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世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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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楚言，隐隐间还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似乎这几句话对他的杀伤力不低。

　　　　“好死不如赖活着！殿主大人这话还真是够可以的；干脆利索，如此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其中却不乏内含大道理啊。”陈长老赞叹出声。

　　　　他和张长老等几个长老自顾自的在一旁交流，不时相视一眼，似乎在琢磨这番话，丝毫不理会那被气到颤抖的左玄。

　　　　“是啊，不过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更是能从其中听出一些世间的大道奥妙。”张长老说道，他那看似浑浊的双目，此时是变得深邃起来。

　　　　“生与死，世间最难的便是此等，天地间多少人处在两个临界点中苦苦挣扎；即使是岁月更替，依旧逃不开生老病逝。”有强者在一处山头上喃喃说的道。

　　　　“在这天地中，或许只有那些站在世间顶端的人物，那些人才有可能看破一点吧。生与死，有几人能逃脱得了，最多也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这个强者喃喃自语。

　　　　在场中，很多人喃喃自语着，好像每一个人都略有所思；似乎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有那么一瞬触动了很多人的心灵。

　　　　有一些年长的前辈，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不论大世多盛，无论大道多艰，无论身处何种境地；若是生与死之间有选择，最后还是赖活着好，只要还活着，什么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发生。”

　　　　“是啊，道友说的话有理，这天地间，什么都有可能变，唯一不会变的就是生与死；不过在这世间，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有同样活了很久的前辈徐徐叹道。

　　　　“生，来得何其有价，最惋惜的就是轻言放弃；死，最后不过一捧黄土，甚至有的死后连留下一捧黄土都是奢求。”有一个身形沧桑的老者徐徐自语道，好像这人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祖爷爷，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祖爷爷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老者的身旁，有一个年轻人挠头抓耳，满头雾水。

　　　　“你看那石柱上的小少年，他真的很不错啊。”老者对年轻人和蔼一笑，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题，反而这样说道。

　　　　“是啊，谁知道他是哪一个大氏族或古世家的传人，能当上幽泉殿的殿主，自然很不错。”这个年轻人远远望着楚言，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年轻人和老者的家族，虽然比不上十八殿阁，但也是足够雄踞一方了；而年轻人则是他们家族这一代的天之骄子。

　　　　即时是以年轻人在他们家族的身份地位，现在看到楚言居然成为幽泉殿的殿主，他也是充满了羡慕；所以说起楚言来，年轻人的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你啊，不说要求你把心境磨炼好，若是你能少一些不相关的想法，你也能让自己升华更进一步了。”老者笑了一下徐徐说道。

　　　　“知道了祖爷爷，我知道怎么做的。”年轻人闷闷的说了一句，但是内心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大，模样也就是十七八岁那样，他也参与了考核，但是却在最后的时间被人轰出场外，导致失去资格了。

　　　　老者也不再叮嘱年轻人什么，他远远望向楚言，那双充满岁月之感的眼眸，流动着一缕缕的精芒，似乎这些精芒都是从岁月中沉淀而来，每一丝都炽烈无比。

　　　　老者声音轻缓沉稳，他笑了笑，对身旁的年轻人说道：“祖爷爷没有看那小少年的身份，而是看他自己；他真的很不错啊，若是能收他为弟子就好了。”

　　　　“祖爷爷，您说什么呢，还想收他为弟子？”年轻人似乎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话，目瞪口呆的说道：“连我能让您亲自指导的机会都没有多少，你居然还想收他为弟子？”

　　　　说到后面，年轻人呆呆望着老者，一脸的郁闷和不爽；他感觉心底简直是要酸到发苦了。

　　　　“祖爷爷只是说说而已，你看那小少年，现在都已经是幽泉殿的殿主了；论身份，若是要计较起来的话，祖爷爷我想收他为弟子，可是还差了点资格啊。”老者笑了一下说道。

　　　　说完后，老者停了一会儿，像是自语般喃喃说道：“还有一点啊，祖爷爷我还是能看到一点的。别看那小少年修为境界还低，但他本身后天凝练的大道之基，可是非常深厚啊。”

　　　　老者像是在说给晚辈听，又似是在喃喃自语：“正常来说，以他现在的年岁来看，他的大道之基是不可能这么稳定的。但是现在比起来，许多修者在御灵境界时，自身所凝练的道基，可是远远不如他啊。”

　　　　老者混浊的双目变得清澈似玉珠，一缕缕精芒在他眼中闪烁不停，他徐徐低声道：“年纪轻轻就能凝练下如此深厚的大道之基，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说道这里，老者看了看身边的年轻人，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就算是你在御灵境界时，自身所凝练的道基，也达不到那个小少年的一半。”

　　　　年轻人有些不服气了，反驳道：“祖爷爷，你也太抬高那小少年了吧，他现在可比不过我。”

　　　　“祖爷爷我还没有老眼昏花。”老者说了一句，又缓缓道来：“我也没有抬高他；像你说的，他现在还比不上你，但是等到他跟你相同境界的时候，估计你连他的步伐都追不上。”

　　　　老者淡淡笑一下，道：“别怪祖爷爷抬高外人来贬低你，这就是修者一路的现实，你要看清才行；只有看清了，看透了，自己才能走得更远，才能不受别人的影响走下去。”

　　　　对于老者的教诲，年轻人虽然有点不爽不服气，但还是很认真的听着，似乎就跟老者说的一样，要学会看清看透。

　　　　“虽然祖爷爷不管家里的事，但偶尔出来指点你们一次，也希望你们能认真去参悟、去琢磨；当你们参透的时候，你们就会觉得，那一字一句对自己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老者缓缓的说道。

　　　　“祖爷爷，我知道了，我会谨记在心的。”年轻人认真的应了一句，一脸豪情壮志的说道：“祖爷爷您就放心吧，我会破碎掉混元境界，太上之境也拦不住我，而后另一扇大门我也会去打开。所以您就放心吧，我的大道不会松懈。”

　　　　老者老怀欣慰的看了年轻人一眼，赞赏道：“年轻人就该要有雄心豪梦，不要怕触及不到；大道悠远，尽自己所能走到最远就行。而且说不定你走到那段路的时候，你已经触及到了。”

　　　　说到这里，老者突然长长一叹，道：“趁我还有几年可以活，我也想看到你们能走得更远，甚至想看你们踏上那巅峰之路。”

　　　　听到这话，年轻人一脸的震惊，惊声道：“祖爷爷，难道您的寿元即将到达终点了，这怎么可能。”

　　　　年轻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难以相信眼前的老者寿命将尽；他不仅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眼前的老者，是他的直系祖爷爷，在家族里的地位身份有多高，他是知道的。

　　　　若是祖爷爷寿元尽逝陨落的话，对家族来说，也会是一个不小的影响，毕竟祖爷爷是家族中为数不多的老宗祖。

　　　　而且祖爷爷不仅修为境界深不可测，他的身份地位也高的吓人。

　　　　因为祖爷爷活这么久以来，帮家族撑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才导致自己的家族鼎盛至今，若是没有祖爷爷和其他几个老祖的共同努力，自己的家族很有可能早已不复存在了。

　　　　所以祖爷爷是家族最受重视、身份最高的几人之一，家族中的任何人都不想祖爷爷和其他几个老祖宗陨落。若是陨落的话，绝对是任何一个族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他也知道，祖爷爷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但也不能说寿元将尽就尽啊，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年轻人怔怔望着老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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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应劫

　　　　老者淡淡笑了笑说道：“这也没有什么，生老病逝，这是天地间恒古不变的定律，没有人能规避得了；即使一时间能活久些，但最后也会彻底陨落，反过来说也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祖爷爷，我看您还是挺好的啊，根本看不出您寿元将尽的征兆，您这么说，这太突然了啊。”年轻人有些难过的说道。

　　　　“刚才你没听到那小少年说的吗？人终归有一死，早死晚死最终都会化为飞灰，只不过其中时间的不同而已，不用伤感什么。”老者笑了笑，和蔼的说道。

　　　　说起这些话，老者显得古井无波，他的神情上，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之意，有的只是一脸的淡然和洒脱；好像是在谈一件事不关己的话题，而不是谈论自己即将寿尽死亡。

　　　　“虽然我明白这些，但是，祖爷爷您能活久一些是一些，有办法的话，您应该继续活着，家族也需要您，我相信是不止是我，族里任何人都不会愿意您寿元尽去。”年轻人说道。

　　　　顿了一下，年轻人急忙说道：“祖爷爷，灵萃呢，能续命的神材大宝呢，有没有，族里应该有一些才对，至少能续上一些寿元。”

　　　　年轻人希望祖爷爷能有方法活下去，在他看来，拿出族里的一些神材宝物，或者能对老者有些帮助才对。

　　　　天地间，一些活得很久的人寿元将尽时，有的人会自己建造或让后人建造陵墓，在自己的陵墓中让自己的生命之火安然消逝。

　　　　而有一些人，若是不愿就这样陨落死去的话，就会寻找一些能续命的神材地宝来为自己续命，让自己多活一些时日下去。

　　　　只不过任何一种能续命的神材至宝，都无不是极为难得，也极为珍贵，若是有一种出世时，放在一方的话，绝对会让人争抢到头破血流，甚至都能让人付出大代价去寻。

　　　　可以想象，一种能续命的神材至宝，那等价值是会有多高，也可以想象，一种能让将死之人继续活下去的东西，那会是有多难得。

　　　　听到年轻人的话，老者笑了笑，说道：“族里一些人也知道我的情况，也不止一个人对我这样说过了，只是那些东西对我没用，就不用浪费了。”

　　　　“怎么会，祖爷爷你不是寿元将尽了吗？”年轻人说道：“我知道族里有一些延寿的东西，怎么可能对您没有，这不应该啊。”

　　　　老者叹了一下，缓缓说道：“祖爷爷的情况不一样，寿元将尽也只是其中一个说辞而已；对祖爷爷来说，这一次，尽的不是寿元，而是大道；因为祖爷爷我的大道，已经走到尽头了啊。”

　　　　顿了一下，老者接着说道：“不，或者说不是走到了尽头，因为大道根本没有尽头；应该是这样说，我的前路，已经面临了尽头。”

　　　　“祖爷爷，怎么会，您的前路怎么会面临尽头，以您的修为境界，应该还能走远才对。”年轻人喃喃的问道，他有些失神。

　　　　“这是因为应劫啊。”老者再次长叹一声，混浊的目光望着天空，只是他眼中是不是绽露的精芒，看起来要比那星光还耀眼，好似是在绽放它时日不多的色彩。

　　　　“应劫，为什么？”年轻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不知道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应劫？应什么劫，是劫难吗？

　　　　“自古以来，修者一路便是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最后与自己斗。”老者声音低缓的说道：“最后若是斗得过自己，便会更近一步；而若是斗不过自己，那等待的便是只有死劫。”

　　　　“可以用一些事实假设下，天地间的每一个修者，在修道一路上，都会斗尽各种魑魅魍魉，斗尽各种仙妖神魔；但是几乎每一个人到了一定的阶段，斗的就是自己。”老者很耐心的跟年轻人解释。

　　　　一句落下，老者接着说道：“而这，便是劫难之一，只有斗赢自己，才能跳过这个劫；否则若是斗不过自己，那也证明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而祖爷爷便是如此，我的劫难早已到来了，只是祖爷爷一直拖着，不想那么快去面对而已。”老者叹了一声道：“因为我没有一些信心能跳过这个劫难，而跳不过的结果就是陨灭。”

　　　　说道这里，老者又无声笑了起来，他的笑意很淡然，也很洒脱；虽然言语上有些不想面对，但实际上，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仿佛这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是这样。”年轻人喃喃自语，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说道：“祖爷爷，若是您能跳过这个劫难的话，那你是不是还能活下去了？”

　　　　“你说的没有错，祖爷爷若是能跳过这劫难的话，不说能再活多久，至少还等看到你们几个成长起来。”老者笑了一下说道：“祖爷爷我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出关准备的。”

　　　　“既然如此，那祖爷爷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跳过这一次的劫难？”听到老者说有准备，年轻人压抑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些。

　　　　“祖爷爷没有什么把握，但我会放手去尝试；赢了，我还能活下去看到我想要看到的，若是输了自己也没差，反正活了这么多年，也都活够了，没有什么其他遗憾了。”老者洒脱的笑道。

　　　　或者是因为受到老者情绪的影响，年轻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他虽然觉得惋惜，但在老者的影响下，也慢慢接受了。

　　　　有的人看生死更替，穷极一生也看不透生死之意，但一些人，有时候看透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间就能让他们的心灵升华，让心境往更深层次去蜕变。

　　　　而老者身边的年轻人便是如此，他现在只觉得身心有一阵的空灵，整个人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而他现在诧异的觉得，自己对死亡也并不是有多难接受了。

　　　　年轻人回头看了看老者，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大礼，感激的说道：“多谢祖爷爷点开孙儿的执着，我发现自己的心境又进了一步。”

　　　　老者和蔼一笑，道：“没有什么，能看清楚能理解出来，便是你自己的悟性，你本来就有那个资质，祖爷爷我也只是稍微点拨一下而已。”

　　　　“我明白的，如祖爷爷所说，我定不会让祖爷爷失望的，我也不会埋没掉自己的资质。”年轻人语气振振的说道。

　　　　见此，老者大感欣慰，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年轻人的这种态度和心境。

　　　　这时，年轻人远远望向石柱上的楚言，这时他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了，只听他说道：“祖爷爷，你刚才说那小少年，他真的是如此了不得吗？”

　　　　说到楚言，老者的目光又回到了石柱上，也远远望着楚言，他那一双有些混浊的双目，也再次变得精亮起来。

　　　　望着楚言，老者的目光，流露着毫不掩盖的赞叹之色，只听他缓缓说道：“没错，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那个小少年虽然现在修为境界低，但他本身道基的坚固，可是远远超乎常人啊。”

　　　　顿了一下，老者语气中的异样越来越浓：“以他现在道基的坚固，同境界的人，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甚至是一些混元初境的人，也都有可能比不上他。”

　　　　听到这话，年轻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嘶居然是这样吗？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不是那小少年自己能做到的，以他现在的年岁和修为境界来看，拥有这等坚实的道基，肯定是有人对他从小打造培养出来的。”老者徐徐说道，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其实刚才祖爷爷说想要收那个小少年为弟子，是真动了心思，但是想到他身后应该有个极为了不得的人在，祖爷爷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者一脸感慨和唏嘘的说道。

　　　　“这有什么，这天下间，许多强者也都不止一个老师和引道人。”年轻人说道。

　　　　老者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个原因，能培养那小少年凝练此等坚实大道之基的人，可不是祖爷爷我能与之相比的。”

　　　　“简单来说，若是祖爷爷我想培养一个年轻人，以我的手段，是压根无法帮一个人的大道之基凝练到像那小少年的地步，所以，我的手段远远不如人家，怎么好意思去收人家的人为弟子。”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彻底打消了这个萌芽的念头。

　　　　听到老者的话，年轻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远远望着楚言那修小的身影，心底不免涌起一股好奇的情绪。

　　　　“不得不说，从小教导那小少年的人，实在是非常有远见啊。”老者赞叹了一句，道：“一个人的大道能走多远，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自身大道之基的浑厚坚实程度；越是坚实、越是浑厚的人，对之后的道路，无形的帮助也就越大，也就能走得更远。”

　　　　老者停了一下，语气悠悠的说道：“而且，想要帮助一个人从幼小打造凝练出这么坚实浑厚的道基，那个人付出的代价肯定也不小吧；毕竟道基是一步一步凝练打造出来的，短时间可无法形成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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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你瞪什么瞪

　　　　“看来，那小少年身后的人，对他可是无比珍视啊。”老者徐徐说道，似是自语着：“不过那小少年身后的存在，又会是哪位大人物呢。”

　　　　老者的目光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轻轻自语着说道：“正如我能看到一点，相信在这里，也不止有我一人看出来吧；特别是那些暗中的人，看来也来了不少呢。”

　　　　因为楚言和左玄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在场中很多强者一时之间都不由陷入了沉默；也只有大多数年轻人在毫无顾忌的发笑和议论。

　　　　生与死，这个概念从亘古至今，都烙印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前者则是让人为之恐惧，避之不及；而后者则是俨然相反。

　　　　纵观古今上下，在漫长岁月长河中，有多少枭雄豪杰、王者帝圣都在追求那生之大道。

　　　　永生，对于无数人来说，这份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天地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之相比。

　　　　而天地间死亡的定律，几乎每一个人都会用尽办法去规避，去寻得逃脱的方法；相比起陨灭，无数人更是不留余力的追逐那生之大道。

　　　　这不仅是为了追求永生的诱惑，也是为了摆脱天地间死亡陨灭的规律。

　　　　只不过亘古以来，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追求这条大道，但也不见得有哪个人能真正摆脱死亡的规律。

　　　　石柱上，左玄和楚言大眼瞪小眼，那模样看起来，前者像是要吃了对方般，他的眼睛都在冒火；而后者则是一脸的懒洋洋，好似一个人畜无害的纯真少年。

　　　　而旁边那些弟子则是满眼的感兴趣，望着楚言和左玄，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那些人的神情，就差拍手鼓舞了。

　　　　也只令狐剑等少数人，才露出一副略有所思的神色；北岚公主望了望正在瞪眼的楚言，她的目光一片平淡，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殿主大人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等简明大意的话。”张长老等几人，在一旁自己交流着。

　　　　“只是，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会是怎么想的呢？又或者他是随心所发，本能的觉得应该这种理由。”陈长老徐徐说道，望着楚言的目光，异样之色越来越多。

　　　　“或者他真的是一个不世天才吧；要知道，真正的天才妖孽，总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张长老徐徐说道，他那有些皱纹的脸庞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是啊，你说的没有错，天才是不能用常理去看。”陈长老喃喃的说道，看了一眼楚言，又喃喃说道：“表面上看似肆意不羁的心性，或许这才是他的生活方式。”

　　　　“就是要无所拘束，人生才会更加斑斓精彩；否则，若是被一些无形的条框框住，再妖孽的天才，他也飞不了多远吧。”陈长老语气悠远深长，慢慢的说道。

　　　　张长老回头看向楚言，在他苍老的脸上，有一丝丝满意的神色在流动，缓缓说道：“他那超乎常人的资质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走到后面时，又会发出什么样的灿烂色彩。”

　　　　“是啊，虽然比他姐姐差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两人的资质，都要比同龄人强太多了；而且年纪轻轻就展现出这种姿态，也只有从小耳目渲染形成的吧。”陈长老徐徐说道。

　　　　“你说这姐弟两个，究竟是谁教出来的呢，能教出这样的两人，那个存在也肯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吧。”张长老望着楚言，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了，那目光让人一对视，就宛如会深陷进去一样。

　　　　“可惜的是，那几位大人虽然把幽泉殿的殿主令交出去，但也没有说交给谁了。”陈长老摇了摇头一叹，道：“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那几位大人把殿主令送了出去。”

　　　　能被长老称之为大人的人物，那绝对是更为不得了的存在；可以想象下，张长老等几个长老，他们在十八殿阁内的身份都不低。

　　　　所以，可以猜测，能让陈长老称之为大人的存在，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人的身份地位又会是多高。

　　　　“呵呵，我等只要遵循那几位大人的决断就好了，那几位大人的想法，我等可没有多少能力去影响和干涉。”张长老淡淡笑了一下。

　　　　顿了顿，张长老接着徐徐说道：“而且，能让那几位大