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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太监做夫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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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九在心中笑，还好，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多年来和他比武费的精神。
李越南和楚玄凌倒在地上，宋小九倚在墙角拄刀勉强站立，慕容止周身透着冷意，鲜血顺着胳膊滴滴答答往下落，这地牢里一时间无人敢动，却似是都在准备攻击。
到底是慕容止施施然开了口，纵然对方数人，他却孤身在此，但仍旧风姿卓然不显慌乱，清冷开口，“五殿下这是打算和楚国开战吗？”
“李副将和贵国王爷之间私下有联系此事本殿先前的确不知，九千岁要怪罪亦属正常，只是李副将到底是我晋国人，也曾在越少将幼时救过越少将的命，越将军前些日子特地修书，希望本殿能够护好李副将安全，无论如何，请九千岁留李副将一条命，若要责罚，我都九千岁安排。”
晋平滨先前和慕容止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自称我，也算是放低姿态，现下换成本殿，便是站在了晋国的立场上，最后一个我字，便又是在对慕容止示好。
晋平滨武功不如越如歌，但是到底是皇族众人，外交之事，还是略通一二。
慕容止一开始只死死盯着宋小九，听得晋平滨的话，才扫了李越南一眼。宋小九心中奇怪，李越南救过自己的命，自己怎么不记得？
见晋平滨伸手挠了挠耳朵，宋小九方才恍然大悟。晋平滨自小就又有这个习惯，只要撒谎，就会去挠耳朵。
李越南根本没有救过自己的命，不过是晋平滨也看了出来，慕容止对越如歌，肯定是不一般的。
他在赌，赌慕容止不会杀了越如歌的救命恩人。
宋小九垂头无颜去看慕容止。
她当然是希望慕容止能够看在越如歌的面子上能够放过李越南，可是如果慕容止真的这么做了，她便更无脸见慕容止了。
她与慕容止素无交情，倒要承慕容止这许多的恩情。
偏偏越如歌死了，此生不可能再报答慕容止，而她如今身为宋小九，刚刚却以刀相对。
宋小九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自己当真不是人，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生为异国人，难能同心意。
慕容止忽而抬袖，一枚玉片从他袖口里飞出去，直接砸在了影二的身上。
影二幽幽转醒，见此情景，忽而蹿跳起来。
“九千岁！”
宋小九还没见过影二这般急切的样子。
慕容止微微抬手，示意影二平静，“送李越南和五殿下离开。”
晋平滨这才舒了一口气，“多谢九千岁。”
慕容止不去看晋平滨，仍旧盯着垂头的宋小九，咬牙清冷开口，“五殿下，本督与你的合作怕是不成了，往后若是战场相见，晋楚两国之间，也再没有什么情谊。”
晋平滨抖了抖，他看向宋小九，眸子里哀戚几乎要溢出来。
刚刚那一招烈焰刀，像极了乐笙。
慕容止既然这么说了，就意味着，他不会再帮自己让乐笙活过来了。
可是这样……也意味着自己不必将南平十六州拱手让出……
在那一刻，晋平滨的心里忽然窜出这样一个想法，他用力去压制，像是哪怕在心里想想，也算是自己背叛了乐笙。
“乐笙……”晋平滨试探性开口，既然不能回来，那么能让乐笙魂归故里也是好的。
慕容止忽而侧头，一双眸子里的寒光几乎要在晋平滨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五殿下莫要得寸进尺！”
晋平滨只得颔首，没多说话。
李越南还抓着楚玄凌的胳膊，楚玄凌的舌头就搭在李越南的身上，他知道，如果此番李越南走了，剩下自己一个怕是凶多吉少。
影二为难地看了慕容止一眼。
慕容止忽然踮脚把一把刀挑了起来，破风而去，从李越南头顶直直切了过去！
李越南身子一抖，头发都被慕容止削掉了好几捋！
“爱滚不滚！不滚就留下！”慕容止还甚少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
晋平滨见状，赶紧走过去把李越南从楚玄凌的身上拉了起来。
“我会连夜离开京城，还请九千岁放心。”晋平滨微微颔首，同慕容止说道。
转身的时候，晋平滨又忍不住看了宋小九一眼。
这个女人，真的很像乐笙。
说话的声音，动作和神态，还有刚刚的烈焰刀。
如果不是这种想法太过于荒唐的话，晋平滨简直怀疑，宋小九是不是越如歌的转世。
可是她不是乐笙，再像也不是乐笙，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乐笙。
所以她的生死，与自己无干。
影二同晋平滨还有李越南一道出去，地牢里便只剩下了慕容止和宋小九两个人。
两人皆是无言。
宋小九的胳膊剧痛难忍，可是她更想去捂一捂自己的心口。
不多时，影二又折返回来，顺便带回来了刚刚被晋平滨打晕过去的影一。
“属下无能。”影一干脆利索跪在了慕容止的跟前。
慕容止一双眸子里神色如冰河初化，淌在宋小九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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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从此不能用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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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从此不能用刀吗
宋小九觉得，便是此刻慕容止杀了她，她也无话可说。
她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平素擅长用兵法，却并不善于勾心斗角。
她只晓得，人要知恩图报。
如今她这般狼心狗肺，该万死谢罪。
影一和影二都跪在那里，等着慕容止的吩咐。
只要慕容止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长刀插进任何一个人的心口里。
可是慕容止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收回了目光来，将受了伤的胳膊负在身后，转身前行。
影一和影二不敢耽搁，赶紧跟上。
宋小九立在角落里，黑暗渐渐吞噬了她的身躯。
就在慕容止踏出地牢的那一刻，宋小九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那里。
长刀掉在手边，她却连握住它支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宋小九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地牢里，或者第二天被程立武发现，极尽折磨，再不，就把她送给楚碧月，做个人彘以供赏玩。
总之，再无一个九千岁会挡在她的跟前，冷着脸对那些人说，“是本督吩咐的，你当如何？”
宋小九死死闭上了眼睛。
她醒来的时候，身下却并不是地牢阴暗潮湿的泥土，而是她的被褥。
宋小九以为昨晚都是一场梦，刚要跳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几乎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别动！”一人赶紧喝了一声，蹿到了宋小九的床边。
宋小九抬眼去看，却是回春天。
“把这个吃了。”回春天递给宋小九一颗丸药。
宋小九不疑有他，张嘴咬住，咽下之后却狠狠蹙眉，轻声开口，“难吃……”
宋小九昨日伤的是胳膊，却不知为何嗓子也哑得厉害，想来是发烧了。
“会好吃就怪了，你说你也是，你和慕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回春天一面絮叨着，一面去给宋小九倒了一杯水，“要不是我去把你扛回来，你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死便死了……”宋小九微微合眸，哑声开口。
回春天手上动作顿了顿，又啐骂一句：“你们俩还真是一路货色，嘴比骨头都硬！”
昨夜他去找慕容止的时候，慕容止也是这么一副死样子。
回春天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他打不过慕容止的话，他一定要狠狠揍慕容止一顿。
他问慕容止，“我说，你明明喜欢那丫头，之前处处维护着她，后来又生怕她害怕，每次咱们谈话的时候你明知道她在外面，也从不阻拦，只希望她早点知道并没有以命换命这件事，你既喜欢，直说便是，瞧我，我若是喜欢哪个姑娘，肯定不会拖到第二天再告诉她。”
那是因为你怕拖到第二天，你喜欢的就不是这个姑娘了。
如若换成从前，慕容止是一定会这么说回春天的。
可是他却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任凭自己胳膊上的血液蜿蜒干涸，也不包扎。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既然想知道那丫头到底是谁的人，你便问，你不喜欢她同晋平滨亲近，你便说！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
回春天真的不能理解慕容止和宋小九。
在他看来，这二人明明就是彼此喜欢的。
反正他喜欢一个姑娘的时候，也就为对方做到这般地步了。
他喜欢的姑娘千千万，其实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必深究为何喜欢，也不必纠结有多喜欢，更不必去想会喜欢到什么时候。
这一刻我喜欢你，那么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了。
我要告诉你，同你分享这一刻的天长地久。
“闭嘴，”慕容止被回春天吵得头疼，冷冷开口，“本督只是痛恨背叛。”
并非什么喜欢，才不是什么喜欢。
宋小九你口口声声称我为朋友，到头来，却这般背叛我。
慕容止此生最恨背叛，最最恨朋友之间的背叛。
“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回春天还要说话，却被慕容止给撵了出去，一扇门“咣当”一声砸过来，差点砸到回春天的脸上去。
“嘴硬……”回春天咬牙骂了一句。
如若真的那么恨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知道她此刻就躺在地牢里的事情？
还不是怕她死了。
老子要不是想让你们俩好好在一起，鬼才肯帮你这个忙，爱死不死！死了老子还能挖了心肝汲了鲜血去卖钱！
回春天到底还是去地牢里把宋小九给扛了出来。
她受了内伤，胳膊上的伤口也撕裂得厉害，倒在地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伤口已然发炎，人也跟着烧得厉害。
幸好是自己在，否则换成旁的大夫，便是不留下病根，也要在床上躺一个多月。
宋小九第三天就下了床，回春天和程立武正当宠的小妾是相好，从她那里偷摸要了一个丫鬟来，照顾宋小九的饮食起居。
宋小九靠在门口站着，凉风吹过来，她觉得清爽了几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入秋了。
回春天说，至少半年之内，她都不能再用这个胳膊做太剧烈的运动了，宋小九尝试着动了一下，还是有几分疼。
烈焰刀从前是她的看家刀法，如今只用了一次，却把自己伤成这般样子。
看来自己，真的不是越如歌了。
这三天，慕容止并未如约带楚玄凌进宫。
一则是慕容止觉得自己府里原本想要辟给越如歌做灵堂的那个院子并不够大气，于是又找匠人重新休整了一番，休整之后，越如歌的灵堂倒是大气磅礴如皇宫宫殿，衬得不远处程立武那个小屋子像是个茅房。
二则是楚玄凌的舌头在服了药之后本该消肿，但是他中毒时间有点长，又被人踩过好几次，就算是毒药的肿消了，被人踩得那几下也消不掉。
慕容止想着，既然要带楚玄凌去见楚元帝，总不能让楚玄凌口不能言。
于是便等了三天。
三天之后慕容止带楚玄凌进宫，晋平滨和李越南已经离开京城许久，越如歌的棺椁也被搬到了慕容止的府上，连程立武都跟着去住了，那些原本奉命来保护越如歌的尸身而住在将军府的人，自然也要回宫述职。
如此，宋小九自然也不能继续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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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以退为进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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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以退为进最好用
宋小九也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宫。
原本宋小九是不想跟在慕容止的身后的，她想着不如自己一进宫，就直接去楚玄胤那里。
虽然楚玄胤这个人罗嗦了点，而且临走的时候他让自己写的检讨自己也没写，但是宋小九不怕他。
她现在总是不敢去看九千岁。
可是这帮人一进宫，就有几个太监来迎，说是皇上已经等了许久，要九千岁直接带着人过去。
好在今日人多，宋小九藏在人堆里面，也不觉得尴尬。
她只垂头跟再后头，想着今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不要再出任何的风头。
九千岁与楚玄凌走在最前面，一人紫衣玉冠，如神祇下凡，一人虽穿蟒袍，却是缩头缩脑，毫无气势。
楚元帝照旧是抱着一个衣着清凉的美人儿坐在上头，虽则天气渐凉，但是那美人儿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堪堪蔽体的薄纱，想来是因为太冷，死死地贴着楚元帝的身体。
在看见楚玄凌的那一瞬间，楚元帝的眸子明显一缩。
这个儿子，他已十年未见。
十年前，这是他最宠爱的儿子，爱妃新丧，他不得已将楚玄凌封王送出京城，为的就是有一天，他可如大鹏一般，展翅高飞。
可是十年后，楚玄凌回来的时候，倒比十年前离开时更落魄几分。
“而岑参点父房。”楚玄凌还有一点大舌头，但是好在能说话了。
“起来吧。”楚元帝勉力压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但是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楚元帝匆匆偏头，瞧着是在美人儿脖颈上亲了一口，其实是深呼吸了一下，免得自己真的泪洒当场。
“皇上，平阳王回来了，皇上若有什么事，可直接问了。”慕容止浑然不觉得楚元帝让自己当天晚上把楚玄凌给带回来，但是自己延迟到了第二天，结果第二天也未兑现诺言，又拖了三天这件事有任何的不妥，倒像是楚元帝想儿子了，慕容止便替他跑了一遭一样。
楚元帝一开口嘴唇就抖个不停，牙齿也在一块磕磕绊绊，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慕容止轻飘飘抬眼，不等楚元帝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便冷冷开口道：“其一，平阳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未得召见便擅自回京，实乃犯上不敬。”
“其二，京城无战事，平阳王却带兵入京，未曾提前告知皇上，实在是居心叵测。”
“其三，平阳王与晋国人私下有联系，妄图通敌叛国。”
“其四，平阳王夜探将军府，对本督不利，伤了本督。”
楚元帝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慕容止却抬起头来，像是在问今日午膳吃什么一般闲适，“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认为，该判平阳王一个什么刑罚？”
自己最爱的儿子就站在自己的跟前，百般狼狈受尽折磨，自己非但不能为他做主，反而要在别人的逼迫下，惩治自己的儿子。
楚元帝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做得也算是丢人败兴。
他抓紧了怀里美人的纤腰，面上肌肉抖个不停，似是要发怒，那美人儿吃痛，几乎要哭出声来，可是慕容止正仰头往这个方向看着，她纵然红了眼眶，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九千岁……”站在一旁的楚玄胤见此情景，拱手往前一步，微微颤抖的袖口暴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心境，声音也是颤抖个不停，“本殿认为，此事恐怕还有蹊跷，平阳王一向……一向恭敬首己，不如先让平阳王休息一番，等他精神养好了，再……再问问其中内情……”
慕容止忽而侧头看向楚玄胤，轻笑一声道：“本督问太子殿下的意见了吗？”
此言一出，殿中的空气像是陡然被人抽了个干干净净，沉默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宋小九低头想，慕容止果真已然只手遮天到了这般地步，想要杀了自己，定然是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他那日那般气愤，却没有要了自己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等着找机会狠狠折磨自己。
楚玄胤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管是楚元帝丢人败兴，他这个太子做得，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楚玄澈只是坐在一旁饮茶，一直未曾开口，在听见了慕容止对楚元帝和楚玄胤说的话之后，脸上也是一阵发烫。
可是他不愿意起身去为任何一个人说话。
楚国皇族被慕容止踩在脚底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偏偏这些人无力抗争，却总要做这些个困兽姿态，实在是无趣得很。
若真是有本事，大可直接杀了慕容止，为楚国皇族正名，再不，也就别垂死挣扎了，能好好享乐一天，便好好享乐一天就是了。
“那么……”楚元帝开口，年迈的帝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惧和颤抖，“慕容你以为该当如何？”
“本督认为，这四条，条条当诛，”慕容止话音一落，旁边的楚玄凌身子一抖，差点直接跪在地上，“不过平阳王到底是王爷，没有轻易就杀头的道理，本督想，不如就剥夺封地，关押天牢，怎么样？”
这般折辱，倒不如直接杀了楚玄凌。
从此，楚玄凌就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可是在楚元帝看来，只要还有一条命，就是好的。
如若慕容止一开始就提出要这般惩治楚玄凌，难保楚元帝不会有什么异议，纵然他已不理朝政很多年的，但是他要真是君王死社稷，慕容止光是处理一堆烂摊子，也有的忙了。
如果慕容止坚持要处死楚玄凌，恐怕楚元帝会直接和慕容止冲个鱼死网破。
虽则慕容止不会害怕这个，但是现在还不到楚元帝去死的时候。
他所犯下的罪孽，还没有偿还干净。
于是慕容止先进再退，倒像是卖了楚元帝一个面子。
“父房！而岑不要啊！父房！木龙抖贼栽赃而岑啊父房！”楚玄凌大着舌头哭喊着，楚元帝虽则心疼，却也毫无办法。
楚玄凌到底是被人拖了下去。
楚元帝原本在心里盘算好的那些可以用来斥责慕容止的话，在看见慕容止之后，尽数熄灭，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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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擦屁股都嫌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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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擦屁股都嫌它硬
“此番出宫，慕容也累了。有罪当罚，有功自然该赏，”楚元帝心中泣血，面上仍旧要笑着褒奖慕容止，“京郊新开了二十亩好草场，养马是最好的，慕容你便拿去吧。”
这楚国的江山，其实早就是慕容止的囊中之物。
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只有慕容止把自己的残羹冷炙赏赐给楚国皇族的份，却没有楚国皇族把什么东西赏赐给慕容止的份。
慕容止应下，也算是给了楚元帝一个面子。
“此次跟着慕容你去的人，也都该奖，不过除了普通的奖赏之外，可还有什么立了大功的人，要再特别奖励一下？”楚元帝扫视殿中众人，宋小九死死低下头去，不知为何升起几分不好的感觉。
慕容止未开口，神色更冷几分，楚元帝却是问道：“朕听说，有一个叫宋小九的，是哪个？站出来给朕瞧瞧。”
宋小九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听见宋小九被点名，楚玄胤也有几分惊诧，赶紧看了过来，就连一开始只低着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楚玄澈，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你就是宋小九。”楚元帝和宋小九对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和慕容止说话时一般紧张，倒是多了几分威严。
宋小九拱手行礼，“是属下。”
“嗯，”楚元帝拍了拍美人儿的腰肢，示意她去一旁，前倾着身子，像是对宋小九很感兴趣一般，“朕听说你在宫外的时候，曾经保护过慕容好几次，你为楚国护了肱骨之臣，朕要好好褒奖你。”
“来人啊！把朕曾批注过的那幅山河残荷图拿来，赏赐给宋小九！”
宋小九本还以为楚元帝会赏赐自己点黄金白银的，让自己在临死前也能阔绰一下，却没想到小气如斯，竟然只赏赐了一幅画。
楚元帝有个毛病，自以为自己的字和诗都不错，凡是见到名家墨宝，总要批注一番，或者是题上几首诗。
原本能卖两千两的山河残荷图，加上楚元帝的墨宝之后，可以卖到八百两。
实在是糟蹋东西。
然就算是八百两，宋小九也没办法把它送出去卖了，这东西除了能挂在自己的墙上，也没有什么旁的用处了。
就算是这样，宋小九还是必须跪身叩谢。
起身的时候，宋小九抬起头来悄悄看了慕容止一眼，谁料慕容止也正好看过来，清冷的眸子让宋小九忍不住一抖，匆匆低下头去。
“好了，朕也乏了，慕容，你也去忙吧。”
慕容止微微颔首，甩袖出了殿，宋小九抱着一幅画跟在人群中间，低头走路，旁边鼻子上长了个疖子的锦衣卫往宋小九身边凑，“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救过九千岁啊，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啊，大家都一样出宫，偏你就得了赏赐。”
“要不送你吧。”宋小九往那边递了递。
那锦衣卫瘪了瘪嘴，疖子越发明显，“嘁，我不要，还不如三个铜板能买个烧饼，这玩意擦屁股都都硬。”
宋小九默叹一口气。
楚国礼乐崩坏已经到了如斯地步，宦官当道，一个太监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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