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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道同谋-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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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面对他的反问，王亦选并没有太多慌乱，显然是事先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的这些，我确实考虑过。这，其实是一个悖论。如果现在向上报告，极有可能打草惊蛇，让这个毒源逃之夭夭，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打造的猎人战队全军覆没。而如果不报告，极有可能获得重要胜果和第一手证据。但是，这样也有风险，林季张可以找个借口，装作不知，撇得干干净净。我们如果想通过审讯，把人证物证坐实，也需要较长一段时间。因为，但凡是真的制毒贩毒，这个几近废弃厂房里面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审讯起来，绝对是很费劲的。再有，他们人多，你们人少，真动起手来，枪弹无眼……”
“书记！”唐卡破天荒地插了一句嘴，“所以，我才说，该打击的就打击，但是该报告的还是要报告。只不过，咱们绕过那些可能产生泄密的环节去，做到知晓范围最小，可信程度最高，不就成了么？”
“嗯！”王亦选若有所悟，“所以，你觉得，先和路老爷子说一声，肯定是没问题的。”
“正是！”唐卡快速接话，“出现紧急情况，或者说事关上级利益，可以向中央越级报告，这是符合章程的。我感觉，路老爷子不管于公还是于私，都会全力支持咱们先清除毒瘤的。但是，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都不和他念叨一声，一直把他蒙在鼓里，他非怪您不可！”
“是啊！”王亦选发出一声感叹，“我这位恩师，可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过，恩师的脾气，也不太好琢磨。你还记得吧，前一段时间，我们对双规万年青一事，包括是不是对林季张万联盟采取针锋相对的方略，没少请示他。他呢，每次当然都是积极支持我们，但是，最后总不忘交待我一句。亦选啊，你现在已经主政西京一方了，要有大胸怀、大策略。什么事情，要拿出一方诸侯果敢决断的气魄来。要是什么都不敢作主，那以后怎么能成为副省级甚至正省级干部，到省里来承担更大的责任呢？你说说看，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比较明白了吧？”
“哈哈！”唐卡忍不住笑了。
“怎么？”王亦选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笑，问出一句，“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是！”唐卡急忙解释，“书记，老爷子是个啥样的人，您肯定比我清楚。毕竟，您作为他最为器重的嫡传弟子，已经跟了他好多年了。他呢，就是这样，一方面特别希望了解更多的信息，可谓事无巨细。但是，另一方面呢，他在作出大方向的决策之后，又希望比较器重或亲近的人能够像他一样，敢于承担，敢于决断。所以，用他自己的话说，每件事情都是一个矛盾对立统一体，人也一样。正因为如此，可以理解为，他自己也是充满矛盾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而已。对于他说的要有大胸怀、大策略，您就别太往心里去，当作他的鼓励和希望就好！”
“嗯！”出人意料，王亦选竟然非常安静地听完了他说的每一个字，然后发出一声感叹，“亲不如疏，新不如旧。看来，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你说说你，才跟了路老爷子多长时间。但是，你对路老爷子心思的理解和把握，就比我要深刻。不过，这也难怪，我只是嫡传弟子，你却是上门女婿，还是有亲疏之分的嘛！”
“快别这么说！”唐卡忙道，“我可是知道，老爷子只有晴儿这一个闺女，他其实很想有一个儿子，无形之中，还是把您当作了……”
“好了！”王亦选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时间紧迫，现在不说这些了！这样吧，我同意你的建议。不过，还是采用你的后一种办法，由你代替我，简单向你的老泰山汇报一下情况，好不好？”
“好！”唐卡应道，“我这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其实，我的想法，和您一样。主要还是担心处置完这个极端毒瘤之后，如果真的凿实了与林季张万联盟有密切联系，那么，就算他们垂死挣扎，捅破了天，咱们也是提前和路老爷子沟通过的。到时候，面对上书房里有可能被歪曲了的声音，他就能够仗义直言，事先知情，一举揭露他们的谎言。而如果他一点儿不知情，那到时候说不上话，咱们的所作所为，就真有可能被人把白的给描成黑的了！”
“嗯！这个认识到位！”王亦选深以为然，“既然你都认识到这个程度了，那就绝对没问题了！咱们一个小小西京的林季张万联盟，竟然不光抱了省委大总管卢士祥的大腿，还抱上了中办秘要局头儿的大腿，可不是上书房行走么？没办法，也只要抱定了被路老爷子再说一次的结果了。只有他出马，才能镇得住这位上书房行走。要不然，真想混淆是非，咱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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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不知春上花枝
“好！”唐卡说出一句，“那我就打电话去了！对了，书记，我还有一个建议！”<；p>；
“还有建议？”王亦选不禁诧异，“行啊！小子，现在脑瓜子真是转得够快的啊！这么一会儿，就提两个建议了。好好好，什么建议，说来听听！”<；p>；
“是！”唐卡应道，“我想了想，对于省委这头，您还是应该报告一下。至于如何报告，我想到了一个办法！”<；p>；
“哦？”王亦选忙问，“什么办法？快说！”<；p>；
“是！”唐卡加快语速，“上次省委书记魏东亭找您单独汇报法治城市建设的时候，因为有一些材料需要补充，所以，他的秘书张家栋和我互留了电话……”<；p>；
话说到了这儿，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留了半句话没说。<；p>；
王亦选是大智大慧之人，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肯定能猜出下一句。<；p>；
果然，王亦选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问道：“你的意思，我直接给东亭书记打电话，简单报告一下这件事情。”<；p>；
“我觉得这么做挺靠谱！”唐卡应道，“您是市委书记，他是省委书记。您直接向他报告工作，不通过卢士祥和其他省领导，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此事涉及林江越，对于西京甚至西康来说，已经是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这么报告，不会有什么问题！”<；p>；
“嗯！”王亦选应了一句，有些出人意料，这位西京一把手并没有在电话那头陷入沉思，而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就笑了起来，“你小子行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刚是怕你分心，想让你把心思全部放在猎人战队如何彻底破除这个毒瘤上。所以，就让你别再操心向省委报告这件事情了。别说，你的想法是和我一致的。现在关键的关键，就是如何直接与东亭书记通这个话。”<；p>；
这一下，轮到唐卡诧异了：“我真的和您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直接和东亭书记通话，并不难啊！我把他秘书张家栋的电话给您，您直接给他打，就说找东亭书记汇报工作。或者，由我先和他说一声，然后您再和他说，都是可以的啊！”<；p>；
“不不不！”王亦选不以为然，“小子，刚刚才夸你想得深远，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可是，这一转眼，又想浅了，明显的不经夸不是？你想想，东亭书记肯定没问题，在我直接与他面谈的时候，包括他委托省纪委书记赵成英和我谈双规万年青的时候，也交待过要注意林江越等人搞团团伙伙的问题。但是，东亭书记没问题，你就能保证他的秘书，也就是这个张家栋没问题么？或者，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儿，这个张家栋秘书传达别的事情都挺正常。但是，在传达与林季张万联盟相关的事情，或者听到我和东亭书记讨论林季张万联盟的一些信息，会不会告诉卢士祥呢？”<；p>；
“这……”唐卡一下子愣住了，说不出话来。<；p>；
王亦选加重语气：“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就像下围棋一样，一步错，满盘皆输。双方大龙正在搏命绞杀，谁要是稍有不慎，下出一个勺子，就会导致全面崩盘。事到如此，这样的历史罪人，你我承担得起么？”<；p>；
唐卡弱弱应了一句：“这个张家栋，张秘书，我和他接触过几次。我感觉，他不像是那种放弃东亭书记而抱定卢士祥大腿的人……”<；p>；
“你的感觉，仅仅凭你的感觉？”王亦选说话越发严厉起来，“唐卡啊！我也给咱们路老爷子当过秘书，知道秘书圈子交往，有秘书圈子的规则。相互之间沟通，也是一种有效渠道。但是，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咱们说话办事，可不能只凭感觉。你知道，我当时在选择你当秘书的时候，下了多大的狠心？我看中的，就是你在市委办当中毫无其他利益，绝对不会受张一冰的控制。可是，其他人，又有多少像我一样？我说这话，不是说咱们东亭书记不警觉。主要是，东亭书记掌控一省，多少头绪啊。再说了，咱们这位省领导卢士祥，只能说因为张一冰的关系，对林季张万联盟会有所偏袒，但是其他的事情，没准儿还是挺公正的。如果这个张家栋，是卢士祥选的人，那么他在其他方面，没准儿挺公正、挺正常的，东亭书记也就不会怀疑他。可是，一旦说到了林季张万联盟的事情，他听到了一点点，把这个风透给了卢士祥，咱们不就前功尽弃了么？”<；p>；
“嗯！”唐卡已然领悟了王亦选的忧心所在，“书记！我懂了，您现在的担心，是不论是您还是我，打电话给张家栋，再由他将电话转交给东亭书记，都可能在张家栋这儿发生针对林季张万联盟的泄密事件。”<；p>；
“是这样！”王亦选应道，“所以，我们得好好琢磨琢磨，到底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和东亭书记直接通上话，而且显得不那么突兀，不那么打草惊蛇！”<；p>；
“是！”唐卡应了一句，陷入了沉思。<；p>；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王亦选说道：“书记，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p>；
“百分之五十？”王亦选一惊，但是很快语气又变得平静，“行啊！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已经不低了，你快说说看！”<；p>；
“是！”唐卡放低了声音，“我所说的百分之五十，就是赌东亭书记这会儿是不是在办公室！”<；p>；
“赌他是不是在办公室？”王亦选不解，“这有必然联系么？”<；p>；
“有！”唐卡应道，“您看这样行不行，由我给张家栋打一个电话，问个好，寒暄几句什么的。反正，如果从他口中套出来，东亭书记没在开会，也没在别处，正好在办公室，咱们的策略就能成功！”<；p>；
“是么？怎么讲？”王亦选忙问。<；p>；
“红机！咱们可以通过红机！”唐卡快速说道，“正常来说，咱们拨打东亭书记红机，都是通过省委的总机转。但是，红机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直接拨号。”<；p>；
“哦？”王亦选若有所悟，“说得是啊！你的意思，向张家栋要东亭书记办公室的红机号，直接拨过去？”<；p>；
“正是！”唐卡应道，“您看，这样可行？”<；p>；
“嗯！”王亦选表示肯定，“都说灯下黑，还真是这样！有的时候，办法往往就在于身边，只不过，越因为在身边，就越容易忽视而已。你提到的红机直接拨号，这个最微小的细节，也是最容易忽视的。”<；p>；
“这不奇怪！”唐卡笑着往回拉了拉，“咱们的红机，原来都是副省级领导以上才有。西京这些年的影响力很大，是西康省第一大经济城市，您又是排名非常靠前的省级后备干部。所以，您办公室的红机电话，还是经过省委办公厅报中办特批装的。对于这个四位拨号功能，您忽略了，也是情有可原。”<；p>；
“好了！”王亦选也笑了，“你小子，就不要替我找理由了！这样，我同意你的办法。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东亭书记这会儿是不是正好在办公室。还有，在于你小子是不是能够不动声色地把这个红机号要来！”<；p>；
“我尽全力！”唐卡应道。<；p>；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王亦选挂了电话。<；p>；
唐卡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拿着手机的手掌心竟然全部是汗。看了一眼蝎虎，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拿他自己的双筒望远镜看着下面的动静。<；p>；
“蝎虎！”唐卡叫了一句，却见这家伙没反应，像是没听见一样，当下将刚才牛肉干的包装捏作一团，使劲扔了过去。<；p>；
“哎呀！”蝎虎被砸，这才叫出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唐卡，“小师叔，您干嘛砸我？”<；p>；
“你小子不该砸么？”唐卡骂道，“叫你都听不见，怎么回事儿？”<；p>；
蝎虎故意装傻：“哎呀呀！我刚才听到您左一个秘密，右一个秘密的，肯定是和大领导在通话。这么要紧的事情，我一个当兵的，听到了当然不好了。于是，我就选择了忽略一切模式，所以，没听到您刚才叫我，您别介意啊！”<；p>；
唐卡又好气又好笑：“小子！装傻是吧？行！别说！装得还挺像！你就不怕，回头我上你师父那儿告状去？”<；p>；
蝎虎哭丧着脸：“小师叔啊！您说您，怎么老想着告状啊！实话告诉您吧，您要是告我不求上进，功夫没学到家，攀爬落在您的后面等等，这些状，我都认。但是，您要是告我选择忽略模式，师父肯定不会责罚我的。为什么呢，因为，这就是他教的。当你身边的人正在说一些不该你听的机密之事时，你就当自己不存在，什么也别听进去！您看，我这不该被罚，反而应该受奖吧！”<；p>；
“去你的！”唐卡骂出一句，环顾四周，还真是没有什么能让蝎虎躲着听不见自己的地方。<；p>；
不过，只是一会儿，他就想出了办法。<；p>；
“你小子，身上带棉球了没有？”他冷不丁问出一句。<；p>；
“棉球？”蝎虎一惊，“小师叔，您要棉球干什么？是不是因为刚刚说话太多，天气又干燥，所以流鼻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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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杏树坛边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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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流鼻血了！少贫！”唐卡甩出一句，“快回答，带棉球没有？包扎止血的，或者是避免枪响堵住耳朵的，都行！”<；p>；
“唉！”蝎虎叹了一口气，“您还说您没学过狙击，我看呀，您都可以当狙击教官了！对于我们狙击手来说，准备棉球，那就和准备救命绳索是一个道理。您说吧，要棉球干什么？”<；p>；
“这还用我说？”唐卡不苟言笑，“再看看，身上带烟了没有？”<；p>；
蝎虎似乎悟到了什么：“没有，我又不抽烟！”<；p>；
“我抽！好吧？”唐卡低吼一声，“快说，有没有？”<；p>；
“您抽？我怎么从来没见您抽过烟啊？”蝎虎喃喃而道，“我这就存了几根，是备着眼皮抬不起来时才用的。”<；p>；
“快拿来吧！”唐卡不由分说。<；p>；
“是！”蝎虎虽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于他，掏出一只烟，扔了过去。<；p>；
“火呢！”唐卡接过了烟，头也不抬地问道，“能不能服务到位啊？”<；p>；
“好好好！服务到位！”蝎虎无奈，又掏出一个防风的zippo打火机扔了过来。<；p>；
唐卡笑着接住，把烟点上：“行啊！还是zippo的，档次不错啊！”<；p>；
蝎虎笑应：“没办法！狙击手出门，不能带有气儿的，怕炸了。只能既带防风又防水的，目前咱们除了专门的军用品牌。也就这个还凑合了！”<；p>；
“好！”唐卡撇了撇嘴，“都夸了你有品味了，能不能就别再装了！凑合是吧，那好，你就继续凑合吧！”<；p>；
说完，几乎没有任何间隙，他就把zippo打火机抛向了空中。<；p>；
蝎虎一惊，急忙伸手去抓。<；p>；
“嘿嘿！”唐卡笑出了声，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是用上了“弹指神通”的劲儿。<；p>；
这一下，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拼命去够zippo打火机的蝎虎，也被彻底惊着了，眼睛也瞪得溜圆。<；p>；
原来，这位小师叔手中弹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弹珠什么的，而是刚才点着了的那根烟。<；p>；
而且，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碰巧，这支点着的烟直奔蝎虎的眉心而来。要是躲避不及，就算不伤着眼睛，眉毛也得被烧掉一块。<；p>；
蝎虎惊讶归惊讶，但隐约也猜出来这位小师叔是故意的，没准儿是刚才侥幸攀爬赢了自己，这会儿越玩越兴起，想试试自己一心二用的协调性如何。<；p>；
试就试！已经输了一阵，再怎么也不能再输了！<；p>；
这小师叔虽说刚入门，却深不可测，可千万不能被他给瞧扁了。<；p>；
想到这儿，蝎虎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一只手仍然抓着双筒望远镜，另一只手则快速抓住了心爱的zippo火机，面对快速弹射而来的“火烟”，身子就势斜向一侧，然后用嘴咬住了过滤嘴。<；p>；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p>；
“好啊！”唐卡笑着鼓起了掌，“不错！不错！看来，我这李进发师兄平时没少在你们身上下功夫。尤其是刚才斜着身子咬住烟嘴的这一下，很精彩！不过，我看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侧身就咬的动作，和我小时候训练我家那阿黄咬球，是一个路数啊！”<；p>；
蝎虎借着猛吸几口烟，大口喘着气，却不想，一口气吸得太猛，被呛住了，大声咳嗽起来。<；p>；
“得！”唐卡笑着挤兑一句，“气息还是不够均匀，这要是你们师父看到了，还是得吹毛求疵吧！”<；p>；
蝎虎不停摇着头，好容易把气喘匀了，说出一句：”小师叔，您这眼睛太毒了。时至今日，我终于可以向您控诉一下人胶师父的罪行了。其实，他在成为西南枪王之前，就是一个负责训练警犬的防爆兵。您可不知道，这狗狗就像是他的命一样，比我们这四大弟子都要金贵。他有一只拉布拉多，叫小，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后来，小岁数大了，当不了警犬了。他舍不得，就从防爆兵转行当了特警。成为西南枪王之后，收了我们四个徒弟。这个拉布拉多这时虽然当不了警犬了，但是身手还是很敏捷的。师父就给我们排位，让我们四个都向他学。所以，您刚才看到那个叼烟的动作，还真是跟小叼球的时候学的。那时候，师父抽的都是烟卷，一开始还算怜悯，不点火朝我们脸上弹。后来发了狠，就像您那样，点着了往脸上弹。我们哪儿见过这个，都被烫得这红一点那紫一块。结果，师父发了话，说你们还不如小呢，学学人家怎么叼球，你们就学会怎么躲烟卷了！”<；p>；
“哈哈哈！”唐卡笑弯了腰，“这么说，我和你们师父还真是挺有默契的啊？”<；p>；
“可不是！”蝎虎把烟拿在手里，狠吸了一口，“您可不知道，你刚才扔烟头的那一下，还真是像极了师父年轻的时候，我当时还真以为时光穿越，回到了从前呢！”<；p>；
“有意思！”唐卡笑道，“我刚才还真是即兴而为之，却没想到让你找到了过去的感觉。那好，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我回去问问老李，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儿。然后我俩来一场对弹烟头、再对接烟头的比赛，再由你们四个，对了，再加上小当裁判，怎么样？”<；p>；
蝎虎听到这儿，不免有些感伤：“小已经不在了。不过，师父说了，我们四个和小，其实是五个人。小是大师兄，暴龙排第二，我排第三，灵豹排第四，青蛇是老五！”<；p>；
“好啊！”唐卡看到蝎虎的眼里涌动着点点泪花，也不禁感动，“既然我是你们的小师叔，那我也得管这个小叫一声大叔侄。这之后，带我去给它坟上点柱香吧。”<；p>；
“是！谢谢小师叔！”蝎虎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泪。<；p>；
“好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唐卡清了清嗓子，“你看看你，还说你不抽烟。瞧瞧，这抽烟的动作多熟练。别人的烟头抽到你这个程度，早就掐灭了，而你，至少还能再吸上好些口吧，也不怕烧了手指！”<；p>；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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