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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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一惊！不好！看来刚才的隐忧变成了现实，王亦选果然对自己提早这么多回来不太满意。要知道，这位大老板城府甚深，有时候喜欢说反话，比如说刚才这句，表面上是夸赞自己比老倪他们厉害，实际上却是明褒暗贬，暗指自己城府太浅，为什么别人都能坚持到最后，自己却这么沉不住气。

　　　　唐卡呀唐卡，你还是太年轻！想到刚才和路晴通电话时也提到这个问题，他不由暗自叫苦，后悔自己还是有些书生意气，受了宗欣承的激将，一下子就甩手交卷，交了后虽然感觉挺爽，但却给所有人造成了“孤傲离群”的印象，这可是与王亦选一直倡导的“喜怒不形于色”是完全背离的。

　　　　怎么办？事到如今，靠耍小聪明掩饰已经没有用，看来只有坦白承认这一条道，或许还有些用！

　　　　于是，他苦笑一声：“书记！您就别埋汰我啦！我也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本来就想着在那儿坐到最后和大家一起交卷的。可是一想，这近一个小时实在是难熬，您上午已经放我半天假了，我提前交了卷，正好回单位看看，您还有没有别的事，所以……”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你小子够鬼！把我想说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那还让我说什么！其实也是，这不当出头鸟、呆若木鸡，即便早早写完了，也故意不交卷，是一种境界。这坦坦荡荡、顺其自然，写完了就早交卷，没写完就继续写，这也是一种境界。如此看来，你的这种境界属于第二种，似乎还比第一种更为吃香哩！”

　　　　他听出了王亦选的一语双关，面带苦涩地摊了摊双手：“书记！我这还是修为不够，我也想到了现在是敏感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该忍到最后再交卷，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您处分我吧，我认罚！”

　　　　“嗨！”王亦选笑着摆了摆手：“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能够有这样的认识，我已经很欣慰了，这说明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至于交不交卷这事儿，我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你都早早写完了，再让你象一个傻子似的在那儿坐着，这明显是强人所难嘛！而且，你小子的心思我也知道，你是担心这两天事多，想早点考完了赶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这份赤子之心，我还是理解的。我要是连这都看不懂，那我还不成傻子了！”

　　　　“书记！”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真没想到！明明是我不对，您还这么维护我，真象一家人一样！我这主要还是年轻，有时候想沉住气，却下意识地沉不住！以后还是需要多向您学习，而且不光要学，还得学到位。特别是学您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劲儿，凡事用忍，戒骄戒躁！”

　　　　王亦选这时站起身来，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绝顶聪明！能够领悟到这一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如你所说，有的时候不光要有学的态度，还得有学到位的毅力。有了这个，我就放心啦！年轻人嘛，总得在成长中付出很多代价。至于你说咱俩象一家人一样，那还用说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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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第三百七十一章　高手复盘论招

　　　　＇第2章第2卷＇

　　　　第371节第三百七十一章高手复盘论招

　　　　他激动不已：“谢谢您的理解！其实想想，我这早交卷还真不值得，只是在时间上图个痛快，可是得分还没出来呢！到时候真正论的，可不是谁答题的时间，可是答题的质量，谁最后的分数高，谁才能算是笑到最后！”

　　　　“是这样！”王亦选的神情缓和了很多，隐隐露出一丝笑容：“你小子！如果这次分数考了第一，那可就是传奇了！提前近一小时交卷，还能考第一，那可就真是‘史上最牛的考生’了！”

　　　　他当即一惊：“别！书记！您可别这么说，说出来您都不信，我们今天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就是针对这个‘史上之最’谈自己的看法！”

　　　　“哦？”王亦选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回转椅里，轻轻拿起了桌上了茶杯，问道：“你是怎么答的，说来听听？”

　　　　他急忙上前两步，拿起一边的热水壶将王亦选的茶杯里续满，然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就象回答面试官似的，把自己答题的主要思路简述了一遍。

　　　　王亦选在听他回答的过程中一直没有表态，只是在他说到非常精彩的地方才点一下头，等他说完以后，问了一句：“说完了？”

　　　　“是！”他连连点头：“说完了！我当时就是这么答的，您给评评分！”

　　　　“嗯！”王亦选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道：“先别着急评分，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答。如果把你换作一般人，他们又会怎么答？”

　　　　他心里一沉，要说王亦选就是厉害。高手亮剑，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如果换了别人，听完答案之后，肯定就发表看法了。可这位大老板不是，想听的不光是答案，还有答题时的心理。

　　　　其实这个更为关键，要知道答案只是最终的体现，而心理则反映了作答时的整个思考过程，包括一开始是怎么想的，后来又是怎么调整的，这些东西在答案中体现不出来，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答题心理比答案本身更为重要。

　　　　这种事后分析，在下围棋的人有一种专业说法，叫“复盘”，这种“复盘”往往比“下棋”更为重要，“复盘”复得好，下次再下，至少能长五六分棋，这就叫“温故而习之”。

　　　　他不敢怠慢，静了静心，把答题时的想法说了说：“书记！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是这个出题人，我会在这儿设置一个陷阱，那就是把这个‘史上之最’突显出来，让大家一下就感受到它的冲击力，甚至会觉得这种‘史上之最’的评论有些过分，而且针对这种之最的立案只有35％的成功率，也就是65％的失败率，很容易让大家觉得这种网络评论有些‘滥用暴力’，应该加强监管、加以制止。殊不知，只要是有些研究的人就能看出来，这35％的成功率可是高比例，哪怕是实名举报，能够达到这个比例就不错了。正因为如此，倒推回来，对这种网络评论和监管的新形式不但不应该反对，还应该主动接受、吸纳并加以运用。这才是正确的态度。所以，我当时的心理，也是经过这种一般答题人人到出题人的转换！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让书记见笑了！”

　　　　“嗯！”王亦选颔首微笑：“你小子！看来这些年没白练，知道反其道而行之，变换角度，站在出题人而不是考生的角度去答题，有进步！”

　　　　他挠了挠头：“书记！您就别夸我啦！要说我这练，也是跟您学的。而且，不瞒您说，今天考试这些题，全靠您这些天让路晴给我当老师。她直接猜出了一道大题和一道简答题，剩下好几道也都有相关性。我这纯属瞎猫碰着死耗子，如此而已！”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不止：“你小子，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让路晴给你辅导的好处了吧！不过，你还算是不错，没有因为今天答得顺利而沾沾自喜，把这些功劳归到了我和路晴的身上，这说明你还有进步的空间！”

　　　　“不过”，这位市委书记停顿了一下，话锋当即一转：“如果让我来说说这题的话，作答有上、中、下三种境界。最下的那种，就象你提到的，认为这35％比例太低，冤枉了65％的人，应该遏制这种类似‘网络暴力’的提法。而中间的那种，正如你所说，采用大禹治水之法，堵不如疏，不是去遏制，而是坦然接受、应对这种网络监督的新方式，作出适当调整。最上的那种，则是这两种方式的综合，既疏又堵，先疏后堵，先坦然接受、应对、调整，但也不是一味纵容。对于有些确实太过的做法，也要加强管理、正确引导，使之逐步规范，这才是比较全面和完善的态度。”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王亦选又往回说了说：“当然，你能够想到中间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评卷老师见你和别人答得不同，明显高出一个层次来，肯定会给你打高分的。至于最上这一层，肯定很少有人很想到。我这也是事后诸葛亮，就这么一说，你就一听，就好了！”

　　　　“书记！我！”他又些欲言又止。

　　　　“你什么？”王亦选挑起挑眉毛：“和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是不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是！”他急忙解释：“书记！我不是觉得您说的不对，而是觉得太对了！我这在对这道大题进行作答时，前两个要点就是完全从这个反向思维来考虑的，必须直面新形式，还必须落实好现有的干部任用制度，而不是一味的批判和拒绝。但是，在答完这两点后，我明显感觉到这只进行了第一步，对于第二步，就是象您说的，除了疏，必要的堵还是需要的。只不过大的方向是‘疏’，而在于小的方面还是要‘堵’，比如对别有用心、过于滥用的就应该加强管理、逐步规范，只有这样，才能形成相对平衡、互相促进的良性环境。”

　　　　“哦？”王亦选很是吃了一惊：“你最后真是这么答的？”

　　　　他的脸红了红：“是！我是这么答的！只不过，我没有您这么高的站位，只是觉得如果只说一头，好象并不完整，即便爬出了出题人设置的陷阱，也从另一个角度又掉了进去。所以必须现状都说到了，效果或许会好一些！”

　　　　“好小子！”王亦选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照你这么说，你的这种答法已经是最上乘的境界了！两方面的回答要点都已经点到了，如果在最前面的‘帽子’里能够点出来，这题几乎可以得满分了。即便如此，瑕不掩瑜，要是我当这个评判官，这题至少能给你90％的分数！”

　　　　他急忙拱手，以示感谢：“哎呀！谢谢书记！我哪敢奢望这么高，这次笔试只求能够进入前六名，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王亦选大笑：“你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考试前也有人向我透露，说你小子笔试是弱项，也就是个中上水平，可面试肯定是强项，整个大院没人能比得过你！可是，照你今天这么个考法，我看你是面试强项，笔试更强，强强联合，无人能敌了呀！”

　　　　他慌忙摆手：“不不不！书记！我有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要不是您和路晴点拨，我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这‘写作能力’跛腿的致命性呢！现在重新拾起来，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以后路还长着呢，我一定照您说的，把这块短板补上，一文一武，绝不跛腿！”

　　　　“好小子！”王亦选大加赞赏：“算我没有看错你！知耻而后勇，现在意识到还不晚，假以时日，肯定能补回来！那你既然考得这么好，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收拾收拾就撤吧，今天就不用加班，这是我说的！”

　　　　复盘结束，精彩至极，最后皆大欢喜！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书记体谅！要说您还真是好领导，考前主动放我的假，让我安心备考！考完了更是主动放我的假，让我好好放松放松！跟着您这样的好领导，就是累死了都值！”

　　　　“好啦！”王亦选挥了挥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是！”他恢复了平时回答问题的简练，准备转身走到外屋去，却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身子，问了一句：“书记！我在回来的路上，接到市政协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您定在这周准备去他们那儿一趟，看看杨先开主席，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事儿？”

　　　　“哦？”王亦选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你小子行咧！人还未到，心思就已经重回办公室了！好好好！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好秘书！确实是我让行政科通知市政协的，咱们上次去看了吴仁丰，可老吴在这段时间退了，由杨先开继任。咱们还没去看过老杨，这次去也算是给他打打气吧。我是今天上午想到这个事情的，本来想和你商量一下，再让他们通知的，又怕吵着你备考，所以就先通知他们办公室一下，具体细节等你回来再和政协他们对接就好！”

　　　　“是！”他挺直了身子：“书记！我觉得这样做很必要，杨先开继任，很多东西都有新想法，咱们必须让他明确和市委保持充分一致，再加上，通过前两天的上访事件……”

　　　　却没想到，见他说到这儿，王亦选竟然伸出一个手掌，打断了他的说话，然后指了指办公室开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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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第三百七十二章　辞旧怎比迎新

　　　　＇第2章第2卷＇

　　　　第372节第三百七十二章辞旧怎比迎新

　　　　他当即会意，紧走几步，去到外屋把自己的门掩上了，然后回到里屋，又把里屋的门也关上了，冲王亦选点了点头：“书记！还是您谨慎，要是我，这些小细节根本考虑不到！”

　　　　王亦选笑了笑，指了指门外：“你以为我乐意啊！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堂堂一个市委书记，自己的办公室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就在我自己的地盘，说句话还得注意保密问题。换了你来当这个市委书记，是不是觉得可笑？”

　　　　他摊了摊双手：“那怎么办？摊上张一冰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搁谁都没脾气！对了，书记，我记得您原来提过，想调整一下他的分工，让他去兼任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教育工委书记，离开市委秘书长这个要害职位！”

　　　　“是啊！”王亦选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想啊，我知道这个大胖子事事针对你，有时甚至和你完全撕破脸皮。对于我来说，可能面上还好一些。不过，我可知道，这种阳奉阴违更为可怕。表面上唯唯诺诺，内心里却恨不能立刻将你置于死地，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无时不刻都想把他弄走。本来上次动完万年青后，我就想在市委常委会上提议动他来着。可是没想到只过了半个多月，这家伙竟然又把万年青弄回来了！能让双规的人全身而退，这得多大的马力才行！我最近也打听了，可别小看了这个张一冰，他的后台竟然比林江越还硬，省委常委、秘书长卢士祥好象挺支持他的！”

　　　　唐卡瞪大了眼睛：“卢秘书长？这可麻烦了！他负责魏东亭书记的日常安排，这么说连魏书记也支持张一冰？”

　　　　王亦选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确定，只知道在把万年青放出来这件事情上，张一冰去找了士祥秘书长。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同意了。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省纪委‘鬼见愁’章文山亲自带队双规的人放出来？”

　　　　“哎呀！”唐卡咋了咋舌：“如果卢士祥真是张一冰的后台老板，那可就麻烦了，咱们做什么事情，都绕不过这位省委大总管啊！”

　　　　王亦选不动声色：“应该不会！对于士祥秘书长，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为人是比较正直的，这次应该只是受了张一冰的蛊惑，听从了一面之词而已。尽全力当‘林季张联盟’的后台老板，我相信还不至于如此。不过……”

　　　　这位市委书记停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世事难料，不得不防啊！话又说回来，咱们现在揣测太多也没用，目前最迫切的，是把咱们西京自己的事情搞好。这个‘林季张联盟’前几天煞费苦心组织的上访围堵被咱们打压下去后，肯定还会搞小动作。这时候，我们需要争取更多的人，所以我上午就想到了杨先开！”

　　　　“嗯！”他应道：“既然是这样，那看来咱们还得抓紧！事不宜迟，要不咱们明天上午就去吧，我这就去和他们政协办公室对接，协调好杨主席的时间！”

　　　　“好啊！”王亦选鼓了一下掌，“还是你小子领悟得快，会办事！那就去协调吧，安排完了，告诉我一声，你就可以撤了，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笑了：“我还是先好好安排吧，休息不休息的，也不是特别迫切，先把正事儿干好吧！要是误了大事，我可就罪过大了……”

　　　　“嘀嘀嘀！”还没等他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是短信的声音。

　　　　“哈哈哈！”王亦选笑了起来：“看到没有，话还没说完呢！电话短信就进来了！这些肯定是问候你考得怎么样，准备晚上和你好好庆祝一下的！快去吧！哈哈！”

　　　　他尴尬地红了脸，后悔进办公室前没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急忙掏出手机来调成振动，然后自嘲地说了一句：“不是啦！这会儿已经五点半了，应该是天气预报。书记，那我出去对接了！”

　　　　“去吧！”王亦选挥了挥手，末了还逗他一句，“你小子，还有你脸红的时候，哈哈！”

　　　　他急忙转身出来，轻轻将王亦选里屋的门带上，然后开始给市政协办公室副主任姜明义打电话。

　　　　姜明义的嗓门很大，电话隔得老远都能听得见：“老弟啊，你这么快就赶回市委大院啦，真是神速，哈哈！”

　　　　他平静了一下心绪，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姜！说正事儿！我已经问过亦选书记了，确实有去看望杨主席这件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和我说过，杨主席从明天到周五都有时间，是吧？”

　　　　“对对对！”姜明义连忙答道：“杨主席亲自交待了，一切安排都紧着亦选书记的时间来，杨主席从周三到周五都在！哎呀，老弟，你可不知道，杨主席听说亦选书记这么快就来看他，可是高兴坏了，咱们亦选书记可真是体恤属下、关怀备至，现在连我们整个政协都等着见到亦选书记，如大旱之望云霓啊！”

　　　　他不禁笑了，这个姜明义虽然是个大嗓门，平时却好跩个“之乎者也”什么的，表示自己有学问，这个“如大旱之望云霓”就是例证。这是贤君商汤征伐暴君时，最后脱离苦海的部族纷纷埋怨商汤，为什么最后才征伐我们这里？这里的百姓盼望商汤就好比在大旱灾中盼望下一场充沛的透雨一样。

　　　　“好！”他应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敲定一下时间吧，明天，也就是周三上午，行么？”

　　　　“明天上午？这么快？”姜明义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嘿嘿！”他笑道：“老姜啊！你这都如大旱之望云霓了，那我还不赶紧把云霓给你请去啊？”

　　　　“好好好！”姜明义连声叫好：“还是你老弟给力，说办就办，够有魄力！那就定明天上午吧，我们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就等你和亦选书记驾临了！”

　　　　“嗯！”他回道：“具体时间要不就定在九点半吧。九点上班，过半个小时去，时间比较合适！”

　　　　“没问题！就定九点半！”姜明义的大嗓门确实震撼：“我们和杨主席九点二十提前到政协门前迎接！”

　　　　“呵呵！”他把电话听筒拿得远了些：“用不了提前这么长时间，也不用杨主席亲自来迎接，你们罗主任去接一下就好啦，或者你老兄去也行的！”

　　　　“那不成！我一个小小副主任哪儿够级别！”姜明义连忙否认：“罗主任级别也不够，必须杨主席去！要不然，杨主席该怪罪我们这些下属不懂规矩了！”

　　　　“好好好！”他笑道：“如果杨主席执意要迎接，就让他接吧。不过，你们可别让他老人家一大早在门外等着，现在天已经凉了，回头冻着了，亦选书记更该埋怨我们了！这样吧，咱们两家离得近，也就五六分钟车程。我陪书记出了市委大院以后，给你打个电话。你再让杨主席出门，好吧？”

　　　　“嗯！这个好！”姜明义赞叹不已：“还是你老弟考虑周详，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到了以后，就直接上大会议室吧？”

　　　　“直接上大会议室？”他一下子听出了不对劲儿：“老姜，这不对吧，我记得亦选书记前段时间去看吴主席的时候，没有去会议室，只是去了吴老的办公室吧？”

　　　　姜明义发出了殷切的笑声：“是！没错儿！上次书记来看吴主席，确实是去的主席办公室。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次是辞旧，这次是迎新，迎新当然要比辞旧的规格高一些啊！”

　　　　“哼哼！”他发出一阵冷笑，对姜明义这种前任刚走就不管不顾的做法很是不满，“老兄！你这话不敢当着吴老说吧！别人这才退，你就搞区别对待，这样不好吧！一旦传扬出去，就不怕别人说你厚此薄彼？万一传到吴老的耳朵里，你就等着他老人家拿拐杖敲你脑壳吧！”

　　　　“这这这……”姜明义顿时傻了，嘴里哆嗦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拿杨先开的旗子出来摇一摇，算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老弟，这话不能这么说吧。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思。吴老在位时，比较低调，不愿意太张扬，这属于人之深情。杨主席现在就任，想把场面弄得相对正式一点，也请亦选书记在全体政协干部面前对杨主席进行一下肯定，提一下希望，就这么点儿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嘛？”

　　　　他发出一声惊呼：“这还不算大事，那什么叫大事？等等，老姜，你刚才说什么？还要安排全体政协干部参加？那平时不驻会的政协副主席和政协委员呢，你也打算把他们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