有用过男人身份，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个姑娘，却还是被她折服，心甘情愿追随

　　　　她。”

　　　　“可惜啊，天妒英才，晋国原本和楚国都是差不多的，偏偏那次，就是楚国九千岁参战，打败了越少将，晋国只能求和，越少将也只能换上红妆，去往楚国和亲。”

　　　　“啪”，杯子碎在地上。

　　　　越如歌微微拧眉。

　　　　“再说一遍。”她沉声开口，声音清冷。

　　　　“越少将换上红……”

　　　　“往前。”

　　　　“晋国求和……”

　　　　“再往前。”

　　　　“楚国九千岁参战，打败越少将……”

　　　　越如歌狠狠拍了桌子，霍然而起。

　　　　一只如玉的手搭在了越如歌的肩上。

　　　　乔云来一张精致的脸在越如歌的面前晃过，然后伸手把越如歌按着坐了下去。

　　　　“小歌歌，这是和谁生气呢？”

　　　　越如歌死死抿唇，盯着上面的说书先生看。

　　　　那说书先生心里一毛，摸着自己怀里的三十两银票，想着莫不是这位爷后悔了，想要把银子给要回去了？

　　　　“再说一遍吧。”乔云来笑了一声。

　　　　那说书先生自然是认得乔四爷的，当即不敢耽搁，又把刚刚给越如歌说的词，重新说了一遍。

　　　　“啧啧，”乔云来轻笑一声，眉眼弯弯，“我当是怎么了，原来又是为他。”

　　　　“和你无关。”越如歌冷冷开口。

　　　　“小歌歌的事情，就和我有关。”乔云来转了转头，朝二狗子使了个眼色。

　　　　二狗子搬了个屏风过来，挡在了乔云来和越如歌的前面，叫旁人听不见他们二人谈话。

　　　　“当年那事，的确是他做的。”

　　　　乔云来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补充了一句。

　　　　“当年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程立武天天在战场上输给你，那慕容止便以神秘军师的身份参战，当年的确是个秘密，后来，也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竟然是慕容止，居然是慕容止。

　　　　自己居然是输给了慕容止。

　　　　越如歌心中火气更加旺盛。

　　　　“小歌歌还生气呢？要不然我帮你，杀了他？”乔云来朝越如歌抛了个媚眼。

　　　　越如歌心中的气还是没能压下去。

　　　　要是旁人也就算了，自己怎么偏偏就输给了慕容止？

　　　　当年自己还觉得，程立武到底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是在神秘人的帮助下，才赢了自己。

　　　　可是现在，越如歌倒宁愿，当初自己是输给了程立武。

　　　　程立武也好过慕容止。

　　　　越如歌一向钦佩比自己厉害的对手，可是她恨慕容止啊。

　　　　“帮我，你恐怕还没有本事吧。”越如歌把对慕容止的气愤撒到了乔云来的身上。

　　　　“我是没有本事，不过我乔家有本事，只要……”乔云来倾身，朝越如歌凑了过去，“你愿意。”

　　　　越如歌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靠背上，“我不愿意。”

　　　　“啧啧，小歌歌，干嘛这么心狠嘛。”

　　　　因为乔云来的到来，越如歌也没了听书的兴致，索性便起身离开。

　　　　乔云来向来秉持只要我喜欢一个人我就要死缠烂打毫无底线不要脸的原则，当然是起身跟上。

　　　　越如歌越走越快，乔云来便只好借助二狗子，让二狗子拎着自己，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越如歌。

　　　　饶是如此，乔云来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在一个拐弯的时候，越如歌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住。”

　　　　越如歌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公子。”

　　　　张清雅微微颔首。

　　　　越如歌微微拧眉，觉得张清雅很眼熟，一时间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

　　　　前一段时间张清雅一直都被关在瑭王的地牢里，所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还不太清楚，但是越如歌，她还是能认出来的。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张清雅微微抿唇，“我要去看顾七凌，公子要一起吗？”

　　　　张清雅只不过是随口邀约，没想到越如歌却忽然拧了眉，像是有点疑惑。

　　　　那一瞬间，越如歌的记忆是有点混乱的，她记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和顾大虎见过了，可是又感觉就在前一段时间才见过。

　　　　可要是仔细去想，却又有点模糊，实在想不清楚。

　　　　“大虎怎么了？”

　　　　听张清雅的语气，顾大虎好像是有点不好。

　　　　“公子还不知道？顾七凌受了伤……”张清雅微微垂眸，“好在是回前辈医术高明，才救得他一条命，我也有好几天没有去过了，想现在去看看，他好了没有。”

　　　　“那就一道去吧。”

　　　　越如歌担心顾大虎，也想甩开乔云来，便赶紧说道。

　　　　乔云来在后头拍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喘顺了气。

　　　　“等一会儿啊小歌歌！你不能抛下我啊！”

　　　　“二狗子，快，快追上！”

　　　　乔云来两腿发软，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追了。

　　　　平时他都是坐轿子的，还真是没有用腿走过这么快，走过这么远的路。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站直了。

　　　　二狗子瘪了瘪嘴，没动。

　　　　“二狗子！你是不是欠抽了！”

　　　　“爷……”二狗子耷拉着脑袋，“今天老太爷过生辰，您得早点回去啊，您不怕，我可怕呢。”

　　　　“好吧好吧，你就是个怂货，爷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见乔云来没有跟上来，越如歌方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的时候，越如歌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顾大虎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房子了。”

　　　　张清雅微微抿唇，“公子说笑了，顾七凌哪有什么房子，这不是慕公子的吗？”

　　　　“慕公子？”

　　　　越如歌挑眉，顾大虎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了？可是在进了院子，看见影二的那一刻，越如歌就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慕公子，到底是哪个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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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全城大夫救不得

　　　　影二正端着一盆水出门来倒，迎面撞上随着张清雅一道进来的越如歌。

　　　　越如歌笑了一声，轻轻挑眉，“慕公子？”

　　　　“是啊，”张清雅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今日越大壮的记忆出了什么偏差，便笑了一声，“慕念卿慕公子啊，公子不记得了吗？”

　　　　“慕念卿？”越如歌冷笑一声，且巧这时候，慕容止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本是在和回春天说话，见着越如歌，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也有好久没有来过自己这里了吧，只有几天吗？为什么觉得，像是几年一般。

　　　　“堂堂九千岁，居然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说吗，慕念卿，不知道九千岁，念的是哪个卿？”越如歌冷笑了一声，摆明了是在嘲讽慕容止。

　　　　九千岁？张清雅满脸的震惊，完全不知道越如歌在说些什么。

　　　　“顾大虎在这里？”越如歌看见慕容止，就忍不住想要拔刀冲过去，可是毕竟这里是慕容止的府邸，自己还是要顾及自己的安全的。

　　　　张清雅愣了愣，看了看越如歌，又看了看慕容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未等张清雅回答，卢风清就推了门出来，甩着手道：“这顾大虎，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收拾自己啊！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卢风清从前在人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还从来没有说话这么大声过，这一次估计也是被逼急了。

　　　　这几天顾七凌的命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一直都是不能动的，吃喝拉撒，都是卢风清亲自照料。

　　　　况且现在卢风清现在也和慕容止等人熟悉了，也就不需要再端着了。

　　　　可是在卢风清说完以后，院子里，还是一片寂静。

　　　　卢风清抬起头来，瞬间睁大了眼睛。

　　　　越如歌感觉自己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她深呼吸一口气，才没有冲上前去，直接砍死卢风清，而是微微合了眼睛，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卢风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卢风清眨了眨眼睛，“那个……少将军，我是在这租的房，租之前我也不知道，和他们在一个院子里。”

　　　　慕容止微微蹙眉，除非越如歌是个傻子，否则决然不会相信卢风清的鬼话。

　　　　越如歌脸色一沉，“九千岁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真当我晋国无人了不成！”

　　　　“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攻进我的宅邸，取我项上人头。”慕容止眸子清澈如一汪湖水，清风微拂，他眼波微颤，像是要把越如歌给吸引进去，然后慢慢沉沦。可是一瞬间的怔愣过去以后，越如歌又咬起牙来。看来这个慕容止，并非是完全的鲁莽之辈，他完全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肯使用阴谋诡计的人，若是他不这么说，兴许自己还真的会想

　　　　办法放把火，直接把一切都付之一炬，但是慕容止这么说了，要是越如歌再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光明磊落了。

　　　　越如歌死死咬牙，可是慕容止就是这么心平气和地看着她，多年坎坷尽数抿入眼神，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

　　　　从前我也会崩溃，也会歇斯底里，也会想着，兴许一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千帆尽过，我忽然懂了，我只是想好好看着你，然后慢慢慢慢，拥你入怀。

　　　　越如歌躲过慕容止的眼神，看着卢风清，“带我去见顾大虎。”

　　　　卢风清和顾大虎，是越如歌从前最好的两个兄弟，现在卢风清感觉已经被慕容止给策反了，顾大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张清雅还是没看懂这一场戏，不过既然越如歌要去看顾七凌，她当然是要跟着的。

　　　　慕容止仍旧立在院子里，影二端着盆子，也觉得十分尴尬，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九千岁，咱们要不要换个住处？”

　　　　慕容止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再有三日，我们也该回国了。”

　　　　影一推门出来，正好听见慕容止这句话，自然是不胜欣喜。

　　　　影二和回春天皆是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国？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